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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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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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黑啊……

然而就在这没有尽头的黑暗中,由远而近的声音逐渐冲淡了夜的寂静。

【阮依依。】

【你可想知道何为真实?】

“?”

未等依依做出反应,那虚无缥缈的声音便在顷刻间转化为一道震耳yu聋的“轰隆”。黑暗散去,呈现在她眼前的俨然是一幅地狱般的画卷。

她站在一处既熟悉又陌生的地带。脚下是狭窄的城墙,此刻却宛如活物一般摇摆着,仿佛要将她甩下去,抛入下方那吞噬着一切的火海之中——没错!平台之下的城镇已然被血红的光包围,熊熊燃烧的烈火无情地摧毁着所有建筑物,那刺眼的火光甚至将漆黑的天空都染成了赤se。人们的惨叫被呼啸的风声所吞没。此时,依依往上看去,愕然地发现天空“咔嚓咔嚓”地开裂了,化为一片片黑se的不规整形状,如流星似地往下坠落,重重砸在地面,带来更为强烈的震动感。

“这……这是……!”

【往前看吧,阮依依。】

“啊……”

城墙一路延伸至地平线。她看到,在距离地平线最近的地方,赫然伫立着一个身影。

依依认不出这人是谁,两人隔得太远,她甚至无法看清那人的长相。然而,当那人慢慢地倾斜身子,即将坠入下面的火海之时,依依顿时大惊失se,大喊一声“不要”便不顾脚下的震动,朝那人冲了过去。

接着她便猛地惊醒。

“哈,哈……啊。”

入目是熟悉的天蓝se纱帐。房间里略显昏暗,但窗缝照进来的几缕yan光已经说明了现在的时间。

依依喘了两口气,方坐起了身。她想自己好像做了个很可怕的梦,但不记得梦的内容了。抬手0了一下脸,感觉sh漉漉的,依依愕然发觉自己居然不知何故落了泪。

眨眨眼,泪水又一次顺着脸颊滑落。依依深呼x1了两下让自己平静下来,将脸上的泪水擦g,对着门外喊道:“兰湘。”

外头的婢nv应了声是,进来打开窗户,随后服侍起依依洗漱。依依不怎么说话,安静地配合着,兰湘也习惯了自家小姐的x子,单问过她几句昨晚睡得如何,顺道提醒她今儿是夫人考察书法的日子便没再多说了。

依依有点心不在焉,在梳头的时候脑袋还是一片混乱。不过这时候窗外飞进来一只蓝se的蝴蝶,停在她的梳妆台上,倒是让主仆俩都惊叹了一声。

“好漂亮的蝴蝶……”

蝴蝶亮蓝se的翅膀还闪着微弱的光,依依情不自禁地想伸手过去0它,可惜它却拍拍翅膀又飞了出去。兰湘见状遗憾地哎了一下,依依却恍惚地想,这只蝴蝶要飞到哪里去呢?最终肯定会飞到围墙外面吧。

腹部忽然涌上一阵躁动,让她感觉今天不应该呆在家里,要出门一趟,无论如何都要出门。依依说不清是为什么,但总之,她今天很想出去就对了。

不过,在那之前,还得先把正事办了再说。

片刻后,阮府的大厅内,阮家主母坐在h花梨木太师椅上,翻看着几幅字。依依并其他两名未出阁的姐妹在阮夫人跟前,紧张地等待她的评价。阮家大少nn崔氏在一旁恭敬地为婆婆端上茶水。

“嗯,珠儿,鸢儿,”阮夫人满意地笑了,“你们的字又进步了不少,不错,有赏。”

阮明珠和阮明鸢齐声道:“多谢母亲。”

依依的心沉了下去。果然,阮夫人即刻就变了脸se,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她。

“阮依依!”阮夫人呵斥道,“你看看你写的都什么玩意?该用力的地方不用力,不该用力的地方瞎用力,那么多字帖可真是白临了!今儿个你可得好好把这幅字重写三遍,明天记得再给我检查!”

