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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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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动状态下,机体的耗氧量增加,刺激大脑进入兴奋状态,分泌会使人产生欣快感的多巴胺。

关潜猜测兴奋的交感神经刺激释放的肾上腺激素引导他去想了与肾相关的二两事,看着表演系舒展香汗淋漓的身体的俊男美女们,再偷偷瞄瞄同班同学的反应,关潜在他们毫不掩饰的观赏物品一般的眼神当中怀疑起了混班上课的真实目的。

“瞧,那位挺正的。”边上男生吹了声下流的口哨。

“要说正点,谁比得过夏矜时啊。”

“你喜欢男人?不是,你不是才换了女朋友么。”

“什么喜欢不喜欢的,男人那点瘾起来了,管你是男是女是人是鬼。没碰过男的吧,啧,我跟你说,那些男的真是骚的要命,跟他们搞真怕出事。”

“你弄过他?”

“你别提了,看看过过眼瘾便是,可别打他的心思,手段阴得很。”那人压低声音,“我之前约过他,他答应了,然后你猜怎么着,骗我把衣服全脱光了,手还没摸上,我爸就闯了进来,他一看见我爸,前下还发骚的脸瞬间变了,哭得那叫一个厉害,硬说我强暴他,害我被我爸关了一个月禁闭,抽脱了一层皮。”

“我爸那段时间去别的州视察,怎么会突然捉我,肯定是他搞得鬼。我真服了,不愿意就不愿意,我又不强来,非得搞这一套,跟那位一样有病,反正你离他远点,别上赶着招惹他,虽然是个私生子,到底还是夏家人,咱们惹不起。”

有关夏矜时的事点到为止,多的也不会在这里多言,两人换了其他话题,关潜听了一耳朵,不动声色地撤回身,回到了自己原本的位置。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夏矜时,对方站在中心位置,左腿后点,肌肉线条漂亮清晰,粉白的脸被热意蒸红,荡着春意似的,像初夏含苞的荷花。不用与人交谈时,夏矜时面上表情便不做伪装,露出冷漠的本色来,俏的脸,冷的情,再配上一滴顺着下颌落下的热的汗,关潜不合时宜地咽咽口水,这样的夏矜时更劲,更能引起人的一些欲望。

关潜很多时候都觉得夏矜时不要装出那副亲近人的样会更惹人喜欢,安安静静地坐那,不笑不说话不扭身子,冷冷清清一抬眼,能叫人酥掉半边身子,那一眼要淡、要轻、要空无一物,孤独感脆弱感通通堆积上来,准叫人捂着心口,巴巴唤一声“我的小心肝”。

而夏矜时本来也就是这样的,但要更阴、更毒一些,稍稍掩一点,关潜相信会有大把大把的人争着宠他、疼他、爱他。

夏矜时会不知道么?还是知道了什么,才要装成现在这幅带点病的轻浮样?

两年前,夏矜时十六岁,参演了一部电影,名字叫做《无情道》。

影视剧里早被看厌的白衣穿在他身上却格外出尘,身条还未抽得像现在这样挺拔,少年气更重,清清亮亮一双眼,相信天道有情,满腹凌云志,以天下为己任。

可是天若有情天亦老,少年侠客碎了道心,渺渺云海间,原本清清亮亮的眼滚落出清清亮亮的泪,翻进云海里,化成人间的一场雨。

鹤也似,松也似,兰也似。

关潜隔着一方光屏,竟也同时和他流下泪来。

那时关潜已经看了很多夏矜时的剪辑片段,一时间都没认出里面芝兰玉树的人是夏矜时。他一出场,关潜便愣住了,他呆呆地想,这事夏矜时么?

