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1)
霍家全体上下佣人出动,拿着隔离袋将两人包裹得严严实实。江嘉能去碰岑真白,被后者的皮肤烫得一皱眉头。急诊很快送进了两名病人。岑真白浑浑噩噩的,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想吐,胃里翻滚着,东西已经涌到喉头边。整个人被装进隔离袋十几分钟、彻底隔绝了alpha的信息素后,他才慢慢好起来。周围一片漆黑,他眼睫颤了颤,累得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了。alpha的信息素,太让人恶心了。甜蜜的勾引下是藏着尖牙利爪的捕兽夹,岑真白被蛊惑着去了,下一刻就被夹断肢体,鲜血淋漓。可哪怕底下再藏着什么抗拒厌恶的信息,那仍然是与他百分百契合的味道。于是他又迷迷蒙蒙地被勾着去了,结果一次又一次收获伤害,那感觉,就像是被雷电击中。反反复复。好像把他放进了搅拌机,如此混乱的信息素让他的身体cpu过载。医生给两人做了全面的体检,发现霍仰的激素水平恢复到了正常值,身体倍儿棒,什么问题都没有,醒来能打十头牛。岑真白说头晕目眩,反胃想吐,但也没检查出什么来,就是之前遗留的病症太多。严重营养不良,以及长期营养不良引起的一系列并发症:贫血、低血糖、低血压和夜盲症。也不用吃药,就是得慢慢养。还有脚踝,之前骨折后骨头的确一直没长好,骨折愈合最佳时间为三个月,三到六个月为延迟愈合,超过九个月便是骨折不愈合。医生问岑真白:“你什么时候骨折的?”岑真白勉强从那场信息素“霸凌”恢复过来了,闻言,表情空白:“不知道。”他压根不知道自己原来是骨折,也不知道是从岑志斌哪一场打落下的,每次都以为只是扭到了崴到了,没有去医院过,没有固定过,更没有静养过。医生头痛:“那先静养一个月,如果还没有愈合,过来做手术。”岑真白闭了闭眼,又多了一件事耽误他的学习进度。了解完岑真白这边,霍仰还是没醒,江嘉能不放心地问:“那他为什么会晕倒呢?”医生:“他的身体长时间一直处于压抑的状态,这个病其实只要匹配度高达95以上就可以治,但没想到能找出来一个100的。”100和99虽然同属于高匹配度,但这绝对是两个不一样的概念。拥有99匹配度的ao可能十万对里有一千个,甚至有很多及以上,例如993,997,9999999无限接近于100的都有,但是100,十万对ao里边可能都找不到一对。医生:“第一次接受这种治疗,又是年轻小伙子,一下子受不了很正常。”江嘉能没懂,“所以到底是什么原因……?”
“通俗直白地讲,”医生托了下眼镜,“就是爽晕了。”作者有话说:江嘉能: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儿子。 “谁会标记那个oga?”岑真白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病房也可以装修成酒店那样的总统套房。他沾染了一身的浓烟味,此时alpha不在,留在衣服上的就是很单纯的信息素。岑真白闻得晕晕乎乎的,脖颈红了一大片,有点像喝醉了酒。后边把外套脱掉,只穿着一件薄薄的单衫,打开窗被冬天的风猛地一吹才稍微好了点。和医生谈完alpha情况的江嘉能一进来就被他吓了一跳,连忙走过去关上窗户,然后非常自然地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那么冰!感冒了怎么办!”岑真白愣了愣,等他后知后觉想躲的时候,江嘉能已经收回了手。但……面对江嘉能,他内心好像也并无多少抗拒。他从小到大,身边并没有女性角色的长辈,只有一不合心意就打就骂的岑志斌和岑志斌那些恶心的牌友。小真白人如其名,从小就长得白,像浸在蜜罐里的瓷娃娃,小小瘦瘦一只,五六岁的他坐在折叠床上,双膝并拢垂下,脚尖堪堪点着地。小oga透过脏污的玻璃窗,去看站在电线上呆头呆脑的麻雀。呼啦,麻雀全被门外的动静吓飞了。岑志斌又带着牌友们来家里打牌了。“诶老蛇,该说不说,你这儿子长得是水灵啊!”小真白被人抱起来,放在腿上,掐了掐脸,又攥了攥脚。那个人身上很臭,满是汗味和烟味。老蛇是岑志斌的外号,他闻言笑:“能不水灵嘛,长得像我。”大家哈哈大笑起来,另一个人吐掉嘴里的牙签,去摸他的脸,“oga就是长得好啊。”小真白皱着一张脸,想跑。“诶!走什么,”又一个人像提溜玩具似的把他从这头抱到那头,“过来给叔叔抱抱!诶哟oga身上都那么香的吗?老蛇你给说说,我这把年纪了也只碰过你儿子一个oga!”小真白再长大一点,十岁的年纪,已经学会在那些人来家里之前偷偷跑出去。但贫民窟的每条村子就那么大,哪家哪户有oga,几岁是男是女,都知道得清清楚楚。小真白总有没跑掉那几次,那些牌友仍然这么对他,摸他的脸摸他的手。有时候还会趁岑志斌不注意,把手伸进他的衣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