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应刃R】修罗场的正确处理方式(、批坐脸)(1 / 2)
前情概要:因艾丝妲拜托穹回收的奇物作乱,从刃身上分裂出了一个应星。这两人本就彼此看不顺眼,穹还偏偏通过忆泡与过去的应星结过一段缘——
*刃是tboy,应星一般男性构造,不要问为什么丰饶赐福会没收唧唧。
……谁能告诉穹,为什么他只是奉命来回收个奇物却会遇到这样棘手的问题?
穹感觉头都大了。房间内刃与应星之间眼神交锋火花闪得噼里啪啦,而被夹在中间的可怜小浣熊感受到的则是冰火两重天。
他的确通过忆泡与过去的应星相遇,并且也度过了段甜蜜时光——在穹心里应星与刃终究是一个人,因而同样喜欢上对方过去的部分自然不算出轨,只是喜欢上一个人的不同时期罢了——但显然他们本人并不这么觉得。
应星认为我堂堂百冶怎么可能变成个这么冷冰冰没有情趣的男人,穹一定是被这通缉犯武力胁迫了;而对刃来说名为应星的男人早就死了,奇物聚集一点残渣显现在他眼前,光是看着都感觉魔阴身要犯了,穹这小子还跟这家伙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你只要是这张脸就行是吧?看我不在你眼前把这假货砍成碎块。
于是穹现在只能顶着刃充满杀意的目光挡在两人中间,头皮发着麻解释从刃身上分裂出的应星也是刃的一部分,采取暴力手段不知会产生什么影响;还是得想办法以和平手段解除奇物效果,这样接下来刃也能不出差错地照常完成任务不是吗?
而这边穹试图说服刃说服得嗓子冒烟,本该站在穹那边的靠谱中年人则是吃起了飞醋:你怎么更在意那个通缉犯?即便穹解释这是为了你的人身安全难不成你和我那段时光只是为了吃代餐?总之就是越理越乱,修罗场不但没有缩小还越发呈扩大趋势。
……。
被恐怖修罗场折腾得脑内保险丝烧断,遇事不决便选择用球棒暴力解决的银河球棒侠·穹想到了别的方式。既然这两人围绕自己修罗场个不停,那只要把两人都肏翻再尝试各种方法解除奇物效果,问题不就解决了吗!他想到刃虽然体力持久但小穴弱得堪称杂鱼水平,而过去还未拥有不死身的工匠应星体力必定会弱于刃,只要穹想方设法让两人爽得没法再动弹,这让他后背冒冷汗的险恶氛围也会不复存在了吧。穹感觉自己简直是个天才。若不是要乘着星穹列车四处奔波当开拓者,大概都能进天才俱乐部了夸张表现。
于是穹趁着刃不备将对方一下子扑倒在附近的床铺上,在其变了脸色试图反击之前扒掉了刃的裤子,往手上吐了口口水对着那口他不知肏过多少次的无毛阴户以娴熟的手法就是一阵抠弄。而不愧是穹认定的杂鱼小穴,几下抠弄穴里就溢出些水来,刃也一时失了反击的力气,只能红潮着脸对这不分时间场合发情的混小子断断续续臭骂。
“你小子以为、现在是什么时候?呃、?去死??”
事出突然,比起自己的恋人突然暴起在眼前推倒情敌而涌上的包括嫉妒不甘等各种复杂感情,此时在应星心里震惊占据了大半。他看着刃胯下那平坦一片,感觉自己要是戴着眼镜的话镜片保准崩碎。谁能告诉他为什么这个看上去很年轻的未来自己长了个属于女人的批就算了,甚至胯下那根男性象征都不见了……???可怜的中年人捂着自己的胯下瑟瑟发抖。
而这份震惊与恐惧交杂的混乱感情在穹掏出阴茎整根没入刃的阴穴后则发生了变化。没什么经验的内敛理工男对眼前这幅淫乱场面又气又羞耻,气是在于本以为是只粘人可爱小狗的恋人突然肏起了情敌,还肏得那么娴熟一看就是没少做;羞耻则是经受不起在眼前上演的活春宫,一时半会僵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而应星虽然没有实际经验但也具备一定知识,看着穹胯下那根只能以雄伟形容的男根在肉穴里进进出出,被氛围影响不禁想象了一下如果那根东西肏进自己身体里会是什么感觉,又赶紧摇头把这淫乱想法甩到脑后。
而穹此时心里想的只有得赶紧把最棘手的刃肏至无力化,因而胯下动作又重又猛;刃平时虽然不是没被穹这么肏过,但往常的穹会在意他的反应,此时的穹却丝毫不顾刃的心情只是一味猛肏,就像是把刃当成了个没有意识的飞机杯使用。刃本该生气,但那根阴茎在他穴里肏得实在太猛了,让他只能绷紧了身体频频潮吹,露出一副完全被肏得雌堕的淫荡姿态。
应星看着年轻的自己原先一副凶狠表情也被肏得彻底软化崩坏,从嘴中溢出的不再是臭骂而是不成声的呻吟、本该属于女性的那口牝户被穹的阴茎大开大合肏得汁水四溅,时不时喷出些潮水的样子咽了口口水,感觉体内不存在的子宫收缩了一下。要是我也有子宫被穹这么肏的话会肏坏的吧……他情不自禁地夹紧腿,却有点想尝试被穹这么对待的滋味。
泛白的淫液从被阴茎撑成椭圆的阴穴下部溢出来,顺着重力流淌到后穴被同样因快感收缩着的褶皱吃进去一点,又继续下淌直至洇进被单。
穹抱着刃痉挛的大腿往穴里猛肏,想起这人过去只把与自己的性交当做给麻烦的小鬼处理性欲时的时代,感觉正好可以出一口恶气。他把那口可怜的穴肏得穴肉外翻,又在下一个瞬间以连囊袋都要塞进去的势头把翻出来的红肉肏回去,抓着刃因过度快感下意识试图逃跑的腰往自己方向按:“阿刃之前、不是想让我把你、当性欲处理工具吗?现在由你的意了,感觉怎样??”
而刃已经被肏得大脑一团浆糊,注意力都集中在那根在自己体内作乱的肉棒上了,哪还能理解小孩在说些什么。连续不断的高潮让他早已失了反抗的力气,在啪啪声不绝于耳的背景音下,最终由子宫被注满精子作为收尾,便是暂时被肏得失去了意识。
穹的阴茎拔出来时肉裂还在咕噗噗地往外溢精,痉挛的穴肉一张一合地吐出粘稠的白浊。虽然本人已经失去意识,鲍肉间的那口穴却仍然渴望着肉棒而收缩着,暂时无法恢复原状了。
盯着恋人与年轻自己的这场淫乱性爱直播看得移不开眼、胯下性器早已硬挺得撑起个前端布料濡湿的小帐篷,就差偷偷自慰的天才工匠彻底发了情,反应迟钝地发现胯下肉棒还在往下滴着精液淫水混合物的穹正直直向他走来时,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呃呃?不行,不能再肏了??”
应星双腿大开,本该用于排泄的后穴其褶皱被穹的硬挺完全撑开,肏成一个边缘泛着红的圆洞。而自身的阴茎则是只能半勃着躺在小腹上往外断断续续淌精水。
“可应星的小穴明明很喜欢我,完全不肯放我离开呢。”
穹摆出一副无辜表情,作为示范又前后抽插了两下,果不其然那后穴只是抽搐着夹得更紧了,层层叠叠的穴肉把其中的阴茎裹得不留一丝缝隙。
“唔?啊嗯?哦??”
已到中年的天才工匠脸上已丝毫不见那份傲气,只是痴痴流着眼泪鼻水口涎任由那些液体把风韵犹在的面孔搞得一团糟。前列腺会随着年龄增长在肠道内越发明显,阴茎只是随意一抽插便会整个碾过那块凸起,更何况这小子的阴茎长得又粗又长,更是把碾过前列腺的过程无限放大加强了。应星觉得自己已经被这小子肏坏了,毕竟无论他怎么动,自己的前端都只会哆嗦着淌出精水——似乎已经失去了作为男人的机能。
而穹把应星已经搞成这样了似乎还不满足,龟头在穴深处反复试探,似乎还要往里进。
“不行?已经到底了??”应星一副淌着鼻水的狼狈样子也急忙要阻止,他想不到自己再被进一步肏会被肏成什么样子。堂堂百冶大概只能变成穹的专属肉便器了。
“但我总感觉应星还能再纳入我一点诶……”小孩皱着眉头,肉棒前端尝试侵入那处肉圈,同时对咬牙忍耐着快感的应星露出一个纯粹的笑容:“应星再忍一下好不好?”
好不好?应星被那笑容砸得头晕目眩,晕乎乎地便给出了肯定答复。于是趁应星放松下来的一瞬间,穹的硬挺便突破了那最后一道关卡,将龟头塞进了拐角处。
应星发出无声的尖叫。眼前接连不断的白光让他眼珠向上翻起,无时无刻都处于快感地狱让他引以为豪的大脑烧得停止运作。
“噢……?哦……??”