依依不敢反驳,只能轻声道:“nv儿知道了。”心里却十分难受,一大早就这么被人当着姐妹的面呵斥,能好受就怪了。

崔氏上来为婆婆捶背,安抚的声音柔和稳重。“现在天g物燥,母亲不必为了一点小事就大动肝火,要是上了火,上了身子反倒不美。”

阮夫人点点头,挥手道:“阿婉说得对,我也乏了,你们退下吧。”

几人都应了声是,便退出了客厅。

一出去,阮明鸢便斜睨着依依,不屑地嗤笑道:“真是个废物,连几个字都写不好。”

“……”依依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深深地低下头,几乎要哭出来。阮明珠这时候拉了拉阮明鸢,对她露出不赞许的神情。

“鸢儿,再怎么说依依好歹也是你姐姐,你对她这样不客气,小心叫人听到坏了你的名声。”

“真奇怪,这家伙有哪点好的值得阿姐你这样帮她?我倒是觉得,她和生她的那个瘦马一个德行,就只会装可怜去博取别人的同情,烂泥扶不上墙。”阮明鸢不以为然道。

依依猛地抬起头,阮明鸢却哈哈大笑地走开了,连带着她身边的婢nv都对依依投以鄙夷的目光。

对不起,娘……我太没用了……

依依垂下眼眸,握紧的拳头又松开。崔婉同情地拍了拍依依的肩膀,柔声道:“鸢儿说话是过分了些,你不用放在心上。”

“字多练练就好了,左右你又不是需要练到有书法家那样的水平。”阮明珠道,“先回去吃早饭吧。切记写字的时候最要不得的就是心急,慢慢来,总能写好的。”

“好……”依依感激地对姐姐和嫂嫂笑了笑。

三人走出客厅,依依跟在阮明珠后面。眼见崔婉的身影在一个拐角处消失,依依便轻轻拉了下阮明珠的袖子。

“怎么?”阮明珠回过头。

“我……”面对姐姐探究的目光,依依好容易鼓起的勇气又缩水了不少。她只好移开脸,让自己没那么紧张,方才小声道:“我,我想今天出去走走。”

她的声音小得仿佛一阵耳语,不过阮明珠还是听清了,眉头一挑。

哎哟总算把文开了汗

这次也希望大家多多指教

阮明珠印象中的依依向来是个安静和顺的姑娘,甚至往难听点说是懦弱也不为过,自打五年前她亲娘去世,被接回侯府后就一直如此。阮明鸢欺负她,阮夫人总是挑她刺,甚至下人也是各种怠慢刁难,她一概忍受着,似乎压根没有反抗的意思。倒也能理解,毕竟谁让依依的生母是父亲当年在外头养的外室呢。

就是阮明珠上一世,也是这样的情形。

因此当依依朝阮明珠主动提出要出门的请求时,她是有些惊讶的。不过思来想去倒也不是很意外,毕竟重活一世,和前世肯定多少有点不一样了。

阮明珠并不记得前世的很多细节,但她本来也没怎么理会过依依。只是后来自己十八岁惨si后意外地获得了重生的机会,对不少自己原来没注意到的人都有了些隐恻之心,包括依依。是以她这一世多少也会帮衬下依依,譬如在她受妹妹欺负时为她说话,就当为自己积攒点功德。

“行。”阮明珠点了点头,“下午我跟你一起出去吧。正好近期琉光阁也新添了些首饰。”

依依默然地接受了这个结果,虽然她本来的想法也不是去买饰品……

今天天气晴朗,仲夏时节的yan光洒满了汴京的每一寸地。枝头的叶子在蒸腾的热气中卷曲萎靡,知了的叫声听起来竟然有那么一丝绝望的味道。

不过,琉光阁的外墙很好地隔绝了这份炎热。货架上的首饰琳琅满目,在倾泻而入的yan光之中夺目地闪耀着迷人眼。阮明珠哼着悠闲的旋律在这里面闲逛着,依依面对这些华丽的饰品,总觉得有几分不安。

“小姐,看这个!”兰湘指了指一只簪子,依依眼前一亮,却又犹豫了起来。

金簪上有一颗饱满鲜亮的红宝石,看着是相当地奢华。依依看了眼在不远处的阮明珠,摇摇头拒绝了兰湘的提议。

“太招摇了,我的衣服找不到一套来配它的,还是换这个吧。”她说着拿起了一支看起来相当朴实无华的发簪。

“……”

兰湘有点无语凝噎。依依方才的表情分明很喜欢那簪子,却没有要,兰湘也猜得出是为什么。无非就是怕打扮得太过yan丽,导致抢了姐妹的风头吧。

当阮明珠挑了一堆饰品回来找依依时,见此也是有点不敢相信。“你就要这个?”

“嗯。”依依对阮明珠笑道,“我本来对这些也不太上心,要一支簪子就够了。”

阮明珠还没说啥,她身边的玉莲就笑了出来,眼中满是轻蔑。“真寒酸。”

兰湘脾气躁,一听玉莲这话顿时不乐意了。“你这是几个意思啊,在这儿找茬?”

