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总裁分手酒吧经理追求(剧情)(2 / 2)
“嗯啊啊啊,不要了不要了骚逼要被捅穿了,饶了我啊啊啊顶到骚点了,安清救命啊啊啊骚心要被插烂了安清”
“咦啊啊啊啊太快了太快了,安清好厉害母狗不行了啊啊啊快高潮了”
“用力呜呜安清,求你了安清,别停嗯啊啊让我射让我射”
再次被控射,严垣迫不得已扭动着腰,自己往席嫱的假阳上撞了起来,再不给他个痛快,他怀疑自己真的要被玩坏了。
但是安清死死掐住了他的腰,不让他动,并在他耳边笑着轻飘飘道,“严先生,再控射一次,这次骚到我满意的话,可以满足你一个愿望。”
这话一出,严垣突然像疯了一样开始发骚,尖叫呻吟几乎在瞬间充斥在整个房间的角落。
席嫱瞳孔微微收缩,意识到严垣的情况有点不对劲。
在这次高潮即将来临时,她松开了掐住鸡巴的手。
严垣通红的双眼不可思议地瞪着她,随后用尽所剩的力气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阴茎。这次控射与之前不同,严垣突然整个身体都抽搐了起来,眼睛失神地望着天花板,有尿液淅淅沥沥流出,他整个人瘫倒在床上,模样惨不忍睹。
席嫱拨打120,并在120抵达前用最快的速度清理了他的身体。
最后得到的结果是严垣性功能受损,直接阳痿了。
……席嫱迷惑,这家伙最后猛地给自己那一下是因为啥啊?愿望?什么愿望是他一定要的,这个愿望自己给得起吗?这下玩大了,搞什么东西啊。
席嫱还在外面思考,突然被护士急切的声音打断,“女士你好,请问您是里面那位男士的家属吗?他自杀了,现在面临生命危险,需要您签字!”
我操,席嫱惊呆了,这男人在搞什么勾巴。
严垣割腕了。
不过抢救及时,并没有生命危险。
席嫱坐在病床旁守了一个晚上,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再醒来时她躺在本应严垣躺着的床上,床头柜上放着香喷喷的早餐。
席嫱突然想起来,她之前自杀被抢救后,有人在床边,守了她两天两夜。她那两天迷迷糊糊的,只记得隐约有人一直盯着她,陪着她。
她醒来后看见严垣只记得骂他了,现在回想他当时脸色貌似确实很差,该不会是两天两夜没合眼?
不等席嫱继续胡思乱想,严垣回来了。
他脸色苍白,看见席嫱后垂下头,静悄悄坐在了床边的凳子上。
席嫱伸出手想摸他的头,他却突然缩着头躲了一下。席嫱沉默两秒,想起昨天给了他很多个耳光。
“……你还会自杀吗?”席嫱收回手,盯着他淡淡问道。
没成想他却反问道,“你呢?”
“我当然不会。”席嫱笑着回答,“我永远不会再干那种蠢事。”
“那就好。”严垣嗓子有点嘶哑,大概是昨天叫得太狠了。
席嫱想了想,事情发展成这样,她觉得自己还是得负很大的责任,于是直白道,“你想我怎么负责?”
她会尽可能做到自己能做的。
严垣猛地抬起头,眼里裹着丝丝惊喜,“你要对我负责?”
席嫱又开始莫名其妙,“……你都阳痿了,以后很可能断子绝孙,这也不用我负责吗,什么男人能大度成这样?”
闻言,严垣脸色又开始涨红,他骂了句脏话,语气有点低落,“我还以为,你要为操了我负责。”
席嫱瞪大眼,“操你负什么责?你操过那么多人,你负责了?”
严垣刚红润点的脸色又变得苍白。
他沉默了良久,又轻声问道,“那床上答应我的愿望呢?还给吗?”
“给。”席嫱点头,“但是要在我能力范围之内。”
“那你娶我吧。”
……?
席嫱感觉很荒谬,“你再说一遍要我干嘛?”
“娶我。”严垣认真盯着她,一字一句道,“我要你跟我领结婚证。”
席嫱的表情比吃了只苍蝇还难受,她开始思考起来。
但严垣不打算给她消化的时间,义正言辞分析道,“你看,我出了这毛病,以后就绝对不可能乱搞了,以后我会没老婆也没孩子。刚好你又操过我了,作为补偿,以后你做我老公不行吗?”
这也行吗?
席嫱盯着他看了半天,没从他的表情中找出什么端倪。但他说的解决方法确实不过分,甚至可以说很合理。
而且结婚只是一个形式,多了个夫妻身份而已。席嫱并不爱他,所以以后该怎样还是怎样,他怎么对自己,自己就怎么对他好了。
席嫱扔掉东西离开,肖玥在身后骂她,骂她是个没教养的东西,骂她抢别人男人,骂她不要脸天天往男人家跑。
阳锡正端着菜出来,一脸茫然看肖玥朝着门口破口大骂。
他视线往下移,看见被扔在地上的塑料袋,鸡蛋摔烂后蛋黄和蛋清混在一起,弄脏了装着肉和西红柿的小袋子,阳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手上一抖,瓷碗摔在地上,发出无比清脆的声响。
像在向他昭示有什么东西即将变得岌岌可危。
他抬腿就往门口跑。
“去哪儿?!”肖玥察觉到他的意图,冲上去一把将门关上,将他堵在门口。
“让开!”阳锡朝她吼道,伸手想将她推开。谁知肖玥像是早有预谋,趁他不备猛地朝他受伤的腿踹了一脚。
阳锡痛叫一声,捂住受伤的腿,直直瘫倒在地上,他痛得冷汗直流,意识都有些涣散。
良久,等那股子痛劲儿缓过去,阳锡强忍着怒气狠狠捶了一下地板,声音低沉道,“肖玥,滚出去,我们已经结束了,我以后不想看见你。”
“就因为这个婊子?!”肖玥瞪大眼睛,狠狠拽住阳锡的衣领。
她和阳锡是青梅竹马,高中时成为情侣,此后分分合合,纠缠近十年。阳锡非常喜欢她,什么都依她,把她从一个乖巧活泼的小女孩宠成了嚣张跋扈的坏女人。
无论她对他多不好,无论她提出多过分的要求,阳锡虽然无奈,但一定会满足她的要求。因为在阳锡眼里,她是初恋,是老婆,是他这辈子爱的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肖玥恃宠而骄,做事也越来越没个度。
她甚至会在喜欢上别人后和阳锡分手一段时间,等分手后再找阳锡复合,因为她知道,阳锡一定在原地,一定在等她。
阳锡没接触过别的女人,阳锡的世界只为她一个人开放。
只要她想,阳锡永远是她的囊中之物,虽然有种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感觉在里头,但好歹也算是备胎中的钉子户,她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这样的阳锡会喜欢上别人。
哪怕他们又分开了三个多月,这三个月里她一直和单位的一个男同事搞暧昧,可只要她不说,阳锡永远也不知道。
阳锡仰着头,沉默地盯着肖玥。
此时此刻,他眼里好像什么都没有,沉静地如同一潭湖水,薄唇一张一合淡淡开口道,“她不是婊子。”
“我说她是她就是!”肖玥还没意识到阳锡此时的态度有多异常,她理所当然道,“敢觊觎我的东西,不是婊子是什么!”
“我不是你的东西。”阳锡道。
肖玥的手还拽着他的领子,他捏住肖玥的手,将手指一根根掰开。
这是肖玥第一次意识到,两人之间的力量差距。阳锡正在坚定地推开她,没有一丝犹豫,她用尽力气去抓,却是一手空。
她瞪大眼,看着阳锡冷漠的神情,破天荒感觉到了心虚和恐慌。
“你在跟我闹脾气,是吗?”肖玥去碰阳锡的手,却被躲开,她终于急了起来,“这段时间是她在照顾你,我不该骂她,是我的错,对不起对不起阳仔,你别生气。”
“我是来跟你和好的,我们好久没有坐在一起好好吃顿饭了,我跟你一起做饭好不好?”
肖玥去捡席嫱扔在地上的菜,却被阳锡制止了。
“别碰。”
阳锡的声音没什么起伏,他将菜小心翼翼捡起来,提着菜进入厨房。
“我来帮你。”肖玥跟在他身后,想拽他袖子,他却突然停止了脚步。肖玥成功拽到他袖子,讨好地晃了晃。
“肖玥。”阳锡平静道,“陈源是我兄弟。”
肖玥的瞳孔在瞬间放大,陈源,就是这三个月里和她暧昧的男同事。
还不等她想出托词,阳锡又道,“他翻过你手机,把你这两年和别人的撩骚记录发给我了。”
陈源是故意的,他提醒过阳锡很多次肖玥不是好东西,阳锡不为所动,所以他背着阳锡亲自出马。
肖玥松开手,好像在一瞬间失去了无理取闹的底气。
她引以为傲拿捏阳锡的手段好像在一瞬间全忘掉了,嘴唇张张合合,最后只吐出一句,“对不起。”
“让你进来吃这顿饭,本来是想吃完跟你讲清楚,彻底道个别。”他的声音越来越低,直到听不见,“肖玥,不要再见了。”
肖玥离开后,阳锡动作缓慢将席嫱买来的菜洗干净,然后是切菜、下锅、起锅、吃饭。
他一个人坐在餐桌旁,机械地进食,手机放在桌边,屏幕还亮着,他给席嫱发了很多消息。
“回学校了吗?”
