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节(2 / 2)
为了美观,所以从后背开的刀,当时切掉了长出纤维瘤的一块骨头,然后用人骨和牛骨混合体替代了自己原本的骨头。
之后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恢复过来,张珍珍想着之后陆续出现的皮肤问题,脸色有些难看:“会不会是我不该切掉?会不会是不该换别人的骨头?如果我不换可能就没事吧?”
“我以前皮肤又白又嫩,特别好,现在红扑扑的跟个猴屁股似的,真的好烦。”张珍珍越想越后悔,其实纤维瘤发生癌变的几率非常低,可她一听医生说得那么严重,就直接去做了。
门口的病人也附和几句:“医院医生都这样,一有点什么就让你去切切切,他们好赚钱呢。”
“就是,我儿子腿上长了个胎记,从小就有,去医院一趟后医生就让他切掉,切一颗得一千多呢。”
“那是担心会变成黑色素瘤,医生也是好心。”
“人家是专业的,咱们也不懂,听医生的吧。”
“脚底容易摩擦的让切还行,可有些明显是好痣也危言耸听的让切,这让人觉得像是在搞业绩似的。”
陆问将头埋得低低的,很多医生是习惯将最可怕最严重的一面说说病人听,以此来规避风险,大部分是有必要的,但有些确实没必要。
白苏看了他一眼,轻声打断几人,“有时候一起切掉也是为了安心,一直放着老是提心吊胆,大家自愿选择就好。”
她说完重新看向张珍珍,“我也不是科学家,没办法帮你证明其中是否有关联,只是根据脉象来看,你的后背应该没恢复太好,还有瘀阻的情况,另外体内有热毒,肺胃热盛、痰湿凝滞严重,所以反映在了你的脸上。”
张珍珍是偶尔会觉得后背手术过的位置有点疼,尤其是站太久身体太累时,“那应该怎么办?”
“后背瘀阻就针灸活络,另外再给你放血治疗你的皮肤。”白苏取了三棱针,在她面部红斑、太阳穴、尺泽穴、大椎穴分别放了血,放出来的血色偏黑沉,像极了夏日里集市上售卖的乌黑的车厘子。
张珍珍吓了一跳:“啊?这血怎么是黑的?”
“这一般是炎症反应后坏死导致的黑色素沉,放掉一些可以减轻皮肤的负担。”陆问说道。
“原来是这样。”张珍珍知道自己皮肤是有炎症反应的,所以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安安静静等着白苏继续给自己针灸。
白苏帮她针灸了瘀阻的督脉,也帮她扎了清肺热脾热的穴位,结束后帮她开了调理脾胃肺、祛湿排热毒的药,脾肺也相生相克,自然要一起治疗。
刚扎完针,张珍珍觉得后背舒服了一些,她轻轻转动脖子,“谢谢白医生,我感觉后背舒服许多。”
“你可以买几贴膏药。”白苏告诉她止疼贴也对症她的问题。
“好,我买几贴。”张珍珍想着白苏还提及了自己的子宫肌瘤,于是忍不住问白苏,“这个药能治它吗?”
白苏说道:“这是主调你脾胃热盛的,其他问题等你好一些再治,一个一个来。”
“行吧。”张珍珍又细问了一些注意事项,然后才拿了药方离开。
她走后,很快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走到白苏跟前:“白医生,我刚才听那位病人说她是神经纤维瘤?我也是长了一些这玩意儿。”
“一些?”白苏敏锐的捕捉到这个量词。
“对,一些,不是长在身体里的,而是长在了皮肤上。”女人小心避开其他病人的视线,小心掀开自己的衣服,露出了肚皮上一堆像“泡泡”一样的凸起的小瘤子,每个都有小手指那么大。
白苏看着这密密麻麻的一片,脑子有点疼。
程冬冬、何信、陆问三个都吸了一口气,今儿怎么这么多这种奇怪病症呢?
陆问小声询问:“你这和那个小姐姐的情况还不大一样,你这是长在皮肤上的多发性神经纤维瘤,相对是更罕见的,医生应该是让你都切掉吧?”
中年女人点点头:“对,但我听人说切了还会继续长,所以我不想动手术,想问问白医生你有没有办法化掉?”
看着女人满怀期待的目光,白苏轻轻叹气,“中医里没有神经纤维瘤这个概念,对于这种一般都成为痹症,我会根据你的脉象来开方子,但具体效果便无法预知,你愿意尝试吗?”
“连你也没有办法吗?”中年女人是听朋友说这个小镇里有一个很厉害的年轻小中医兴许可以帮她,她才不远千里的赶来这里,结果白来一趟了吗?
“我也不是什么都会的。”白苏语气有些无奈,“如果你愿意,我会竭尽所能帮你开一个最适合你的药方。”
中年女人想了想,还是点头说想试试,毕竟来都来了,不能空手而归。
“那我帮你把脉。”白苏仔细帮这个中年女人把了把脉,“按着疼不疼?”
“有一点,但是不算特别疼,可以忍受的那一种。”中年女人轻轻叹了口气,“就是我自己感觉身体很乏力。”
白苏点点头,从脉象里可以看出脏腑功能失常,有肝郁脾虚、肺气损伤、三焦气化不利等问题,乏力气虚很正常,“是不是小便少,大便不成型?”
中年女人马梅梅点了下头,“便秘很严重,也吃不下去,平时汗很多。”
白苏知道,马梅梅目前三焦气化不利,脾虚无力运化肯定是吃不下东西的,另外脏腑功能失常,水液凝结会成痰,没有及时疏通就积久成淤。
淤就容易变成肿瘤、癌症之类的疾病,因此白苏认为马梅梅的病机虚实夹杂,主要还是气结痰凝血瘀,还是以理气、涤痰、化瘀为主。
白苏让何信和程冬冬把脉看看,两人觉得特别沉细,软趴趴的趴在上面,明显就是很多毛病,得全部调理才行。
陆问在旁边询问:“师父,我能摸一摸吗?”
何信打量他:“你又不会摸。”
“我最近在学。”陆问最近买了中医的书在止血,有背一点脉象相关的东西。
白苏诧异看他,“怎么?毕业后想来当中医?”
陆问想做医生,因此中医西医都行,“要是真能学会,也不是不可以。”
白苏深深地看了他两眼,有志向是好事,颔首笑了笑:“那你摸一摸吧。”
陆问尝试着摸了摸,好半响后收回手,“在跳。”
“不跳就死了。”程冬冬拉开陆问,让他别捣乱:“就你这个悟性还是别学中医了,去拿你的手术刀吧。”
“技多不压身,懂不懂?”自从母亲的事情后,陆问对中医大有改观,越了解越觉得神奇,也想学一些,他亲昵揽住程冬冬肩膀:“冬冬,你是不是有中西医集合的医书?能借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