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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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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林中学出了件大事,原因是有个学生失踪了,这个学生叫钟钦。警方介入调查无果,校方大方赔偿一百二十万,一笔带过,从此钟钦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钟钦坐在宽大的飘窗台上,抱着腿看窗外的风景,管家带着女佣在修剪花草,一个女佣敲了敲门,把一盘新鲜的水果放在小案上,退出去了。

两辆黑车缓缓从大门驶进来,管家去门口迎接,杜棱宁下了车,一身黑西装,不过十九岁,身体不似中年男人那般成熟,仍显青涩,但肩宽腿长,一切都在朝那个方向成长。

他往楼上看了一眼,径直上楼,进房间,钟钦光脚踩在地毯上走过来,给他解领带。

杜棱宁掐着他的腰,微微抬起下巴,钟钦的动作很轻,力气也小,杜棱宁就喜欢他这副乖顺的模样。

那天他办完事回酒店,临时改了主意,既然喜欢钟钦,就要一次性玩个痛快,把人带走关在这里,放出失踪的消息,到今天已经一个月了。

一个月足以改变很多事情,比如钟钦已经学会怎么取悦他,以免受一些不必要的皮肉之苦。

解了领带,钟钦要给他脱外套,杜棱宁按住他的手,钟钦颤了颤眼睫,把自己的睡衣解开,单薄的蚕丝睡衣叠在脚边,杜棱宁一把把他抱起来,钟钦两条光洁的长腿就挂在他腰上。

杜棱宁一边亲他一边解裤子,经过一个多月的磨合,钟钦的身体敏感到一碰就会出水,甚至不用做前戏就能容纳下他的尺寸,杜棱宁整根捅进去,舒服地喟叹一声。

他也不知道着了什么魔,走前要做一次,回家做一次,睡前也要来几回,只要他回家,二人就没有穿着衣服的时候,钟钦也大部分都配合他,除非实在受不了了,撒撒娇服个软他也不是不答应。

总之钟钦的身体太适合和他交合,情到深处,杜棱宁恨不得把命都给他,死在他的床上也值得。

啪啪水声极尽淫靡,杜棱宁下身用力挺动,顶得钟钦呻吟声一声高过一声,他覆着钟钦的身体,腰间一送,抵着最里面射了出来。

钟钦腿间满是黏腻水液,杜棱宁抱起他,摸到他小腿和膝盖上的青紫:“怎么还没好,没擦药?”

上回钟钦下楼接他结果从楼梯上摔了下去,他不能接受自己的东西有裂痕,对他的伤格外上心。

钟钦说:“擦了,还有点疼。”

“听话。”杜棱宁亲他的脸,捞起他的腿去洗澡。

钟钦坐在浴缸里,说:“我想回家。”

杜棱宁头也不抬:“为什么。”

“奶奶生病了,我想带她去看病。”

“这样啊,”杜棱宁撩了撩他的头发,“我让人安排,你就不用去了。”

钟钦点头,杜棱宁漫不经心道:“你怎么知道她生病了?”

他掰过钟钦的脸,没什么表情:“你跟他们还有联系?”

“没有。”钟钦否认:“奶奶的药一个月换一次,这个月也该换了。”

杜棱宁笑了一声,“这么贴心。”

洗过澡,管家说夫人来了。杜棱宁正给他擦头发,问他:“想不想见她?”

钟钦说:“不想。”

“那就不见。”杜棱宁低头吻他,让他自己吹干,出去了。

钟钦吹干头发,回到床上躺下,看了眼紧闭的门,从床头柜的缝隙里掏出一个小包装纸,从里面取了一颗白色药丸吃了,再原封不动地塞回去。

杜棱宁理了理皮带,下楼:“妈。”

杜夫人说:“我想见见他。”

“他累了,在睡觉。”杜棱宁说,“下回吧。”

杜夫人打量了一圈,铺满的地毯,适宜的温度,随叫随到的佣人,以及春意盎然的花园,是杜棱宁一手为钟钦打造的专属温室,她说:“你太娇惯他了。”

