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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强制后高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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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徐礼醒来时顾君迟已经离开了,屋子里还残留着alpha松香味的信息素这让同为alpha的徐礼感到极为不舒服。

alpha的信息素是相斥的,然而他因为曾经受伤的缘故很长一段时间身体里的信息素发生了紊乱,他极力排斥着alpha的信息素却无法释放等量的信息素与之相抗衡。

身体内部alpha好斗的血液在叫嚣着可他就像是被强行遏制住喷发的火山内里汹涌着的岩浆嘶吼着想要撕碎一切却始终无法冲破障碍肆意流淌。

刚一动身便感觉下体疼得厉害,内陷的两只乳头因为被玩弄的肿胀破皮可怜兮兮的冒着头无法缩回去,起身时小穴里流出黏腻的白浊滴在床单上。

徐礼闭了闭眼活了二十七年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想一枪毙了顾君迟的心都有了。

妈的都是什么事儿!

艰难的挪动身子坐到床边,突然瞥见床头柜上放了一张银行卡上面写了密码6个1,顿时一阵火大抓起那张卡就直接捏变形往地上摔去!

当他是卖的呢!简直太侮辱人了!

他气的浑身发抖,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看着自己这一身青青紫紫的痕迹苦笑着抹了把脸,一瘸一拐的往洗手间走去。

昨天的衣服勉强还能套上穿,看了时间快到工地上工的时间了便急急忙忙下了楼打了车直奔工地去了。

徐礼紧赶慢赶到工地的时候还是迟到了,大家都到岗干活好一会儿了只有他一个人急匆匆的赶来去棚里换上工服上班。

“唉?徐小哥你今天咋个才来?”

守工地的高大爷从棚里出来正好与他撞了正着,见他这个点才赶来有些奇怪的问。

“路上摔了来迟了。”

徐礼低低的回答道,转身就进了工棚。

“呦!没得事吧,严重不?”

高大爷关切的说着甚至还想走上前去看看他摔哪儿了。

“没事儿,不扎实!某地区方言意思是“没问题””

徐礼摇着头应付完高大爷就拿了工服和安全帽赶着去工地上工,今天有一块地要浇基有几个老工人是一家的家里办白事都请假回老家了,那块就缺了人他得过去顶上。

高大爷看着他走路姿势不自然有些担心的看着他离开。

“阿礼来啦!”

“早啊!”

“早!”

“吃莫得?”有人手里举着个没啥热气的包子正就着保温杯的茶水吃,见他过来便大声问道。

“吃过了!”他高声应了人就往前走去。

一路过去工友们都和他打着招呼,梁哥一看见他便直接凑过来问:“怎么样?昨天那事儿解决了吗?”

徐礼身上不舒服脑子也昏昏沉沉的拿起铲子铲了一铲子沙子和水泥搅拌在一起,见梁哥看着他像是在等他说什么,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梁哥问他什么。

“三哥解决了。”

“啊!那就好!那就好!”

说着拍了拍徐礼的肩便转身去别处忙活了。

徐礼一点也不想回忆昨天的事情,只有一想到顾君迟对他做了什么他就忍不住有一种想干呕的欲望,alpha的信息素让他极度排斥即使离开了那个房间,只要一想起来就忍不住恶心。

后面因为没吃早饭干了一上午胃里很难受,工地外面卖盒饭的阿姨今天来得早饭菜的香味丝丝缕缕的飘进了工地,工友们也收拾着三三两两的准备去吃饭。

他下身难受的紧今天早上赶着上工只是草草处理了一下就离开了,现在小腹的位置一直隐隐作痛,胃里又反酸翻江倒海的只得放下手里的活计,走去工地的板房里想着休息一下待会儿继续上工至少得把今天的事做完。

他不能再耽搁三哥的事儿,他受伤退役回来一直是三哥在帮他,而他却没办法好好回报给他。

踏踏实实在工地上干把交代的活做好是他唯一能帮三哥回报三哥的事儿他不想连这一点都做不好。

况且他还是个alpha却是处处受三哥照顾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

三哥来工地上的时候见大家已经在工地外面聚在一起吃盒饭了便顺手把手里拎着的卤肉递了过去给工人们分,本想着找徐礼问问他昨天怎么走了,结果看了一圈儿也没找到人。

“阿礼人呢?”

拍了拍旁边正吃饭的工人小杨问道,小杨想了想摇了摇头说:“不知道没看见他。”

三哥皱了皱眉想了想抬脚往工地里面走去,迎面碰上了正在吃饭的高大爷。

“高叔,看见阿礼了吗?”

