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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钦问杜棱宁,难道要这样关自己一辈子吗?
杜棱宁正吊儿郎当地叼着根没点燃的烟,只穿了条裤子,在桌边倒酒喝,他说:“怕什么,养你一辈子我也养得起。”
钟钦低头摸十九的毛,说:“你早晚有抛弃我的那天。”
杜棱宁嗤笑:“怎么可能,你抛弃我还差不多。”
距离上次争吵过去了三个月,杜棱宁出去一趟大变活人,钟钦无论是讽刺,发怒或是对他视而不见,杜棱宁都不会生气,也不会动手,顶多自己发泄,发泄过了又跟没事人一样,让钟钦一拳打在棉花上,有心无力。
且杜棱宁真做出了一系列想跟他好好过日子的表现,去外面学的那些蹩脚手段,钟钦看了都直言蠢蛋。
杜棱宁在他面前扮可怜:“我知道你还介意我一开始那样对你,我现在就差把心掏出来给你看了,你就原谅我嘛。”
他在说谎,如果钟钦有一丝动摇,必将被他毫不犹豫拆吃入腹,连骨头渣都不剩,因此钟钦第一次听到这话时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告诫自己千万不能相信,可杜棱宁的话见缝插针地进入他的大脑,在日复一日的渲染下钟钦也不由得思考杜棱宁所言究竟有几分真假。
毕竟被强行逼成笼中之鸟不是他想要的,若是奶奶在天之灵知道他终日委身人下不得自由,钟钦无法面对自己,也无法面对家人。他绝食,被杜棱宁掰开嘴硬灌,当日伺候过他的佣人也被惩罚,他不忍牵扯旁人,装麻木,可身体的碰撞是那么真实,他不想承认那声浪叫是从他嘴里发出的,杜棱宁在他耳边喘息,两具汗涔涔的身体交融,钟钦不得不承认,他在杜棱宁面前永远只能服从,跟随和接纳。
钟钦没想过死,就算苟延残喘,也是活着。既然别无选择,那就这样活下去,也许老天垂怜会让他有个好结局。
他如此说服自己,尝试跟杜棱宁相处,杜棱宁抱着他,意外:“今天怎么这么主动。”
钟钦躺在他身下,伸手抚上他的脸,杜棱宁偏头舔弄他的手指,性器随之插进他的身体,钟钦急促喘气仰起头,在顶弄中说:“……明天……你要走吗?”
杜棱宁反问:“想让我走吗?”
“不要。”钟钦在朦胧中说,“不要走。”
“听你的。”杜棱宁笑着,拉他起来,舔他面前的两颗乳头,小小的乳尖挺立,散开乳晕,杜棱宁狠狠操了一记,钟钦被逼出一声尖叫,杜棱宁咬着他的乳头,在齿间碾磨,像是在吸什么美味的糖果,钟钦落下泪,推他的头:“——疼!我疼……”
杜棱宁松开嘴,扇了一下他肥软饱满的臀肉,荡起肉浪,杜棱宁唯一没做错的事情就是押着钟钦吃饭,一碗不够要吃两碗,吃完两碗再喝一碗汤,养了大半年,总算把瘦巴巴的身体养出一点肉,把钟钦的身体变成了杜棱宁性欲的温床。
“宝贝,打个乳钉好不好?”杜棱宁的两根手指捏着他充血泛肿的乳尖,“印上标记,昭示你是杜棱宁的。”
钟钦只顾得上摇头,杜棱宁掐着他的腰操弄半晌,射了出来,钟钦软软趴在他肩膀上,还没缓过气,乳钉什么的,杜棱宁也只是说说,他心里还是不想让钟钦有任何一处有缺陷,就算是个小小的针孔都不行。
十二月杜培闻回来,随之而来的是家族聚会,杜棱宁作为长子,地点自然在他这处,这地方是杜棱宁的私人房产,按理不应该选在这办,但杜培闻都来了,其他人也没理由不来。
杜棱宁本想把钟钦送走,过段时间再接回来,钟钦脸色当即不太好看:“我有那么见不得人吗?”
“这话说的,我恨不得让所有人看看我媳妇。”杜棱宁蹲在床边给他穿袜子,“那群人都是神经病,我怕吓着你。”
钟钦垂眸不言,杜棱宁看得心痒,按着他亲了好一会,微微分开,说:“不然你去楼上吧,楼上宽敞,也没人上去。”
“不去。”钟钦收起脚,拉开被子,“你去把十九找来陪我,我要看电影。”
“使唤起我这么顺口了。”杜棱宁又捏着他下巴亲了两下,“行,我给你找。”
杜棱宁下楼,刚瞧见一抹灰色从别人脚边蹿过去,今天人多,估计是怕生乱跑一通,哪里抓的到,杜棱宁也不好像平时一样把沙发都掀开找,找了几个佣人,嘱咐她们把十九抓到就拿给钟钦,要快,不然人等着急了。
吩咐完,杜棱宁先跟杜培闻汇报了下近况,杜培闻也没有提要见钟钦的事,听完只是慢条斯理用布巾擦手,母亲红唇依旧,体贴地给他理了理领结,说:“你爸爸还是那个问题。”
杜棱宁立刻说:“不可能,他是男的,怎么生?”
