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章 制作人的秘密（1 / 2）
“哎，明天又要淘汰了，好紧张啊。”
“是啊，恐怕今晚又要失眠了……”
“我这次也有点悬，一会儿再多发几条视频和动态什么的想办法拉拉票吧，我可不想这么早被淘汰啊……”
「星辰」是一系列爱豆养成类选秀节目，现在正在进行中的，是名为「星光四溢」的男性爱豆选秀节目。如今比赛进入中段，也是竞争角逐最为激烈的时刻。
成团名额只有七个，而现在的练习生还有几十人，大约十个人竞争一个名额，竞争非常激烈，许多人都在为下一次的晋级紧张焦虑。
状态轻松、像是在逛街的祝南笙在这其中显得格格不入，他脸上不见一丝焦虑，看起来简直像个内定的“太子爷”。
但稍微了解一下便知道这人根本没有任何后台和倚仗，最显而易见地特征就是，他连个经纪公司都没有，完全是以“素人”身份参赛的，而且他对于这比赛几乎一无所知，对于选秀和娱乐圈近乎带着一种没有被知识污染过的纯粹和天真，更别提各种潜规则。
原本祝南笙只是在机缘巧合之下赌气跟人打了赌、来凑个热闹而已，没想到竟然是个“爱豆胚子”而不自知，非但在海选之后就已经有经纪公司盯上了他，而他接下来展现出的天赋、实力和能力更是令他这一路走来顺风顺水，几乎没遇到什么困难就走到了这一步，直到现在他还都是半懵逼的状态，甚至连赛制都还没有彻底搞清楚。
因此，他看上去的“轻松闲适”，其实只是单纯懵逼而已，以及，长期没跟女朋友联系的“戒断反应”。海选之后，他们这些备选的“星星”们便来到了这个训练基地中，开始了全封闭的节目录制和爱豆训练，在基地里有监控的地方都不可以跟女朋友联系，他只能找到为数不多几个监控死角，还得避开所有人时，才能偶尔偷偷跟女朋友联系一次。
祝南笙其实是有女朋友的，这可是爱豆大忌，负责带他的临时经纪人andy也提醒过，如果将来真的成团出道，那么就必须要跟女朋友分手。
对此，祝南笙可万万不能接受，但他也从来没想过自己能成团出道，因此也没怎么当回事。毕竟在这么多的人里面，比他天赋实力更强、比他更加努力上进、比他更想成团出道、比他人气更高的人还有很多呢，最后的成团怎么也不可能轮得到。
他是真没想到，参加爱豆选秀，竟然会让他的恋爱变得跟搞地下党似的。
但出乎意料的是，女朋友范洁居然格外支持还很能理解，甚至在为数不多的几次联系中还在鼓励她，在主办方要求置办的各种社交账号下，也都能看到范洁以路人和粉丝的身份鼓励他的留言。
冲着这一点，他又有了点冲劲，想着至少应该拼尽全力，至少别让她失望。
“哎，笙哥，真羡慕你呀。”周骏手搭在祝南笙肩上，挨着他坐了下来，“你这几次的投票都在前十名以内，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被淘汰，可太让人羡慕了。”
祝南笙立马拍着他的肩，笑着安慰道：“你也不用那么担心，你的成绩也一直都不错，不光有实力，还有年龄优势，肯定很稳。”
祝南笙二十一岁，已经快要大学毕业，而周骏可才刚满十八，是所有练习生里年纪最小的。
周骏却不禁苦笑道：“可我之前有两次投票成绩很差，而且，我在网络上的口碑评价也不像你，几乎一水的好评，都没有黑粉，至于我啊……大概红黑各占一半吧。”
黑粉攻击周骏的理由非常丰富多样，其中主要集中在跳舞跳的差、唱歌高音上不去、精力差、爱偷懒、成绩差没考上大学、年纪太小不务正业这几点。可虽说这些黑点为他招来了不少黑粉，却也给他带来了巨大的流量，甚至总能让他占据着人气榜、热搜榜的前几名，可以说，他的黑粉们“居功甚伟”。
其他人想拥有这么大的流量却还制造不出那么高的话题度的，好多人羡慕他都来不及。
