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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打擂台摸到了下面(剧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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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宴感觉自己身体状态不对劲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或许是早上,或许是晚上,甚至有时候在正午练刀的时候——紧握着刀柄一刀凌空劈过去,身体却燥热又空虚。

她得下山磨磨刀了,缠上几层素白的麻布,平宴爱惜地抹去如红玉般温润透亮的刀柄上的一点土,这把刀陪了她十多年,叫红玉。

没人知道她从哪里捡来的刀,也没人知道毫无灵气的刀在她手上怎么会发挥那么强的作用,平宴很满意她的刀,从看似无锋的刀刃到拥有繁复凌乱雕画的刀柄都很满意。

刀柄是越发圆润了吗?平宴纤细的手指摩擦过道道凹陷的痕迹,拇指无意识地在刀柄圆头反复蹭过,她低头观察着,总觉得圆头部分似乎比刀柄身大了些——也有可能是她经年累月的把握把柄身磨小了?

平宴说服了自己,把红玉挂在腰间走下山。

没有灵气便是凡铁,红玉刀需要定期的打磨才能达到最佳状态。不过平宴也不觉得麻烦,下山一趟看看风景,给小师弟带些凡间吃食、给时常找不到人影总共好像也没见过几回——但每次放了酒,酒一定会在三天内消失不见的师父带点酒、或者行侠仗义、遇到什么擂台打一打——有点难,在四方城这片里她已经找不到能打的过她的修士了。

这次似乎运气不错?

把红玉递给委托了多年的店铺,账房跟她熟,也知道这个冷面的红衣刀修不是什么杀人不眨眼的冷漠修士,她只是懒得摆出其他表情而已,热情跟她聊天:

“平仙客知不知道,前段日子咱们城来了个什么剑门出的新秀,瞧着不大,气派却不小,说是来游历的,扭头却上了西江月的擂台。

满城里去问问,谁不知道西江月个飘香的窑子算个屁的正经擂台啊,给新雏梳妆竞价的场子——”,账房摇摇头,啧了声:“也不是什么正经来客,装的倒是一表人才。”

“他很能打吗?”平宴若有所思。

“听说有点能耐,擂台是打到最后一轮……哦哦哦就今天来着,看是输是赢那西江月也不能——”账房急急忙忙刹车,心虚地把眼神撇开。涉及到黑色地带这方面,哪怕是平宴所在的仙门庇护着四方城,县官不如现管嘛……

好在平宴也不关心他后面的话,只是听到有点能耐这话心里不由得冒出来点想法。她最近越发觉得别扭,好像有股火气不知道如何纾解,想来多打几架就好了。

红玉维护需要点时间,平宴犹豫几刻,到底是拎了普通的灵刀去——今天是最后一轮,明日说不定就找不到人了。

账房见她转身就走,不由得在后面迟疑地问:“仙客您这是去哪儿?”

“打擂台。”

红衣猎猎转眼不见,留下账房愣在原地卡壳的话:

“西江月的新男倌……这么受欢迎吗?”

平宴不知道具体的情况,正如她也不知道此刻离了她身的红玉刀发着微不可见的艳色的流光,她想拿新来的这个什么剑门的新秀练手,也就直接去了。

她赶的倒是巧,乌木的高台上一身青衣的俊朗剑修正把对手一剑逼退擂台,少年收剑负在身后,如一杆凌风傲骨的青竹。

平宴眉毛微挑,一点足尖翻身把自己勾上了台,擂台上顿时多了一团灿烂的火。

高台下人群惊呼连连,台上二人目光对峙,俱是微惊。

少年少年,也就约莫将将十八出头的样子,一双眼睛透亮的像清潭,看着倒是跟她小师弟一样大,这样的少年也是会寻欢作乐的吗?大概是联想到了自己小师弟,平宴神色略微古怪。

至于少年——林茂安,他有点惊讶此刻突然上来一位女修。

打了这么多场都是男修,他还以为这边没什么女修士呢,面前这位看起来气势就很惊人嘛,林茂安很想抬手挠挠头,想到出门前师姐的叮嘱,还是选择绷住动作和表情——不要扯开嘴大笑。

“在下剑门林茂安,请指教。”

“东盛门平宴,请指教。”

两人互通了姓名,气息牵引瞬息而动,刀剑下一刻便交锋。

平宴不得不承认面前这个少年确实是有点能耐,名门正派出来一招一式都很板正的扎实,刀剑过十多招,剑气掠过她耳侧,她故意透出个破绽,趁机反手勾住他的手腕,借势将刀劈向他的胸膛。

林茂安连连后退,稍稍慢了一步,刀锋便擦着他衣衫下摆而过——像是在他纤长的身体中央刚刚好竖着划开一道,划开了两层衣服。

少年被疾风骤雨般劈面而来的刀势逼的略显仓皇,整幅心神都用来应对攻势,没有注意破烂的衣服,或者说打斗中破损一两件衣服多正常不过了。

平宴感受到林茂安剑招中隐隐自成一派的剑意,身处压力越打越兴奋,虽然用的是普通的灵刀,却下意识拿出了独创的一招“碎玉投珠”——要把少年那最后一份对抗招式压榨出来,用新奇的独特的战斗为她的战斗冲动添彩,直到淋漓——

可林茂安已经被逼到无路可逃了,他接不住这一招!

糟糕,平宴后知后觉脱手的不是身心合一能够回来的红玉刀,这一刀怕是能把对面的林茂安贯穿,可她不是来杀人的!

