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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员档案——西欧尔(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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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没办法,西欧尔爱睡午觉,西欧尔的午觉很长,总会睡到太阳落山的时候,我熬不住,我也和你一起睡。

现在我醒来了,身边还有你在。真好啊,这种感觉真好。我不用担心死在黄昏了。

黄昏黄昏的,又有些困了……我去再睡一会。

哦对了,我想起来那个配方了,最后需要的材料是“冰冻的心”两颗。

关于燥郁西欧尔的幻想

你切开了你的手腕,你看着伤口泊泊的流出血,头晕,呼吸加速,双手颤抖……你不适应这一切,不适应极了。

你觉得眼前的不真切,疼痛从手臂上传来,你试图去解构痛觉,然后变得麻木。

“不,不……我讨厌这样……我讨厌这样!!”

是的,你讨厌,但现在的你喜欢什么呢?你自己也不清楚,你十分避讳自己的血,像是看见了什么脏污一样。

“别过来……”

你把手臂伸远。

“别过来……!!”

你把头别过去。

“去死,去死……!!”

你崩溃了,尝试摧毁身边的一切事物。你把手边够得到的东西通通丢出去,直到丢无可丢,你用好的手臂猛锤身后的墙。

你开始撕扯头发,抓挠头皮,你想忘掉,想醒来之后变成一个崭新的人,什么都不记得。

突然,你停止哭泣,甚至忘记了自己悲伤的理由,你开始觉得自己可笑,为了过去的事情纠结现在的自己,不可悲吗?

于是你站起身处理好自己的伤口,此时你已经劳累不堪,你看见床铺,随便把上面的物品扫落在地,瘫倒,睡去。

晚安,当你第二天醒来时,依旧是巨大的空虚和负罪感。

乐西戴尔死了。

他的死并不突然,矿石病是一点一点恶化的。凯尔希医生和其他医疗人员做了最大的努力,但也只是让乐西戴尔的尸体无害化了。

“凯尔希医生,那西欧尔……”

“这是他必须经历的,至于他是化蝶,还是就此死在蛹里”

“就看他自己了”

下午,晴天,微风,冰凉波普毕被敲击的声音。西欧尔沉浸在轻盈的此刻,就像跳跃的气泡。

西欧尔用食指敲击手中的饮料罐,身旁摆着一副拐杖,他拿手中的饮料,向着拐杖碰杯,然后高高举起,放下,一饮而尽。

乐西戴尔死了,西欧尔知道,但并没有实感,他还觉得乐西戴尔就坐在会客室里的沙发上,或许,一会他就会拎着新的,挂着水珠的波普毕来找他

可是乐西戴尔就是死了,变成了一半是人一半是源石结晶的物体。西欧尔知道这时自己应该伤心,但自己毕竟连乐西戴尔的尸体都没见到,也许只要不相信他死了,或许就还能见到。

西欧尔打算起身回宿舍,他伸手拿拐杖,可没等碰到,拐杖自己滑下,倒在地上。他赶紧捡起拐杖,检查零件有没有移位,毕竟乐西戴尔没了他可走不了路啊。

西欧尔听到乐西戴尔叫他,他回过头,可是并没有他熟悉的人,熟悉的是极境和棘刺,是微风,是夕阳

乐西戴尔已经死了。

乐西戴尔已经死了啊。

一股巨大的窒息感涌上胸腔,西欧尔靠在拐杖上,泪水模糊了视线,小小的眼眶承受不住,几滴泪珠掉在了地上。

“啊……啊啊……格雷维尔,格雷维尔死了……格雷维尔死了……”

“凯尔希医生,我只是想看一眼格雷维尔的尸体,请您允许。”

“西欧尔干员,我已经拒绝,现在乐西戴尔只能算作研究样本,普通干员是没有资格接触的。”

西欧尔没有再说话,他不看凯尔希,沉默了一会才开口道

“这样啊,我明白了”然后转身,径直离去

西欧尔回到宿舍,衣服随意叠在床上,地上是饮料罐的空罐。有些还没有喝净就被撇在地上,导致地上形成了一小片波普毕的湖泊,其他的小物品也杂七杂八的掉在地上,药片,笔,充电器,糖纸,书……

他找地方安置好拐杖,越过地上杂乱的物品,把衣服堆在床角,然后整个人倒在床上,昏睡过去

第二天,他去食堂吃了早饭。正当他在走廊犹豫接下来要去哪里时,他看见嘉维尔扛着月见夜正往医疗部跑,嘉维尔也看见了西欧尔,叫住他

“西欧尔!过来一下!”

“啊?好”

嘉维尔不顾肩上月见夜的催促,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地和西欧尔讲述了,月见夜是怎么被人问起刘海遮住眼睛是怎么走路的,又是怎么向人展示闭眼走路的技巧,接着怎么被稀音的小车绊倒,然后怎么扭伤了脚的故事

“也就是说,嘉维尔想让我代替月见夜去执行任务,而你要去把月见夜送到医疗部然后再去执行自己的任务?”

