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嘲【下】(范闲你能不能放过端妃)(1 / 2)
当李承泽至藏书阁翻阅书籍时,忽而听见太监那彷佛被掐住嗓子的尖细声音远远传来。
他将书本置於案上,好奇地踱出藏书阁一探究竟。
行至正殿,入眼就见一名身着艳丽华服的美丽女子端坐於黄花梨木椅上,若有所思地凝视着某处。
李承泽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映入眼帘的即是新帝那丑得惨绝人寰,俨然已丑成一门独特艺术的书法。
──人间自是有情痴,此恨无关风与月。
“殿下来了。”一道清脆空灵的嗓音在身畔响起。
李承泽循声侧首,这才注意到另一名被自己忽略的少女。
少女一袭绣着扶桑花纹的宝蓝望仙裙,腰间束着月白腰带,戴着白玉耳环,盘起的发髻上缀着红玉金凤步摇,流苏轻曳,侧颜的线条精致漂亮,浑身散发着一股清冽的清香,以及冰冷的疏离感。
可莫名地,李承泽却对少女萌生了亲切之感。尤其当少女转头瞅向他时,那与记忆中极为相似的容貌令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夹带着失而复得的喜悦。
承恩。
李承泽张口欲唤其名,却被端妃悠悠竖在唇前的食指噤了声。
端妃朱唇微绽,浅浅一笑:“殿下大病初癒,不宜久站,小霜,快请殿下入座。”
立於端妃身後的宫婢立刻行至李承泽面前,朝他躬身示意:“殿下,请。”
李承泽略微颔首,在端妃身畔入座。方一接过小霜递给他的热茶,就听见对座女子的声音响起。
“端妃妹妹八面玲珑,这好人都给你当去了。”贤妃以袖抚唇,冷肖嘲道,“看来本宫在待人处事方面尚有不足,日後得向妹妹多请教才是。”
“贤妃姊姊谬赞,论起逢场作戏,妹妹在姊姊面前不过是班门弄斧罢了,实在担不起教导姊姊的重任。”
“瞧妹妹这话说的,本宫之前虽与妹妹有所嫌隙,但学海无涯,本宫自当还是得不耻下问,向妹妹虚心求教。”
“既然贤妃姊姊都这麽说了,妹妹也不好推辞。但难就难在朽木不可雕也,儒子不可教也,姐姐冰雪聪明,定然能明白妹妹所言何意。”
“呵,妹妹年轻气盛,说话向来辞不达意、不着分寸,本宫不是神仙,怎可能听得明白。”已经习惯与端妃互相阴阳怪气的贤妃优雅一笑,从容不迫地瞥了眼禁锢着李承泽的枷锁,顿时揣测出几分新帝图谋,遂朝李承泽温柔一笑,口吻和蔼,“你叫什麽名字?”
全程捧着热茶围观看戏的李承泽依言瞅向贤妃,绽出一如既往的羞赧微笑,却轻轻摇头,不见丝毫开口的打算。
他没蠢到会把自己的真名透露给贤妃,若是教无关紧要的旁人知晓前朝的逆贼二皇子非但没死,还成了新帝的禁脔这事传出去估计会引发轩然大波,甚至演变成腥风血雨。
更何况他也不想自曝身分,让自己沦为众人嗤嘲的笑柄。
感觉自己被拂了面子的贤妃眼神微寒,面前这名脔宠虽深得圣宠,至今却未获封号。她此次前来长生殿本意是试探这无名无分的脔宠,看能不能纳为己用收作棋子,在必要时刻利用他来对付皇后与端妃。
岂料她前脚刚踏入正殿,端妃这个程咬金後脚就杀了出来。
被端妃破坏好事,贤妃心情本就不佳,如今李承泽拒绝回答,更是直接点燃她心中的怒火。贤妃瞬即沉下脸,声线阴寒,尾调拖长,犹如毒蛇爬行:“本宫是陛下钦册的贤妃,你一介籍籍无名的脔宠胆子倒是挺大,竟敢对本宫无礼。”
李承泽弯了弯唇角,并未将贤妃的话放在心上。
“论胆大,贤妃姊姊也不惶多让,不是吗?”李承泽身旁的端妃接过话头,“敢无视禁卫阻拦,擅闯长生殿,姐姐胆识过人,妹妹好生钦佩”端妃笑得意味深长,语调缱绻,尾音绵绵,“就是不知陛下听闻此事,会作何感想”
“端妃,你不用幸灾乐祸。”贤妃抿了抿唇,冷然道,“届时陛下秋後算帐,你也休想置身事外。”
“承蒙贤妃姊姊关心,妹妹不胜惶恐。但是贤妃姐姐还是先担心自己比较好。”端妃面上笑意更甚,“毕竟时候不早了,姐姐再不离开,若是在殿内巧遇陛下,我看姐姐可就真的走不了。”
目送脸色难看的贤妃悻悻然离开长生殿後,李承泽侧过身,凝望着正悠闲品茶的端妃。
端妃放下杯盏,抬手示意,身後的宫婢小霜微微鞠躬,退至殿门外守候。
“我该喊你一声端妃娘娘,还是?”