她纵身一跃,两两目光相对,少年满是错愕,却看烈火如歌的女刀修有着那样沉静的一双眼睛,让人一瞬间忘掉他好像马上就要身死异地——转而陷入那双沉静深邃的旋涡里。

一瞬间罢了,恍惚的感觉变得清晰。

林茂安只感觉浑身砸在地面,四周黄土飞扬——一点寒芒落在他脖颈刺痛,以及、以及……

柔软有力的身躯紧紧压在少年身上,微凉的手掌正贴在他下半身那个从未、敏感的物件上。

林茂安僵立着如同一具火热的死尸。

他无比清晰地感受到,那只柔软修长的手捏了捏——

仅有的一层裘裤跟没有一样,林茂安只感觉全身上下的感知都集中在了那物件上,感受到微凉柔软的指尖轻轻划过柱身——过电一般的刺激钻进空白的脑海。

少年从耳根红到脖颈,失神的模样跟白净喉结处一抹鲜血形成微妙的艳色,平宴一点点拔出插进地面的灵刀,忽然感觉自己被取悦到了。

被酣畅淋漓的战斗,还有……还有手下隐约抬头的温度。

男贪色,女贪欢,平宴向来只在酒楼的说书人口中听到过男欢女爱的故事,似乎都是什么情之所至水到渠成。

她好像有点渴求,某种陌生的直接的激烈的刺激。

女子起身的动作带动发丝划过少年面侧,细微的痒意才把他恍惚的精神从完全的感知中拉回来,空白的脑子艰难转回来,林茂安猛然惊觉发生了什么,几乎是连滚带爬地翻身站起身,什么名门正派的气度修养通通管不上。

平宴还不知道说什么,就见少年的目光落在她的左手上,面上着了火一样,颤抖着落荒而逃——

啊……那就不用理会了是吧?

她没有半分或许给别人带来什么心理阴影的自觉。

平宴在平息的飞尘中眨眨眼,周遭人看不清发生了什么,只看到红衣女修冷面站着,而对手转身就跑三两下不见,便纷纷大声叫好。

她在四方城还算有名,方才又见了血,方才还跃跃欲试的人看着她手中滴血的刀和眉目间的冷漠就犯怵,再也不敢上来。

如此半个时辰,西江月的人便从楼里出来,敲锣打鼓宣布本次擂台决胜者是平宴。

她今日下山的打算中没有这项计划来着,被衣着清凉的花娘簇拥着进了西江月,晌午这里的人不多,没有鼎沸的人声乐声,反倒衬托着这烟花柳巷的地方漫出沉静的暧昧——就像这里的香气一样。

她不是,也没打算——西江月的尤娘噙着笑冲她行了个风姿绰约的福礼,像是枝头的海棠醉倒在面前,一双秋水剪瞳含情着同她说话:

“仙客高义,奴家拜服至极。”

美人还是可以多看两眼的,平宴把嘴边的话咽回去,冲尤娘点了点头。

“实在仙客修为高绝,小楼未能预料,双屿公子还未梳妆,”尤娘眉头微蹙,半是忧虑半是敬仰地看着平宴,“能与仙客情缘一场,双屿万分欣喜要好生准备,若仙客不嫌弃,可否由楼中其他公子暂陪仙客几晌,待日落月升时迎您共度良宵?”

“你们花魁是男倌?”平宴出乎意料地反问她。

尤娘神色错愕一瞬,垂眸回应:“是,是近月来色舞双绝的双屿公子。”

男倌啊……平宴握刀的手指微动,回忆起方才打擂时那个忘了叫什么名字的剑修,以及突然涌上来的冲动。

绝色吗?

就、就看看似乎也不错?

反正她确实打擂成功了,凭什么不看,平宴理直气壮起来,握紧刀柄对尤娘点了点头,开口:“不用陪,我去取我的刀,到时间我自会来的。”

尤娘笑着应下,伸手解下腰间一个花间鸳鸯样子的香囊,垂首低眉呈了过去,“仙客若不嫌弃,便收下奴家一点手艺,权当是信物,无论仙客什么时候来,都是我西江月席上贵客。”

这样风情的美人怎么忍心让人拒绝呢?平宴拿过香囊挂在腰间,隐约闻到意外清雅的香气,不似花楼氛围,倒像是少年慕艾……好吧,这不是平宴能想到的,她只是觉得还挺好闻,挂上之后又伸手拍了拍。

红衣出了楼,尤娘凭窗含情的笑脸缓缓没了笑意,扭头快步进了那间封闭的房间跪倒伏地,连半点余光都不敢往四周看。

“是东盛门的女刀修,百招之内败了剑门的人……还是按原计划您的吩咐……”

漆黑的房间中溢出声嗤笑,模糊的声音懒散又恶劣:“祭了血肉——”

那声音戛然而止,像是莫名卡了一瞬,声音却低了低:“别杀……”

突然整个房间里的灵气剧烈翻涌起来,如万钧之力重重压在尤娘身上,声音混乱起来。

“带回来——别动——”

尤娘被一阵魔气掀出房间,冷汗挂满全身,最后只听到一声“滚!”

她便知道里面的人,或者不能称之为人的那位又发疯了。

这位到底要干什么?尤娘俯首挪出禁区,心下发狠,死道友不死贫道,人迷晕了放过来,后面发生什么就跟她无关了。

……

平宴一无所知,她折回去买了些小食、买了酒、又在平素还算喜欢的酒楼吃了一顿饭,最后拿到了修整完毕的红玉刀。

红玉刀在打磨后越发透亮锐利,不知道是不是她心喜,在举刀时隐约感觉刀身有流光闪过——真好,不愧是她的刀。

拍拍刀,眼见华灯初上,平宴悠悠然步入西江月。

一入门便见尤娘笑盈盈地迎上来引她上楼,此刻她好像换了另外一款香,却也很好闻,平宴嗅了嗅只觉得面前的尤娘似乎更加亲切了——美人亲切,多好的一件事情。

至于接下来把她带到房间中沐浴更衣——好吧,虽然她不是……但这会儿说出来会更奇怪,平宴张了张嘴,到底也没说话,任由几个娇美的姑娘服侍着,热气温存,美人香里平宴觉得自己都恍惚了。

跟着美人步伐走进顶楼中略显昏暗的雕花大房,房门无声关闭,这里的灵气似乎更加浓郁一些……很舒服,这是作为修士下意识的感受。

灯火摇曳,映射出暧昧的氛围,平宴觉得自己有些醉,醉得浑身上下晕晕沉沉,她下意识伸手握住红玉刀柄,刀、刀是有温度的吗?

