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顾大少提枪上马再续前缘 沈顺儿激情拍摄循循善诱(1 / 2)
沈顺和谈了五年的劈腿男朋友分手了,在一个晚上。
很平常的一个加完班的晚上,沈顺从便利店回到家,在玄关处发现了两双摆放凌乱的鞋,地板旁边还散落着一条皱巴巴的领带。这两双鞋的其中一双是顾珏的,沈顺每天都能见着,很熟悉;另外一双嘛,也很眼熟,毕竟前两天他们高中同学聚会上面才见过张泠穿。
顾珏的初恋男友是他高中同学,叫张泠,是个特别美的oga,这个沈顺知道。自己当年能跟顾珏谈上也纯粹是捡了漏了。正好碰上顾珏张泠二人吵架冷战,因为张泠家里要他要出国上大学。顾珏见张泠心就要抛下自己出国读书的样子,一怒之下跟他分了手,适逢不懂得审时度势的沈顺朝顾珏表明心意,顾珏头脑一热,就答应了沈顺的表白,虽然他当时连他是个什么样的人都没个了解,纯粹只是为了气一气张泠。
沈顺当时可太高兴了,毕竟顾珏可是标标准准的高富帅、优质alpha,校内外一致默认的校草,哪是沈顺这样普通工薪家庭长出来的普通样子的小透明beta能搭上的。
沈顺轻轻关上家门,没换鞋,轻手轻脚的走进客厅,听见里面的激烈声响,嘴角歪了一下,像是在笑,要不怎么说呢,知道的少又何尝不是一种福气。
他当时在同学会上就觉得这俩人指定有问题,张泠主动跑过来要挨着顾珏坐,顾珏跟他碰杯喝酒的时候眼神都要拉丝了。要不说这俩人是老情人呢,默契地都把坐在顾珏另一边儿没人找聊天的沈顺当空气了。
卧室里面顾珏激战正酣,沈顺听了都佩服顾珏风采不减当年,毕竟他们因为性生活不和谐已经很久没有做过了。一般都是顾珏定期去st找些小鸭子疏解释放下alpha无处安放的信息素,实在憋不住了才找沈顺让他用五指姑娘帮帮自己。
沈顺是个beta,按理来说没有oga那么娇气,在床上应该也更放得开些。但是谁能想到呢,沈顺底下还长了个逼,是个不折不扣的畸形。也正是因为他beta的身份,顾家那边知道他俩的事儿,但一直没提两个人结婚,除了顾珏妈霍萧,也是个beta。
顾珏嫌弃他那畸形的性器官,更没有耐心在性事中多花费半小时去扩张那两个个比常人要小得多、生涩得多的入口。再加上沈顺是个没什么经验的beta,他父母因为他先天畸形的身体还那么幸运能攀附上顾家,对顾珏已经是千恩万谢,所以在性生活上更多的都是叫沈顺忍耐。
在一开始因为下体撕裂失血过多沈顺被送去几次医院后,顾珏就对沈顺失去了性趣,在好事者的推荐下去了一次gaybar,之后就频频流连st夜不归宿。
对此沈顺一开始还挺难过,但后来也就渐渐麻木,由着顾珏来了,那份本来就没有多少的、带着崇拜的、遥远而虚幻的爱意也就因为诸如此类的琐事在这五年时光中给消磨殆尽了。
沈顺看着卧室跟前脱下的皱成一团的衬衫和西裤,听见里面张泠像是失去神智的高亢呻吟,一只手默默掏出了手机,划到相机页面,点开了录像,另一只手轻轻搭在门把手上,深吸了一口气。
他觉得或许生活真的磨练了自己,他此时一点也不难过,反而冷静得可怕,脑子里已经无比清晰地想好了下一步,他自己都有点佩服自己了。
虚掩的卧室门被啪的一下打开,沈顺跨入室内,举起手机将摄像头对准在床上赤裸纠缠的两个人。他皱了皱眉,没料到是二人采用的是oga上位的姿势。即便身为beta,他也被室内高浓度的信息素、汗液、精液的味道给熏得够呛。
