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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你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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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崖峭壁,青松横盘,壁上兀然一条石阶,一道石门,上下不接。

两个蒲团空空坐在石阶左右。

悬崖下三个蚂蚁一样的黑点,最大的那个不动,小的两个围绕着大的唉声叹气地团团转。

江匪石仰头看着云海翻流,天海倒灌,薄纱似的一时合拢,一时扯碎,将洞口隐匿。两个小童个子矮,根本不入他眼,声音听在他耳朵里也是嗡嗡的蚊虫振翅。

少年剑修已经在这里站了一天一夜。

“你们实话实说,师父是不是故意不见我?”

立刻有一个小童反驳说:“怎么会呢?江长老只是闭关。是您来见他,又不是别人,若能把他叫出来,我一早就叫他了!现在也已经传了讯,等江长老不再潜修,稍微分出一点余力,就能看到了!”

江匪石将信将疑地盘腿坐下,说:“好吧。”

看他没有要走的意思,二童苦着脸继续作陪,那个反驳了的小童跳上去,拿了一个蒲团下来,请他垫在屁股底下,他满不在乎地一挥手:“这算什么!我不抢小孩子的坐垫。”

小童说:“我长得小,年岁不小。”

江匪石说:“我是剑修。”

剑修哪里坐不得?便是针毡,也能被他一屁股坐碎!

这话说得颇为傲然,小童放弃了,将蒲团塞到自己屁股底下,又捅了捅另一个呆站着的同伴,同伴不明所以地看了他一眼,继续站着,他再指了指上面,那呆木同伴才恍然大悟,飞上去了。

安静下来,江匪石神情转淡,留下的那位小童频频打量他。

江匪石问:“看我做什么?师父到底什么时候能出来?”

他心里有一股怪异的感觉。那天他也是这么仰着头,看的也是一个这么高的、云雾缭绕的居所,里面也是一个不能出来的人。那时他心里想的也是:师兄什么时候能出来?

……逃出来。

师兄会逃吗?

江匪石忽然不确定了。

他将那日的声音记得很牢,稍一回想就能记起每一个字,有时候不用回想,是它们自己杀上门来。

——如果师尊对信之曾有一点点真心,杀了我吧。

江匪石的神情愈发淡了。

他的大师兄无意逃跑,不想报复,甚至不愿仇恨。

那天师兄叫他快走,除了担心他——师兄必然是担心他的!这点毋庸置疑!可是除了担心他,是不是还存了单独同星玉交流的意思呢?他在那边,太碍事了,害得师兄、发不出声音来、不肯发出声音来、他害的师兄!

“江……江……”

蚊蝇似的声音又嗡嗡响起来。

江匪石一低头,问:“怎么了?”

小童的目光似乎也有些怪异,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个都坐在了蒲团上,一个个都闭了嘴。

江匪石便又抬起头,执着地望向高处,眼前隐隐浮现出虚影,一扇打开的窗,一截缠绕的锁链,一朵唇角的花……

说起来,他还没来得及道歉。

那天是他将师兄气狠了,还一走了之。只是去熬药,嘴上却不愿意说一句软话,未尝没有赌气的意思。他自尊自大,蛮以为师兄还受着伤,气只是一时,总会等他回来照顾。那一夜大师兄刚从星玉老狗榻上下来,。

顾允能够感觉到那破开的嫩肉,格外多汁,散发着肿热,喉头滚动了一下,无意识微张的嘴唇发出沙哑的低吟。

“哈……还没发够骚吗……恶心……”

青年喃喃着,几乎只是在自言自语。

星玉嘴唇紧贴着震颤,低低说:“恶心?怎么会恶心?”

他挥袖扫清床上的残渣断木,将顾允放平在床上,身体也随之倒下,捧着他的脸发问:“信之不是最喜欢这个吗?”

他面无表情地将顾允塞进伤口里的一团布料扯出来,大量的血水随之溢出,顾允厌恶地瞥了一眼,便扭过头,星玉拢着他的面颊不让,逼迫似的挺起胸口,将伤口凑近他眼前,道:“你弄的,你凭什么恶心?”

顾允一口咬了下去,上下两排牙齿狠狠抓在伤口两端,夹挤裂开的断面,星玉登时失声痛叫,拢着顾允面颊的手颤抖着不敢用力,左胸的硬籽被弟子坚硬的牙齿残酷切入,他被生理和心理同时刺激得双目失神,扬脖甩动松散的发髻,将歪着的发冠直接甩飞了,青丝半堕地垂在脑后,好像将弟子头颅抱在怀中让他舔胸一般。

顾允伸出舌头,横切着扫过伤口的断面,凹凸不平的刺绣涌出咸甜的鲜血,他一边扫荡一边吞咽着,嘴唇发出吸啜的声音,师尊手臂环抱住他的头颅,光听声音便身上发软、鸡巴发硬,手掌挪到了顾允颈后无法自抑地回搂了,顾允愈发肆意,舌头顶弄着伤口深处还不够,脸一斜,鼻梁也嵌进去拱着,师尊发出了不知是叫春还是叫痛的呻吟,颤抖的手用力抚了下弟子的后脑勺,嗓音不复清冷,颤巍巍的骂着:“小畜生……嗯哈……还说、哦……不喜欢……”

顾允下牙碾磨了一下那硬籽,手抓着师尊的衣摆,松口的同时用力一拉!