白靴踏月,衣袂翻飞,先是疏离的唇稍,而后露出张冷俏的脸。关潜又想,是了,这才是夏矜时。

那满面满身都挂着廉价的装出来的风情的,那关潜一直以来见到的反而不是夏矜时,那是夏矜时想让别人看见的夏矜时。

《无情道》是夏矜时的处女作,但后来,他再也没演过相似的角色,再也没演过相同水平的剧本。后来的夏矜时演得全是些从事灰色产业的供人意淫的玩物,镜头前的衣服被越剥越少,亲热戏越来越多,风光霁月全不见了,只剩下风月。

长臂一展,夏矜时做了个完美的点翻,上衣卷上去,露出一小节劲瘦的腰身,白皙紧致,比屏幕里更漂亮。夏矜时把抖落的发捋到鬓边,注意到关潜的目光,将卧蚕拱起了,轻佻地朝他眨了眨眼。

“你们关系很好?”耳边响起一道柔和的女声,关潜猝不及防,肩吓得耸了一下。

陈百华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他的身后,关潜摸摸鼻子,含糊道:“夏矜时对谁都这样吧。”

“哈哈,倒也是,但他好像格外喜欢你一点。”陈百华点点下巴。

“这种‘喜欢‘可不是什么好事。”关潜垮下脸,有点头疼地揉揉额角。

“他这人蛮奇怪的吧,”陈百华说,说完,她掩住口,轻轻“啊”了一声,“不好意思,我不该随意评价别人的。”

“哪里是评价,明明就是陈述。”毕竟与陈百华不熟,关潜忍了忍,把更多的吐槽憋了起来。

陈百华忍俊不禁,笑完后才轻轻敲了敲脑袋,正色道:“哎呀,差点把正事忘了,关潜,可以给我一个你的联系方式吗?组员我都有加的,方便联系。”

陈百华一过来,夏矜时就注意到了,离得远听不清在说什么,但看关潜满面春风,夏矜时眯眯眼,心里不是很痛快。

待陈百华离开,夏矜时这边也结束了训练,他不紧不慢地向关潜走去。关潜浑然不觉,一双眼盯着陈百华的背影,嘴唇翘成一弯小月牙。夏矜时心情不爽利,连假笑都要挂不住了,嘴角倾斜着,存了坏心,故意拔高了点声,隔着距离喊了声“潜潜”。

关潜身子一抖,惊恐地回过头,夏矜时本就打眼,如今站在中央喊这么一嗓子,大部分人都朝他看去,夏矜时顶着目光,悠哉悠哉地跑到关潜身边,亲昵地挽过他的手,温热的身子贴上,娇蛮道:“潜潜,你看什么呢,都没在看我,原来我在你眼里这么没有吸引力吗?”

“哎呦宝宝,哪能呢,这不是你太耀眼,看久了眼睛受不了,我这等凡夫俗子实在无福消受嘛。”关潜尬笑两声,抽不出身,好歹将身子背过去,不让别人看清他的脸。

“又在胡说了,”夏矜时一吊眼,也不拿着嗓子了,懒洋洋道,“看不出来你跟陈百华还挺熟。”

“诶,没到这份上。”关潜早也习惯了夏矜时夸大事实的嘴,随口说,“那肯定比不上咱俩熟。”

哨声响起,上课了就不用和夏矜时虚与委蛇,“解脱”两字差点没写在关潜脸上。关潜欢快道:“上课了啊,过去了。”

夏矜时哪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面上却更显欣快。

“待会跳交际舞哦,”夏矜时手顺着关潜的背往下滑,手指摁在他的腰侧,“潜潜要不要邀请我做你的舞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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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潜很不自在地扭扭身子,夏矜时的手又往下落了落,掉到了关潜的髋骨上,关潜没那么难受了,身子也不再乱摆。

“兄弟诚可贵,爱情价更高。”关潜打哈哈,“咱俩啥关系,这想跳不是随时能跳,但跟女生跳舞的机会可太难得了,为你也为我,是吧兄弟。”

夏矜时半敛下眼,嗤笑了一声,关潜磨着后槽牙,呆呆想了想,确实没听错,不是假笑、娇笑,真真是带着不屑劲的嗤笑。

“你喜欢女生啊?”夏矜时懒懒地问。

关潜皱眉反问:“难道我看起来不像是喜欢女生的人?”