“对不起,听听我的解释好吗?”
“小姑娘,以后还来吗?”
他不敢给席嫱打电话。
阳锡垂着头,突然朝自己二次受伤的腿上砸了一拳,剧痛袭来,他从椅子上摔了下去。
睡觉前躺在床上,席嫱没忍住点开了阳锡的消息。
阳锡给她转了一大笔钱,没猜错应该是自己的全部积蓄。
最后一条消息是,“明天过来好吗?我们当面聊聊,求你了。”
阳锡等了一天,可直到晚上十点也没有人敲响那扇门。
他终于按捺不住,强忍着腿部的疼痛,一瘸一拐往门口走。
巧的是,门在此时突然被敲响了。
“小姑娘。”阳锡站在门口,看见心心念念的女孩,对视一眼后,竟有些手足无措,他往后退了一步给席嫱让位置,示意小姑娘进来。
席嫱穿着简单的白t牛仔裤,背了个斜挎包,长发用夹子夹住挽在脑后,清爽干净。
很简单的装扮,却清楚昭示着女孩的青春肆意,年轻漂亮。阳锡想了一天两人见面后他该如何争取,这一刻却有些退缩。
他没多少积蓄,转给席嫱的五万是为了表达自己的诚意,也为表达对小姑娘这段时间的照顾和破费的感谢。他只是个护士,收入来源有限,他还比小姑娘大了五岁,小姑娘正值最美的年纪,前途无量,自己怎么配得上呢。
“……饿不饿?”阳锡将微波炉里热乎的饭菜端出来,“吃一点吗小姑娘?”
席嫱刚家教完,今天晚饭确实没来得及吃,很饿。
她没多说,端起饭干了两碗。
阳锡安静地盯着她吃,表面冷静,内心却做着激烈的斗争。
要怎么办,他真的很喜欢这个小姑娘,是她把自己从前任的沼泽中拉了出来,是她让自己意识到这个世上也会有人对他这么细心,是她让自己明白,被人喜欢这么美好,跟真正喜欢的人相处原来这么幸福。
没有小姑娘,他可能这辈子都鼓不起离开前任的勇气,也踏不出做出改变的第一步。
他希望未来的生活能有小姑娘陪着,小姑娘的冷落会让他心慌心痛,会让他失去理智。
“安清。”他破天荒喊了小姑娘的名字,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忐忑,“不生气了好不好?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没什么想知道的。”席嫱很快接话,抬头注视着阳锡的眼睛,说出的话却让他如坠冰窟。
“我来是想跟你道别,那天一句话也没说就走确实有点不礼貌,今天特地过来做个了断。”席嫱擦了擦嘴,扬起一抹笑。
阳锡大脑一片空白,腿隐隐作痛起来。
“阳锡,很感谢你在我命悬一线的时候救了我,还因为我伤了腿,但相应的,这段时间我也尽我所能回报了你。医药费和你的钱我都转你了,你的腿现在也好得差不多,所以”席嫱顿了顿,轻声道,“我们以后没必要联系了。”
“小姑娘。”阳锡嘴唇蠕动半天,想说的话一个字也蹦不出,最后只低声恳求道,“别这样好不好。”
他嘴太笨了,明明心里装着那么多要跟小姑娘聊的,可是听到小姑娘决绝的话,除了求饶什么也做不到。
席嫱淡淡地注视他,脸上没什么表情。
阳锡强忍着被厌恶的恐惧,伸出的手微微颤抖,他小心翼翼勾住席嫱放在桌上的手,不知所措地解释,“小姑娘,对不起,我那天只是想吃完饭跟她讲清楚、道个别,我没有、没有背着你联系别的女孩。”
他想跟小姑娘一起做饭,一起散步,想听小姑娘在他身旁哈哈大笑,听她强势却又温柔的斥责,想要小姑娘扶着他的肩膀,搂住他的腰,想要小姑娘……和他亲近。
可是他的小姑娘说,“关我什么事。”
席嫱歪了歪头,又重复一遍,“我们又没什么关系,你和不和别的女孩联系好像不关我事吧。”
小姑娘还在笑,嘴角弯弯,说出的话却这么残忍。
他只见过小姑娘或温柔或耐心,或调皮或愤怒的样子,何曾面对过这样的她。
阳锡心里突然涌上滔天的委屈和恐惧,他突然痛恨那天自己为什么要允许肖玥留下来吃饭,如果不是那天,他们怎么会变成这样。
明明几天前,他们还能躺在同一张沙发上笑着评论电视剧人物,明明是可以吃一碗饭喝一杯水的关系,为什么却变得这么如履薄冰?
他不善于表达,只是觉得不应该发展成这样。
他握紧小姑娘的手,小声说,“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想一直和你在一起。”
“我喜欢你,想对你好,留下你。”
他白皙的脸变得一片通红,眼眶也泛红,垂着头像个等待审判的犯人,等待小姑娘给自己降罪。
沉默良久后。
席嫱眼里闪过一丝狡黠,觉得氛围渲染得差不多了。
“阳锡。”席嫱出声道,“过来。”
阳锡一愣,抬头与小姑娘对视,那双眼里多了分他看不懂的东西。他起身,站到了小姑娘面前,全程还是紧紧握着她的手不敢松开。
他太高了,这个角度看不到小姑娘的表情。
下一秒,小姑娘轻飘飘道,“坐我腿上。”
阳锡瞳孔一缩,以为自己听错了,“……坐、坐哪儿?”
“坐我腿上。”席嫱重复道,“分开腿,面对我跨坐上来。”
阳锡的手出了些汗,喉结不自觉滚了滚,“这样不……”
“快点。”席嫱压低声音,不想跟他拉扯。
阳锡垂眸,忍着腿痛,虚虚跨坐在小姑娘腿上。紧接着,席嫱按住他的腰,让他结结实实坐在自己身上。
阳锡惊呼一声,“别,会压到你”
“你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席嫱笑了起来,“接下来,我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别犹豫也别反抗,听到没?”
阳锡与席嫱对视,这么近的距离,他甚至能看见小姑娘上翘的睫毛和脸上细腻的皮肤,一时间脑袋都昏沉了,只轻轻“嗯”了一声。
席嫱将他的黑t撩起,衣角掀至他嘴边,“叼着。”
阳锡咽了口口水,张嘴衔住。
“两只手往后撑着桌子,把胸挺出来。”
阳锡只感觉大脑“轰”的一声,闭上了眼,却是慢慢颤着手撑在身后。
席嫱的手在他腰间、肚子上、背上轻轻抚摸着,阳锡感觉好痒,痒死了,被碰过的地方像着了火,他朝后躲了一下。
“啪!”
席嫱一巴掌拍在他挺翘的屁股上,“别躲,把奶子挺出来!”
“嗯……”阳锡闷哼一声,羞耻得要死,把腰往前送。
妈的,他好像把小姑娘想得太无害了点。
墙上的时钟指向十点半,灯光昏暗,人影摇曳。
“嗯……嗯啊”阳锡咬着衣服,只能从喉咙里发出轻微的呻吟。
席嫱一手扣住他的腰防止他躲,一手在他胸前挑拨。两颗乳头硬挺地点缀在胸膛,轻轻一碰,乳头的主人便颤抖起来。
阳锡太瘦了,一身的骨头架子,摸起来都硌人。
“阳锡,回答我,我在玩你哪里?”席嫱笑意盈盈,两根手指夹住乳头,毫不留情往外拉,男人随着她的力道整个人往前送。
“嗯嗯玩、玩我的……胸”他口齿不清道。
“什么胸,明明是奶子,我在玩阳锡的骚奶子。”
“不嗯嗯不骚”阳锡通红着脸,间或偷偷瞄一眼小姑娘的表情。席嫱嘴角一直挂着笑,跟刚才的笑不一样,她现在看起来才像是高兴的样子。
阳锡愣神了一会儿,突然,胸前传来温热濡湿的触感,是席嫱含住了他左边的乳头。
“啊、嗯啊啊,痒、好痒”突如其来的刺激让他一惊,松开了叼着的衣摆,宽大的衣摆落下去,罩在了席嫱头上。席嫱搂紧他的背,把他往前按,牙齿咬住乳头,一点点碾磨。
“嗯嗯……哈啊,嗯啊别这样”
乳头含在嘴里,很热很软,席嫱没忍住,狠狠磨了磨牙。阳锡哼叫着高仰起头,双手死死扣在餐桌边缘,不一会儿,那两颗小红豆肿成了两倍大。
席嫱掀开衣摆探出头,垂眸便看见阳锡下半身硬挺起来的阴茎,她伸手拍了拍阳锡的屁股,“转过去,手肘撑在桌上,屁股撅起来。”
阳锡头昏脑胀,咬牙迟疑地盯着席嫱,“……安清?”
席嫱顿了顿,突然用力抓住他头发往后扯。
阳锡吃痛地扬起脖颈,下一秒,席嫱的吻轻轻落在他唇上。
他的心脏疯狂跳动,小姑娘的唇软得要命,身上还带着一股似有若无的清香,行为却干脆又粗鲁,暴力却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还是说,他是个变态,有奇怪的爱好?
