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纪实(2 / 2)
他伸出手去,指尖先点了点自己的手腕才去抓握住虎杖悠仁的脚腕,那真的很细,他一只手就能松松握住,他扯了扯那个专注于在别人的房间里看漫画的人,再次出声说,“虎杖,不要装作没听到的样子。”
“伏黑!马上就要看完了啦,再给我一会儿就好了!”虎杖悠仁都没回头地敷衍他,被人握住脚腕也完全不挣扎,他任由伏黑惠握着,好像完全不害怕身后这个人会把他的脚腕折断。
伏黑惠松开了手,他坐起身去接了杯水喝了一口,也许是因为虎杖悠仁刚好渴了,也许是因为别的什么,反正虎杖悠仁这个家伙又完全没有洁癖,他翻过身来看到伏黑惠手里握着的水后就毫不客气地笑着把嘴唇凑了过来。
柔软的、丰润的嘴唇,微微张开嘴巴露出隐藏起来的肉舌和牙齿,叼住玻璃杯壁,唇肉在玻璃杯壁上被挤压,映出一条红艳艳的肉色。
伏黑惠没有说话,他垂着眼看着虎杖悠仁喝水,喉结上下滚动发出的吞咽声好像砸在了他耳边一样,一声接着一声,大的惊人。
“伏黑真的太贴心啦!不愧是你!”虎杖悠仁把玻璃杯放在桌子上,嘴唇因为刚刚喝了水而十分水润,他探出舌尖舔了舔,伏黑惠的目光跟随着他的舌尖动了动,他还坐在伏黑惠的床上,脚趾下意识踩在了伏黑惠的腿上,伏黑惠看了看腿上踩着的圆润脚趾,感受着大腿上虎杖悠仁给予的重量,喉咙发痒,干巴巴地吞咽了一下。
他拿着玻璃杯站起身,虎杖悠仁跟随着他的动作下意识仰起头看着他,他处在一个居高临下的角度去看虎杖悠仁蜂蜜色的眼睛,那双眼睛在灯光下闪闪发光,伏黑惠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
他再次去接了杯水,这次站在厨房一口气喝了一杯水,他把玻璃杯放下,发出轻微的响动,他扭头去看的目光时候,虎杖笑起来以一种在伏黑惠看来很不在意的口吻说,“说起来,伏黑算是跟我间接接吻了吧。”
伏黑惠踏出厨房的脚步顿了下,又自如地走过来,他的耳根稍微有点热,他希望虎杖悠仁没有发现这件事,他在床边坐下,就像玉犬蹲坐在他脚边一样在虎杖悠仁的脚边屈膝坐下。
伏黑惠的目光落在虎杖悠仁的脚腕上,他看着那里,听虎杖悠仁喋喋不休地说些乱七八糟的话,他就偶尔应一两声,就这样虎杖悠仁好像也说的很快乐。
“伏黑的话。”虎杖悠仁顿了顿,然后若无其事地弯唇笑起来说,“伏黑应该会很受女孩子们欢迎吧。”
伏黑惠的手不小心握紧了虎杖悠仁的脚腕,但是他很快就松开了,他抬眸去看,虎杖悠仁疑惑地看过来,伏黑惠的目光难以抑制地落在了虎杖悠仁的唇肉上,他盯着虎杖悠仁的嘴唇随意地说,“或许吧。”
“伏黑,接过吻吗?”虎杖悠仁突然问。
伏黑惠盯着他唇肉的目光一顿,他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然后轻轻吸了口气说,“没有。”
“我也没有。”头顶上方那个人压了下来,虎杖悠仁的手搭在伏黑惠的肩膀上说,“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很舒服哎,我们来试试看吧?”
伏黑惠张了张嘴,他的目光又落在虎杖悠仁饱满的、柔软的唇肉上,他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扫过,嗓音干涩,“试试?”