“你说徐小哥啊?”

“他今天早上摔了一跤看他走路摔得像有点儿扎实,这会儿不是在吃饭就是去休息了吧!”

高大爷囫囵吞着饭拿筷子指了指前面说着也是有些担心。

三哥听的一愣,摔了一跤?

“我去看看他。”

疑惑着快步往前面工地走去,结果却没看见有人,思索了一下往旁边的板房走去想着他是不是摔的厉害在休息。

“吱呀——”

推开屋门,屋子里炸起一阵水泥灰,因为搭建的时候图休息方便屋子没有向阳昏暗得很,开了灯后才看见徐礼瘫在板床上没什么反应。

“徐礼?”

他喊了声见徐礼没有回应便大步走进了看,结果发现徐礼的喘息声有些粗重仔细一看才看见他脸上通红一片!

“徐礼!你怎么了?”

伸手推了推他却见徐礼没什么反应,一摸额头竟是烫得骇人立刻便反应过这是发了高烧,人都烧晕过去了。

连忙摸出手机叫人过来帮忙把徐礼抬出去,不一会儿众人七手八脚的把人抬上三哥的车上,徐礼烧的神志不清中途醒过来一次见三哥在他面前嘴巴不断张合着像是在说什么,他想回应他却什么也听不清。

到医院后,医生开了药给徐礼喂下后三哥就在病房里守着徐礼打点滴,没多久他的情况也逐渐好了一些试了试他的额头感觉没之前那么烫了心里才松了一口气。

拿手机回了几个重要的工作微信再抬头时才看见徐礼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

“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收了手机走上前试了试徐礼额头的温度关切的问道。

“三哥我没事儿。”

徐礼说话的声音喑哑干涩,但还是扯出一抹笑来示意自己没事儿让三哥安心。

“昨儿晚上我下楼买个醒酒药的功夫你就走了,打你电话也关机,寻思着今天来问问你咋回事儿结果你还发烧了,是昨天回去没休息好吗?”

三哥不经意的蹙了蹙眉,徐礼搞成这样他也有责任,回想起昨天那酒喝了之后徐礼难受成那样他也没警觉,实在是……唉!

“三哥我真没事儿,可能就是昨天晚上回去吹了风着了凉,我可是个alpha休息一下就好了别担心。”

徐礼见他隐隐有些自责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如果不是昨天晚上他乱发好心结果把自己折进去,今天也不会这样。

自己弄得一身腥不说还耽误了三哥的事儿,本来工地就缺人了他还出这事儿太不应该了。

工地上的工人大多数是beat只有一两个alpha,他身强力壮又当过兵虽是受过伤但他肯下苦力一个人能当两个人使工友们也愿意事事带上他,不介意他时不时反应迟钝跟不上趟。

三哥也很信任他工地上的事儿都很放心的交给他干也时常帮他,他的弟弟徐谦是个oga在他退役之前一直是三哥在时不时帮忙照顾。

徐谦的身子不好患有很严重的先天疾病而家中父母前几年意外逝世,徐礼甚至不敢想这些年如果不是三哥里里外外的帮着他,他怕是只能一个人孤零零的活在这世上举目无亲。

他真的欠三哥良多。

三哥看着他的笑长叹了一口气,正想要说些什么手机突然响了便只能打住话头,转身去病房外接了起来。

这通电话讲得有些久,他挂了电话后走进病房见点滴输得差不多了便开口说:“银羊那边跟说有事要谈,我得去一趟,这点滴打完后你回家休息几天,你这两天也不顺工地上容易出事儿,等好了再来啊!”

说着他笑了笑,给徐礼掖了掖被脚就准备离开了。

徐礼没有接这话定定的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开口道:“三哥谢谢你!”