“乖,转过去。”一吻结束,席嫱摸了摸他的脸,直接道,“我要操你。”
“操我?”阳锡喃喃道,小声且断断续续,“我、我没有那个”
席嫱松开阳锡的头发,两只手按在他的臀瓣上,暗示性向两边掰开,眼神戏谑地与他对视,忽然觉得逗他玩特有意思。
“……这、这里?”阳锡急了,“不、不行,很脏”
席嫱隔着裤子按了按他的臀缝,“那我帮你洗干净,你给我操?”
阳锡抿着唇,耳尖红得滴血,他头快低到胸前,声音几不可闻,“……嗯”
席嫱从斜挎包里掏出一堆工具,阳锡看傻了眼,所以小姑娘今天根本就是有备而来,自己傻兮兮跳进陷阱了?
餐桌被收拾干净垫上了桌布,席嫱心血来潮坚持要在餐桌上操他,阳锡躺在桌上,抱着双腿弯曲成w形,扩张后的小洞正一张一合收缩着,他呼吸急促,愣愣地看着神色兴奋的小姑娘。
餐桌的高度正好在席嫱腰间,她系着假阳,伸手扶住阳锡的腰,将假阳抵在肉穴口。
“放松点。”席嫱深吸一口气,缓缓向前挺腰。假阳没入洞口二分之一时受到了阻碍,阳锡痛叫一声搅紧了后穴,额间冒出细密汗珠。
慢慢来,席嫱在心里提醒自己,往后退出了一点,随即前后摆动起腰来。
“……嗯、嗯啊慢点、啊啊慢点”
假阳顺利在湿润的肉穴快速进出,往后撤一点,随后重重撞向里面,再往后撤一点,重重撞进去,重复几十次后,看起来窄小的洞口已经将粗大的假阳吞进去三分之二了。
席嫱欺身而上,伸出左手掐住他的脖子,下身猛地加速冲刺。
“哈啊、啊啊啊啊慢点、慢点啊啊啊”
“不要、不要,太快了啊啊啊我会掉下去嗯啊啊啊”
席嫱收紧手掌,阳锡的两只手再也托不住自己的大腿,他一个使劲,夹住席嫱的腰将她往自己这边带,慌张地去掰脖子上的手。
这一带,假阳重重撞进前所未有的深度,阳锡张开嘴,声音卡在了喉咙里。他湿润的眼睛死死盯着小姑娘,有泪水顺着眼尾滑落,滴在桌上。
窒息的感觉铺天盖地袭来,小姑娘的眼睛通红,一下接一下重重往穴里凿,水声和肉体的撞击声充斥着耳膜,唾液不受控制从嘴角溢出,心脏疯狂地跳动,仿佛下一秒就要从胸腔中冲出来。
阳锡咬紧嘴唇,试图用眼神向小姑娘求饶,桌子在毫不留情地撞击下好像都摇摇欲坠起来,他紧紧夹住小姑娘的腰,后穴也使劲搅紧,想让小姑娘寸步难行。
男人的脸涨得通红,青筋突出的手背不受控制发着抖,一米九的身体此刻看起来蜷缩成小小一团,乖顺却痛苦地在躺在她身下,承受着所有来自她的侵犯。
席嫱操红了眼,猛地被他喉咙里溢出的哭腔唤醒,急忙松开左手。
阳锡急促地咳嗽起来,痛苦地捂着自己的脖子,眼神却委屈地望着席嫱。席嫱摸了摸他的脸,下身停止律动,有些心疼,“对不起,还好吗?”
阳锡没回答,他伸出双手,揽住席嫱的脖子,垂下眼小声道,“……亲一下就好了。”
席嫱感觉自己的呼吸都暂停了一瞬。
她知道阳锡不是故意撩她,但是这么乖巧听话,这么任自己折腾,她怕自己真的会忍不住把他干死。
席嫱俯身吻住阳锡红润的唇,与此同时,下身继续粗暴地顶撞起来。
“嗯……嗯嗯呜”
上下两张嘴都被小姑娘狠狠堵住,阳锡收紧手臂,试探性伸出一节舌尖,很快,席嫱的舌头与他交缠起来,假阳也更激烈地在他肉穴里抽插。
阳锡被吻得五迷三道,连席嫱将他抱起来都没意识到,梆硬的阳具霎时直直插进深处,阳锡的声音都变了调,“恩啊啊啊啊好、好深,啊啊要死了太深了操穿了啊啊啊”
席嫱轻松将他抱起来,心下一惊,更深刻地意识到了这家伙有多轻,自己两天不在,他好像又憔悴了很多,席嫱怒其不争,好不容易给他养的肉,轻而易举又掉了?
席嫱眼神一暗,托着阳锡的臀捏紧,调整角度,惩罚般大开大合地抽插起来。
阳锡瞳孔剧缩,尖叫不受控制脱口而出,“啊啊啊不要、不要那里,咦啊啊啊啊操烂了烂了啊啊啊救命”
“嗯啊啊安、安清饶了我,要死了啊啊啊不行、不行”
席嫱朝卧室走去,边走边顶,一下比一下深,阳锡的呻吟越来越尖锐,脚趾都忍不住蜷缩起来,爽得快要翻白眼。
小姑娘将他扔在床上,很快压上来,如同打桩机般疯狂操弄那个红肿的小穴,肉穴与假阳的连接处已经起了一大圈沫,顺着臀缝往下流。
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
阳锡捂住眼睛,被顶得不住往上挪动,很快又被一把拉回去,更深更重地捅进小穴。他声音嘶哑,带着隐约的哭腔,觉得小姑娘好像真的想把他操死。
时间一晃而过两小时,阳锡射了两次,小姑娘却像是不知道累,动作没有丝毫减缓,无比辛勤地在他身上耕耘着。
阳锡用嘶哑的声音,可怜兮兮跟她求情,“下次再操好不好?第一次就这么猛,那里要合不拢了。”
席嫱边操边思考,还不忘调戏他,“哪里合不拢?”
“……小逼”
席嫱笑了起来,又狠操十分钟后终于依依不舍放过他。
“我抱你去清理一下。”席嫱揉揉他的头。
阳锡还没缓过劲儿,搂着小姑娘的腰不肯动,他嗓子真哑了,这会儿暗哑的声音轻轻问道,“操爽了吗?”
席嫱亲了下他脸颊,诚实道,“还行。”
阳锡通红的脸埋进小姑娘肩窝,支支吾吾道,“以、以后都给你操。”
席嫱勾起唇角,狠狠吻住他的唇作为回答。
我们的以后,在大街小巷里,在相得甚欢里,在未来每一天里。
两人拿到结婚证后,席嫱反手丢给他,回补习机构继续赚钱。
严垣沮丧地捏紧两个小红本,安慰自己,没关系,慢慢来,至少他们已经成为合法的夫妻了,没有人能介入他们之间。
他想起自己是怎么让阳锡被踢出局的,是他让人找到肖玥,告诉肖玥你的男朋友要有新女朋友了,从而推动事情发展。
以后让安清上心的人,他都会如法炮制,让安清最终只能回到自己身边。
大概一周后,严垣的身体差不多养好了,他马不停蹄出院。
席嫱今天补课补得比较晚,又去吃了顿夜宵,九点才回租房。拐角的入口处蹲着一个人影,席嫱皱了皱眉,没当回事,却突然听见严垣的声音。
为什么确定是严垣的声音?因为他那天的叫床让席嫱很难忘,这么好听的声音,不用来叫床可惜了。
“喂?干嘛”
“不去,以后都不去。”
“我有老婆了,跟你们去那些地方不合适。”
“再说一遍,收心了,以后这种活动都别喊我……爱信信不信滚”
严垣挂断了电话,他像是蹲麻了,突然往旁边挪了挪,一屁股坐到地上。席嫱迟疑两秒,还是朝着他走过去。
一大片阴影覆盖下来时,严垣的视角啥也看不清了,角落里本来就黑,微弱的光线还被来人挡了个彻底,他有些尴尬地想站起来让位,下一秒却被人一脚踩在肩膀上。
“……嗯”他被踩着压在身后的水泥墙上,后知后觉认出那条腿的主人,脸“唰”一下变得通红。
席嫱弯下腰注视着严垣,脸上没什么表情,声音也很平静,“你刚管叫我老婆?”
严垣心跳变得飞快,他仰头看着席嫱,那一声老婆听得他面红耳赤,他咬了下唇,小声喊道,“老公。”
席嫱一愣,脚往上挪了挪,毫不顾忌踩在严垣侧脸上。
男人双手撑在地上,侧脸被踩得紧贴墙壁,脸上的表情都变扭曲了,他小声求饶,“别、别在这里,去房间好不好?”
“去房间干嘛?”席嫱有些好笑,她每次看到严垣只有满满的施暴欲,就想把这个男人弄脏、弄坏。
严垣伸手握住她的小腿,“我们去房间、去房间你想干嘛都可以。”
“我没什么想干的。”席嫱放下腿,歪着头注视他,语气冷漠,“倒是严先生,大晚上跑来这里做什么?没什么事的话请回吧,我没心情招待。”
严垣坐在地上,一条腿曲起,他缓缓抬起头,仰望席嫱模糊的面容,嘴唇苍白,模样挫败。
席嫱毫不在意的态度刺痛了他,沉默良久后,他干脆破罐破摔起来,“我刚打电话你不是都听到了吗,现在却问我想做什么?”
