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赌(1 / 2)
在空气中弥散着浓厚的血腥味,阴风阵阵,周围弥散着黪绿色的雾,穆清行走在山高林密的荒原上,他毫无目的,如一抹亡魂游荡,直到脖颈上那如冰般的触觉,狠狠的扼住他的呼吸。
“你杀人了……”
他听见身后幽森的声音响起。
“杀了又怎样,我能杀一次,就能杀你第二次,难道你不该死吗?”
穆清攥着拳,他的声音大到足以惊动林中的鸟兽,可细听下却带着明显的颤音。
他本还可以强撑着站立着的,可下一秒,身后的身影突然闪在他的面前,他就再也站不住了,软瘫在地上,手撑着地面往后退,头皮发麻,汗已经浸透了衣衫,冷得瘆人。
他看见的是他自己……
不,准确的说是看到以前的自己,那个锦绣华服,干干净净的穆清。
“你杀人了……”
他又重复了一边。
“是,我杀了人,那你呢,我能走到今天,哪一步少了你的选择……”
最后一句话的尾音落下,穆清猛然惊醒,蜷缩在一角,听着风在耳边呼啸,吹干了一身的冷汗。
寂廖的夜,无垠的静,难眠的人。
梦里的影子随着穆清一起来到现实,他蹙着眉头,嫌弃的打量着马厩的肮脏和泥泞,然后一跃跳到了对面的房顶。
“你早就该死了!”
穆清闭着眼,不再理会他嫌弃讥诮的笑脸,只是弓着腿,掩面啜泣,过了许久,久到已经从月明星稀听到第一声鸡鸣,他才从心底里涌到喉咙,艰难的挤出两个字,“抱歉……”
从清白如雪到现在满身鲜血,他走的是一条无法回头的路,穆清算不上后悔,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总得为自己争条活路,可当他想要动手的那一刻,就彻底放弃了过去,将那个信奉持身守正的穆清扼杀干净,他从此只是一个为了生存可以放弃一切的疯子。
一声抱歉,一声叹息,当穆清终于抬头时,房顶上的影子已经消失不见了,他睁着眼睛,盯着那一片瓦砾,直到天色破晓,才意识到刚刚所见皆为幻象。
穆清揉了揉紧蹙的眉心,这样的幻觉已经不止一次的出现,幸运的是他知道自己出了问题,可悲的是对此他无力自救。
而比起幻觉,更让他不安的是林阳在查刘大死因,前者逼他疯,后者却要他死。
穆清那时候急切想要摆脱刘大的折磨,他以为只要一个人被判有罪,那就没有人会在乎的生死,就像是在这偌大王府里,也从来没有人在意他的性命。
他的手段算不上高明,甚至可以称得上破绽百出,鸿爪雪泥,凡行过必留痕迹,他经不起查。
穆清是被困在一座没有门的危楼的人,他的手上只拿着一根竹竿支撑墙体,可这杆子太细太短,撑不起这摇摇欲坠的高楼,他一边在疲于奔命想要拖延楼塌的时间,又一边胆战心惊的等待着这一天的到来。
东方吐煦,天光大白,穆清缩在草垛的阴暗处,他看着林阳狰狞阴沉的脸,越走越近,影子被拉的很长,像是一条蜿蜒爬行的黑蛇,亦步亦趋跟在林阳的身后,想要将他生吞活剥,穆清深吸一口气,抿着嘴看着远处跳跃的枝丫。
又是一个要兴师问罪的。
两个骰子被投掷了出来,一个砸在穆清的脸上,另一颗掉在了前面的地上。
穆清摸索着将两个骰子捡起,这两颗无论是点数的颜色,还是在手中的重量和质感都不尽相同的骰子,他放在手心里细细观摩着,然后勾着唇笑了。
“我不会赌。”
“不会?让王爷做庄,用两个骰子做注,赌你和刘大两条命,别人赌钱,你玩命啊,论赌,谁能比得上您穆二公子。”
穆清听罢,揉了揉眉心,手心向下,两个骰子就顺着滑到了地上,“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也没见过这两个骰子,而刘大……那叫自作孽,不可活,哈哈哈哈。”
他笑的痴狂,又牵涉着身上的链子叮叮当当的碰撞,这声音并不悦耳,吵的只叫人烦躁,林阳的手已经攀上了他的脖子,穆清的脸涨的红紫,但笑声一直没有停下,已经灰暗的眸子里迸发出深色的光。
“王爷的碗里多了一颗骰子,徐耀就丢了颗一模一样的。”
“在侍女将汤端到席上前,只有你还在厨逗留。”
“刘大鼻腔里的纸屑,腕上的勒痕,还有刘大离世的那日,来上锁的小厮看见了你身上的水渍。”
“你看现在你身上还隐约带着一股茶水味呢。”
“穆二公子,你说这些巧不巧?”