“这有什么,我爸比我做的更好吧。”杜棱宁说,“再说他是被我强迫的,对他好点又不会掉块肉,您也别对他有意见,我看着呢。”

杜夫人往楼上看了一眼,转身走了。杜棱宁叫来管家,让他把今天钟钦在家的情况一一汇报给他听,还有伺候过钟钦的佣人,也一并到跟前汇报,听的多了,就会发现钟钦每天的活动都大差不差,最喜欢待的地方是飘窗,天光好的时候愿意去花园里走走,其余都没什么分别。

杜棱宁听完,若有所思地道:“他没想过给我打电话?”

管家愣了一下,说:“没有,少爷。”

“行了,走吧。”杜棱宁挥手,差人把钟钦奶奶送去医院治疗,临了把情况告诉他。

他回房间时钟钦已经睡着了,新换了一套睡衣,半蜷着身体,黑发软软搭在眼前。杜棱宁想起女佣说钟钦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这话果然没错,天还没黑他就睡了,还睡得这么沉。

杜棱宁扒下他的睡裤,他没有穿内裤,他的手指轻而易举摸到湿热的暖穴,一被抚弄就流出水来,杜棱宁的手指很快被润湿,他掏出性器,跪在钟钦两腿间,插了进去,塞满。

钟钦急促地喘了一下,杜棱宁抱着他躺下,拥得很紧,闻着他颈间好闻的沐浴露香,心旷神怡,埋在他体内的性器得到温暖的照拂,逐渐发硬,钟钦动了一下,杜棱宁揽住他,“想要吗?”

钟钦没回答,杜棱宁翻身把他压在身下,一抽一送,把钟钦骤然逼出一声呻吟。

钟钦彻底醒了,但药物的作用还没过去,头脑昏沉,不怎么会回应杜棱宁的动作,连手都乏力得抬不起来,杜棱宁抓他的膝盖干得卖力,钟钦的屁股都被他撞红了。

杜棱宁伸出手指插进他的嘴里,钟钦舔弄起来,像含着一块好吃的糖,没来得及吞咽的口水顺着嘴角流下去,但杜棱宁还没抽出去,他就不敢停下,杜棱宁的手指摸过他的齿牙,在舌根上一按。

钟钦一顿,干呕了一下,咳嗽起来,杜棱宁俯下身跟他接吻,吮他的舌头,舔他的口水,把他完完全全压在身下,射了出来。

钟钦躺在床上,杜棱宁还插在里面,撕了个避孕套戴在钟钦的性器上,扇了他的屁股一巴掌,“射吧。”

像人上厕所必须在马桶上尿一样,钟钦想射精只能戴着避孕套射在避孕套里,然后扔掉。如果钟钦擅自射了出来,会落在杜棱宁身上,落在床单上,接着就会被性爱惩罚,杜棱宁说的是,“如果再不经过我同意就射,我就给你上锁精环。”

钟钦忍了很久终于可以释放,杜棱宁把避孕套打个结扔在地上,夸他一句:“真乖。”

下楼时已经是晚上十点了,钟钦走在杜棱宁身后,差点又摔下去,杜棱宁眼疾手快捞住他的腰稳稳当当放在地上,皱眉:“怎么回事?”

他的眼神扫过一帮佣人,佣人吓得头也不敢抬,杜棱宁冷笑一声:“你们怎么照顾的人,连他容易摔都不知道?”

“跟他们没关系。”钟钦拉他的衣袖,说:“先吃饭吧。”

杜棱宁指着管家:“叫医生过来!”

管家急忙去找医生,钟钦沉默坐下,小口喝粥。对于钟钦身体总是不够健康这件事让杜棱宁有点烦躁,他坐在钟钦旁边,忽然握着钟钦的手腕,“你有什么事瞒着我?”