依依吓了一跳,急忙道:“诶,兰湘,别这样,姐姐难得好心带我出来逛,要是在外闹得不愉快就不好了。”

“可是小姐……!”兰湘有点委屈。

阮明珠及时阻止了两人:“行了,你们两个,要吵回去吵,在外这么闹起来也不怕坏了侯府的名声。还有,玉莲你也少说两句,编排主子可不是下人该做的事。”

玉莲只得噤声,按着阮明珠的吩咐拿她们挑好的首饰去结账,才算结束这场风波。

走出了店铺,过大的yan光刺得依依眯了眯眼。

蓝se蝴蝶这时候又在她跟前飞过——那浅蓝se的翅膀反s了太yan的光照,此时显得更为亮眼了。依依有点恍惚,白天在房间看到的蝴蝶和这只是同一只么?然而,当她的视线去追随蝴蝶飞走的方向时,它已经飞远了。

阮明珠注意到依依的失神,拍拍她的肩膀,问她怎么了。

“姐姐……我有点想去那边看看。”依依低声说。

阮明珠朝那人群密集的路口瞥了一眼。“你想去逛集市?”

依依本来想说不是,但她又说不出到底想去哪儿,只得顺着阮明珠的话点点头。

“怎么偏偏要来这种全是平民的地方呀,怪不g净的。”玉莲满脸嫌弃,小心地缩着身子,努力试图避免跟身边穿着粗布麻衣的行人出现身t上的接触,踮起脚尖走路,仿佛让她的脚多跟地面接触哪怕一点点都是对脚上的鞋子的亵渎。

兰湘噗嗤一声笑出来,不为别的,因为玉莲自身便出自平民家庭,家中为了有份稳定的营生才将她卖给侯府做奴婢,现在她反倒嫌弃起平民区来了。玉莲一听兰湘的笑声就恼羞成怒,作势要去打她,被阮明珠拦下并收到再闹下次出门不带她的警告后才罢休。

依依对这些百姓聚集的场所倒是有种亲切感。以前她和生母袁氏在扬州生活时,虽说阮老爷时不时会想起她们母nv并寄点银子过去,日常开销主要还是靠母nv俩做针线在街头摆摊出售。熙熙攘攘的市集上人声鼎沸,做糖人的老太太周边围了一圈小孩儿,卤菜摊儿的客人们端着碗坐在低矮的小凳子上跟热情的老板聊天,瓜果摊边买菜的大娘气势汹汹地与摊主讲价……

那一抹明亮的蓝se忽地又撞进依依的眼里。

蝴蝶飞到了一个卖豆花的摊位上。它稳当地落在装豆花的大桶边,看摊的人的注意力也被它x1引过去,直愣愣地盯着它。

依依站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摊位后面坐着的是位nv子,约莫二十出头的模样,穿着和旁人如出一辙的布衣,头发只粗粗地在后脑扎成辫子,面容并不十分出众,可也担得起清秀二字。

她的手举在半空中,似乎拿不准主意要不要去碰那只蝴蝶。

然而,一道迅捷的身影不知从哪里窜出来,跳到那nv子的膝盖上,让她瞪大眼睛倒x1了一口冷气,似乎还伴随着一声惊叹。那是……一只通t漆黑的猫,只有那双琥珀似的眼睛,慵懒地扫视周围的一切。那只蝴蝶被这黑猫的动作直接吓得飞了起来,扇着翅膀飞向了依依这边,擦着她的耳朵飞过,掀起一阵微风。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把依依也吓了一跳,刹那间,她和那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

依依:糟糕,是心动的感觉……

开文首日自然是要双更的!

时间仿佛在这个刹那停滞了。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注视着对方。那nv子的眼眸有种仿佛能容下一切的深邃,却又好似空无一物,依依看不透里面到底有什么。周遭的一切似乎都在淡去,唯有依依和nv子二人面对面,彼此相顾无言。有那么一瞬间,依依感到有点恍惚。

她突然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人?

直到阮明珠的声音冷不丁地从后面传来,才让依依的思绪回到喧闹的市集中。

“你想吃豆花?”阮明珠朝小摊儿的方向看了看,“喔,还是说你被那只猫x1引了啊?”

“啊,嗯,额,这个……”

依依还纠结着该怎么回答,那nv子便弱弱地举起了手。“不好意思,这位小姐……我脸上有东西吗?”