百冶大人吐出舌头,像只被交配击溃的母犬。而半勃的性器也终于不只是淌出精水,而是潮吹出大片大片的水液,可喜可贺。
哪怕是体力似乎用不完的活力四射开拓者,连续两轮激烈性爱也让他有些支撑不住。穹趁着刃与应星还因先前的性交瘫软着,赶紧补充些水分喘口气。本想趁着这段时间赶紧尝试下各种方式解除奇物效果,可高潮后的疲劳感却让他不知不觉合上了眼睛——毕竟身为开拓者的宗旨就是累的时候就要好好休息,不然就会出现晕倒在小巷里的糗事,星核载体的身体特质也不允许他积累过多的疲劳。
而现在这种状况似乎并不是可以随便休息的。穹觉得自己只是小眯了一会儿,上身和下身一部分区域就被压得有些喘不过气了——他挣扎着睁开眼睛,发现先前还被他肏得只能瘫软着吐精的两人不知何时已经一个坐在了他脸上,另一个则是在占用他的唧唧。
刃坐在穹的脸上,把阴穴抵在穹的嘴唇上,以纯粹追求自身快感的方式在穹的脸上磨蹭,肉瓣推挤着溢出淫水,把穹的下半张脸涂得泛着水光。而想要抗议的穹被那肉唇压迫得发出唔唔声,只能把那些话咽进肚子里。
“闭嘴,好好舔?”
刃按着穹的灰色脑袋,把他的头往自己下身按,使穹不但嘴唇只能吸那小穴,鼻子也只能顶着阴蒂磨蹭的举动简直就是暴君——但不得不承认,穹也的确因为这样的举动更兴奋了。
或许是看到穹连鼻子都被自己的阴蒂堵住显得有些喘不过气,反应也明显迟钝下来,刃总算退让一步选择把阴蒂塞进穹嘴唇里。穹终于得以畅快呼吸,只是鼻腔里似乎流进了点淫水让他不是很舒服,而现在也没空将其清理出来,在刃反悔之前他只好伸出舌头去勾弄阴蒂以及下方的尿眼,嘴唇把那一小块翘起来的红肉包裹在里面吸吮。刃对此显然受用,身体绷紧了把那小粒红豆往穹的舌尖上送,而大腿有些刹不住力把小孩脑袋夹得嗡嗡作响。
即便脑袋被刃欺负得有些晕乎,年轻人的好处就在于下半身仍旧一柱擎天。下半身那里应星正在扶着那根刚刚把他折腾得不轻的昂扬慢慢往后穴里送,即便拥有已到中年也不俗的体力,因刚才的快感余韵现在双腿也仍然打着哆嗦有些支撑不住。直到全根没入,应星腿一软直接坐在了穹身上,感觉那根东西硬邦邦地戳在自己肚子里,把小腹撑出一点凸起。他不由得去抚摸小腹,脸红着想自己是怎么把这一整根东西吃进去的,而看着刃用那口穴毫不留情地欺负穹的脸,对其的好胜心催促着应星起身吞吃那根肉棒。刚开始的动作缓慢而小心翼翼,等到龟头每次都擦过舒服的位置时也逐渐得了趣,开始自慰似的使用穹的肉棒,伴随着上上下下红潮着脸发出喘叫声。
而这上下齐攻对穹来说则像是幸福的折磨了。下身应星那缓慢的动作让他想狠狠往上顶,脑袋却被刃的小穴固定得牢牢的,一点都不允许穹进行除了抚慰眼前那口小穴之外的行动。或许就是先前他把两人欺负得过头,才致使了现在的联合报复吧。但比起先前杀气腾腾的修罗场现场,或许现在的状况还要好些……?
穹在老老实实给刃舔阴蒂时,抵着他下巴磨蹭的小穴也因快感收缩着挤出些先前穹射得过深的白浊,混着淫水顺着穹脖子往下淌。察觉到这点的刃又把正流着精的小穴抵在穹唇上,大有让这小子尝尝自己味道的架势。穹苦着脸不想张嘴,但还是在刃周身缠绕的黑气下败下阵来,吃到自己的精液后整张脸皱成一团。
看到穹这么一副苦瓜脸后刃的心情似乎总算好了些,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哼笑后终于在这件事上放过了穹。穹现在很清楚刃这一系列举动就是为了报复他,但比起拿着刚割过腕的支离剑追着人砍还是可爱不少的……?也许。
大概是感觉被冷落了,下身传来被肉穴猛地夹紧的感触。穹冷不防被这么一吸,差点没把持住精关直接泄在那口穴里。
“应星……”小孩嘴里含着阴蒂含含糊糊发声,显得有些委屈。
“哼……年轻的身体就那么好吗?”应星开口满是醋味,穹连忙慌张解释:“你们两人我都很喜欢!应星的身体也很可爱很色!”
由于嘴还被刃的牝户塞住,穹这番解释传达出去了多少不清楚,对刃来说却的确是过强的刺激了。刃不自禁撑起身体高高扬起脖颈,痉挛的穴中接连吹出潮水全喷在穹脸上。即便这番光景很是刺激,可怜的小孩也只能紧紧闭上眼睛不让淫水渗进眼里。哪怕是思维活跃的穹也没想过有一天他会遭受刃的淫水洗脸。但这怎么不算一种开拓未知呢!小浣熊苦中作乐。
趁着刚经历过高潮的刃身体瘫软下来,穹小心翼翼地把刃的身体抱到一旁,赶紧去安抚受了冷落的年上恋人。
他知道应星对他撒娇很是没辙,便维持着骑乘的姿势把脑袋埋到对方的胸乳之间黏糊糊地发声:“对不起……是我不好。应星想让我做的事我都会努力去做的,可以原谅我吗?”说到最后用那落水小狗般可怜巴巴的眼神上望,使得应星也板不起脸,语气软化下来。
“……我没有在生你的气。虽然不清楚未来的我为何会变成这样,但他很难对付吧?我也知道自己是什么倔脾气……辛苦你了。”他摸着年下恋人那颗灰毛脑袋安抚,“只是……希望你也能多看看我。”最后那句话似乎羞于启齿,应星移开目光,耳朵烧得通红。
穹点头如捣蒜,凑上去与应星交换了一个缠绵的吻。
“这具身体似乎也快到极限了。”应星显得还有些依依不舍,抱住穹的力道重了些,“希望我们下次见面能有好好相处的时间。”
“一定会的……!”得到穹坚定的答复,应星笑了笑,堆积起的笑纹象征着岁月的磨砺,显得格外勾人。
总之,穹与应星告了别,奇物也成功回收。穹看着手上那小小的匣子,接下委托时他可没想过会变成如此棘手的状况,决心回到空间站后要狠狠收一笔自己应得的报酬。
“这次的事就到此为止。若有下次……可不会这么简单结束。”
离开时,刃用那缓慢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发出警告。在说到最后几个字眼的时候一瞬间穹似乎看到对方眼中有着与魔阴身发作时的狂气,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看来,穹的修罗场还远远没有结束……
*内容如标题所示一个简单的性癖发泄生成的很没营养的r刃是批男
“咦?这是什么?”
直到先前还被过度使用的刃批穴掉出一团椭圆状的肉,前端的肉孔还在咕噗噗?地往外溢着精。而本人则是翻着白眼暂时失了神。那往日总是吸着穹的东西不放的贪婪肉穴此时被脱垂出的肉筒代替,外形令穹想起了一些深海的软体动物。
穹好奇地戳戳那小小的孔眼。随即那肉筒便抽搐着喷出些潮水,混着精瘫在床铺上。似乎试探性的触碰对这掉出来的器官也是过分的刺激。这更激起了穹的好奇心。穹试着抓住那团肉把玩揉捏,便见刃的身体抽搐着,两处孔洞拼命地张合着喷出液体。
但看起来……似乎可以使用的样子。穹握住那粉色的肉筒,跃跃欲试地将前端抵在湿滑的穴眼上。身体的主人一颤,意识似乎恢复了些,微微抬起身便是要阻止:“停、不行……?、!????”
然而那阻止已然为时太晚。龟头强硬地拓开不断分泌出液体的粉色穴眼,试图将柱身送进那软塌塌的肉筒。里面喷出来的东西更多了,把龟头打得酥麻麻的,颇具弹性的肉壁把穹的阴茎包裹得紧紧,或许是排斥异物的抵抗,而对于将内里一寸寸拓开的硬挺而言,那抵抗反而成了给予欢愉的一部分。穹握着那外表软塌内里却紧致厚实的软弹肉筒,将阴茎慢慢送进更深处,即便那里本不该有任何异物进入。
“阿刃你夹得我好紧……”
“哦、哦哦……???要死、呼呃??”
