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二哥迷晕TX吃精/拒绝吃饭大哥找上门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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舔弟弟的穴,林桉已经是轻车熟路。
他知道双性人敏感,穴眼被剥开,舌尖触及穴口的软肉,便会因为刺激而翕张不停。他缓慢将舌头往里探,狭小的穴眼咬着他不松口,万幸他也很快知足,舌尖勾绊着浅处那片纤薄的脆弱的黏膜,弄得昏睡的人发出近乎哭泣的呜呜声,他便知道就只能到这里了。
更深的地方,他得等到合适的时候,让弟弟清醒着被他亲密进入。
至于什么是合适的时候,林桉闲暇无事的时候仔细想过的,好歹是得等到娇气的漂亮宝贝成年,身体更加成熟了,能够接纳成年男人蓄积已久的欲望,不会轻易被弄伤。
而盛家那个碍眼的家伙到时候该怎么解决,他还没有那么上心。
毕竟只是外面的混小子,又不如家里的哥哥们有很深的感情,林桉怎么想,都觉得那不是个太难办的人。
眼下收了收心思,林桉专心品尝起弟弟娇嫩美味的穴眼来。他痴迷的用舌尖造访自己能够触及的最深的限度,可怜的黏膜被他牵连勾绊,生出的难耐感觉让不甚清醒的人开始低泣。
很柔软的声音,掺着浓重的鼻音,像是小时候跟他们撒娇的样子,听着就叫人心软。
林桉以前会心软的,他刚开始舔弟弟的穴时候,这还是个更娇气的宝贝。舌尖挤进穴口去,哪怕只一点,可昏睡不醒的人还是啜泣不止。泪水从氲出薄红的眼尾流出来,没入发根里,他抬眼一看,就觉得有些受不住了。
感觉自己像个禽兽,但又格外享受那种状态。兴奋促使他浑身的肌群紧绷,俯身将少年罩在自己身下的时候,有无法言说的快慰从他心底窜出来。
舔得多一些,林桉的罪恶感便稍稍消退了。他尝到了弟弟屄里淫水的甜味,滑腻娇嫩的穴口的软肉咬得他恨不得立即换上自己的鸡巴进去。
可他的鸡巴过于粗壮,对于狭小的双性人的穴来说,尺寸几乎可以说得上是可怖。他没办法保证被自己进入的时候弟弟不会醒来,而一旦自己做的事情在这个阶段被发现了,只会闹得一发不可收拾。
他耐心等着,只用弟弟的淫水解渴。被舌尖撬开的穴已经能够在快感中哺出水液来供他吞吃,他卷着汁水进到嘴里吞吃入腹,想象着弟弟如果是在清醒的时候被他这样淫弄,会不会哭叫争执,还是念着他是亲近的哥哥而自觉将身体袒露开来。
林桉幻想着,胯下阴茎已经硬得一塌糊涂。他一手将鸡巴掏出来胡乱搓弄,手背至小臂的青筋浮现出来,俊美的脸庞也因为悸动而发红,整个人已经是完全不复他平日里温柔斯文的模样了。
可昏睡的人什么都看不见,只会被他舔得低泣,生涩的小肉棒硬得可怜巴巴,将精液喷进他嘴里去,很快便偃旗息鼓。
淫液和精水都被一并吞吃入腹,林桉揩了唇角残留的精,舌尖从指腹舔过去,更为细致地尝了弟弟的精液的味道。
毕竟是他的漂亮宝贝,不管什么,他都喜欢得厉害。
他垂眼看着林屿的脸庞低声叹气,遗憾这个房间过于狭小,甚至没有配备独立的浴室。他不能像以往那般对弟弟做更过分的事情,必须得把硬得涨疼的鸡巴收回到裤子里。
欲望没能完全纾解,林桉开始后悔入秋的时候为什么没能阻止弟弟搬到这么一个小屋子里来。
那时候宋元发疯,想要林屿的房间,林屿不高兴,他和林程自然也不同意,但晚上兄弟两个就收到了父亲的消息,勒令他们让林屿把屋子腾出来。
林屿知道消息,也不闹,就是安安静静找佣人把自己的东西搬去了四楼的小房间,没有如哥哥们的愿,搬去兄弟两个住的走廊左侧那边。
四楼有画室和影音室,走廊尽头还打了林屿的舞蹈练习室和存放乐器的音乐室,除了林屿,夜里不会有人往上面走。
入秋的时候天气急转,好几个晚上狂风骤雨打得院子里的树木飒飒作响,林桉在房间里都担心,万一林屿睡不好该怎么办。
之后他就想到了,精力泄出来,弟弟一定能睡得好。
林屿一觉睡到黄昏时候,身子都变得沉重了。他揉了揉眼睛,感觉自己睡得有些晕乎,眼皮子抬起来看见黄昏的光晕落在被子上,他很快撑着床起身,跪坐在窗边看外面逐渐隐没的太阳。
“真漂亮。”
橙红的夕阳落在院子里,庭院入秋依旧翠绿的树木被染上不一样的色彩。但稍远一些的地方,红枫银杏连片,是林家庄园靠进院墙的位置了。
他趴在窗台上看了一会儿,便起身给掌缘的擦伤贴了防水贴,然后拿着衣裳去外面的走廊尽头的淋浴间洗澡。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下午太热了,他总觉得皮肤有些黏腻,不那么清爽,得好好冲洗一下,才能舒服一点。
