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1 / 2)
27
关潜有自信做好一个透明人。
可是他只考虑到了自己,没有考虑到他人。
透明人独自一人时,是谁都注意不到的小透明,但一旦跟自带话题的明星人物在一起时,被关注程度将反噬般成倍增长。
而八卦传播的速度总是堪比光速,关潜一坐下,就收获了身边同学打量的目光。
窥探的目光从四面八方来,或隐隐或直接,关潜给看得发毛,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直觉不会是好事。
前座两人低声交谈几句后,便有一人转头过来偷看关潜,关潜注意到了,不动声色地偷瞥了眼他的通讯器页面,一张照片被放大,拍摄角度很隐蔽,但照片却很清晰,可以看见三个男人的身影。
关潜双眼一黑。
偷拍的人站在池宴礼的身后,照片上也只出现了池宴礼的背影,关潜被池宴礼挡住了,但还是露出了半张脸,还有池宴礼放在他脸上的手,夏矜时的正脸是最清晰完整的,他垂眼带笑,像是在深情款款地看关潜。
“他是谁呀?”
“不认识,难道是新兴世家的人?”
“什么新兴世家,就是一个难民,文滨州海难,懂了吧。”
“不是吧,居然是他,怎么跟池少和夏家那小子扯上关系的?长得也平平无奇啊。”
“啧啧啧,怪不得口气那么大,敢当着电视台的面说要来阳明呢,我看这人不简单,肯定有点手段。不仅是这两个人,商函都和他有关系呢,你不知道吧,今天夏家大公子就因为他在食堂跟商函闹呢。”
“我在现场,夏施与那劲跟抓小三似的,没想到那人也是关潜。刚来学校就和这么多贵族有牵扯,真是有两下子。”
“你也看到夏施与了?哎呦,多金贵一人,为了个男人发疯成那样,可真够丢人的。”
“嘘——”一阵噤声,声音被压得很低,“你不要命了,夏家……”
话题被揭过,不知道是没注意到议论的正主坐在附近,还是根本就不在意被他听到,谈论的人一点没遮掩,关潜听得清楚。唯有后头谈到夏家,才很顾忌地住了嘴。
人一出生,便会被别人评头论足,现实里有张嘴,网络上有双手。
每个人都有可能成为别人的谈资,除非你有能力控制住别人的嘴。
可那权利要大到什么程度呢?你瞧,连池宴礼和夏施与不也没有躲过么。
被人肆意揣测的感觉不好,关潜也不是什么心怀开阔的人,只是人生在世不如意的事情太多,关潜也管不了他们,与其让自己生气伤身,不如开解开解自己。关潜从别人身上找安慰,想着连阳明顶层的人都免不了被人嚼舌根,更何况自己这样的平头老百姓呢,实在不平衡,以后也说回去就是了。
关潜想看看学校暗网里关于今天的事情发酵出去多少,但是没有找到,可能帖子被删了,也有可能就没公开传播出去,他看到的只是私人好友圈流传的照片。
“关潜”这个名字,从进入大众眼中时就染上了流言蜚语,但关潜本人似乎和名字是两个个体,他太不起眼了,也只有在狭小的教室中才会吸引一些注意,下课离开教室,进入人流庞大的公共区域中,即使身边的人在谈论有关关潜的八卦,也不会发现站在自己旁边的就是故事里的正主。
关潜为这个发现感到安心。
但很快,关潜又发现自己安心得太早了。
28
阳明的生态很好,但关潜觉得不至于好到蛇都能进宿舍楼。
门把手上卧着一条花斑大蛇,粉嫩的信子一吐,关潜登时吓得后退,他也不敢靠墙,生怕墙边也躺着一条。
蛇尾挂在门把手边缘部,尾尖还是蜷曲着的,蛇头一转,伸出点身子探向关潜所在的位置,关潜手臂立刻泛起一阵阴冷湿滑的感觉,腿也软了,他白着脸,急促地敲响商函的房门。
“商函你在吗??有蛇,我门上有蛇!”