“我们独处时,殿下同以前那般唤我承恩便好。”端妃坐直身体,对上李承泽探究的目光,“殿下,您看来似乎有诸多不解。”
“我想知道你这些年过得好不好?”李承泽声音微哑,久违地感觉到了想哭的冲动,“承恩,我很想念你。”
“我也很想念您,二殿下。”端妃莞尔浅笑,“我很高兴能够与您重逢。”
“你跟同命蛊、还有范闲你们三个究竟是怎麽回事?为何你会成为范闲的宠妃?”
“这些问题恕我无法回答,但是我向您保证,我与陛下清清白白,纯粹是在互相利用,彼此之间殊无情意。”端妃眼帘微垂,眸中暗光闪烁,“陛下需要利用‘端妃’的角色稳固後宫,而我需要藉由陛下的权势来达成我的目的这很公平。”
李承泽欲待继续追问,却被惊雷般的声响生生打断。循声望去,就见以霸道真气轰开门扉的新帝踏入殿内,神情冰冷,浑身充满凛冽的压迫感,宛若一只暴怒的雄狮,欲将侵犯领域之人活活撕碎。
端妃泰然自若伏地跪拜:“陛下金安。”
新帝居高临下地睥睨端妃:“谁允许你来长生殿的?”
“臣妾今日听闻殿下大病初癒,便擅作主张前来长生殿探望殿下。”端妃敛下眸子,口吻不卑不亢,“臣妾知错。”下次还敢,“请陛下责罚。”
“范闲,此事不怪她。”仍坐在椅子上的李承泽冷不防开口,迎上新帝审视的目光,“你先让她离开,我有话和你说。”
端妃步出殿宇,瞥了眼朝她弯腰行礼的侯公公,视线落在伏跪於门边的小霜身上:“走吧。”
小霜依言起身,垂着脑袋跟上端妃,微红的目眶中隐隐泛着泪花,细弱的声音中盈满愧疚:“奴婢无用,没能替娘娘多争取一些时间。”
“我的目的已经达到,无须自责。”端妃淡然应道,她今日前来,只是为了探望李承泽──顺带将意图欺负李承泽的贤妃给轰出去──从不奢望能与他好生叙旧一番,“哭不能解决任何问题,擦乾眼泪,重新振作起来。”
小霜抽抽鼻子,以手背抹去泪水:“是。”
更何况,只要能与李承泽成功接触
行至宫门外,端妃在临去前的最後,深深望着金碧辉煌的长生殿。
她很快就能带他远走高飞。
少女一拂衣袖,嗤笑着转身离去,孤傲的背影消失在阖起的朱红门扉後方。
将李承泽打横抱回里间,安置於贵妃榻上後,新帝捏住李承泽的下颔,逼迫对方直视自己。幽黑的眼眸中倒映出李承泽惶惶不安的神情:“承泽想和朕说些什麽?”