钟钦的手一抖,勺子掉回粥碗,他说:“没有。”

杜棱宁放开他的手,语气平淡:“如果你骗我,我会把他们都杀了。”

半晌,钟钦重新拿起勺子,吃了一口。杜棱宁让医生不必来了,钟钦吃完这碗粥,被杜棱宁抓着手推上车,去杜家的私人医院。

钟钦始终沉默,披着杜棱宁的外套坐在轮椅上,由护士带着他去做检查,杜棱宁站在门外吸烟,跟一个外国医生交流。

最终的检查结果显示钟钦只是有点缺钙,又不常活动,才会导致频频摔跤,钟钦缩在毛毯下的手蜷了蜷,松了一口气。

然而他低估了杜棱宁的疑心病,第二天杜棱宁早上出门办事,照例压着他要了一回,钟钦任他摆弄,杜棱宁走后在床上躺了一会,撑起身体从墙头柜缝隙里掏出药吃了。

不到一个小时,管家就说杜少爷回来了。

昨天做检查时杜棱宁就让人在家里各处装了摄像头,卧室也有,钟钦毫不知情,就这样让杜棱宁抓到了把柄。

“这个是什么?”杜棱宁手里把玩着那些白色药片,语气还算平稳。

钟钦说:“安眠药。”

“谁给你的。”

“……”

“我问,谁给你的。”杜棱宁抬起钟钦下巴,捏得他有些疼。

钟钦不答,默默跪在杜棱宁面前,他的衣服在杜棱宁进门后就被脱掉了,赤裸着身体,脊背薄而瘦,好像经不起任何折磨。

杜棱宁说:“你不说,就以为我拿你没办法了是吗?”

他从衣柜最顶层抽出一根戒尺,宽而长,在手里掂量了两下,“你说不说。”

钟钦只盯着面前的皮鞋,大概什么都没想,瞳孔有些失神,突然一声利器划破空气的刺耳声,剧烈的疼痛从他背后炸开,钟钦被打得往前一趴,发出难忍的痛叫。

“啪!”

又是一记,钟钦雪白的后背被印上两道交叉可怖的鞭痕,透着点点血色,经不起一碰,钟钦跪不住倒在地上,刺痛像游走的蛇在他体内留下毒液,杜棱宁居高临下道:“我给过你机会,你不用。”

他转身要走,“我等会再来收拾你。”

钟钦抱住他的腿,“不要,不管他们的事。”

杜棱宁掐他的喉咙:“要不是他们纵容你,你能拿到这个东西?你知道我最恨别人骗我,特别是你!”

“求求你,求求你,我错了,都是我的错。”钟钦哭得满脸泪,不知道是怕的还是疼的,一个劲地攀他,杜棱宁骂了一句,钟钦被拖回床上,杜棱宁粗暴的插了进来,钟钦已经顾不得背后的疼,尽力的讨他欢心,平时十分抗拒的玩具都要叫着用,杜棱宁发泄完后钟钦瘫在床上,身体上是各种痕迹,乳头都被夹变了颜色,充着血泛肿。

杜棱宁最不喜欢在他身上留下痕迹,惩罚除外,因此更让这些青紫触目惊心。

钟钦高烧一天一夜,浑身又热又疼,一度以为自己要死了,半梦半醒睁眼时,杜棱宁总在床边,要么握着他的手,要么给他量体温,体贴地问他要不要喝水。

杜棱宁擦他的脸,“怎么又哭了。”

“别再骗我了,好吗?”

他的手放在钟钦下巴上,轻轻一扭就能将他脖子扭断:“答应我。”

钟钦沙哑地说了一个好字,杜棱宁用嘴渡水给他喝,拍拍他的脸,“乖宝宝。”

克谦听说这件事,说杜棱宁做的太过了。杜棱宁想的很简单,做错了就要受罚,跟对他好不好不冲突,更何况他才打了两下,那些佣人可是挨了二十下,相比下来,杜棱宁觉得自己已经变得心慈手软了。

克谦说:“你把钟钦当你什么啊?下属还是性奴?”