商函正聚精会神地计算着数据,门外跟来了抢劫犯似的,把门敲得震天响,思路被打断,商函的心情很不美好,刚想骂是谁那么没有素质,就听见关潜破了音的嚎叫。
关潜喊得凄惨,商函听了都有些被吓到,以为他已经给蛇咬了,立马开了门。
蛇已经顺着门把手降下了身子,蛇头低垂着,信子差点吐到地上,关潜紧张地看着它,蛇扭身子,关潜也跟着扭一下,跟商函的门越贴越近。商函才将门推开一点小缝隙,关潜就迫不及待地把缝撑开了,整个人开始往里挤。
商函一推开门,就看见一道黑影要往里闯,他下意识地偏过身,把入口挡了个严实,关潜钻了半天也没钻进去,拱进了商函的怀里,半张脸埋在商函硕大的胸肌上。
商函黑着脸,掐住关潜的肩膀把他往外推了推。
“你别敞着门了,快,蛇要过来了。”关潜着急,也顾不上会不会惹商函不高兴,抢过门把手,用力地把门合上。
心率快得出奇,关潜大难不死般跌坐在地上,背倚着门,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他的额上满是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滑,脖子也浸的湿滑。
“你没事吧,要不要叫救护车。”商函双手横在胸前,浓眉挤出不耐的神色,“可别死在我房里。”
关潜缓过气,对上商函的目光,无声叹了口气,得,他就不该指望商函嘴里能吐出什么好话。
商函套了件黑色的无袖背心,抱手时肌肉大块隆起,明明脖子以下装扮的雄性荷尔蒙爆棚,俊美的脸上却架了银框眼镜,悬在挺拔的鼻梁上,半露出浓睫掩盖的多情眼,因他不爱笑,嘴角绷着,减去了斯文败类的气质,但多了分勾人恶意的冷倔。
关潜立刻想到了那句话。
“牡丹花下死。”
当然没敢说,说了可能真要做鬼去了。
关潜把瘫软在地上的腿蜷缩回来,力气还没恢复全,他手撑着地,想借力站起来,结果冷滑的软物擦过关潜的指缝搔了搔他的掌心,关潜嗓子比手快,尖锐地叫了一声,才飞快地把手弹开,他扭头,看见从门缝里探进来的那一小节蛇尾,脸色骤变,也顾不得站起来了,手脚并用地往前挪,伸手揪住商函的裤腿,方敢再回头望。
商函腿动了动,把关潜的手甩开,他绕过关潜,竟是向门走去。
“你要干嘛?!”关潜觉得商函疯了。
“抓蛇,你打宿管电话。”
“啊?别吧,还是等专业的人来处理,你就别随便出手了,给咬了怎么办。”关潜真情实感地劝阻。
他倒也没有多在意商函的安危,主要怕商函装b失败,让蛇溜进来把他也咬一口。
“我有分寸。”商函脚步不带停。
你有个鬼啊?!
关潜视死如归地看着商函打开房门,他拦不住,只好照商函的话去联系宿管,虽然好奇,但也没胆子凑过去看商函抓蛇,商函往外走,关潜就往里退,等商函掐着蛇的七寸进房间,关潜已经躲到商函的卫生间里,甚至还给门上了反锁。
“你搞什么?”商函进房,没看见人影,他按下卫生间的把手,没按开,知道关潜躲进了这里。
商函不喜欢外人进他房间,放关潜进门已经是他最大的仁慈了,未经允许进入很私密的个人空间,有点踩到商函的底线。
“关潜,我数三秒,你给我出来。”商函冷着声。
关潜咽了咽口水,听出了商函声音中的不快,怯怯打开门。
“哥我错了,你别离我这么近。”关潜颤着声,迟迟不肯踏出去一步。
商函眼上翻,撇了下嘴,到书桌前坐下,粗长的蛇身缠绕在他裸露着的臂膀上。
关潜几乎是贴着墙走的,他蹭到门边,警惕地看着商函手里的蛇:“哥,外面没有了吧。”
“没了。”
“是他干的吗?”关潜轻声问。
“下次不会了。”
没有明说,但等同于默认。
关潜呼出一口气。
阳明终于向他展示了阴暗面。
29
走出半步,关潜又转回身来:“真的不会再发生了吗?这次是蛇,下次会是什么?”
商函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蛇尾,低着头不说话。
“商函,我不是不信你的承诺,但似乎我不是百分百安全。”关潜放软了声音,“夏施与喜欢你,他不会对你这怎么样,那我呢?明明我什么也没有做,为什么要受到这样的对待?”
“这世上很多事本来就不讲道理。”商函沉着声,他顿了下,似笑非笑道,“你真以为夏施与是因为喜欢我才不敢动我?”
