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之十五:在我还有耐心哄你的时候()(1 / 2)
这个词语,程前都是从顾音那里听到,现在却要自己叫另外一个人老公?
程前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一关,这些身体本能潜意识里存在的东西,不会因为意识不清有所改变。
他坚持了一会儿,像是从水里出来一样,全身湿淋淋的,脑子越来越迷糊。
他捏住了黎冗的衣角,攥紧,无意识的发出难耐的哼唧声。
而黎冗看着他双眼迷离,就是不肯说出那两个字,低下身,双手扶住他的肩膀,与他平视,柔声问,“我是谁?”
程前眸子睁大,“黎,黎冗。”
黎冗,“我们是什么关系?”
程前舔了舔唇,“不知道。”
黎冗在他嘴唇上吻了一下,“喜欢吗?”
程前点点头,想要他继续的时候,黎冗却避开,用那冰凉的手指在他脸颊上轻划着。
“喜欢吗?”
程前嗯了一声,“喜欢。”
“那么黎冗呢?”
程前似乎对这个名字很排斥,眉头禁蹙,不愿回答。
黎冗见程前如此倔强,揪住他的头发,语气凶狠的问,“说一句喜欢我就那么难吗?”
程前疼得泪眼朦胧,就是不肯说。
黎冗看着他打颤的身体,硬起的性器,轻笑一声,将他推倒,分开腿,对着那已然泛滥的洞口舔吮起来。
随着温热的舌头进入后穴,肆意的在光滑柔嫩的内壁上扫荡,程前扑腾起来,啊啊的叫着,“放开。”
黎冗双手压着他的臀部,舌头搅弄的更加厉害,遭受不住如此刺激的程前胡乱的蹬着腿,前面的性器噗呲喷射精液。
高潮的快感让他翻着白眼,欲罢不能的抓着埋在自己双腿间的黎冗,哼哭着,“哈,别舔了,好舒服,出去。”
黎冗抬起头,戏谑道,“你总是这样口是心非,说着别舔,双手却把别人的头往自己的穴口按,真矛盾啊。”
程前脑子里都是浆糊,知道他在说话,却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只是揪着黎冗的头发,越发用力。
黎冗吃痛,报复性的在他大腿根咬了一个齿印,觉得一个太难看,又在另外一边咬了一个,而程前却因为他的啃咬刺激射了一次。
连着射了几次,他彻底瘫成烂泥抽搐着,黎冗将他捞起来,吻了吻他的唇,道,“程前,我还没开始呢。”
程前眼神涣散,可身体因为黎冗手下的触碰,燥热又起,他双手环住黎冗的脖子,“我很累,不行了。”
“可我看你的屁股磨着我的唧儿,一点也不像累的样子啊。”
黎冗挺腰,将自己的性器送入后快速的抽插起来。
程前被他的大力顶插的动作颠簸,如在骑马一般,屁股下面发麻,肚子里又胀又热,可是那处的快感让他舒爽的只顾着啊啊叫着。
“妈的,太舒服了,程前。”
噗嗤噗嗤的液体随着抽插动作飞溅,啪啪的肉体撞击声和两人的声音此起彼伏的低吼哭叫混在一起像是淫靡的夜曲。
瓷瓶最终并没有发挥它的作用,倒是成了程前割伤自己的利器。
他无法忍受黎冗会对自己用药,也无法忍受这种生活,为了能逼迫黎冗放自己离开,在黎冗离开的时候,摔碎了瓷瓶,对着自己的脖子割了一道口子。
黎冗把他送去医院的时候,程前还是清醒的,他想这次一定要抓住时机离开。
趁着医生给他处理好他的伤口的时候,程前急切的问他,“医生,能不能给我看看眼睛,还有没有恢复的可能?”
医生看着他,愣了一下,“你看不见?什么时候看不见的,什么原因?”
程前又问,“医生你周围还有其他人吗?”
医生说除了护士和其他病人没有人,跟着他来的男人去别的楼办手续了。
程前这才放下心,小声说,“医生,你能不能帮帮我,将我的伤说的严重些,那个人是骗子,他在监视我。”
医生觉得他在开玩笑,精神不正常,毕竟这伤口看着就是自残,然而在看到程前胸口的青紫,凝重道,“需要我帮你报警吗?我看你身体外伤好像蛮严重的。”
报警把黎冗带走?
不行,以黎冗那心机,一定会歪曲事实,把他的伤说成是情侣间的情趣,警察说不准只会在口头上教育一下就把人放了。
黎冗不会什么都没有准备就让他出来的。
程前摇头,“不行的,医生你按照我的要求来说就可以,接下来我会自己想办法。”
就在这时,他听见黎冗的声音响起,“你自己想什么办法?”
程前恶声恶气道,“我想办法,问问医生能不能治疗我的眼睛不行么?”
黎冗哼了一声,问医生他的伤是否能马上出院。
医生瞧出不对劲,先按照程前的要求说他的伤口有点深,身体比较虚弱,还需要观察几个小时,“另外,这位先生的眼睛好像有点问题,你们要不要找眼科医生过来看看?”