“哈啊!”

堆进伤口中的布料再一次被粗暴地扯出来,星玉脸色发白,皱眉忍耐道:“轻点。”

顾允满面都是鲜血,瞧着师尊,唇角忽然一勾,道:“疼成这样也会爽,果然是贱货。”

星玉面色微变,待凝神注意到顾允脸上全然是厌恶,还有几分见着男娼似的猎奇与蔑视,半点尊重也没有了。

刚刚在他胸口戳咬时也是这副表情吗?

也是嗤笑着凌虐他的伤口,在他心头与身体都发着热的时候?单为了报复才下了狠力,半点兴致也没有?

只是将他当做为了爽而任人施虐的贱货?

师尊似哭非哭,抬手捂住了血迹最重之处。

那里湿了又干,干了又湿,一层一层洇开的痕迹,最外缘已经发黑。

他道:“你不喜欢,为什么要教我变成这样?”

屋内很安静,仙人透过空中漂浮着的、打散了的木屑看着顾允。

顾允已经转过头去,平平地躺着,细碎的木屑随着他转头的动作从头发中飘落,他睁着眼,看见头顶的断茬,有一根很长的木刺将断未断地挂在末端,悬在头顶。

顾允平淡地略过了它,看见有一片木屑正要落入眼中,放得无限大,顾允眼睛眨了眨,微小的气流将它扇开了,他不禁有点高兴,目光搜览着那些降落的小碎片,在心里推算哪些是“敌袭”。

很快顾允头上脸上落了许多木屑,大块小块的被血粘住,好像一种装饰品。

发问声被他忽略了,因为眼前这个顾允不应当回答上这个问题,星玉仙尊对此也心知肚明。

星玉仙尊看着顾允那带着点恍惚和愉快的游离表情,只觉得头痛欲裂,抓着锁链的手攥得愈发紧,将青年的面庞轻轻掰过来,甫一对上目光,顾允眼中的愉快就消失了,睫毛尖挂住了一根木屑。本来不该挂上的。

星玉仙尊见着他的神情变化,手指将锁链绞得嘎吱嘎吱响,叫顾允开始畅想不小心捏断了后的场景,又三心二意起来。星玉仙尊闭了闭眼,将顾允脸扭过来以后又不说话,抬手指节钻了两下太阳穴,顾允看着他手背上青筋都起来了。这对于师尊这样通身上下都十分纤细白皙的人来说颇为少见,至少之前抽他胸口时,顾允都没看见那手背起青筋。

胸中闪烁着兴奋与快意,一种捕猎的冲动加快了顾允的心跳,他对上星玉放下手后再次投过来的目光,面上发紧。血像壳子一样包住了他,一旦有任何表情就会裂成碎片。此刻,这个面具只有小半边是完整的,另外小半边被师尊扭他脸时,轻轻地按裂了。

白到发青的皮肤,紧扒着半面半干的血,洒几点尖锐的木屑,像是一副怪异的拼贴画,沿着青年的骨骼起伏,只剩下了轮廓。而昏黄灯光下飘落中的木屑又像是一阵静风中的小雪,毛茸茸。

他朝他这样看,目光是微微涣散的,仿佛看不太清似的虚着。顾允特意为他提供这个机会,让他可以这样近地、这样久地注视自己。

师尊的脸贴近了,太阳穴的位置留下了一个淡淡的红印。很像一个准星,让顾允想瞄准射穿,给他一个贯穿伤,穿成项链,挂在脖子上。

饥饿的时候就逗一逗,咬两口,不饿的时候就放在衣领里面,让他在自己的胸口拳打脚踢,热热闹闹,活力四射。

烦的时候收回贮藏罐里,腻的时候替他挑一种死法。

顾允的骨头仿佛是空的,里面没有髓,空腔里有一株植物,叶子正在发痒,挠着骨髓的内壁,绒毛搔着粗糙的颗粒。

饿啊——

师尊的手正抓着他手腕间的铁链,防止他再暴起伤人,问他:“说啊,顾允,为什么?你恶心什么?怎么会不喜欢?”

