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命格生事端 母蛊好吸食阳属之气(1 / 2)
09
“谁撒娇了……”
贺明昭呸了句,倒是不自觉低下声,语气多少没那么决绝。
想当初,想当初……他是为了泡帅哥,故意做作了些。
才不是别的原因。
徐道冲从窗口转身回望,眼睛里似乎有不少情绪。
“好了,说正经事,有没有别的方法把那个东西搞出来。”
“不会被我看见的那种。”
贺明昭心态摆正了,认真问。
不就是以前不小心泡了男主角嘛!这都不是事!谁没几个前任!
徐道冲显然很了解他,道:“一是我以气劲将蛊虫逼出来;二是找到下蛊的人,以子蛊反制母蛊,再杀死母蛊。前者简单直接,后者费时费力。”
“第二种方式……我看不到吧!”
贺明昭犹疑问。
他的关注点自然不会在意后者费的精力,他的家境、阶层让他习惯于只要他自己愿意,他都要做到,而不在意得失。
“蛊虫必须活着取出来。”
徐道冲淡淡道。
贺明昭:“……”
“你耍我呢!”??
贺明昭瞪了他一眼,随即以一种不经意的语气问,“你不会还记仇吧,当年我都说过了,异地恋没有好结果的。”
这话纯属放屁。
贺明昭心知肚明,不过他就还得这么说,给彼此下个台阶。
血红红的红名……他看着心底有点小怕。
想他,不干正事,交友广布,这些年也没见过一个红名的。
顶多羡慕嫉妒恨他。
绿色变得稍微黑了点,意味着对他观感复杂。
贺明昭自认为想讨好人,做人朋友,兄弟,咳咳咳……金大腿,还是很给力的,绝对不招人厌,有钱给钱,有力出力。
朋友圈谁不夸一句散财童子。
10
贺明昭越想,越觉得憋屈,这都什么事,他招惹了谁。
给他下这么个破蛊。
徐道冲依旧维持沉默。
贺明昭有些挂不住脸,憋屈的很,可形势所迫,他又不敢发火。
他又不是蠢货,只得转移了话题,“知道你烦我,往事不提也罢,可这么多年没见,看到你现在过得不错我也……安心了。”
安心个鬼。
惊吓才对。
想起之前自己破廉耻,泡男主的事,贺明昭不由得心虚了。
他要是知道是男主,他绝对不会干的。
狗比系统。
废物!
越想越气,尤其想到自己以前不太满意的地方,贺明昭忽地闷声一哼,心口重疼,整个人向前倾倒,脸色浮汗。
徐道冲快速走近,扶稳他,指尖扣住他手腕,度过气息压制蛊虫,皱眉:“别脑子里想东想西,这蛊虫贪吃,受不得一点诱惑。可无子蛊在附近,就很难满足。”
“我想什么,我随便想个人它就咬我。”
“简直疯了一样!”
贺明昭咬着牙,语气虚弱,桃花眼闪烁出几分泪光,看着有几分可怜。
他这辈子还没受过这样的委屈,如今只恨不得把那个罪魁祸首抓起来,狠狠的报复回去,他真想当面问人他干了什么事,至于吗?不就想会儿男人吗?
“桃花泪的母蛊好吸食阳属之气,极易满足,且有美容养颜功效,对女子来说是难得的珍奇。”
徐道冲一边渡过气息,一边不偏不倚道。
贺明昭靠在床边,气息渐平,只哼哼了句,“照你这么说,人给我下这东西,还对我有益喽。”
“不对,什么叫做阳属之气?”
贺明昭皱眉问。
徐道冲微顿,缓缓道:“人之精气,阳多为男,阴多为女。”
贺明昭咳了声,心里暗暗骂了句。
黄暴死了。
他问个锤子,和前前前……任谈这种东西很危险的。
贺明昭很心虚。
他怕人记仇,当初人对自己的确是挺好的,也不像后面他那些奔着钱和关系,各取所需的交易,所以谈真感情……烦就一个字。
徐道冲神情平静,只伸手轻轻点了几下他肩头,低语:“不要多想。”
“想你呢。”
贺明昭微垂眼,有些怔忡回道。
徐道冲忽地直视他。
贺明昭烦心着呢,也有点自暴自弃,哼了句,“怎么,不能想几下你,好歹也是多年前就认识了,也不能当个从没见过的陌生人,我就回忆一下过去不行?这破蛊和拿了探照灯一样,灵的很。”
“对了,以前……你说我阴气重的事情,真的?”