相比之下，祝南笙并没有那么“突出”，但他的人气却在平稳走高，就和他给人的印象有些类似，一开始不怎么引人注目，好像没什么特别之处，但比起其他人似乎也没什么缺点；再看之下，他的优点便渐渐凸显出来，越来越多人被他身上散发出的温暖和煦、又貌似随意的气质吸引——他最大的优点，便是几乎没什么明显的缺点。尽管他一开始看起来好像什么都不懂，可偏偏学习能力很强，也知道努力，唱跳、走位这些都能很快掌握。
周骏有些委屈地瞅瞅祝南笙：“你居然还说你是陪别人来的，压根没打算当爱豆，是生怕气不死人吗？”
祝南笙无奈笑笑：“我说的是实话。”
“你骗人，你明明唱跳都那么优秀，学的还比别人快，台风又好、气质又棒，简直就是天生当爱豆的料！哎，笙哥，你故意凡尔赛气人是吧？”周骏倒也不是故意奉承，但即便是抱怨，这话里也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祝南笙笑着抚了抚他的肩：“当然不是，我只是觉得，既然来了，还占了个名额，就该拼尽全力，才对得起同台竞技的其他人，即是对自己的尊重，也是对他人的尊重。”
周骏忍不住又叹了口气，这个人一直都是这样，明明那么优秀，却又那么平易近人，他老是能在不经意间说出一些很有道理却不让人反感的话，让人总是忍不住想要向他靠拢。
这大约只能解释为“人格魅力”吧。
明日又要登台，祝南笙便留在练功房里和同组的几位队友多练习了一阵。祝南笙并不在意自己的名次，却很怕自己表现不够优秀给别人拖后腿。
其他人走后，祝南笙觉得有几个动作依然不是很满意，便继续对着镜子练习了许久。回到更衣室时，时间已经有些晚了，他几乎是闭着眼睛换了衣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往宿舍走，一路上也也是半睁半闭着眼。
直到撞了墙、猛然清醒睁开双眼，祝南笙才发现，他居然走错了方向。他忍不住摇摇头，刚要转身往回走时，却忽然听到一阵有些特别的声音。
“嗯——轻点，啊……唔，别那么坏……”
祝南笙禁不住一个激灵，脑子也瞬间清醒了许多。
这声音虽然很低，可祝南笙还是隐约听得出，这应该是另一位选手魏星昊的声音，他和他曾经组过队、一起排练过一阵，祝南笙对魏星昊的声音还算比较熟悉。这声音，一听就不对劲。
大约算是出于本能的好奇驱使，祝南笙蹑手蹑脚地循声靠近，脚步停在一扇虚掩着的门前，也许是关门时有些着急，没能将门完全关好。祝南笙抬起头一看，那是制作人许鸣杰的办公室。
祝南笙也说不清自己脑中究竟在想什么，他竟鬼使神差地推开了那扇门，门悄无声息地往里挪了挪，他便悄无声息地走了进去。他知道这办公室门前摆着一扇屏风，据说是因为制作人许鸣杰比较注重个人隐私，不想谁推门进来便将屋里的一切一览无余。但此时却为满心好奇的祝南笙提供了方便。祝南笙凑到屏风后，非常小心地悄悄将头探出一点点。
映入眼中的画面，让祝南笙惊得眼珠子几乎要掉出来，好在他非常及时地捂住了嘴：魏星昊竟然正在给许鸣杰口交！
许鸣杰靠在沙发上，裤子被解开，露出阴处，此时他的阴茎高高耸立，正在被魏星昊爱抚着；而魏星昊身上穿着白色衬衫，下身却完全赤裸着，他蹲在魏星昊面前，以讨好的姿态和脸色取悦着许鸣杰。
魏星昊伸出舌头，用灵巧无比的舌尖舔舐、逗弄着许鸣杰的阴茎，先是龟头边沿的坚硬部分，他用舌头仔仔细细地舔弄了几圈后，又用舌尖撩拨那顶端的马眼，同时两只手的食指和拇指也圈着他的阴茎，不停上下撸弄着。过了一会儿，他又腾出一只手来，故意撩拨揉捏着垂在下面的睾丸。
不一会儿的工夫，许鸣杰的马眼里已经溢出许多津液，魏星昊用手指蘸着那津液为他均匀地涂抹开，几乎将他整根阴茎都彻底浸润，那根东西在灯光之下闪闪发亮，简直淫荡极了。
许鸣杰被他舔弄得爽的不行，口中连连发出低沉粗重的喘息，他紧紧绷着下腹、胸口剧烈起伏着，如此才能勉强绷住，以免一不小心直接射出来。