语气似乎是很沉重的,但顾允浑身轻飘飘,他的心脏跳得太快了,这具身体受不了了,他投入了一些感官,体会着鲜血从体内逆流,似乎幻听了经脉如风铃一般叮叮玲玲破碎的声音。

实在是很快乐啊,居然问他这样贱的问题,还不是情绪失控之下出于冲动问的,而是一问再问。

顾允忍不住维持了缄默,令他持之以恒地问,问得声音越来越可怜,脸也愈发的贱。

慢慢的,顾允目光从涣散变得凝实,师尊猛然住了口,目光躲闪之后又挪回,在他的目光下开始出汗。

寒暑不侵的仙人,光是被他注视着,就变成这样,连对视都需要鼓起莫大的勇气,身体也如临大敌地做好准备。

顶着师尊这样令人如沐春风的目光,顾允的表情从“你在无理取闹什么”变成“被问烦了”。

察觉到顾允的手有动作,星玉仙尊如惊弓之鸟般松开手指,很快反应过来想要抓回锁链,又顾虑着什么一样,微微低下头,抬手挡在了自己胸前。

顾允没有抠他的伤口,只是立起一只手掌,回旋过来点了点自己的胸口,对他说:“想来师尊是因为喜欢,才叫弟子变成这样的。”

室内便浸入了舒心的沉默中。

在这样的安静里,顾允仿佛听见咕噜咕噜的、碳酸汽水里小气泡爆裂的声音,拧开瓶盖后“哧”的泄掉气——他大概就有这么快乐,很轻盈,很痒麻,不剧烈的快乐。

师尊抬手盖住了他的眼睛。

这顾允可不乐意,他手腕锁链既然被放开了,便不会这么由着师尊挡他眼睛,于是将脸上的手掌一拽。

没拽动。

好吧,顾允不急在一时。顾允用力又拽了一下,说:“别碰我。”

掰着眼睛上的手指,但那手指一动不动,没有更加使劲也没有松开,全然不受顾允的打扰。顾允抿着嘴唇,另一只手也被握住了。五根冰凉而柔软的手指以一种缠绕的方式抓住他的手背,很有力,像树根抓住石头一样,抓着他的手往上按。

顾允的食指按到了一个熟悉的小凸起。

小凸起之前被他按在掌根揉弄了好几下,还用牙蘸着血尝过了,现在才用指头碰到,步骤似乎有些不太对,不过他们两人都没在意这一点。顾允准备用力揪它一下,谁知师尊先使劲了,就卸了力气,等等看师尊要干什么。

两根手指捏着他的食指,在那小凸起上拨了拨,挑起来,再摁下去。

师尊的手心握着他的手背,两根指头一起摁着他食指的指甲盖,让他死死压着那可怜的小肉粒。

顾允眨了眨眼睛,之前那根挑在他睫毛上的木屑现在被师尊的手按在眉框上,有点硌。

然后就感觉眼睛上的手掌微微一颤,掌心也渗出汗水,恐怕要将他的眼皮弄湿了

师尊抖抖索索的声音贴得很近,在他面颊上喷拂着腥冷的气息:“你……迟早会喜欢的。”

顾允眼前一片漆黑,感觉手背上五指的力道正在缓缓收紧,同时,师尊在耳边发出细碎的呻吟:“喜欢,像这样……”

顾允屈起指节,将师尊手掌顶开的同时,五指深深抓在师尊的胸脯,唇角带着讥讽的笑意:“是我喜欢,还是师尊喜欢?”

面前的鼻息忽然变得粗重,顾允狠狠揪了两下那不知廉耻翘着的奶头,哪怕隔着硬质的掌门制服也那么明显,很方便揪拧,他手背上按压的力道越来越小,随他自由发挥去了。顾允照着之前的步骤,将被拧大了一圈的乳头往左一拨,向上一挑,再摁下去。

没有半点呻吟,顾允甚至能听出来师尊连嘴也没张,光在用鼻子喷气,已经能想象出他咬着嘴唇忍耐的样子。

与沉默相对应的,那只细柔的手一点点松了力气,指尖往下划,虚虚环住了顾允的手腕。

顾允另一只手已经不去拽脸上的遮挡了,而是放在身体一边。这一只手失去掣肘后立刻从星玉仙尊的乳头上离开,往上一抬。

才有了抬手的动作,那鲜血淋漓的身子便一颤,但究竟没有躲开,让顾允摸在了那上面,顺着伤口从上到下划过,划到腰封上缘,收紧手指,抓住了微微鼓起的的胸肌。

师尊的胸肌完全没有江匪石那么硕大浑圆,也没有顾允这具身体大,哪怕是如今病瘦了的顾允也赶不上。但毕竟是剑修,饱经锤炼,抓起来颇有存在感,不能算是奶子,也堪一握。

“嗯!……”仍然是从鼻子中哼出的痛吟。

这一掌握在他伤口上。

顾允在星玉仙尊领口底下丝毫没有收敛力道地抓了两下,将领口揉散了,那小小的硬籽仍然挺立着,压在手心底下,随着胸肌一整块揉捏,失去了特别对待。不多时,顾允指缝间淌出鲜血,黏腻地顺着手腕往下滑,刺绣的花纹再次贴在了皮肤上,凹凸不平的,刺激着触觉。