他走得快,都没注意时间,结果冲澡的时候突然听见有人敲门,佣人侧身站在外头,问他什么时候下楼去吃晚饭。
大家都在等他。
林屿拧眉,关了水,用宽大的毛巾擦身体,但不松口,“我不饿,你让他们直接吃吧。”
佣人为难,但还是退下了。
林屿板着脸蛋,确实是在置气。他怎么会不饿,正在长身体的男孩子,一天恨不得吃五顿饭。可他今天就是不想下楼去,不想在餐桌上见到讨厌的宋元,更不想见到坏透了的大哥。
想到林程,林屿又苦着脸摸了摸自己的屁股。他被打得狠了,睡过一觉好受不少,但手掌皮肤贴着,还是能够感觉到肿胀的皮肉传来不正常的温度。
是真的要被打坏了。
林屿抿唇,很快收拾好情绪。他穿上衣裳回到房间去吹头发,想着等到林家的晚餐时间结束,他再去外面买一些食物。
看现在这个样子,他是得多买一些存粮了。毕竟两个哥哥都不爱他了,他在家里的日子可没有以前那么好过呢。
心里想着些乱七八糟的,林屿的情绪肉眼可见变得低落了。就是这时候,房门突然再度被敲响。他抬眼看过去,误以为是佣人又来了,于是走过去打开门,拖长了调子抱怨,“我都说了我不……”
话音戛然而止,林屿看着面前身形高大面色无奈的男人,抿唇,不再说话了。
林程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明明就是他被欺负了,现在怎么一副他无理取闹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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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屿拉不下脸主动跟林程说话,林程也确实是不善言辞的人。一时之间兄弟两个都静默着,谁都没有开口。
最后还是林程主动退开一步,让弟弟看自己带来的装满食物餐碟的推车。
“吃点东西吧。”
林屿板着脸,控制着不去看兄长带来的食物,闹脾气也一点不遮掩,“我不吃。”
林程无奈,视线顺着弟弟漂亮俊美的脸蛋往下瞧,那截细长的颈子底下是纤直的锁骨,就算被宽大的衣领遮挡着视线无法继续往里,可他很清楚,林屿是很瘦削单薄的少年人。
他抚摸过每一寸皮肉,他什么都知道。
一般专业练舞的人,身形有很严格的控制。但林屿不一样,他是业余的,学习舞蹈完全是兴趣所致,他的身形修长挺拔但单薄,只是因为挑食和先天的基因影响。
尤其现在正是抽条的时候,穿衣服都显得空空荡荡,他愁了很久,不知道怎么能把林屿养得像是小时候一样圆润可爱。
林程担心林屿会因为跟他置气闹绝食,终于服软,“下午我不该那么对你说话……”
林程是很严苛板正的那种人,习惯性想要和弟弟掰扯一下道理。他的话后面跟了个“但是”,想要提醒弟弟不应该把难听糟糕的字眼挂在嘴边。
可话还没说出口,就看着面前的少年唇角下压,已经是觉得委屈了,不出几秒,眼泪就顺着白净精致的脸蛋往下掉。
“你都还没有跟我道歉呢!”林屿委屈,又觉得自己窝囊,他抬手想要用手背抹眼睛,被林程抓着手腕不松。
男人的指腹从他眼睑的位置轻轻揩过去,他眼睫发颤,诉苦,“你打得我那么疼,还不跟我道歉!你是不是觉得我是记吃不记打的小狗,你送顿饭过来就没事了?”
记吃不记打的小狗?
林程为难,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对弟弟诚实一点。
心里还在琢磨着这时候点头会不会惹得弟弟跳脚哭闹,可他嘴上很顺从,道了歉,然后就顺利获得了进房间的权利。
林程进房间去,眼皮子就开始跳。他控制着没有当着弟弟的面打量四周的环境,坐在小圆桌边上,把盛着精美食物的餐碟一个一个往小桌上挪。
推车第一层挪完了,他去拿第二层的汤和点心,结果一转头,小圆桌已经满了,于是眉头紧拧着,将小车往桌边拉了点,另做一个平台。
林屿饿得厉害,当然也顾不得兄长的情绪变化。他坐在桌前吃饭,林程给他布菜,他也安安静静的吃。毕竟是特地给他送上来的东西,桌上小车上,就没有他不喜欢的,他敞开了肚皮想要吃个十分饱,可林程适时拿走他手里的碗,换了汤碗递过来。
“不要撑得难受了,厨房一直有人,你晚上饿了再去叫人给你做个宵夜。”
林屿点点头,觉得林程说得对。他接过汤碗打算结束这顿饭,然后再好好跟林程说说今天的事情,
林程打他,那真的已经是天都要塌了的大事情了!