林阳每说一句,手上的力气就会大些,穆清死死的扣着他的手,却一点也挪不开,他的两腿无意识的蹬踹着,眼睛变得通红。
额头上一根根青筋暴起,穆清的指甲里,混着林阳和自己的血,他的眼中的景象已经逐渐模糊,可脑袋却不知道为何,分外清明。
回光返照吗?他不清楚。
他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只有那一句,“你早就该死了”,一遍遍的在他脑海里回响。
而他连问一句凭什么的力气都没有。
许时看他挣扎轻了,脖子上的手渐渐的松弛了,他只在想,林阳再加一把劲,就可以让所有人如愿了,他还是熬不住了。
“刘大……他死的时候……也是这样的……他到死都……在看着我……你知道他最后一句话是……阳哥,救我……”
穆清的话,当真如一石激起千层浪,窒息感越发加重了,穆清只觉得眼前一片白芒,他像是一根羽毛轻飘。
他已经到了极限,穆清看不清楚眼前的人,可在对面屋檐上身影的轮廓却是越来越清晰。
那个影子在对面的屋檐上张了张嘴,声音却是在他的耳畔炸起,“自作孽,不可活……”
“我果然不会赌……”
穆清眼角落了最后一颗泪,放弃了最后一点不甘心和遗憾,他的高楼终于塌陷,站在荒芜人烟的荒漠里,他除了笑,竟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冷水浇下,一阵透凉,穆清恍惚间,只觉得身体每一寸骨头都在叫嚣着酸痛,眼前的事物模糊成光影,分不清地府人间。
炸裂的痛觉让他模糊了意识,可穆清却是松了口气,这疼痛是他还活着的唯一存证,在失去意识那一瞬间,什么赎罪,什么解脱都不重要了,他只知道他不甘心,他怎么可能甘心就这么作为一个奴隶死去……
“你想寻死,哪有这么容易的事……”
林阳揪着穆清还在滴水的头发,几乎要将人拎起,穆清被迫抬头,他才看清周围的环境,他在一间屋子里,床占据了一半的空间,周围全是从房梁上垂下的红色细纱,而他双臂高举,被红纱吊在空中。
看着林阳通红的眼睛里的狠戾,他半张着嘴,却出不了声,嗓子里像是化成了一摊血,灼烫,腥甜,粘腻。
他拍了拍手,便有一人走上前来,伸手摸索着周围的陈设,眼上蒙着一块纱布,甚至还能见到血色渗出。
“哼,你不是要见阿清吗,这就是……”
林阳拉着他,直到穆清的面前,那人伸手穆清的脸上胡乱的拍打揉搓着,从满心的嫉恨到厌恶。
“他分明脏的要死,哪里干净?”
