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节(2 / 2)
豆包妈妈在旁边小心翼翼的询问:“乖儿子,疼不疼啊?”
豆包摇头,“妈妈我不疼。”
“妈妈,我还觉得后背热乎乎的。”
“啊?热乎乎的?”豆包妈妈疑惑的看了眼空调位置,好像并没有开空调啊,“是什么样子的热?发烧热还是出汗热?”
“是针会出气,嗖嗖地往里钻。”豆包凑到妈妈耳边,小声说道:“妈妈,我觉得这个扎针的姐姐比其他扎针叔叔好,我一点都不痛。”
豆包妈妈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担心儿子出事,于是跑去找白苏,“白医生,没事吗?”
“没事,正常的。”白苏给豆包开了小建中汤,养脾胃、和气血,脾胃好了也能激发自身的生长能力。
“噢噢,谢谢白医生。”豆豆妈妈也不懂,只能将信将疑的接过药方去抓药。
白苏叮嘱:“你最近七天都带他来针灸吧,七天一个疗程,看看效果。”
“行。”刚好最近放假,豆豆妈妈也有时间,于是等儿子针灸完就回旅馆去续订了六天,还买了小药罐在旅馆的厨房里熬药。
不大的旅馆里摆满了药罐,全是外地过来看诊的病人买的,从外面经过时,都能闻到浓浓的药味儿。
白苏喝了口水,继续帮大家看诊,后面又进来一个高高瘦瘦的年轻女孩,衣着打扮鲜亮,手里还拎着个大几万的包包,进来后拿纸巾擦了擦椅子才坐下。
白苏刚才就注意到了格格不入的她,一直离其他人站得远远的,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一副很嫌弃周围人的样子。
年轻女孩叫徐灵,家里小有资产,很少来这么偏僻得地方,多多少少有些不适应,“白医生,你们这里没有单独的诊室?”
白苏嗯了一声:“小医馆没有这些。”
“唉。”要不是梨子一力推荐她过来,徐灵真不愿意来这里,有些嫌弃的撇了撇嘴角,勉为其难地坐下来:“这环境也太差了。”
“暂时就这样。”白苏暂时没有扩建、改造的计划,而且地方也不够大,不适合大刀阔斧,她擦了擦手看向矫情的徐灵:“你看什么病?”
徐灵虽然不乐意,但为了治病,还是将自己的问题说了出来:“我有癫痫,平时不怎么发作,但一看见水就发作。”
白苏询问:“什么样的水?是河水还是自来水都这样?”
“什么水都这样,如果刚好要发作了,就是一捧水都会让我犯病。”徐灵这问题也有好几年了,出现得莫名其妙,一般一个月发作一次,也不拘什么时间。
自从有了这个病,她就再也不敢去海边和水边玩,生怕一下子晕倒掉水里淹死了。
白苏伸手帮她把脉,“发病前应该也有症状吧?”
徐灵点点头,“发病前身体里好像有一股气往上冲,一下子就心神不安、后背发凉,然后就会抽搐、口吐白沫、晕厥,不过一会儿就会醒来,还没有出现过病危的情况。”
白苏摸根据徐灵描述的结合脉象,脉弦滑,舌苔白润,下焦处水湿严重,“小便多吗?”
徐灵回答:“很频繁,但是不多,经常特别想厕所可去了又基本上拉不出什么。”
白苏点了点头,按照她所说的情况,她应该是水气上逆导致蒙蔽清阳发生癫痫,“水饮聚在下焦,但你小便又少,所以排不出去。”
徐灵听不懂,“能治吗?”
“能,几幅药就好了。”白苏直接开了个五苓散,用猪苓、茯苓、泽泻、白术、桂枝五种药来配伍,另外再加川芎、郁金10克、甘草等来温化下焦、通利水道、去除水湿。3
“熬出来的药汁加入淀粉,搅拌吸收后做成药丸,一次一颗。”白苏问徐灵自己做还是她们帮忙做。
徐灵有洁癖,想想还是自己做,至少干净一些。
白苏也没强求,让何信抓了药交给她,等她走后程冬冬问道:“师父,这么简单?就通小便就行了?”
白苏嗯了一声,“假令瘦人脐下有悸,吐涎沫而癫眩者,此水也,五苓散主之。”4
这是书里写了的?
程冬冬哀嚎一声,他怎么没记住?
他刚哀嚎了一声,就被进来的一个带着口罩的病人推开了,病人小心翼翼的询问:“白医生,你这么厉害,丑病能治吗?”
丑病?能有多丑?
白苏抬眼看去,手里的笔啪嗒一声掉桌上了。
病人是个中年男性, 一直带着口罩,顶着一头乱糟糟还有点油腻的头发坐到了桌前,头发有些长, 几乎遮住了他半张脸。
等他取下口罩露出半张脸后, 白苏和程冬冬几人都怔住了。
男人眼睛很小, 还像个倒三角似的往下垂, 鼻子呈鹰钩鼻, 下颌有些短, 但这都不是主要的, 而是他脸上长了许许多多的脓包,一个都有小樱桃一般大,像痤疮青春痘一样又红又肿, 隐约还有脓往外冒, 隐约似还瞧见有蛆,散发出阵阵恶臭。
白苏看着他满脸的恶疮, 不由皱起了眉,“……你这病多久了?没去看过医生吗?”
“没去过。”男人叫牛二, 是隔壁小镇的人, 平时在工地干活为生, 因为他本身个头不高,干活不是很利索, 工资比较低, 一月收入就三四千块, 收入基本全都拿回家给父母了。
加上工地上都是粗狂的男人,不会置喙他的长相和面容, 所以他就觉得自己长得丑一点,吃辣了长了一点毒疮而已, 这两天干完活回到家,被隔房回娘家的侄女看到后才劝他来看看,顺便给他挂了号还给了几百块钱看病。
程冬冬看着时不时扑向他廉价的苍蝇,忍着恶心忍不住问:“你的眼睛是一出生就这样吗?”
牛二嘿嘿笑了笑,“对,天生的。”
“所以说我长得有点丑。”
“我刚才在外面看到你连发癫都能治,能不能治治我这种丑病啊?我爸妈都不这样,就我这样,他们说可能是我刚出生时发了烧变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