他酝酿着情绪,想着一会儿一定要好好跟林程说,至少得口条清楚顺畅,不要再像刚刚,站在林程面前只会哭。
太窝囊了,他可不能这样,一点主动权都拿不到!
林屿用餐结束,林程叫了佣人进来收拾餐碟。他坐在原处不动,原本也是想要好好跟弟弟谈谈的,可偏生碍眼的人不知道收敛,就得挑着这时候出现。
“大哥,我们能谈谈么?”
因为佣人在收拾餐桌,房间门是敞开的,林屿一看宋元出现,立马瞪眼,防备着像是被入侵了领地的小兽。他想让宋元滚开,毕竟这里光照不好,朝向也不好,又不像他之前的房间,适合宋元养病。
可宋元是叫林程走,林屿抿唇,朝着兄长看了过去。
男人依旧坐在那张椅子上,姿势都不曾变化过,只是眼睑耷拉着让林屿辨不清神色。
林屿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感受,他想问林程是要去找宋元还是留下跟自己说话,可这种话要说出口,他又觉得很丢人。
尤其是在宋元面前,如果被拒绝了,他一定会再也抬不起头的。
林屿咬着舌尖不说话,因为用了些力道,都觉得有些疼了。他直勾勾盯着不愿意迎上他的视线的人,听着宋元在门口又叫了一声。
虽然林程没有应声,但林屿已经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了。
他开始觉得恶心,刚刚吃进去的饭在胃里倒腾,让他嘴里发酸,直想吐。可现在林程和宋元都在,他只能别开脸看向窗外,话却是对林程说的。
“你出去吧。”
“阿屿……”
林屿不转头,胡乱抽了本出来作势要看,“我要看书了,你在这里会打扰我。”
林程无奈,但最后也只是揉了揉弟弟的头发。
“对不起。”
房门被咔哒关上,林屿垂着脑袋,觉得林程根本没有必要跟他道歉。
是他把林程赶走了,他先不要林程的。
四楼,除去清扫和保养器具,鲜少有佣人上来。长长的走廊静悄悄的,林程眼神淡漠的看着宋元,有一瞬间,他几乎想一巴掌抽在那张脸上。
宋元是故意的,挑着这个时候来找他。
“有事?”
宋元看了眼林屿的房门,很快带头往三楼的小会客室走了。两个人进了门,他连锁门都等不及,先已经握紧拳头冲着林程低吼,“他们说你打他了!你怎么敢打他!你是不是以前就经常这么、唔……”
“闭嘴。”
一把掐住了那截因为怒气而泛红的脖颈,林程忍耐着没有彻底收紧手。他面露不耐,掐着宋元的脖颈几步上前将人推得背抵着门,“你是有什么资格质问我?”
“我打他了,还不是因为你阴魂不散要缠着他,我得教他避开你这么个脏东西。”
林程是成年男人,为了应对高强度的工作,他锻炼出一副极为强健的体魄。现在他凭着绝对的体型力量优势将一个比他幺弟还要小的少年桎梏着,绷紧的手臂肌肉已经是没有给人留下丝毫挣扎的余地。
“现在我问你,你是用什么立场在质问我?”
林程在问话,但又没给宋元回答的机会。宋元双手紧紧掐着林程的手腕,没能撼动男人分毫,胸腔里的氧气耗尽的过程,他的面颊逐渐泛红了,眼里浮现出大片的血丝。
生存的本能让他抬脚踢向林程,可林程不为所动,根本没把他的挣扎当一回事。而就在他以为林程终于要掐死自己的时候,林程却又像是扔垃圾一样将他扔开了。
没了桎梏的同时身体也没了支撑,宋元跌倒在地,双手握着自己的脖颈还不住在咳嗽。他目眦欲裂,狠狠瞪着觉得无趣了打算离开的林程,声嘶力竭地叫:“可他本来就——!”
嘴被一把死死捂住了,宋元恶狠狠的瞪着林程。
他的声音哑了,呼吸的时候带着灼痛。就算林程很快满脸厌恶的松开他,可他叫嚣呜咽的间隙是一声一声咳嗽,每一次他都觉得自己的肺部要撕裂了,连带着心口都疼。
可他什么都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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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林屿仔细回想了那天晚上的事情,真的很后悔。他都有些羞耻了,因为不管他怎么想,都觉得自己表现得真的像是记吃不记打的小狗。
刚被林程打肿了屁股,见着林程带着晚饭来,他居然那么轻易就给林程开门了。
不长记性,真是活该宋元后来过来给他难堪。
想清楚了,林屿开始生闷气。他坐在床上压着枕头一顿爆锤,实在是气不过,可又根本没办法,他打算下楼去遛兜兜顺便散心,还没走出房门,先听着视讯的提示音。
打开终端一看,嚯,是他的昂贵未婚夫。
没错,就是很昂贵。
林屿坐回到床上,调出界面点了接听。终端跳出来的屏幕一闪,他就被男人裸露出来的大片肉体给惊得捂住了眼。
“你干嘛!你不穿衣服!我要挂了!”