他的语气很郑重,三哥听后正拉门的手顿了顿有些不自在的吸吸鼻子,背着身朝他摆了摆手便拉开门离开了。

三哥离开后,他一个人待在病房听着窗外时不时传来一阵阵汽笛声思绪不由得有些飘远了。

漳市是全国有名的国际大都市,徐礼退役后跟着三哥来到漳市时见到这里林立着的高楼大厦,川流不息的车辆和彻夜不息的霓虹灯光,不知为何心里有着一种说不出的空洞感,那种没有着落的感觉在来到这座城市后越来越强烈。

在这片钢筋水泥铸就的世界里,土地被硬化,高楼遮挡了天空,异乡之客便无处落根。

而在来到这里之前他生命中的大多数时光都在与青山绿林,苍石溪河作伴。那些在山间疯跑,下河抓鱼抓虾的日子和成年后参军入伍在冰天雪地里或是在荒野大漠中被教官拿枪追赶着完成训练科目,任务结束后和战友们在基地宿舍里躺着吹牛打屁的日子为他短短二十七年的人生染上了最绚丽的颜色。

而今这些绚丽的颜色将永远留存在他的记忆里成为他拖着伤病离开军队回归人潮后再也无法触及的遥远的乌托邦。

徐礼从医院回了出租屋后便没怎么出门,高烧退下后整个人都有些没劲儿躺在床上下身的疼痛持续了很久了也没怎么缓解。

身体不舒服也累极了总是一会儿醒一会儿睡反反复复的做着梦,梦里战友满头满脸的血在他身边倒下,耳边枪声如林,弹雨倾泻而下,他在床上不安的缩着身体无意识的发抖。

有时会突然惊醒从床上坐起,一头得汗顺着脸颊滑落,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感觉到胃里饿得反酸煮了面勉强吃了几口就放下了,就这样一个人在出租屋里浑浑噩噩的过了两天。

夜里他睡得极不安稳,突然被刺耳的手机铃声惊醒看来电是三哥电话便急忙接了起来。

“喂——!阿礼你现在在哪里?”

电话那头传了三哥焦急的声音,徐礼心中一凛急忙回道:“我在家里。”

“小谦在学校发病了被送去了漳二医院,老师把电话打给了我,我现在马上开车过来接你,你在家等我几分钟!”

三哥焦急的说着也没等徐礼回答就挂了电话,徐礼听他说完整个人都愣在了当场握着手机的手不受控制的发抖,尽管他极力想让自己保持镇定却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颤抖,深吸了一口气以最快的速度套上衣服在抽屉里翻出银行卡,连鞋也没换就往外面冲去。

上一次小谦发病时医生说的话犹如警钟般在他脑海里响起。

“你的弟弟是先天性腺体死亡,如果再不移植腺体怕是熬不过三年。”

“手术最好是越早做越好,现在也只能采用药物治疗的手段控制住病情不再持续恶化。”

“腺体移植风险巨大且能与之完全匹配的腺体很难找到,如果后面药物治疗效果不理想他再发病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医生的话犹言在耳,这个病的治疗费用高昂这些年他一直在努力凑钱,队里的出境任务奖金很高他去了很多次,后来受了伤无法再留队只能选择退役,之前的积蓄也因为一直等不到腺体配型成功只能购买高价药物治疗花光了。

他到底该怎么办……

沉重的无力感侵袭了他全身,生活似乎从来不想善待于他,而他能做的只能是在风雪中咬牙前行,能走一步算一步。

三哥接到学校老师电话的那一刻脑子几乎是空白的,彼时他正在茶室里和几个合作伙伴相谈甚欢,挂了电话便霍然起身连解释都来不及跟对面的人说完便焦急的飞奔进停车场边跑边给徐礼打电话。

徐礼在部队服役的那些年里几乎是将弟弟徐谦全权托付给了他徐谦大大小小的家长会,踏青,游园活动几乎都是他去参加的。徐谦身子不好在学校里时常突然发病陷入昏迷,徐谦的老师们在得知徐谦的家庭情况后已经习惯了直接打电话找他俨然已经把他当成是徐谦的监护人了。

而对于他来说徐礼是一起长大的毛根朋友,徐礼弟弟就是他蒋安源的弟弟所以这么多年不管他工作有多忙多累他一直尽心尽力的照顾着徐谦。

发动汽车后他脑子里便一直盘旋着上一次徐谦发病后医生说的话,他痛苦的闭了闭眼便不敢再想下去。他虽不知道徐礼在部队里究竟是做什么但每个月银行固定的汇款数额联想到他在身处那样的环境之下那么高的数额很难不让人猜测徐礼那些钱哪里来的怕不是在拿命换钱。

如今徐礼受伤退役连自己都没有好利索就每天在工地上不停歇的干只为了不停的赚钱维持住徐谦高昂的医药费,他做工程这些年也攒了些钱但徐礼从不向他开口每每他提及徐礼便打岔或是拒绝。

他知徐礼觉得欠了他许多如今飞亚才刚刚做起来怎么说也不肯再麻烦他,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当初如果不是徐礼他蒋安源或许早就死哪个无人知晓的角落里更何谈他现在一番事业。

“阿礼!上车!”