“!顺儿!你t有病吧!把手机给我放下!”顾珏听见门响,反应极快地把早已失去神智的张泠一把揽进被窝里,自己翻身下床搂了件裤衩就要去抢沈顺举着的手机。张泠已经是彻底宕机了,红着张大花脸手臂伸出被窝要去抓顾珏,oga本能地留恋强大alpha的气味。
沈顺在看到顾珏从床上起来的时候就预感大事不妙,确认了一眼确实录上像了,把手机一关揣进衣兜里,撒丫子就往屋外跑。
听见身后传来的顾珏踉踉跄跄的急促脚步声,沈顺无比庆幸自己当时坚持要住这套离便利店近的小房子,没跟着顾珏回顾家三层高的老宅子住,不然的话这会儿早该被顾珏追上了,跑都没地方跑。
空气中顾珏咖啡豆味的信息素味道越来越浓,沈顺知道这是顾珏下意识在使用alpha的身份来压制自己。可是这对他一点儿用没有,他不仅是个畸形beta,还是个腺体发育不完全的beta,这意味着他天生地就对各种信息素不敏感。
所以信息素压制对他来说屁用没有,反倒有点像是一条狗在附近撒了泡尿,空气里弥散着一股若有似无的骚味。
沈顺也就是在刚刚才闻到,张泠的信息素应该是奶油味的,咖啡豆配奶油,还挺配。
沈顺不合时宜地想起店里最近新上的咖啡,叫阿芙加朵。难喝得一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时下年轻人些就好喝这些咖啡,连原来卖的很好的袋装奶茶都不怎么愿意光顾了。
他跑到门口,把大门一关,不管顾珏怎么捶门大喊,又或者是拉门推门,沈顺就是不开。
他因为肾上腺素快速分泌,手指哆嗦着把钥匙插进门孔里转了三圈反锁住,没把钥匙拔下,这样任凭顾珏喊叫拍打,亦或者终于想起来用钥匙去开门,都打开不了这扇门,他给反锁了,顾珏现在做的一切只是无能狂怒。
沈顺从口袋里摸了根烟点上,点亮手机屏幕叫了个车,事发突然,他今晚只能暂时歇在店里。
他们住得偏僻,在城区的角边,虽然没有顾家老宅离市中心要开车3小时那么远,但为了将就顾珏不愿意住市里的老破小公寓,他们最后还是选在了这里,城郊的花园别墅区。
沈顺抽了两口烟,这个习惯不好,顾珏说了他两次见他不改就没再提了。而沈顺自己也想过要戒烟,但便利店工作经常需要他值夜班,不抽几口烟根本熬不了一整夜,所以戒烟的计划也总是以失败告终。
门那侧敲打声音渐渐平息,沈顺估摸着是顾珏累了,瞥了一眼手机屏幕打的车快要来了,他最后深吸一口烟,大半个身体都依靠在门上,对着门朝里边的人开口说道:“顾珏,咱俩就这样吧,再耗下去也没意思。其实看到你和张泠能破镜重圆我还挺高兴。”沈顺掸掉烟灰,即使顾珏没反应他也自顾说道:“我录视频也没啥别的意思。就是吧,咱俩谈了五年,按理来说我也该知足了。但你知道的,这五年我没找你要过一分钱,除了这套房子是你家那边给的首付,月供都是咱们各付一半,平时水电气啥的也都是对半开”
门那边突地传来一记重响,在寂静的黑夜里显得十分突兀。
沈顺没被吓着,琢磨出些意思后又笑了,他知道这是真的生气了,不愿意搭理他。他太了解顾珏了,顾珏也很了解自己。这不,他点到这个份儿上,顾珏也明白了,然后就生气了。