林屿叫得凶,盛耀拧眉,差点要以为自己真的是全裸的。他低头确认了一下浴巾还在,但还是紧了紧浴巾边角,末了又觉得这样对于小朋友来说或许不够,于是捞起浴袍披上,终于开口,“好了。”
挡在眼前的手稍稍张开一条缝,林屿瞟一眼,还是不满意,“你系腰带啊!你为什么不系腰带!”
“……”
见着那只手又紧紧闭着了,盛耀不动,故意骗人,“这次是真好了。”
信以为真的少年挪开手,打眼一看,又炸了。这次是脸蛋,从脖颈红到整张面皮,盯着他的眼神格外羞愤。
盛耀纳罕,觉得自己被这么盯着,多少是有些冤枉了。他这种好人家出身的,哪怕是订了婚,也只摸摸小朋友的手,仪式上意思意思亲了口,别的出格的事情都不是他做的,怎么现在是他变成了个流氓?
他在心里为自己鸣不平,但手上动作老实,把浴衣腰带也给一把拴住了。
结实的体魄和健壮肉体都被遮住,他这才装模作样地问:“最近过得怎么样?”
林屿以为这是未婚夫夫之间必要的日常联络,哪怕垮了脸,也依旧嘴硬说还不错。他没注意到盛耀眼里的讥诮,抓着衣裳下摆胡乱的揉,鼓起勇气了,终于抬头说:“其实你不用做到这个地步。”
盛耀:“???”
盛耀脑门儿上顶着一排问号,但或许是跨国视讯失真吧,林屿没太看出来。他斟酌着开口,“你如果在国外遇到喜欢的人了,千万不要顾忌我。你那时候帮我们家,我已经很谢谢了,所以就算你突然带着人回来要解除婚约,我也不会觉得没脸见人的。”
这次垮了脸的人变成了盛耀,他是咬着后槽牙,才忍耐住了叫林屿闭嘴的冲动。
现在他不在首城,不然他要戳着林屿的脑门儿让林屿好好清醒清醒。
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林屿不清醒,才是常态,这个笨蛋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被林正清卖到他们家了,还在为他之前帮忙搞定林家地皮审批的事情心怀感激。
真是可笑。
盛耀心情不好,但因为难得跟林屿视讯,还是尽量忍耐住了。两个人闲聊了半小时,佣人提醒他今天要会面的客人已经通过了庄园大门,他这才起身打算去工作。
视讯挂断前,他虎着脸叮嘱林屿,“吃了亏就跟我说,知不知道?我不在家,但是盛家人的面子,首城那地界都是要给的。”
林屿小鸡啄米式点头,“知道,我知道。”
视讯挂断了,盛耀立马垮了脸。看林屿那表情他就知道,林屿是知道个屁。他面色难看,掉头想要往电梯走,还泡在露天泳池里的朋友扬声叫他名字。
“耀!和你的小童养媳聊得不好?”
盛耀脚步一顿,回头怒骂,“去你妈的童养媳!”
童养媳,多难听的说法啊!他才大林屿七岁而已,林程那个混球都大林屿九岁了!
因为和盛耀聊了会儿天,林屿心情好转不少。他下楼带着兜兜往后院绕花园的小路走,因为是在家里,兜兜又乖,他没带牵引绳,只一边走一边絮絮叨叨,“没想到盛耀人还挺好,没有传闻的那么凶,也一点都不霸道。”
兜兜走在前头,尾巴摇摇晃晃,林屿慢悠悠跟着,忍不住开始畅想,“说不定跟盛耀结婚也不错……”
两个人没有感情,但林屿觉得这不是问题。政商界,联姻很是常见。他已经见多了大人们受利益驱使和完全没有感情的人结合,自然而然觉得这就是世间的常态了。
反正他好像也不会有什么喜欢的人。
林屿越想越深,开始回忆学校里给自己递情书的男生女生,他想了一圈,回忆起那个很受欢迎的学长给他递信的时候,他也没有什么波动。
只是觉得为难,不知道当众拒绝会不会让学长难堪,可要收下,又怕人家多想。
那么好的人,自己都不喜欢,林屿想了想,他可能就是没有爱情的那种人。
所以和盛耀结婚,确实是不错……
“啊——!你在想什么!打起精神来啊林屿!”