穆清分不清现在的状况,他也无法开口询问,无处躲避。
林阳附在他的耳畔,笑得狰狞,“很快你就会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了,你毁了我的小狗,我当然也要让你在死前也做一次狗,好好享受人生的最后一次吧,我的二公子。”
林阳拖着长音,说完就退了出去,只留下穆清和那人对峙。
“你知道我叫什么吗?阿倾,一见倾心的倾,当我有这个名字的时候,还以为我是那个幸运的,特别的,是那个可以相伴他一生的人,”
阿倾说完,像是有些自嘲的笑了笑,露出一丝怀念的表情。
“可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不过是个替身罢了,至于他喜欢的那个人,连碰都不敢碰。”
“哦,对了,在我前面还有八个人,而我是眼睛像他,所以在赶我走时,被剜掉了。”
他边说着,边把眼上的纱布摘掉了,只露出两个深渊般的黑洞和溢出的血泪,一双毫无生机的血洞面对着穆清,像是随时要将他吞噬,饶是穆清已经有心理准备,但还是被阿倾的惨状吓了一跳。
只是他脖子上青紫的掐痕依旧在扼住他的声音,穆清只能发出一些“嘶嘶”的喘息声。
“别急,等会有你叫的时候,”
阿倾半跪着,几乎贴在穆清身上,指尖隔着衣料从腰部一路向下,直到探进穆清的裆部,手指往内一勾,就把他的睾丸和性器全都攥在了手里。
穆清此时已经被激出一身冷汗,双臂被高高吊起脚尖离地同样被红绳缠绕着,他找不到任何一个着力点,只能无力的晃动着腰身,却也不敢轻举妄动。
阿倾咬住他的腰上的麻绳,一用力就抽了出来,裤子松松垮垮的挂在腰间,再一扥,便褪到了腘窝间。
穆清的性器被人拿捏住,套弄,撸动着,完全成为别人掌中的玩物。
前所未有的羞耻感和恐惧席卷穆清的全身,足弓拱起,汗毛耸立,脸涨的通红,冷汗一滴滴的落下,他大气不敢出一声。
更让他不安的是,这样刺激竟然让他开始有了反应,软塌的性器开始充血勃起,一阵阵气血翻涌着又被他强行压下。
阿倾哂笑一声,尖锐的指尖调戏着已经开始分泌液体的马眼,下一秒就狠狠的掐下了去。
穆清瞬间抽离,只有痛感和空虚席卷每一条神经,哪怕是哑透了的嗓子里也泄出惨绝的叫声。
阿倾已经站直了身子,舔舐着指头上的血液和粘浊,绕到了穆清的身后面,揉搓着他的臀缝,阴恻恻的声音掺着报复的快感。
“呵,我还以为真是个什么超逸绝尘的谪仙呢,不过就是个婊子生的小婊子罢了。”
“做婊子的第一点就是要学会用你的骚穴去满足主人,而不是竖起你的狗鸡巴。”
阿倾的淫语不断,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下,顺着穆清大腿的鞭痕,他的指尖已经触碰到了后穴。
冰冷的触感从隐私处席卷全身,他终于知道什么叫做骚穴,穆清像是岸上的鱼剧烈的挣扎着,急于甩开身后的鬼魅,可阿倾的手指却像是粘在他的身上,紧缩的后穴也给强行撑大,手指越塞越深,强烈的异物感让他绷紧了身子,全身都紧缩着,他此时脑袋里一片空白,只剩下婊子两个字在回荡着。
阿倾将穆清想要合拢的双腿强行打开,不满的扇打着他的性器,“臭婊子装什么清纯,主人要用你的狗穴,你竟然还敢躲,很快你就会求着我肏你了。”
说着,他便将指尖上的药丸塞进了更深处,一股诡异的燥热感席卷他的全身,穆清急促的收缩着他后穴想要排除,可他的举措却是加剧了药物的吸收。
张合的穴口开始分泌肠液,龟头微微挺立着,修长的脖子上青筋暴起,全身变成了粉红色,就连汗液从身上划过都让他异常敏感,忍不住挺翘着身子,所有的痛觉都被空虚和不安包裹,穆清忍不住夹紧了双腿,开始无意识的摩擦,但是他饥渴难耐,想要更多。
他无比庆幸眼前的人是个瞎子,还能用尽残存的最后一丝意识保护着自己的尊严,嘴唇已经被咬烂,殷红的血涌进他口中,痛感刺激着那跳跃的神经,同样阻断着那快要决堤倾泻的呻吟和性欲。
他第一次感谢疼痛。
“这样高的浓度春药都不叫床,你真能忍啊,不过你放心吧,不求我,我不会肏你的,婊子该学会主动……”
阿倾当真没有在触碰穆清的私处,只是他的手指顺着耻骨,一直到达胸部,两颗挺立的乳粒红得几乎要滴血,阿倾揉搓了几下,便伸着舌头,绕着一颗乳粒画圈,按压,舔舐。
涎液拖着长丝,将每一寸肌肤都舔的酥痒难耐,可每次穆清想将身体往前送时,他就会换到下一个地方继续挑逗,将穆清的性欲永远控制在沉沦不掉,清醒不了的边缘。
穆清的身子在药物的作用下越来越敏感,分身高高挺立着,却每次都要在快要射出的时候被掐软,后穴不断的张合着,亮晶晶的肠液已经打湿了地毯,百蚁挠心瘙痒席卷四肢百骸,每一滴血里都写满了欲望。
哪怕是细微的接触都是对穆清身心的鞭笞,他一边痛斥着自己的下贱,一边又渴望全身的每一个洞都被塞满。
“小婊子,你不想要大鸡巴吗?”
