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节(1 / 2)
唐霜一见他这眼神,便很是后怕,忙以袖遮唇,只露出一双好看的眸子怒目而视瞪着他!
“不许瞧!”
孟鹤之闻声很是听话的挪开的视线,简直是言听计从
他怕唐霜不信自己心思,又开口表白道:“唐霜,我是真心的,为你,我会学好,给我个机会成不成?”
唐霜咬了咬唇,眼里有些复杂,开口正想说话,忽听身后传来细细碎碎的脚步声,而后便听孟廊之声音传来。
“春织,你怎在这,你家姑娘呢?”
春织被吓了一跳,心下暗忖也不知这孟大公子是何时窜出来的,神色略显几分慌张,余光瞥了眼身后高声道:“我家姑娘先回屋了。”
孟廊之闻声眯了眯眼眸,又看了眼一旁的夏添,皮笑肉不笑挑眉问:“你们在这做甚?不需守在自家主子身边?”
夏添相较于春织神色镇定许多,算不上多恭敬回:“姑娘夜里睡不安稳,我带春织去库房寻些安神香。”
话毕又道:“大公子,南院的事你也要过问?”
孟廊之眸光一凛,看了眼两人身后,便这时候身后枯枝微晃,叫他神色更冷。
他皮笑肉不笑道:”是吗?”
春织忙应和一声:“是,是的。”
垂花门后,唐霜脊背已然汗湿,方才惊觉来人,孟鹤之下意识便将她护在身下,两人此刻靠得极近,唐霜无一时紧紧攥着孟鹤之的衣襟,屏息凝神听着那处的动静。
寻常时候,若是叫旁人瞧见自己与孟鹤之在一处,倒也没甚所谓,可此刻,她的唇瓣又红又肿,只一眼便能惹人无尽遐想,怎会不知两人方才做了什么。
她越是如此想,便越是气恼,伸手便锤了下始作俑者,叫她此刻如此狼狈。
孟鹤之察觉到,伸手抓着她的皓腕,眼底都是轻哄,低声道:“别闹。”
“欸!大公子,这条路不好走,奴仆正在洒扫,您,您换条道儿走吧。”耳畔忽传来春织的阻拦声。
“无事,这条路近些。”
唐霜眼眸猛然睁大,这一瞬间,呼吸都停滞了。
孟廊之他过来了!
那一声声轻缓的脚步声,好似无形的巨掌抓住了她的咽喉,眼眶急得发红。
孟廊之垂眸看了她一眼,眼里闪过一丝受伤,但闻脚步越来越近,他凑到唐霜耳畔轻声道:“别怕,有我,一会你小心点走。”
唐霜还没反应过来,便见身旁人忽闪身离去,伸手胡乱擦了擦唇上沾染上的口脂,身子一弯,便穿过了垂花门。
谁也没想到,孟鹤之会忽然出现,春织瞪大了眼睛,那她家姑娘呢…
孟廊之瞧见孟鹤之,神色漠然一沉,看向夏添问:”“你不说你家主子在屋里?”
夏添面上闪过几分尴尬,未来得及答话,孟鹤之则道;“我出来走走,不成?还是这府上由你做主了?我做甚,还需得与你知会一声?”
孟廊之轻笑一声,又往他身后看去,眼里闪过几分不解,却又分外想要追根究底,嘴角微勾:“随你。”
说罢,便想径直越过他,穿过垂花门。
孟鹤之察觉到他意图,微微挪步,挡在了他跟前。
也是这回,孟廊之才惊觉孟鹤之个子比自己窜出去半个头来,他俨然有些生气了,常维持的好脾气,此刻陡然消散,两人针锋相对开口道:”让开!”
孟鹤之一如既往的嚣张跋扈,胡搅蛮缠,讥讽笑道:“我偏不呢?”
孟廊之蹙眉,心口已然叫猜忌占满,没了往日风度,伸手拽了拽孟鹤之的衣袖,想强硬越过,孟鹤之看了他一眼,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及轻巧地便避开了的冲撞,孟廊之毫无防备,蓦然失力,人猛地踉跄了下,要不是收力及时,估摸着要摔出好几米来。
孟廊之眼里发狠,也顾不得其他,转身便朝着垂花门墙边看去,见空空如也,神色一怔。
孟鹤之居高临下睨着他,嗤笑了一声,轻启薄唇讥讽了一声:“蠢。”
说罢,也不管孟廊之是什么脸色,甩袖便扬长而去。
夏添本想跟上,可瞧见春织愣在原地,眸光还止不住地往垂花门处看,忙拉扯着她走,边走还边提醒道:“春织姐姐,你还不快来与我取香!愣着做甚!”
春织虽犹豫,却也毫无办法,点了点头忙跟了上去。
孟廊之脸色难看,窘迫得很,偏偏此刻,长廊上有三两婢子经过,他又发作不得,只能生吞下这口气。
他目光又落在垂花门的墙壁上,细细打量,待落到泥土上时,眸光一颤,忙走上前去,蹲下身来细细辨认。
冬日尝落雪,泥土湿润,凡逗留过必有痕迹。
他眯了眯眼眸,这脚印,分明是一男一女,他未见到那女子是谁,连衣角都未见到,可站在这里,他偏偏能好似能瞧见两人依偎在一处,虽觉荒唐,可他就是止不住地往这处猜想,他不禁咬牙切齿,眼里都是记恨。
那双温润的眸子里闪过的是从未有过的狠戾与算计,他本觉得父亲与他商量的事,对她为未免太不公平,可眼下看,俨然是非办不可了,只要人是她的,往后再与她安慰也不迟……
春织在前头拐弯处,孟鹤之顿下脚步道:“你回南巷,看她可回去了。”
“欸!”春织此刻记挂唐霜安慰,也顾不得问什么了,忙躬身离去。
孟鹤之则是看着南巷的地方出神,夏添摸不准到底怎么了,凑上前去小心问:“公子可与唐姑娘说清楚了?姑娘宽宥,想来定不会与公子计较。”
孟鹤之闻声眼神发深,手指轻轻摩挲,喃喃道:“只怕她更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