原本逐渐成型的想法被拍在脸蛋上的巴掌打碎了,林屿羞耻地呜咽,蹲在地上走不动道了。他双手紧紧捂着自己绯红发烫的脸蛋,觉得自己真的是魔怔了。
就算和盛耀联姻是不错的选择,可他根本没有考虑盛耀啊!刚刚他都看见了,盛耀的身体非常结实漂亮,又有混血特征显着的漂亮五官,这种人不管在哪儿都是很受欢迎的。
刚刚他还说不在意盛耀带着人回来解除婚约,现在他就想着要和人家联姻了!
林屿握拳,小声给自己打气,“可不能做这种不要脸的人!”
林屿整个人快要被羞耻给淹没了,没有注意到原本乖乖欺在他脚边的兜兜已经耳朵竖起转头看向了不远处的灌木丛,不停摇晃的尾巴也像是感受到什么一般静静垂在地上。
直到他起身想要继续走,突然就见着兜兜一蹿跳起来扑进了灌木丛里。
“汪!汪汪——!”
雪白的身影跳进灌木里,林屿这才注意到里面居然还有一个人的身影,只是因为暮色而看不太清。他被吓得一激灵,意识到这里已经临近庄园围墙,还以为是有什么不法分子钻空子爬了进来,恐惧从脚底窜上来,吓得他汗毛倒竖。
他想掉头就跑,可又担心自己养大的小狗。于是眼看着灌木丛激烈抖动着,他依旧大着胆子走过去,高声威胁,“是谁在那里!我要叫警卫……!”
“嘶——死狗!我早该弄死你!”
是宋元的声音!
林屿睁了睁眼睛,快步朝着灌木丛走过去。可他刚一走近,就看见一抹雪白从灌木里被踢出来,伴随着兜兜孱弱又硬撑的呜咽。
他赶忙将兜兜抱起,雪白的皮毛上已经沾了不少血迹,他以为全都是兜兜被打了流出来的,毕竟兜兜太小了,轻轻松松就可以叫他抱在怀里。
可他一转眼,看见面色难看的宋元一瘸一拐的从灌木丛里走出来。鲜血从他的小腿蜿蜒下来,打湿了裤腿,痕迹煞是扎眼。
“……”
林屿没能第一时间说出话来。
他被恐慌笼罩了,抱着兜兜的手不自觉的收紧了些,勒得受伤的小狗再度呜咽,他这才像是惊醒了一般,努力稳住声音冲宋元低吼,“是你先躲在里面吓他的!”
宋元紧咬着牙关,明明还只是个少年人,但面色阴沉到极点的时候气势很足,是明显的风雨欲来了。
他拖着被咬伤的腿朝着林屿走近一步,咬牙切齿地问:“我被他咬了,这就是你要跟我说的第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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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林家庄园主宅还灯火通明。
家庭医生带着助手往宋元的房间走,跟着宋元来的几个佣人都忧心忡忡的守在门口。林桉进了家门,有宋家的佣人问他是不是要去看小少爷,他笑眯了眼,也不问哪个是小少爷,怎么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是小少爷,只指指楼上,“我得先去看我们家重要的家庭成员。”
他上了四楼,看见林程还站在门口没有得到进门的许可,高大的身体有些僵硬,不知道已经过去多久。
于是他就知道问题严重了。
他走近,先对林程点头示意了,这才抬手敲门,“阿屿?出来一下好么?”
叫了一声没有得到回应,他换了个更有用的法子,“雪姨说兜兜受伤了,你开门,我们要带他去医院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骨折,万一是脏器破裂就不好了。”
一听这话,坐在床上抱着兜兜啪嗒啪嗒掉眼泪的林屿才勉强收住了些。他抹了抹眼睛,视野清晰了,仔细检查怀里没什么精神的小狗,越看越觉得林桉可能是说中了。
于是鞋也顾不得穿,着急忙慌下床开门把兜兜抱起来些给两个哥哥看,“呜、他好像真的受伤了,你看他嘴角一直有血,我都擦不干净……”
林屿眼神慌乱,这么一会儿时间,哭得眼睛都红肿。林桉看着自然心疼得受不住,顾不得要躲避窥视,用指腹揩了弟弟眼下的泪,进屋拿了鞋出来帮着人穿上,带头往外走,“别急,我们去宠物医院。”
林程落后一步,又进去拿了林屿的外套,这才掉头跟上。
兄弟几人没有叫司机,林程开的车。林屿坐在后面,抱着兜兜听着孱弱的呼吸,就忍不住一直啜泣。
知道林屿肯定舍不得松手,林桉也不好上手去接,只能把外套打开披在弟弟肩头,唇瓣落在少年发顶,“没事的,不会有事的,宝宝不要哭了。”
林屿正是伤心的时候,自然也不会像平日那样因为一个娇气包的昵称跟兄长闹脾气。他吸吸鼻子,努力静下心来,终于和哥哥们解释,“他是为了保护我才会咬宋元的……”
“宋元躲在小路那里,兜兜肯定是以为我有危险,他胆子小,从来不咬人,你们都知道的。”
林程心里发沉,说不出话,最后还是林桉笑着让弟弟宽心,“我们都知道。”
他们确实知道,乖巧孩子,带大的小狗也同样乖巧,平日里跟在林屿身边,就算没有牵引绳也从不跑远。
林桉尤记得那天早上,宋元把林屿堵在院子里抢兜兜的牵引绳,那时候兜兜就趴在林屿怀里,被拽着了也只小声哼唧呜咽。
像极了林屿受委屈的时候。
因为联想到林屿了,林桉再转眼看受伤的小狗,眼里都多出些怜惜来。他伸手揉了揉小狗脑袋,指尖探出去,便被柔软的舌头卷着舔了舔。
他笑得眸子弯起来,“哎呀,看样子兜兜很喜欢我。”
林桉吸吸鼻子点头,兜兜是很好小狗,不凶人,只要不欺负他,他就不会冲人龇牙咧嘴的。
很快到了宠物医院里,万幸是院长还在收拾东西没有离开。林屿心疼的看着院长给兜兜诊治,很快红了眼睛,泪水又涌出来,“他肯定疼坏了……”
“你们想疼死我吗!”
