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IndulgeIII(1 / 2)
「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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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沦(三)
捅破了那层暧昧的窗户纸后,夏鸣星如愿地享受到了整天和从小喜欢到大的姐姐如胶似漆地腻在一起的甜蜜感觉。
只是人性中的贪婪总是肆无忌惮地增长,每到夜深人静时、躺在客房里的床铺上,男孩经常忍不住奢想:要是晚上也能和姐姐睡在一起的话,那就好了。
可惜,想法和行动之间还阻隔着一道名为勇气的鸿沟,能得到女孩对他来说本就是一件奢侈到不真实的事情,所以当女孩每晚暗戳戳地独自回房、并将那扇房门严实阖上的时候,夏鸣星只是知趣地不去纠缠,以免这来之不易的幸福因为他的得寸进尺而化为一团虚无。
况且某些夜晚,那扇房门也是可以为他敞开的。
有时是他们到了睡觉的时间还没解决完性欲、有时则是他夜里忍不住寂寞,主动去敲。
今夜,属于后者。
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睡的男孩,责备月光太过明亮。闭着眼也能感受到那道皎白,睡意无法聚集,因此他只能任由思绪漂游至远方。夏鸣星不可避免地想起了与女孩有关的事,白天他们都因放假而空闲,两个人一拍即合,着手做起了自制甜点。成品卖相不算好,但味道却很不错,一天下来过得很充实,却也因忙碌而感觉身体有些酸痛。
怕姐姐累到,睡觉之前,夏鸣星主动请缨帮她按摩了一番。尽管自己跨间那根困兽在掌心碰了她皮肤几下以后就不合时宜地亢奋起来了,他还是掩藏着没让女孩发现,给她按完身子,两人就各自回房休息了。
那时他还为自己的隐忍而自夸,“姐姐白天很累了,不能再去折腾她”,然而当四周的空气安静下来、房间里只剩下他独自一人的时候,他又觉得小腹内的那股灼热燃烧得太旺,有些无处宣放。
所以踌躇再三,男孩还是来到了隔壁熟悉的房门前。
“只敲三下门,如果她不应声,那就回去。”来这里的路上,夏鸣星是这样劝说自己的。
然而等到他站在门前,听见门内传出的、一阵似曾相识的断续呜咽后,男孩心中一惊,犹豫了起来。
这扇门后似乎总能上演出连他的想象力都自惭形秽的画面,因为这声音他不是第一次听见了,甚至昨晚在客厅的沙发上,他也把压在身下的姐姐顶撞出了类似的娇吟。
姐姐又在做色情的事了?
这次是自慰、还是有其他男人作伴?
疑虑和妒火在夏鸣星心间盘旋,不过一墙之隔,他终归是听得不够真切。
万一姐姐是因为梦魇或者生病了才如此呻吟的呢,他有些自欺欺人地想,那样的话,他是不是至少要问问清楚,以免错过照顾她的最佳时机。
“姐姐?姐姐你醒着吗?”
于是他敲门,又小心翼翼地问。
门内先是安静了一秒,随后那声音又变本加厉地传了出来。
“我好像听到一些声音……你是不是做噩梦了?还好吗?”
男孩迟疑地追问,心中半是焦急、半是探寻。只可惜他没有血族的远视天赋,不然他就会看到屋内的女孩并非遭受着病痛或噩梦的侵袭,反而正主动扭腰贴蹭着压在身上的男人、一脸迷乱地求欢呢。
“咔嚓”。
一声脆响,房门被夏鸣星打开了。姐姐对他不设防、夜里也不锁门,这是他早就知道的事情。
他说不清按下门把手的那一刻是受到何种情绪的蛊惑,也许脑海深处的某个地方已经预见到他即将窥探到怎样一副景象,可他还是倔强地打开了门。
他想自己是在固执地心存侥幸,或者,只是不甘心就这样一走了之。
可惜下一秒,那丝侥幸就幻灭了。
火热的、淫乱的……眼前的图景太有冲击力,让他的鸡巴和心脏一同疼痛起来,甚至分不清体内的血液因何而沸腾,是兴奋、还是怒火。
夏鸣星只是再次责怪月光,他早说了,它在这样幽寂的夜里不该如此明亮,明亮到可以让他看清两人赤裸的身体、和激烈交合的动作,看清让姐姐露出迷乱神色的男人从他换成了另外一个。
“姐姐……”
男孩唤得很轻,宛如在自言自语。
他怔在门口,眼睛无法从窗边重迭在一起的剪影上离开,就这么像个被缚住身体的旁观者一样任由时间一分一秒地走过。
他能感觉得到,姐姐和那个男人早就注意到了自己的存在。可这似乎并不重要,因为他的视线无法勾起他们的道德感,反而把这幕表演般的性爱推上了高潮。