“主人的鸡巴可以给你止痒”
“求我啊,求我肏你”
“臭婊子,再忍着会血管爆裂哦”
……
“啊哈……嗯……救我……我想要……”
在淫语和舔舐的挑逗下,最后一丝清醒也终于消失,他浑身热的像是一个火球,不断的晃动的腰肢,像是在邀请鸡巴进入他体内……
“想要什么?”阿倾哂笑着听穆清粗重的喘息声,他差点以为穆清当真是铜墙铁壁,原来也不过如此。
“射,让我射,让我……射……”
穆清重复着一句话,分身再一次涨的挺立,却又一次被恶狠狠的掐软,它半翘不翘的挺立在空中,却分泌不出精液。
“我说了,婊子只能用后面……只能被肏……”
“你现在想要什么?”
阿倾附在穆清的耳边,犹如鬼魅。
“嗯啊,想要……被肏……”
“哈哈哈哈,早说不就好了吗?”听到这句话,阿倾捧腹,笑得癫狂。
“你本该就是婊子,是他看错了……”
阿倾脱下裤子,就要往穆清的穴里塞,虽然那处未经人事,但是加上肠液的润滑,他进的并不算艰难。
穆清的肠肉将阿倾的性器紧紧的包裹着,淫靡的液体不断喷溅,他沉迷在欲望欲望的臂弯,他想要更多。
整个房间里都弥漫着淫靡的撞击声,穆清晃动着屁股去够鸡巴,通红的脸上眉峰依旧蹙着,可嘴角却已经扬起了笑。
他什么都不想了,什么尊严,羞耻,痛苦,生死,都不重要了,他沦陷在欲望的快感中,只想要被狠狠地插入,想要更深。
阿倾搭在他的肩上,剧烈的穿插着,他同样带着满足的快感,一遍接着一边的说着,“你和我一样,都是婊子,你和我一样,都是婊子,是他看错了人……”
“哒哒哒……”
房间外响起脚步声,阿倾贴着穆清,笑得乱颤,“林阳想让你死,要你给他的狗偿命,可我不一样,我得让你活着,这样他才知道你是根本不是什么干净的人,你和我一样脏……”
“所以我把他叫来了……”
阿倾话音刚落,门就被推开了。
“啊……肏我,不要停……深一点,再深一点……”一声声粘腻淫乱的呻吟飘荡在房间里,每一次撞击都与敏感点只差一点,隔靴搔痒般的肏动更让他饥渴难耐,他已经达到欲望最深处,他想要高潮。
穆川透过层层红纱,只看见穆清在光着身子,分身挺立,眼神迷离,他正在淫荡的扭动着身体,让身后的鸡巴往他的肉穴深处塞。
“好啊,这就是你给我的惊喜吗?”
穆川看到这副淫靡色情的景象,怒极反笑,他不敢沾染的圣洁,却被最肮脏的性奴拖入情欲的泥潭,被最下贱的性器在后穴穿插,潮红的脸上沾满污秽之物,倾吐的尽是破碎呻吟,他恨不得将人碎尸万段。
“哈哈哈,怎么连声阿倾都不愿叫了吗?”