车开得很快几分钟就到了徐礼租房的小区,刚开过去远光灯的照射下只见他面色苍白脚下就踩着一双拖鞋站在小区门口焦急的张望着。

徐礼敏锐的听见他的喊声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了过来,上车后三哥也没有多言掉转了车头直接向医院开去。两人都沉默着不发一语注意到徐礼的脸色很不好放在膝头的手一直在控制不住的发抖心下不由得一阵叹息。

等红灯时,三哥突然伸手安抚性的捏了捏徐礼的手臂说:“会没事儿的。”

徐礼愣了愣一直无意识紧绷着的脊背微微弯了弯,许久只见他用力搓了把脸哽声回了个“好”,再抬头时双目泛红隐含泪光。

天色暗了下来只见寰宇集团的写字楼内依旧是灯火通明,会议室里关于银羊和寰宇合作的第一次会面才刚刚结束,顾君迟一走出会议室便接到了一通电话看着上面来电显示面上浮现出一抹冷笑。

“你今晚回祖宅我有话要问你!”

刚一接通顾常青就劈头盖脸的命令道语气严厉还带着些怒气。

“没空。”

顾君迟冷硬的撂下两个字就想直接挂断,紧接着那边似乎传来了一阵摔打之声,顾常青愠怒的声音再一次从听筒传来:“你最好乖乖回来,别逼我动用其他手段!”

说完电话那头就只剩下一阵忙音,顾君迟对他的警告根本不以为意嘲讽的笑了笑转身进了电梯。

袁特助跟在他身后一起进了电梯见他接了一个电话后面色不太好便了然了,仔细回想了一下总裁今日的行程:“顾总您要求预订的鲜花和生日蛋糕已经准备好了,十分钟后您还有一个视频短会,是否需要通知司机先过来等候?”

顾君迟沉默了会儿像是在思索但目光却不知落在何处。

“不用。”

说完电梯“叮——”的一声提示到了,袁特助点头应:“是”便跟在总裁身后一起出了电梯。

徐礼和三哥到达医院的时候徐谦已经被送进了抢救室,徐谦的班主任是个中年女beat在看见他们过来后明显松了一口气仔细交代了一下徐谦的情况后才走到一旁休息。

已是晚上十点左右抢救室外的长廊上依旧是人来人往,医护人员们在这一方天地里有条不紊处理着病患,徐礼目光空洞的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整个人一动不动的向着抢救室的大门,他迫切的想知道自己的弟弟怎么样了却又无比恐惧着抢救室的门打开的那一刻。

他害怕从医生的口中得知答案

这是一场漫长的等待中途护士出来了三次,最后一次下了病危通知书。

看着那薄薄的一张纸徐礼的瞳孔陡然放大周遭的一切像是在以光速倒退他听见心里有什么地方“砰—!”的一声轰然倒塌了,竭力稳住自己想要让自己保持冷静抖着手在文件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签完后他整个人便像是脱力般跌坐在地上一言不发。

三哥在一旁看他这样不由得鼻尖一涩,喉头哽涩得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

顾君迟开车到达漳二医院的停车场时见时间已经晚了很久,下了车就直奔医院的通道去了医院的高级病房区。

一走到病房外便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响动他停在门口细细的整了整手里的鲜花才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母亲!”

他走进后柔声唤道,娴熟的将手中的鲜花插在花瓶里后,见地上掉了许多玩具便蹲下身来一一捡起。床上的女人满眼懵懂的看着他的举动见他捡起那些玩具后突然笑开了抬手把一旁其他积木又推了下去,手舞足蹈的指着顾君迟要他捡。

顾君迟看着她的举动捡东西的动作顿了顿看向她的目光隐隐有些难过。

“母亲我们不玩这个了好不好?”

他快速的把地上的积木捡起来满目希翼的看着她,伸手想要去握住她的手却被女人躲开来无奈只好作罢。

顾君迟的容貌与其母亲极为相似,但他的母亲眉眼极为柔和即使是这样境况下也依旧没折损她半分美丽。他愣愣的看着病床上玩儿着积木的母亲,医生说现在她的智力只有三四岁孩童的水平想要恢复几乎是不可能,一想到此处他便觉得心里堵得慌。

长长的吐出口气,努力在脸上挂起一抹笑将手里的生日蛋糕拆开来摆放在桌上,蛋糕可爱的造型一下子就吸引住了女人的目光,只见她飞快的跳下床跑到桌边伸手就要抓上去被顾君迟无奈的伸手拦住。

“母亲今天是你的生日,我们先许了愿望再吃好不好?”