李承泽撑在两侧的手掌紧握成拳,因不安微微发颤,心中後悔着没让端妃陪自己面对盛怒中的新帝:“范闲,你能不能放过端妃。”
新帝端详了李承泽半晌,遂绽出一抹浅笑:“承泽知道规矩的。向朕展现诚意,朕满意了,自会赦免端妃。”
尘埃落定之时,徘徊心中的恐惧反倒奇妙地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浓厚的无奈,他很清楚,此刻若是不安抚好新帝,平息他的愤怒,届时不仅端妃难以善终,就连他都会遭受池鱼之殃。
可他并不後悔跳出来替承恩挡下这劫,承恩是他非常重要的人,他断然无法袖手旁观,眼睁睁看她被新帝降下惩罚。
李承泽沉默片刻,伸手攀附住新帝颈项,在他耳畔轻声说道:“这里不舒服,换个地方好不好,嗯?”
如一只勾人的猫。
猫被饲主抱上金丝楠木拔步床後,即在柔软的榻间舒展四肢,爬下床,低眉顺眼地跪在新帝脚边,华袍垂坠,直地上乘的布料包裹住玲珑躯体,勾勒出纤细身段,露出的一截颈子白皙优美,惹人怜爱的同时又引人施虐。坐於床畔的新帝好整以暇地解开腰间玉带,分开双腿,将李承泽笼在腿间,扼住他的後颈往下身按。
李承泽僵硬了一瞬,浑身肌肉反射地紧绷,却又在下一刻屈服般卸了劲,乖顺地将头凑到新帝胯下,用嘴扯下新帝亵裤。那鼓胀的龙根迫不及待地打到李承泽脸上,散发炽热的气息。
“好孩子。”新帝鼓励似地揉捏猫的後颈,柔声命令道,“舔它。”
李承泽双手扶着新帝大腿,认命地张开唇瓣含住前端,紧握成拳的手背隐隐泛白,冒出青筋。虽非不经人事的稚子,但到底是初次替人做口活,尚不知如何取悦男人,只是未得要领地胡乱舔弄、吮吸渗出前液的龟头、铃口,窜入鼻腔的腥气令他眼角泛泪,身体因阵阵涌上的耻辱微微发抖。
新帝眼眸微眯,抚摸着李承泽的脑袋。李承泽的口技虽青涩得乱无章法,舔舐犹如隔靴搔痒,但是极大地满足他的支配慾,深深取悦了他。李承泽是只高傲而尊贵的猫,宁死都不愿低头向他求饶,如今却臣服於他,跪坐在他的胯间含泪替他口交,他如何能不愉悦?
然而一想起李承泽是为了端妃而向他屈服,新帝眸中寒光一掠。新帝摁住李承泽的脑袋猛然往身下按,李承泽猝不及防被粗长的龙根捅开口腔抵住嗓子眼,他诧异地瞪大美眸,眼眶盈满脆弱的泪水,眼尾被描绘出妩媚的红。
“唔、唔嗯”窒息感死死扼住李承泽,他本能地挣扎起来,却无济於事,反倒被新帝按得更牢。
温热而紧致的喉咙恐惧地绞紧男根,这极致的裹缠让新帝愉悦地发出喟叹。新帝垂眸注视着李承泽。李承泽的双颊鼓出了阴茎的轮廓,鲜嫩欲滴的朱唇被撑开成圆,大张着无法合拢,难以咽下的津液沿着嘴角滑落下来,隐隐泛着水光。
李承泽被激得落下眼泪,像一只刚从水中捞起的幼猫,绝望地瑟瑟发抖,模样可怜至极,却也可爱得让人想狠狠疼爱一番。
