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节(2 / 2)
(无奖竞猜:都到无人小岛了,离亲嘴儿还远吗?)
再不做就疯了
在这座群岛之国,每个岛屿都由一座酒店接管,是绝佳的私密度假之地。
岛屿管家接过了两人的行李,午后的阳光洒在碧蓝的海面。管家走在前面,两人跟在后面。五分钟后,三个人走上了一排木栈道,栈道伸入海中央,沿着栈道两边排列着两行小木屋。每一间都是独立的,小屋下方立着几根立柱,扎根于海面。
管家停在了最远的一间小木屋门口,把两张房卡交付给了宋思衡,低声说了两句什么,然后露出了一个微笑便离开了。
杨晓北走近一看,那小木屋旁立着一块牌子,写着一行英文:xury water vi。
再下面还有一排小字:sunset side。
“这什么意思?”杨晓北回头问他。
“这间屋子能看到日落。”宋思衡刷开房门,滴的一声,看似不起眼的木门后藏着一个近百平的宽阔空间。进门先是一个大玄关,两排衣柜相对而立,供客人存放行李。再往里是两个独立的洗漱间,两个巨大的面镜。卫生间里还有一个两米宽的浴缸。
房间的正中央,摆着一张两米二宽的大床。床两侧立着四根立柱,斜斜地挂着四片米色的纱帘。
床对面是四扇巨大的玻璃移门,拉开移门出去,是一个露天的大阳台。阳台左侧是一道木质的楼梯,顺着楼梯下去,就是无边的大海。
宋思衡归置好自己的行李后,走到了阳台处,发现杨晓北坐在了木楼梯上,双腿向下垂着,脚尖距离海面只有不到一米。
“想什么呢?”宋思衡在他身后坐下,高出他半个身子。
“我在想你包一个岛得多少钱啊?”杨晓北没有回头,依旧看着平静的海面。时间已经到了下午四点,赤道边的太阳逐渐西行,眼看着光圈越来越红,有了滑落的迹象。
“不贵。这个岛本来就没什么人来,横竖就十来间房罢了。”
“再小它也是个独立的岛啊,就开发十几间房?”
宋思衡笑了两声:“这个国家有上千个岛屿,还有很多没有开发的荒岛呢。”
“你对这儿很熟?”
“去年过年我就在这里海钓。”宋思衡来这里不下七八次了,生意不顺的时候常常过来散心。
“钓鱼啊?”
“嗯。”
“那这次为什么来?”杨晓北说完就忽然转过头来,“钓我啊?”
宋思衡嘁了一声:“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我也很久没休息了好吗?”
杨晓北抬眼看着他的眼睛,宋思衡不知什么时候摘下了墨镜,橙红的阳光正好映在他的瞳孔。光线太强,宋思衡眯了下眼睛。
杨晓北看着这一幕,不自觉地喉结滚动。
“是。你经历得比我多多了。”杨晓北重新回过头去,垂下头望着海面。
家人反目,遭人背叛,兄弟自杀,父母决裂,甚至连自己多年的秘书都被牵扯其中。换作任何一个人,经历任何一个环节,可能都会精神崩溃。
而宋思衡,始终像是一台精密运转的飞行器,心无旁骛地向前飞进,不受任何风阻的干扰。
“你哭过吗?”杨晓北忽然问。
“我?”
“嗯。”杨晓北盯着他,“你上一次哭是什么时候?”
宋思衡眯着眼睛回忆了片刻,然后才清了清嗓子:“五岁的时候吧,爬楼梯摔了。”
杨晓北切了一声就回过头去:“骗人。”
宋思衡不再解释。
杨晓北从台阶上站了起来,拍了拍大腿:“你把岛包下来了,那这十几间你都能住?”
宋思衡没想到他关心这个,愣了一下:“理论上是的。”
杨晓北一个激灵:“我去,那我得上半夜睡这间,下半夜睡隔壁。不然不亏了吗?”
宋思衡翻了个白眼:“你省省力气行吗?”
宋思衡走回了室内,坐在床尾的单人藤椅上,太阳缓缓落到了海平面,深红的余晖铺满海面。
“要不要打个赌?”
杨晓北也走了回来:“赌什么?”
“明天是阴历十五,据说这个岛每到满月就会下暴雨。赌一把,猜明天会不会下雨。”
杨晓北看了一眼玻璃门外烧得灼热的落日:“不可能。这么好的晚霞,明天怎么可能会下雨?”
“我赌会下。”宋思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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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早晨七点半,雷鸣震天,木屋的玻璃门被闪电照亮。
杨晓北在朦胧中醒来,抬眼发现宋思衡已经坐在了阳台上。窗外飘来了巨大的厚重雨云,海面被雨水拍打,激起层层波浪。
“我就说会下雨。”宋思衡回过头对他说,“你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