祝南笙被这淫糜不已的画面给惊呆，愣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回过神来，意识到眼前究竟是什么状况，他赶紧缩回到屏风后。捂着嘴稍微冷静了几秒后，便满头大汗地悄悄逃离，模样实在是有些狼狈。
即便觉得非常难以置信，祝南笙也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淘汰在即，有自知之明和稍微有点危机感的人都不会选择坐以待毙，大家各有各的路数和办法，总之都得努力争取一下。有人选择正面努力，有人便想着从其他门路使劲，比如，找人。要是没人，那就想办法贿赂、讨好。
许鸣杰可是制作人，他要是真想保谁，在目前阶段来说，基本是一句话的事，甚至不需要做什么其他工作，只需要提前跟评委和某些工作人员打个招呼。
在此之前，祝南笙当然也听过很多娱乐圈里不干不净的传闻，甚至无论男女，都会被潜规则。但他也只是当故事来听听而已，他不相信有那么多人愿意接受出卖肉体和灵魂的“潜规则”，更想不到居然还有男人主动选择“被潜规则”，竟然还被他亲眼目睹！
祝南笙觉得自己的三观都被震个稀碎。
回到宿舍在床上躺下后躺下后，他也久久不能入睡。可偏偏某位室友忽然来了兴致，忽然在床上开始撸了起来。
无论是听喘息声还是撸动阴茎的声音，在其他人纷纷已经熟睡的深夜里，都显得非常清晰。
但祝南笙对此倒是已经见怪不怪，一群男人，被关在一处基地里几个月，不能随意外出，整天只能对着彼此，身体饥渴难耐，需要发泄是再正常不过的生理需求。男人们之间也能相互理解，只要不太过分，大家也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可偏偏这会儿听着这声音，脑中便自动浮现出魏星昊给许鸣杰口交时的画面，简直如同精神污染一般一遍又一遍地刺激着祝南笙的神经。
魏星昊就像这里大部分的练习生一样，虽然长相还算俊俏，但不算突出；虽然唱跳皆可，但并不优秀；虽然也算是给自己塑造了个人设，但没多大的特色；虽然每次登台也都尽力表现，但几乎没有多少记忆点。
总而言之，就是平均水平，没有任何过人之处、哪儿哪儿都考不上，甚至有一位毒舌的嘉宾，直言道“你根本不适合当爱豆。”虽然还没有被淘汰，却也是早晚都要被淘汰的那类人。
而且，此人业务能力不怎么优秀，性格也竟不怎么样，练习常常偷懒，还总是显得目中无人。
他在舞台上制造的令人印象比较深刻的记忆点就两个：一是在一次登台时忘了词，还笑嘻嘻，被评委嘉宾喷了一通之后，又可怜巴巴地哭了一通；二便是练习时偷懒，被队长揪出来后，他反而还理直气壮地跟队长吵起来。
即便是性格极好的祝南笙，都对忍不住对此人心生反感，甚至有些纳闷，这人究竟是凭什么到现在还没有被淘汰的？
现在祝南笙知道了，原来是靠py交易。以前提到的“py交易”都是开玩笑，这次可是实实在在的py交易。
这一次，魏星昊果然又成功生存下来，而且还是排在不易被人察觉的倒数第三名，这个排名，可以说是相当有讲究，不像第一和最后一名那么显眼，几乎是最不容易被人察觉的位置。
又一轮的淘汰结束，留下的人暂时松了口气，练习也可以稍微放松一点，可唯独祝南笙，在所有人走后，依然一个人留在练习室里，发泄式练习了很久，直到自己满身大汗、近乎虚脱。
他觉得很恶心，虽然他也知道这种选秀比赛选的未必都是有实力的，综合考量很重要，可明明还有人比魏星昊优秀又比他努力，他凭什么？就凭他比别人更没底线吗？凭他抱上的大腿够硬吗？不，不该这么说，他抱上的可不是“大腿”，而是一根硬邦邦的鸡巴。
然而魏星昊抱上的这根鸡巴也的确够大够硬，那可是节目制作人，在整个节目组里最有话语权的人。可如果魏星昊这样的人真的能留到最后成团的话，那么这个选秀真的是毫无意义。