新帝凝视片刻,按住李承泽的脑袋挺胯前後律动起来。硕大的肉棒在李承泽唇间不断抽插,新帝抽出半截,不待李承泽喘口气,复又狠狠肏进他的唇中,每一次都深深干到喉咙深处,引起喉咙濒死般的痉挛。
男人的驰骋迅猛,李承泽被肏得泪眼蒙胧,呜咽不止。喉管抽搐着将肉棒绞得更紧,带来过电般的快感,教新帝爽得头皮发麻。新帝凝视着李承泽哭泣的眸子,清澈的黑眸氤氲薄雾,染上破碎的无助,蛰伏心底的嗜虐慾瞬间复苏,叫嚣着蹂躏。那根炽热的龙根又胀大一圈,在李承泽惊惧的目光中展开更加凶悍的征伐。
痛苦的吞咽声回荡在焚着薰香的空气之中。
阴茎颤了颤,抽出来後射了李承泽满脸。一股股白浊液体喷溅,落在美人的刘海、睫毛、鼻尖、嘴唇上,顺着精致的下颔线条滴落於地,淫迷至极。
李承泽瘫坐在新帝脚边,黑发凌乱,眼眸涣散,神情恍惚茫然,红肿的唇瓣半张着吐出半截舌尖,一副被玩坏的样子,感觉到液体淌过嘴角时下意识伸舌舔去,像极了偷腥的猫,天真淫乱而不自知。
新帝在内心感叹着,感觉下身的阳物又隐隐有抬头之势,李承泽这具身子实在勾人得紧。只不过调教要循序渐进,不可操之过急。
“承泽,替朕清理乾净。”
听见新帝的呼唤,李承泽如梦初醒地眨眨眼,迟钝的大脑慢半拍地反应过来。他本能地颤抖了下,重新支起身子,温驯地张嘴将新帝的男根仔细舔舐乾净。
“这样、你满意了吗?”李承泽哽声问。
新帝扭过头,床头柜上放置着一个雕刻精美的漆金圆盆,盆中盛着清水,边缘挂着一条素色帕子。新帝将帕子浸湿,拧乾,随後倾身向前,温柔地替李承泽拭净脸庞上的污秽。
李承泽以为新帝默许了他的猜测,愿意就此放过他,未料刚闭上眼,就听见新帝的声音响起,微哑,富满惑人的磁性。
“还不够。”
李承泽睁开眼睛,难以置信地注视着面前的俊美男人。新帝唇角含笑,漆黑的眸子中流转深邃的情慾光辉。
自眼角滑落脸颊的泪珠被轻柔抹去。李承泽死死咬着下唇,压抑住哭泣的冲动。沉默地垂下眼帘。新帝弯腰将李承泽抱起,扔到金丝楠木拔步床上。李承泽不安地蜷成一团,恐惧如荆棘缠绕心间,让他浑身都在颤抖。
以金缕绘绣如意祥纹的艳色锦被衬得李承泽肤白如雪,摘下发冠,鸦羽般的黑发柔顺地倾泻而下,於榻间铺散开来,勾勒出美人醉卧的风华绝代之韵。
新帝扣住李承泽骨感的足踝,沿着他漂亮的肌肉线条缓缓向上抚摸,恍如在描摹一件精致的艺术品。
挑逗般的摩娑激起敏感肌肤的一阵战栗。李承泽抖得更加厉害,却只是攥紧被褥,完全不敢挣扎反抗。脚踝、小腿、膝窝、大腿当新帝脱下他的亵裤,手掌抚过腿根,指尖在後庭入口悠悠打转时,李承泽终於发出一声抽泣,挠人心痒得很。
“范闲,”李承泽抖着声线哀求,“我用嘴帮你弄出来,我身体还没恢复”
新帝莞尔浅笑:“端妃受罚,承泽也无所谓?”