严垣嗤笑,讥讽意味十足,“想听我求你?还是想让我像条狗一样摇尾乞怜?”
席嫱意外挑眉,比起严垣唯唯诺诺的样子,好像让他硬着头皮进行无谓的挣扎更有意思,她喜欢严垣嘴硬,心却和鸡巴一样硬不起来的样子。
席嫱噙着笑蹲下,伸手掐住他下巴,恶劣道,“那就先求我听听?”
严垣没说话,狠狠瞪着她,两人的对视无声无息,却又剑拔弩张。不过,谁会先败下阵来也显而易见。
“安清,我也是个正常人。”他嘴唇有点颤,眼眶发红,“我不要自尊、不要下半身、不要除了你以外任何人,是因为我做错事在先,我得赎罪。”
“可我的心也是肉长的,也会痛。”
席嫱眯着眼,思考了一会儿,语气淡漠道,“所以呢?”
严垣睁着眼执着地与席嫱对视,试图从她眼里看出一星半点的心软。
可惜什么都没有。
他的眼泪突然溢出,滴落在席嫱手背,炙热滚烫。
席嫱的手腕无意识一抖,心脏也收缩了一瞬。她喜欢看见严垣在自己身下哭,但更希望那是因为身体的碰撞。
她厌恶这个渣男,但又明白他并非渣得无药可救。
和安清在一起的时候,他很安分体贴,没有越轨,分手时也没有夺走安清的清白,就连伫立在两人之间最大的问题——联姻,也被他努力解决了。
或许给他一次机会也不是不行。
正这么想着,严垣的声音再次响起。他明白,从今往后,哪怕卑微到尘埃里,安清也不会再心疼他。
因为属于他的女孩被弄丢了。
“所以安清,”严垣的声音沙哑又飘渺,很快吹散在风里,“算我求你,别把爱全收回去,给我留一点。”
留一点,我就能续航一辈子。
良久,席嫱叹口气,手上的力气也卸下了一点,“不是求这个……上楼我教你。”
浴室里,热气散去后微微泛红的躯体交缠在一起。席嫱将严垣压在洗漱台上,让他认真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男人一手撑在台面,另一只手轻轻揽住女人的肩,右腿被抬起来,对着镜子露出艳红松软的肉洞。
“学会了吗?再求一遍。”说着,席嫱再次将两根手指捅进去,噗呲一声响,在浴室里仿佛带了回音。
“哈啊——”严垣急急喘叫一声,呼吸混乱,“老、老公,求你轻点”
席嫱一巴掌拍在他屁股上,红肿的屁股翻起浪,含着手指的肉穴也猛地收缩,“很好,继续保持。”
女人下身穿戴者假阳,手指粗暴地抽插一翻后,急不可耐用假阳贯穿了男人的后穴,还不忘抓着男人的头发让他仰起头看清自己被操的骚样。
“嗯啊、太深了,老公,求、求你慢点”
镜子里,男人覆着薄肌的身体出了一身汗,隐隐泛着潮红,修长的腿在女人手下发着抖,另一条腿几乎要站不稳。高仰头时脖颈的线条无比清晰,连喉结都在不安地颤动,凹陷的锁骨处大片鲜红的草莓印。
最淫荡的还是那个肉洞,被粗大的假阳撑得极开,飞速抽插间喷出一股股淫水,顺着大腿根往下流。
“严先生,你的骚逼又喷水,都溅到我身上了。”
男人隐忍的呻吟无比性感,他咬唇看向镜子里自己淫贱的模样,再次刷新了对自己的认识。
太骚了,怎么能这么骚。
严垣耳尖通红,不知廉耻地迎合席嫱道,“对、哈啊、对不起,啊啊啊不行,太快了嗯啊啊,骚逼、骚逼要被插烂了”
席嫱眼神一凝,加快动作大开大合顶撞起来。
男人发出变了调的尖叫,连带几声隐隐的哭腔,响彻在空间狭小的浴室。
“不要、不要,要死了啊啊老公”
“嗯啊啊啊不行了、太快了骚逼又要喷了啊啊啊啊”
“咦啊啊啊老公、老公饶了我,啊啊啊啊要射了要射了”
席嫱疯狂摆动腰胯,还不忘腾出手快速撸动他的阴茎,不一会儿,一股股白浊射在镜子上,打湿了男人意乱情迷的模样。
往后,你可以用一辈子的时间来求我,只需凭着那一点爱。
席嫱是突然从戚清的身体里醒过来的。
彼时戚清正在给严敞买情人节礼物,是款很好看的情侣手表,低调奢华,简约却不失精致。很适合严敞,不过不能让他知道这是情侣款,否则他不会收。
严敞是高二的年级第一,长得很帅,身高且腿长,就是脾气不好不爱搭理人,穿的十分整洁但确实难掩朴素,显然家庭条件一般。
这个世界又充斥着十分狗血恶俗的故事桥段,女二戚清是嚣张跋扈的白富美,对男主严敞一见倾心死缠烂打,男主爱答不理毫无反应。而女主伍嫣是中途转学过来,穷苦但努力的农村女孩,与男主相互吸引相互救赎最后修成正果。中途女二嫉妒心作祟干出许多脑残的事情来阻碍两人,理所当然通通成为了两人感情升温的垫脚石。
席嫱手上提着精美的包装盒,眯了眯眼,转身往学校走去。
戚清本人是个不学好的小太妹,仗着家里有点钱在学校胡作非为,整天逃课打架风评很差,但她长得特别漂亮,至少在班上是公认的班花。
席嫱回到教室时处于晚餐时间,打了预备铃不过晚自习还没开始,大家都坐在自己位置上,但是教室里闹哄哄的。
席嫱从前门进入时,整个班级陆陆续续都安静起来,今天情人节,而一向对学霸死缠烂打的班花还没有采取行动,此时戚清手上提着漂亮的礼物包装盒,大家都心照不宣安静下来,准备观看接下来将会上场的好戏。
班花对学霸热脸贴冷屁股的事件经常会上演,刚开始大家还会觉得看热闹对人家不尊重,总是装作没看见,可次数一多,每当闻见风声全班都会准备好看戏。
这不,学霸也察觉到了,写字的手微微一顿,又继续落笔,连头都没抬。
反倒是他同桌,一条长腿架在膝盖上,靠着椅背嗑瓜子,眼神戏谑地落在她身上。席嫱望过去,正好与那双玩味的桃花眼对上,一时间有些怔愣。
关于这个人的信息很快便被回忆起来,男生名叫蒋混,人如其名,长得混性格混作风也混,比起戚清的恶劣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不过他从来没和戚清对上过,两个令老师们头疼的学生各混各的,经常把班级搞得鸡犬不宁。
确认戚清正站在门口一眨不眨盯着自己,而不是身边的严敞,蒋混心跳突然有些快,急忙移开视线。
席嫱垂眸,不明显的勾了勾唇,随即大跨步走到严敞的座位前。
严敞感觉到一片阴影投下来,无意识皱起眉,握紧笔加快了写字的速度。
就在大家都以为班花要把礼物送给学霸,并立刻遭到拒绝时,席嫱却越过严敞,将礼物放在了旁边蒋混空荡荡的桌上。
不仅蒋混一愣,周围同学也都不解的面面相觑。
“是不是给错了?”蒋混的前桌是他兄弟,见蒋混呆呆的没有反应,忍不住替他问道。
谁知女孩扬起好看的笑,盯着蒋混微微泛红的耳垂轻声道,“没给错,蒋混同学,我突然发现你长得特别好看,礼物就该赠美人。”
此话一出,班上炸锅了。
“卧槽卧槽,这个笑这个笑,笑得我想死,怎么有人长得这么好看啊”
“我就说我就说!!两个混子才更配好吗!!我偷偷嗑的cp要成真了啊啊啊”
“不是、怎么个情况,那学霸呢?这是放弃学霸了?她可是追了一年多,说换就换吗”
在嘈杂的喧闹声中,不可一世的蒋混第一次感到些许拘谨,皱着眉将架在膝盖上的腿放下,表情严肃盯着面前的礼盒看了几秒。
严敞则依旧垂着头,只是不知什么时候,笔停在某个位置不再动,浅浅晕开一片墨。
意外很快出现在下一秒,礼盒里露出的贺卡一角被蒋混抽出来,席嫱笑容一僵,猛地想起那上面写了什么。她正想抢回来,可蒋混已经先她一步将贺卡打开。
大致看完上面写的内容,蒋混看向席嫱的眼神也冷漠了些。
他注视席嫱两秒,将贺卡在手心里捏成一团,阴着脸转身离开教室。席嫱有些头大,那贺卡上是写给严敞的表白,早知道就不色欲熏心转送了,真是多此一举,给自己找麻烦。
席嫱想了想,很快跟上蒋混的脚步追出去。
这一追,班级里响起一大片起哄声,声音大到席嫱走远了都能听见。
楼梯上,席嫱拉住了蒋混的手臂,站在比他高两个台阶的位置与他平视。蒋混另一只手扶着楼梯扶手,掀起眼皮懒懒的注视着她。
席嫱还在想着怎么解释呢,蒋混调笑着开口了,“别人不要的给我?戚清,你挺牛逼啊。”
席嫱实话实说,“本来没想把这玩意儿送出去,是进门那一下突然发现你好看得要死,没忍住就给你了。”
莫名其妙被夸,蒋混又愣了一秒,随即对自己今天频繁的失神感到有些好笑,“没想送出去吗,那你写的什么?”