女人带着疑惑的神色低头,眨眼间流露出几分好奇而懵懂的神色。

她好像突然不怎么香了,平宴歪歪头,不过红玉刀好像变得更热了,热得有点熟悉,是什么呢——哦,是少年阴茎的温度。

平宴想起来自己是来干什么的,她踉跄两步往雕花的红木大床方向去,冲着那个模糊的衣衫轻薄的修长背影——

她殷红的裙摆如芍药,白玉般的手臂揽住男人泛着潮红的脖颈,一股馥郁的暖香袭人满怀,一双漆黑的眸子猛然睁开,他耳边吹来带着侵略感的温暖气息,是戛玉敲冰般的女子声音,带着浅浅的笑意——

“花魁公子,你是怎么服侍人的?”

谁?!

双屿面上闪过狠厉与暴虐,屈手成爪几乎下意识涌上魔气——

无人发现处,红玉刀红光微闪,双屿眸间迷茫一瞬,那股魔气顿时消失不见。

平宴一无所知,只是在好像大醉一场的状态下仅仅凭着本能行事。

她有点不满双屿背对着她,想看看那张所谓绝色的脸到底长什么样子,手便顺着脖颈到喉结到他棱角分明的下巴,扣住了,摩挲着柔软的唇瓣将他的脸扳向自己——

确实是一张很美的脸,平宴挑了挑眉毛,也惊诧于面前的艳色。

这是一张写满人间艳丽春色的脸,多一分则浓,少一分无情,馥郁艳色间那双清亮懵懂的双眼才是最最令人心折的风情。这么一个风流的美人,怎么偏偏有一双宛若稚子纯情的眼呢?

乌发微散,几缕垂在眼眸间,叫人想要怜爱地替他拂去,然后……狠狠地吻上去,把这份懵懂染上情欲,看他泪眼、看他微喘、看他禁受不住泼天的快感沉沦……

平宴只是突然觉得她被蛊惑了,很想再凑近一点,或者再进一点。

她低了嗓子,在这情欲的氛围中呢喃:“花魁公子,你是……怎么服侍人的?”

霜予不知道,霜予懵懂地在她温暖的馨香中红了耳根,咿呀学语一般跟着她的呢喃开口,“我要怎么服侍人?”

反问的好,平宴也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她只在说书人的只言片语或是话本刻板的笔墨中了解过,那些人为什么不写清楚呢,只写什么花魁滋味很好,或者攀上极乐。

不过她至少知道要用到什么,就像是在打擂时做的事情一样,平宴很自然地伸手抚上霜予两腿之间。

霜予身上的衣物并不多,虽然他对这一点没有明确的认知,他只是看着平宴纤细有力的手顺着半掩的薄纱往下走,划过挺括有型的腹肌,带来奇怪微痒的触感,任由她施为,直到扯下细绸的裘裤。

不得不承认,霜予有着跟他模样毫不相符的物件,那样一大团静静窝在两腿之间,好像跟懵懂无辜的他毫无关系。

平宴歪歪头,顺手握住了它。

许是力气有些大,亦或者这等敏感的地方从来没有被把玩过,男人那张无辜懵懂的脸上突兀地泛起潮红,喉咙间溢出一声细微的低喘,浅浅的,好似滴落的蜜糖。

平宴感觉自己两腿之间也变得不对劲起来,她下意识并拢,无意识地摩擦两下。

为什么摸上其他人两腿之间的东西她也会痒?可她分明没有这东西。

平宴对上霜予有些迷乱的双眼,开口:“我有点痒。”

她点了点红衣下的下身,疑惑道:“你不帮帮我吗?”话语中带着她都没有意识到的渴求。

“嗯……”

她手里还握着霜予的阳具,她一动,柔软火热的手也在那上面一动,蹭得霜予又是一喘,粉白的柱身缓缓抬起了头。

“我,要帮你?”霜予被灯火摇曳下的红衣晃花了眼,如稚子般求知似的发问。

“你是花魁,就该服侍我。”平宴从记忆中找出读过的话本,理直气壮地扯过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手,火热地盖在两腿之间发痒的地方。

很软,这是霜予的法的摸法,她感觉裘裤已经快粘在身体上了。

她松开握着的阴茎,几乎是急迫地,两手解开裘裤,一双修长的腿伸出包裹着的衣物,展开占据了半个床铺——露出了微启的被某种液体完全浸湿了的在灯光下暧昧油亮的肉缝。

霜予的手顿在原地,目光却完全定在那里。

或许是一手可以把握的白嫩的小腿,或许是格外柔软的大腿,他被火热袭上心头,突然感觉自己口干舌燥。

雕花的偌大床铺上,男人已然近乎全裸,分量惊人的物件生机勃勃地傲立着,可男人满心满眼只有对面下身半裸的如芍药一般盛放的红衣姑娘。

她甚至衣袍还规规整整的,腿间的肉缝却大大咧咧地展示着它的柔软和湿润,在等待着。

她勾了勾手,眉眼平淡,殷红的唇瓣却吐露出格格不入的话:

“手指不够,你来舔我。”

霜予脑子嗡响,动作却比思绪还要再快一步。

风流得好像艳鬼的男人低下头,闭上澄澈如稚子的双眼,吻上了她的阴唇。

平宴下意识抓紧床单,低头看向两腿之间乌黑长发的身影,柔软的唇瓣带来了直接的刺激,连男人滚烫的呼吸落在肌肤上都激起快感的涟漪。

霜予只觉得这处似乎比他想象的还要娇小,好像一张嘴就可以完全包裹住,他下意识伸出舌尖探入湿滑的肉缝中,这里滑而软的不可思议,陌生的肉与肉的接触几乎每一次移动都会使舌下的肉抽搐。

他的舌探到了两瓣肉缝间那粒可爱的小阴蒂,灵巧的舌头勾住它,男人极其认真地吮吸——

“嗯……!”