贺明昭挺怨念的。
明明都是贺家人,差不多模子生出来的,凭什么他就长得和个小白脸一样。
不好泡妹子,真的,太小白脸没安全感。
“桃花命格,好生事端。”
“当年我就同你说过的,当戒骄戒躁,修身养性。”
徐道冲平静如水,淡淡道。
这不就是骂他少花点心。
贺明昭气的推开他的手,直冲着人冷笑了声:“行行行,就你这个假道士最会修身养性,不沾半点红尘事!”
这话无疑是几分讥讽语气。
装的比谁好,还要教育他,也不瞧瞧自己当年什么模样。
不得不说,当初分手原因是有几分丢脸,不想说的缘故的。
别看男主是个清心寡欲的道士,可是……是个体力特别强的道士。
贺明昭觉得有点招架不住。
自那以后,他也决定除非万不得已,他……他绝不当零!
会累死人的。
“道士不忌讳嫁娶。”
徐道冲平静道。
贺明昭冷哼了句,“是啊,可是你师父不是说你要得道升仙,沾染什么红尘。”
曾经私底下,贺明昭是喊那个师父死老头的,神神叨叨的,加上破嘴巴,可得人嫌了,第一次见面,居然各种叹气,说他是居人之下。
关键这死老头按照系统刚刚给他的剧情,貌似在道教里辈分还挺高,听说目前道门南派之首掌门按辈分是他某个师侄的弟子,连带着男主辈分一高再高,被直接当祖宗了。
“……”
“呵,没话说了吧。”
徐道冲心口微顿,终是把本来还说出的那句话收了回去。
当年,他其实听话只听了一半。
他师父其实后面补了句,“小凛,有时候得道与否,倒不如俗世荒唐一生。”
徐道冲,应该说他原本姓徐,单一个字凛,道冲是他的字,也是他行走江湖时用的名,用多了倒也习惯了。
曾经,读书时他多用徐凛,可当时贺明昭却习惯于喊他的字。
徐凛曾问过原因,只得到过一句戏谑的回语,“很有意思。”
11
门微微敲了下,随即被推开了。
诸子诚端着果盘走进来,仿佛不经意地走近,隔开了两人距离。
他戴着副金丝边眼镜,身材高大健朗,站着就挺拔,简直一副都市精英模样,
若不是贺明昭深知人底细,哪里看的出来这人出自军队,是个能打十几个人的散打高手,听说机密任务也出过不少,背后留了不少伤疤。
他来自己身边,也有借机修养缘故。
这都是长辈默许的。
诸子诚干脆坐到床边,慢条斯理给人剥起了葡萄。
贺明昭正巧有些饿,享受着这待遇,别说是真的甜。
诸子诚就这点好。
只是瞄了下他鼻梁上架着的镜片,贺明昭还是忍不住吐了句,“真是稀奇事,53的视力也需要戴眼镜。”
他才不会直说自己羡慕嫉妒人打靶百发百中,堪称神枪手。
气死人了。
破系统怎么不赐给他顶尖身体素质。
诸子诚笑了笑,只道:“少爷还有力气抱怨,看来这回医生是找对了。”
这话倒是把两人关系定义到医生和患者,甚至不是曾认识的朋友。
他应该不知道吧,不……知道吧。
贺明昭觉得希望不大。
诸子诚的能力他是清楚的,他一直觉得这种八百个心眼的人应该混政坛,军队简直都屈了他的才,偏生他还披着个可靠稳妥的皮,长辈们都喜欢,都欣赏。
贺明昭不愿意深想,遂道:“你帮我琢磨一下,这狗事谁干的。”
“钟齐。”
诸子诚开口说,转头又问,“徐先生晚点要不要同这位见个面,看下能不能对驱除蛊虫有所帮助,人已经带来了,在隔壁病房里。”
徐道冲微微沉思。
“谁?”
贺明昭想半天没记起来。
诸子诚目光聚焦了点,有些无奈的说:“半年前你捧的那个男模特,和张梓宇长得有几分相似的那个。”
“……那个娘炮?”