肆意蹂躏着这片薄厚适中的、在今日之前都十分金贵的胸脯,顾允很轻易地将他掐疼了,肌肉绷紧着颤抖起来,变得坚硬无比,令手指没有办法轻易陷下,以抵御着进一步的侵犯,仿佛十分坚不可摧,但只要再掐两下,吃痛的胸肌就会伴随着师尊艰难调整呼吸的声音自动缓缓松下来,重新变得弹韧。顾允宽大的手掌能够轻易包住星玉仙尊的胸肌,盖在上面完全是掌控的姿态,不停地一抓一放,像是只会这一种方式一样,反复亵玩着这片胸肌。要说变化也有,顾允掌心收放之间挪动位置,偶尔按下手掌时乳头会不慎落在他食指与中指的缝隙之间,于是下一次收紧,那颗饱受蹂躏的肿胀奶头就会被顾允粗大的指节狠狠夹扁。

只有这个时候,顾允才会听见隐忍至极的闷哼。

但这只是偶尔。

众所周知,青锋宗出来的剑修几乎都对床笫之事并不热衷,不论男女,都巴不得跟本命灵剑结成道侣,有了欲望也只是练一通剑便身心通畅了,再不济打一架、流流血也好了。击败他人或者被狠狠击败,本质上发泄的同性欲是同一种东西。身为掌门大弟子,顾信之更是十分冷淡,仿佛连暗通曲款、明打暗爽的发泄也不用:打败了人,淡淡的;被人打败,更是淡淡的。总之就是练剑、锻体和打坐,被人打败的次数越来越少,人也越来越八风不动,同他那个师尊一样,洁身自好到让人疑心他到底通不通晓人事的程度。如今虽然他师尊已经今非昔比,可他本人前几日才泄了元阳的,怎么能指望他立刻就开窍呢?

对男人胸肌状似陌生的顾允,刺激了师尊的乳头之后非但没有沉迷其中,反而立刻将它重新盖在掌下,还不大满意地使劲压了压,像是嫌弃太硌指头,希望那颗乳头彻底消失不见一样。几次不小心夹到之后,顾允完全避免了关照那肿胀得不像样的地方,任师尊急促的喘息喷拂在脸上。那柔韧的、被鲜血润滑的肌肉在他指缝间艰难地变换形状,中间的凸起硬如石子,硌在掌心,始终兴奋地挺着。

真真的骚货。

师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再圈着他的手腕,随他动作了。顾允仍不紧不慢地炮制着这块胸肌,始终没有转移位置,好像个乖乖学生,师尊让他弄哪里,他就弄哪里。一边弄,一边倏然开口问道:“徒儿如今是遂了师尊的愿了。师尊可爽了?”

声音冷淡,显而易见是没有动情,只有动怒,一边问还一边用了或许是一个病人能有的最大力气,下狠手抽了一下——啪!

疼痛穿过那被血浸透的外衣,不干不净、拖泥带水地打在皮肉上,叫星玉仙尊瞪圆了双眼,下意识回想起之前他打顾允的那一下——定然是那时候被他学会了这招,顾允不嗜疼,不能理解此种煽情的奇技淫巧,必然是将此当做惩罚,想叫他痛苦的。

星玉仙尊几乎失焦的目光看着顾允。那张熟悉刻骨的面容被遮挡了双眼,只留下两片看不出情绪的嘴唇,明明说着讽刺的话,看起来却似乎是真的不知道师尊正有多爽,才出声询问他,要他亲口说出来似的。这样一问,便让星玉仙尊几乎魂飞天外。

一记抽打暂且算讨了一点利息,顾允在黑暗中调整视线,只感觉被捂久了睫毛都湿透了,眼皮似乎也变得格外水润丰厚,他眼珠往鼻息喷拂处转去,稍稍向上调整一点。

然后迅速抬起始终空闲的那只手,抓住横在眼前的遮挡,往下一拽。

任何一张脸,贴得太近都不会有半点可远观不可亵玩的谪仙气质,也没有什么清高出尘,何况这张脸不仅是贴得近、点点头就能撞在一起,还满脸极力克制自己不贴上去的赔钱样。

顾允的法,江匪石的舌头乱来地动来动去,他闭着眼,先是比江匪石还要用力地将他压制回去,再缓缓地勾动缠绵,很快将节奏拉慢了,连呼吸都从急促变得绵长。

两人面颊间一片潮湿,少年张着嘴,在师兄的唇肉上轻轻嘬了一下又一下,师兄的舌头伸进他嘴里,卷着他的舌头引出去。很奇怪,他不知怎么就是知道那条舌头在引他出去,因为他就那么跟着伸出去了,跟到了师兄的嘴里。两条舌头缠成一团,在师兄的口腔里滚来滚去,他吻得下巴都酸了,可还是舍不得停下。

“唔……嗯哈……”

这样并不激烈的亲吻也并没有让他软下来,相反,他感觉下身更加勃发,可心中流淌的却是模糊的悲哀。他面颊上的泪珠没有滴落,可始终也没有干涸。

江匪石的臀部抬得很高,笔直的阳根指着小腹,硕大的龟头却因为重力垂下,点在顾允的大腿上。厮磨间,小师弟腿根夹在一起控制不住地扭动。

几次忍下喷射的欲望,他抬起脸,轻声说:“师兄,你多看看匪石好不好?”

