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2 / 2)
“小主要去吗?”
“自是要去,我一个答应哪能不去,以嬷嬷看呢?”
她没有什么借口不去,安嫔的位份比她高,以往后宫的嫔妃可不会给她送帖子邀她参加什么活动,她才侍寝两回,后宫的人就注意到她了。
“春答应醒了没有,明日是小阿哥的满月酒,嬷嬷,我们得赶快把小阿哥的袜子弄好。”
“醒了。”
徐香宁过去春喜那屋,小阿哥正在喝奶,小阿哥已经挪到春喜这屋住下,春喜亲自喂养,一颗心扑到小阿哥身上。
“呛到了,我的小皇子,慢点喝。”春喜抱着小阿哥轻轻摇了摇。
徐香宁瞟了一眼,坐在榻上做自己的事,把给小阿哥缝制的袜子弄好,还剩下一点点功夫。
“皇上今晚还会召你侍寝吗?”喂饱小阿哥,得空的春喜才问一句。
徐香宁哪里知道皇上今晚会不会召她侍寝,若是连着三天侍寝,她怕更会成为后宫女人的眼中钉,可她又不能跟皇上说她不想承宠,惹恼皇上更严重,她只能祈求皇上今晚不要翻她牌子。
明日是小阿哥的满月酒,她跟春喜已经开始张罗,原本他们要跟御膳房的人交代,花点银子,可皇上已经让人送一桌酒菜过来,她们便省去这一步,可还有很多事要忙活。
白天很快过去,到了酉时三刻,小邓子远远看到敬事房的公公过来时便跑进来通报。
“小主,孟公公过来了。”
徐香宁恨不得打自己的乌鸦嘴,竟然还召她侍寝,皇上这是要害她一个小答应的性命啊,哪有人连着三天召她侍寝,是怕她在这后宫不够显眼吗?
她究竟何德何能,徐香宁欲哭无泪,在心里不停咒骂康熙,可身体不得不行动,简单打扮起来,让张嬷嬷帮她梳好头发。
等徐香宁在半个时辰后坐在龙榻上等皇上时,因昨夜没睡好,白天又忙东忙西,沐浴后整个人清闲下来困倦疲乏就席卷上来,她和着寝衣头靠在床架上睡着了。
“小主,小主,别睡了,皇上过来了。”
不知过了多久,跟她一起候着的张嬷嬷推了推她,把她弄醒,紧接着皇上进来,迷糊中她被张嬷嬷拉着屈膝行礼,人也清醒过来,只见皇上穿着蓝青缎棉袍,绣红青绸棉金龙褂,束青玉钩马尾钮带,白玉宫绦垂挂,整个人器宇轩昂,锦衣华贵,眼神冷硬刚毅,那一身的帝王之气很是慑人。
“都下去吧。”
众人纷纷后退走出寝殿。
“更衣。”
徐香宁扫一眼富丽的寝殿,只余下她跟皇上两人,这句更衣是对她说的,她赶忙起身替皇上更衣。
不远处的鎏金浮雕镶龙纹三足铜炉正燃着香,丝丝青烟从香炉的镂孔中冒出,香味不浓,带有一股雨水过后空气散发的清香,清冽温鲜。
“皇上,这燃的是什么香?”
“雪中春信,需收集冬日腊梅上雪水进行合香酿制,里面含有沉香,木香,甘松,白芷等香料。”
徐香宁抬头,目光露出讶异,“皇上怎会知道这些?你好厉害,连这些都知道。”
在康熙看来,徐氏的目光中充满仰慕,他禁不住地勾勾嘴角,心情大好,摸了摸徐氏胖乎乎又光滑细腻的脸庞,她一个小答应许是没见过什么世面,知道的东西不多。
其实徐香宁就只是随意夸赞几句,聊聊天,打破沉默而已。
“你这衣裳要脱到何时?连脱衣都没学会,入宫时那些掌事姑姑都教你什么了,一点都没学会。”嫌徐氏脱得慢,康熙自己动手,脱完后揽着徐氏到床上。
一番骤雨驰骋后,两人都有点气喘,徐香宁想起昨夜的事,她凑过去又咬了咬皇上的耳朵,立即换来皇上的怒视,脑袋瓜不算笨的她立即明白了什么,没管皇上的怒视,又将耳垂含了含。
皇上一声闷哼,她就知道自己昨晚彻夜复盘没有复盘错误,皇上昨夜是因为她不小心碰到他的敏感带才动怒,他作为一国之君,自然不能明说这是他的敏感带,最后只有动怒来威慑她。
“皇上,你昨晚吼我是因为这个吗?”
“嗯?”本来就还处在余韵中的康熙又被含住敏感的地方,整个人更处在一种极致的舒服中,似听未听,原本的怒视也变成柔和迷离起来。
“皇上,你快说是不是?”
“徐氏,别得寸进尺!”
“嘻嘻,我有吗?得寸进尺的明明是皇上,我今早回去的时候都在提心吊胆,想着昨晚惹怒皇上,得向皇上负荆请罪,我刚刚才发觉不是。”徐香宁凑在皇上耳边轻轻细语,往他耳朵吹一口气,还恶作剧般用手捏了捏皇上的耳垂。
康熙嗓子变哑,压着一层欲望,他偏头过去看徐氏,床帷没放下,亮黄色的烛光映在徐氏肉呼呼的圆脸上,她神情透着狡黠可爱,丝毫不惧怕他动怒,他明白他连着三日召徐氏侍寝是何缘由,徐氏在床上没把他当天子,不像其他人兢兢战战地服侍他,只试图让他舒服快乐,而是把他当普通的男子,愿意跟他共同享受这闺房之乐。
“徐氏,不要胡闹。”
“我有吗?有吗?皇上,你口是心非。”徐香宁手趴着皇上的胸膛,又捏了捏,不过没到一会就被皇上拉住作乱的手,翻身一跃,压在她身上,“徐氏,你好大的胆子。”
徐氏胖乎乎的,压着很软。
“皇上给的。”
“你是不怕杀头之罪,都敢欺君了。”
“皇上,我们该叫水了,得沐浴。”
话语刚落,嘴就被堵住,一吻结束后,徐香宁开口:“皇上,你明日能不要召我侍寝吗?”
她还想说雨露均沾,不过还是忍住没把这句话说出来。
“徐氏,你这是何意?朕想召你侍寝,你老实承着,何时轮得着你来推拒,你想抗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