“我告诉你吧,喜欢是阳明里最廉价且最没用的东西。”商函站起身,向关潜走近两步。
关潜连连后退,声音紧张地劈了叉:“哥,哥,你有话好好说,我又不顶你嘴,你别吓我。”
商函无语地看了关潜一眼,把蛇交给了舍管。
“人为的,好好查一查。”
宿管提起笼子,迟疑道:“可是岛上确实有红头星蟒,怎么确定是人为的呢……”
“两岁左右的红头星蟒骨骼发育不完全,它怎么从草丛爬上来。”商函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徽章,在宿管面前晃了晃,“查出来的相关资料发给我就可以。”
当宿管看到徽章之后,他的态度忽然变得恭敬起来,关潜见到这一幕,探寻的目光隐晦地投向商函,徽章没怎么看清,便被商函收了起来。
“我商函不是食言之人,答应你的事就会做到,今天是个意外。”
商函总是半垂着眼,如今垂着的眼上抬,关潜竟有点认不出他了。
关潜却将眼垂下了:“……要不算了吧。”
“你圣父啊?”商函看关潜的眼神逐渐变得奇怪。
“我恨死了我还圣父。”关潜按下翻白眼的冲动,“我这不是怕把夏施与得罪狠了。”
“他还不能把我怎么样。”
关潜真是要受不了商函那股目中无人的狂劲:“但他能搞我啊大哥。你正直我相信你,可凡事总有万一,更何况我也不好意思总麻烦你。”
商函压了压眉,想反驳关潜,听到最后一句,将唇抿上了。关潜于他只是陌生人,两人间的关系确实不值得他做到那种地步。
“我本来就跟你没什么关系,夏施与搞我也是想找一个发泄的对象。我非常感谢你帮助我,你善良且端直,帮我省去了很多麻烦。可你做的越多,夏施与越要误会我们的关系。”关潜看见商函长睫垂落投在面上的一小片阴影,轻叹口气,想了想又接着说:“其实我也怕啊,你要不罩我了我不更完蛋吗,但夏施与他实在是太疯了,他看到你保我他会怎么想?他绝对要恨死了,恨我凭什么得到你的保护,他恨不得你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
商函听完关潜的话,面上露出恶心的神色。
“这种事情不是法,一直到快呼吸不上时才停下,分开时口涎黏连成丝,关潜舔唇,银丝被舌缠绕搅断,舌尖晃动出的痕迹,赫然写着“情色”两字。
夏矜时额前泌出细细的汗珠,他呼吸粗了几分,手指随着关潜的动作越发深入,一直进到指根,他扶着关潜的臀,慢慢又塞入一根手指。关潜这才觉出异样,不舒服地扭动着,嗓子细细地叫。夏矜时安抚似的摸了摸他的阴茎,关潜性器的头部直戳夏矜时的小腹,他爽地弓身,趴在夏矜时的肩颈处,很痴迷地闻着他身上甜腻的香气。
夏矜时把关潜的臀部往上托起,将自己的性器放在关潜的会阴处,很缓慢地摩擦着,性器上粗砺的阴毛磨过脆弱的囊袋,关潜被刺激地仰起脖子,呻吟断断续续,夏矜时的手指已经进到四根,他不紧不慢地开拓着关潜紧致的肠道,龟头撞击着他的会阴。
下身上抬,关潜被莫名的失重所操控,他还来不及恐慌,情潮就漫了上来,惊恐的呼声也变了味,“惊”变作了“精”,“恐”变作了“孔”,关潜满心满意都牵挂着他的精孔,只有把那点精液从孔里泄出来,才能降一降燃在身体里的那把邪火。
他不停地用自己的性器去摩夏矜时,呜呜咽咽的,只求夏矜时再摸摸他。但夏矜时只是吻了吻他的侧颊,抽出手指,夏矜时看着关潜翕张的穴口,掐着关潜的腰,扶着自己的性器一点一点地嵌入关潜湿热的肠道中。
从未被人造访过的地方忽然被撑得满涨,关潜从情欲中清醒过来几分,摁着夏矜时的肩膀就要抽身,夏矜时用了狠劲,按着关潜的髂骨,把性器全根没入。
“痛……”关潜发出声啜泣,他双手紧紧环着夏矜时,在他光洁的后背上留下明显的红痕,“不要……”
“过一会就不疼了。”夏矜时舔舔嘴唇,动作轻柔地抚慰着关潜因为疼痛半软的性器,“好舒服,潜潜你里面好舒服。”
夏矜时耐不住地挺了一下身,粗大的性器在柔嫩的内壁里抽动。关潜的啜泣都被撞断,疼痛混杂着不可言说的爽感席卷了他的全身,他抽筋似的半抬起腰,细瘦的大腿夹住夏矜时,夏矜时进得更深,龟头捻过内壁中凸起的一点,关潜瞬间变了调,尖叫被拉细拉长拉软,性器也跟着抖动,积赌在管道中的精液总算得到了自由,白稠的腥臊液体全溅在了夏矜时的腹肌上。
射精时关潜的肠壁也跟着收缩,夏矜时感觉自己误入了台风中心,关潜的后穴好像要把他的魂也吸走。夏矜时克制地喘息着,他摸着关潜汗湿的脸,舔吮着他的脖颈,阴茎在后穴不停地进出,关潜的淫叫一声不落地全被夏矜时装入耳里,他半塌下腰,把关潜射在他身上的精液又抹回给他,两人的腹部紧紧贴合,就像他们的下身一样紧密相连。
夏矜时抬起腰,精液被黏蹭成丝,蛛网一样挂在两人的腰腹。阴茎死死钉在关潜身体里,夏矜时在这一刻生理与心理都得到了双重满足,他终于也成为了关潜的第一次。
“潜潜。”他叫。
“关潜。”
关潜的阴茎再次勃起,湿漉漉地贴在夏矜时的身上,就像他湿漉漉的眼。
“喜欢我好不好。”夏矜时变身成深海里的海妖,诱哄着关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