“反正我们都没有女朋友嘛。”虎杖悠仁大大咧咧的说,他的目光紧紧盯着伏黑惠,伏黑惠在这样的注视下感觉到热了起来,他的尾椎骨窜起一股痒意,他吞咽了一下,然后用手抓住了虎杖悠仁后脑的头发,不知道是要阻止虎杖悠仁继续靠近他还是要把虎杖悠仁接着往下压。
事实上他们已经很亲密了,虎杖悠仁一条腿跪在他的腿间,膝盖再往前一点就是少年人容易冲动的性器官,伏黑惠很少做那些快乐的事,那对于他来说是无意义的事情。
不过少有的伏黑惠也会梦见几次,梦见虎杖悠仁穿着伏黑惠最常穿的那件白t朝他压了过来,鲁莽地、像小狗给他洗脸那样亲吻他说,“伏黑,我喜欢你。”
他就会在梦里回吻过去,把虎杖悠仁线条紧致的腿圈在自己的腰上,然后用他的性器官插进虎杖悠仁的肉穴里,有时候也会插进嘴巴里,他亲吻虎杖悠仁被操的迷茫的眼眸,他把虎杖悠仁被操出来的泪水吻走,然后和他接吻。
舌头与舌头互相勾缠,伏黑惠的舌头舔过虎杖悠仁嘴巴里每一个角落,舔着虎杖悠仁的舌根,舔着虎杖悠仁的牙齿,舔着虎杖悠仁的上颚。
伏黑惠往后仰了仰,虎杖悠仁更加贴近了过来,伏黑惠能轻易感觉到虎杖悠仁胸肌的轮廓,他不再躲避。
“这是只有情侣才能做的事吧。”伏黑惠轻声说。
“不可以吗?”虎杖悠仁歪了歪头,他的脑袋在这个动作下蹭了蹭伏黑惠的手掌,少年的手掌不能算小,掌心的纹路隔着厚厚的头发无法准确感知到,不过虎杖悠仁曾经一寸寸摸索过伏黑惠的手掌,他知道是什么触感。
手指顺着掌心的纹路移动的时候伏黑的目光会沉下来,他的眼睛里沉淀着虎杖悠仁看不太懂的情绪,不过伏黑惠从来不表达出来。
后脑的手把他的头往下压,伏黑惠笼罩在他的阴影下,但是被压在身下的伏黑惠看起来更加像游刃有余的一方,也许是从父亲那里继承到的天赋,他亲吻的动作由温柔逐渐变得凶狠,他慢慢像一头野兽按压着眼前的猎物撕咬。
虎杖悠仁的眼睛变的湿漉漉的,像一只被大雨打湿的小狗狗,伏黑惠的掌心很烫,此刻从他的后脑挪到了他的后颈,贴在他的脖子上,肉与肉相互接触,烫的虎杖悠仁有种要被烫化了的错觉。
伏黑惠往后撤离的时候,舌头与舌头相连接的水色丝线拉了好长,虎杖悠仁被吻的脑袋晕乎乎的,伏黑惠也觉得有点晕,他看着虎杖悠仁水光淋漓、又红又肿的嘴唇,心里有一种升腾起来的微妙的愉悦。
“舒服吗?”他摩擦着虎杖悠仁的后颈,缓声问。
虎杖悠仁的眼尾勾了一抹红,他喘着气平复呼吸,吞咽了一下口水缓解因为张嘴喘气而发干的喉咙,伏黑惠看着他吞咽的动作,手指蹭过虎杖悠仁的喉咙。
虎杖悠仁慢半拍反应过来他刚刚把伏黑惠的口水咽下去了。他的脸慢慢红起来,伸手握住了伏黑惠的手,他紧张地眨了眨眼,回答刚刚伏黑惠的问题,“很舒服,伏黑呢?”
伏黑惠终于笑了起来,他的唇角轻轻勾起,抿着嘴唇的笑容都清清浅浅。
“当然。”他说。
于是虎杖悠仁就快乐地弯起眼睛笑了起来,他像只什么都不懂的小兽在为简单的亲吻而快乐,但是伏黑惠知道他一点也不像看到的如此无害。
“既然试过了就快走。”伏黑惠推开虎杖悠仁还离他很近笑眯眯的脸,后背顶着床被虎杖悠仁压着并不是一个轻松的动作,更何况虎杖悠仁一直往他这边挤。
他站起身拿起毛巾往浴室走,拉开浴室门的时候他听见虎杖悠仁在后面问,“伏黑,你是硬了吗?”