夏矜时抬眼,微微耸了耸肩,意味深长道:“你最好是。”

关潜被他搞得有点摸不着头脑,想要追问夏矜时什么意思,但队伍已经排好,夏矜时回到了自己的位置,没给关潜问出口的机会。

夏矜时话里话外,不就是觉得他关潜是同性恋,关潜虽没谈过恋爱,不能非常有底气地说自己是异性恋,但他也不认为自己看起来是个明显的喜欢男人的样子。

关潜觉着奇怪,夏矜时怎么会这样想呢?

夏矜时自己总是跟人营造暧昧的感觉,表现在言语上,表情上,动作上,对谁都能妖妖娆娆笑一笑,但关潜从来没觉得他喜欢谁。关潜摇摇头,实在想象不出夏矜时会爱上什么人,更想象不出夏矜时爱人的样子。与其说夏矜时是同性恋异性恋双性恋,都不如说他是自恋来得准确。

百思不得其解,关潜觉得最接近真相的,就是夏矜时见了太多同性恋,自己又被同性追求,所以才腐眼看人基,0眼看人gay。

“好,接下来我们请夏矜时同学为我们演示一下这段舞步。”老师拍拍手,关潜向他看去。

“看到没有,用上你们腰部的力量,但是肩膀不要乱甩。”老师一边说,手中的教鞭一边移动,悬在夏矜时的腰上,投下一道细长的阴影。

夏矜时背过身,衣服贴在身上,显露出肩胛骨的形状。

关潜听到周围下流的调笑声,目光跟着谈话的内容游移到夏矜时随着老师指令摆动的臀部上。关潜不是很友善地向身后投去视线,但很快便收了回来,他有些烦躁,上齿轻轻咬住下唇。

可见男人的素质并不会因为学历或身世而有着太大的差异,正常的男性只占男性总数的极少比例,不管在哪里,大部分男性都会自以为幽默的随意拿性取笑。

夏矜时固然算不上什么好人,但每每听到他被人当作色情话题的谈资,关潜心里都很不痛快。

在关潜过去的生活环境中,自然也有很多嘴欠的人,但顾忌着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嘴上再没个把门,也不会正大光明地把这些上不了台面的话挂在嘴边,更别提当众意淫了。可待在阳明的这一小段时间里,关潜已经听够了超越过去十八年的肮脏话,大部分都是关于夏矜时的。

但被人当成谈资的肯定不只夏矜时一人,关潜听得多也是因为他的社交圈子只有这么大,可这些事都能被关潜听到了,那关潜不知道的事是不是更多,更阴暗,更见不得光?

商函很早就说过跟夏矜时走太近不会有好下场,关潜一直都记着,也有刻意和他保持距离。关潜其实一直都想不通为什么夏矜时老粘着自己,他并不是只对自己这样,夏矜时对池宴礼和商函的态度与对自己并无二样。但夏矜时却也不是缠着所有人,上次开小组会议时,除了仍保持着他矫揉造作的腔调外,夏矜时对其他同学的态度还是很正常的,跟他们也保持着合理的社交距离。

夏矜时犯贱的对象大多是他们那一个阶层的,或者嚼了他的舌根叫他听到的,但关潜哪种人都不属于,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被夏矜时“另眼相看”了。

夏矜时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呢?永夏集团董事长的私生子,不普通,但实在不光耀,董事长护不护他不清楚,但看夏施与对他的态度,也可以窥见他在夏家的地位。这样的身份既让人可以肆意唾骂他,语言羞辱他,可到底是夏家的一份子,再怎样也要忌惮他背后的势力,叫人不敢对他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事情,但可能也仅限于此了。比私生子更糟糕的是他长了一副极好的皮囊,夏矜时被觊觎,但又因为得不到而让人看不惯。他看起来光鲜,可谁知道他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呢?