杜棱宁说:“我喜欢他。”

克谦摇头:“你喜欢他把人家打成那样?你像你父亲,又不像。”克谦不止一次从杜棱宁房间的窗户爬进去,带着一身的药给杜棱宁用,杜培闻,杜棱宁的父亲,动起手来杜棱宁要么进急救要么在医院住半年,能用药已经算轻微伤了,杜棱宁完美继承他的暴力,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但杜培闻可从来没打过他妈。

杜棱宁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他喜欢钟钦,所以给钟钦种花,给他带礼物,给他用不完的钱,还有极致的欢爱,他做了这么多,钟钦却还要瞒他,还不肯毫不保留地爱他,如果他纵容下去,钟钦还会想离开他,他不允许,他要杜绝一切可能性,即便只是一颗药而已。

钟钦趴在枕头上,浑身赤裸,杜棱宁正在给他后背涂药。药膏冰冰凉凉,敷在火辣的伤口上正好。

杜棱宁说:“你奶奶已经入院治疗了,她顶多还能撑一年。”

钟钦坐起来,和他对视:“我想陪着她。”

“看你表现。”杜棱宁说。

钟钦主动凑上去吻他,杜棱宁搂着他的腰,压下去,啃咬他的唇,呼吸沉重,做完一场,钟钦卷了卷被子睡了,杜棱宁穿衣服出差,过了两天,管家打来电话说钟钦突然吐血,现在已经在送去医院的路上了。杜棱宁第二天落地回来,钟钦住在icu病房,插着呼吸机,头歪在白色枕头上,安静地沉睡着。

“怎么回事?!”杜棱宁攥着管家的衣领,吼道:“我走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一个医生拦住他,“先生,病人在休息,请不要大声喧哗。”

杜棱宁松了手,问他:“他什么情况。”

医生说:“我们在他后背发现了两道伤痕,请问这是怎么来的?”

杜棱宁咬着牙说:“我打的。”

片刻寂静后,顾医生迟疑地确认道:“你打的?”

杜棱宁的脸色很难看,顾医生说:“这次吐血跟后背的伤有很大关系,你别看他能吃能睡,其实命比纸薄,你这一打,快把他打死了。”

杜棱宁难以置信:“他有那么不经打?”

顾医生低头翻了下病历,说:“这里还有他以前的就诊记录,每次都是看骨科,持续了……两年,恐怕在此之前他就受了长期虐待也说不定。”

“那他身上怎么连疤都没有??”

“那我就不知道了,先生。”顾医生收起病历说,“还是亲自问问他比较好。”

杜棱宁意识到这件事情已经失控了,他万万想不到钟钦的身体竟然连两鞭都挨不住。他隔着透明玻璃墙看着钟钦,攥着拳,似乎还有些不相信,他问顾医生,发出前所未有的疑问:“他还能活吗?”

顾医生说:“危在旦夕。”

这四个字让杜棱宁僵立在原地,管家以为他会暴怒,但他没有,杜棱宁只是一直盯着钟钦看,随后道:“治好他,我保你一生荣华富贵。”

钟钦睡着时很安静,杜棱宁在他床边坐了一下午,他连呓语都不曾有,医院的棉被盖在他下巴以下,要仔细看才看得出来那轻微的呼吸起伏,杜棱宁经常看着呼吸机,要不是数字还在跳动,他以为钟钦已经死了。

高级监护室,一天烧的钱达五位数,杜棱宁眼都不眨一下。钟钦出院,杜棱宁给他裹好毯子抱着他上车,一路回到家放到床上才放手,钟钦柔若无骨,像水一样从他怀里流走。

药物作用,让钟钦昏沉得辨认不出时间流逝,但一直知道余光中总有一道白色人影,他只消轻轻伸手,就会被握住,钟钦彻底清醒后发现脚上有一只黑色脚环。钟钦会死,这个结论让杜棱宁沉思良久,他知道他不能再用以前的方式对钟钦了,暴力会让钟钦走向消亡,因此他要隐藏起锋利的兽爪,以更温和的方式教导他学会乖巧。

钟钦说:“我听话。”

这个答案让杜棱宁满意至极,带他去见了奶奶。奶奶躺在病床上时日无多,杜棱宁没进来,在外面等,钟钦低头给她倒水,忽然说:“奶奶,你还能等我多久?”