阿倾寻着穆川的声音仰头,空洞的眼眶里流着血泪,他依旧贴在穆清的身上,前后起伏着,像是抱复般的穿插的更加猛烈,空荡着房间里,充斥着啪啪的肉体撞击的声音和阿倾尖锐疯癫的笑声。
“你终于来了,肏他这不是你期盼已久的事吗,我替实现了,不用太感谢我,哈哈哈哈……”
阿倾已经从穆清的身体里退了出去,比起穆清已经红透的身子,他没有沾染半点性欲,只带着癫狂的快感,捣弄许久的性器也依旧低着头,他伸手去摸着自己的胯下,作为一个菊奴,他不配使用前面勃起,所以他们用烧红的铁丝插了进去,从此他的性器便只是一个摆设,一个被主人捏在手中把玩的玩具。
他从小到大,没日没夜的训练怎样挨肏,做过精盆,学过狗叫,他吃精液的次数比吃饭还要多,直到他遇到了穆川,他以为能带他逃离深渊的人,却带他进入了地狱。
而他在地狱里,遇到了自己的母亲,那时候她为了搭上穆王爷,将亲子扔掉,再见到时,她已经有了另一个儿子,叫做穆清,是王府的二公子,可他却做了一辈子小馆……
“王府里深宅大院的,你说你母亲多寂寞啊,所以我送了个男人去陪她,竟然被发现了,哈哈哈哈,真不争气啊。”
“那场大火烧得整个院子都红了,你往火里冲的时候真是母子情深啊……”
阿倾趴在穆清的身子上,侧着头咬着他的耳朵,穆川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只见到他的反应更加剧烈,以至于捆着他的丝带已经勒进了肉里,穆清疯狂的嘶喊着,“我恨你,你不得不好死……”
“你恨我,你以为我不恨你们吗?”
阿倾戾气乍现,他有太多的委屈和不甘,可张了张嘴,胸口堵的东西一直延伸到喉咙,他开不了口,不必诘问,他本就是要把所有人拖下地狱。
一只手塞进穆清的后穴里,将剩下的媚药都塞进他的肠肉深处,他听着穆清越来越重的呻吟声,满意的勾了勾唇角,另一只手将匕首架在穆清的脖子上,冲着穆川脚步声的方向,依旧是带着媚色的笑,他一挑眉,竟也能在癫狂中看出几分风情,“黄泉地狱,我等你们同行……”
言罢,那把匕首已经插进他的心脏。
母亲,穆川,穆清,还有这个荒唐的世界,都一起下地狱吧,这场戏他不过是拉开一个序幕,主角才刚刚粉饰登台,他真的很期待这场戏的落幕时刻,绝对的精彩万分。
所以,千万别让我失望……
轰隆一声,阿倾已经躺在地上,血不断的从匕首的四周散开,晕染成红色的血洼,血肉模糊的眼眶里,血泪散尽,但他嘴角勾起淡色的笑,是释怀,是讽刺,是他将灵魂撕扯的快感,是终于可以结束这荒诞一生的解脱。
……
二十年前
“李郎,你带我走吧,我这些年攒下的积蓄,够我赎身了,而且我还有了你的骨肉。”
男人蹲下身子,将耳朵侧着,趴在女人的肚子上,一脸的幸福荡漾,“好婉娘,我今日便带你离开……”
“红颜易老命单薄,痴心总被无情负……”
台上唱着幽怨的调子,婉娘和李郎手挽着手离开了青楼,只是他的李郎说还有他父亲那一关要过,将她安置到客栈后便要奔赴家乡,告知要娶妻的消息。
床榻上的美人倚窗眺望,一月复一月,此月又过五,她的肚子已经显怀,留下的积蓄几乎所剩不多,可她还在等,在等她的李郎回首,娶她进门。
直到她将最后一锭银子花费,可她的李郎都能没有来,直到此时她才意识到,她甚至连李郎的家在哪里都不知道,一个身怀六甲的女人,在那个世道是无法谋生的,可她得活着……