不知道是第几针扎进胳膊里,宋元暴起,再也耐不住了。他一把推开医生,顾不得自己胳膊和小腿被咬伤的地方还没处理好,已经烦躁的想下床。
佣人在一旁看得着急,医生擦了擦额角的汗,解释说是因为宋元的身体本来就不好,被狗咬了,需要格外小心,万一有什么并发症,情况会变得很严重。
宋元不在意,他知道,严重也不过就是死,反正没有人在乎他死活,他自己也不用太上心了。
但他很快想起来,自己还没见到林屿,于是问佣人,“林屿呢?他的狗把我咬伤了,还想装没事发生?!”
一想到林屿,宋元就气得直喘粗气。他想过了,林屿这样对他,他就得让林屿不好过才行。他养伤休息的这段时间,他要让林屿给他陪床,给他端茶倒水喂饭,睡前还得给他读故事听。
至于更多的欺负林屿的法子,宋元还没想到。但他觉得没关系,他抓到了兜兜这个把柄,不怕林屿不听他的话。
哼,明明只是只杂种狗,可林屿确实是上心极了。
想到未来一段时间的好日子,宋元面色稍稍松动,重新回到了床上。可他怎么都没想到,一旁候着的佣人看他的脸色,主动来邀功,“林家那个三少爷确实太没教养了!少爷放心,我已经将这件事告诉了夫人,相信很快……”
“谁让你告诉她的!”
埋首的佣人被突然的暴喝吓得身体一抖,悄悄抬起眼睛,结果就看见宋元瞪着她,已经是目眦欲裂了。她心下一紧,困惑又害怕,“可是、可是那只狗……”
“我会处理!谁准你告诉她的!我问你谁给你的权利!”
刚刚躺下的人再度起来,甚至因为被气急了,嘶吼两声就有血从嗓子眼儿里涌出来。刺眼的红色从唇角蜿蜒而下,宋元看出来医生和佣人的慌乱,但他一点都不怕。他像是被激怒的兽,试图挣脱几个看护的桎梏朝佣人发难,“你到底是来照顾我还是来监视我?!我有让你跟母亲说?谁准你多嘴!”
他控制不住的歇斯底里,血气涌上来,让他视野里都是遍布的红。他看着佣人的眼睛里有明晃晃的深切的恨意,一旁的医生很快做主给他推了镇定,被按在床上逐渐失去意识的过程让他痛苦到了极点。
他毫不怀疑,这次林屿真的是要恨死他了。
宠物医院里,林屿看着趴在小床上的兜兜,转头再三跟院长确认,“兜兜真的没事了吗?”
院长推推眼镜,笑道:“还需要修养,但是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一听这话,林屿满脸的崇拜,“院长你真厉害!你是我见过的最厉害的人!”
林桉站在一旁,听见这话不服气的抱起了双臂。他想让弟弟好好想想再说话,至少回忆起是谁做主带着兜兜来医院的,可林程叫他的声音先在门口响起。
他一回头,看见林程的表情,无需林程多说,只凭兄弟间的了解,他就知道是出事了。
身旁的弟弟听见大哥的声音也跟着回头了,看着那张皱着的脸蛋,他就知道宝贝弟弟肯定也是察觉到事情不对劲了。他无法,只能揉揉弟弟的头发,低声安抚:“阿屿在这里陪着兜兜,哥哥去一下。”
他跟着林程往外走,兄弟两个停在走廊尽头,不等林程开口,他已经先行摇头,“不行。”
“这个事,谁来说都不行。”
林程不说话,林桉已经急了,“明明都知道狗没错!你心里不清楚吗?!今天但凡不是宋元在里头,万一真是有人闯进来了……!”