奶奶说:“小钦,我等不到了。”

钟钦说好,知道了,相顾无言,半小时后杜棱宁敲门,钟钦眷恋地看她最后一眼,起身走了。回去的路上钟钦很沉默,杜棱宁转过他的脸一看,脸上两道湿漉漉的泪痕。连哭都那么安静,钟钦抱住杜棱宁的肩头,没一会儿,杜棱宁的肩膀被他哭湿,杜棱宁安慰道:“好了,想看我再带你来。”

钟钦还是哭的止不住,杜棱宁给他擦眼泪,抱着他放在腿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直到快到家了,还是没哄好,杜棱宁在这件事上耐心十足,其实只要钟钦乖乖的,不忤逆他,不违背他,他怎么样都是愿意的。

可钟钦不是宠物,他有感情,有理智,有道德标准,所有的乖顺只是为了活下去的伪装。杜棱宁把他扔到床上压上来的时候,钟钦闭着眼想,很快就结束了,杜棱宁情难自抑说爱他,下身挺动恨不得整天插在他穴里,趴在他身上爽得像一条种狗。

杜棱宁越来越过分,要求他在吃饭的时候脱了裤子坐在他几把上,让他一边进食一边吞吐他的性器,桌上的瓷器被扫落,响声引来佣人,被他们赤裸无耻的交合吓退。

钟钦被拎起来按趴在桌上,杜棱宁拉着他的手操他,痛快得浑身发抖,压着他射了一回不够,还要把他拉起来按在地上干,钟钦哭叫起来,没有人敢救他。杜棱宁把酒液抹在他们相连的地方,酒香飘起,钟钦感觉后面被火灼过一样辣,但他只能佝偻着腰抬起屁股让杜棱宁操到尽兴。

他的屁股里夹满了杜棱宁的精液,张开腿,一滴滴乳白色精液流出来,杜棱宁拥着他说:“奶奶去世了,节哀。”

他再次捅进去,钟钦的呜咽没在呻吟里。完事后杜棱宁抱他去洗澡,先帮他洗好,放回床上,自己才去洗,管家敲门,说钟钦想出去,被拦下了,但也不肯回来。

杜棱宁一听,抽了皮带就下楼了,钟钦站在大门前,杜棱宁冷冷道:“回来,钟钦。”

钟钦眼神飘忽,还在往前走。杜棱宁掏出一个按钮,按了一下,钟钦身体一软立刻倒在地上,左脚仿佛失去了知觉,他刚一挪动,疼得冷汗直下。

杜棱宁走到他面前,“想去哪?”

“奶…奶……”

“火化了。”杜棱宁说,“安葬的事你就不用担心了。

钟钦呆愣了一下,突然发疯似的扑向他,杜棱宁被扑得后退一步,肩膀一痛,是钟钦在咬他。钟钦泪流满面,巨大的悲伤使他说不出话,只是一个劲地发泄自己的情绪,杜棱宁没用什么力气把他扛在肩头,带回去了。

杜棱宁难以理解,死了个人而已,他还帮着处理后事,买了最好的墓地立碑,钟钦连看都不看他一眼,这让杜棱宁十分恼火,他掐着钟钦的下巴:“我他妈跟你说话,你聋了?”

钟钦眼睛一眨一行眼泪就下来了,杜棱宁操骂一句,拿他没办法,松开手,尽量语气平稳地道:“你奶奶又不是我害死的,你跟我耍什么德行?”

“你出去!”钟钦竟然对他发了脾气,把枕头扔到他身上,“出去!!”