顾允果然抬眸看了一眼江匪石,稀松平常地牵着马尾将他的头拉下来,重重吮了一下。

少年深深低下头,脊背耸着,张开的嘴舌头又被勾出来,发出有些痛苦的喘息。

顾允一句话也没说。江匪石却迷茫地、直勾勾地看着他,思索他蕴含于沉默中的隐情。可惜他花费了太多理智阻止鸡巴凑上去磨蹭,腰臀在空中不住画着圈,再努力也想不出什么来。

顾允舔了舔唇角,小师弟直勾勾的眼神立刻钉了过来,张开嘴欲含他的舌头。但在含住之前停下,张开的唇瓣包着温柔的气流,绕流过湿润的舌尖,说话时的震动能够透过薄薄的空气被顾允感知。

江匪石似乎是反应过来了,又似乎没反应过来,眉头紧皱,略带痛苦地问:“师兄,你我现在身在何处?”

顾允舌尖酥酥麻麻,享受了一阵,直接伸进备好的口舌中。

小师弟“唔”了一声,脖颈霎时青筋爆起,张嘴含住了师兄的舌头。

一个吻的间隙连着下一个吻,按照规律是这样的。

江匪石嘴唇残留着温热柔软的触感,因为隐忍欲望过久而头脸发红。他没有闭眼,因而没有错过顾允睁眼的瞬间。

被按了许久的手腕动了动,江匪石死死地握住了,顾允也没有剧烈挣扎,只对着床侧边,深而俊的双目一片平静:“师尊。”

顾允停了停,江匪石在这个间歇低头,脑袋撒娇似的埋下来,而且很快地就将他颈窝打湿了。顾允原想摸摸他的头,但两只手都被摁着,便低头,下巴在他发顶压了压,眼睛仍然看着星玉仙尊。

师尊面色苍白,停在床前闭了眼,摁了摁自己的太阳穴,再睁开眼,杀气已经浓郁到能刺痛旁人的皮肤。

顾允趁那闭眼的片刻挪动脑袋,眼睛仍然看着星玉仙尊,像是在对他说话,其实嘴唇被乌发挡住,在小师弟耳边似是而非地搬弄是非。

他声音微弱得像叹息,带着自嘲的苦涩:“徒儿这一次有听话。任谁来了,只管好生躺着。要做什么,便做什么……”

“……什么?”

江匪石脸上带着巨大的震撼和错愕。

他松开双手。

待反应过来,一股欲呕的痛苦涌了上来,他抬手用力抹了嘴唇,伸手进去猛抠几下。

江匪石感觉五脏六腑都烧了起来,刚亲吻过师兄的安慰全部化作有毒的蜜酒,令他想要呕吐似的灼热痛苦,几乎想要把这截舌头剪掉。

他想起师兄一开始连喊了几次“滚开”和“下去”,也想起前两天大师兄刚醒的样子,病恹恹,问他是不是也要“用”他的手。

江匪石撑在顾允身上,头对着床板,与顾允交错着,单手拼命在喉中抠挖,涕泗横流,此刻竟不敢起身,脊背有如千钧在压。

锋锐刺骨的剑气朝着脖颈袭来,挟有轻易将他置于死地的无匹威力,江匪石躲也不躲,蜷在顾允身上瑟瑟发抖,不住嗫嚅道:“对不起。”

师尊再快,距离毕竟远,顾允及时地抬起胳膊,环住小师弟的脖子用力一搂,将少年咫尺之距的美好肉体压回身上。

“呕!……”江匪石意识到是顾允在用力就没有反抗,手背顶在床板不能后退,手指深深捅进自己的嗓子眼中,抵达了前所未有的深度。他的喉咙传来剧烈的拉扯感,不出意应该是受伤了。

手指缓慢地耙过舌面,从口腔中抽出,摁在床单上,口水顺着流了出来,江匪石眼睛也在流水,那一下后颈上的压迫感和插在嗓子里的手指前后夹击,让他哑着嗓子咳个不停,每咳一下都感觉到喉咙撕裂般的疼痛。

与此同时。

砰!——

沉闷的拍击声在近处响起,顾允身下柔软的床褥塌陷了下去,几日来回折腾都丝毫不动的床板居然微微一晃。

顾允的右手也自由了,手腕被攥了这么久仍然一片光洁,没有留下半点伤痕。小师弟在他耳边沉沉地喘着气,双眸失焦的模糊,左手在他自己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松开了顾允,捏了个熟悉无比的法诀。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几乎有他人那么宽的重剑已经握在了他掌心。

“嗬……哈啊……”

