【咕哒子x罗曼】无痛之人2(2 / 2)
这一刻,他的心底,云淡风轻。
然而少女身上迸发出异样的魔力漩涡打断了即将到来的属于所罗门的两个宝具的交锋,在魔力甚至溢出为光点的漩涡中心,她露出了茫然的笑容。
不知何时已经站起来的少女面前,十数个圣杯在魔法阵边缘排列成为一个圆,圣杯们互相呼应排斥的魔力卷起的罡风太过强烈,所罗门只能勉强看清强光中她的唇开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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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记忆在这里戛然而止。
每个需要睡眠的晚上,我都会梦到一个废墟。在那个废墟里面,魔神向我发动攻击,在我前面的一个持盾的女孩子一边安慰我一边迎了上去。
真有趣,我明明很强,这种攻击吃个十发八发都没问题,这个女孩子还真是多管闲事啊。然而梦里的我很弱,只能被动的被少女保护起来,无论如何都越不过最后一米距离,确认了她的死亡之后也只是号哭。
弱,太弱了,每一次我都痛恨着她的无能——是的,我痛恨这份懦弱和无力,所以多年以来这个梦一直催促着我——去掠夺!去争抢!去欺凌!去不惜一切的变强!
再然后,一个一看就让人厌恶的男人出现了,在梦中的我的质问中,他的力量不断涌动着,这时候我就会想起来,我之所以不断在位面中漂流,就是为了阻止他。
啊,对了,这是……过去的我的记忆。
一定没有人能想到,当时前往最终战场的我,携带了此前获得的所有圣杯,被称为具有无限魔力的万能的愿望机并非无所不能这一点已经被证实了,我之所以携带它们当然不是为了许愿,而是为了点燃几乎无限的魔力——消灭那个谁……随便谁都好。
我,想要让马修获得幸福,想要让大家获得幸福,就连胆小鬼宅男医生也一样去开心的幸福吧,但是我自爆攻击死掉之后他会怎么样呢?
我没有想过。我不敢去想。
就算再怎么膨胀,我也清楚的知道,七十二柱魔神的本体集合是我这个新人魔术师完全做不到的,但不代表它不存在弱点。
几乎二十个圣杯,每一个都足以支撑一个特异点中人理的扭曲,加上我这个能够负担近百从者的怪物一般的魔术回路,两者结合产生的魔力爆炸一定能把那个神殿炸为虚无。
在那之后,我也许有5分钟逃生的时间,也许没有……但,人理会因此被我拯救。
所以当罗曼医生激发灵基转变为所罗门的时候,我心里想的并不是【被骗了】而是【被抢先了】。其实无所谓,我问他的话,也是我想问自己的话,【他看着我烧却一切会怎么想?】【他到底为什么坚持到现在】,想了之后我做了决定,我宁愿他为我难过一辈子,也不想看着他死在我前面然后我难过一辈子。
要死,也是我先死,让他抱着我的尸体痛哭流涕忏悔自己的隐瞒和无能。
所以我向圣杯——和它所代表的无尽根源——许下了愿望,我愿意舍弃【开位】的身份和成为【冠位】的飘渺可能性,舍弃以此身获得幸福的可能,通过不断在位面中收割力量和绝望的方式,获得力量。
被高能量的魔力打破的次元壁后,一个意志回应了我的愿望,在收割到约定数量之前,我将一直为它工作。
恢复意识的我一巴掌拍开堂堂正正站在我奶子上的qb,用它的惨叫开启了美好的一天。
实际上没啥惨叫,它轻盈地一摆尾巴,冲着我道:“人类最后的御主哟,你所收割的数量已经接近我们约定的数额了,力量之旅就快要结束了——你打算用现在的模样返回你的位面吗?”
现在的模样,这个词用的不错。
因为我现在和【人类】完全不沾边嘛。qb引领我前去的位面和我本来所在的位面力量规则和使用方式通通不一样,不过对于那时的我来说没有挑拣的余地,对所有一切能提升实力的方法都是照单全收。
奋战到第五年,我不管怎么杀人,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第十三年,我得到了第二颗心脏,第三颗心脏的获得则是在第三十三年意外遇到的恶魔召唤仪式上,把破碎虚空赶来聚餐的无辜大恶魔开膛破肚之后迫不及待吞吃他的心脏而得来的。
第二十年,我迎来了一次崩溃,每天都只是混沌的杀戮着,然后在第二十二年我恢复了,又过了五十年我又一次崩溃了——如是这般已经几次了呢?
只要进入睡眠,我就会做同一个梦,在脱离世界的时候我用一个圣杯的力量做了一个永恒的刻印,只要我不返回自己的世界,对我来说最为痛苦的那一天就永远不会结束。
我想我可能是疯了。
不过没关系,盖提亚为了积蓄力量沉寂足足三千年,我为了取得力量,当然也要变成非人的存在,情感和身体自然也会在这过程中蜕化,我早就做好准备了。
刚开始到异世界的时候,弱小的我因为那个梦境每夜啼哭不止,醒来的时候必然满脸泪水,后来我努力地变强,泪水也就随之消失。
或许那是因为我还不够强,不过今天我才知道我错了——想到回去的日子逐渐接近,我还是紧张起来了。
所以说我现在……是一个拥有三颗心脏,两个奇怪的综合处理器官,有必要的时候可以变身为深渊狱魔的人类,顺带一提我也是伟大的屠龙者、永恒的扭曲者、绝望的收割者。
h……我不得不承认,其实很早之前我就能打赢那场战斗了,之所以一直没有回去的原因……就是说……看着镜子里面被无数魔纹描绘的少女身体上横亘着的数道巨大伤痕,我叹了一口气。
该来的总会来的,所以我对qb说,“今天就能把数量推平,然后我就会返回本位面。”
“蹂、躏、魔、神、柱,暴、打、盖、提、亚!”我一边说,一边拿起枕边的最后一个金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