穹感觉自己的身体被刃死命绞紧,语气不禁染上几分委屈。这还未曾被使用过的器官开苞的感触对对方来说似乎过于激烈,身体控制不住力度地挣扎,却也逃不过子宫被当做飞机杯使用的现状,此时眼前怕是不断闪着白光吧。被过度开拓的肉套孔洞处泛着白,坏掉似的不断淌出些淫液。被冷落已久的阴蒂下方,小眼一张一合地往外淅淅沥沥漏出些尿液,使本就被精液和淫液浸得发白的床单微微泛黄。本以为刃已在先前的拳交中失禁排空了膀胱,实际上内部似乎还剩下少许液体。人的身体真是不可思议,穹想。
刃的阴道在长期的调教下早已变成穹阴茎的形状,即便对把穹的轮廓包进去吸吮的感触已然上瘾,过度的使用使其现在大多只能讨好似的软软裹住肉棒,而子宫却是弹性十足而紧致,让穹觉得下一秒就要交代在里面。
“不能再…??要坏了???”
刃往常低沉的嗓音拔高了不少,与因本不应体验到的过度快感而抽搐的身体相似,尾音也发着颤,穹边用那肉筒套弄阴茎边想这状态好像故障的机器人。虽然他知道刃的身体不会坏掉,但受到的精神冲击大概是实实在在的。
“再忍一会哦……马上就结束了。”
开拓者那因令人平静镇定而广受好评的嗓音此时用来安抚在他身下边挣扎边痉挛个不停的刃,那声音总是能让后者安定下来,此时也不例外。而此时那嗓音可不是为了心理安抚。在刃的状态稍平静些之后,孩童那纯真无邪的残忍之处便暴露出来。
临近高潮,穹套弄的速度更快了,以平时自慰那样纯粹追求自身快感的方式责罚擅自脱垂出的子宫,而那可怜的肉筒更是哆嗦着四溅出汁水,令刃已经发不出任何有意义的词句,只剩嘶哑狂乱的呻吟。
在射精感积累到顶点时,穹对着那肉筒猛地一挺腰,以连囊袋都要塞进去的架势把第三回的精液射进了子宫最深处。直到最后一滴精都被肉筒吞下,才喘息着将阴茎从那紧致软弹的秘地中拔出。
“阿刃好棒……”
“…………???”
拔出时肉筒依依不舍地发出一声“咕啵”,便耷拉在会阴处往外抽搐般地吐精。而身下的黑发男人已经发不出声了。他痴痴地张着嘴眼神涣散,俊朗的脸面被各种液体糊得一团糟,任谁都认不出这是那悬赏81亿的高危宇宙通缉犯。
“…啊,要安回去才行。”穹似乎事到如今才想起来不能让这私密器官一直脱垂着暴露在外面。虽然穹并没有让子宫复位的经验,但回收任务时把刃的肢体残块拼到空缺处、将掉出来的脏器安置回原位方便神经再生对他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穹用手握住那团肉往里推,在把整个肉筒姑且都塞回阴道后伸直手指继续推动,直到大半个小臂都没进肉穴,将脱垂的子宫大致安置回原来的位置,再敲敲肉壁确认不会轻易掉出来后才收回手。
修理结束后,穹擦了把汗,心中油然而生出一股辛辛苦苦把邻居家空调修好了的成就感。虽然本身就是他搞坏的。大发明家往往有小时候便开始进行各种拆解再组装的故事,也许他也是个未来大发明家的潜力股。
被塔进行人体实验作为人造???级向导的实验体穹??一心只为复仇精神得不到疏导时常发疯的头号通缉犯s级哨兵刃
头晕晕乎乎的。
被淡绿色的液体包裹,隔着一层玻璃能看到来来去去的白大褂与大量闪着妖异光芒的精密仪器。以及被固定在冰冷的实验台上,在无机质的灯光下接受注射与手术。这便是载体y最为熟悉的日常风景。
没有记忆,无法自由行动,被赋予的只有一个冷冰冰的编号。载体y曾感到不可思议,为何他这样一个实验体具备对这个世界的基础知识及常识,明明一个只会机械听从指令的生物更方便操作且不具备逃跑能力。他曾经在培养槽向下排出液体,顶盖打开时趁研究员不备试图逃跑,有次甚至幸运地离开了研究室,然而还没跑出几步就被捉了回来,被设上了更严密的防止逃脱系统。
培养槽里的生活空虚而无趣。载体y经常百无聊赖地数着因自己的呼吸而上升的小小气泡,侧耳倾听隔着水体传来有些模糊的谈话声。
自从载体y没再试图逃跑后,研究员们便像是放下了警戒般经常在他面前讨论起晦涩难懂的内容。听久了载体y也能大致明白他是作为人造向导的原型被培养用于补充塔内日益减少的向导空缺的,出于运用需要脑内才会被灌输对世界的基础知识。而统领实验的博士太过贪心集中经费在培养他的能力上,导致直到现在为止实验体都未能真正投入使用,反而是让几个精神力不够稳定的哨兵直接崩溃。据说是载体y虽然轻易进入了哨兵的精神图景,但由于无法与其共情导致哨兵的精神受短暂控制后崩坏。
接连的失败让研究员们明白光凭能力并无法活用向导的能力,必须向导本人对精神受损的哨兵有所共情并自愿为其疏导。认为实验体不需要自主意识,仅当成道具使用便能顺利的研究员们的傲慢在失去了几体珍贵的战斗员后才有所悔悟,可也为时太晚。事到如今如何与未被当成人对待过的实验体建立感情联系,这让自持甚高的研究员们绞尽脑汁也想不出答案来。
载体y对此没有什么想法。他常常去思考浩瀚无边的星河与点缀其中的星球,想象星河缓缓流动,自己则是在那宇宙中无目的地遨游。某些星球表面覆盖着坚冰或火焰,想象坑洼的地面踩上去会是怎样一种触感。只有在那时他不觉得自己身处封闭的牢狱之中,而是能够不受束缚地前往任何地方。
而崩坏来得突然。在研究员们讨论如何施行精神控制时,研究室外突然传来了连绵不绝的警报声。人们慌乱起来,争先恐后地往外挤,场面嘈杂混乱,随即远方传来爆炸声与人的悲鸣,周围陷入黑暗。似乎是电源管理室被爆破导致全设施出现故障后停止运作。
载体y身处的培养槽也因从上方落下的碎片被砸出了龟裂。载体y往常平静无波的心此时雀跃了起来,生来第一次感受到的兴奋让他很快就现状采取了行动——肢体力量凝聚在手肘,冲着龟裂的中心点狠狠砸去。一下,两下,三下——不顾手肘已经鲜血淋漓,龟裂越发蔓延,随即在密密麻麻的破裂声中玻璃碎片四处飞溅。淡绿色的培养液也哗哗流了出去,长年以来囚禁他的小小圆柱体碎得完全。载体y走出那里,大口呼吸着自由的空气。
在离开这里之前,想到人型生物该穿衣服这条常识,他扒下了一个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研究员的衣服,用不甚熟练的动作穿上,随即便跑出了名为研究室的囚牢。肢体由于不常使用跑动起来显得有些别扭,但也很快变得熟练起来,耳边掠过风声。他的金瞳因那未知的未来与在这前方的可能性而在黑暗中闪耀,虽然不知自己的前方通向哪里,也只是顺着本能奔跑着,然后在一所飘溢出新鲜血腥味的区域停下了脚步。
载体y的眼睛在黑暗中依旧敏锐,他看向区域内部,只见堆叠成山的尸体与一个站在中央的黑发男人。那男人手上正提着一个研究员,以熟练的手法拧断了对方的脖子丢到一边。嗜血的红瞳看向这边,通过那布满血丝的眼球与暴戾的眼神,载体y马上便明白对方是长期未接受精神疏导正处于失控状态的编外哨兵。
比起危险,对未知的好奇心让载体y开口:“我来帮你做精神疏导吧!”
男人大步流星走过来,掐住少年的脖颈把他提了起来。少年的着装凌乱不堪,上衣甚至穿反了。后颈处黑字印着一排编号:y-d01。分明死到临头眼中充斥着的却不是恐惧与绝望,而是对自己的好奇心。
“那群老东西造的实验体吗。”
男人啧了一声,像是失去兴趣般随手把少年丢在地上。
落地的少年咳嗽了几声又连忙起身追在后面:“很久没有向导帮你疏解了吧?根据向导手册第128页,我判断你现在感官严重失衡,处在没有被屏障保护的状态下。……你是在以肉体上的疼痛刺激抑制失衡吗?这样会死的。”
男人转过身来,目光冷冷地盯着实验体。鲜血正从他缠满绷带的手臂中渗出来,滴滴答答滴落在地板上,那伤口明显是刚刚又割裂的。载体y作为向导具有对情感的敏锐感知能力,他能感受到从对方身上传来厚重得让人喘不过气的恨意、绝望与悲伤。这些负面情感铺天盖地向他压来,均在向他传递一个信号:男人渴求死亡。但同时有着必须要达成的使命,在极其漫长的一段时间内,精神在达成使命的意志与求死之心之间被反复凌迟。
“你还有必须要达成的使命。在此之前不能死,不是吗?即便我有企图,试图在进入精神图景后杀死虚弱的你,你的精神世界也完全能够在此之前把我的神智摧毁。我对你没有威胁。”
载体y从来没有说过这么多话,喉咙已经变得沙哑。不知为何,即便如此他也想帮助男人。这是相当奇妙的。作为人类制造出来为统治机关服务的实验体,第一次与其共感想要帮助的对象手上明显沾满了血腥与罪孽,甚至刚在这里完成了一场大屠杀。载体y对拿他做实验的那些研究者没有什么感情,但也不存在仇恨。
看男人似乎还是没有接受的意思,载体y又开始冥思苦想:“也为感谢你让我获得了自由?我知道这只是凑巧,并非出于你的主观意识。”
男人疲惫地闭了闭眼,眼中席卷着的血色风暴暂时收敛了一些。声音低沉暗哑:“你确定?”