杜培闻:“现在的技术很成熟。”
“那也不行,他好不容易才愿意跟我好好处。”杜棱宁伸出两根手指,“我花了快两年啊!”
杜培闻凌厉一眼扫过来,杜棱宁不禁打了个寒颤,他说:“不论怎么样,他……”
“我不是来听你解释的。”杜培闻说:“再给你一年时间,生下来的孩子我亲自培养。”
杜棱宁表面应承,在心里骂了一万句,这他妈我老婆!你还安排上了,老东西,想都别想,你等着。
杜培闻坐了一会就走了,杜棱宁陪到他们兴尽,忽然瞥到楼上冒出一个头,他眯着眼睛,过了两秒,那颗头又冒了出来,钟钦和他直勾勾对视。
杜棱宁放了酒杯就往上走,钟钦缩了回去,回了房间,杜棱宁问:“怎么了?出来干嘛?”
“十九呢?”钟钦说,“你忘了吗?”
“我叫人去找了啊,”杜棱宁啧了一声,看了眼手表,“都过去三小时了还没找到,干什么吃的,是想死吗。”
钟钦:“我自己去找。”
“不行,下面那么多人,你穿着睡衣睡裤就出去了?”
“你也知道人多啊?”钟钦气不过,“我担心他。”
杜棱宁插着腰:“我不在家怎么没见你那么担心我?”
钟钦懒得跟他废话,推开他就走,杜棱宁一把捉住他手腕按回房间,“好了,我找,我保证给你找回来。”
一出门,杜棱宁让人把门看紧点,别让钟钦出来了,他一下楼,抓着一个女佣的衣服就骂:“猫呢?!”
女佣声音发抖:“猫……猫还没找到……”
“赶紧去找!”杜棱宁松开她,不耐烦地扯了下领结。
杜棱宁中途出去办了点事,回来时人都走光了,女佣打扫得很快,大厅恢复如常。杜棱宁步伐急匆匆,钟钦闷在房间里一天了,也不知道会不会闷坏,他刚上楼,就听保镖说:“……钟先生先前闹了一阵了。”
原来钟钦左等右等没等到杜棱宁和猫,便要自己出去找,杜棱宁派的保镖人高马大,壮得像墙,轻而易举把他拦在房间里,钟钦气得要死,他还看见有小孩在他后花园里撒野,甚至听见了落水声,但怎么说保镖都不肯让步,最后钟钦砰地关上门,猛踹了几脚。
杜棱宁开门进去,钟钦剜了他一眼,“怎么,记起房间里还有个人了?”
“不是,我……”
钟钦打断他:“猫呢?!”
“猫……”杜棱宁转头,“猫呢?!”
然而他们纷纷表示不知道,杜棱宁攥紧了手,“让管家上来!”
说完他要去抱钟钦,“放心,我让他们找了。”
钟钦却后退,离他几步远,冷冷道:“人前一套背后一套,杜棱宁,你好会演戏。”
杜棱宁:“我怎么了?”
钟钦生硬地说:“没怎么。”
杜棱宁收回手:“一只猫而已,你跟我生气?”
钟钦:“不敢。”
杜棱宁盯着他:“过来。”
钟钦站着没动,梗着一股气:“要打要罚随便你,我要找我的猫。”
杜棱宁被气笑,“别再提那只臭猫,听着就烦。”
“是你说要去帮我找,”钟钦双手握成拳,“结果你一而再再而三欺骗我!”
“谁骗你了?我让人去找了,他们没找到也怪我?!”杜棱宁指着外面站着的几个女佣,“你们自己说!”
女佣战战兢兢上前,还没说话就被钟钦制止,“别说了,我不想听。”
杜棱宁哼道:“你对外人大度的很,对我倒是斤斤计较。”
没料想钟钦夺步上前,重重推了他一把,直将他推出了房间,杜棱宁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然后亲眼看着房门在面前被关上,并反了锁。
“……”
“钟钦!”杜棱宁捶门,“你脾气越来越大了!开门!”
钟钦:“你走开!找不到猫别回来!”
杜棱宁原地转了两圈,在砸门闯进去还是找那只破猫之间抉择,最后还是选择了找猫,他脱了西装外套扯开领结,一脸沉郁地开始调监控,早知道会有今天,他就应该趁钟钦不知道把那只猫扔了,省得还有一天猫站到他头上,真是奇了大怪了!
他盯着监控,边边角角都找遍了,就是没看见,杜棱宁掰了下手指,咔咔作响,等这只死猫找到了,他一定要背着钟钦打它几顿解气。
找监控无果,杜棱宁抄了东西往后院走,一众佣人分散在花园里,十九十九地喊,杜棱宁没什么耐心地把草丛打得七零八落,连毛都没找见。
十二月的晚上能冻死人,杜棱宁就穿着一件白衬衫,还挽着袖子,在寒风里搜罗了快一个小时,第四次路过池塘时顿住脚步,他转过身,沉声道:“捞!”
佣人们立刻争前恐后地用工具在里面捞,终于用渔网捞出来一只猫的尸体。
杜棱宁半蹲下身,用木柄挑了挑它的身体,灰毛,断尾,只有他小臂长,确认是十九那只病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