其实沈顺也不明白,顾珏跟他在一起五年图个什么呢?最开始可能只是做给张泠看,但人张泠都坐上前往阿美莉卡的飞机了,他俩还演戏,一口气不歇地又演了四年,人都深造完毕又坐飞机回家了,他俩还每分,谁看不说一句敬业啊。
沈顺对自己的评价很客观,他觉得自己是有点小帅,180的个在南方已经很可观了,学生时代也收到过几张女生给的情书。没那个闲钱去上大学,他早都出来打工,每天琢磨着怎么不让顾大公子瞧不起,勒紧裤腰带挣生活费。直到这半年才在便利店里算是安顿下来,平常因为要搬运便利店进的货身上也算是练出点小肌肉,但他为此付出的代价是颠倒的作息、青白的脸色以及才23、4就往下垮的眼角。
所以顾珏跟自己搭伙过日子是图啥呢,他们连性都没有,更别说爱了。要是说顾珏爱吃沈顺炒的菜这天南地北的,顾家找一个川菜师傅还找不到嘛,不至于让一个厨子和他顾大少同一屋檐下生活4年吧。
沈顺琢磨这事儿也挺久了,一直没琢磨明白。今天看到张泠,才多多少少明白了点儿。或许顾珏就是懒呢,习惯了有沈顺在身边儿了。
要是遇到更好的,立即提枪上马咱们顾少爷也是做得出来的,拿着正牌男友当备胎,家里红旗不倒,外头彩旗飘飘,还能拿冤种男友打消家里人催婚的念头,一箭三雕,谁看了不说一句诸葛在世啊。
屏幕亮光显示车辆已到达,沈顺看着一辆白色商务车停靠在自家门口,朝他招了招手示意司机再等一会儿。
他转过脸来,为了拿点分手费继续苦口婆心的劝:“我也不是要敲诈,我没那个胆子敲诈您。我千不该万不该死要面子要跟你顾大公子a生活费,这几年打工挣的钱不仅一分儿没存下来,都用在补贴家用上,我还因为之前头脑一热想着给您买点儿能拿得出手的、倍儿有面的领带作礼物朝肖凯借了小三万呢。所以呢,哎我现在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穷光蛋,这房子的名字我记得也没写我的吧,早知道当时就不跟顾妈妈谦让了。”沈顺说到钱,那是真心实意心痛,关键那领带买了也没见顾珏带过,更心痛了。他见顾珏还是不给反应,有点着急,他盯着红色的烟头寻思一会儿,有了对策:“我最近也确实遇到点困难,店里生意不好,我害怕我干着干着又失业了,我又缺那个救急的钱,所以我想,要不你顾大公子就行行好,给点分手费,咱们就好聚好散?”
外面传来两声喇叭,是司机等得不耐烦在催了。
沈顺连忙往他那边去,边跑边回头朝那栋曾经自己住过五年的房子喊话:“欸顾珏!我要的不多差不多五万块钱吧,你就当江湖救急做好事得了。我车到了啊,我先走了。”
沈顺坐上车把车窗打开,还想听听顾珏有没有回应,遗憾的是啥也没有,他就像是对着空气放了个屁,一股脑全都被吹散了。
而顾珏此时站在家门内,他已经从最初的惊怒冷静下来,但还是在听到那句带有回音效果的‘五万’时没控制住捏碎了手机,彻底不愿意搭理沈顺了。现在正烦躁得没边儿,在厨房接了杯水,琢磨起今天晚上这事儿来。
不怪他,沈顺跟他一直都是‘沉默是金’的相处模式,除开他们最开始在一起的那几个月要稍微活泼点,沈顺后面就跟锯了嘴的葫芦似的,三句打不出个屁来。再加上他这一气之下找了个残疾畸形的beta,跟自己前任张泠一比根本没法看,被自己那帮哥们儿不知道嘲笑了多少次,正后悔着,也不想看到沈顺,更不在意他的变化,于是两个人处着处着就成现在这样了。