他像哄小朋友一样将人哄在沙发上坐好,将近一米九的人缩在地毯上给蛋糕插上蜡烛,见母亲依旧一幅懵懂的模样,心间一痛回想起顾常青今天的那一通电话面上更是阴郁。

看着母亲一口一口往嘴里塞蛋糕似乎是觉得味道不错便冲着他一直笑,他看着心里难受忍不住站起身来拉开门想要出去透口气。

走到消防通道的楼梯间里面没有灯光只有窄小的窗户透进来外面星星点点的光亮,摸索着点燃了一根烟倚靠在墙壁上回想起母亲的病情和顾常青的电话神色尤为疲倦。

他的母亲洛云是曾经在政界名声极好的洛家的长女嫁给顾常青也只是因为心中爱慕而不是所谓的强强联姻。洛家在政界属于清流并不愿与从商的顾家有任何牵扯但洛云铁了心要嫁给顾常青,洛家劝说无法只好随了她去。

婚后不久洛云生下顾常青的第一个孩子,两人时常在被媒体爆料恩爱非常众人皆赞顾洛两人是珠联璧合,佳偶天成,然而在顾君迟十四岁那年,一切都变了。

alpha的分化期通常出现的在十二岁,然而直到十四岁他也依旧没有分化的迹象,作为顾家和洛家强强联姻后生下的孩子里里外外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指望着看顾洛两家的笑话。

想到这里他嘴角勾一抹自嘲的弧度,低头深深的抽了口烟感受着喉间翻滚着的辛辣刺激的感觉糅杂了他心里晦涩繁杂的情绪。

搓灭了烟头举步想要离开时无意间听见下面楼层的楼梯间传来一阵争吵声。

“三哥我真的不能要你的钱!”

“我给小谦治病的钱别跟我推来搡去的,拿着!”

“徐礼,你他妈非得和我犟是吧!”

三哥的声音瞬间拔高了起来在楼道甚至隐隐能听到回声,显然是怒极了“砰——!”的一声不知道什么东西被砸在地上震天响。

听见这个熟悉的名字顾君迟顿住了离开的脚步。

是那天晚上他被下药后在酒店被他上了的alpha,思及此他不由得回想起那人在床上的风情倒是有趣的紧。

“三哥,你的工程队刚刚起步到处都得用钱你把这些钱借给我飞亚怎么办?况且小谦的手术需要等配型一年,两年甚至四年,五年我拿着这些钱去耗,可飞亚怎么耗得起没有钱工地没法开工,工人的工资也发不了,你拿什么跟大家伙儿交代?”

徐礼虽然平时反应迟钝但这会儿却不知怎么的脑子异常清醒,这些话他很早就想说了。

他欠三哥的已经很多了,这一次小谦侥幸捡回一条命来医生再三强调得尽快进行腺体移植手术,然而不仅腺体配型情况一直遥遥无期移植手术和后期治疗费用更是天价,这一年多来三哥一直瞒着他偷偷的给小谦买药治病,托人托关系帮忙找配型。

他知徐礼不愿麻烦他便连小谦也瞒着如果不是徐礼某天去学校送药时班主任说漏了嘴徐礼大概也不会知道,现在他甚至想把刚下来的工程款扣下让他拿去给小谦做手术,这对于徐礼来说是万万做不到的再怎么样也不能昧着良心拿大家伙儿的血汗钱,会在工地上去挣苦力钱的各家都有各家的难。

“那你要怎么办?看着小谦等死吗!”三哥气极,双目赤红的看着徐礼与他对视。

“我会想办法。”徐礼这话说出来他自己也没有底气但他想到了一个人。

听他说完,三哥愣了愣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转头看着他厉声问道:“你想什么办法?别告诉我你打算去拳市当沙包给人揍!”

见徐礼沉默不语,三哥顿时被气笑了指着他狠声说:“我警告你徐礼,你要是敢去哪天被人打死了没人给你收尸你弟弟老子也不管了,你们两兄弟爱死不死!”

说完像是气得狠了,一脚踢开旁边的袋子里面装的是刚取出来的现金,虚掩着得楼梯间的门被他一把拉开头怒容满面的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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