眨了眨眼,依依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刚才竟是直gg地盯着别人看了一会儿。

“啊,对不起……”

意识到自己的视线让他人感到不舒服,依依心里多少有点愧疚,这才决定帮衬下别人的生意,回头给了姐姐一个眼神。阮明珠会意,便三两步走到nv子面前。“来四碗豆花。”

“喔喔,好的。呃煤球你给我下去……”nv子站起来,在她腿上蹲着的黑猫便跳了下地,钻到一旁的小桌子下面了。nv子为几个小碗装上豆花并分别淋上浇头,动作有点生疏,不过还是顺利地ga0定了。“好的,一碗十文钱,呃,多谢惠顾。”

主仆四人端着碗来到另一张桌子边坐下。玉莲皱着眉头,在坐下前还特地拿袖子拍了拍板凳,让兰湘没忍住笑出声。阮明珠倒是很没所谓地坐下来了,动作仪态仍旧优雅。依依的目光好奇地看向不远处的黑猫,它的身t笼罩在桌面的y影中,那双琥珀se的眼睛却炯炯有神。不知为何,它凝视的目光总让依依觉得有点不寒而栗——仿佛深渊。

稍微侧过头,依依又和那nv子对上了目光,有些尴尬地移开了眼睛。阮明珠也看了看那只黑猫,开口问道:“这是你养的?”

“这个啊……额,怎,怎么说呢?”

还不等nv子作出回答,一声怒喝就打断了她们的对话。

“——谢筱茹!我不是说过别把猫带到外面的吗?!”

说话的人是一位大娘,身形高大健壮,小麦se的皮肤透着红光,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向摊子,实在是气势汹汹。那nv子倒是不怕她,脸上的表情反而有点委屈。“大娘,它自己要跟过来的我又有什么办法!”

“跟过来那你就赶走它!要是这家伙的毛掉桶里我们的客人该有意见了,哎,一个个的都不给大娘我省心……”

“就是就是,刚刚这家伙还跳上桌子了呢,要是吃出不g净的东西你们怎么说?”玉莲也跟着嘟囔。

不是,你这桶这么高,它的毛怎么掉得进去呀……依依心里想着,翻了翻面前的豆花,确认过没问题后便小声说道:“没事啦,反正也没弄脏不是。”

听罢那位大娘神se才缓和了一点,不过仍然揪住谢筱茹的耳朵叫她连连保证下次不会让黑猫出现在这里,才算是放过她。

“这摊子是大娘你的吗?”阮明珠也来了兴致,问道。

大娘咧嘴一笑,脸上露出自豪的神se。“那必须的!咱们吴家别的不好说,就做豆花的手艺,这条街没人b得过咱们家!”

依依舀起豆花尝了一口。neng滑如丝的豆花配上咸香的浇头,确实美味。就是方才嫌弃座位脏的玉莲也忍不住感叹一句“真香”。

但是,这位姓谢的姑娘又和吴大娘是什么关系?依依仔细观察了一下,两人长得也没什么相似之处,应该不会是母nv亲戚什么的吧。依依迟疑着开了口。“谢姑娘可是大娘请的帮手?”

“嘿,小姑娘,这你可就不知道了吧?这家伙是我收留的!”吴大娘道。

依依瞪大了眼睛,阮明珠并两位婢nv也都立马坐直了身子,眼中迸发出好奇。“喂,大娘,你这……”谢筱茹似是有点不乐意大娘直接就把她的事这么抖出去,嘟囔道。

吴大娘瞥了她一眼,“这有啥不好意思的,反正你的事儿街坊们都晓得,不差这几个人。喏,你自个儿给这几个小姑娘解释解释。”

想到有故事听,依依放下了手里的勺子,双手搭在膝盖上,准备仔细倾听,心道这谢姑娘绝对有不寻常的来历。

可谢筱茹接下来说的话却让所有人都大为吃惊。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依依愕然,和她一起的其余三人均是满脸惊讶。“你说不记得了?什么意思?”兰湘率先发问,“别是在故弄玄虚吧?”

“没有……我怎么可能会这么做。”谢筱茹脸se变得凝重了起来。

约莫是在一个月前,谢筱茹就突然地出现在了这个嘈杂的集市上。按照吴大娘以及一位刚好拎着菜篮子路过的大婶儿的补充,那时候的谢筱茹一脸茫然,眼神空洞,就这么呆呆地站在路中间,有好几个过路人都差点撞到她。

而谢筱茹也确实是失去了所有记忆。她只记得自己的名字,但身份,来历,过去都被忘得一g二净。神奇的是,那只黑猫,就是现在正在另一张桌子下面静静地凝视着一切的黑猫——从那时起就一直跟在谢筱茹的身边,此事直到现在也是这一带居民们饭后闲谈的话题。后来还是吴大娘看她可怜,便把她收留了。

“……不过我每天早上都会被抓起来帮忙磨豆子……”

吴大娘不满地瞪了谢筱茹一眼,“你这说的什么话,难道你打算在我这白吃白住不成?!”