重剑的剑柄雕刻着防止脱手的螺纹,剑身平时用特制的坚韧布条缠着,不露于外。江匪石拎着剑柄,剑锋在床上缓缓拖行,外面的布料正圈圈散落。

三方齐动,顾允将胳膊压下的那一瞬间,便感觉师尊冰冷杀意隔着他的胳膊刺向江匪石的后颈,几乎就要将两人的骨头一起打断。他小臂的皮肤泛起一阵针扎似的刺痛,骨头冰冷得几乎失去知觉。

与此同时,顾允听见江匪石试图把控制不住的口水往回吸,身体紧张地趴在他身上,心脏咚咚地跳着,好像要撞破肋骨、撞进自己的胸腔。两人贴得严丝合缝,江匪石那根萎掉的鸡巴紧紧地挤在两双大腿中间。

尽管顾允咬紧了牙关,没有呼痛,然而他生理上的反应瞒不过被他环着的小师弟,更瞒不过正握着他胳膊的师尊。

手掌下的肌肉清晰地弹跳了一下,星玉仙尊低头,瞧着那截横过少年肩颈的手臂。

顾允通身只披一件单衣,袖子一落便露出胳膊。他掐得狠,固然是招式半老,难以回环,可他认为这疼也该是顾允同人厮混的惩罚,怒火将他搅地一团乱。顾允的血液被截断,富有弹性的血管在他掌心突突地跳,手掌外缘的肌肤也发了红,上面又落了一层白霜。

痛会导致热,此刻顾允这样冷热交织,想必很不好受。这样瞧着,血管都鼓胀着绷起来了,还很叫人心疼,哪怕这截手臂末端抓着少年肩膀的手指正因为疼痛陷进肌肉里,几乎将少年肩头的衣服撕烂。

那奸夫叫他抓得腰都挺起来了。

江匪石确实差点将手里的剑拍在床上。顾允挠在他左肩,正是他提剑的那一边。剑修么,皮糙肉厚,被这么狠狠抓过之后倒是不疼,但这一阵直冲天灵盖的发麻不比疼好受,简直像沿着胳膊下了软筋散,巴不得被多挠几下。江匪石默默地抬高了屁股,让那根不值得信任的孽根远离他冰清玉洁的大师兄。

三方齐动之后,又三方齐收。江匪石酥了胳膊,眼中泪光涟涟、水意微微;星玉仙尊将自己的攻击吃了大半回去,面上一阵青一阵赤,死盯顾允不放。而顾允此刻正低着头,看不清神色。他消瘦的下巴藏在江匪石宽阔的肩膀下面,面颊苍白似结了一层薄霜,呼吸略显急促。

他缓缓抬起脸,隔着小师弟与师尊对视,恍惚间似乎看见了七窍生烟的景象。再一看发现确乎有烟。不过这烟是师尊功法寒气所化,并不是热气。

顾允不由担心,于是张着那已经柔软湿润得像彻底绽放了的鲜花的嘴唇,用因为情事而沾染了暧昧的沙哑嗓音,再关怀不过地唤了声:师尊。

星玉仙尊目不转睛,眸底阴森可怖,好似修罗。他抓着顾允的胳膊,像是要特意展现自己压倒性的力量,慢慢把它从“奸夫”背上掰开往旁边压去,另一只手再次不急不缓地抓向江匪石的脖子。

“不要!”顾允急促地呼喊,连忙奋不顾身似的再次护住江匪石脆弱的后颈。

江匪石才握紧剑柄,忽然感觉师兄整个人向上拥来,一只手摸到他后颈,肌肤相贴地一捏。

登时如同被叼住的狗崽儿,江匪石四肢都是一软,几乎要真的像动物幼崽一样垂下四条腿安心地任家长叼着,晃晃悠悠,止不住的怠惰和欢喜。

江匪石咬着牙,眼中泪花闪烁——师兄的手指头怎么这样凉?

手指松开了又紧紧握住,然而只是慢了一瞬,星玉仙尊就已经抓在了顾允的手背上,还把那柄重剑拍飞了。

“呜……”

江匪石贴着顾允耳边轻而促地呜咽一声,手臂连着半个身子都被强横的巨力震得发麻。他热喇喇、呼哧哧的喘气,好像一条大狗,热情又忠实,顾允的耳朵熏红了,且连着脖颈都有变红的架势。

星玉仙尊的手已经握住了他,见状又狠握了一下,盯着顾允胸膛激烈地起起伏伏,双眼通红,灵台隐隐缠绕了黑气。

他哆嗦着嘴唇:“骚货。”

顾允的眼睛也微微红了,他手指缝被一点点侵占、抓紧,师尊的指甲嵌入他的掌心,带来微微的刺痛,这种状态的十指相扣有一种控制和占有的意味。星玉仙尊的手指头感觉到了江匪石后颈上的高热和汗水。

一想到这是在他的徒儿弄出的热汗,他眼前仿佛闪过了骚男人在他徒儿身上发情逞凶的样子,感觉几乎要吐了。

他抓着顾允的手向上带去,按在头顶。

顾允又被制在了床上,只不过换了个人攥着他的双手,心中熟悉,颇为安然。

江匪石被后颈那一下掐得浑身酥麻,夹在两人中间爬都爬不起来,侧着脸眼睁睁看着大师兄双手都被举了起来,混杂着心痛和异样的渴望,他意识到刚刚师兄在自己身下的处境也是如此,现在从,化成烟,化成灰。残热亦是他的昨日。