蒋混的手臂还被女孩牢牢抓着,传来温热的触感,女孩漂亮的脸蛋距离很近,背对着光看得不是很清,蒋混突然想起了两人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
那是高一刚开学,他们班被分配打扫校门口的公共区卫生,而戚清正巧跟他一组。彼时蒋混正坐在花坛边休息,抬眼便见一双纤细白皙的小腿立在眼前,漂亮的女孩儿笑着跟他打招呼,问他有没有多带扫把下来。
蒋混脑子一热,把自己的扫把递给她,什么都没说,转身又跑教学楼去拿。
离开前,他听见女孩笑着道谢,笑声像是那种洞察了他一切行为的调笑,带着些微的理所当然和恃宠而骄,在热烈的骄阳下听得让人心脏狂跳,无端冒出细汗。
可当他用最快的速度拿着扫把飞奔赶下来时,却见女孩儿站在另一个男生身边,眼里眉梢盛满了笑意,跟刚刚的笑明显不一样。
蒋混的手垂下去,拿着扫把转身去了另一片区域。
……
“本来是要表白的,但是突然想通了,反正会被拒绝,那干脆就不送。以后我也这样,得不到的我就不要了,反正也没那么喜欢。”席嫱笑的坦荡,语气也十分真诚,还不忘拉着蒋混的手臂晃了晃。
蒋混又沉默了一会儿,轻轻拨开席嫱的手,小声道,“本来就是,早些时候想啥去了。”
“为了挑礼物害我没吃晚饭,现在有点饿。”席嫱用脚背踹蒋混的小腿,抱怨道,“早知道不挑什么狗屁情侣手表了。”
“情侣什么?”蒋混猛地抬眼。
席嫱笑眯眯举起自己的手臂,将戴着的手表展示在他眼前,一字一句道,“情侣手表噢,刚刚送你的是男款。”
闻言,蒋混丢下句“等我一下”,随即一步三个台阶往回跑。
蒋混飞快回到教室,顶着一众人的目光拿过自己桌上的礼盒。他眼神一转,看见严敞死死盯着书本,一动不动。
前桌的兄弟一掌拍在蒋混屁股上,朝教室后排嚷嚷道,“好啊,混哥你他妈背着兄弟们脱单是吧”
后排一群人哄堂大笑,调侃声乱七八糟,“混哥牛逼”“咦~蒋美人长得特别好看”“恭喜蒋美人脱单”
蒋混笑骂一声操,边往外跑边大声道,“吃东西去了,晚点请你们吃大餐”
席嫱站在原地等,不到两分钟蒋混就飞下来了——说是飞一点也不为过,他腿特别长,一步跨下三四个台阶,“咻”一下就到了席嫱面前。
“走,带你去吃东西。”蒋混嘴角噙着笑,一手提着粉嫩嫩的礼盒,一手插在兜里。
两人翻起墙来都无比熟练,配合也是天衣无缝,不到十分钟就溜至后门的小吃街。席嫱什么都想吃一点,但胃口又不是很大,蒋混跟在她身后付款,很快察觉到她的顾虑。
“吃不完给我,我晚上正好没吃饱。”蒋混大剌剌道。
席嫱欣然接受,从某个摊位拿了两双一次性手套。
芝士热狗棒、冰激凌麻薯、牛肉烤苕皮、蛋黄糯米团、炭烧里脊肉、天马牛肉饼、拇指生煎包、麻辣兔头、钵钵鸡……
蒋混手上提着一堆吃的,嘴里已经塞不下了,“没事儿,吃不完带回去给陈哥他们吃,你放心买。”
这个点小吃街人不多,方便了他两从街头吃到街尾,一路上欢声笑语。
结束后,两人来到学校附近的公园散步,公园不算大,他们悠闲地转了几圈后,找到一条长椅坐下休息。
蒋混将手上提的东西放一边,挑出席嫱送的礼品盒,小心翼翼打开包装,将手表从里面拿出来。
“我来帮你。”席嫱笑着道,“你戴左手还是右手?”
席嫱想去够手表,却直接按在了蒋混手心,蒋混动作一顿,抬眼与席嫱对视。
夜晚的小公园人并不多,甚至今天连小路上的灯都只开了一两盏,昏暗光线下,蒋混那双上挑的桃花眼格外引人注目,男生略带沙哑的声音问道,“戚清……你是喜欢我吗”
席嫱笑起来,也不急着回答,毫不顾忌从他手中夺过手表,翻过他的左手给他戴上。戴的过程中,女孩的指尖不可避免轻轻擦过蒋混手腕,蒋混的身体完全僵住了,一动不动任由席嫱动作。
戴好后,席嫱伸手将自己的表与他的挨在一起欣赏,这款情侣表很好看,席嫱满意地点了点头,轻声开口道,“喜欢。”
蒋混呼吸瞬间加重,他酝酿一会后,开口询问,“戚清,我能牵你手吗?”
席嫱考虑两秒,笑着点头,蒋混很快反手将她的手扣住,骨节分明的手掌将女孩细腻柔软的手包裹在手心,随之传递过来的心悸几乎令人战栗。
蒋混垂着头,看不清表情,席嫱伸手捏他耳朵,意外发现他的耳朵滚烫滚烫。
“蒋混?”席嫱喊他,“这么害羞……你是不是暗恋我很久了?”
“没有”蒋混回答极快,又像是心虚似的,立马就想站起来跑路,被席嫱眼疾手快按在长椅上。蒋混仰头,眼神慌张,在黑夜里看不太清,“戚清,你想干什么?”
席嫱真的稀罕死他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手指按在他柔软的唇上,吓得他一动不敢动。
“没想干什么,但是作为牵手的回报,你给我亲一口不过分吧?”
这次蒋混回答得更快,他脱口而出,“不行,太快了。”
唇齿碰撞时轻轻在席嫱指尖摩擦,席嫱心尖一动,意外挑眉,她以为蒋混这混样该是玩得很花那种。
“真不行假不行?”席嫱捏他脸,“你该不会没亲过女孩小嘴儿吧?”
闻言,蒋混按住席嫱在自己脸上作乱的手,压低声音道,“我没亲过,从来没有。那你呢,你亲过别的男孩子?”
席嫱一噎,她肯定亲过,但戚清确实没有。
“我也没有。”席嫱收回手,“行吧,这次就不亲你,等你做好准备告诉我。”
蒋混沉默半天,小声嗯了一句。
戚清在学校附近租了单独的两层小楼,父母在外地做生意很忙,一年到头见不了几次面。将她送到家门口后,蒋混逃也似的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席嫱出门,便看见守在路边的蒋混。
蒋混穿着简单的黑t,v领设计将他的锁骨展露无遗,他大剌剌坐在小路边的红白柱子上,垂头捣鼓着手机。
“等我呢?”席嫱走到他面前。
蒋混抬头,视线像干坏事被抓一样乱瞟,他从柱子上站起来,手机塞进兜里,轻咳一声道,“嗯,走吧。”
席嫱走在前头,蒋混跟在她身后,始终保持着一两步的距离。
进入学校大门后,左边门卫室后面有个停放自行车的小坪,席嫱和蒋混正一前一后走着,严敞刚巧从小坪那边走来。
他脚步一顿,表情冷漠地看着两人。
蒋混跟严敞关系一直不咋地,可能是情敌之间的雷达,让他们哪怕从未交流过也能彼此心生厌倦。
席嫱没注意到严敞,她笑眯眯走在前面,不时回头看一眼蒋混。蒋混朝严敞的方向微微挪动,无声无息阻挡着席嫱视线。
严敞别过眼,强行压下心里莫名的烦躁,放慢步伐跟在两人身后。
女孩说话的声音就在前面不远处,是曾经从未发觉过的好听。她声音里夹杂着笑意,与平时对自己说话时的小心翼翼不同,此时此刻,她很开心。
意识到自己一直在想戚清,严敞有些懊恼,他从口袋里掏出耳机,放了首吵闹的歌曲。
“噢对了,中午吃什么?我请客,你昨晚破费了。”
“我都行,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这么没主见?”
“……那吃煲仔饭”
“好。”
两人的对话一字不落传入严敞耳朵里,他皱眉盯着前面两人的背影。这一盯,就看见了蒋混戴在左手的、席嫱戴在右手的情侣表。
不知道为什么,强烈不甘的情绪席卷而上,他竟莫名觉得蒋混抢了自己的东西。这奇怪的情绪突如其来且持续良久,让严敞感到一阵心慌。
时间一晃而过两个月,高二年级的篮球赛很快到来,蒋混作为主力成员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在篮球场挥洒汗水。
这天即将到午休时间,席嫱照例买了两瓶水,肩上搭块毛巾去球场,迎面却见陈削背着一个人飞奔而来,身后还跟着个眼熟的身影。
四人打上照面,陈削背着脚扭伤的蒋混,蒋混则是一脸烦躁的模样,身后跟着面无表情的严敞。
“怎么回事?”席嫱皱眉,用毛巾擦了擦蒋混额角的汗,伸手摸他的脸。
蒋混在她手上蹭了一下,语气幽怨,“不小心脚扭了,陈削大题小作说要去医务室。”
“什么大题小作!你摔那一下声音贼大,看着都痛死!”陈削眼睛一横,“严敞,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公报私仇是吧,故意阴我混哥!”