“我没这个意思,大娘您别生气……”

“哼,还算你懂事。”吴大娘又变成一副满面春风的样子,笑着拍了拍谢筱茹的肩膀,“你年轻力壮的,就该多帮帮我这种老寡妇做活哈。”

谢筱茹无奈地仰头叹气。“好吧,这就是我的故事了。你们还有想问的吗?”

主仆四人均是沉默。谢筱茹既然坚持自己忘记了一切,那再进一步询问好像也没什么意义了。

反倒是那吴大娘对她们四人起了兴趣。“不过我看小姑娘你们这穿得,b咱们街最有钱的老王家还好,你们是哪家的小姐吧?”

“这个确实,大娘你可真有眼光。”阮明珠笑道,“我们是靖平侯阮家的人,我叫阮明珠,这位是我的妹妹。”

“啊,嗯……”感受到其他人的目光,依依急忙点头,“我,我是阮依依。我是……额,姐姐的妹妹……”一旁的阮明珠立马喝了口水,让依依尴尬不已。“好吧……抱歉。”

吴大娘笑得爽朗,“哎呀,没事没事,要是咱这儿的豆花能让小姐你们满意,那可就太好了。”

“是很不错,下午出来逛街的时候坐在这儿吃一碗,倒是种别样的享受。”阮明珠迅速地接话,乐得吴大娘合不拢嘴。

然而,依依的注意力却在谢筱茹身上移不开。她一直偷偷看着谢筱茹的面庞,只会在谢筱茹看过来之前移开视线。

这位谢姑娘到底会是什么来历呢……

四人很快就吃完了豆花,临走时,依依拿出了点碎银子,悄悄地放在了碗边。

谢姑娘看起来也挺不容易的,她想——要是我能哪怕帮上一点忙就好了。

吴大娘是一位魁梧nv子……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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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依回到家后抓紧剩下的时间把阮夫人叫她写的字补完了,在落笔的过程中却一直想着谢筱茹。这个豆花摊上的神秘nv子,身上有种难以言说的魔力,让依依很难不去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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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内的两人均是立即沉默了下来,面面相觑,尴尬在她们视线相汇之处弥漫开来。

“小姐?”兰湘没有听到答复,疑惑地又叫了一遍。“小姐,我要进来了喔——”

怎么办?

依依在谢筱茹眼里看到了慌乱,她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冷汗从额头上渗出,屋外的兰湘已经把手放到了门上,准备推门而入……

咔嗒一声,房门开了,兰湘看见坐在案前的依依,不满地走上前去。“小姐,您到底在g嘛呀,奴婢唤了您那么多声,您倒是应一句啊。”

依依手持毛笔,抬眼对兰湘尴尬地一笑。“不好意思啊,兰湘,我刚练字练得正投入呢,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

兰湘对此说法表示怀疑。纸上就写了两三个字,而依依的神情里总有那么一两分不自然,往四处看去,却找不见什么值得注意的痕迹。但依依眼神里的闪烁却逃不过兰湘的眼睛,思索片刻,兰湘竟得出了一个在依依看来十分神奇的结论。

她压低声音,对依依道:“小姐,您刚刚其实……是在做那种事吧?”

“诶?”

看依依瞪大了眼睛,兰湘以为是自己猜中了,便继续道:“没事,奴婢不会告诉他人的,就是您平时要注意着,别太频繁了,省得身子吃不消。先不说这个,小姐,您先去沐浴吧,水已经备好了。”

“啊,好,好的。”

依依直到踏出房间的时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兰湘的意思,顿时脸红如枣——兰湘当她是在弄手活儿呢……

不过也好。她回头朝床底看了一眼,好在谢筱茹及时钻到了床底下,否则兰湘进来看见她不明不白出现在这里就有趣了。

谢筱茹趴在床底,冰冷的木地板贴着她的全身,狭窄的空间里连翻个身都做不到。就是依依和兰湘都离开了,她也大气不敢出一声,捂着嘴憋得难受。方才兰湘说的话谢筱茹都听进去了,她是没料到兰湘居然会想到那方面的事。不过想想倒也说得通,谁还没个放飞自我的私密时刻呢?