李承泽瞳孔轻颤,眼中的光逐渐熄灭。深知求饶无望的李承泽心如死灰地阖上眼,任由新帝撕开他的衣裳。李承泽啜泣着将脸埋入锦被中,寻求安全感般抱着自己,抖得实在厉害。
新帝兴致勃勃撕碎华贵的袍服,如孩童兴高采烈地拆封礼物。
失去价值的碎布散落在李承泽身边,裸露出来的白皙胴体透着脂玉似的光泽,身材优美,大腿紧致,形状浑圆饱满的臀瓣在新帝掌中被揉捏成各种形状,白嫩的臀肉从指缝间隙露出,充满色情的肉慾,淫糜得教人移不开视线。
新帝一手肆意蹂躏着李承泽的翘臀,一手握住李承泽的玉茎上下捋动。酥麻的快感攀上背脊,密密麻麻,像一道道电流奔窜而过。李承泽难耐地绷紧脚背,足趾蜷缩,他努力地保持理智,不让情慾夺走对身体的掌控,然而那噬骨的欢愉过度舒服,让他忍不住摆胯,追逐新帝以手圈成的圆环,从粗暴的摩擦中获得更多快感。
当李承泽意识到自己做了什麽时,他呜咽着扭动身子挣扎起来,双手无力地按住新帝的手腕,想阻止新帝的套弄:“住手”
新帝瞥了李承泽一眼,拇指指腹抵住柔嫩的龟头打转摩娑,遂又以指甲抠挖铃口,前液汩汩而流。李承泽被激得身体绷直,腿根痉挛,双手无助地攥着身下锦被,紧咬牙关抑止住险些脱口而出的呻吟,却无法阻止自己的性器在新帝的抚慰下颤巍巍地勃起鼓胀。
“朕替承泽准备了一个礼物。”
如春风和煦的话音尚未全然消散,李承泽感觉到一股冰冷的束缚感自下身传来,快感也因此生生截断。李承泽大脑一片空白,愣愣地往身下瞅去,赫然发现一枚银环正牢牢地箍在他的阴茎根部,在灯光映照下泛着冷酷的寒光。
“它很衬你,很好看。”这时一只手抚上他的脸颊,温柔地拭去他的泪水:“承泽若是让朕满意了,朕就替你摘下它。”
李承泽终究还是妥协了。
他抽泣一声,耻辱地抬起手臂捂住美眸,想躲避新帝那炙热而贪婪的视线。李承泽精致的锁骨随着呼吸震颤若隐若现,乳尖受到摩擦刺激,已然昂首挺立,如初春含苞待放的嫩蕊,细腻平滑的腰侧烙印着一条艳红色的衔尾蛇纹身。
新帝宽厚的手掌覆上那纹身怜爱摩娑,遂抚上青年光裸的背脊,优美的薄唇在李承泽无助仰起的颈项间亲吻吮吸,舔上那漂亮的喉结时,惹得李承泽发出含糊的呜咽,求饶一般可爱至极,挠得新帝心头微痒。他啃噬着李承泽的锁骨,在那白皙的肌肤上烙下暧昧而情色的吻痕。
李承泽难耐地喘息着,被新帝熟练的爱抚挑起情慾,很快就在新帝唇下软成了一滩春水。当新帝俯首含住他左胸的乳尖时,他的呻吟瞬间变调,身体颤抖着,手臂却反射性环抱住了新帝的头,似是想让男人吃得更深。
他感到了恐惧,不过数日,他的身体已违背本心,贪恋起欢愉的慰藉。
新帝如稚童吃奶般地吮吸着李承泽的乳首,另一边也未遭冷落,被他捏於掌中细心照拂,间或以指尖捏住奶尖揉捏拉扯。纯熟而高超的技巧让李承泽的乳头逐渐硬勃,舒服得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只能不断发出低低的呻吟,幼猫似地叫唤着。被银环束缚住的阴茎硬得发疼,令他的声音染上苦闷。听出话音中蕴含的欲求不满,新帝抬起头,如阴冷的毒蛇盯着猎物,“向朕服软,说你喜欢,朕就让你射出来。”
李承泽咬住唇瓣,沉默不语,逃避现实般地紧闭双眸。
新帝嗤笑一声,无聊的倔强。他撬开李承泽的唇瓣,两根修长的手指插进青年的嘴里翻搅,夹住那柔软的舌头肆意玩弄,复又模仿男根在李承泽的唇间抽插。李承泽不敢用力咬下去,只能含住新帝的手指纵容其胡作非为,无法吞咽的津液沿着嘴角往下流。