哨兵与向导一旦结合便会相互绑定,彼此间灵魂的连接直到其中一方死亡才会解除。而那无论对哪方而言都犹如活生生切割灵魂般极为痛苦,没有人会以试试看的心情去尝试。
载体y点了点头,探出精神尝试去安抚哨兵狂暴的精神。探出的精神充斥了两人所在的空间,他也能察觉到男人为忍耐杀死与他离得极近之人的冲动,指甲正深深陷进手臂的伤口抓得更是鲜血淋漓。男人的痛苦随着感情流过来的同时,载体y也获得了一些关于对方的情报。他叫刃。身为战争兵器的同时,也让自己遍体鳞伤的一把锋利之刃。
“刃,”少年出口呼唤男人的名字,并抱住了对方。刃颤抖了一下,随即咬向少年的后颈,尖锐的牙齿刺入皮肉更深更深处,几乎将其穿透。少年忍住颈处传来的蚀骨疼痛,他明白男人此时要更为痛苦得多。长久以来以痛楚克制自身发狂,早已破烂不堪的精神此时选择相信他而放下一切防备,失衡的感官正在疯狂反噬,试图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载体y走入刃的精神世界。这里的天是血色的,遍地的尸体与四处散落的兵器彰示了这是一处战况极为惨重的战场。雷光于空中闪烁,暗红色的雷云让此地显得更是一副人间炼狱,雷电劈在尸体上散发出的焦糊味钻入载体y的鼻孔,这些无比真实的感官体验都在告诉他这是曾真实发生过的过去,也是无论何时都紧紧绞住刃脖子、那阴魂不散的噩梦。
载体y忍住从胃上涌的呕吐感,哪怕他的精神力极强,几乎也有陷入疯狂的倾向。他在狂风与雷雨中尽力向前走着,同时精神力扩展到极限去获取支离破碎的情报。刃的人生,至今为止所走过的路途。他曾有一位心仪的向导,对方与他有过精神结合的经历,在那次事件后■■不、为什么■■■本该■■不■■■■
■■需要付出代价。■■■■■■——罪孽■■痛楚借贷死解脱■■■■■■■■■■■■■■■■■■■■■
穹努力维持住几乎被卷进狂乱与之一同破碎的精神,朝着混乱的中心点进发。在那无尽的黑暗中,一匹奄奄一息的黑狼正趴在那里。他拼尽全力冲进风暴中,紧紧抱住了那匹狼。不知不觉间,一只有些透明的小浣熊也在风吹雨打中东倒西歪地笨拙跑过来,四肢扒在黑狼身上不放。那场面看起来很是滑稽,与周围的环境相比更是格格不入。
少年说,相信我吧。伤痕累累的将死之人回握住了那只手。两人被黑红色的风暴埋没,在烧焦的土地上却又冒出了新芽。
苏醒时,首先感受到的是精神的极度疲惫。载体y想,这便是他第一次成功的精神疏导了,丝丝成就感逐渐将他包围。刃的神色虽也疲惫,但气色却比刚刚好了很多。
他说,“名字。”声音还是那样平淡,但语气似乎多了几分柔和。
载体y想到了凝注了自己所有憧憬的那美丽、浩瀚而静谧的星穹,对此诞生了一个想法,那像是一颗小行星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里无声爆裂时散发出的光芒。
他说,“我叫穹。”
这便是新生。
tbc
体温,心跳
*私设丰饶孽物的心脏不会跳动
刃的身体很冷。
在穹抱住刃一同入睡的夜晚,怀中的身躯总是那样冰冷。即便将耳朵贴在对方的胸口,也没法从层层包裹的绷带中听到那属于人类的鲜活跳动声。明明这种时候他的胸口仍会一起一伏地呼吸,伤口开裂也会渗出血来,却听不到心跳声这点让穹感觉很是奇妙。虽然他自身作为星核载体身体也并非人类,甚至在被穿透了胸口之后仍好端端地活着,但却是有人类的体温和心跳的。
这让他生出几分莫名的执着来,常常邀请刃与自己一同入睡,然后坚持不懈也毫无意义地将体温渡给刃。刃对此不是很理解。但看到穹由于捂热了自己的身体而感到满足,以及因穹的温热身体泛懒洋洋的酥麻时,倒也觉得这样也不赖。人类是会通过彼此的体温取暖并感到安心的生物。而他们两个可以说是只有外表还维持着人形的非人生物将身体凑在一起的行为又该如何解释——在少年埋在他的怀里时刃曾这么想过,但也很快抛在了脑后。
无论是何种解释都并不重要。这并不会让两人之间的关系发生变化。
穹的体温通过肢体外侧传达给刃时刃感受到的是浸在温水中般的舒适,而被侵入内部时却让刃觉得自己正在被灼烧。那像一柄利剑穿透了死人的身体,让那早已腐朽的物什从内侧被逐渐融化分解。少年的一部分埋入了他的身体内,从相连的部分刃甚至能感受到脉搏的搏动。
穹是活着的。刃想,比起早该在那时死去身体却依旧存活、一心求死却怎么也死不透的他,少年的未来才刚刚开始。可以说,他们其中一个是走向未来,另一个是走向坟墓。这样差别巨大到可以说是南辕北辙的两人,此刻却睡在同一张床上共享着体温——或许说是单方面给予会更合适。
……。
似乎是察觉到刃还没睡,穹勉强睁开迷糊得下一秒便要关门收工八个小时的双眼:“睡吧?”顺便又搂得紧了些。
刃说好。
2食
*给小猫喂食奇怪的东西食人描写
“给。”
刃语气平淡,递出的是一份烤得几乎漆黑的……肉?
穹盯着那块东西,咽了咽口水。
“不吃我就扔了。”
刃随即转身,穹连忙拦住。
“我吃我吃!”
穹用刀叉切开那块东西,看到内里还是嫩红的而松了一口气,似乎只是外面碳化了。穹叉起一块放进口中,刃正坐在对面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这肉似乎并没加任何调味料,结合外层已经碳化,穹怀疑刃根本没有做什么料理,而只是把肉在火上滚了一圈。……倒也符合他的性格。
虽然只有食材纯粹的味道,但穹觉得这肉无论是咬起来的口感还是在舌尖的触感都很是奇特,莫名地很吸引他。分明只是烤焦的肉,但穹还是一块块地吃下,直到盘内只剩下焦炭的碎渣。
“……很有意思。这是什么肉?”
穹从未尝到过这种肉类。
“我的。你之前说很好奇想尝尝看。”
穹想起之前自己在观察刃的身体时,脱口而出的一句玩笑话。当时刃拿看傻子的目光看他,穹便以为这件事已经揭过。没想到他真的做给自己吃。……如果这能称之为做的话。
星核精与生俱来便被设定好的知识与道德观念告诫着穹这是错误的,是不符合人类基本三观的。穹压下心头涌起的背德感,抬头直视刃的金红瞳。
“……很好吃。谢谢款待。”
“是吗。”
如果不是幻觉的话,他似乎看到刃瞳中的金色浓了些。
后来穹养成了在刃身上啃啃咬咬的习惯。事后,他咬在刃的锁骨上,想着这里咬起来的触感应该很脆。刃醒着,但不想动,只是任由小子在他身上作怪。他突然觉得自己像是在养什么小动物。
*发动造谣技能:无中生有脑构出穹的房间并在里面养大猫
*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被谁养
“总之,阿刃的事就拜托你咯~”卡芙卡笑着对穹眨了眨眼,便踏着轻快的步子飒爽离去。而就如卡芙卡所熟知的那样,穹的确对来自卡芙卡的拜托很是没辙。
“唉……”穹叹了口气。他身边站着双臂交叉将剑抱在一侧的刃,脸上没什么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要说缘由,还得说到历经罗浮一事,列车与星核猎手暂时结成了同盟这件事。虽然心中仍存有不信任,但双方都达成了此时暂时合作的协定。杨叔也跟他们这些小年轻强调过,不疏远不接近,保持恰好的距离。既不露骨表现出敌对态度,也不能真的将他们当成同伴。三人均点头允诺。
而关于刃,他的确是没有任何团队磨合的天赋。卡芙卡的命令他会老实去听,但一同行动时则是格格不入。别说和他有恩怨无法放在同一个队伍的丹恒,就连向来擅长与初次见面的人迅速混熟的穹,和他的关系也只能用不熟来形容。想到这样下去不行的卡芙卡,则是干脆地把这个麻烦丢给了穹,美其名曰他很好养的,你就把他当成只猫就好。
——先不说哪有块头这么大的猫,刃就算是猫也并非被驯化的家猫,而是会冷不丁地狠狠咬你一口再补上几爪子因为是刃爪子当然磨得相当锋利的野猫。经过此前与刃的正面交手,穹深有体会。虽然对方现在只是安静呆在那里,但只要是牵扯到跟其目的或执着相关的事,那份不顾一切的疯狂他也看在了眼中。就像个不知何时会爆炸的定时炸弹。更何况隔得不远就是丹恒所在的资料室,穹越发觉得自己责任重大。
而在卡芙卡和银狼与自己的关系以及她们有意无意的话语中,穹大致可以推测到身边这个男人或许也曾与他有过某种不浅的关系。而那具体是什么穹猜不出,沉默寡言的男人也不会告诉他。
总之,光想也不是个办法。穹走进自己的房间,转头望向站在门口不动的刃。“进来吧?”