星玉仙尊以眼量度床上的人,仿佛那是一头从未见过的怪物。

朱红小阁四面通透,淡竹青色的纸窗透着暖黄的烛火,内里摆设寥寥,一顶石钟,一柄石杵,一尊祖师爷的石像并一方摆着香炉酒盏的石案,案前两个烟黄的旧蒲团,除此之外,就是照明的高烛了。

几点暗黄的光点映在顾允漆黑的瞳仁,在他的面前,一双素白的袖笼着素白的手,整齐排列的手指头严严密密的拢在一起,稳稳当当地捏着三炷细细的香,香的顶端是三点微弱的亮光,正星子一样缓缓坠进檀色的香炉里。

火点端头放出缈缈的香烟,下沉,下沉,如水流一般浸入空气中,乳白色的烟迹圈圈漫行至身前,顾允往后躲了躲。

他已经被就地锁住,锁在祖师爷塑像的石台下,胳膊往两边拉开,好似在以背面环着祖师爷的双脚,腰后竖垫着一枚蒲团。

星玉仙尊的身影在烟雾中朦朦胧胧,将香敬上,跪坐在蒲团上静静的没有动,仰头凝视着祖师爷脸上的肃杀和威严。

祖师爷手举宝剑,剑尖上挑,双脚一前一后牢牢站立,整尊石像由刀剑劈砍而成,粗粝而生动,剑意凛然,良久,星玉仙尊缓缓垂首,八风不动的神色慢慢漾开恶意。

祖师爷那前伸的一只脚面上铺开浓黑顺滑的布料,上面用最细、最轻、最舒服也最贵重的线绣着十二色纹章。星玉仙尊从那袖上的龙凤看到肩头的日月,再看到顾允一动不动、朦胧昏暗处玉石一样的脸,一抚身站起来,抄起烛台,跨过香案,弯腰照亮了顾允的脸。

顾允感受到了火焰的热度,脸颊上的一小片皮肤都开始发烫。他恳切地说:“别用鸣礼钟,别叫人。”

星玉仙尊冰凉的手指碰上他脸上红红热热暖玉一样润手的肌肤,将烛台搁在一边,边摸边问:“信之,如今你可知悔?”

顾允感受到那几根指头在脸上滑动,一圈圈回音涌过来,仿佛在讯问他一样。星玉仙尊并不指望他的回答,甚至于不指望他有何反应,只要摸着他憔悴温柔的脸便心满意足。然而顾允出乎意料地一抖,沉默的眼眸忽然萌生了强烈的欲望,目光以极沉的分量,反过来凝视星玉仙尊。

顾允久违的神采令星玉仙尊又惊喜又纳罕,眼睛吸在顾允脸上,弯腰不受控制地贴近触摸,手指描摹他冕旒下的眉眼,那烛火燎了顾允鬓角的几根发丝。

顾允一动未动,全心全意倾力答道:“允,亦尝扪心叩问。自忖平生或多有错处,总出于力有未逮,非我之过;凡涉宗门师父之事奉,更呕心沥血,未有不尽心竭力之时。”

连日困锁私闺,病痛折磨,日日夜夜空望着窗楹与帐顶,身体承受亵玩与狎昵,再简单的人也会变得敏感多思,何况顾允本来就惯于劳心。

他久病空耗的肺腑早已结出一团又一团的疑问。

就像这烛火,杀不死他,却逼到他眼珠前,恒久地烤着他,让他活不痛快。

他已问过自己百遍千遍了。

“……故思来想去,不知从何悔起。师尊,请您教我。”

为了他自己,顾允也势必要将这问话抛回去,之后是生是死,都是后话。

师尊的神色仿佛是被撼动了,漆黑的眼眸闪烁几下,贴在他面上的手指慢慢屈起,轻轻地拭了一下他的眼角,然后震撼又扭曲成恨毒的怒火,随着俯身的动作朝他倾泻过来。

下身被一把按住,粗暴地揉捏,他无从闪躲,手臂也不能遮挡,吃痛之下只能拧眉抿唇,好在师尊只发泄地用力了几下就松手,冷冷地站直身子俯视着他。

“不如就从你让那骚货吃你奶头开始悔起。”

顾允一怔,师尊已经转过身抱起玉杵,他连忙抛却了愁情,高声求道:“师尊!别叫人来,有什么弟子受着便是!”

