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节(2 / 2)
【触发已有成就:“短暂而虚假的神座”】
【注:佩戴此成就的玩家在副本中将有更大概率被“神”投以注视——无论是哪种“神”,嘻嘻。】
【嗞……玩家信息页面已刷新】
瞬间飙升到30的异化,让陆语哝失去了对“五指”的操控,取而代之的是扭曲黏腻的触手。
【……以下属性变更:力量及力量上限[+40]、速度及速度上限[+20]】
如果说《花神塔罗》的花神神像让她感到诡异不安,如果说《绯樱小町》的鹤子令她感到,如果说《人鱼坠落之地》的蒂塔之主令她感到浩然圣洁……
【……力量:24[+85]/100[+85](能够撬动一头巨怪的杠杆小姐)】
那来自“艾伯特”的视线,则让她觉得……疯狂,不可名状的疯狂。
【……速度:35[+40]/100[+40](它与杠杆是绝佳的搭配)】
醒来的“艾伯特”真的是艾伯特吗?
陆语哝强撑着让自己的目光一寸寸上移,她看见对方青白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红润健康、肌肉与血液如被浇灌的土地般渐渐丰盈……最终化作一具恍若雕塑的躯体。
【……灵性:84[+15]/100(███████)】
【理智:89[+10]/100(████████)】
在高达99的灵性与理智状态下,陆语哝已经失去了“恐惧”,“光辉诅咒之剑”灼烧着她变成扭曲触手的右手,她也不觉得疼痛,唯有左手“许愿星的小陀螺”还能让她感到温暖。
她漠然地看着自己扭曲的部分肢体,没再管【异化进行时】的进度条如何上涨,而是专注地打量着对面的“人”。
在艾伯特的躯体中,她感受到某种近乎核心、近乎本源、近乎于“神”的力量,这样疯狂而强大的力量,却被一具□□凡躯禁锢着。
就像她一样,以凡人的□□,承载着正在疯狂生长的触手,和愈发接近神性的意识。
【……纹章:黑山羊之触[s级,共鸣度70]】
【获得新特性——】
【“神降”】!
黑鸢尾议会(五十)
“……s级?怎么会这么快!”
地下空间内,正以疫病之雾气抵抗【黑山羊之触】侵蚀的「魔形者」同样嗅到了陆语哝晋升爆发的灵性风暴。
明明顶着那副还算英俊的外科医生皮囊,他的脸上却露出了极为嫉妒、扭曲、丑陋的表情。
这样的速度,这样的天赋,让「魔形者」忍不住回想起了那些在他生命里出现过的、光辉夺目的角色——
比如那位在真实世界出身高贵备受爱戴、在方舟也拥有诸多簇拥者的「疫医」;比如那个有着点金手指、笑呵呵乐陶陶仿佛无忧无虑的「商人」……
再比如他以为自己早就忘记的、第一个被他夺走了身份面容记忆等等一切的角色,一个并非玩家、只是因为看他像狗一样可怜而亲手捧给他一碗热汤的小少爷。
呵呵,那些家境优渥、天赋卓越的幸运家伙怎么会懂得——他们善意怜悯的目光在他眼里有多么刺眼、多么恶心、多么可笑!
他最喜欢在夺走他们的人生之后,细细品味那些尚未消散的灵魂中的痛苦。
——尤其是「疫医」的灵魂,那掺杂着沉重责任与家国情怀的痛苦是那样的绵长、难以消散,足够他长长久久反反复复地品味。
而眼前这位看似冷漠理智的「黑山羊」,除了性别之外,其实也很符合他狩猎的标准。
她其实很重视那些“友人”吧?不然这几个玩家为什么仍围绕在周围、不断寻找空隙尝试营救?能活到高等级的玩家几乎都不是蠢人,起码都有着辨别“真诚”的眼睛——被他这种「魔形者」欺骗的除外。
多么感人、多么真挚……多么令人恶心的情意啊。
“不过,呵呵,晋升了也好……”
「魔形者」舔舔嘴唇,收敛了扭曲的表情,从触手包围的缝隙之中观察陆语哝,眼神像是黏腻的毒蛇。
“目标变为s级虽然会让【身生窃夺】的实施难度骤升、窃夺成功之后的排异反应更强,但也能帮我更好地渡过更换身躯之后的虚弱期,也免去了我‘亲自跨越旧神之卵的晋升门槛’的步骤!”
“是时候了!让她陷入濒死的境地,夺取她的身体与纹章然后立即花费积分退出副本!”
至于手持“钥匙”的玩家退出副本会对剩余玩家造成什么连锁反应、这个副本后续会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变化……可就与他无关了。
电光火石之间,「魔形者」已经做好了决定。
他从怀中悄悄掏出一枚漆黑金属质地的古怪圆环,那圆环的表面环绕着一圈一圈的诡异符号,散发着玄妙的气息——是一件没有被「伯爵」扣下的s级道具,也是「魔形者」借着会长身份为自己谋求来的契合物品。
它叫“无限趋近之圆环”。
当持有这枚圆环时,使用者可以造成两种“无限趋近”的效果:一是在敌人靠近自己时使用圆环,造成对方“只能无限趋近而无法触碰”,从而避开被击中的危
机;二是可以让自己无限趋近目标,然后解除趋近效果,趁着对方无法反应之时实施【身生窃夺】。
为了在「伯爵」那里留有后手,再加上「魔形者」其实并不在意“雾都”公会成员的损耗,他从未将这件可以辅助【报丧之诗】精准散播疫病的道具用在人前。
“无限——”
「魔形者」勾起唇角,将目标定为刚刚晋升成功、开始异化、精神状态处于绝对低谷的「黑山羊」。
在s级特殊道具的作用下,他的【速度】得到了几十甚至上百倍的提升,轻而易举地掠过十二道巨型触手的封锁缝隙,往那黑发白大褂的背影贴靠而去。
周围的一切都变成了慢动作,贴近了,贴近了,他几乎要嗅到那黑色的发丝,让手中的匕首无限接近她的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