席嫱抬眼,正巧与严敞看她的视线相撞,严敞快速移开视线,抿了下唇反驳道,“没有,不小心的。”
席嫱有些意外,她好像没注意到严敞也参加了这次的篮球赛,或者说,从她接管这具身体后,再也没关注过严敞了。
在医务室检查后,医生判断是轻微扭伤,休息两天就能好,不严重。
蒋混坐在病床上晃另一条没受伤的腿,朝陈削摊手,“说了没事的,哥身体素质好,没那么容易受伤。”
“幸好没事,不然”陈削冷哼一声,朝严敞努嘴,“严大学霸,麻烦你去把医药费付了。”
严敞没说话,默不作声刷了校园卡,随后往外走,走了两步却又回头看他们。
席嫱正侧对他,站在蒋混面前,动作温柔揉着蒋混的头,让他小心一点,安全第一比赛第二,语气甚至可以称得上宠溺。
严敞深呼吸两口气,强心压下心头的难受,转身快速离开。
又过了大概一周。
席嫱发现蒋混开始不太对劲,他似乎有什么事在瞒着自己,他家里人经常性喊他请假回去,不知道什么原因。
篮球赛结束那晚,篮球队一群人组织了小聚会,庆祝获得的好成绩,蒋混理所当然带上了席嫱这个家属。
但蒋混兴致一直不高,似乎有很重的心事。
“你喝这么多酒?”席嫱皱眉捂住他的杯口,“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了,告诉我。”
蒋混脸颊泛红,眼神没有聚焦,他似乎是随口道,“你别管。”
随即拂开席嫱的手,又一杯酒灌肚。席嫱有些好笑,不晓得他在搞些什么东西,她对蒋混耐心算好的,但最近也觉得他有点过分。
席嫱点头说行,起身去了洗手间。
出来时,她本来打算直接离开,却被人掐着胳膊拉进了一个没人的包厢。
蒋混将脸埋进她肩窝,轻轻揽着她的腰。两人的距离从来没有这么近过,蒋混这个人出奇死板,每次席嫱想对他做点什么,他都会找借口逃,难得遇到他主动送上门的情况。
“我再问一遍,怎么回事?”席嫱叹气,她没反抗,但也没回应。
她是真的关心蒋混,这些天也真的被蒋混搞得心神不宁,蒋混很多时候倔得像头驴,但他又有着席嫱十分稀罕的纯情和专一,席嫱一直控制着自己的欲望,把自己包装成正常的高中女生与他搞纯爱,真正意义上的纯爱。
蒋混声音闷闷的,低沉中夹杂着难以察觉的不舍,他轻声开口道,“戚清,跟我接吻吗?”
席嫱一愣,反应过来后,用右手抓着蒋混的头发将他往后扯,语气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愕然和不可思议,“蒋混,你到底在搞什么,我他妈要一个解释这么难?你现在是开始钓我了?”
蒋混眼神有些惊恐,戚清从来没有这么粗鲁地对待过他,这会儿只感觉戚清真的非常生气,他犹豫半天,嘴唇终于微微蠕动,想说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却被戚清猛地吻上来。
那瞬间,蒋混的大脑一片空白,女孩嘴唇软得要命,隐隐的清香从鼻翼传来,比酒还要醉人的多,他如同踩在棉花上一样双腿发软,像溺水的人抓住救生圈一般死死攀在席嫱身上。
“嗯……唔”蒋混唇齿间溢出细微声音,席嫱扣住他的后脑勺,舌尖探了进去。
蒋混好像只知道进气没有出气了,吻了不到两分钟,眼见他脸颊憋得通红,双手也死死扣住自己手臂,席嫱简直要被气笑。
她松开蒋混,蒋混便站不住了,直接倒在地上。
“醉了?”席嫱往他背上踹了一脚,心里的气还没消,“傻逼,自己待着吧你。”
她转身离开包厢。
本以为蒋混想明白了会来道歉,席嫱懒得跟他僵持,干脆留出足够的时间与空间让他自己考虑,结果道歉没等来,等来了蒋混出国的消息。
席嫱站在教室门口,沉默地看着告诉她这个消息的陈削。
她好像幻听了,也好像什么都听不到了,全班都知道蒋混已经出国,她作为蒋混的女朋友,却是最后一个被通知的。
席嫱看向蒋混的课桌,那上面空荡荡的,没有她送的情侣水杯,也不见蒋混买的花里胡哨的同款书立。
她明明不是什么情窦初开的高中小女孩了,却还能实打实体会一遍这样深刻的失落感,实打实接触一遍这么浓烈的空虚感,实打实感受一遍这么该死的汹涌的愤怒感,真是白活了。
“傻逼蒋混,”席嫱低声道,“老子搞你妈纯爱,再让我见到你,一定把你操死在床上。”
她双眼不知什么时候泛了红,恶狠狠瞪了一眼蒋混的座位便转身离开。
她那么喜欢蒋混,用那么多耐心和温柔哄着的男孩,说走就走了,她引以为傲的手段和技巧,根本派不上丝毫用场,真是好样的。
坠入爱河的恋人眼里好像从来只有彼此,所以席嫱没有注意到旁边严敞深邃的目光,没有看见严敞紧握的拳头和紧绷的额角,也没有听见陈削那些乱七八糟找不到头绪的解释。
她只关心自己用心浇灌的花朵,会不会在盛开后被别人采摘了去。
新学期开学,严敞升入高三。
自从蒋混离开后,戚清像变了个人,她上课不会再迟到,不会惹事打架也不会聚众捣乱了,一改以往吊儿郎当的模样,每天端坐在位置上认真学习,成绩也飞快跻身班级前列,真正做到了让一众同学大跌眼镜。
新学期,老师调整位置,男生不再和女生同桌,避免早恋的情况发生。
但是调整完后,严敞和席嫱之间只隔了一个过道。
换做从前,班里同学铁定会调侃这两人,但现在,严敞与戚清之间的玩笑再也没有人会开。严敞与戚清,在蒋混出现后,便成了公认的,没有任何关系的两个人。
“走了戚清,去吃饭。”袁遥是高三新转来的女生,成绩很好,也是席嫱的新同桌。
席嫱眼神还在看题目,手却很快将笔帽盖上,随后站起来从桌上抽了两张纸,“走吧,待会儿人多起来了。”
袁遥挽着席嫱手臂,两人有说有笑往外走。
做题的严敞动作一顿,抬头望了眼两人的背影,随后放下笔跟了上去。
高三的时间悄无声息从指尖溜过去,日复一日的复习做题将人压得喘不过气,高三的教室分布在一楼二楼,这两层无论上下课都安静得让人有些窒息。
月考成绩下来,席嫱掉了两个名次,烦躁过后,她有些郁闷地看着成绩单上永远稳居第一的名字。
严敞。
虽然最开始对这个人印象很差,但这么久以来,他的成绩确实让人不得不佩服。
而且不喜欢一个人又有什么错呢,不喜欢所以不在意,不喜欢所以毫不留情地拒绝,不喜欢所以会因为过度的打扰而感到厌烦,严敞也没对戚清做过很过分的事,只能说无功无过,无赏无罚,所以席嫱也没想过要惩治他,穿过来一年多,跟他几乎毫无交集。
但席嫱预感,这种毫无交集只是暂时的。
为什么会有这种预感呢,打个比方,如果现在她侧过头去,就一定能和严敞对视上。
这种情况持续很久了,并不是说严敞老盯着她看,但事实就是,她住在了严敞的余光里。
随着最后一道铃声响起,席嫱从座位上站起来,跟着同学们一起有序地走出教室,背起教室门口的书包,从容不迫地离开高考考场。
今年夏天特别热,席嫱将头发扎得高高的,还给它盘了起来,露出一截脖颈出来透气,太阳不遗余力地散发光与热,她从书包侧面抽出伞撑开,眯着眼望了望刺眼的阳光,有些艰难地从教学楼往大门口走去。
袁遥在另一所学校考试,离得很远。这会儿刚考完,她就发了一大堆消息跟席嫱抱怨试题,最后总结一句,“算了,考都考完了,不管了!清清,明天我们去哪里玩?”
席嫱笑起来,眼睛在太阳的照射下眯成了一条线,边打伞边抽空用一只手打字回她消息。
但是紧接着,有人打着伞站在她的必经之路前,寸步不让。席嫱往左移,他就往左挪一步,席嫱往右移,他就往右一步跨回来。
席嫱抬眼望过去,首先入眼的是跟自己同款的小白鞋,随后是白色短袜,黑色运动短裤,白色t恤,再往上的样子被挡住了,这人站在太阳底下闪闪发光,皮肤又白又光滑。
席嫱心尖一跳,手也下意识一松,伞柄重心下移,不轻不重落在了自己肩上,来人的模样也完全暴露在眼前。
……是严敞。
席嫱内心翻了个白眼,亏她还以为是蒋混这混蛋回来了,心率差点失常。
“戚清,我想找你聊聊。”严敞的声音平静冷漠得好像以往让同学交试卷那样,燥热的天气让人很难耐心应付一个这样的家伙。
席嫱皱着眉,往后退了一步,“我们有什么好聊的?”