“你不必为此做些什么。这只是卡芙卡的一时兴起。”寡默的男人口中吐出了自从他今晚登上列车以来的第一句话。
“我目前确实还不太适应……”穹老实承认,“但不仅是卡芙卡说了我才这么做的。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我想了解你。”
了解?男人的眉毛轻微动了一下。眼神看起来并不怎么赞同。
“阿刃,”穹尝试呼唤从卡芙卡那里听来的、不知为何很是熟悉的这个称呼,敏锐地察觉到刃的身体颤了一下。穹为自己的猜想得到证实而满足,眯起眼睛笑了一下。
“来?”他拍了拍身边的床垫。
刃平静无波的眸子泛起波澜,似乎在挣扎些什么,最终还是走到穹身边挨着他坐了下来。
两人无言坐了一会儿,不知为何,穹觉得刃身上的气味很熟悉。似乎……令他安心。精神从紧绷状态下一放松就困,穹打了个哈欠,眼角溢出点泪水。然后很自然地就把头压在了刃肩上。若是平常还好,可现在都这么晚了……生物钟极其规律的小星核精困得有些忘记现状,大脑转不动了。被困意打败的穹自然也没有发现,被倚靠着的男人唇角些微地上扬。
刃缓慢吐出一口气,漏出的气声里混着点拿穹没办法的情绪。他记得自己教过穹对事物要抱有警戒心。穹的记忆按剧本被完全清除,只留下对卡芙卡模糊的依恋。刃以为穹该是把他的事完全忘得不留痕迹了,没想到还会因穹做出与他相处时熟悉的一些小细节而动摇。
这是你早已接受的代价,不是吗?刃如此询问自己。靠在他身上的青年似乎已经陷入了浅睡眠,呼吸变得平稳悠长。
刃知道卡芙卡是故意的。那个女人看穿了他还抱有遗憾,便创造出了让穹与自己独处的机会。只是……他自嘲似的哼笑了一声。事到如今哪还有修复的余地?
不过只是七天罢了。刃告诉自己。七天之后刃就会再度回归到任务中,和开拓的青年就此告别。与对方有所接触的剧本距离还远,到了那时善交朋友的青年也会把曾有过这么一段小插曲的事实忘在脑后。
……与穹被星核猎手培养的时期不同,现在的对方所面对所遇见的不仅是星核猎手的四人与艾利欧,而是整个宇宙。他会有新的知心朋友,教会他更多东西的长辈,甚至于终生伴侣。对求死之人的执着终究只会化为一时的错误。
他想起那个明明并没过去多久、却已遥远得无法触及的,少年不再记得的午后。
“阿刃,何必呢。只是一时的幻梦,满足他又未尝不可?”卡芙卡叹息,像是在为少年悲哀又像是在为刃悲哀。
刃的表情没有变化。他平静地断言:“不可能的。”
他早已察觉到躲藏在阴影中偷听他们对话的少年。在听到刃的干脆拒绝后,少年攥紧了拳头,逃跑似的离开了那里。
刃不觉得自己会后悔。少年对他的依恋本就是个偶然产生的错误,会随着长大成人而认清自己所真正需要的。
——而在新生的青年用从他那里学来的战斗技术挡在他与应当偿还代价之人之间,用疏离而充满警惕的目光将武器朝向他时——
刃心中的确有什么东西动摇了。被他特意掩饰压抑沉在心底的东西此时又获得了生命,如蛇般冰冷缠上已死的心脏。也许他的确有些后悔了。
感受着隔着布料传来的青年熟悉的体温,刃闭了闭眼。最终还是在穹睡歪到地上之前把他移上床,自己则是靠在床边坐下,抱着碎剑闭上了眼睛。
穹早上起来,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睡到床上了。昨晚的记忆在与刃一同坐了一会儿后中断,按状况判断也许是对方把自己移到床上了。果不其然在床边发现了抱着剑的刃坐在地上闭目养神,察觉到穹这边的动静便用那平静无波的红瞳望向他。
穹感动之余,也有些不满。感动是原来刃也会有这么有人情味的一面,不满是看样子昨晚刃就直接睡地上。这可怎么行!有损无名客热情好客的名声。于是他大腿一拍,单方面宣布:“从今晚起刃跟我一起睡床!”
刃表情略有抽动,倒也没说出什么反驳的话来。于是这件事就这么被敲定了。
未去开拓新星球时无名客的一天大致由帮需要帮助的人解决困难,清理下在居民区附近游荡的怪物,以及顺应好奇心满世界乱翻组成。最后一项对于列车一家人也许会成为风评被害实际上只有穹在这么干,例如被路人误以为翻遍了整个贝洛伯格垃圾桶的某小青龙。
而这次由于穹身后幽幽散发着杀气、被黑色针织帽、墨镜以及口罩全副武装得一身漆黑,看起来就像是重大犯罪分子的男人的存在,一般路过民众更是恨不得躲得远远的。
这让宇宙强盗某灰发男子强调:这都是为了开拓!揭开藏在浩瀚宇宙中的无尽谜团!翻箱倒柜、顺路砸破路边无辜的罐子、若无旁人地翻看起内部资料等行为自然是顺畅了许多,但相比之下看上去就有困扰需要帮忙的潜在委托人则是看到他们就想逃。哪怕试图追上去解释,对方更是以为自己惹上了什么黑帮家族拔腿就跑。眼看就要被热心群众拨打警卫热线了,穹只好停下来,把刃也拉到无人小巷里,盯着对方那副可疑外貌思考起对策。
黑色针织帽……太没亲和力了,驳回!穹想起三月七当初跑去兴冲冲买来给他们三人各一个的猫耳毛线帽,觉得此时正是它派上用场的时候了。他从四次元背包里掏出那绣着猫猫脸的帽子,毫不犹豫地拿掉原有的可疑装扮往刃头上一套。三月七给穹买的是白色的,衬着刃的黑发倒也格外显眼。墨镜……可以留着。口罩不需要。长发束起来扎个低低的单马尾吧!好,这样就既认不出来也吓不到人了!
穹对自己的品味很满意——虽然被他一番折腾的当事人身上绕着黑压压的气场。
不过这样一来穹的接委托之路也的确顺畅了许多。委托人虽然会向灰发青年身后的猫耳帽男人投向疑惑的视线,但想到来自天外的开拓者总是会做出些奇异跳脱的行为,既然一起的是开拓者的同伴那也很正常!便是如此说服了自己。
一路助人为乐还拾到些新奇小玩意增加了收藏的穹神清气爽,活动了下筋骨又看向默默跟了自己一路的刃,“刃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刃起初的确是不太耐烦的。但看着青年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欢快地笑起来的侧脸——他陷入了恍惚。直到穹的问句把他拉回了现实。
“……做你喜欢做的事就好。”
穹惊奇地发现刃的唇角微微上扬,衬得他整个人的氛围都柔和了许多。不是因魔阴身发作露出的扭曲笑容,而是一个淡淡的微笑。这让他感觉心脏似乎被小猫挠了一下,因初次体验的奇妙感触有些不自在地偏了偏头。为掩饰这份异常,他局促地回了一个嗯,便倏地抓住刃的手拉着他向前走,胡思乱想着自己的手心相比之下是否有些温度过高。刃任他拉着,看着青年碎发间莫名烧红的耳尖,觉得这样的时光偶尔也不坏。他已经多久没体验过这样的时光了呢。
‘从今晚起刃和我一起睡床!’
话虽然是那么说,但单人床要挤下两个成年男人的确显得有些过于狭窄。
穹吸了吸鼻子,感觉有淡淡的血味传过来。他心中搞事的热情——不是,开拓的精神再度苏醒,让他摸上了身边安静得像具死尸的人的胸。
尸体没有动弹。似乎是压根不打算搭理自己。于是开拓者变本加厉,直接揉起了那富有弹性的胸部。饱经锤炼的肌肉在非紧绷状态下柔软多了,很容易便能捏出各种形状。揉捏着揉捏着突然摸到变得硬邦邦的小豆粒,穹伸手去捏,然后终于被忍无可忍的刃抓住了那只作恶的手。
“手不想要了?”
