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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您还是先忍一忍,五条老师许了什么愿望?”
“那种东西说出来就不灵了吧?喂,panda别把毛蹭上去啊。”
“我只是提前替你尝尝。”
“panda,不要自己偷吃啊喂!”熊猫头上狠狠挨了禅院真希一记重拳。
最后,五条悟给每个人都分了蛋糕,大家坐在房间的矮桌旁边吃。
我想起电话里他也说有事要找我,“五条老师找我有什么事呢?”
“啊,现在还是先不要聊那个了,我们来玩拍手游戏吧?是五条悟生日限定版哦,我已经想玩很久了!”五条悟兴致勃勃地说。
“呃……”
“木鱼花……”
原本还兴奋的学生们,在原地露出了僵硬的表情。
我暗自头疼,上次一次在居酒屋被五条悟用这个游戏碾压的挫败感还在。
但是不出我所料,看来大家都觉得那个游戏很无聊啊。
被五条悟拉着玩了游戏,当然又是没有说清楚规则,一直都是他一个人在赢,玩到最后大家都筋疲力尽了。
让他彻底满足了之后,我让司机把学生们送回咒术高专。
回到房间,五条悟坐在沙发上拆学生们给他的礼物,盒子外壳的包装纸和彩带被丢得七零八落的。
“这是什么,斗篷吗?为什么会觉得我需要这种东西……”
五条悟从盒子里拿出一件黑色的鹿皮大衣,喃喃自语。
“那个,五条老师。”
我走到他身边,五条悟把脸转过来对着我,对视之间,气氛有点微妙的尴尬。
“这个是我送给您的礼物,请收下。”
我递给他一个白色的礼物盒。
和学生们的大礼物盒比起来,我这个显得很小。
“谢谢,现在可以拆开吗?”
“当然可以。”
叁下五除二,外包装就被他拆开了。
“呜哇,是手表啊,很好看。”
五条悟发出一声惊叹,把上面精巧的蓝钻腕表戴在自己的手腕上。
“特地选了和五条老师眼睛相近的颜色,你能喜欢的话就太好了。”
看到五条悟惊喜的表情,我也很高兴。
为了这个礼物,我在涉谷的手表店转了两个小时,把所有的蓝钻手表都买下来,回到酒店一一比对,最后才选了这个最像的。
一开始我也不知道要买什么,平日里五条悟也就只对甜品表达过热烈的爱意,似乎并没有发现他对别的什么东西感兴趣。
或许是因为他眼睛的颜色,就先入为主地觉得五条悟会喜欢蓝色的东西,思索再叁还是决定买蓝钻手表。
至于为什么是手表……是为了纪念在一起的这一个月时间了。
当然,我不会告诉他这是我的一点小私心。
“下午带学生们出来就是为了这些吗?你也太费心了吧。”
五条悟把手腕举到半空中,可以看到灯光在表盘周围镶嵌的蓝色钻石上折射,他的手很大,手腕处的肌腱纹理也非常漂亮,手表戴在他的手上,不像是手表是艺术品,而像是他的手腕是艺术品一样了。
“不,主要还是靠孩子们告诉我呢,不然我也不知道今天是五条老师的生日。”
很想再凑近一点,捧着他的手腕仔细欣赏。
但是我只能站在原地,保持礼貌的距离。
“不过真的让人很感动啊,谢谢你,右代宫小姐。”
他又叫我右代宫小姐了。
心里一直紧绷的线也暂时被放下,我的话也多了起来。
“不用客气,之前五条老师可是帮了我大忙啊,一直想着怎么回馈您这份恩情呢,生日派对和礼物只能算是小小地回馈一点吧,要不然欠五条老师的也太多了啊,我才是要感谢五条老师呢。”
“是吗,右代宫小姐真是客气呢。”
不知怎么的,五条悟的语气又变得冷淡了。
我心里一阵紧张,我又说错了什么吗?
果然去猜他的心思还是太难了啊。
“那个,五条老师在电话里说也有事要找我,请问是关于转正评定的事吗?”
为了不让气氛冷下来,我继续问道。
“啊,差不多是吧,不过现在也已经没问题了。”
五条悟心不在焉地回答,从沙发上站起来。
我又想起来他进门时手上用咒力摧毁的东西。
不会是我的转正文件吧?
不,不可能,那种东西怎么会要摧毁呢?
“那个……”
“时间也挺晚的了,本家还有一些事,我就先回去啦,右代宫小姐也早点回去吧。”
五条悟把礼物盒都装好,跟我摆摆手。
“啊,好的。”
没有能问出来。
我看着五条悟修长的身影走到门口,拧开门把手,离开了房间。
我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等着司机回来接我。
自从分开之后,五条悟的话真的变得好少啊。
大概也是我和他说话太僵硬了。
说到底,还是自己心态有问题。
我一边想着,一边目光漫无目的地四处扫过。
地上被彩色丝带的薄纸片堆满了,其中有一片粉色的花瓣混入其中,在人工调成颜色的纸堆里格外扎眼。
可能是礼花里面的吧?
回忆设计师带人来布置房间的时候,送来的仿真花里,好像没有粉色的。
五条悟在进房间时用咒力摧毁了手上的东西,灯亮之后我在他脚边发现了灰烬。
“右代宫老师今晚有空吗?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说。”
我仿佛鲤鱼打挺一样从沙发上弹起来,以闪电的速度冲到那个小小的粉色花瓣前面,用手指把它从那堆纸片中夹出来。
冰凉的,水润的,一撕就能撕开的,粉色玫瑰花瓣。
一瞬间,一个大胆的想法灌入我的脑海里。
五条悟他他他,难道说给我买了花吗?
发现并不是我一个人把他约出来,所以才会在进房间的瞬间,用咒力把花束摧毁了。
因为气流的冲力而侥幸逃出的这一片花瓣,就是证据。
这几日被反复折磨的心情到达了顶峰。
我夺门而出,冲到电梯前面,服务员刚好上来送餐,我走进电梯里疯狂地按着关门键。
难道说……
五条悟今晚,想跟我说什么?
我甚至不敢去想那两个字,因为觉得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电梯很快就到了一楼,我跑到酒店大堂,所有环顾一下,不在。
我又跑到酒店门口,路面上车流和穿戴考究的人们来来往往,哪里还有五条悟的身影?
“右代宫小姐,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酒店的大堂经理跟在我身后,小心翼翼地问。
大概是我慌慌张张的样子太惹眼了。
“不,没什么。”
我有些落寞的回答,让大堂经理摸不着头脑。
至此,再追着去问也太不体面了,终究还只是一个未证实的猜想而已。
我愣愣地张开手心,看着那片残破的玫瑰花瓣。
十二月的街道已然开始落雪,被白色覆盖的大地,渲染着冬日的淡淡悲伤。
只是不知道那藏在白色绷带之后,一泓深湖般湛蓝的眼睛,是否也增加了悲哀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