他双眸怒睁,是根本不敢去想后果。可饶是他已经说到这个地步,林程依旧静默着。
于是他就感觉血凉下来了。
“这次又是怎么个说法。”
“受罚的不是狗……就是人。”
瞬间,林桉就失去了他引以为傲的表情控制能力。他面部肌肉抽搐,视野都跟着颤抖了一下,拳头握紧的时候,他清楚感觉到指甲刺进手心的疼。
“我的宝贝,在他眼里……跟狗是一样的。你是要我这么理解?”
根本不需要林程认同,林桉的情绪已经岌岌可危了。他红了眼睛,按着额角在走廊靠近窗边的位置来来回回的走,又气恼,又怕闹出动静来惊动了林屿。
他努力想要冷静,可最终是失败了,"那是我跟你养大的!我们两个养大的弟弟!跟他有什么关系!他凭什么!"
晚上睡觉,林屿把兜兜的房子搬到自己房间里放着。他腾出一大块地方来,把兜兜安置好了,这才上床合上眼睛准备入睡。
一般他睡觉的时候房间里是不留灯的,但今天不一样。因为宝贝小狗受了伤,他特地留了两盏壁灯,想着晚上如果兜兜有响动,他就不会因为沉浸在睡梦中而无法反应,或者起来的时候迷迷糊糊踩到兜兜。
于是凌晨的时候,林桉进到房间里,就能够光明正大借着壁灯的光亮去看弟弟的漂亮脸蛋。
他在床沿坐下,转头看见雪白的小狗趴在房子里眼巴巴盯着他瞧,像极了小时候的林屿。他指头压着双唇示意小狗噤声别闹,然后转头,直勾勾盯着沉睡的人,根本挪不开眼。
说实话,林桉其实不太明白,他怎么能在林家这种糟糕环境把林屿养成这样一个善良心软的孩子。他看着林屿的时候眼里有很明显的困惑,虽然脑子能够清楚意识到林屿就是他和林程养大的,可仍旧有着严重的不切实际的感觉。
毕竟同样是在林家长大的,他和林程就是真的畜生。白日里披着人皮对着宝贝弟弟笑眯了眼,晚上就趁着夜色钻进弟弟房间里做尽腌臜事。
那种事情,他是在一个不恰当的时间开始的。他记得自己被林程发现的时候,面对兄长的质问,他面无表情地反问了一句。
“那你要我怎么办呢。”
他这种人,就活该要日日隐忍受尽煎熬,披着人皮做个体面的贵族家的次子。哪怕是看着喜欢的人住在身边,也要装出个人样,用那副模样安静地等待弟弟长大然后离开,将他送到另一个人身边,把重要的人的未来交在一个他完全不知晓的人的手中。
“我就活该这样?你跟我都活该?”
现在想想,林桉觉得自己那时候说的是真没错,他是真活该。
明知道林家就不是个适合人生存的环境,他非得让林屿在这里长大。要知道林正清这辈子唯一的人生宗旨那就是吃他一口饭,就得做他一辈子的狗。
这种一辈子只会把自己的利益最大化的商人做不好一个丈夫一个父亲,被这种人带大的他和林程难道能做个好哥哥?
林桉坐在床边,多少有些自我厌弃。虽然自己现在依旧不是个人,可他十分不喜欢年少时候的自己。
不负责任,做事情全靠一时兴起。
他回忆起自己最初决定把林屿留在家里养大的时候,那时候他是怎么想的呢……
应该很简单,也很有意思吧,就像现在的林屿想养大一只小狗?
想到这里,林桉的思绪断掉了。他回头看向兜兜,觉得应该更正一下。
林屿养兜兜都比他养弟弟负责任多了,至少林屿一开始就认认真真的,努力想把一切都做好。
接下来两天,林屿带着兜兜避开了宋元的活动路线。
他躲了两天,突然发现宋元不仅不会故意出现在院子里和他偶遇了,甚至连餐桌上,他都没再见过宋元。
意识到这一点,林屿才发现宋家的佣人看他的眼神比之前要更为厌恶了。
虽然见不到宋元很让人高兴,但林屿还是觉得不安。他上课的时候都静不下心来,操心兜兜白日里在医院没有得到很好的照顾,又担心宋元这么久不出现,是不是在憋坏招。
课间,他给林程发消息,旁敲侧击地问宋元这两天怎么都不出现了。
林程回复很直接,说宋元已经住进了医院。
林屿睁了睁眼睛,顾不得上课铃已经响了,顺着楼梯躲到了顶楼。他蹲在露台边沿给林程打电话,掐着手指头不安地问:“大哥!他住院是因为被兜兜咬了吗?”