黎冗道,“我一会去找医生。”
程前觉得他在敷衍,索性都要以硬碰硬了,拔了针管,开始闹起来,“我要上卫生间。”
“我带你去。”
程前吼他,“有护士,不需要!”
黎冗耐心道,“你想让一个女孩子带你去?你别闹了,我带你去,你不是想治疗眼睛吗?你乖乖听话,我就带你去。”
程前半信半疑,嘴上却说,“你这种人的话,我不信。”
黎冗靠近他,低声警告,“你耍性子不要太过,趁着我还有耐心哄你的时候,见好就收,不然,我不保证我会在医院对你做什么,你应该知道,我做的出来!”
程前怂了。
他都可以预见,自己再这么瞎闹,黎冗真的会在这里扒光他,让他沦为一个笑料。
他深知自己停留在外的时间不多,黎冗也不会让自己复明。
他只能听着周边的声音,寻找逃跑的可能,只是他一翻身,就感觉到黎冗像是哄小孩入睡一样轻拍他的背。
这行为真是可笑极了!
半夜的时候,病房的人都陷入了梦乡,安静的只听到呼吸声和楼道外偶尔传来的咳嗽声。
程前轻手轻脚的起来,鞋子也不敢穿,赤脚踏在冰凉的地板上,刚站稳,就见黎冗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他面前。
他吓的咚一声坐在床上,“你突然,干什么?”
“这话应该我问你,鬼鬼祟祟的起来干什么?”黎冗勾起他的下巴,温声说,“想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逃跑的话,有点愚蠢,如果我是你,我会找医生说自己被虐待了,你觉得呢?”
原来自己那点小伎俩早就被识破!
程前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小丑,瞪着他道,“那么你呢,好玩么?黎冗,你算一辈子都将我拿链子栓着么?”
黎冗想了想,说,“我不锁着你,你就会跑掉,你不想看见我,我能怎么办?我都说我们扯平了,我们重新开始,是你不给我一丁点机会。”
程前听着他这话,哭笑不得,他狠狠的戳着黎冗的胸口,“我为什么要给一个神经病机会?你来到我身边只是为了报复小时候的欺凌,黎冗,小时候是我不对,我可以补偿,我可以道歉,我可以尽量弥补你,可你不该联合同事设计我,你让我在顾音和我妈面前失去尊严,抬不起头!”
“你根本不懂爱一个人,一切都是你活该!”
程前说罢收回手,有些泄气的说,“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这辈子可以爱上任何一个人,唯独不会是你!”
黎冗站在他面前,不知道在想什么,许久后,才说,“唯独不会是我?那我应该怎么做,你才会看我一眼,才会爱我,才会重新开始?”
没有这种方式方法。
就算有,程前也不会允许自己和这如此危险的人待在一起,他不知道黎冗什么时候说真话,什么时候又在说假话,或是又是一场算计,他自觉没有那样的智商来分辨,所以干脆逃跑。
在黑暗中等待着黎明的到来既漫长的让人焦灼,他知道自己逃不了,却还是期盼上天能赐给自己逃跑的机会。
吵闹声起的时候,他知道天亮了,医生来找他查看伤口,检查完毕,交代了一些回家后的注意事项后,还是询问道,“你们昨天有去眼科看吗?”
程前失望的说,“不用了。”
黎冗却说,“我一会儿带他去。”
程前有些惊诧,他被黎冗牵着到眼科的路上,两人谁都没说话,在候诊区听到广播叫到自己的名字,程前才反应过来,黎冗并不是欺骗他。
眼科医生问他什么时候看不见,看不见之前有什么征兆,黎冗抢先道,“你直接看他的眼睛有没有恢复的可能性。”
医生检查完后,给出一个“不清楚原因,各个部件没有任何问题,恢复可能是某一天突然就复明。”
这样的结果让程前好受一些,整个人都显得有精神了不少,可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是黎冗逼迫对方说的这些话,他的眼睛因为那瓶喷雾彻底失明。
黎冗带他出院的时候,问道,“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程前想着自己这副样子还能去哪里,但是黎冗却自作主张的把他带到高秩兼职的咖啡店。
高秩看到两人同时出现,有些疑惑,“程哥,你们?”
程前听到的高秩的声音,有些不明所以的问黎冗,“你把我带到这里干什么?”
黎冗说,“你不是想见到他吗?”
程前不禁想起他之前的威胁,急道,“你又想做什么?我说了我们之间的问题跟高秩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不要把他扯进来。”
“你就这么担心我对他做什么?”黎冗拉着他的手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把他按在位置上。
高秩走过来,看见程前脖子上缠着一圈纱布,手背上也有些针孔,尤其是他的双眼像是看不到一般,不知道往哪里看。
“程哥,你这些日子发生什么事了,眼睛怎么了?”
程前循着声音看向他,勉强一笑,“没什么事,你忙你的吧,我们坐一会儿就走。”
“可是,你——”
黎冗开口赶人,“你程哥不是让你忙你的吗?没听见?”
高秩离开后,程前便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黎冗答,“喝咖啡。”
“黎冗!”
“我在,能听得见。”
程前转了个方向。
“这就生气了?”
“没有。”
“既然没有我,转过头看我。”
“拜你所赐,我看不见。”
“你喝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