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渴求(1 / 2)
霍隼的身影背着光,将纪州困在了自己的身体和墙壁中间,面部似笼罩着一层阴影,抵在墙上的手臂青筋暴起,好似正压着心底的邪火,不去暴露凶恶强硬的本性。受对方的姿势压迫,纪州支起腿歪向一侧,无意识地寻找可以逃跑的路线,霍隼则以他的身体做阻挡,绝了纪州可以逃跑的可能,然后在纪州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一把撕开了纪州的运动裤,将侧身的纪州锁在了身前,直接以困住纪州的姿势,摸向纪州潮湿的后穴,抓住紫色的头部,用力往里面推了一把。
纪州顿时发出一声呻吟,脑子里因为舒爽空白了片刻。
霍隼拿着假阴茎在纪州体内转了几圈,假阴茎虽然不大,但上面布满了凸起的螺旋纹,这些纹路蹭过敏感的内壁,舒爽到让纪州不知道是应该挣扎还是放任。几秒后,霍隼抽出了假阴茎扔在一旁,将自己兴奋的东西抵在了纪州的穴口,直接就着纪州后穴流水的状态操了进去。
当过于敏感的媚肉被粗长的阴茎一下子捅开的那瞬间,纪州脚趾无意识地蜷起,脑内似有烟花炸开,被药麻痹的人现今心里只有男人胯下的那块肉,并无意识地抓起了霍隼的衣袖。
被撕扯的衣服就这样松开了。
霍隼并不整理,大大方方地露出了劲瘦结实的腰腹,并在全部插入纪州体内的时候,将大手狠狠地按着纪州的小腹上方,似乎想要上下结合,用贯穿和压迫逼疯纪州。
感受着体内不断往里捅的东西和上方压迫小腹快感炙热手心,纪州能模糊地意识到,霍隼不是对他没有感觉,而是之前没有想过动他。纪州也不知道霍隼不动他的原因跟纪恒有没有关系,只在如今庆幸地想他赌对了。
今日过后,缺少了酒精当借口,霍隼的行为就是他心底最真实的欲望。而确定了霍隼对自己有欲望,纪州就放心了。
纪州天真地认为,离间霍隼和纪恒的事到这一步,完成了百分之八十。
不过霍隼不知道纪州心里的小算盘,眼下除了狠狠地肏穴拧奶不想其他。而在霍隼压着纪州扶着自己的东西在楼梯拐角进进出出的时候,余勘进来了。
进来没多久的人走到了楼梯这里,注意到了楼梯上的动静,也不问楼梯上发生了什么,也不好奇霍隼身边的人是谁,只站在看不到楼梯上层的一楼墙壁旁,对着楼梯所在的方向说:“霍宅出事了。”
霍隼眯起那双狭长的眼眸,一边扯着纪州的奶头,一边耸动腰身,每一下都又深又狠。等操的纪州不断晃着身子,露出神思恍惚的淫贱样时,他用力往前压,一边让自己的胯部紧紧贴在纪州的屁股上,一边用指尖对准纪州站起来的骚奶子,从下方掐住奶头底部的乳晕左右捏动,哑声道:“说。”
“听说老太爷去了白家。”余勘心事重重道,“好像是您母亲又跟宁家那位闹起来了。”
“呵。”霍隼动着腰,闭上眼睛全心全意感受着鸡巴被纪州裹紧吞吐的感觉,等着又操了几下,才抽出空说,“霍素英到底什么时候会老实下来?”