她只能大着肚子,又回到了青楼,下跪,磕头,声泪俱下,她只求和肚子里的孩子,能有一个活路。
从此青楼里多了一个屏风,在屏风的后面是一个身材婀娜的女子,弹着琵琶,歌声婉转,又带着一丝哀怨,如细雨落芭蕉。
半遮半露的神秘,反而更能激起男人的兴趣,台上一掷千金,只为了求见美人一面,而其中就包括刚到封地的穆王爷。
银子一箱一箱的流进老鸨的口袋,可再艳丽的花也总有衰败的那一天,更何况婉娘已经怀孕了七个月,甚至不能见客。
一碗保胎药饮下,可到了夜里就见了红,婉娘疼得死去活来,她死死拽着郎中的手,哑透的嗓子只断断续续的说着,“救救……我的……孩子……”
直到她力竭昏迷,都在念着的是小幸,这是她为孩子取得乳名,平凡一生,小幸就好。
可当她醒来的时候,身边放着的是一个死胎,她本能的以为这是自己的孩子,几乎要崩溃,想要随着一起去了,可老鸨说王爷点名要见她,要是她真一走了之,整个青楼都会遭殃……
她买了一个小小的棺材,安置好了她的孩子,她跪在石碑前,摸着小幸这两个字,泪如雨下,可她又忍不住去想,也许正是这个孩子没有来过,所以他不必受这世间的苦。
“腿再张开些,叫声再淫荡些,给我笑,哭丧着脸做什么,当年你娘那双媚眼连当朝王爷魂都能勾了去,你白长这双眼睛,再皱眉,就该被挖出来喂狗……”
“我留你一命是让你挨肏的,可不是让你去冲撞王府的,再说你一条不男不女的贱狗,还敢攀附王爷的女人吗,她早就不要你了……”
鞭子一下下的落在小倌无幸的背上,他在满是血的笼子里扯出一个笑脸,“妈妈,您看我笑的好看吗?”
血流到穆清的脚边,阿倾身上的匕首已经被穆川拔了下来,然后又砍进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大腿,脊背,甚至躯干,血液四处飞溅,甚至他的骨头上都带着刀痕,穆川像是个疯子一样嘶喊,在尸体上面发泄着怒火。
直到尸体支离破碎,血肉横溅,四溅的鲜血染红了他半边脸,穆川才提着刀子站起身来,走到穆清的面前,他用刀柄托着穆清的脸,腥红的双眼,透着寒彻骨的杀意。
“穆川,你……杀……杀了我吧……”
穆清盯着还在滴血的匕首,他用手掐着自己的软肉,拼劲全力捕捉着即将涣散的意识,诉说着支离破碎的渴望。
他真的厌倦了,这肮脏的身体,这破败的世界,这一落再落的境遇,若是活着只剩下苦累,那死亡反倒成了宽慰。
“你想死,你要带着这肮脏之躯,用穆清的名字去死,你现在……还配吗?”
匕首已经被他扔在尸体堆里,穆川的手在穆清的身上游走,在春药浸染下的人,开始因为抚摸而颤抖,他挺着腰身,想要穆川的手多停留片刻,身体的每一寸都想要被填满。
“你看你多贱,在南风馆里我都没有见过你这么骚的小倌……”
“不……我没……”
穆清的声音戛然而止,一瞬间的爽感和满足席卷全身,不同于阿倾的隔靴搔痒,穆川的鸡巴几乎要将他后穴劈裂。
“啊……嗯唔……”
穆清仰着头,修长的脖子染的像是海棠般红,吃痛的身体本能的想要逃跑,可体内的春药却兴奋的扯着他的腰身往鸡巴上靠。
“继续动啊……”穆川见穆清的反应,冷笑着,恶劣的拍在他的臀肉上,穆清痛呼一声,却没有再动,任由鸡巴插在他的穴里,他的下身也依旧挺立着,紫的像是葡萄,一滴滴的往下滴着粘液,他忍住了呻吟,也忍住了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