“没有。”他冷冷地说,砰的一声甩上了门。
他站在那里没有动,安安静静的浴室也能听见外面的声音,虎杖悠仁踩着地板走到门口的声音,他打开门的声音,门关上的声音。
伏黑惠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他把毛巾随意扔在一边,坐在马桶盖上握住了自己的性器,他在脑子里反复回想刚刚虎杖悠仁压下来的样子,刚刚虎杖悠仁被他亲到红肿的嘴唇,虎杖悠仁接吻时闭上的眼睛,颤动的眼睫,虎杖悠仁甜美的、柔软的舌头,虎杖悠仁尖利的犬齿划过舌头的轻微刺痛感。
他擦着头发打开门出去的时候,虎杖悠仁穿着短袖短裤盘腿坐在他床上,他的短裤因为他盘腿的动作一路被拉扯到大腿,隐约能看见大腿内侧柔软娇嫩的肉,伏黑惠的目光被吸引了。
“伏黑,据说还有更舒服的事情哦,要试试吗?”虎杖悠仁天然地笑起来说。
“试试?”伏黑惠说。
“当然。”他把毛巾扔到了桌子上。
十二月十二日那天虎杖悠仁跟伏黑惠说,“我有了喜欢的人。”
彼时五条悟从窗户那边路过,闻言趴在窗户上使劲儿拍打着玻璃,他的脸紧紧贴在窗玻璃上,好看的脸都被挤变形了,钉崎“唰”地一下把窗帘拉住,弹了弹指甲里的灰,又冲着自己的指甲吹了口气,很酷地说,“继续。”
虎杖震惊地看着她,以至于一时忘记了五条前辈还在外面的事情,“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她“啪”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虎杖有点心疼地摸了摸桌子害怕被她这一下给拍裂纹,钉崎揪着他的衣领一只脚踩在他刚刚摸过的地方笑着说,“虎杖,你想去三途川旅游吗?”
虎杖认真地回答她,“如果是双程票我就去。”
钉崎好像更加生气了,虎杖有点摸不着头脑,伏黑坐在那边好像终于从他说的话里回过神来一样拉住了钉崎,然后看着虎杖,咽了咽口水,“你喜欢的……珍妮弗·劳伦斯?”
虎杖大声反驳他,“不是啊,不管怎么说喜欢的人和理想型完全不一样吧。”
钉崎和伏黑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伏黑沉痛的手指颤抖着慢慢指向了钉崎,钉崎抬起下巴神气地单手扬了扬头发,刚要说什么就被虎杖打断了,“不可能吧!为什么会指着钉崎啊!”
钉崎不知道从哪探出了一个锤子和三根铁钉阴森森地冲着虎杖笑,他退后了两步指着她的武器大喊,“这个不是属于这篇文的东西,是禁品!”
“吵死了,我这就让这篇文失去它的主人公。”钉崎好像巨人一样走一步屋子都在摇晃,伏黑眼疾手快拉着虎杖悠仁就跑。
虎杖悠仁眼角余光看到五条前辈终于撬开了窗户,他拉开了窗帘就正对上带刺的玫瑰,然后被玫瑰花的刺扎了一脸,不管在哪篇文里都是最强的五条前辈缓缓倒下,虎杖悠仁瞳孔地震,拉着伏黑跑的更快了。
气喘吁吁地停下来的时候,刚好被夏油前辈袭击了,他的胳膊圈住虎杖悠仁的脖子笑眯眯凑过来,“哟学弟,在玩什么呢?”
虎杖悠仁认真回答他,“刚刚是在说我有喜欢的人了这件事。”
伏黑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虎杖不爽地指着他不满,“那是什么表情啊!为什么啊!为什么是那种表情!”