李承泽的眼尾泛起媚人的绯红,泪水盈满目眶,止不住地往下滑,一副被玩坏的凄惨模样,很是招人疼。
新帝玩够後,将手指从李承泽嘴里抽出,指尖与那水润的绦唇分开时牵出了一条淫糜的银丝。他另一手分开李承泽的双腿,抬高,径直将手指肏进那口窄穴之中。
“啊啊、不行”李承泽泄出一丝呻吟,向後仰起颈项,线条优美而脆弱。
李承泽的身体虽饱嚐欢爱,却仍跟处子一样紧致。新帝勾勾手指,惹来那温润甬道的一阵收缩,它们颤抖着将他的指节绞得更紧,彷佛在起求垂怜似的。
新帝喟叹着捞起李承泽的纤腰,将人摆置成跪趴的姿势。李承泽柔若无骨地伏在锦被上,模样乖顺至极。他的臀瓣高高翘起,腰枝习惯性地往下塌,勾勒出一个诱人的弧度,修长的双腿支撑在榻上,因新帝的亵玩而无力颤动着。
这是一个准备好挨肏的姿势,纵然本人没有意识到。
新帝从袖中暗袋掏出一盒脂膏,散发着淡淡幽香。他挖出一块送进李承泽的後庭里,慢条斯理地涂抹内壁。李承泽抖若筛糠,却温驯地没有挣扎,只是无助喘息着。他眸中的清澈逐渐消散,染上慾望的朦胧。
“真乖。”新帝赞赏地捏了捏李承泽的後颈,亲吻他的背脊。他伸出一只手至李承泽的身下,摘下那枚银环,轻柔地圈住李承泽的阴茎,摩娑,娴熟地上下捋动。
李承泽凤眸微眯,眼角噙泪,檀口半张,神情恍惚而沉醉,声声叫唤如蜜似糖,甜腻勾人。“嗯啊”他本能地迎合套弄,腰身摇晃,不消多时就释放在了新帝手里。高潮後的李承泽浑身虚软,几乎要跪不住。鸦黑的长发浸了汗液,凌乱地披散在白皙的背脊上。
新帝轻笑着将手中白浊的液体抹上李承泽的腿根,又一次把两根手指插进李承泽的後穴。甬道中的脂膏已被高热的温度所融化,与穴心泌出的淫液混合在一起,抽插间清晰的水声不断,咕啾咕啾,失禁般的错乱感让李承泽咬紧唇瓣,欲待挣扎,臀瓣却挨了新帝一记不轻不重的掌掴。
“范闲!?”李承泽被惊了下,羞耻感涌上心头。他扭头瞪视新帝,浑然未觉自己流露出的媚态何其倾城,如一朵绽放的白牡丹,盛满世间风流芳华。
“承泽,别乱动。”新帝又添了一指进去,三根手指在李承泽体内肆意翻搅开拓,激得李承泽抓紧被褥,难耐地蹙起眉。
体内彷佛有团火在燃烧,热感层层叠叠地涌上,化作荆棘,密密麻麻地缠绕住李承泽的每一根神经。李承泽的身体烫得快要融化,残存的理智被空虚的浪潮所淹没,他的後穴传来一阵阵酥麻的痒意。他蜷缩起脚趾,双腿直打着颤,断断续续地低吟着。当新帝的手指触碰到某处突起时,他的媚叫声猛然拔高,尾音发颤,撩人动听。
“那、那里,嗯啊啊啊”
找到了。新帝在那处用力按压,李承泽脑袋一片空白,身体剧烈颤抖着,後穴中的媚肉情不自禁绞紧新帝的手指,痴缠地吮吸着。才刚发泄过的阴茎颤巍巍地挺立,随着快感堆砌至巅峰,李承泽只靠後穴,就呜咽着射了出来。
见李承泽爽到两眼翻白,新帝直接抽出手指。快感如退潮似地迅速消散,噬人的痒意与空虚感又再次席卷而来,但对已然习惯了快感,食髓知味的身体而言,却远比初始时还要难以忍受,迫切地需要更加强烈的刺激。
不堪情慾折磨的李承泽急切地回过头注视身後的男人,盛满泪水的眸子里满是欲求不满的渴望与委屈。
“朕教过你的,”新帝好整以暇地揉捏着李承泽雪白的臀瓣,柔声劝诱,“想要什麽,说出来。”
“里面好痒,想要唔嗯、要”慾望扼住了仅剩的神识,李承泽哆嗦着从脑海中拼凑出零碎的一句话。他垂下眸子,眼泪簌簌而落,“要你肏我快进来”
“朕是谁?”
