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2 / 2)
系统没有脑袋,不然肯定要把脑袋点掉:【可爱可爱,可爱死了,你看看你那手,跟馒头一样一样,再看看你那脸,跟包子一样一样,看着就想啊呜咬一口。】
季瑾悠:【……统统你是狗托生的吧。】
系统很配合:【汪汪汪。】
听着这一娃一桶的对话,皇后和皇贵妃对视一眼,强忍着没笑出声来。
见二人忍得辛苦,一向机灵的八公主故意打了个岔:“母后,母妃,我七姐又长胖了,昨儿还把上个月做的那件樱花裙给撑破了。”
七公主握拳捶她:“哪有,就是紧了些,还没破。”
借此由头,皇后和皇贵妃都笑了,齐齐打趣七公主,说让她多出去走走,不要总是窝在榻上不动。
季瑾悠矮矮的,仰着小脑袋,转圈看着几人,见大家都在笑,她也被她们的笑容感染,情不自禁笑出声:“嘿嘿。”
小胖姑娘眉眼弯弯,露出一口小奶牙,在那跟着嘿嘿傻乐,惹得几人笑得越发大声,都忍不住伸手,这个摸摸她的小脸,那个摸摸她小脑袋。
季瑾悠真真切切感受到了大家对她的喜欢,心中那些疑虑渐渐打消。
虽然她不太明白,大家为什么突然之间都这么喜欢她,可被人喜欢,总是一件让人很开心的事。
凡事讲究礼尚往来,大家喜欢她,她也愿意哄得娘娘们和姐姐们开心。
所以,当皇后笑完,再次问她要不要一起去见陛下的时候,她便伸出两只圆滚滚的小胳膊,抱住了皇后娘娘的大腿:“悠悠喜欢娘娘,悠悠和娘娘去。”
和任性的皇贵妃不同,皇后平时见到其他嫔妃生的孩子,一直很和善。
可那些孩子不知道是被教的,还是天生就惧怕她,从来没有哪个孩子敢这般主动亲近她。
胖嘟嘟的小姑娘往她腿上一靠,再这么一抱,当即就把皇后的心给抱化了,她伸手把小姑娘从腿边抱起来,声音温柔:“小九真乖。”
见皇后抱起了小九,皇贵妃和七八公主都是一愣。
皇后身为所有皇子和公主的嫡母,平日温和宽厚,包容大度。
可几人深知,那是因为皇后是一国之母,她那般,只是基于皇后这个身份的职责。
但从皇后内心深处,并不见得有多喜欢那些皇子公主,这么多年,除了她自己和皇贵妃生的孩子,她从来不曾抱过哪一个。
没想到,皇后今日竟然抱了小九,这可真是出人意料。
皇后见皇贵妃几人还一脸惊讶地愣愣站着,她明白她们为什么这样,嗔了她们一眼:“还傻站着做什么,一起去吧。”
说罢,抱着季瑾悠往外走,几人抬脚跟上。
皇贵妃不忘交代宫女:“待会儿六皇子来了,就让他去陛下那里。”宫女应是。
皇后本想一路把小九抱过去,奈何这小姑娘沉甸甸的,走了一段路,她两条胳膊就酸得不行,只好给了力气大一些的小八。
八公主巴不得呢,一把将小姑娘抱进怀里。
“母后,母妃,我们先走一步。”八公主说罢,给七公主使了个眼色,两个人抱着孩子一溜烟走到前头去了。
看着两人急匆匆的背影,皇贵妃嫌弃地摇头:“两个不省心的玩意儿,都到了快出阁的年纪了,还是这般不稳重。”
皇后甩了甩胳膊,感叹道:“许多年不曾抱过孩子,冷不丁抱一下,还真抱不动。”
皇贵妃笑:“那也不能怪你,小九那孩子就像个小秤砣,实在是沉手。”
皇后也笑,随后挥手,让跟着的宫女嬷嬷们都退远些,低声开口:“小九和那个桶桶这事非同小可,如今,你、我、小七小八都能听见,想必陛下也是能听见的,所以不能瞒着陛下,不如趁早知会他一声。”
“姐姐说的在理,”皇贵妃点头:“我还没同姐姐说,芳贵人、月贵人,还有昨儿御花园树上掉下来的孙才人,都是能听见的,所以咱们即便想瞒,也瞒不住。”
皇后有些惊讶:“那么多人都能听到?”
“就是说呢,”皇贵妃点头:“但宫女嬷嬷太监们全都听不到,对了,还有如嫔似乎也听不到。”
“如嫔竟也听不到。”皇后眉头微蹙:“那究竟是哪些人能听到?”
皇贵妃摇头:“原本我猜,是这后宫里大大小小的主子们能听到,但倘若如嫔听不到,我这么猜就不对。”
两人边走边小声分析,可讨论了好一会儿,也没得出个结果来,便不再说,抓紧赶路,去追那两个不省心的。
七八公主抱着小九,小碎步快走,把皇后和皇贵妃远远甩出一大截,两人才慢下来,带着小九就在去陛下寝殿的必经之路上来回转悠,期盼遇到个妃子什么的,看能不能再听出点热闹来。
可她们运气不好,转了好一会儿,皇后和皇贵妃都赶过来了,也没见什么人来,两人颇为失望,抱着小九跟在皇后和皇贵妃后头往前走,进了崇德殿的门。
太监进去通报过后,几人进门,齐声给皇帝请安。
文昭帝在专心批奏章,方才听太监禀报,也没仔细听,只听到皇后二字,就挥手让把人请进来。
结果一看,好家伙,不光皇后来了,皇贵妃也来了,还有他那两个不省心的小女儿。
等看到小八怀里抱着那粉雕玉琢的胖娃娃,他手拿奏折指了指,辨认半天,也没认出来,最后来了句:“这娃娃,朕见过。”
皇后几人偷偷翻白眼,心道您何止见过,这还是您生的呢。
季瑾悠点点小脑袋,奶声奶气地喊了一声:“父皇。”
喊完,忍不住吐槽:【统统,陛下不认得自个闺女。】
系统语气嫌弃:【悠崽,老皇帝就是这么不靠谱的,我估计他都记不清他一共有多少孩子。】
文昭帝正在为了没认出自己女儿这事而陷入短暂的尴尬中,没想到一声突兀的男子声音突然响起,清晰得仿佛就在耳边,他惊得手一抖,手中奏折掉在桌上,脱口而出:“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