到后来顾珏看沈顺也不管自己出去过夜,还算识趣,每天晚上自己回来还能吃到热腾腾的饭菜,再加上顾珏他妈挺喜欢沈顺,这个和自己同为beta的小伙子,觉得他长得就清清白白的样子,特别讨人喜欢。顾珏为着他妈,又确实爱吃沈顺做的菜,也就没跟沈顺分,姑且貌合神离地过了那么四年。
“嘶”顾珏想得入迷,没顾得上喝口水,被自己点的烟给烫着手指,这才回过神来把烟给掐了。
他其实已经很久没抽了,对身体不好,张泠也不爱他抽,这还是这三个月来的,肖凯哪能放过这机会啊,好不容易沈顺才主动给他打一次电话,特热情就给答应下来,还特意跟同事换了值班时间,专门就等着沈顺上门找他,还拉着沈顺要他请吃顿饭。沈顺心想有顾大少爷那万把块钱,也没犹豫,就拉上不太情愿的宣柳约了晚上跟肖凯去吃一顿。
“柳儿,你别不情愿,社会上的关系就是这么一来二往的产生的,今天我麻烦你个事儿,明天你再让我办件事儿,都是这么来的。你之前一个人待家里不用考虑这些,现在出来了,这方面可得注意,用处大着呢。”沈顺瞧出宣柳不乐意晚上跟他们去吃饭,这正苦口婆心地劝着。
宣柳才没什么需要经营操心的呢,他是宣家的小公子,以前都是别人上赶着巴结自己,要什么吃的穿的没有?钱这些东西都是俗物,能送到他眼前的都是好得不能再好的东西,于是他年纪轻轻的就知道什么东西是次一些的,什么东西才是好的。
此刻在拥挤的电车上,宣柳静静听着沈顺发自肺腑的教导,他虽然心底里瞧不上这些伎俩,但他拥有一颗慧心,知道沈顺是真心实意地对自己好,巴不得自己能更好些,才对自己说这些。他年轻的时候一定吃过这方面的亏,才会得出这样的教训,如今是不想让自己重蹈他覆辙,才心贴心地跟自己讲这些道理。
这个时候正是大中午的,阳光照耀在每个人的头顶,烘得车厢里闷热极了,一阵微风拂过,宣柳看清楚沈顺眼里的真诚,又一次在他眼神里点了点头,答应沈顺晚上跟他一块儿去见见他那兄弟肖凯。
沈顺对于自己终于说服柳二特有成就感,寻思着再给已经很久没动静的前男友打个电话,问问他那分手费多久给,但给顾珏打过去,电话里只有一阵忙音,打了好几次,全都是忙音,顾珏压根儿就不接自己电话。
这下可把沈顺给气了个够呛,低估了顾珏的不要脸程度,还真是光腚的不怕穿裤子的,没忍住小声骂了句操他妈的,想起自己还欠着肖凯大几万,越想越憋屈,抓耳挠腮的想不出个折来。
还是宣柳注意到他们坐到站了,拉着沈顺下了车,“怎么?谁惹我顺哥不高兴了?”
沈顺正烦着,随便逮着个路边的树就踢了几脚,“没事儿,不干你事杀千刀的铁公鸡顾珏,傻逼!连五万块钱都不舍得给!臭不要脸!”
宣柳听沈顺喷垃圾话喷得畅快,明智地选择把嘴闭上,留了个心眼,等沈顺又踹了几脚树干发泄完后,才跟着他走进漆黑的小巷。
沈顺对着根无辜小树苗出了口恶气,末了看了看被自己踹歪的树干,摸了摸鼻子没管,走进小巷末端一家没有门头的幽暗小店儿,颇为熟练的对空无一人的柜台喊了声:“开药。”
从柜台下面惊出个穿着旧白大褂的医生,厚重的眼镜镜片、一团鸡窝的头发也掩饰不了这位医生的年轻,他先是啧了一声,像是在不耐烦有人打搅自己午睡,待看清来人是沈顺之后,脸上才有了点儿笑容,打趣沈顺说:“哟,这不是咱沈大忙人吗?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犄角旮旯啊,哟,不会是终于把店给人风叔干黄了吧?”