祝南笙怀揣着万千思绪走进浴室，本以为里面不会有人，可进去才发现里面有一个人似乎也刚进来，是沈威。
沈威大约算是在数据上最优秀的那个，每次的排名都非常靠前，这几次甚至稳定地排在第一位，在网上的讨论度更是居高不下。对于其他人来说，在面对沈威的时候，竟然大都带着一种“高不可攀”的微妙感觉。
平心而论，他的能力倒也不至于多么出类拔萃，无论哪一方面，都不能说是最强的那个，但他强就强在没有突出的弱点，再加上丰富的经验、较强的业务能力、不错的临场应变能力，以及八面玲珑的性格，便足以让大部分人服气。某种程度上来说，有点类似一个高配ps般的祝南笙。
沈威自称出道其实也没有多长时间，但他的表现倒是比祝南笙这样的纯素人老练成熟许多。也被许多人当做效仿和学习的对象。
而即便不足以被以上那些说服的，也能被他另外的东西说服——除了自身条件之外，他还有足够强硬的背景，他背后的人，甚至就是最主要的主办方之一。对于这一点，沈威当然没有提起过，但早就已经几乎是公开的秘密，大家都知道。
还有传言说，他其实早就已经被圈中大佬包养，对娱乐圈中的潜规则运用得游刃有余。甚至还有人说，他不止被一位大佬保养，而是一辆“公交车”……
对于那些毫无根据且有恶意中伤之嫌的绯闻，祝南笙倒是不会轻信，但他原本就看不惯这种理直气壮走后门的行为，但偏偏沈威很会做人，跟绝大部分人相处的都不错，大家也都会很给面子的叫他一声“威哥”，祝南笙也是如此。长久相处下来，很难不对这人产生好感，祝南笙也只好努力说服自己，只要自己问心无愧就好了，别去管别人……
一见祝南笙进来，沈威立马扭过头，对他露出个阳光明媚的笑容，摆摆手打招呼道：“嗨，英台！”
因为祝南笙姓祝，在来这儿的第一天，便有人故意那“英台”这称呼来调侃他，久而久之，这么叫的人越来越多，不知不觉间，就成了他的“花名”。
祝南笙不怎么喜欢这个称呼，也不算讨厌，再说，也没法阻止他们，只好任他们随意。
“威哥。”祝南笙也马上打招呼，可他却没能立即撑出笑容。
“你看起来很疲惫啊，是不是练的太拼命了？你可要量力而行，明明都已经那么优秀了，不必再那么拼命。”沈威的脸上还是一如既往地挂着友善热情的笑容。
祝南笙心情十分复杂，可他自知也没法跟沈威倾吐什么，只好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
沈威主动凑到祝南笙身边，他触碰了自己的身体，祝南笙也无心理会，沈威靠得很近，动作亲昵地勾起了他的肩：“哎，怎么了，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觉得今天的排名很失望吗？”
祝南笙摇摇头，勉强提起嘴角，大约算是撑出了个笑容：“多谢威哥关心了，我没事。”
沈威却忽然凑到祝南笙身后，为他擦起了背，祝南笙有些受宠若惊，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所，却也不好说出什么拒绝的话语。
“你呀，可以说是我见过的最单纯的人，所有的心事都直接写在脸上，连猜都不用猜。”
祝南笙一怔，有些郁闷无奈地低估了句：“我……我真的有那么傻吗？”
声音虽小，但足以被沈威听清。
没想到沈威竟哼笑道：“不是傻，而是傻白甜。”
“哈？”祝南笙禁不住一脸困惑地扭过头，这……算是什么评价？
沈威长出了口气，貌似语重心长地说道：“我的见的人多了，很多人只要看一眼，就能知道是什么人，而你就是个单纯的傻白甜，不用觉得不服气。至少你在所有练习生中，就是最傻白甜的那个。”
……简而言之，不还是说他傻么。祝南笙无奈地叹了口气，不过，能从沈威口中听到这样的评价，似乎也算是好事了。
没过一会儿，沈威又问道：“所以，究竟是什么心事，让你这么不开心？”