贺明昭闭眼难言。
额,怎么说,能让他直接开骂的人挺少的。
他当时是和朋友玩的时候,碰到了这人,一时兴起给了些资源,马上跑路,特么……此人极品过度了。
娘的雷到他了。
“徐先生,不如我们先去见见人,问下情况。”
诸子诚开口道。
徐道冲点头。
贺明昭急忙说:“我也去,我就不懂了,这狗比发什么神经要害我。”
徐道冲抬手,制止了他,“母子蛊许久不见,一见面功效会很明显。”
贺明昭:“……说人话。”
所以说,他很烦道士,神神叨叨的。
徐道冲平静道:“会发情。”
贺明昭:“……”
what?
发你他妈的情。
该死,他就不该问,这是能问的吗。
12
门内,哭啼啼的声音响起,有些扭捏的男声,极其的矫揉做作。
“我喜欢他啦。”
“明哥哥对我可好了,他一点都不嫌弃我,我给他下蛊是为他好,他长得那么漂亮,自然要用最好的东西。我家里的姐姐都想要这蛊,还要不到,这只还是我从家里好不容易偷出来的。”
贺明昭在门外,听的差点吐血。
他自己都没发现他有那么好过,什么叫做不嫌弃,他明明是第二眼就没眼看,直接跑路了,也就困于修养,体面下场。
谁能想象一个帅气的男孩子是个娘不拉几,动不动掉眼泪,还死爱穿女装的真娘炮,哦,对了,当天他正开了门,见见其人时,就被人坐在床边穿黑丝给雷到,利落跑路了。
虽说他在酒吧里撒点资源,纯属是灯光昏黄,有点眼瞎,看着人长得有点像最近有点火的男星张梓宇,他当时就馋人颜值,正牌他不好搞,代替品玩玩消磨时间也不是不可以。
谁知道,就特么这样一个糟心玩意,吓得他好几个月都没找过看的顺眼的男的,都和女模特勾勾搭搭去了。
事先声明,贺明昭觉得自己还是很挑剔的,对于和人上床事情特别挑剔,但谈恋爱玩玩这事情他是玩的很开心,很放纵。
消磨时间,找找乐子。
他也就这点儿出息,别和他提事业,他能当场表演跳楼。
门内,询问还在继续。
其实到这一步前,基本的问询都已经做了,也是确定了钟齐本人的确没有什么想害死人的坏心思,他纯粹就是………脑子有病。
“我怎么可能会害明哥哥,我那么喜欢他。”
“我就想着他在外面快乐的时候,偶尔能想起我,他要是能来见见我,我就心满意足了。我的处子之身还为他留着呢。”
贺明昭:“……”
谁要了,谁要了,老天,收走这个神经病!
“子蛊在哪里?”
徐道冲语气异常平静。
钟齐面色微变,有点扭捏地说:“死了。”随即马上自暴自弃,叫了句,“我也没办法的,我养不活,养死了有什么办法。”
贺明昭:“???”
问话前徐道冲很直接说了,他以气劲逼出母蛊简单直接,却也有一个缺点,过程有点痛。反倒是用子蛊引诱出母蛊不会很难受。
徐道冲显然早有预料,并不惊讶这一点。
诸子诚皱眉,“能找到其他匹配的子蛊吗?”
这话问的还算有良心。
贺明昭心想,不亏他平时对人还算不错,也会体谅自己了。
“一母一子,本就是练蛊时的结果。哪里会有其他的子蛊,就算有也不会认的。”
徐道冲摇了摇头。
诸子诚面色略有几分沉重。
门外,贺明昭心如死灰,他的不痛苦解蛊方法破灭了。
钟齐见状,有些弱弱出声:“其实子蛊死了也没多大关系啊,我家里过去也有人用过的,子蛊死了就死了,让母蛊吸食阳属,偶尔吃饱就行了,还能养颜美容。”
贺明昭气的差点没踢门。
这是美容的事儿吗?他差点没死在心绞痛上。
“我家里古籍里记载的用过母蛊的长辈,个个都活了好久,这蛊可宝贝了,下一任族长才能用呢。我不小心搞没了,这会儿都不敢回家。”
钟齐说到这里,倒是吐了些真话,心情也有点丧。
“徐先生,您看?”诸子诚问。
“按照之前的方法,用真气驱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