平宴身子一颤,两腿瞬间夹紧了他的头,这刺激太直接,快感激得她小腹发紧,下身漫出更多透亮的淫液,沾湿了霜予的唇角,蹭到他笔直的鼻尖上,留下淫荡的亮色。

他略微抬起些头,喃喃道:“……甜的。”

炙热的气息喷洒在敏感的穴口,两瓣阴唇间仿佛回应一般再度流出液体——热情地令人咂舌。

霜予重新埋下去,比上一次更加大胆——或者说无师自通地探出更多的舌,不仅照顾着敏感的阴蒂,更是在试图撬开那藏在阴唇中隐秘温暖的穴缝。

他的舌尖快速扫过那条缝,肉与肉的接触和刺激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快感,平宴下意识喘息出来,发颤的尾音像一把甜蜜的钩子,钩得霜予脊背绷直了,下身的阳具抖了抖。

她好像根本没意识到自己有多勾人,潮红的脸控制不住地后仰,一连串细碎的喘息在话语的间隙流出来。

“快、快一点。”

霜予从下往上瞧,能看见她层层叠叠的红衣、绷直了的纤细的脖颈以及顺着耳侧滑下来的曲折的水痕。

是泪水吗?还是鬓边的香汗?

唇瓣热情地摩擦着另一对唇,舌头挺直了在穴口反复进出,拨弄起一层层积累的快感,暧昧的水声衬着细碎的喘息在昏暗的房间里升温。

床单快被平宴扯破了,她几乎要把上半身弓成一道弯弓,两腿紧紧夹着带来巨大快感的头——

霜予的舌抵着敏感的内壁狠狠抽动,牙齿轻轻磕上发硬的阴蒂——

平宴眼前忽地空白,快感充斥脑海。

她倒在柔软的床榻上,她高潮了。

很难形容的空白快感充斥着整个脑海,一切思维都在陌生而激烈的快感下臣服,万籁俱寂,平宴只觉察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和生理性不断抽搐的下体。

霜予几乎要被她夹得窒息,迷迷糊糊间嗅着一股乍现的馥郁奇香,又忍不住伸出舌头,柔软的舌尖扫过花瓣般的夹缝。

高潮中的平宴异常敏感,几乎在霜予再次贴近的同时,她整个身子下意识一颤,像是退后又像是邀请,勾着霜予的舌头更往里去。

她没了力气,方才绷直的小臂和后背陷在柔软的床榻和红衣中,层层叠叠热得让人想把多余的衣服扯掉。

事实上她也确实这样做了,可方才高潮过的手实在没什么力气,尤其在身下一波又一波快感海浪般袭来的时候,平宴偏着头,摸索半天也才扯开半边胸膛——红衣勒住圆润可爱的胸团,俏生生的乳头卡在布料边缘摩擦,引得人别扭又舒服。

平宴下意识拱起腰,蹭着挺立的乳头小幅度扭动,白嫩的胸、殷红的乳头、盈盈一握的腰肢和女子透着朦胧色彩的情欲脸庞,这副春景让将将抬起头的霜予顿时愣住。

他鼻尖还亮晶晶地挂着平宴的淫液,而他感觉自己下面那物件硬得快炸掉了。

鬼使神差地,好像一个合格的花魁不应该做的那样,霜予伸出手轻轻捻住那只可怜地被卡住一半的乳头,平宴呼吸一滞,喉间溢出声舒长的微喘。

于是霜予便知道,这样她是舒服高兴的。

于是干脆用手掌拢住整个圆润的乳,挺立的乳头卡在修长的指缝间随着揉捏的动作被扯动。

很舒服,很陌生,不同于下体的刺激,而是另外一种隐秘的感觉袭蔓全身。

平宴睁开眼,恍然间发觉男人宽大挺括的身子整个笼罩在她的身上,从原先下首移到正上方。

那张过分艳丽的脸上清澈的目光让人觉得恍惚,可一只有力的胳膊撑在身侧,另一只却探在身上替代舌头取悦着她,两人之间的空间有些大,至少平宴觉得手臂撑开的空间显得有些清冷了。

于是她伸出双手,揽住男人绷紧了的肩周,轻轻地,按向自己。

女人柔软的身体便完全陷入炙热的气息包裹中,霜予霎时间错乱起来的气息喷吐在她脖颈间,乳头在男人身体上摩擦,皮肤与皮肤、肉与肉的接触从没如此亲密。

平宴又觉得自己下面有些难受了,尽管方才才高潮过。

她两条腿相互摩擦着试图解痒,在碰触到霜予僵硬的大腿时便下意识勾了上去,紧紧攀着绷直的肌肉,像是古木上绽放的藤草花。

霜予真的要疯了,一片空白的脑海里除了身下格外柔软娇媚的平宴别无他物,他全身上下每一处无一不在叫嚣着情欲,用那个硬的不能再硬的东西去满足、去填满、去占领、去进出。

可他心底好像还有一个说法朦胧地在警醒他,以格外严厉的记忆逼迫他——不许,就像不能杀人一样,不能这样对别人。

他是花魁吗?他不想做花魁。

花魁可以这样做吗?可他想这样做。

男人把头埋进平宴的颈窝里,声音闷闷地贴近她的左耳:“我可以做吗?”

可以什么?