沈顺知道柳青这货嘴里就吐不出什么好词儿,懒得跟他计较,“少废话,我今儿来是诚心想找你帮忙呢。东子呢,拉货去了?”东子之前在风叔便利店干过,也是拉货,一来二去就跟沈顺处成哥们儿,之前他们三加肖凯一起经常聚着玩,后来沈顺忙便利店再加上忙着给顾珏做饭,很久没再聚了。
柳青听见有生意做才理了理穿得乱七八糟的大褂,没好气儿的说:“嗯呐,这两天他们厂里新加了条线路,东子得去帮着拉货,从这儿经豫北一直拉到东三省那边儿,远得要死,我叫他别去,他非跟我犟。”柳青说到东林就来气,埋汰了一番又翻了个白眼才算完,对沈顺说:“对了,顺儿,你啥事儿?”
沈顺摸了摸鼻子,“其实也没啥,就想问你这有没有oga用的抑制剂?能不能给我整两版?”他也是第一次买这个,不知道个行情,说实话开口多少都带点儿心虚。
果然柳青一听这话就笑了,“你当这抑制剂是猪饲料,一要就能给,还给两大版呢!”柳青见沈顺低下头知道人是不知道个情况,话锋一转低了声音对他说:“你也不看看现在新生儿出生率都低成啥样了,联邦千方百计地限制市场上买卖抑制剂,巴不得所有oga在大街上走着闻见了alpha的味儿就能发情。最近那新闻,你看见没,现在堕胎在咱们这儿是违法的了!你还不明白吗?”
沈顺被这一大篮子话砸的是晕头转向,一时间没了主意,他本来就不是啥关心时事的人,光是经营好他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就累得够呛,根本没那政治嗅觉,连这么明显的促生政策都没察觉到。
“可是”沈顺犯了难,担心着柳二的身体,刚刚跑出来的oga有信息素不稳定的问题,他昨天晚上已经体验过一回,也是昨晚柳二幸运,他信息素没招来什么alpha,便利店可是24小时营业的,要是这种事儿再发生几回,沈顺都不敢想会发生什么,“那有抑制贴吗?或者类似的?”
柳青摇了摇头,耸耸肩表示爱莫能助,沈顺也苦恼地彻底低下头去,不知道该怎么跟站在店门口的宣柳交代。
柳青有心想问问是怎么回事儿,但见沈顺沉默不语的低沉模样也不好意思八卦,大眼睛在药店里货架上滴溜溜地转,突然灵光一闪,使劲儿拍了拍沈顺脑袋说:“欸!你说我这脑子,化学方法咱没有,但还有物理方法啊!”
沈顺被柳青这一巴掌拍得脑瓜子嗡嗡的,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柳青继续说:“我这儿有止咬器,特别多,还有物理学圣剑撬棍!”看沈顺一脸懵柳青知道这beta没见识过独属于a/o的花花世界,赶忙跟他科普起来,说这止咬器是用来保护oga的后颈的,防止一些alpha可能会在性事中失控终身标记oga。
沈顺听他讲这一通,当柳青是埋汰自己,没好气儿的说:“去去去,我是要抑制剂。这要是出事儿了,来了不止一个alpha,你这止咬器不就废了吗!”
柳青没法反驳,小声接了句:“我这不是还有撬棍吗,你把门给人抵上不就完了。反正你就一beta,还啥都闻不见”
沈顺心想那他不跟宣柳又关一个屋里去了吗,合着又来一遍昨晚的荒唐事儿?不行,绝对不行!沈顺对于这点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他可不是柳下惠能坐怀不乱,宣柳长得板正,嘴又甜,他要不是刚跟顾珏分没那谈恋爱的心思,说不心动那是假的。
沈顺暴躁地码了码头发,怎么今天每一件事儿顺呢,左思右想也没想出个更好的办法,看着外面还在等的宣柳,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妥协,对柳青说:“行了,就这样吧,给你顺哥拿个止咬器和撬棍。这一天天的,来了趟药店怎么还买了根棍儿”
柳青早知道沈顺要买,麻利打包好东西递过去,笑着对沈顺说:“好嘞,顺哥。一共200啊。”
沈顺咂舌,“感情这止咬器是金子做的还是这撬棍是银子做的,咋这么贵?”