“……这里很晒,”严敞顿了一下,“我开了车过来,去车上说,顺便送你回家。”
这让人很难理解,席嫱重复道,“我们没什么好聊的,我不打算跟你上车,也不用你送,谢谢你的好意。”
她低头,望见严敞垂在身侧的手正微微蜷缩,心头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触动,绕开他继续往前走。
下一秒,手腕被握住。
来来往往的人朝他们投来好奇的视线,这种轻微的肢体接触在刚解放的高考生眼里无异于惊雷,甚至于吸引了一群人停下来看热闹。
严敞意识到这样不合适,很快松开手。
于是席嫱转身离开,头也没回。
再次见面是在z大校门口,袁遥抢着帮席嫱拿行李,走在前头。席嫱拗不过,打着伞在后面跟。
“就差两分!再多两分我就能跟你继续做校友了,我真是气死了!”袁遥又开始碎碎念,“我跟你讲,上了大学要学会交际,学会跟人打交道,不要再老是独来独往了,不然你会错过很多有趣的事情,要是我跟你在同一个学校,还能带带你,但是!为什么偏偏差了这两分!这学校汉语言文学专业太卷了!本来都以为稳了,结果给我整这些!”
袁遥愤愤不平,她的分数上这所学校别的专业都绰绰有余,但偏偏填的是今年突然爆火的汉语言文学专业,而且因为自信,她直接选了不接受调剂,结果就被刷了。
而席嫱填的是计算机专业,属于z大一直以来的王牌专业,录取结果也很理想,她比专业录取分高了12分。
“对了,听说我们班严敞也考上这所学校了,你们还能继续做校友噢,没事可以常联系,毕竟高中三年的同学情谊嘛。”袁遥叽叽喳喳的,有汗水从她额角流下,顺着脸颊划入衣领。
席嫱从包里抽出纸巾给她擦汗,对她说的话一概附和,但是有没有听进去另说。
袁遥并不知道席嫱和严敞以前的事情,席嫱也觉得没必要讲,无关紧要的人没必要浪费口舌。
但是下一秒,随着袁遥的惊呼,席嫱在烈日炎炎下,再次看见那位白的发光,风流倜傥的学霸严敞。
“我来。”严敞从袁遥手里接过行李,棱角分明的侧脸从席嫱眼前掠过。
袁遥一边跟他攀谈起来,一边拉住席嫱手腕。
严敞应该是提前了解过学校的构造,轻车熟路将她们带至宿舍楼下,并交代了些后续入学事宜。
“……之后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找我。”严敞跟袁遥说着,眼神却瞟到了席嫱身上,轻声开口道,“……要不,我跟戚清加个联系方式?有事情也方便找我。”
“啊?”袁遥才反应过来,“你们连联系方式都没有啊?”
袁遥用手肘蹭蹭席嫱,示意她快掏手机,“我来的比较晚都有你联系方式,还以为你们肯定有呢。”
席嫱从善如流,与严敞加了联系方式。
跟着吵吵闹闹的袁遥办理完入学手续后,席嫱才发现自己和严敞在同一个班。
“这么巧,缘分啊,说不定你两还能有段故事呢。”袁遥坐在宿舍的椅子上,腿架起来,边喝着果茶边嗦粉,还能说个不停,“要我说,严敞肯定喜欢你,刚一路上不知道看你多少回了。”
席嫱笑了一声,没当回事,“今晚跟我睡,明天我再送你回学校。”
“好嘞,以后咱两一有空就得见面!听到没有?”袁遥嚷嚷着,她被第二志愿f大录取,f大离z大还算近,坐地铁大概半小时能到。
“好。”席嫱心情很好,在这新的环境,新的时间段,即将遇见许多新人的时候,她终于决定放弃蒋混,放弃最初的心动和最后的失望。
席嫱是突然从戚清的身体里醒过来的。
彼时戚清正在给严敞买情人节礼物,是款很好看的情侣手表,低调奢华,简约却不失精致。很适合严敞,不过不能让他知道这是情侣款,否则他不会收。
严敞是高二的年级第一,长得很帅,身高且腿长,就是脾气不好不爱搭理人,穿的十分整洁但确实难掩朴素,显然家庭条件一般。
这个世界又充斥着十分狗血恶俗的故事桥段,女二戚清是嚣张跋扈的白富美,对男主严敞一见倾心死缠烂打,男主爱答不理毫无反应。而女主伍嫣是中途转学过来,穷苦但努力的农村女孩,与男主相互吸引相互救赎最后修成正果。中途女二嫉妒心作祟干出许多脑残的事情来阻碍两人,理所当然通通成为了两人感情升温的垫脚石。
席嫱手上提着精美的包装盒,眯了眯眼,转身往学校走去。
戚清本人是个不学好的小太妹,仗着家里有点钱在学校胡作非为,整天逃课打架风评很差,但她长得特别漂亮,至少在班上是公认的班花。
席嫱回到教室时处于晚餐时间,打了预备铃不过晚自习还没开始,大家都坐在自己位置上,但是教室里闹哄哄的。
席嫱从前门进入时,整个班级陆陆续续都安静起来,今天情人节,而一向对学霸死缠烂打的班花还没有采取行动,此时戚清手上提着漂亮的礼物包装盒,大家都心照不宣安静下来,准备观看接下来将会上场的好戏。
班花对学霸热脸贴冷屁股的事件经常会上演,刚开始大家还会觉得看热闹对人家不尊重,总是装作没看见,可次数一多,每当闻见风声全班都会准备好看戏。
这不,学霸也察觉到了,写字的手微微一顿,又继续落笔,连头都没抬。
反倒是他同桌,一条长腿架在膝盖上,靠着椅背嗑瓜子,眼神戏谑地落在她身上。席嫱望过去,正好与那双玩味的桃花眼对上,一时间有些怔愣。
关于这个人的信息很快便被回忆起来,男生名叫蒋混,人如其名,长得混性格混作风也混,比起戚清的恶劣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不过他从来没和戚清对上过,两个令老师们头疼的学生各混各的,经常把班级搞得鸡犬不宁。
确认戚清正站在门口一眨不眨盯着自己,而不是身边的严敞,蒋混心跳突然有些快,急忙移开视线。
席嫱垂眸,不明显的勾了勾唇,随即大跨步走到严敞的座位前。
严敞感觉到一片阴影投下来,无意识皱起眉,握紧笔加快了写字的速度。
就在大家都以为班花要把礼物送给学霸,并立刻遭到拒绝时,席嫱却越过严敞,将礼物放在了旁边蒋混空荡荡的桌上。
不仅蒋混一愣,周围同学也都不解的面面相觑。
“是不是给错了?”蒋混的前桌是他兄弟,见蒋混呆呆的没有反应,忍不住替他问道。
谁知女孩扬起好看的笑,盯着蒋混微微泛红的耳垂轻声道,“没给错,蒋混同学,我突然发现你长得特别好看,礼物就该赠美人。”
此话一出,班上炸锅了。
“卧槽卧槽,这个笑这个笑,笑得我想死,怎么有人长得这么好看啊”
“我就说我就说!!两个混子才更配好吗!!我偷偷嗑的cp要成真了啊啊啊”
“不是、怎么个情况,那学霸呢?这是放弃学霸了?她可是追了一年多,说换就换吗”
在嘈杂的喧闹声中,不可一世的蒋混第一次感到些许拘谨,皱着眉将架在膝盖上的腿放下,表情严肃盯着面前的礼盒看了几秒。
严敞则依旧垂着头,只是不知什么时候,笔停在某个位置不再动,浅浅晕开一片墨。
意外很快出现在下一秒,礼盒里露出的贺卡一角被蒋混抽出来,席嫱笑容一僵,猛地想起那上面写了什么。她正想抢回来,可蒋混已经先她一步将贺卡打开。
大致看完上面写的内容,蒋混看向席嫱的眼神也冷漠了些。
他注视席嫱两秒,将贺卡在手心里捏成一团,阴着脸转身离开教室。席嫱有些头大,那贺卡上是写给严敞的表白,早知道就不色欲熏心转送了,真是多此一举,给自己找麻烦。
席嫱想了想,很快跟上蒋混的脚步追出去。
这一追,班级里响起一大片起哄声,声音大到席嫱走远了都能听见。
楼梯上,席嫱拉住了蒋混的手臂,站在比他高两个台阶的位置与他平视。蒋混另一只手扶着楼梯扶手,掀起眼皮懒懒的注视着她。
席嫱还在想着怎么解释呢,蒋混调笑着开口了,“别人不要的给我?戚清,你挺牛逼啊。”
席嫱实话实说,“本来没想把这玩意儿送出去,是进门那一下突然发现你好看得要死,没忍住就给你了。”
莫名其妙被夸,蒋混又愣了一秒,随即对自己今天频繁的失神感到有些好笑,“没想送出去吗,那你写的什么?”