与他相处久了,关于夏矜时的事也逐渐听的、见的多了,关潜嘴上没有说,但心里是有些可怜他的。如果夏矜时出生在一个正常的家庭里,想必也不会养成现在的性格吧。

这样想着,关潜对夏矜时的容忍度都高了许多,他带着点怜悯的意味和夏矜时相处,懒得跟他生气,事事都顺着他的话讲。关潜知道自己的毛病又犯了,但他就是改不掉,他总忍不住私自揣测着别人的感受,自顾自地提供别人或许根本就不稀罕的情绪价值。

夏矜时示范完毕,老师带着训练了一遍,便铃响下了课。是学了交际舞没错,但哪里有舞伴,害关潜还当了真,后半节课惴惴不安的。渐渐熟悉的脚步声向自己靠近,关潜头也没回,不做思考地说:“你又诓我,害我还在害羞跟女生牵手要怎么办哩。”

“有这么期待?”夏矜时挽过关潜的手,笑着问。

关潜动动手指,才惊觉自己居然和夏矜时能普通地搭话了,身体也熟悉了和夏矜时做这些亲昵的事情,他与夏矜时并肩走在校园铺满碎光的小径上,恍惚间给了关潜一种他们是很好的朋友的错觉。

“一点点吧。”关潜说。

“那是更期待跟我在一起,还是跟他们在一起呢?”

夏矜时那不着调的暧昧语气打破了关潜的错觉,关潜想自己真是不长记性,怎么又看不清现实,险些昏了头呢?

“他们怎么能跟你比呢。”

“潜潜这是夸我呢,还是骂我呢?”夏矜时逼近一步,手指绕起关潜鬓边的碎发。

关潜装作无辜:“好端端的话,哪听出在骂人了,宝宝你怎么这么想我。”

“这话是说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吗?”

“我滴苍天,宝宝,我可从没这样说过,你别乱说呀。”关潜连连摆手。

“你是芝兰玉树的君子,我才是唯唯诺诺的小人。”

“潜潜说的可真不真心。”

“苍天可鉴,我对你的心永不变,真的不能再真了。”

关潜双手合十,眼睛却没一秒看着夏矜时。

夏矜时静静听关潜胡扯,指尖轻一下重一下地摁在他的颧骨上。

他凑在关潜耳边,压低了嗓:“真心给不给我看?”

“你想看呀,好呀,我回去拍给你。”关潜满口答应。

夏矜时挑挑眉。

回到寝室,夏矜时收到关潜发来的图片,图片正中是一个被摘了枕套的枕芯。

“给你看枕芯。”

夏矜时看着关潜发来的消息,沉默几秒后,忽而笑出了声。

“撒谎精,你哪里给过我真心。”夏矜时轻声道。

关潜要听到了指定得喊冤。

老天,他对夏矜时一片真心可不假,只是全部都是小人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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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大的病房内,夏施与靠坐在病床上,他闭着眼,两颧潮红,呼吸也显得急促。

整点一到,监护机又开始运作,夏施与猛地睁开眼,狠狠按下呼叫铃,他拽过身后的枕头,朝墙壁上的电视砸去,心率随着他的动作高涨到一百二,监护机发出尖锐的警报。

护士匆匆赶来,夏施与不耐烦道:“把监护给我撤了。”

“好的,我待会跟您的主管大夫说。”

“哎呦哥哥,谁惹您了又,气这么大呢?”夏矜时向护士点点头,他屈膝捡起了被夏施与扔出去的枕头,拍拍枕巾,放回了夏施与的床尾。他来到夏施与的病床前,弯下腰,亲亲热热地同他说话。

夏施与面色更显难看:“你过来干什么?”

“爸爸叫我过来照顾你。”夏矜时作出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哥哥,我知道你不想看见我,可是爸爸他非要我过来,哥哥你可不要生爸爸的气呀,都是我的错,哥哥,你要怪就怪我好了,不要再跟爸爸吵架了。”

夏施与死死盯着夏矜时,面部肌肉逐渐变得扭曲,他从喉咙里挤出些意味不明的声音,而后冷笑一声:“夏矜时,在我面前还装什么装,谁不知道你背后是什么样的嘴脸,可真够恶心的。”

夏施与伸出手,使了狠劲掐住了夏矜时的下巴,夏矜时没有躲,眸色暗了暗,再抬眼,仍是很无辜地看向夏施与。

“就是这张被男人肏烂了的嘴把夏银流哄得团团转是吧,夏矜时,你尽管装,再怎么样,夏家也轮不到你这贱狗不如的私生子手上,与其费劲心思讨好夏银流,不如跪在地上求求我,还能留你未来一条生路。”夏施与松开手,把夏矜时推了出去。