杜棱宁下意识手臂一抬想还手,须臾后放下了,他不能再用以前的方式对待钟钦,那他算得上是拿钟钦半点办法没有了,钟钦抹干眼泪倔强地瞪着他,杜棱宁狠狠摔门走了。

一走走了半个月,钟钦一开始在床上躺了几天,吃的东西也少,顶多喝两口粥,除了杜棱宁,没人会压着他灌,于是迅速地瘦成了纸片,杜棱宁在监控里看到这一幕,打电话回去大骂一通,第二天钟钦就被女佣搀扶着下楼,一左一右架着他,愣是在花园里逛了半个小时有余。

钟钦知道这肯定是杜棱宁的意思,做下人的听命令办事,他也不好为难,走累了在椅子上歇脚,忽而听见哪里有猫叫。钟钦的心思活泛了些,如果可以有只毛茸茸的小猫陪着他,或许就没那么难熬了。

他站起来循着声音找过去,女佣不明所以跟在后面,钟钦扒拉两下草丛,果然在里面看见一只奶呼呼连眼睛都没睁开的小奶猫,身上湿漉漉的,只会一个劲地叫。

钟钦小心把它抱出来,女佣惊讶道:“呀,这是哪里来的猫?”

“也许是猫妈妈叼过来的。”钟钦蹲下身,从兜里摸出一张纸巾给它擦干净身上的水,小猫的叫声弱了下去,发出可怜的呜咽,不知道在这里躺了几天,前夜刚下了大雨,生命体征显然很微弱了。

钟钦神色复杂,微微叹了口气,抚平它身上的猫,良久,他才说:“我要养。”

“这……”女佣说:“钟先生,杜少爷不喜欢这些宠物,他回头看见了要生气的。”

钟钦淡淡地道:“连养一只猫都要经过他的同意么。”

女佣相互对视一眼,说:“如果真的想养的话,还是提前跟他说一下吧,不能养倒是小事,瞒着他被他发现……连累这只猫就不好了。”

杜棱宁的控制欲有多恐怖没人会比钟钦更清楚,女佣也很聪明,知道钟钦最在意旁的人受他牵连,果然钟钦沉默几秒,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女佣说:“少爷现在在国外,不过可以打电话告诉他,家里的电话他很快就会接的。”

钟钦把小奶猫捧在手心上带回家,用别墅里的固定电话打给杜棱宁,响铃两声接通,那边传来杜棱宁淡漠的声音:“喂。”

钟钦直奔主题:“我想养猫。”

“……”

杜棱宁拧起眉,确定这是家里的电话,“什么?”

“我捡到了一只猫,”钟钦多说了几个字,“我要养。”

杜棱宁听出这是钟钦的声音,似乎高兴了点,并且钟钦懂得问他意见这件事让他更加愉悦,他问:“为什么想养。”

钟钦说:“我喜欢。”

杜棱宁的确不喜欢猫猫狗狗这类不受控制的东西,但钟钦喜欢就行了,产生的羁绊越多,钟钦离开他的可能性就越小,他说:“这是你第一次问我要东西,养吧,只要你多给我点笑脸,鲨鱼我都给你找来。”

女佣把处理干净的小猫送到钟钦手上,钟钦亲亲小猫鼻尖,吃饭睡觉都抱着它,杜棱宁不在,小猫就睡在他枕头上,一人一猫,过的可安详。

杜棱宁几天后回家,从枕头上拎起那只猫的后颈,端详片刻,说:“它叫什么名字。”

钟钦说:“没有名字。”

杜棱宁说:“我给它取一个。”

钟钦没说话,看着他,等他的下文。

杜棱宁想了一会,说:“叫十九吧。”

“都行。”

钟钦把小猫从他手里解救出来放回地上,拍拍它的屁股让它出去玩,杜棱宁压下来,“知道为什么吗?”