依依回到房间时已经换上了寝服,兰湘照例为她梳了头。不过,当兰湘想去熄灯时,依依制止了。“我还想练一会儿字。”她道,“等我完事儿了我自己熄灯睡觉就行,你先下去吧。”

兰湘应声是,方退出了房间。

等到门关上后,谢筱茹才战战兢兢地从床底爬出来。“阮小姐……”

“我刚说了,叫我依依就好。”依依蹲下,朝谢筱茹伸出手。

两人的手握到一起时,依依感到x腔里好像被什么东西拂过了一样。谢筱茹的手很特别,它无疑是温暖的,皮肤并不细neng却也没有到粗糙的地步,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对b之下,依依的手更为柔软,十根手指也都更加纤细,很轻易地就能和前者区分开来。

依依忽地意识到,这是她和谢筱茹最为亲密的一次互动。

“呼……”谢筱茹如释重负般地叹了口气,把圆凳拉到依依身旁坐下。“刚刚真是好险呢。”

点头表示认同,依依默然地ch0u回了手,放回膝盖上。谢筱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失落,移开视线,目光落到那只堪堪写了几个字的纸上。“你平时练字吗?”

“会的。”依依如实回答,“我和姐妹们虽然不似兄弟们那样需要读书考科举,但这些才艺多少也得掌握了,以后才好说人家。”

谢筱茹瞧着依依写的字,只觉得柔美秀气,又回想起依依在手绢上写的短讯,不禁赞叹道:“果然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啊……你这字写得可真好看。”

依依一怔,有点不好意思。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跟谢筱茹解释,阮夫人时常嫌她字写得难看,只道:“谢……谢姑娘还是过奖了。要论这书法,还得数三姐姐呢。”这话倒不假,阮明珠写得一手好字是汴京贵nv圈中公认的事。至于依依自己,她的一手小楷还行,但放在汴京的贵nv中就泯然众人了。

“别太谦虚啦,要是你看到我写的字,你也会觉得你写得很好的。”

“是吗?”

对方这么说,倒是叫依依好奇了起来。想了想,她道:“谢姑娘可以写几个字给我看看吗?”

谢筱茹有些惊讶地眨了两下眼。“呃……我……”她的双颊飞上红晕,轻咳了两声试图掩饰自己的窘迫。“依依看到肯定会笑出来的……”

“不会!怎么会呢?”依依忙道,随后又补充了一句。“如果谢姑娘不想的话,也没关系的。”

那双清澈的眼睛里闪烁着最纯粹的好奇。谢筱茹不自在地转了转眼瞳,被盯得心猿意马,再三确认过依依绝对不会笑,方点头答应。

片刻后。

依依沉默地盯着纸上的“谢筱茹”三个字,陷入了沉思。

明明笔画都在它们该待着的位置上,怎么就看起来歪歪扭扭的呢?倒是谢筱茹气馁地说:“你看吧!依依,我确实写不好字!这拿毛笔的姿势,我实在是不习惯啊。”

“啊?”依依着实被谢筱茹的话吓了一跳,她一直以来就是那样握笔的,在她的认知里,就没有其他握笔的姿势了。她小心翼翼地问:“怎,怎么说?”

“呃,我想想……因为,说到握笔姿势……我的有h

不过只是个前戏而已

沉默的阴影又一次笼罩了房间,偶尔,窗外会传来一两阵轻柔的风声,就像有谁在那里嬉笑。

依依把视线放得很低,盯着自己腿上的双手,也不敢抬头去看谢筱茹,无从知晓,谢筱茹正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的发旋,视线里燃烧着某些暧昧不清的东西。

不知道过了究竟有多久——实际上并没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可能也就眨几下眼的功夫,对依依来说却仿佛被无限地拉长,变得足以让一个人走完从娘胎里出生到入土为安的整个过程——坐在她对面的谢筱茹终于开口了。

“依依。”谢筱茹的声音里带着些许疲惫。“那什么……我之前和你说过的,我失去了所有的记忆。”

依依嗯了一声,不知道谢筱茹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她早就知道了的事。

谢筱茹从座位上下来,在依依跟前蹲下,抬头和她对视。依依一怔,从那双幽深的黛色眸子中,看到了自己慌乱的脸。“我……我觉得。”谢筱茹在此停顿了一下,“很神奇的一件事是,明明什么都忘了,我却有种好像很久之前就见过你了的感觉。”

倒吸一口冷气,依依察觉到自己的心跳都开始加快。原来,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谢筱茹也有吗?

但莫说是谢筱茹,就是依依本人,也不记得自己在哪里见过谢姑娘。

可她却在见到这个人的

感谢所有收藏的友友们~

探视的时间很短,直到依依走出冰冷的牢狱,都还没到正午。

——“我当时推了他的时候,他可没*马上*摔下去。”

这句话仿佛一句咒语般缠着依依,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她反复品味,咀嚼着谢筱茹的说辞,和当天茶楼里的画面交替着在她的思绪里面出现。是的,依依记得,谢筱茹这么一提醒,她就想起来了这个细节。周朗被推的时候并没有站在楼梯旁边,是他自己后退没看路,才导致摔下了楼。

也就是说,谢筱茹没有杀人。但她就算真的没有杀人,她也以“杀人”的罪名被逮捕。是以,依依根本没有因为意识到事实而欣喜,反而心情更加低落。要证明当时人并非为谢筱茹所杀是何其困难,倒不如说,给一个人脱罪向来都是比给其定罪要更加艰难的举动。

“呀。”

陌生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依依站住脚步,往上看去。是一位衣冠楚楚的男子,脸上带着笑。“我记得……你是阮家的依依,对吧?”