“范、范闲”
新帝并不满意,又往李承泽的屁股上狠狠搧了一巴掌:“求人可不是这麽求的,自己动。”
清脆的声响唤回了李承泽的神智,羞耻的绯红几乎瞬间漫到他的颈项脸庞。他的内心陷入短暂的挣扎,最终还是屈服於快感,跪伏着扭摆腰臀,邀请似地用臀缝去磨蹭男人勃起的硕物。
忽然他的腰被新帝钳住,火热粗壮的龙根毫无预警地肏进後穴里横冲直撞地抽插起来,比三根手指粗了足足一圈的粗长肉棒让小穴猝不及防,媚肉毫无防备地被狠狠顶开。李承泽恍惚产生了要被撕裂的错觉,他弓起背部,浑身肌肉绷紧,无助地颤抖着,下意识欲待逃离这凶狠的肏干,然而他越是挣扎,就被箝制得越牢固。
炽热的男根次次都辗磨过敏感至极的前列腺,狠狠肏到深处,李承泽被後穴带来的快感冲击得眼前阵阵发白,无法思考,从唇间泻出的已然不知是哭吟还是浪叫。
承欢过後,李承泽瘫在床上,眼神迷离地凝望虚空,似是若有所思,表情无悲无喜。昳丽的脸庞残存着情慾的艳丽,隐约可见未乾泪痕。他的手无力地搭在床沿,自层叠帏幔中探出一截纤细皓腕。
新帝将其捞回,捏了捏李承泽的掌心,拿出一枚帝王绿平安镯替他戴上。玉镯晶体细腻,质地透明如若玻璃,色泽均匀且深邃,在灯光映照下呈现出鲜嫩欲滴的翠绿,沉稳优雅,绝非凡品。
李承泽懒懒地瞥了眼玉镯:“不怕我暴殄天物?”
“敲了砸了,承泽挨肏一顿便完事了,朕无所谓。”
李承泽迷迷糊糊应了一声,没再费心与新帝斗嘴较劲。新帝的一番折腾让他筋疲力尽。疲倦感排山倒海般涌上,他眨了眨沉重的眼帘,终是抵不过困意,在新帝温柔的抚摸下沉沉入睡。
穿戴整齐後,神清气爽的新帝步至正殿。正殿中的椅子上坐着一名少女,赫然就是一个时辰前现身於此的端妃。
少女已然换上一身英姿飒爽的白蟒箭袖袍,束着高马尾,坐姿大马金刀。见新帝到来,她悠悠站起身,鞠躬作揖,神情似笑非笑:“陛下,微臣有一事相告。”
“说。”
“微臣要杀了贤妃。”
“不行。”
“微臣并未徵求陛下同意。”少女虽是说着自谦之词,话语中却无半分敬意,口吻从容豁然,“微臣只是尽告知义务。”
“你想作死,朕不拦你。”新帝淡然道,“就是可怜承泽煞费苦心,为端妃求情,你要辜负他的真心?”
少女莞尔:“端妃是二殿下的承恩,微臣是同命蛊李承恩,微臣以为陛下明监,应当分得清楚区别才是。”
“不过都是朕的手下败将,你们并无区别。”
“陛下所言甚是,不过微臣奉劝陛下莫要得意忘形。”李承恩说,“否则,会得不偿失的。”
新帝冷冷一笑,遂拂袖而去。
在必然的悲剧到来之前,须将时光倒流至二十多年前。
轮回教制作出了同命蛊,同命蛊孕育出双生蛇。双生蛇相依相偎,同生共死,宿于同命蛊的体内。
同命蛊每日都会被丢进地窖之中遭百毒啃噬,受殴打虐待,理所当然地,年幼的同命蛊在这无尽的痛苦与绝望中发狂,最终被世间之恶的意志取而代之。
「恶」是维系世界运行的强大能量,它由人心所孕,亦由人心所育,与人类共生共存,是人类的「欲望」化身。
获得崭新容器,忘却自己究竟是何物的世间之恶接受了同命蛊的记忆,误以为自己就是同命蛊,并替自己取名承恩。
承恩承恩,承天恩泽,当真是好名字。
轮回教的教主白卿曾跟同命蛊说过她的身世,她本是庆国公主,庆帝与淑妃的长女,但庆帝为了能够治愈百病,颠倒生死的同命蛊,在她刚出生之际就将她送给了白卿。
是故承恩不应是承恩,真名应是李承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