钟钦淡淡的:“不知道。”

“因为我们分开了十九天。”杜棱宁耐心地跟他解释,“以后我再也不走这么长时间了,睡不到你比死了都难受。”

杜棱宁扯他的睡衣,钟钦疲惫地偏过头:“你可以找别人。”

杜棱宁用手背拍了两下他的脸颊,“别说我不爱听的话。”

钟钦眼神无波无澜:“为什么一定是我。”

“我喜欢你。”杜棱宁说,“虽然一开始做的有点过分,但我现在不好好对你了吗?你想要什么我难道没有满足你?”

钟钦不想惹他生气,忍了忍,还是忍不住嘲讽道:“喜欢我,所以你强奸我,软禁我,要随时敞开腿给你操,一不如你意就要被打到半死,这就是你的喜欢。”

果然杜棱宁眼神一凛,放在他脸侧的手移到他的脖子上,大拇指按着他的喉结,收紧,钟钦喘不上气,两条腿在床单上蹬出两道褶皱,杜棱宁语气冷酷:“我还不知道,原来你意见这么大。”

钟钦憋得脸都红了,两只手没什么力气地扒他的手腕,杜棱宁猛然松开手,钟钦捂着胸口大口喘气,杜棱宁拽着他的手拖下床,钟钦浑身发软跪坐在地毯上,杜棱宁解了皮带脱裤子,分开他的双腿。

“不要在这里……”钟钦慌张后退,“不要……”

杜棱宁皱着眉:“过来!”

和杜棱宁心情好的时候做爱,钟钦会少受很多苦楚,至少从头到尾是在床上,做完不会手疼膝盖疼,还会被抱着亲,而杜棱宁生气的时候就会把那些调教的手段用到他身上,特意选在地毯上,就是为了满足他心里那点变态的凌辱欲。

钟钦爬起来想往外跑,被杜棱宁从后一扑,反手一放,把钟钦撂倒在地上,钟钦破罐子破摔,手脚并用发了疯地打他推他,杜棱宁一股无名火直往头顶冲,右手高高扬起,“闹够了没有?!”

钟钦愣住了,杜棱宁伸手抓他的衣领,“老子是真想跟你好好过,听话一点,钟钦。”

“那你把我杀了吧,”钟钦麻木地开口,“苟延残喘,不如死了更痛快。”

“你想都别想。”杜棱宁的声音徒然发起抖,攥着衣领的手更加用力,“你死了我就把那只猫的牙齿一颗颗拔掉,拔完牙齿砍它的脚趾,我看你去死,你去死啊!”

钟钦扯出一个牵强的微笑:“管家说它有先天疾病,寿命最多两年,才两年,我可以等。”

“威胁我?”杜棱宁沉沉闷笑两声,“你死了我就把你奶奶的骨灰刨出来当猫砂。你试试?”

钟钦变了脸色,“你!”

杜棱宁直接亲了上去,咬他的嘴唇,舔弄他的齿牙:“不吵了,乖,以后有话好好说,行吗?”

他这会又是一副打着商量的语气,仿佛刚刚要掐死钟钦的不是他,钟钦早已习惯他的喜怒无常,心下只有嫌恶,他闭着眼睛,感受杜棱宁在他身上游走的手从上至下,他被放倒在地毯上,后脑勺枕着杜棱宁的手,杜棱宁正要进去,忽地一怔:“哭什么?”

钟钦另一只手捂住眼睛,杜棱宁拉了两下没拉开,说:“不喜欢在这?”

钟钦没理他,颇为用力地擦了两下眼睛,杜棱宁一把把他抱回床上,“你好好跟我说,我不就听你的了吗?你知道我这脾气还要跟我犯冲。”

钟钦对他这倒打一耙的行为感到无耻,“你怎么能怪我?”