平宴有些迷乱,贴近霜予的身子把他抱的更紧了些,于是下体便不可避免地接触到那个存在感格外明显的柱状物体,发着烫,顶在她方才高潮过的两瓣阴唇之间,平宴几乎瞬间能想到那个圆润的挺立的粉嫩头,就那么硬生生戳在微启的肉缝前,肉贴着肉,一点点的接触面积已然开始发烫。

她被蛊惑了,被下身传来的痒意和空虚蛊惑了,沉甸甸的男人身体半搂半压着她,傲立的粉嫩而狰狞的肉棒抵着她,她的下身已然再度流出晶莹的液体,顺着湿润的龟头流过长长的柱身。

平宴没说话,只是呼吸紊乱了几息,她勾着霜予的脖子,挪动了几下腰肢——于是圆润的发烫的肉棒蹭开两瓣外阴,浅浅戳动几下穴口。

霜予整个都僵住了,下一瞬间又忍不住挺动结实的腰胡乱蹭着穴口,紧紧贴着穴口将他过长的阴茎在整个穴口外来回蹭动,一下又一下。

平宴几乎在挨他的操了,全身陷在床榻中,随着他的顶动波浪一样轻轻摇晃着,这太折磨人了,浅尝即止一般让她内在的痒意剧增。

受不了,她攀住霜予的背,在他耳边声声喘息,喘息中夹杂着不成调的回应。

“嗯……可以……可、可以。”

蜜糖般的声音传入霜予耳中,连带馥郁的香气让他飘飘然似梦似醉。

可以,她说可以,这是可以的。

一连串信息空白了思绪,霜予骤然紧拥住平宴,紧贴阴唇的湿淋淋的阳具离开,还不等平宴出声,男人的腰猛然发力——硬得流水的肉棒准确打开了早已准备好的穴口,一棒到底。

两人同时发出一声闷哼,平宴的双手紧紧划过男人结实的背,留下几道红痕,她的背几乎要绷直了,双唇半开,眼前透着一片空白——好像脑海中猝然炸开片绚烂的烟花。

太满了,太多了,她满脑子被这样的想法充斥,一切痒意和空虚都被满满当当的阳具碾碎,只充斥着炽热肉棒撑开了蜜穴中每一寸缝隙,密密麻麻地紧密接触着,没漏下任何一个地方产生快感。

太多了,装不下的,肉棒还是激烈的快感什么的,平宴凭着本能朝后缩了缩,却没想到肉棒在其中又是一蹭,挤压着每一寸穴肉泛起挥之不去的快感。

男人忍耐不住的微喘低沉而格外性感,在平宴耳边炙热的呼吸让她下意识停止了动作。

可霜予忍不住不动了,两条有力的大腿跪在柔软的床榻上,膝盖自然地顶开平宴略微夹紧的双腿,分开,然后略微拔出一点,感受不断蠕动的穴肉紧咬着肉棒,丰盈的水又带来格外顺滑的体验——再次狠狠插入——

发出“咕叽”的水声和阴囊打在皮肉上的“啪”声,声音在烛火微漾的沉静房间中显得格外淫荡,可平宴已经没法考虑这个了,因为比起那个,霜予在她耳边不停的、可怜的、魅惑般的微喘显得更加淫荡。

男人无助的喘息跟他下身大力地深入撞击格外不符,平宴被操的失神,感受着他惊人的尺寸温度和力量,肉与肉紧紧纠缠着,最私密的部位难舍难分。

“慢一点……慢、慢一点。”平宴没忍住攥紧霜予有力的双臂,似是推开,又似是发泄那过分溢出的快感。

霜予整身子跟她紧贴着,两具迥异的肉体没有一丝缝隙,而下半身更是做着最深入的探索,毫无章法的进出,但却次次不留余地干到平宴小穴的最深处。

听到平宴夹杂在喘息中的话,霜予埋在她颈窝的头小幅度蹭了蹭,下面的动作当真忍住,缓了下来。

他这不缓还好,一缓下来,刚刚适应这样狂风骤雨般大开大和操干的平宴又觉得别扭了。满当当的肉棒在温暖的小穴中摩擦着,浅尝即止,带着一股子磨人的痒劲儿。

平宴忍不住勾起两条长腿,盘在他的腰间,随着他的动作取悦自己。

这好像一个开端,不用人来教授,她自己冥冥之中就自然学会了这方面的知识,连手指在对方身上的游戈都天然地带着某种挑逗的韵律——引诱着人沉沦。

于是霜予再度难以自抑,他深埋着脸和微喘,沉下身子激烈动起来——因为平宴姿势的调整,这触及到一个前所未有的深度。

平宴几乎在他深入的瞬间就僵住了,快感在眼前渲染出一片空白。

这是她的敏感点,霜予被花穴内律动的穴肉这么猝不及防地一夹,险些缴械投降,紧接着便隐约意识到什么,连连地对着那里顶弄。

平宴很快受不了了,下意识压着霜予的腰,却让男人更加精准地抵住深处,整个甬道被填满泛着细细密密的快感,身子上下都染上一层薄雾似的粉红,昭示了其情欲的浓度。

他们带着最本真的肉欲生涩地缠绵,平宴生生高潮两回,然后在霜予沉下身子抵住最深处射出的时候在快感中失去意识——

两人紧紧拥抱着双双失去意识,连肉棒都还插在温暖的花穴中,淫乱又纯情的模样。

微不可察地,丝丝缕缕的灵气从男人身上剥离,顺着交合之地转进平宴体内,在灵气的温养下她舒服地发出慨叹,猫一样蹭蹭男人柔软的发顶,素来清冷的面庞上嘴角泛起满足的笑意。

平宴对此一无所知,霜予也不知晓,整个西江月更是不知晓。

从没有人在这个神秘的残暴血腥的魔头手下活着出来,尤娘虽然心中隐隐不安,但也只当是过了普通的一天,最多在自己日记上添了一笔“刀修”,权当是流水。三月二

……

平宴是被身下的异样唤醒的,眸间的色彩还在朦胧和清醒之间晃悠,眼前猝不及防映入一片赤条条的“美景”,好似五雷轰顶给她惊得摸剑。

她、她、她——她真把人家花魁给睡了?!