落地窗边,男人高大的身形将女孩娇小的身体整个覆盖住,他一手钳住女孩的纤腰,一手按着玻璃上的小手,十指紧扣。精壮的腰臀不停地撞击挺送,幅度越冲越快,让肉体拍打出的声响和女孩的娇吟一同涌入夏鸣星的耳中。他看见从姐姐口中倾吐出的热气使玻璃蒙上一圈白雾、她蹙眉启唇,频频呻吟时,泛红的眼角闪着点点泪光。男人做得很激烈,每一次顶送都会把她的小身子撞得摇摇晃晃的、那根穿梭于花穴内的性器也太过巨大,穴口被撑得满满的,看起来像是会痛。
可即便如此,女孩仍在不知餍足地主动所求。
这是…什么情况……
夏鸣星不知道自己傻站在那里看了多久,才终于找回一丝思考的能力。理智和道德感与心中的淫欲相互抗衡,他脑中一片混乱,霎时冒出了许多难以解答的疑惑。
他是不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这男人是疯了吗?为什么明明听见他敲门和询问,甚至他都已经站在门口了,却还是死缠着姐姐不放呢?他们……是故意要让他看到吗……
正想着,突然地,视野远端那个一心求欢的姐姐扭头看向了他。
他们的目光有一瞬间的相接,那双被吮成樱色的嘴唇似是想对他说些什么,但在那以前,却抢先被棕发男人的唇给堵住了。
姐姐的身体被男人笼罩着,那丝清明很快就淹没在了二人缠绵的唇舌间。夏鸣星看得出女孩逃不过、也不想逃离男人的掌控,吻越来越深入,当两条绞在一起的舌身卷出色情的湿响时,男人紧闭的眼帘蓦然掀开,露出一双血色的眼眸直直向他望来。
“有观众在看,我的小兔子似乎更兴奋了……”
吻断开,换成耳边的低语。
男人看他的眼神里尽是轻蔑和凛然傲气,他伸出舌头舔了一口女孩的后颈,像一只独获交配权的雄狮在向挑战者示威那样,下身冲撞得愈发狠厉了。
“呜……陆沉别……汤圆…不行!……不要看……”
女孩在陆沉激烈的操干中娇声淫叫,她拒绝,但夏鸣星却觉得那些都不是认真的,无论是叫他别看,还是叫陆沉停手。
热血冲到脑海与小腹,有那么一刹那,他听见冥冥中有个声音告诉他:走过去、加入他们。然而转瞬过去,他又觉得自己必须保持住这看似一无是处的理智,不该甘愿沉沦。
现在要怎么办呢?装作惊慌失措地转身离开?
离开了,他们就会因为被自己偷看到而感到羞耻、然后停下来吗?还是说,他的存在一旦消失,他们只会更加无所顾忌地疯狂交合、羞耻心什么的早就已经不重要了?
眼前的这一切……难道是他不该插手的事吗……
可是为什么非要他来成为做出让步的那个人呢?姐姐……不也是他的女人吗……
纠结着,夏鸣星伫立在门口,凝望着床边嵌合在一起的两具身体,怔得说不出话来。
他知道自己的视线不该停留在姐姐赤裸的身体上、不该停留在那个被巨大肉棒操得翻进翻出的穴口上,但眼睛、或者说整个身体似乎都已经不听他的使唤了。
“你……你干什么……放开她!……”
许久,久到他的存在感已经变得稀薄,夏鸣星终是挤出了一句苍白的抗议。
他把虚伪的正义感当做自己自私与嫉妒心的保护色,骗自己说这是为了姐姐,因为她的眼角有泪,他就理应去保护她、解救她。但可悲的是,他偏偏阻止自己去思考那眼泪是源于痛苦、还是源于快乐。
话落,橘发男孩迈开颤抖的双腿试图冲上前去制止那个恣意作乐的棕发男人。可惜他太大意了,竟然一时忘记了对方是个天赋异禀的血族。
“放开?”
冷声质问,妖冶的眸霎时精光流转,迸射出血色花火。不到一秒钟的对视,夏鸣星就被陆沉轻易夺走了精神力的掌控权。
“这轮不到你来定夺。”
男人眸色一凛,夏鸣星还没跨出的腿便立刻停下了动作。他的身体被陆沉的天赋控制,违背自己的意愿转身走到屋内的梳妆台前,然后伸手拽出椅子,面朝窗边坐了下去。
被操控的感觉并不好受,男孩怒火中烧地想要出言相讥,却发现喉咙被什么东西堵得死死的,发不出任何声音。本能地,他拼尽全力试图起身,但身体却纹丝未动,双手反而擅自向身后迭去,犹如被教师板正坐姿的小学生似的,规规矩矩地钉在了后腰处。
“兔子小姐的这位青梅竹马似乎误会了什么。”
说着,交合的节奏放缓,陆沉把趴在窗户上的小身子扶正,手臂缠着纤腰将她抱起,一步一步走到了梳妆台前。
离地的小脚重新接触到地面,男人也再次摆好了方便性爱的姿势——女孩双手撑在梳妆台上,面朝镜子,高翘的小屁股严实地贴在男人的耻骨上。
唯一变了的,是他们与夏鸣星之间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