祝南笙扭过头看了眼沈威，犹豫再三，终于还是忍不住压低声音问道：“威哥，这种节目里，是不是没背景、不搞潜规则的很少？”只是这问题才刚问出口，他就有点后悔。问这种问题干什么，有什么用呢？他又在期待着什么答案呢？
沈威却只是轻笑一声，在祝南笙耳边说：“不是这种节目，而是在这个圈子里很常见。”
祝南笙满眼吃惊地看向沈威，一句话直接窜到嘴边，险些直接脱口而出：你果然也是靠着潜规则走过来的吗？难道传言都是真的吗？
可紧接着他又因为脑中的这个想法觉得有些愧疚，用这么恶毒的想法回敬人家的好意警告，实在是太恶毒了……
沈威拍了拍祝南笙的背：“我知道，像你这样干干净净的圈外人，乍一看到类似的事情，肯定会觉得生气、反感、忿忿不平，但见得多了，就会渐渐麻木的。再说，我们又改变不了游戏规则，看不惯又能怎样呢？”
此刻，两个男人赤裸相对，似乎也对彼此袒露了内心。
祝南笙发呆时，没注意到自己的目光无意间落在了沈威的下体，沈威的脸上悄然流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回过神来，祝南笙顿时有点脸红，他有些慌乱地挠挠头，忙不迭地摆手道：“啊，威哥，那个，我……”
沈威却满不在乎、大大方方地笑了笑：“都是男人，有什么好在意思的。”
祝南笙松了口气，也赶紧笑笑掩饰尴尬和慌乱。
沈威却马上又凑到祝南笙耳边说道：“关系够好的话，互相撸管，帮助解决生理问题，也都不算什么事。”
祝南笙被吓了一跳，整个人一愣，沈威马上又笑着说道：“我开玩笑的，别在意。”
祝南笙又松了口气，却不禁又想到亲眼目睹的魏星昊给制作人许鸣杰口交的画面，心里一阵犯恶心。
“不过，我还是得解决一下，你别介意啊。”
听到这话时，祝南笙起初还有点没反应过来，可他却看到沈威直接将手伸到身下，一把握住自己的阴茎，直接开撸。
祝南笙几乎傻在了当场，感觉大脑都要宕机了。
这、这……他真的、真的完全不在意的吗？虽说都是男人，相似的事，大家都在做，但那可都是在私下里！他被人盯着也行吗？这跟撒尿恐怕不一样吧？！
祝南笙倒不是多喜欢看人撸管，只是……人的本能如此，他的目光禁不住往他下身瞄，甚至越是不想看，就越是控制不住往那儿看。祝南笙禁不住心跳加速、凌乱不已，可沈威看起来却淡定如常、几乎面不改色，他好像真的完全不在意，甚至还……很快闭上了双眼，一脸陶醉模样，似乎是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了。
沈威撸了一会儿，下身的鸡巴逐渐硬了起来。祝南笙不禁想着，他疲软的时候看着明明不算小，可没想到勃起之后居然也没多大，至少自己下面那根，可是要比他大了不止一圈。
沈威一手撸动着鸡巴，一只手把玩着鸡巴根部和睾丸，他花样很多、技巧娴熟，没一会儿的工夫，已经变换了好几种撸法。倒是令祝南笙眼界大开、还貌似受教了。
过了好一会儿，祝南笙的心绪已经平复了下来，也没一直盯着沈威看，而是继续自顾自地冲起了澡。然而，他这边都差不多已经洗完了，沈威那边竟然还没结束，察觉到这一点，祝南笙不禁再度陷入尴尬境地——直接走吧，不是那么回事，也不礼貌；可要是开口打断，好像也不是那么回事……
谁能想到，洗个澡居然还能陷入进退两难的尴尬局面。
祝南笙搞不懂，沈威怎么那么久，都已经十几分钟了竟然还没射，可他自己已经很累了，这会儿一心只想着赶紧回去休息……这么下去实在也不是个办法……尴尬就尴尬，还是开口吧……
祝南笙正犹犹豫豫地打算打个招呼然后就走人，沈威却忽然看向他，那眼神明显跟平常不太一样，看的祝南笙顿觉一阵浑身发毛。沈威的脸上却忽然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他转过身，稍微上前一步，毫无防备的祝南笙，便被他一把捉住了身下那条还疲软着的鸡巴。