这话余勘不知怎么回,就把事情经过大概说了一遍。
接着霍隼一边操纪州,一边听余勘在楼梯下汇报霍家的事。而霍隼能做到不要脸地当着手下人的面做爱,纪州却是做不到。为此纪州一边忍着声音,一边想要把霍隼埋在自己身体里的东西弄出去。可不管他的手按在、抓在那黑衬衫上几次,除了把衬衫弄皱,他并没有能撼动到这个男人一分一毫。
最后,当余勘说完了霍家那些破事后,霍隼那沾满淫液的肉棒正好捅进那湿滑的穴口,深深地埋在其中。随即男人支起了身子,仰着头,黑眸里闪动着细碎的光,细细品味着在纪州体内射精的感觉。纪州夹着屁股吞着精液,直到对方快射完了,他才意识到男人没有戴套。
他的后穴根本没有受到任何保护阻拦,便热情地吃下了男人的鸡巴……
等着射精结束,霍隼缓缓睁开了之前合上的那双眼睛,长睫下黑眸内似乎荡着一圈清浅的水光。而后缓了片刻,那双黑眸里情色淡去,享受性爱很久的主人家也能分出神对楼下的手下说一句:“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余勘得了霍隼的话,绝不久留。而被霍隼按着操透了的纪州这时像是被人弄傻了一般,不知是累于药物,还是累于霍隼操得太狠,现瘫软着身子不断抽搐,眼睛处于要闭不闭的状态。还有,之前为了方便假阴茎的插入,为了让后穴看上去湿得厉害,纪州在体内灌入了很多润滑液,那些液体又在霍隼一次次凶狠抽插的时候带了出去,弄得霍隼的黑裤子上都是淫荡的印记。之后缺少了一直堵在其中动个没完的鸡巴,菊穴里的润滑液混着精液,立刻从纪州被肏到红肿的穴里大量流出,浑浊的液体没过多久就堆积在了纪州的屁股大腿根部,给人一种纪州被霍隼糟践过无数次的错觉。
霍隼看到这里忽然抱着纪州,将纪州带到了自己经常坐着的沙发上。随后,他让纪州背对着自己,掰开纪州的臀肉,将再次硬起来的鸡巴按在纪州身上,围着菊穴转了一圈,缓缓插入。
插入时,霍隼压低声音对纪州说:“平常我都是坐在这里听纪恒汇报工作的。你说,纪恒每天都要来这里,要是知道自己的弟弟被我在这里操过屁股,他会是什么心情?”
听见这话,纪州身子一颤,埋在沙发之中的脸久久没有抬起,只有脖子上跳动的青筋能显露他此刻的心情。
自身也受到了药物影响的霍隼今日不似平常那般冷静理智,竟在顶纪州屁股的中途停下,先是凝视着自己下身消失在纪州身体里的一幕,然后哑声叫到:“纪州。”
他边说边将头抵在纪州温热的后背上。
“你想要什么?”
他在这一刻展露出了与大多数男人相似的嘴脸。好像是因为自身的肉欲得到了满足,就想要给满足了自己的“物件”一些物质上的赠予。
原本失神的纪州听到这句话一抖,不自觉收缩后方,紧张地咬住了依旧在捅开自己身体的阴茎。
这时,霍隼展露出了不一般的耐心,他意有所指地又问了一句:“纪州。”
“告诉我。”
“你到底想要什么?”
这句话的潜在意识完全是你想要我做什么。
纪州心说,我想要你离开纪恒。这件事是纪州求了很久的,只是不知为何,纪州张开了嘴,却没有发出一点与纪恒有关的声音,只在这时回忆起了纪家原有的监控器,和父母跳楼后的尸体。
霍隼得不到他的回答,便不再固执地问话,转而抱着纪州在他吃饭的地方、看书的地方都做了一遍。之后,霍隼见纪州被磨到毫无反应,就停下自己的动作,将纪州搬到了椅子上,并将纪州的两条大腿放在椅子扶手的两侧,以门户大张的姿势,露出被过度使用且流着精液的穴口。
“纪州,你没用过套子对吗?”放下纪州不久,霍隼就以从容的神态居高临下地凝视着瘫软露穴的纪州,给自己依旧兴奋的地方带上套子,先对着纪州的脸打起手枪,又在射精之后把接住精液的套子系上,最后像个地痞流氓一样蹲在纪州的面前,将手中含着精液的安全套塞进了纪州泥泞不堪的后穴,只露出打结的地方卡在对方肿成一个肉圈的穴里,然后一字一顿地告诉对方——
“你现在用过了。”
纪州的眼睛动了一下。
如今,他被精液吞占的穴里夹着一个用过的安全套,但任谁都能看出来,那安全套是后塞进去了。而他之前像是一个淫乱的男妓一样在霍隼身下许久,由着人无套射入,现在又含着包有对方精液的安全套,活像是正在立牌坊的婊子……这样想想,纪州不免有些难过,那双眼也为此努力地睁大,转而落在了蹲在椅子前方的霍隼身上。
?他出现。
至于明日是晴是阴纪州已经不关心了。
毕竟如今的纪州已经抱住了他的命运。
足以改写一生不幸的命运。
【正文完】
除了纪恒,谁都知道霍隼对新情人很不一般,虽然那张冷漠的脸上鲜少出现情绪波动,但只要事情与那个小情人有关,霍隼的决定都不算难猜。
霍家的老爷子虽然不问世事已久,但对这个孙子十分喜欢,就在听说了这件事后叫了余勘过去问话。余勘是霍隼的人,自然不能对老爷子多说什么,霍家老爷子见此也不恼,只笑呵呵地问:“最近隼的性子有没有变得稳重些?”