“我看你一直没反应所以——”做坏事被当场抓包的小浣熊讪讪找起借口。
刃觉得失去记忆的这小子越发肆无忌惮了。想想也许正是因为青年此时没了对自己遮遮掩掩的恋心以及那些顾虑——
想到这里刃也失了追究些什么的心思。他放开了那只手,闭眼当起不对外界产生任何反应的木头。身后的小孩呼吸频率不是很流畅,似乎在观察了一阵刃的反应后,才把身体贴过来些,似乎带点莫名其妙的委屈。后背传来熟悉的体温,刃没再对此做出什么回应。
还有五天。
tbc虽然是这么说但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后续!
视野逐渐模糊。蚀骨疼痛折磨着刃的神经,让他发狂。即便指甲已经深深嵌入掌心,也无法从那噩梦般如影随形的幻痛中得到半分清醒。刃已无数次经历过此种痛楚,哪怕肉体麻木精神仍遭受那过去虚妄的遍遍凌迟。
他苦闷地喘息,只想这存活得过于漫长的躯体早日死透。耳边传来的幻听折磨让他没能第一时间察觉到接近而来的脚步声,直到不速之客已经离他只有几步。
刃反射性地将来者扑倒在地,便用先前因自残而血迹斑斑的手去掐对方的命脉。他无视身下人的抵抗掐得用力,指尖泛白。直到染红的模糊视线捕捉到那一抹金色,才拾回了一丝清醒。
那是穹。……是已经不再认识他的穹。
他集中少得可怜的理性让自己的身体翻滚在一边,蜷缩强忍着嗜血欲望与破坏冲动,声音沙哑得吓人。
“离开。”
遭受突然袭击的青年摸着惨遭摧残的脖子咳嗽了几下,似乎未能料想到这一步。
“卡芙卡说我能让你感觉好些。”
多管闲事。刃的太阳穴咚咚地跳,头疼欲裂。青年显然没正确意识到状况的危险性,那个女人在想些什么!?现在的他,就连将剑捅入青年鲜活的身体、看其溅出温热的血的欲望都难以抑制。
青年犹豫了下,将身体敷了上来,在刃一瞬僵直时又去拍他的背,像是在安抚。
“好了好了……”
是把他当小孩在安抚。却让刃冰冷的手脚不可思议地暖了些许,得了些许喘息的空当。但与此作为交换的是刃体内每一寸细胞都在叫嚣着对青年的渴望,想在他身上刻下永不磨灭的伤痕,让他再度成为属于自己的东西。
——而若是顺从那欲望,那至今为止精心安排的剧本将会如被潮水盖过的沙塔那样在一瞬间崩毁,前功尽弃。
他只能让指尖深深嵌入血肉,以此来抑制那份翻涌而上的冲动。
“卡芙卡说,如果我想了解的话,只能尝试从你本人这里得到答案。”
刃不会给他什么答案。他驱动起嘶哑干涩的声带,吐出早已准备好的词句。
“咳……你不需要知道。不知道对你也是件好事。”
“我知道你会这么说。但好坏与否,还是得我本人来判断。”穹一点都没被刃的拒绝打击到,直视着刃的目光反而更坚定了。这让刃似乎被灼烧了一下,先移开了视线。
那是因不知碰壁而大胆直率的眼神。理性告诉刃拒绝,身体却贪恋着从对方身上得到的温度。不知廉耻。刃在心底嘲笑自己。
*7月16号的短打!本等之后再写了短打就一起合并了但还是想办法发出来了……这篇不是适合合并的类型于是以下是试图搞满一千字的尝试不用看了!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楔子:内心纵使有万般感情表现出来时却总是归于无言的刃。那份晦暗压抑的感情会有在穹面前爆发的一天吗?
*感谢镜大师的激重感情教导……努力学习!!
大概是始终从刃这里得不到什么反应,穹便也像三分钟热度的小孩那般失了兴趣,抓抓脑袋便冲着更能给年轻人带来新奇兴奋的事物去了。少年人的好奇心来得猛烈,去得也干脆。
而刃只是站在原地不发一语,望着少年远去的背影像是一截腐朽的枯木。他早已过了能向对方热烈表达情感的年龄,那些痛苦的记忆耗尽了他的热情与活力,留在这具躯壳中的只剩疲惫与厌倦。感情来得猛烈时往往与那些最极端痛苦的回忆碎片直连,再磨耗掉一分或许曾经被称作他的根的东西。他早已疲惫不堪。
于是再回到星核猎手基地时,刃一进门看到的就是穹和银狼凑在一起贴得极近,掌机传出的游戏音效与两人的欢笑声此起彼伏。他脚步顿了顿,心口传来一阵细密的疼痛。沉浸在与银狼的对战中或兴奋或沮丧的穹并没有抬头注意到这边,于是刃的脚步也并未被挽留。他缓缓走回被分配的房间,这里除了必备的机能外空荡得无机质,只有他魔阴发作时留在墙壁与地板上的斑驳伤痕。在那孩子没有到来时什么都没有。
刃突然觉得很累。想要就此昏沉睡去,再也不醒。即便他本人最清楚这只是奢望。
——他在少年的呼唤与拍打下转醒。很难说那意识的短暂中断究竟能否称之为睡眠。头脑并未变得清明,他只是抬眼看向少年,等待对方下一句话语。
“下次任务卡芙卡要我和你一起去。没问题吧?”
穹对待他的态度跟之前并没有什么区别,仿佛之前的那件事只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又或是根本没存在过。语气平淡,但刃知道与之前决定性的不同是,他不会再来找自己做那种亲昵到发腻的事了。
刃心头涌上一股冲动,想拦住对方逼他说个明白。我对你来说究竟算什么?只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打发无聊的玩物?晦暗的感情在眼底翻涌,但终究未爆发出来。刃闭了闭眼,说好。
他仅剩的自尊不允许他在对方面前变得歇斯底里。
直到那次剧本来临为止,他们都未再就这事谈过一句话。
新生的开拓者似乎对那逃避过去逃避罪孽的怨敌格外青睐。青年带着锋芒的眼角在对方面前乖巧地收敛起来,化为一个柔软的笑。远远看到此幕的刃心口一堵,又自嘲般地想这与我何干。他反射性握紧了手中的剑,被卡芙卡提醒:“现在还不行哦,阿刃。”
既定的剧本不该被在此影响。躁动的情绪被言灵之力压制,重返木然。刃微乎其微地点了点头,将无名客一众甩在身后。
——在将支离剑刺入那怨敌的胸口,逼其显露真身时,刃并未感受到多少快意。
或许因为这只出于剧本的安排,命运的奴隶不允许他做出进一步行动。被魔阴驱使的身躯在言灵控制下做得恰好未超过一分,内心却是一片茫然空虚。
余光扫到丹枫与列车一行人汇合,最终在看到灰发青年的表情前收回了目光。
依据剧本,刃再一次与现在的穹相见。现今的小孩对他抱有的印象大致只是纠缠他友人不放的神秘敌人,刃能从对方朝向自己的眼神中明显看到警惕。像是警戒宝物受到外界伤害而竖起毛发的小浣熊。刃觉得这正好。他说,我不认识你,这对你也是好事。
可永远对未知抱有好奇试图刨根问底的小孩没能让彼此的关系只保持在不算面生的陌生人。他又一次跨越界限,毫不在意地接近了刃。刃心底涌上些细密的怨怼来,他厌倦了重蹈覆辙,也厌倦了穹对他抱有好奇心而接近,又轻易失了兴趣离去。
“你为何总要如此?放过我吧。”
嘶哑的声音里带了几分咬牙切齿。很没距离感的青年愣住了,刃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受伤,看到了对于自己突然这副态度的不解。他的心口又开始痛起来,像是被紧紧攥住。
——为什么,为什么让你知晓这种感情的不是我呢。我想要的东西,那人总能轻易得到,无论何时我就是不如那人是么?即便是我与你更早相遇,你的心最终也只会朝向他。那人轻易便将过去与罪孽甩在身后,又将我仅剩的事物也轻易夺走。凭什么?凭什么只有丹枫能得到一切?就连那点他瞧不上的东西也终究不会属于我!
怨恨与痛楚冲上心头,回过神来时他已经紧紧掐住了穹的脖子。青年在刃手下不断挣扎,蹬打踢踹的动作落在他身上,但他却感受不到任何疼痛。只是不断加重手上的力度,不知何时穹却停了动作,那对金瞳怔怔地望向自己,刃在其中看到了自己痛苦不堪的倒影。
刃反射性地放开手,把青年丢到一边,颓唐地蜷缩起来试图压下仍旧凶猛的破坏冲动。青年靠在墙边咳嗽个不停,却仍挣扎着向他提问。他说,你在哭吗?
哭?刃不解,像是听到了与他距离最远的词汇。直到摸到自己有些湿润的脸庞,才察觉那似乎的确是投向他的问句。
此刻一切被刃压在心底的感情像是决了堤的洪水般一气爆发。他蜷缩成一团,发出类似于受伤野兽的嘶吼,又或是痛苦的悲鸣。那熟悉的体温不知不觉间敷在他身上,在他耳边不知所措地为不属于对方的过错而道歉。开拓者说,对不起。
那一瞬,少年因见到了极美的事物而不自觉屏住呼吸。
那人身着白无垢,本该象征纯洁神圣的白色衣物却处处溅了血,与那墨色长发与浸透了血的红瞳极为映衬。虚幻而美丽的身影似乎下一秒便要消失在这密林深处,察觉到穹的注视便也将目光定定地投在他身上。被那红瞳看着,穹感觉自己有些动不了,即便如此也不想与之就此作别,勉强动起发干的声带:“……你的名字是?”