“不是,就是在想这种事可以拿出来随便说吗?”他嫌弃地别开头,但是虎杖悠仁想了下他的问题,觉得没什么问题。
“没什么吧,反正你们也不知道是谁。”虎杖天然地笑着说,他们俩同时露出了一脸微妙的表情,好在虎杖没有在意这个问题,好心情地哼着歌扯着伏黑准备去吃午饭。
午饭的时候偶遇里梅,他恭恭敬敬朝虎杖鞠了个躬,吓得他赶紧往伏黑身后躲,里梅这个家伙不知道为什么很听宿傩的话,大概是因为他们是双生子的缘故他认为虎杖悠仁也是宿傩的一部分虎杖悠仁只觉得他脑子不太好使。
所以他对宿傩很恭敬,对虎杖悠仁也很恭敬,虎杖不太习惯这种见面先行礼的人,不过据说他对虎杖都是好的了,因为他见到宿傩的时候好像直接下跪的。
想到宿傩就让虎杖悠仁很不开心,虽然他们是双生子,但是是那种相看两相厌的双生子,睡在一张床上都会趁晚上给对方一下的那种,不过做这种事情的仅限于虎杖悠仁,因为宿傩都是光明正大打他的。
虎杖悠仁打不过他一般都靠他不注意偷袭,毕竟不管怎么想宿傩打了他,肯定要还回去的啊。
下午的时候,虎杖悠仁趴在课桌上无聊地数外面飘着的云,宿傩的脸就突然出现在了窗户外面,他吓得从凳子上翻倒下来。
“什么啊!干嘛吓人啊你!”他不满地冲着宿傩说,宿傩双手插兜低头看着他,半响才意味不明地笑了起来,虎杖悠仁觉得宿傩大概脑子有病。
宿傩敲了敲窗户示意他打开,他没理宿傩,宿傩就退后了两步挽了挽袖子,一脸要直接把玻璃打碎的表情,吓得虎杖立马拉开了窗户。
宿傩嗤笑一声趴在窗台上看着他,哼笑出声,“我听说你喜欢我喜欢的要死了?这不是活蹦乱跳着吗。”
“哈?你大白天说什么梦话呢,要发神经别来找我啊!”虎杖悠仁想把窗户关上,但是宿傩趴在那里,他犹豫了两秒是宿傩的头硬还是学校的窗户硬,不得不放弃了关窗户的行为。
宿傩突然抓着他的头发把他的头往窗台上磕,虎杖悠仁一时没有防备被他狠狠砸了一下,顿时感觉头晕眼花什么也看不清了,脑袋痛的要死,他的手指掐着宿傩的手腕,指甲扎进他的肉里刮出一片血痕。
“干什么!”血好像流进虎杖悠仁眼睛里了,眼睛里酸酸涩涩又热乎乎的,眨了眨眼就感觉视线里全是红色,他快要看不清宿傩了。
宿傩冷着脸随意松开他的头发,他也松开了刮过宿傩胳膊上肉的手,宿傩转身就走,虎杖悠仁也懒得搭理他。
跑去洗脸的时候被顺平看到了,他努力抠着指甲里抠不出来的肉沫笑着跟顺平搭话,被他生拉硬拽着捞到了医务室里。
虎杖悠仁一向不太会拒绝别人的好意,更加不太会拒绝顺平的要求,老实说,顺平看起来还是笑着的时候比较顺眼。
虎杖悠仁包扎完也不太想动,就躲在医务室的床上睡觉,只是突然被五条前辈逮了个正着,他掀开虎杖悠仁被子的前一秒还在笑,看到虎杖悠仁后墨镜后面的眼睛立马就看起来很有攻击性,虎杖嘟嘟囔囔把被子扯了回来。
“五条前辈,掀别人被子好过分啊。”他把被子拉到嘴巴那里说。
五条前辈的手插进他的头发里随便摸了摸,虎杖悠仁总觉得他像是在摸狗一样,不过他还挺喜欢摸摸头的,所有他没有反抗乖乖被五条悟揉头发。
回家等了很久宿傩也没有回来,虎杖悠仁见怪不怪地自己收拾收拾吃了饭,对着宿傩仅剩的良心让虎杖悠仁好歹给他留了点饭菜,其实他还是很喜欢这个家的。
他们的爷爷是个顽固的老头子,经常会跟宿傩吵起来,反正宿傩也不怎么跟他说话,到最后还是要靠虎杖悠仁去哄,他每次去的时候爷爷都要叹口气说,“悠仁,你要好好看着宿傩。”
虎杖悠仁一直看着他,从小看他看到大,看到虎杖悠仁每次看到镜子里自己的脸都会反射性想吐,虎杖悠仁很讨厌他,讨厌到恨不得他们不是双生子,他们不是先后降生在这个世界上,他们没有从小交缠着长大。