其实霍老爷子想问的是霍隼的耐性有没有变好,毕竟了解霍隼的人都知道,男人虽然有着一张清冷贵气的漂亮脸孔,却是个实打实的暴脾气。只是霍隼的暴躁藏在那张不喜不悲的面容下,只能从动作中读出,单看外貌,是看不出来的。也因为霍隼处理事情没有耐心,从不喜欢等待拖延,霍家老爷子没有办法,早年间为了磨炼霍隼的性子,就带着霍隼去家里私地钓鱼。
霍隼不说喜不喜欢,。
纪州终于在他的算计之中离开了纪恒,转而靠向了他。而他之所以会选择在纪州生日那天挑明一切,不是因为纪恒要带纪州走,而是他带着纪州去了游乐园,看出了纪州已经没了外出的欲望,也不再固执地守着自己和纪恒的扭曲关系,于是就觉得时机到了。
他想,他终于能往前踏出一步了。
随即他松开了手里五颜六色的气球,像是放走了心底最后的一点畏惧,想要今日的风把他过去算计纪州的一幕幕也带走。
其实最初做这件事时,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与纪州在一起多久,后来他为了这件事等了太久,等到压抑又不敢爆发的那一步,他才在日历一篇篇翻过时懂得了如果不是贪图纪州的一辈子,他不用担心自己的性子会吓退纪州。而在等待的这些年里,他和纪州压着线,互相试探。他忍下了纪州围着纪恒转的蠢样,吸取着父母感情失败的教训,吸收着纪恒父亲能够成功上位的原因,也开始如纪恒父亲那般,以纪恒的残忍衬托出自身的仁慈。
他想,只有在对比明显的情况下,纪州才知道奔向谁能活得轻松一点。
只是他也不是铁石心肠,也会在之后难掩对弟弟的愧疚,转而向接受了他的命令,挑拨过纪恒和纪州关系的林姨与余勘说:“抢我弟弟爱人这事真的不好……”他说到这里,皱起了眉头,悔恨道,“其实我做这件事的时候也是很愧疚。你们感受到了吗?”
余勘没感受到,但对着这个疯子,余勘不敢说别的,只能说感受到了。
而这时的霍隼瞧见院子里正在浇花的纪州回头朝他笑了笑,就改变了坐姿,颇为伤感地点起一根烟,以愧疚难安的语气说:“因为太愧疚了,所以我决定给阿恒卖一块大一点的地。”
他拿着烟的手往余勘这边点了一下,轻描淡写道:“找个好一点的天,把纪恒埋了。”
他说:“纪恒到底是我弟弟,这事你去做,别让他遭罪,算是当哥的对他一片仁心了。”
余勘说是,却不懂霍隼的仁心什么时候出现过。而且纪恒在霍隼手下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显然也不是吃素的,余勘能不能顺利埋好霍家的小疯子尚不好说。而余勘想起这件事心里发愁,对着霍老太爷也挤不出笑。
好在没过多久,霍隼就来到了老宅,替余勘分担了对着霍老太爷的压力。
霍老爷子见孙儿来了,就笑呵呵地问他:“最近都在干什么?”
霍隼面不改色道:“撬人墙脚。”
霍老太爷愣了一下:“谁的?”
霍隼完全没觉得可耻,竟大大方方地说:“纪恒的。”言语里颇有一种抢了就抢了的淡然。
霍老太爷:“……”
余勘:“……”你是真的一点脸也不要。
纪恒外出的那段时间,想要勾引霍隼的纪州意外跟霍隼发生了一夜情。在那之后,纪州便利用这夜的错误频繁出现在霍隼身边。
“霍先生,你要去哪里?”
纪州说话前已经做好了被无视的准备,可这时霍隼撩起眼皮,语速平缓地回了一句:“老宅。”
纪州哦了一声,然后再接再厉,厚着脸皮憨笑道:“可以带我一段路吗?正好我也想出去,你要是带我,我就不找李叔了。”
霍隼闻言没问纪州要干什么去,也没说好与不好,只径直离开了客厅。霍隼走后,以为自己被拒的纪州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生了一会儿闷气,在心里悄悄说着今日出师不利,明日再接再厉。就在这时,霍隼的司机忽然跑了进来,站在一侧对着他只顾生闷气的身影几经犹豫,方才挤着笑脸问了一句:“您还没有收拾好吗?”