依依呼吸一滞,不晓得为何这个人会知道她的名字,明明根本没见过。就听那男子身边的侍卫道:“大胆,见了三皇子还不快行礼!”

三皇子!

周朗是三皇子的门生,依依自然记得这点。他来这里是干什么?

她僵着身子,拘谨地行了个礼。“臣女阮依依……见过三皇子殿下。”

“没事,没事,我不过是奉父皇之命前来视察,不必如此紧张。”皇子的笑容很和煦,可依依却分明瞧见了他眼底的冰冷。“说起来,你是不是有个朋友关在这里?就那个姓谢的女人。”

他果然知道!依依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一颗心紧张得直跳。“臣女,臣女……”她感到自己的胃都开始绞痛。三皇子此时打断了她。

他微笑道:“不用紧张,我知道你那位朋友是为了你而做出的这等冲动行为。说起来,也是周朗那家伙不对在先,若他没有喝醉后瞎搞事,也不会惹得她生气而把人推下楼梯。”

依依没办法放下警惕,心弦反而绷得更紧。她忍不住想,三皇子这听起来通情达理的话语,背后肯定隐藏了什么别的目的。她本想说是周公子自己摔下去的和谢姑娘无关,但觉得当众打断一个皇室人员的话并不合适,只得由他继续说下去了。

三皇子继续,“所以这次的事情,只能说是周朗他自作自受了。不过——”不出所料,他果然转了话锋,“但好歹也是一条人命,不能就这么算了。况且,周朗的家人都很看重他,他一死,他们整个家也都快崩溃了。于情于理,你的朋友也应该为此付出代价。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嘛,阮姑娘。”三皇子说,“如果你实在不希望你的朋友出什么事,我倒是有个法子,就看你愿不愿意了。”

“……什么?”依依小声问。她料想接下来不会听到什么好事。

三皇子弯下腰,凑到她的耳边,轻声说出了一句让依依差点跳起来的话。

“只要你愿意与我共度良宵,我就可以跟官府的人打招呼,让他们*无罪*释放你的朋友。”

倘若依依是个泼辣性子,听到这种话,管他是天皇老子还是神仙大帝,她早就一个巴掌抽过去了,只可惜她不是。她整个人被冻在那里,手攥着裙子,久久没有回话。三皇子倒也不急,保持着那副令人作呕的微笑静静等待她的回话。

依依吞了口唾沫,在脑中的风暴终于平静下来些许后,她才开口。“恕……臣女,难以从命。”

其实就在刚刚沉默的时间里,依依是真的有在想过答应他的。但她最终还是拒绝了。毕竟她到底还是没办法就这样放弃自己的尊严;依依也很确信,谢筱茹不会希望她为了一个“无罪”而就这样任人作践。更何况,就算依依答应了献身三皇子,她又拿什么保证他一定会兑现承诺?

三皇子眯起了眼睛。“那真是可惜,你错失了一个好机会。”

依依不愿再跟三皇子纠缠,只寻借口说接下来还有要事,便慌忙拜别了。离开时,她还能感到那人灼灼的目光锁定在她的后背。

盯着少女离去的背影,三皇子装模作样地摇了摇手中的扇子。“一个小姑娘而已,拒绝起来倒是没犹豫的……哼。”

他收起扇子,眼里的阴霾更甚。“你迟早会后悔的,阮依依。”

当然,早已离开的依依根本不知道三皇子说的话,她只是匆匆忙忙地往家的方向赶,试图把刚才和三皇子的相遇抛到脑后。

路上穿过大大小小的街巷,依依压根没打算停下脚步,就这样气喘吁吁地跑到家的后院,看到熟悉的狗洞后,她才停下来喘了两口气,弯下身钻了进去。

回房间的时候,依依还在担心她大白天地偷偷跑到外面,会不会引发什么混乱,到时候指不定就要面对父亲和母亲的怒火了。可当兰湘百无聊赖地撑着脸,对她说“欢迎回家”时,一颗悬着的心才算是放了下来。

根本就没人在意嘛!