夏矜时顺势跌坐在地上,眼里滚落出几颗清亮的泪珠,他低声啜泣着:“哥哥,你怎么说我我都无所谓,但你怎么可以这么说爸爸呢?哥哥,有什么不开心冲着我来就好了,你怎么骂我怎么羞辱我我都不在意的。”

夏施与将枕头向夏矜时砸去,夏矜时躲也不躲,硬生生受着,枕头将脸盖住的瞬间,夏矜时阴阴沉下脸,但只一瞬,医生脚步声传来的那一刹,夏矜时又恢复成楚楚可怜的样子。

“怎么回事?心率怎么越升越快?小林,你待会给你23号床做个心电图。”医生看见跌在床边,面上还带着红印的夏矜时,心下了然,她暗暗叹了口气,知道难伺候的夏大少爷又欺负人了,心中对夏矜时很是怜惜,她轻语道:“病人现在需要静养,不方便探望,你先回吧。”

“辛苦您了。”夏矜时踉跄着起身,轻声细语道,慢慢离开了病房。

夏矜时低着头,面无表情地顶了顶腮帮子,他将手伸进口袋里,用力按停了录音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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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银流最初并不叫做夏银流,夏银流的原名是施银流。

????施是夏施与名字里的“施”。

????夏银流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凤凰男,典中典的上位之后出轨乱搞的凤凰男。

不,夏矜时完全否认“出轨”二字,夏银流是强奸犯,是该死的强奸犯。

夏矜时是什么呢?夏矜时是夏家见不得光的私生子,是夏宜元所憎恶的强奸犯的儿子,是不被所有人期待的存在。

夏银流在夏施与三岁时被人下药,强奸了夏家资助的大学生夏宜元,他亲自给了夏宜元避孕药,恳求夏宜元不要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夏宜元相信了他,但吃完药后,夏宜元还是怀了孕。

当夏宜元被秘密送往疗养所时,夏宜元便明白了一切,夏银流一直都在骗她,这根本不是一场意外,是夏银流精心策划的一场强奸。

作为老牌氏族,夏家血脉数不胜数,夏银流暂时掌握了永夏集团,但要想控制住夏家,必须要有绝对优秀的继承人。

夏施与有病,和他妈妈一样有着遗传性精神病。

夏银流是一个不择手段的人,夏施与不行,那就换一个,母体基因不行,也挑选另一个。

聪明且没有后台的夏宜元是被他盯上的对象,夏银流对她实行了犯罪。

尽管夏矜时恨透了夏银流,也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是胆大且缜密的野心家,在还未彻底在夏家立足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这样恐怖的谋略。

夏银流不做对自己不利的事情,即使他与夏宜元发生关系的事情暴露,也可以一口咬定说是夏宜元给他下药,夏宜元的样貌并不是特别好看,没人会怀疑是他强奸了夏宜元。优秀能干的女婿与随手资助的学生,就算被发现了又怎样,不会有人站在夏宜元那边的。

夏宜元怎么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呢?愤怒过后,她很快冷静下来思考自己的处境,夏银流需要的是她的基因和肚子里的孩子,知道一切事情的她是可有可无,没有更好的存在,如果她不展现出自己的价值与重要性,有极大的可能在生产之后被夏银流灭口。

一死了之?不,夏宜元绝对不要,凭什么犯罪的人活的好好的,她就要去死?她一定要活,而且要过上比以前好千倍、万倍的日子,该死的,该生不如死的是夏银流,不是受害者夏宜元。

“我知道你要这个孩子干嘛。”临产期夏银流来探望时,夏宜元说。

“我本身就是教育学出身,我可以把他培养成非常优秀的人,如果不找我,你也要找其他人不是么?知道这件事的人越少,对你更有利。”

夏银流挑眉。

“我的条件与想要的酬劳是保证我的人生安全,给我充足的生活费以及六维教研所入所资格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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