司机委婉地咽下那句霍隼坐在车里已经等了四十分钟的话。
纪州顿了顿,这才知道了他可以上霍隼的车……可他很快就为自己坐上霍隼车的事感到后悔了。
不知是讨厌霍隼漠视了他们酒醉后的一夜情,还是讨厌车内压抑的氛围,自从上了车起,纪州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舒服。因此在霍隼问了他两次要去哪里的时候,他依旧对着车窗外掠过的景色发呆,根本没有听霍隼在说什么,直到司机头上布满冷汗,透过后视镜瞄了他几眼,他才发现霍隼正在看他。
——就像在看一个傻瓜。
纪州脸一热,连忙编了个地方:“我想去商场……霍先生忙完了,能不能顺路来接我?”他故意不问霍隼要去忙什么事,也不问霍隼要忙多久,本想看霍隼面对他这种不知进退没有分寸的话会怎么说,不承想男人只瞥了他一眼,便安静且乖巧地点了一下头。
对方的这个反应把纪州弄傻眼了。
等纪州从这件事里缓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坐在了商场里。他看着周围人来人往,总觉得每个人都很忙,跟他不一样。而且来这里的人大概都有自己的目标,或是有可以回去的地方,只有他一个人不同于常人。
他没入人流之中,却辨不明前行的方向,也找不到自己的目的地。
不多时,一个哭泣的孩子闯入了他视野。
孩子吵闹着要回家,一旁的母亲便擦去了他的泪水,抱着他回家了。
而纪州也想回家,可他想回的家不是霍家,也不是他和纪恒所在的纪家,而是纪父纪母在时的纪家。
那个纪家有父母在,就能容得下纪州所有的坏脾气,也会一直关心着纪州,等待着纪州。不似如今。
如今的纪州没有家了。
因此他找不到可以回去的地方,也找不到会等待他的人,就不知自己应该并入人流中的哪一派。
想到这里,纪州抬头一看,发现今日是自己外出时间最长的一日。随后他打开手机看了一眼,发现纪恒没有给自己打来电话,就猜到了对方仍旧在忙。之后他一个人走了出去,本想自己坐车回到霍家山下,再慢慢地爬上山坡,不曾想在自己下车的地方,会看到一辆黑车停在那里。那一瞬间,周围吵闹的人流终于不再排斥他,而是把他孤独的影子也并入其中,让他成为了人海中随处可见的一笔。
而他混在人群中,看着那辆没开走的车,心里有了一点点异样的感觉,说不清是激动还是疑惑。随即,他爬上了车,本以为是霍隼让司机回来等他,哪承想一上车就看到了拿着笔记本在车上工作的霍隼。
霍隼还坐在原位,戴着眼镜,端着一副精英架子,见他上来了也不说别的,只以平和的态度说:“玩够了?”然后霍隼瞄了他一眼,“什么都没买?”
纪州瞪着眼睛看着霍隼,见霍隼没有因为等待的时间过长而不耐烦,就压下心底涌起的古怪情绪,说:“嗯……你忙完了吗?”
霍隼正敲键盘的手指一顿,似乎不能理解他怎么能对着这么明显的情况说出这么愚蠢的话,便看了他一眼,然后合上了笔记本电脑,说:“忙完了。”
期间司机看了纪州一眼。
纪州意识到自己说了废话,就尴尬地趴在一旁。等着车子快开进霍家,纪州忽然意识到他下车时没有告诉霍隼他什么时候回来,也没有留霍隼的手机号。如果说……这辆车不在那里一直等着,如果霍隼没有摸清他的行动轨迹,那霍隼很难找到到处乱跑的他。
而他也从这件事中总结出了两点。
1、车没走过。
2、霍隼知道他从哪进就从哪出的生活习性。
而他是这么想的,也就这么说了:“我忘了跟你说我什么时候出来了……”
霍隼嗯了一声。
纪州又说:“我忘了留电话了……”
但霍隼却说:“我知道你的电话。”
纪州疑惑地看向他,见他不看自己,又疑惑地将自己的脸转过去。
之后车上没有人在说话,纪州一直看着自己映在车玻璃上的那张蠢脸,直到车子开进家里,纪州才大着胆子头也不回地问了一句:“那你怎么没给我打电话催我快点出来?”纪州说,“等人不是一件很无聊的事吗?”
霍隼顿了顿,侧目看了他一眼,平静道:“不算无聊。”
司机听到这里,眯起了一双含着疑惑情绪的眼睛。想到身后那人没有耐心到连别人说话都不爱听的过往,不知道最没有耐心等人的人是怎么说出的这句话……
而后纪州低着头先进了别墅,司机见纪州走了才说:“老太爷今天过生日,不回去是不是不好?”
霍隼凝视着纪州远去的身影,面不改色道:“他又没死,生日年年都有,不差这一回。等他快死的那年,我肯定不缺席。”
司机:“……”太孝了。
司机想说的不是这个,但司机看着霍隼,发现对方心情很好,就没有多言多语惹霍隼发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