很明显,这个答案是肯定的。

平宴想要撑起身子才刚刚一动,小穴中身侧男人未曾挺立但分量仍然惊人的物件也是一动。而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下意识地收紧,被操干了一夜的红嫩的穴肉还在贪吃般微微吞吐着柱身,淫荡的白色液体混合着她自己透亮的淫液顺着股缝流到满是褶皱的床褥上,浓白和质感绝佳的艳色布料形成格外刺激的视觉冲击。

这个过分的场面远远超过了平宴的认知设想,她努力回忆着昨晚的记忆,然后被记忆里的自己狠狠惊讶到——

“舔我”“快一点”“进来”种种。

原来真是她要求的吗,她有点想捂脸,却又下体不断流出什么的异样感唤回思绪。

平宴小心地挪后,尽量放松着那里好让男人的阳具从小穴里离开。可就是这样细微的摩擦,记忆中前所未有的快感和放松又涌上心头,她暗掐自己一下,却又不合时宜地感觉自己又在难受起来。

这种难受感觉分明就是前几日总在心头升腾的别扭感觉。

平宴盯着自己还未合拢的小穴,又把目光落在男人白净透着微粉的阳具上,后知后觉地意识到——

她大概是一个喜欢或者说渴求这样做的人,无论是她的身体还是她的心。

真的很快乐啊,令人着迷。

跟修炼刀法抽丝剥茧的寻觅不同,跟挥刀对战时的快意潇洒也不同,是一种崭新的令人沉迷的忘乎所以的醉人快乐。

平宴告诉自己不能再想了。

睡了这样一个懵懂的凡人属实是一件意外,不要再对着别人的身体乱想了。

她把自己被扯开的衣服勉强拨回原位,静悄悄挪开些位置,便离开了男人火热的温度,虽然这具身体的温度已经被嵌在记忆里了……脑海中的记忆和小穴的记忆都是。

不过话说回来,把花魁培养成这样懵懂如稚子的模样真的合适吗?尤其还有着这样一张风流无双的脸……当然她也确实被这副样子给魅惑到。

怎么不算她占了便宜呢?或许这就是说书人口中的露水姻缘罢了,果然别有趣味。

思及此,平宴收拾好自己的心情,想了想从袖里乾坤中取出人世通用的银两金元,零零散散堆了些权当嫖资。

看了窗外还算昏暗的天色没有惊动楼里的人,踩着窗棂翻身出去,红衣猎猎在夜风中三两息没了身影,全然不知自己放了多大的一把火。

不过再大的火一时半会也烧不到她身上,平宴自觉认清了自己心情甚好,连提气轻身的时候感觉灵气运转都顺畅了不少,甚至挥刀也能更加顺手。

不过好像答应过师弟早点回去的?

平宴一手拎着酒,一手握着刀,左思右想才终于想起来要给师弟带上凡间吃食,不过现在夜色深深确实没地方买吃食,还是决定放一放那个随着年龄长大性格越发别扭的师弟,大不了把那小子揍一顿,也就没时间找她麻烦了。

于是一路踏着夜色匆匆回到山门,刚好晨光微曦。

平宴刚在自己木屋中坐下,两腿间的黏腻提醒她忘了清洗自己……

她素来不擅长灵法,也只是简单地掌握了祛尘诀而已,衣物或体表的脏污也就罢了,身体里的东西显然无法依靠这个简单的小法术清理干净。

况且方才不注意还好,注意到了这里就觉得黏腻的感觉格外别扭……带着一点合不拢的异样。

况且她的这身红衣也皱皱巴巴地不能细看,平宴解开腰带三两下除去衣物,金丹修为已然寒暑不侵的身体露在湿漉漉的晨风中也只觉得凉爽。

也没有必要洗什么热水澡了,平宴翻出浴桶接满水直接站了进去,清冽微寒的清水从头顶浇下来,舒服得她不禁发出一声慨叹。

近乎回到自家的安逸和疑似采阳补阴的一夜风流让她大大倦怠了,使得她在低下头去清理自己的小穴时没有分出任何心神留意周围情况——

窗外的曲江白已经傻在原地了。

他、他他……他不是故意的!

小师弟站在木屋窗外三四米的地方,修士良好的视力足以让他看清晨光中师姐纤细有力而完全裸露的身体,包括圆润挺立的双乳、落在细瘦腰间的点点水滴、以及顺着水流没入的……师姐手指缓缓探入的幽缝。

曲江白下一刻就硬了,少年人满腔的热血不受控制地涌入方寸之地,把板正的弟子服顶起一个突出的弧度。

他脑子里像是忽然轰然炸响,他想走,可双脚又牢牢地扒着地面像是长在原地,两只眼睛都不会转了,只定定地看着平宴。

看着平宴缓缓探入一个指节在其中摸索,逐渐面色潮红,像是蜷缩抠挖到什么,她没忍住仰头露出个微微皱眉的茫然表情,然后另一只手舀起些清水浇在那鼓囊而微微泛红的蜜缝处,显得那地方格外湿润盈泽。

师姐是在自慰吗?