星玉仙尊并不回头,顾允急道:“若师弟一人看着还不够,师尊大可多叫几人来,无需动用鸣礼钟。”

星玉仙尊站定,举起碧绿的玉杵。顾允的声音愈发低柔诚恳:“弟子不求师尊怜惜,只求掌门为宗门计。青锋传承已有万年之久,鸣礼次数不满双手之数,求掌门——”

鸣礼钟有舌不言,是为君子钟。

浩瀚的召感圈圈荡开,洗刷过每一个途经的生灵,从灵到肉。

万籁俱寂中,顾允愕然地看着白衣仙人毫不迟疑的动作,身体在鸣礼钟的冲刷中一阵阵颤抖。

钟动过三,顾允面色苍白。

“师尊,够了。”

然而星玉仙尊没有停止。

远处破空之声隐隐传来,顾允的手腕抽动起来,扬声道:“师尊,求你!”

白衣仙人双手抱杵,怀中莹莹生碧,悠悠然送身,又是一动。

昏黄的灯火流过寒光闪闪的银环,顾允额角的冷汗出了一层又一层。

数到九,那道雪白的背影不动了,顾允双目眨也不眨,不知自己是不是该舒一口气。

星玉仙尊回头望他,忽的含蓄又洋洋得意地一笑,继续的撞了第十下。

顾允脸上的表情叫他更开心了,他就这么半回着身子,玉杵又轻又快地送了两下。

顾允声音发哑:“你疯了!”

整整十二道钟声。

常年主持事务的宗门子弟自不必提,宗内养着的武道巨擘、云游历练的闲散门客也还罢了,都是些明面上的、世所熟识的角色,连长年隐世、参悟飞升的老怪老道都将不得不破关而出,遑论那些青峰交好的、或者只是欠下人情不得不还的大小门派,都将循声而来,赴此一战。

什么战?青峰宗危急存亡之战。

这就是十二道钟声的意义。

远远近近的破空声来回地叠满了白玉台,以顾允的修为能体察到的气息已有千百之数,若从云上俯视此地,便能看到众星拢聚,大地各处有千百奇兵身随召动,宛如流星射月般,荟萃一台。

台上无数的破空声反复迭宕,合成一段肃杀的战曲。

顾允僵硬的脊背反而缓缓放松下来,热意攀升,他开始感觉到冷汗贴在衣领后,面上浮现出了离奇的笑意。

事已至此。

他不顾别人听见了:“单是为了折辱我,不必搭上整个宗门。”

什么香艳的、师徒乱伦的丑闻,这是九州动荡,天下大乱!

这些来救急救亡的得道高手……

被他的师尊,狠狠地耍了。

顾允眼中充满了希望和恳求,仰着脸慢慢分开双腿,低声虚弱道:“弟子必百依百顺,听凭师尊处置。”

星玉仙尊立刻跪到他腿间,将他从胸到胯用力摸了过去,隆起的手心好像嘴一样有着奇怪的吸力,贪婪得几乎要把顾允整个吃进去。等手掌离开时,顾允的衣服还是一片平整,内里的皮肉却被嘬了个遍。顾允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目光柔软平和,连忍耐也看不出,仿佛还有些享受似的,师尊手掌“咬”到哪里,他便挺起哪里供他体验,脸颊红红的一直看着师尊。

不过摸了他半刻,星玉仙尊三回哆嗦着掐软自己的鸡巴。

星玉仙尊突然起了接吻的念头,于是舔了舔顾允的嘴唇,顾允立刻张开了嘴。星玉仙尊胸腔中隆隆鼓噪,只恐白玉台人人都能听见,连忙将自己的胸腔嵌入顾允的胸腔中,好借他的心跳掩饰一番。他迫不及待地要亲吻顾允,然而不等他吻下,那嘴唇中竟然伸出一截舌尖,上扬着吐在空气中。

星玉仙尊的脸比顾允更红,连着脖颈也是红的。他盯着那舌尖,只是一截普通的舌尖,只是吐出来的舌尖,只是顾允的舌尖——竟然仿佛精怪勾魂摄魄的长尾,圈走了他的神志,让他忍不住地立刻含了上去,让他夹紧双腿不断战栗,让他素白的双手都从白袍底下伸进去,一起掐着跳动的鸡巴不放,才能制止鸡巴尿眼喷出精液。

顾允的顺服竟然如此甘美,如此完满,塞满了他灵魂中的空洞还绰绰有余,品尝起来简直像是流浪的乞儿吃到的第一餐佳肴,他早就该这样了——他竟然从前从未享受过如此极乐!他从前都在干什么?凌辱,虐待?哈!

这才是顾允应当有的美味,这才是最好的、最爽的报复。哦,信之,他一直藏着自己,不让任何人发现他有多么可爱,但信之,现在还是叫为师发现了……

星玉仙尊的后头全湿透了,淫水都流到了膝窝,朝小腿继续滴落,他几乎想就这么做下去。

这时,顾允听到了白玉台传来的骚动。

他的舌头被师尊含着,吮出啧啧的水声。

顾允用催促和恳求的眼神看着师尊,试图引起他的注意,然而师尊痴醉在他身上,一味地讨肉吃,他动了动肩膀想把师尊从怀里挤出去,师尊却挺起胸膛迎了上来。

顾允来不及纠结太久,轻轻咬了咬师尊的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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