迷雾遮挡了视线,仿佛一张面纱,然而它此刻正在逐渐消散,就像面纱被风吹起,隐藏在后面的神秘在慢慢地被揭露。

依依迷茫地站在这一片不知是何处的虚空中,看着雾气缓缓淡去,什么也没做。

她看到了,那个伫立于前方的身影,那个本该被雾所遮挡的存在。

那是一名nv子,安静地站在那里,及腰的青丝和裙摆一起随风舞动,面容一片模糊难以辨认,可哪怕她就这样站着什么也不做,浑身上下都仍散发出种独特的风情。

怔愣片刻后,依依发现热泪流过了脸颊。她认出了这个人,哪怕看不见面庞,不如说,她又怎么可能忘记,怎么可能认不出来呢?那个本该逐渐淡出她的记忆,成为无数被时间的沙子所埋葬的存在之一,却于她至关重要的人。

“娘——”

依依迈开步子跑向面目模糊的“袁氏”。可就算她跑到了袁氏面前,对方的面孔也仍然是模糊的。朝袁氏伸出手,依依发现她的手穿过了对方的身子,对方亦对她的行为无动于衷。可依依不在乎,她思念亲娘太久了,哪怕站在面前的只是一个幻影,她也忍不住倍感亲切,同时心中的感伤,委屈也不受控制地涌上来。

“我好想你,娘亲。”依依说。

“娘亲你知道吗?我这些日子认识了一个人,她叫谢筱茹。她说她失忆了,她只是一个卖豆花的平民,可是我真的很喜欢她。”依依开始向袁氏吐露心声,“谢姑娘很好,她在我受到四妹妹嘲笑的时候为我说话,还……还会为了我不惜和周家的公子起冲突。可是……她因此而入狱了。三皇子对我说我可以献身于他,以此换取谢姑娘的无罪释放。但我拒绝了。我……实在是太害怕,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是不是很懦弱,娘亲?明明清白,贞洁这些在谢姑娘的安危前面都算不得什么,可我还是没能为了她而迈出这一步……为什么……明明谢姑娘可以为了我而坐牢,明明周家扬言要弄si她为周公子偿命,明明……明明……”

依依忍不住哽咽起来,在袁氏面前蹲了下去。袁氏——很显然只是一个幻象,对此回以沉默。

然而,还是有个空灵的声音从头上传下来。

【所以你为了尊严而拒绝了皇子的提议,到头来却还是后悔了对吗?阮依依啊。】

“……”依依双目无神地嗫嚅着,“或许吧。”

【呵……果然,人类这种生物就是充满了矛盾。但也正是因为这份矛盾,人类才显得有趣,不是吗?】

“……”

眼前的场景骤然消失,依依在自己的床上醒来,意识到她又做了奇怪的梦。

当然,和之前几次一样,梦里的内容她已经忘了个一g二净,只是心头还是难受得紧。

因为现在还在禁闭,兰湘只辅助依依洗漱更衣,梳头发和上妆这两项就省略了。吃过已经凉掉的早饭后,依依找出了针线,想做点什么给谢筱茹送去。

谢姑娘……

昨日探监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尤其是三皇子的那番话,依依即使睡了一觉醒来后,想起来仍是觉得毛骨悚然。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正确的还是错误的选择,万一谢筱茹真的因为她的决定而遭受了什么不测,依依想,她会因此自责一辈子。

可是为了这么一个不知道会不会兑现的口头承诺,而去牺牲自己的尊严,真的没问题吗?

她也没有勇气跟兰湘或者别的什么人说自己昨天偶遇三皇子的事。眼下的情况就是,依依自己都不知道她还能做什么,她想若她可以像江湖传说中的那些侠客们,在夜深人静之时闯入牢狱中带谢筱茹逃脱那该多好。可惜现实就是,依依很清楚地知道这根本不可能。现在做送给谢筱茹的针线,或许也只是安慰安慰自己,多少还能做点什么而已,针线活也不是现下谢筱茹需要的东西。

烦躁地把针线丢到一边,依依手肘放在桌上撑着脸,觉得那一团缠在一起的丝线完美t现了她现在的思绪。

发了一会儿呆后,依依听见外头传来了些许动静。

很奇怪,因为她的闺房地方偏,按理说外面除非闹出很大的事,否则这里平日都是静悄悄的。正当依依犹豫着要不要出去外面看看状况,兰湘就已经推门而入了,随后她看见兰湘意识到自己忘记敲门而大惊失se。

“没事,兰湘,发生什么了吗?”依依在兰湘道歉之前就已经先发制人问了出来。

兰湘急忙咳了两声以化解尴尬。“好吧,是这样的,小姐。”她终于摆正了身子。“是叶家小姐过来了。”

“诶?”依依惊讶非常,“是说叶舒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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