早就埋藏在心底的隐秘心思是情欲最好的催化剂,这个少年几把像火一样一点就着的年纪里,曲江白哪里受得了这个刺激,几乎是下一刻,他匆忙捂住鼻子让鼻间的湿润别流淌下来。

真的真的太不争气了,你真的太不争气了,曲江白的耳垂跟他指缝间溢出的鼻血一样红,身下硬得一塌糊涂。

可他从来不知道,或者说甚至没有想过原来平素一心修行、只热衷各种擂台拔刀的师姐,原来也不是只高高地住在月宫之上,像一团吸引着飞蛾而注定无法触及的火焰。

那他那些夜半不可告人的荒唐而淫乱的梦,是不是都能有了归处。

平宴对此一无所知,她只是在清理着花魁公子深深射入的精液,以及伴随着她扣弄好像流得更多的透明的滑液。

她法,师父你倒是说清楚啊。”

面对沈成泽这个样子,饶是平宴也忍不住多话起来,催着问询。

“还能有什么章法,”沈成泽笑吟吟地说:“左不过竖起擂台,台上拼死拼活、台下称兄道弟,你们一群小年轻争来闹去的地方。”

“这届大比由剑门承办,地方落在了剑门的中南境,”他拍拍脑门才想起似的,“你们二人还没去过中南境是吧,那地方远,途经弯弯绕绕的岭南不好走,嗯,回头让我找找,准能翻出来曾经我画过的地图,你们照着走就行……什么路线有变?没关系,大差不差的,你们两个大活人还能丢了不成……”

“师父不一并去吗?”曲江白问。

沈成泽撑着脸看他,眨眨眼笑道:“我不知道见过多少次了,没什么新意,不如小白多给我带些烈酒回来来的实在。”

曲江白脸一黑,嘟囔了句怎么还叫我小白之类的话,余光小心瞥向平宴。

平宴没注意到他的目光,倒是沈成泽眸光幽深,无声一笑。

“当然,本门其余合适的弟子也一并前去,修整几日,你们五日后出发吧。”沈成泽挥挥手,又是一副赶人走的样子,顿了顿,没好气地拽回二人,“差点被你们两个孽徒糊弄过去,消息说完了,酒该还给我了吧。”

“那酒也是孽徒们收罗来的。”没忍住吐槽一句,平宴精准抛去一个锦囊,被他稳稳接住,充耳不闻平宴的话假装自己是个聋子,还长叹着如“徒大不由师”之类的话,一边取出酒随意仰头便喝,酒气顿时溢满整个房间。

哪怕这已经是常态,出门时平宴还是没忍住回头看去一眼,青衣风流的洒脱青年手中有了酒,忽然就变得醉醺醺起来。

师父他……还是叫人看不透啊。

亏得她在这种熏陶下竟然没有成长为一个酒鬼,平宴摸上红玉刀,思索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打败师父,才算出师。

她甩了甩头,把想不明白的通通甩开,又是走路成风坦坦然的红衣刀修一名。

而她背后的沈成泽在感知两个徒弟彻底离开后,终于忍不住,扔下酒坛从喉咙中溢出一连串的咳嗽,青衣染上斑斑点点的血色。

在他勉强控制住伤势后,沈成泽歪倒在卧榻上,面色苍白神色却还算好,起码还有闲心勾起几分笑,喃喃自语:“这个破地界……真是寸步难出。”

也不知他睁着眼睛发了多久的愣,又从锦囊中掏出一坛新酒,看也不看灌进自己嘴里,吧咋下嘴尝出是平宴带回来的甜酿,笑出了声,“还真给我收集各式美酒……也是个小傻子,唉,小甜酒不管止痛啊——”

话虽如此,他也没换酒,就着一口又一口的甜酿调息体内混乱的灵气,拔出腰间挂着的断刃细细摩挲,也不知道在跟谁说话,“可惜了没斩下来,没想到四方城也藏着魔气,真是,这片困住我的地方啊……啧,杀那不知从哪里来的魔气一回,想来是不敢再回来了,正好两个小傻子结伴出去,叫我好好睡上一觉……”

“……小白那小子也是藏不住的,喜欢阿宴啊,啧啧啧……”

他神色莫名,像是藏着某种叫人看不透的东西,静静思索片刻又低低笑起来。

可惜了,一桩看得到结局的爱慕。

真是想不开啊,怎么就偏偏喜欢上没有情根的孩子呢?

他随手再灌自己一杯,也不管掉在地上的断刃和酒坛,吟着不成调的小曲好似已然入梦,真是,想不开啊。

……

得了准确的答案,这边曲江白想到能跟平宴双人出行,心中暗暗雀跃,甚至巴不得按照师父给的路线迷路上几回才好,这样才更有独处空间,怎么不算约会呢?

不过他想的美好,平宴见他一直跟着自己,干脆携着他直接上了门派弟子用的擂台。

“好几日没考教你,来让师姐看看,你跟着师父学的临泽刀法练的怎么样了。”

“师姐你就是想拿我练手吧!”曲江白夸张地喊,却也配合地上了擂台,凝神握刀同平宴对峙。

从小打到大的师姐弟,对彼此的招式修为都清楚,平宴压了自己金丹的修为单纯跟曲江白比拼刀法,她自己尚未固定的刀势跟曲江白继承师父沈成泽的临泽刀法难以比较,不过凭借着多年沉浸的熟练和基础处处先他一步,在对练过程中近乎压着他打。

少年傲性也有,很容易便陷入对阵中也凭借刀法死死抗住,刀锋对刀锋,有几次两人几乎步调一致,曲江白沉水般的刀势擦着平宴胸前掠过,下一刻便被她密不透风的猛烈挥刀压了回去。

一场对战酣畅淋漓,擂台边有其他长老的弟子经过也对这对师姐弟的对打表示见怪不怪,曲江白撑着刀微微气喘,抬头看向平宴的眼光却亮得惊人。

平宴面色不改,也就发丝乱了几分,收刀入鞘来轻轻拍了拍曲江白的肩膀。

“没落下修炼,对临泽刀法理解不错,有两分师父的样子了。”