蒋混的手臂还被女孩牢牢抓着,传来温热的触感,女孩漂亮的脸蛋距离很近,背对着光看得不是很清,蒋混突然想起了两人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
那是高一刚开学,他们班被分配打扫校门口的公共区卫生,而戚清正巧跟他一组。彼时蒋混正坐在花坛边休息,抬眼便见一双纤细白皙的小腿立在眼前,漂亮的女孩儿笑着跟他打招呼,问他有没有多带扫把下来。
蒋混脑子一热,把自己的扫把递给她,什么都没说,转身又跑教学楼去拿。
离开前,他听见女孩笑着道谢,笑声像是那种洞察了他一切行为的调笑,带着些微的理所当然和恃宠而骄,在热烈的骄阳下听得让人心脏狂跳,无端冒出细汗。
可当他用最快的速度拿着扫把飞奔赶下来时,却见女孩儿站在另一个男生身边,眼里眉梢盛满了笑意,跟刚刚的笑明显不一样。
蒋混的手垂下去,拿着扫把转身去了另一片区域。
……
“本来是要表白的,但是突然想通了,反正会被拒绝,那干脆就不送。以后我也这样,得不到的我就不要了,反正也没那么喜欢。”席嫱笑的坦荡,语气也十分真诚,还不忘拉着蒋混的手臂晃了晃。
蒋混又沉默了一会儿,轻轻拨开席嫱的手,小声道,“本来就是,早些时候想啥去了。”
“为了挑礼物害我没吃晚饭,现在有点饿。”席嫱用脚背踹蒋混的小腿,抱怨道,“早知道不挑什么狗屁情侣手表了。”
“情侣什么?”蒋混猛地抬眼。
席嫱笑眯眯举起自己的手臂,将戴着的手表展示在他眼前,一字一句道,“情侣手表噢,刚刚送你的是男款。”
闻言,蒋混丢下句“等我一下”,随即一步三个台阶往回跑。
他站的位置正挡在几人前面,袁瑶这才注意到他,注意到这个陌生人与席嫱之间奇怪的氛围。
“不好意思,让一下。”袁瑶试探性说道,“你是找清清有事吗?”
蒋混深吸一口气,往旁边挪了挪,“抱歉,戚清受伤我也有责任,我想照顾她。”
袁瑶疑惑“啊?”
“我来背你。”蒋混也背对席嫱,在她面前蹲下,小幅度撇过头瞪了严敞一眼,“戚清,跟我走好吗,我给你解释。”
两个男人蹲在地上,席嫱有些莫名其妙,她试着动了动自己的腿,觉得还没到走不了路的地步,回应两人道,“不用了,我能走。”
袁瑶伸手扶住了她。
严敞很快跟在两人身后,蒋混垂着头蹲在原地,良久才起身。
门铃响起,席嫱码字的手一顿,看了眼电脑上的时间,中午11点30,蒋混真的很准时。
最近几天,由于腿伤的原因,席嫱不太方便出门吃饭,只待在租房里码字写,于是每到饭点蒋混便会在外头敲门,第一次敲门的时候席嫱看见是他,吼了句滚就把门甩上,他在外头可怜兮兮道,“那我给你挂门把手上就走,这是我亲手做的,你少吃点外卖,不健康。”
次数一多席嫱也就吃了,菜从品相来看很不错,实际味道也不错。
席嫱像往常一样,等了一会儿才慢悠悠去开门,这次蒋混居然还在等在门口没有走。见状席嫱眉头一皱,又准备关上门,却被蒋混伸手挡住了。
“你的腿伤好点了吗,我们去医院再看一下好不好?”蒋混神情有些局促,脸色涨红,是鼓足了勇气才有的举动。
本以为会被拒绝,出乎预料的,席嫱犹豫了一会儿后竟淡淡道:“好。”
蒋混垂着的头猛地扬起,眼神一亮,激动道:“那、那你等我一下,我去拿车钥匙!”
说罢他转身进了对面租房。
等蒋混拿了车钥匙出来,席嫱面色不善道,“你住我对面?什么时候的事?”
蒋混面色发红,有些不好意思,“就上个星期租的,我担心你生活不方便,想着能帮点忙就好了。”
席嫱愣了一瞬,“…走吧”
蒋混开车将她送去了最近的医院,医生检查后确认没有大碍,开了些药膏防止留疤。
车停在地下停车场,席嫱道了句谢便去开车门,但是车门打不开。
席嫱心下了然,面上却不显,只轻声道,“这是干什么?开门。”
盛夏的天气总是热得人烦躁,车内冷气很足,蒋混整张脸连带着耳朵却已经变得通红,他深呼吸几个来回,要说的话在喉咙里滚了又滚,终于出声道:“清清,我之前离开是有原因的,那时候……嗯!”。
席嫱没给他说完的机会,伸手捏住了他的乳头。
突如其来的刺激让蒋混身体猛地往后一缩,紧紧贴在靠背上,胸膛也剧烈起伏起来。他侧过头有些慌张地看向席嫱,“清清、嗯、嗯清清”
席嫱把玩着他的乳头,从一开始温柔的挑逗,到后来粗鲁的拉扯,蒋混没有反抗,只在受不了时伸手握在席嫱手腕上,像是寻求安慰。
他的呻吟很克制,除了加重的呼吸,便只有喉咙偶尔溢出的哼声。
蒋混侧头看席嫱,席嫱便懒懒地盯着他,直把他看得躁红了脸,眼睛颤颤的闭上了。
“衣服撩上去,奶子挺出来。”
闻言,蒋混眼皮颤巍巍睁开,忍不住去看席嫱说这话时候的表情。
“看什么,不愿意?”席嫱挑眉,“不愿意就给我开门。”
蒋混犹豫了一会儿,轻轻摇头,他将手背过去解开安全带,突然长腿一跨,往后单手撑住仪表台,虚虚坐在了席嫱腿上。
“……这样腿疼不疼?”蒋混低头看着席嫱,眼神裹夹着关心和羞耻。
见他这阵仗,席嫱来了兴趣,“不疼,你这是……”
“面对面,”蒋混声音很小,“……更方便你玩。”
说完,他一只手将衣服下摆掀了起来,白皙的皮肤、隐隐的腹肌轮廓和粉嫩的乳头让席嫱眼前一亮。
她伸手便将两只凸出来的乳头掐住,毫不怜惜地往外扯。
“哈……”蒋混急喘一声,仰起了头。
随着乳头越扯越长,席嫱的手指还不忘蹂躏乳尖,蒋混不受控制跟着她的力道往前倾,席嫱猛地一使劲,蒋混便往她身上倒,结结实实坐在了她腿上。再紧接着,席嫱揽住他的腰,隔着衣服一口咬在了他肩上。
“哈!……清清”蒋混的声音带了哭腔,“对不起,清清,对不起,我错了,别不要我,怎样对我都可以,求求你”
席嫱闭着眼,控制不住眼眶的酸意,她在蒋混肩上狠狠咬了一口,为了不让蒋混看见自己的表情,脸颊蹭着他的衣服往下,牙齿叼住了左边的那颗乳头。
“哈!”娇嫩的乳尖被牙齿碾磨,蒋混感觉那处敏感得不可思议,密密麻麻的痒意从胸前传到大脑,他浑身颤抖地抱紧了席嫱。
少年炙热的身体发着烫,手指不安地攀在她肩上,声音细微到几乎听不见。
“我要听见你的声音。”席嫱这么说。
蒋混迟疑了一下,缓缓从喉咙里哼唧出声。
席嫱嘴里叼着一只乳头碾磨,手上捏着另一只乳头蹂躏,很快,蒋混的阴茎硬梆梆地杵在两人中间。
席嫱从他胸前抬起头,对视一眼后看见他微红的眼尾和情动的神情。
“只是玩会儿奶子就发骚了?”
蒋混有些难堪,他声音很小,“对不起,因为是你。”
“转过去趴着,我要抽你的屁股。”
蒋混呼吸一重,神情复杂地看了眼女孩,随后听话地调整位置。
“啪!”
一巴掌重重甩在蒋混臀上,席嫱将座椅往后调,方便动作。
“啪!啪!啪!”随之而来的巴掌带着掌风,隔着裤子抽出了不小的声响。
蒋混羞耻得要命,将头埋在臂弯里装死。他穿着运动短裤,oversize的衣服落下来遮住了屁股,下一秒,席嫱将他的衣服掀上去,手指搭在了裤腰上。
“清清!”蒋混急了,伸手制止她,哽咽道,“别、别脱,我害怕……”
“怕什么?”
蒋混抽噎了一下,声音听起来很可怜,“不、不知道,我好害怕。”
席嫱没用什么力气便拂开了他的手,道,“你说的,怎样对你都可以。”
运动短裤连着内裤被脱了下来,微微泛红的两瓣臀肉碰到了车内的冷空气瑟缩了一下,蒋混整个身体羞耻地发着抖。
“啪!”没了裤子的阻碍,这个巴掌直接抽在了肉臀上,抽得臀上的肉摇晃起来。
“蒋混,报数。”
“啪!啪!啪!”接二连三的巴掌甩在臀上,蒋混含糊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随着巴掌数量的增加越发明显。
“一、哈二、三……十八、呜十九、二十……”
席嫱用了十足的力气,将他的两瓣屁股抽得通红,抽得他两条腿都在发抖,快要站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