“不怪不怪,都是我的错。”杜棱宁亲他的脸,扒下他的裤子,“这么久没见了,我很想你。”

钟钦一个滚字还没出口,被他粗鲁的动作痛到失声,杜棱宁紧紧抱着他,干的卖力,势必要把这些天没做的补回来。他在欧洲十多天,克谦都换了三四个女伴了,就他跟个和尚一样坐在酒店,他也不是没想过找几个女人玩玩,但那东西怎么着都提不起来,那天钟钦打个电话却给他说硬了,挂了电话他在原地踏步抓耳挠腮,恨不得立马飞回去做个三天三夜,并发誓再也不出这么长时间的差。

那次争吵过后二人很长一段时间里既不起冲突也不冷战,就是平淡,平静,这日子过的跟白开水似的,无色无味。钟钦整天郁郁寡欢,抱着猫能在飘窗上发一整天的呆,杜棱宁喜欢看他,看他给猫洗澡,准备食物和水,听他轻声细语和猫说话,但他一出现钟钦就不讲了,也不笑了,杜棱宁并不恼,而是说:“刚移了一颗苹果树过来,去看看?”

钟钦依言放下猫和他下楼,杜棱宁说:“我爸十二月回来,他说要见你。”

“都行。”钟钦淡淡道。

杜棱宁:“到时候可能会来挺多人,你要是不想见就待在房间里吧,我让人看着。”

“都听你的。”钟钦说。

杜棱宁没再说什么,钟钦站定在苹果树前,微微抬头打量这棵树的外观,杜棱宁就盯着他看,其实这颗树有什么好看的,还是刚移栽过来的树,底下的土都还外翻着,黄泥巴堆在树根上,毫无美感不说,也根本不值得被欣赏,为这还要特意上楼叫钟钦下来,杜棱宁也说不出为什么,他只想上去找钟钦,找到钟钦后要说什么做什么他根本没想好,于是只能干巴巴地说了一句要不要看看苹果树。

钟钦不说话时周身的气质是冷的,自带一股书卷气,杜棱宁记得他是戴眼镜的,想起来很久没有见他戴过眼镜了,钟钦说:“为什么要栽一颗苹果树。”

杜棱宁的视线从他脸上转移到树上,“等结果了你就知道了,红彤彤的,看着就高兴。”

钟钦看着那棵树,想起奶奶以前是果农,会给他做苹果小糕点,一做做一屉,给钟钦做早餐,不过那味道钟钦已经忘记了,他最后说:“回去吧。”

管家告诉杜棱宁,钟钦有点关心那颗苹果树的长势,昨天还在问他结出来的苹果要怎么处理,管家只说听少爷的,钟钦便没再问了。

杜棱宁眉毛一吊,说:“什么听我的,家里的东西都是他的,他想怎么弄怎么弄,烧了都行,以后别在他面前说这些话。”

管家连连答应,在钟钦又一次问起时他说:“钟先生,你也是这家里的一员,想处理家里的东西不用过问我们的意见的。”

钟钦神色微怔,“家?”

管家说:“是的,钟先生,你和杜少爷的家。”

没成想钟钦脸色立刻垮了下去,把勺子重重一放,回房间去了。

晚上杜棱宁回来,刚进房间没十分钟沉着脸出来,衬衫的扣子解了两颗,被他不耐烦地扯开,管家说了前因后果,杜棱宁听完让他们别来烦,自顾自坐在沙发上喝酒,一杯接一杯,酒瓶都见底了,杜棱宁这时候才起身上楼,一身酒味,钟钦老远就皱着鼻子,杜棱宁笑了一下:“狗么你?”

杜棱宁拉了椅子过来坐在床边,“今天好好说清楚,为什么不想跟我有个家?”

钟钦面不改色:“想跟强奸我的人有个家,你不觉得听着很滑稽吗?”

杜棱宁说:“哦,你还是介意这件事。我不是说过了吗?那是我太喜欢你了,我现在都不这样了。”

钟钦藏在被子下的手攥得很紧,又听杜棱宁说:“那你想要什么样的家?”

钟钦冷漠道:“你以为想要就会成真吗。”

“没有我做不到的事。”

杜棱宁说这话时右手搭在扶手上,随性地抓了抓头发,他往后一靠,双腿交叠,懒散道:“你得先告诉我我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努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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