听她肯定自己,曲江白顿时扬起个大大的笑,目光顺着她的脖颈朝下,几乎要没入红衣包裹的缝隙间。他又凑近几分,维持住一个不会近得过分,但又能闻到师姐身上传来馨香的距离。

“师姐~我近日可从没有懈怠,”他凑的近,平宴甚至感觉少年炙热的呼吸快要打在她耳边,引来阵阵发痒,“有没有什么奖励啊。”

“你正经点。”

平宴下意识退了一步,一抬头却刚好撞进曲江白黑沉沉透着笑意的目光里,耳边的痒意顺着敏锐的皮肤触感像是要钻进心里,她咯噔一下觉察自己不对劲。

师弟已经不是个孩子了,这个前几日刚刚意识到的事实突然在她脑海中浮现,平宴被自己心跳忽然停拍的一瞬吓到,对外则不由地绷住了脸色。

曲江白听到她脱口而出的话,流露出些伤心神色,平宴见此,心软下来转而对自己微恼。

唉,师弟能懂什么呢,分明是自己太敏感了,难不成真如话本中描绘所言,开了荤就会食髓知味,一日不做便难受。

可她总共也没过几天……好吧,看来还是得在这几天下山一趟。

于是她再开口安抚曲江白,“奖励也不是不行,明日我下山,四方城的点心铺子,你要的尽管开口,师姐给你包了。”

曲江白眼睛亮晶晶地一口应下,垂下眼眸的时候喜色却不多。师姐还是不接受他的接近吗?难不成潜移默化这条路行不通……罢了去往门派大比一路有时间,他的机会多多。

却是全然不知,他面前心心念念的师姐已经打算出下策下山找小倌,也从未考虑过他……

被情欲塞满的感觉并不好受,尤其身边还有一个鲜亮的少年郎围着她转圈圈,平宴不知道怎么开口离曲江白满登登的热忱气远一点,干脆躲回自己的住所借口闭关准备,扭头走小道出了门派下山。

曲江白注视着她的背影,攥紧了拳头,垂首安慰自己循序渐进,干脆继续挥刀修炼,过路弟子瞧见,一边感慨别家弟子勤勉不辍,一边赞叹曲师弟刀若沉谭,确有藏锋之势。

凭刀可看人,就是不知道他这锋能藏多久了。

平宴很快就把对师弟的一点点愁绪抛之脑后,好像踩着风一样顺畅地一路下山,在黄昏的余晖中踩着鲜艳的门槛迈进西江月,这个艳名赫赫的花柳之地。

进来之后反而有些犹豫,倒也不是不想,快乐的事情就是回忆也是心痒的,只不过她实在不了解这里的、这里的章程?应该叫规矩,总之要怎么找个男人来纾解欲望呢?

其实上次的花魁就很不错……不过平宴只记得那夜舒心的感受和那张艳若桃李的脸了,根本不记得那花魁名姓……

带领她的人好似叫尤娘吧,平宴站在门内对正庭中已经热闹起来的歌舞丝竹左右看,俏生生的面容没有表情时微冷,眼神却格外坦然,致使她跟这大厅中的形形色色显得格格不入,一眼看过去显得违和。

片刻便有风姿绰约的老鸨笑盈盈迎上,热情地问:“姑娘可是来相看咱们西江月的公子的,您只管开口,什么风情的都齐备,保准让姑娘满意的不能再满意。”

“尤娘在吗?”

笑容满面的老鸨表情僵住,还没来得及开口又听平宴问:

“前几日的花魁也在吗?”

老鸨的笑容彻底僵住,然后几乎要裂开。

要了她老命了,这看上去好宰的客人怎么一张口都是棘手问题,前段时间如日中天的尤娘暴毙花魁不见,楼里自己还传得沸沸扬扬不知缘由呢,这姑娘一开口就精准的踩上两个雷点。

尤娘对于引去送死的人从不记录,这倒是让后面的老鸨不知道面前的姑娘就是前段时间生生睡了那个来历成谜的诡异花魁的人,只当她是听闻双屿艳名的嫖客,头疼也强打精神糊弄起她。

“这倒是不巧了,咱们双屿公子早早应邀出门了,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姑娘若是喜欢双屿公子这般人物,不如移步楼内看看,奴家自夸手下小子颜色不如双屿公子,性情却都是一等一的——”

她留了个话头,后面意味深长,叫人浮想联翩。

平宴本也没多纠结花魁,只是感觉不错来问问,既然不在也没关系,犹豫片刻点了点头,跟着重新热情起来的花魁一路到厢房。

不多时,房内摆了酒熏了香,五六名正年轻好颜色的俊俏青年衣衫单薄地走进来,打眼看过去,确实都是如出一辙的风流模样。

还、还不错?

有大胆的直接在平宴身边坐下,跪坐的姿势隐隐显得跨间的物件更为突出,在薄薄的裘裤和身上薄纱下若隐若现。身量和身材都不错,姿态却放的很低,捧起酒杯送到平宴嘴边的时候,连骨节分明的手指都透露着不多不少的力量感。

平宴忽然就想起那夜花魁公子埋进她身体里苍白而纤长的手指,搅风弄雨。

她接过酒杯,指肚跟旁边男子的手指一触即分,身旁男子动作微顿,姿态神采像是开屏的孔雀一样越发张扬。

这样年轻貌美还是修士的稀客,莫说能赚上一大笔,就是一分钱没有也有大把的楼内小倌上赶着来,他们可好不容易抢到这个机会,香是助兴的,酒是催情的,整间厢房里处处透着沉沦的欲望,势必得把这个贵客给留下来!

眼看平宴仰头饮下酒,红衣更衬肌肤似雪,几个男人眼神中都隐隐躁动,不动声色地拼命凑近平宴,露着一切还不算过火的地方,巴不得直接把平宴的手拉过来抚上他们精心维护的肌肉和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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