祝南笙大惊失色，却似乎因为过度吃惊而愣住，没有挣扎。
沈威立马“趁热打铁”地笑着说：“一个人撸怪没意思的，不如一起吧，我帮你，不用客气。”
祝南笙心中凌乱不已，可理智尚存，他觉得自己实在是不好直接将沈威推开，只好克制着本能，勉强忍耐着，一边尝试着挣扎着一边嘴上挣扎着：“额，那个，不用了……威哥，真的不用……”
可祝南笙的内心已经在咆哮着：就算是关系再好的哥们儿，也不可能好到相互撸管吧？！又不是gay！这种事正常吗？怎么可能正常！
祝南笙当然不喜欢别人乱碰自己的私处，除了他自己，这地方就没被其他人碰过！甚至就连他的女朋友范洁也还没碰过……被抓住鸡巴的一瞬间，祝南笙感受到了冒犯，可碍于颜面、出于理性，他又不好将沈威用力推开。
然而，本能是难以抗拒的。
即便祝南笙和女朋友之间的发展一直以来都很纯情保守，甚至显得有些缓慢，可他私下里当然也会和其他男生一样自慰，但来这儿之后，他自慰的次数也很少。倒不是他的欲望比别人低，而是单纯不喜欢在可能被人察觉的地方自慰，哪怕是确定大家都睡着了，他也绝对不会在多人的寝室里自慰，最多在有隔间的洗手间里解决一下。可最近排练较多，身体比较疲惫，他更是没心思考虑那些。可欲望和饥渴会在毫无察觉之中暗暗积累，不知不觉间，便让他的身体早就已经饥渴难耐，如同曝晒许久的干柴，只需要一点点火星，就能立即烧起来。
祝南笙明明对男人毫无兴趣，内心也非常抗拒被沈威触碰，甚至觉得有些恶心，可在被沈威撸了几下之后，他原本软趴趴的肉棒还是很快坚挺了起来。
沈威忽然松开了他自己的鸡巴，腾出手来压出了些沐浴乳，涂抹在祝南笙的鸡巴上，他用掌心揉搓玩弄着他的龟头，祝南笙瞬间血脉贲张、心跳加速，鸡巴更是变得又粗又硬，才没一会儿，便觉得要高潮，险些没忍住直接射出来。
凌乱中，祝南笙忽然抬手紧紧捏住了沈威的肩：“唔——威哥！”
“怎么，这么快就要射了？你别告诉我，你还是个处男。”沈威一脸坏笑，眼看着祝南笙身体这稚嫩敏感的反应，很难让人不有所猜测。
原本就浑身赤裸的祝南笙，这会儿更是感觉自己赤裸的更加彻底，简直感觉有些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立即钻进去，他的脸颊也彻底红了个透，并赶忙将头扭到一边，完全没法再和沈威对视。
祝南笙和女友范洁是大学同学，虽说大二就已经在一起了，两个人的感情也不错，可他很重视范洁和这段感情，一直以来都颇为小心翼翼，生怕她对自己有一丁点不好印象，有关性的话题，在两人之间几乎就是禁忌话题。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并没有期待过那方面的事，他只是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跟范洁提而已。
祝南笙的脑中不禁瞬间闪过之前经纪人andy说过的成团出道就必须要跟女友分手一类的话，复杂凌乱的心情之中瞬间像是插上了一根针，在看着眼前自己的窘境，他不禁愈发后悔前来参加选秀的冲动决定。
沈威仿佛一眼就将祝南笙给看了个透，禁不住得意暗笑，但他并没有几句出言挑逗刺激祝南笙，而是将注意力放在了手上，他低下头，专心玩弄着祝南笙的肉棒和睾丸。
祝南笙还在混乱纠结中，肉棒前端便猝不及防地射出一股泛黄的浊液，溅了沈威一身。
“啊……”祝南笙本想赶紧道歉，可由于过于紧张尴尬，再加上高潮时的大脑放空，他一瞬间目瞪口呆，一个字也没能说出来。
沈威非但没有露出一丝嫌弃，还对祝南笙笑了笑：“看这颜色，你有段时间没发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