柳青耸耸肩,“没办法顺哥,这还是打了折的。外边儿买这一个止咬器都得小500了,马上就买不到了。你知道得嘛,联邦不当人,在慢慢没收这类东西,前几天我还听说专门有委派特务夜里往买卖的避孕套包装里扎孔,你说说,多缺德啊!”
沈顺翻了个白眼,心想联邦是闲得吃屁还是怎么着,干得出来这事儿,冷着脸转给柳青200,拿上东西,“你顺哥还有事儿,先走了。咱哪天等东子回来再聚嗷。”
柳青久不开张的店终于迎来这个月第一笔生意,高兴还来不及,“好嘞顺哥,哪天东子得空我俩请你吃饭!”
沈顺背对着柳青挥了挥手,没搭理,走出店铺在宣柳注视目光下颇为为难地拿出塑料袋里的东西,“那个小柳啊,抑制剂没了,就只有个止咬器,那个你别嫌弃啊,这不也没其他办法了吗,你先凑合着,这两天我再打听打听,看看有没有啥别的门道能买到点抑制剂啥的。这个就是以防万一,以防万一。”
宣柳能理解这止咬器,但不是很懂旁边那竖着的棍儿,这是等自己发情期了沈顺是要敲晕别人呢还是要敲晕他自个儿呢。但也没说什么,毕竟条件摆在这儿了,宣柳还是能理解的。
沈顺怕他不高兴,毕竟说好了能买着抑制剂的,但见人柳二也没哭没喊的,还二话没说就把袋子接过去自己提着了,心里泛酸,觉得是自己没啥本事,保护不了这小oga,也没为人家办成什么事儿。
“欸顺哥,走啊,不是还要办证吗?”宣柳往前头走,见沈顺没跟上,回头才发现人愣在原地,看着比他还委屈,笑着对沈顺挥手,另一只手把那袋才买的东西拎得很紧。
沈顺又是一愣,哎了一声后忙小跑跟上。
害,给他伤春悲秋上了,小柳说得对,还得去办证呢!
沈宣二人从柳青药店出来已经下午三四点了,没敢耽搁拦了辆车就直往肖凯工作的办证中心按,路上宣柳看起来心不在焉的就捣鼓他那手机,沈顺跟他并排坐闲着没事干,想来想去还是给小陈打了个电话:
“喂,陈儿,你顺哥我。怎么样,还顺利吗,今晚要不出来吃个饭?肖凯也来,我请客。”沈顺摇下车窗进了点风,小陈儿和肖凯这一对儿他沈顺是没意见甚至想极力撮合的,但老没找见机会,再加上小陈儿这孩子是个闷葫芦,三棒子打不出个屁来,再不撮合撮合这陈儿就要去选调了,就更没机会了。
电话那头微微沉默一阵传来一道清晰而又略带南方口音的年轻男音:“顺哥,我这边一切都好呢,就是接到通知说要早点回家那边准备上岗今晚我看看应该能来呢。”陈烁一听肖凯也去顿时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出门,但在沈顺面前他还是有些抹不开面儿,故作矜持的说要考虑一下。
“行,在老地方嗷,你要是来就回个信儿。”沈顺点点头,兀自挂了电话,看向窗外估摸着差不多快到地方了,转过头来跟宣柳说:“一会儿门口你见着一个特高个儿的男的,喏,大概跟你差不多吧,穿西装梳个大油背头,还有点小帅的,那就是肖凯,他说今天带的红色领带,你看见了嘴巴甜点儿,喊凯哥就行。他领你进去办工作证和健康证,中途会问你几个问题,你别紧张,如实回答就行。我已经跟凯子提前打了招呼,你又是走oga回归社会那一套,流程不会太严格,他不会为难你的。”
宣柳点点头,问沈顺:“顺哥你不进去吗?”
沈顺摆手,“害,我进去干嘛,又不办证,就在门口等你。出来了咱去搓顿烧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