林屿确实担心,毕竟宋元是宋家这一辈的独子,听说是小时候出了事故,加之身体不好,在宋家一直受尽宠爱。现在在林家被狗咬伤住进了医院,他毫不怀疑大人们会拿兜兜开刀的。
“不是。”林程将手里的报表推到一旁,认真回答弟弟的问题,“他本来就有病。”
“……”
林屿静默了一瞬,总觉得兄长是在骂人。可他很快揉揉自己的脸蛋,自我安抚一定是自己多想了。他庆幸地呼出一口长气,埋着脑袋拔露台角落生出的小草,低声念叨,“幸好,我还以为是因为兜兜咬了他呢。”
林程先是安抚弟弟不要担心,末了瞥了眼显示屏角落的时间,适时提醒,“你是不是应该去上课了?”
林屿惊呼一声,蹭得从地上起身,顺着楼梯又往下跑。林程在那头提醒他小心,他匆匆应付过去,挂了电话出现在教室后门口,已经是涨红了脸,“抱歉老师,我去了趟卫生间,迟到了。”
下午林程和林桉回家,就收到了林正清已经先行回来的消息。兄弟两个对视一眼,多少是有些庆幸林屿去医院接兜兜了。两人跟着父亲的特助往书房走,刚进门不过五分钟,林桉就和林正清吵了起来。
起因是林正清叫林屿“小杂种”。
林桉平日里很会装相,尤其是对着林屿的时候。可面对林正清,那就又不一样了。父子间面皮撕得很开,一点情面不留。
一听林正清骂林屿,林桉立马就拍桌子起身,“不准骂他!”
“我说的有错?他不就是个小杂种。”林正清阴沉着脸,再次重复了那句话,“小杂种养的狗,才会这么没规矩,不知道自己吃的谁家的饭,竟然敢冲着人龇牙咧嘴。”
林桉拳头握紧了,咬肌都跟着变得突出。在漫长的时间里,他已经失去了和林正清辩论争执的力气,于是被林正清气到极点,也只是转头想走。他已经是有足够的能力的成年人了,不像小时候那样对一切都无能为力,他可以带着林屿离开,无论是林家还是首城,他完全可以带着林屿去足够远的地方。
可等到他一手摸到门把手,背后突然又传来林正清毫无波澜的声音。
“要走吗?要带着你的小杂种离开你真正的家?你知道他应该回哪里去吧?”
“林桉,你要让他知道他是从哪里出来的人吗。”
看着怒气冲冲起身却站在门口再没有下一步动作的人,林正清无比庆幸自己那时候让林屿留下来了。他好整以暇,甚至还格外有余裕的换了个更舒适的坐姿。
“还是要我提醒你,作为我留他到现在的交换,你答应了要做林家忠诚的人。”
林桉浑身僵硬,控制着没有下一步动作。他垂眼紧紧盯着自己青筋毕露的手,近乎要觉得眩晕了。
那时候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呢?为什么明知道林家不是一个好的环境,可他依旧执意让林屿留下来?
眼眶变得滚烫了,林桉终于回忆起当时的自己的想法。
为什么只有他和林程呢?他们就活该吗?被病重的母亲送走的弟弟为什么可以那么好运?只有弟弟是被爱的吗?
干脆带回来吧,带回来养一养,鲜活的漂亮的生命,在他眼前生长的模样,他至少可以看一看不是吗。
他从来没想过,没想过林屿会成长为善良的温柔的孩子。
就像他没想过他会爱林屿。
林正清回来的那天晚上,林屿和两个哥哥吵得格外严重。
房门被摔得砰一声响,他强压下颤抖,脊背紧紧靠着门板,肩胛都被硌得生疼了,也依旧一步不退。
“不准带他走!”
林程站在桌边,手里拎着水蓝色的笼子,仍旧在恢复中的小狗恹恹地趴在软垫上,抬起眼皮瞧见浑身都透着防备的小主人,这才哼哼唧唧着前肢撑住身体站起来,试图突破桎梏奔向自己喜欢的人。
林屿看一眼,就难过得受不住。他想让林程把兜兜放下,可林桉先一步走过来掰开了他的手。他被林桉一手按在怀里,睁大眼睛看着林程带着兜兜离开,登时就哭出了声,“你明明说你什么都知道的!”
林程身高腿长走得快,转眼就不见人影了。林屿哭着转向林桉,忍不住低吼,“你什么都知道!还是要让他带兜兜走!我恨你!我真的要恨死你们两个了!”
一听那个字,林桉手一抖,差点就让弟弟真的跑掉了。他眼睑垂着,眸色晦暗不明,但声音压得很低,几乎可以说是了无生气。
“阿屿,乖一点。你要因为一只狗跟哥哥们置气吗?”
“你觉得你们比他好在哪里吗!他好歹会保护我!我都说了他是因为想保护我才咬宋元的!”
后腰被扣着松动不得,林屿紧紧抓着林桉背后的衣裳,指节都绷出白痕来。他哭得停不住,趴在林桉肩头浑身发抖,眼泪把漂亮脸蛋打湿了,说话时声音也颤抖得厉害,“但是你们只会欺负我!你们跟宋元站在一边!你们要因为他咬了宋元就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