可那句话像一个咒语深深的刻在虎杖悠仁的骨头上,像一条长满尖刺的藤蔓深深扎根进他的身体里,借着他的血肉滋养长成一个巨大的牢笼。
“宿傩……你在干什么?”虎杖悠仁听见他自己颤抖的声音,宿傩好像没听到他说话一样,他的拳头还在一下下砸在他身下那个整个脸都被血糊着看不清脸的人身上。
十二月十三日凌晨三点,虎杖悠仁由于实在不能放心出来找人了,他在一条小巷找到了压着人打的宿傩,他身边横七倒八的全是昏迷中的人,虎杖悠仁强硬地把宿傩带回了家,打了救护车的电话看那些人被抬上担架才往回走。
宿傩一路上都是满脸无所谓的表情,甚至还掏出手机回了条短讯,他的手指骨节上还沾着血,虎杖悠仁感觉整个人好像被沉进了深海,无论他们俩互相打多狠都没有出现过的感觉。
爷爷的话再次在他的脑海里回响,我得看着他。虎杖悠仁想。
他感觉喉咙干涩发痒,吞了口口水,回到家的宿傩看起来更烦躁了,他洗了澡出来就把虎杖悠仁压在木地板上,他们像两头野兽一样撕咬起来。
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宿傩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虎杖悠仁感觉到自己的血流进宿傩的嘴巴,被他囫囵吞咽下去,他咬的狠,虎杖悠仁吃痛自然不会放过他。
宿傩的被虎杖悠仁一圈打到胃,他的胃部疼痛到痉挛,他的瞳孔像只野兽一样兴奋地收缩,嘴巴用的力气更大,虎杖悠仁总觉得那块肉差点被他咬下来。
宿傩终于肯松开嘴的时候,虎杖悠仁因为疼痛而全身冷汗,宿傩洗完澡后没有擦头发,头发上的水珠滴滴答答落了他一背,浸湿了他的家居衫。
还有几滴落在了虎杖悠仁的脸上,被宿傩轻柔地抹去,虎杖悠仁看着他的双生子牙齿染血,红棕色的瞳孔兴奋到颤抖,他轻柔地把手覆盖上他的脖子说,“你喜欢谁?不是我是谁?”
虎杖悠仁被掐着脖子,被宿傩咬过的脖子疼到撕裂,他呼吸不上来,剧烈地喘息了两下,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看着我。”宿傩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他睁开眼跟他对视,只觉得头晕目眩,他的脑子里不停地回响着爷爷的声音与宿傩的声音,他们疯狂尖叫着,让他好好看着他的双生子。
他的,他的,他的,他的双生子,他的罪孽,他的恶欲,他的肮脏。
他的手握住了宿傩掐着他的手腕,宿傩松了力度,他深呼吸了几下,感觉鼻腔喉咙里全是血腥味,他沙哑着嗓音说,“我一直在看着你。”
虎杖悠仁说。
宿傩松开了手,他施施然站起身瞥了他一眼,转身打着哈欠进了房间。
虎杖悠仁瘫在地上喘气,他深呼吸,感觉鼻腔酸涩的受不了,于是眼眶也开始发热,他小声的呜咽,他的眼泪顺着脸颊滚落隐没在他的头发里,就好像他无望又无疾而终的喜欢。
很久之后,久到虎杖悠仁脖子上的绷带都解开了,久到那个牙印变成一个扭曲的疤痕彻底留在了他的脖子上,钉崎好像突然想起来一样问他,“说起来,你不是说你之前有喜欢的人吗?”
他眨了眨酸涩的眼睛,又喝了一口水来缓解干涩发痒的喉咙,才笑着说,“有吗?我怎么不记得。”
我得看着他,虎杖悠仁想。
虎杖悠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