那人的眸子里似乎有什么翻涌了一瞬,薄唇轻启:“刃。”
那声音嘶哑低沉,分明是个男人的声音。而穹却不可思议地并不觉得违和,反而觉得本该如此。他怔了一瞬,这才想起自己先问了对方的名字却未自报姓名有些太不礼貌而手慌脚乱:“你、你好!我叫穹!抱歉突然打扰,因为你很漂亮……”比划着比划着整张脸变成了番茄。
小孩手足无措。名为刃的男人瞳孔微微张大,似乎对这个答案感到很意外。随即便勾起嘴角发出一声哼笑,若被村里乡亲看到恐怕会恐惧地指着他称其为鬼魅,而穹只觉得刃对自己笑了,是友善接纳的证明。初生牛犊不怕虎,仅剩的恐惧这下也烟消云散,他迈着轻快的步伐贴到刃身边,牵住了他的手。刃的手有些冰冷,穹觉得可能是对方身处这片密林时间久了着了凉,暗暗决定要用自己的手去温暖便握得更紧了,对方也虚虚回握的感触让他喜悦,而却丝毫未怀疑身着白无垢的新娘夜里出现在鲜有人踏足的密林所求为何。
不知为何,一同在密林中散步的路上穹兴奋地跟刃讲了许多。关于他的家人、朋友,以及学校里遇见的趣事……刃只是听他讲,不时点点头或是回他一个“嗯”。明明没有成形的回应,却莫名让穹感觉像是在对接受容纳自己一切的树洞倾诉般安心。
不知不觉间天边开始泛白,似乎快要黎明了。穹这才发觉已经过了这么久。自己虽然是和家人吵了架赌气冲出来找萤火虫的,但一夜未归家人必定会很担心。他放开了刃的手,停下脚步,有些局促:“我得回去了……”
“回去?”刚想说我下次再来找你就被刃重复他的话打断,明明只是重复却有种莫名的可怖。穹有些紧张,点了点头便转身冲来时的方向跑去,边跑边丢下一句话:“我还会来找你的!”身后人站在原地未动,这让穹不知为何松了口气,却不知那染血的新娘眼中血色越发晦暗,目光定定地追逐着他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视野之外。
穹在密林中奔跑,试图找到来时走的小路,却发现那里根本不存在什么路,四面八方只有无尽的密林。回过神来四周的风景都很是陌生,我有跟刃走出这么远吗……?
小孩这才有些慌了。他四处寻找,试图找到些许熟悉的风景,却一无所获。远处传来狼嚎,穹不小心被脚下的树根绊倒,尖锐的树枝在他小腿划开一道口子。
“嘶……”穹吃痛,身体的疲累逐渐泛了上来。或许不该那么仓皇就与刃告别的。心头涌上后悔,他懊恼地坐在原地,身后传来草履踩在枯枝上的嘎吱声。
“谁!?”
穹被吓了一跳,转过头后却发现刃站在那里。对方又接近了几步,在自己面前站停并蹲下:“受伤了?”
“嗯……”
穹有点臊。毕竟前脚自己才逞强跑走了后脚就受了伤还被对方撞见了……但他的确安心了许多。
刃却是直接抬起了穹受伤的小腿,垂下眸去舔那道狭长的伤口。溢出的血珠被舌尖卷入口中消失不见,只留下一片酥麻。穹本想抽回小腿又怕踢到刃弄脏了他的白无垢,只得就那样僵在半空。刃舔舐他伤口的模样不知为何显得格外情色,哪怕是情窦未开的少年也尝出几分背德。穹闭紧了双眼不敢再看,自然也没能看到舔食完伤口的新娘舔了舔沾到血的唇,想着这孩子看起来很好吃。
于是就那样吻上去了。
唇舌交缠或许像是果冻般的口感,只是有些冰凉。初次接吻的少年被吻得七荤八素喘不过气,下意识胡乱挣扎起来。刃倒也没再纠缠下去,只是在结束前咬破了小孩的舌尖,又将渗出的血液用舌尖卷走。
被吻得面色潮红的少年因突然的刺痛而泪目,大口呼吸时望向新娘的目光还带着些委屈。
只是吃掉未免太过可惜。少年已经落了网,与新娘成了婚,成了仅属于他的东西。虽然穹已经一辈子也无法从他的领域里走出去了,但让他的身心都坠落到自己身旁显然更有趣。
周围不知不觉被大片大片的彼岸花包围,花枝随风摇动。
他们还有很多时间。
喜欢看一些小孩被女鬼捕食……??
走廊传来少女清脆的谈笑声。根据谈话内容来听似乎是在邀新来访的列车访客与她一同逛小吃街。因迟迟找不到求救机会而懊恼不已的青年金瞳亮了起来,毫不犹豫便举手身体就要往外冲:“三月,加我——”
“加我一个”还没说完,青年的声音与行动便被自后方传来的那不容拒绝的怀抱阻断,缠满绷带的大手捂住穹的嘴,圈住腰腹的手臂更为用力,让他几乎有些喘不过气。
穹唔唔地抗议两声,像在控诉身后人对他基本人身自由权的限制,身体也又扭动着挣扎起来,四肢上下扑腾试图从牢牢束缚住他四肢的人体监牢中挣脱,然而换来的结果只是对方把自己的身躯更是锁得紧紧,完全阻断了青年可逃脱的一切退路。
好吧。依旧没法动弹。感觉自己就像是个待审的犯人似的小浣熊生无可恋地放弃了挣扎。
作为下一次剧本所需的必要条件,与列车组达成暂时合作的星核猎手指定了穹作为搭档与之加强战斗磨合。刃最初与穹交接时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被我记住的人大抵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你只要做好必要的,不必想些多余的。”随即便不再开口。正如他所说的那样,刃除了必要行动外几乎不会主动与穹有什么联系,战斗之外往往只是站在角落里抱着剑闭目养神。出于好奇心与逆反心理穹最初还在不厌其烦地与刃搭话,而在次次碰壁后也只好摸了摸鼻子,决定如对方所说不再做些多余的事。……至少,暂时。
除了与之协同战斗时那股挥之不去的熟悉感,穹也没能从这个为魔阴身所困的男人身上获取到多少信息。直到在与药王秘传的战斗中,刃为穹挡下了一次特殊攻击——奇妙的液体淋了他一身。
刃之前也为穹多次挡过刀,但对方只说是适材适所,面无表情地拒绝了穹为他包扎的要求。魔阴身的伤口愈合速度确实快速,包扎反而会被嫌多事,穹便也不再主动要求包扎而是选择在伤势严重的地方直接给他一响指。只要不妨碍到你行动,想做什么也由我决定吧?刃深深看了他一眼,倒也没再拒绝。
——而此次的情况却是有些古怪。最初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般继续战斗的刃在一段时间后身形摇摇晃晃,穹伸手一探他额头,似乎是发起了烧。随后穹便不管刃的抗拒,将他强行拉到阴凉休息处要他躺在自己膝盖上。刃的确是在强撑,很快便在穹膝上失去了意识,表情不适颈间汗水津津。
魔阴身也会发烧吗?还没等穹思索出所以然来,便被苏醒暴起的刃牢牢锁在了怀里。醒是醒了,就感觉人好像还不太清醒。前后差距过大,就连往往是让他人无语惊讶的穹也不禁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战斗训练无法再持续下去,穹拖着整个人挂在他身上的大型挂件一步步往列车挪,虽然对穹来说不算太重但真的很妨碍走路。穹尝试开口让刃至少松点力,而那涣散的金红瞳只是有些迷茫地注视着穹,反倒搂得更紧了。穹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在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响,怀疑这样下去有可能会被对方勒骨折。哪会有被区区拥抱就勒骨折的开拓者!也太逊了吧!!
穹试图寻求场外协助,开始向卡芙卡为他单独留的联络号码打电话。他亲爱的妈咪在静静听了他一长段绘声绘色的描述后似乎没有太意外,只是笑起来,笑声像是清脆的铃铛般悦耳。“听上去像是戒断反应被放大了呢。好好安抚一下阿刃就没事了。”
戒断反应?安抚?这几个字眼在穹脑中盘旋,他像是初学语言的孩童般琢磨着这些词汇怎么会在他与刃之间产生联系,还想追问时便被对方一句“你会明白的”打断,随即电话那头只传来忙音。
……好吧,卡芙卡总是喜欢给他留些谜题的。穹有些挫败,不知何时颈间传来湿润的感触与刺痛感,是刃在咬他脖子。比起咬可能更像是连舔带啃。男人叼起他颈间那块皮肉啃咬,画面看起来倒像是大猫叼小猫后颈皮,但事先声明没有大猫会对小猫用这么情色的叼法。刃温热的呼吸喷在他那块由于反复啃咬吮吸变得敏感的皮肤上,初次体验的怪异感触让穹头皮都炸起来只想跑——但是逃不掉。
哪怕是思维再电波行动再不可预料的星核载体也理解在公共场所行此等苟且之事是多么有碍观瞻,他勉强忍耐着那种诡异的感触,在身负巨物的状况下紧急冲刺,最终连滚带爬地冲进列车上自己的房间把门狠狠一锁,只留下一阵风让正勤恳打扫卫生的帕姆头上冒出三个问号,片刻后因为飞舞在空中的灰尘生起气来。
成、成功……!穹很想用力做个握拳动作庆祝他的胜利,然而由于禁锢他只能勉强做个动作幅度不大的。身后的男人似乎不理解直到刚刚为止穹都在折腾些什么,还在为穹的注意力始终不在他身上而不满。燃烧着烛火的双瞳幽幽注视着穹,记仇似的把那块颈间皮肉咬出了血。
穹嘶的一声,谁能告诉我为什么这个星核猎手神志不清时会咬人。你们魔阴身发作表现还包括这种要素的吗!?就在穹还逃避现实似的思考之后出门要怎么把那部分的伤口没有违和感地遮起来时,对方已经不再满足于单方面进攻了。刃捏住穹的下颚让他转头望向自己,声音嘶哑得吓人:“……看着我。”
随即穹的唇便被敷上了同样柔软的东西。但那比起吻更像是撕咬,唇舌交缠间有明显的血色渗出。穹被吻得七荤八素又吃痛,却总对这样的行为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似乎已然体验过许多次。
穹催动仅剩的理性思考。难道说自己失忆前也与刃做过很多次这样的事了?那卡芙卡并不觉得意外,并对我能处理好这件事很有把握也能说得通了。那么我该做的事便是——
穹同样回吻了上去。现学现卖的吻技糟糕极了,但胜在此时够用。刃的身体有一瞬僵硬,穹便趁此时机用自己所认为的安抚方式去对待他——摸摸头,拍拍背,就像记忆里似乎有个模糊不清的男人曾经笨拙地对自己所做的那样。男人的身体确实松懈了些许,对他的禁锢也缓和下来了。穹正专心实践自己想出的安抚方式并有些洋洋得意,自然也没能注意到刃的双眸似乎比先前清醒了些许,盛在他眼中的是青年还无法看懂的复杂情绪。
——随即便是穹听到亲密友人那清脆的嗓音,试图向其求助未果的那幕了。
刃开始咬他的脸颊,在上面留下一圈泛着水光的牙印,或许差一点就要渗出血来。安抚行动前功尽弃的穹感觉自己快要被吸秃噜皮了。好吧,原本行得通的安抚方式也因自己鲁莽求救而作废,穹只能想个其他办法自救了。此时若是能与万能的丹恒老师取得联络,他或许能有办法救救自己。这话要是被三月七听到,怕不是会吐槽他:丹恒是你的哆啦○梦吗!?……好吧,我承认他的确很便利就是啦。然后换得当事人一张无语酷哥脸。
说曹操曹操到,集中精神听房间外面的声音后,穹似乎听到本一片沉寂的资料室传来些响动。而会一天到晚泡在资料室的想想也只有丹恒了。
穹大喜过望,张口就喊:“丹——”随即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那是个此时最不能喊的名字,但即便中途刹住明显也已经晚了。房间里的温度骤降,冷得穹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想我也没开空调啊,然后转头对上女鬼阴森的双眼。看上去像是要把他整个人囫囵吃了。
丹恒救我。小浣熊在心里默默写出一行遗言。
*彩蛋是一点懒得写的后续废稿!不看也无所谓
*短打。氛围有点おいしくるメロンパン的「水葬」的味道。是很好的曲子,有兴趣的话推荐大家去听
夜晚的海漆黑极了,耳边只剩海浪的翻腾声,带给人一种像是要吞噬一切般的静谧。今晚的浪潮猛烈,将原有的落脚地也尽数吞没,不复澄金色的沙滩只留咆哮的海潮。与白日间天蓝与深蓝的二色搭配不同,夜晚只剩下灰黑与不见底的黑暗。这让穹不自禁觉得有些危险。他是来找刃的。
不顾汹涌扑上岸边的海潮,他走向咆哮的自然,模模糊糊间似乎看到一个黑色的人影半身浸在海里。若非穹夜视能力还算不错,他是看不见那与海水完全融为一色的身影的。
他走近了,那确实像刃。男人的发尾浸在水中,身影背朝向这边,注视着海的深处不知在想些什么。
穹在海水的阻力中迈开双腿,有些吃力地前行,走到对方身后时轻声呼唤:“刃?”
对方没有反应,只是沉默地注视着海面。不知为何穹有种若是在此不唤回刃,他就会就此消失得不留任何痕迹似的错觉,因而不假思索地拉住了对方的手。
那只手此时未缠绷带,只是触上去便显然能摸到驳驳伤痕。很冷,似乎已然在此站了许久。刃的目光终于朝向他,金红瞳如夜晚的海般看不出情绪。
穹有很多想问他的事,诸如你为何要来这里?待了多久了?你的手心很冷——以及那个不宜触碰的禁忌话题。话语在舌尖滚了滚终究没吐出来,他只是说:“回去吧?”并将手握得更紧了些。
刃的睫毛颤了颤,没有就此回话,但也没挣脱开穹握住的手。他再度望向海的深处,此次沉默了许久,像是彼此之间的空气都凝结住般的漫长时间之后终于开了口,声音嘶哑:“……你想过被其吞没么?”
穹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刃求死已久,而却迟迟得不到他所期望的终焉。即便此时再继续走近,直到躯体完全埋没在汹涌的海水中,他也无法获得最为渴求的死亡。大概是重复在其中溺毙又再度恢复意识的痛苦过程吧。而最终总是会搁浅在岸边——不知那是人体所本能具有的求生欲驱使在失去意识的状况下做些挣扎,又或单纯是魔阴身对其的讥讽。你逃不掉的。无法像那个男人般转世而从过去的一切罪孽中脱离,只能拖着内核早已朽坏的躯体留存于世,永远地、永远地痛苦下去。这便是你的罚。像是有声音如此说道。
“……至少,不是现在。”穹如此回答。或许声音中是带着一丝颤抖的,少年并未成长到能够将其完全掩饰的地步。
但至少这个答案对刃来说已经足够。刃闭了闭眼,轻轻回握住穹的那只手,随即不带留恋地转身,散于空气中的音节轻如叹息。
“走吧。”
。。。。。。。。。。。。。。。。。。。。。。。。补字数用
suary:如剧本所述,穹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杀死了纳努克,在大战之前他承诺会用死后仍短暂余留的星核之力带给刃结束。
*构想来自vic以我的躯体带给你终结……
男人在思考。
金色的粘稠液体将他包裹,毁灭权能将他逐步融解,但却不可思议地感受不到疼痛,甚至有些温暖。那些精血就如其主人那般温柔地将他容纳在内,并让这具不死的躯体一点点消失殆尽。
他似乎听到了给予自己诅咒的高位存在正在叹息。也正步向陨落的药师平等地爱着一切,赐予的祝福与承受者意志无关。而那份上位者的傲慢在此被打破了。
他有些想笑,勉强咧起了嘴角。你活该。这是他身为渺小人类给藐视众生的星神最大限度的嘲讽。
由毁灭权能构成的星核在其主人死亡过后便飞速地溶解消失,将不再有因此毁灭的星球出现。而穹体内那颗逐渐崩解的星核,将是唯一能杀死刃而不破坏星体的方法。穹死去后躯体无法再承担作为载体的使命,崩坏的星核流淌出来,与此同时将穹的躯体逐步吞并,最终化成一滩缓缓流动的金色精血。这便是穹留下的全部了。
刃曾是最为期待着这个结局到来的。载体完成了他本该完成的使命,自己也得以永远地死去。在最终局面到来之前艾利欧并未告知他将以何种方式获得死亡,只是说穹将会是为你带来永眠的关键。为了你自己,也不能让他在最终剧本前丢掉性命。
刃点点头。但初次见面时他盯着幼年的星核载体,心里是有些失望的。竟要将未来赌在一个幼崽身上?滑稽可笑,但除此之外他也没有别的路可走。
这个幼崽,未来或许会带给他渴求已久的死亡。那与其保持距离,只是维持在让他在此之前不被杀死的最低程度接触则是对彼此都好的最佳选择。
有时,他看着少年灰色的睫毛如此想。你会怎样带给我死亡?用我教给你的剑技将剑捅入我的心脏?以胸膛中那颗星核之力将我碾成飞灰?我会被你分解得从这世界上彻底消失不留任何痕迹么?那便是我对你唯一的期待了。
载体全然不知他内心所想,只是一次次凑近过来,哪怕他亮出剑说不要再缠着我,仍会在他受了重伤时小心翼翼靠近试图为他包扎。只不过是无用功。他想嗤笑出声,却在看到对方满眼的认真专注后不知为何将讥讽的话语吞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