“是的,是这样,你答应吗?你答应吧!”

月见夜不断催促着嘉维尔:“嘉维尔小姐,请快去医疗部,或者把我放下来吧,这个样子实在是太难堪了……”

“啊,好,总之交给你了西欧尔我先走了拜拜!”

嘉维尔留下这句话之后,一溜烟的消失在走廊尽头,只剩下西欧尔呆呆地站在原地,他想了想,回宿舍拎上镰刀,准备去找a6小组的人

临走前,他看着角落里静静站着的拐杖,把它带上了

一个,两个,战场上立着只剩下半身的冰雕,还有穿梭着,一边用法术冻结敌人,一边又击碎他们的西欧尔

“梓兰,不要分神!”斑点对着差点被敌方术士击中的梓兰喊到

“我知道!只是那个西欧尔,不是从来不用源石技艺的吗!”

“哪还有时间管这个,泡普卡,帮我一把!”斑点招架着两三个敌人,正动弹不得

“好,好的!”电锯轰鸣着,斩断泡普卡眼前的敌人的肢体,血液溅到可爱的兔兔高筒袜上,破碎的内脏流下来,蔓延到泡普卡脚下,泡普卡慌乱的躲开,快要哭出来般:“啊啊,怎么办,回去又要洗袜子了……”

“哎呀,我还是在想,这么小的孩子真的适合罗德岛的工作吗……”站在远处时不时进行支援的空爆想着,不自觉说出了口

梓兰这边的敌人解决完毕,西欧尔也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身旁,身后,身前,是化成碎屑的人的肢体,他们是感染者,不过现在不是了,现在的他们即将成为大地的养分,或变成源石结晶,以另一种形式永远留在世上,西欧尔看着他们,又握紧手上的法杖,转身归队

“西欧尔哥哥,你有受伤吗?”泡普卡看到西欧尔回来,上前问道。西欧尔没有理会她,左手握着的法杖末端结霜,冒着寒气

“西欧尔哥哥,你脸上有血,泡普卡帮你擦干净。”泡普卡说完,拿出随身的兔兔手帕,踮起脚尖,擦下西欧尔脸上的血迹。西欧尔回过神来:“啊,啊,谢谢你,泡普卡……”

“啊,啊啊……好疼”稍远处传来若隐若现的人声。

“什么,还有活着的人吗?”斑点叹了口气,“我去看一下情况”

斑点走到感染者的身前,他仅剩的半个身子上遍布源石结晶,躯干的断面被冻住,竟也起到了止血的作用。

斑点看过情况,转身对队友们说道:“不行了,已经没救了,给他个痛快吧。”他蹲下身子,摸上那人的脖子,准备动手。

“等下斑点,我有些事想问他。”西欧尔阻止道。

“哈?这有什么好问的?”斑点不解,但还是让出了位置,对着a6小组的其他人说:“走吧,咱们先回去打扫战场吧。”

西欧尔看着他,那个人也看着西欧尔,认出了他罗德岛的身份

“哈……罗德岛,一群叛徒,跟你们回去……咳咳,还不如杀了我……”

“动手啊,你们不是最擅长残害同胞了吗!咳咳……”

西欧尔蹲下,看着他身上的源石结晶,问他:“疼吗?”

“什么?”

“我说这些结晶,很疼吗?”

“当然疼,疼的要命……你不是感染者吧?哼,那你问这些,做什么?”

“因为你恨源石病,我也恨……你想死吗?”

“如果是此时此刻的话,当然,太疼了,疼的要命……”

“好”西欧尔站起身,“我明白了”他举起右臂,然后镰刀挥下,身下的人没了声响

“你那时也很疼吗……”

“华法琳医生,你最近有动过it9203号样本吗?”

赫默看着储存库的日志问道。一旁的血魔小姐写着研究报告,漫不经心的回答她

“啊,那个啊,我昨天稍微看了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出点有趣的东西来着。”

“这样啊……”看到华法琳还是一贯的我行我素,她倒是放心了不少,“那找到了吗?”

“嗯,算是吧,应该会挺有意思的。”

安塞尔突然闯进门:“赫默医生,来一下!”

赫默跟着急匆匆的安塞尔赶到时,只看到病床上昏过去的西欧尔,他的左眼已经被摘除,只剩下从里面凸出的源石结晶,不仅如此,眼底,眼眶周围,额头下方也长出了细小的结晶。

“这是怎么回事,西欧尔不是非感染者吗?”赫默一边看,一边穿上防护服。

“不知道,有人看到他在走廊上忽然晕倒,就送过来了。”

“那个送人的人呢?没事吧?”

“暂时没事,我们已经让他服用了阻断药物,之后会紧密关注。”

这时,西欧尔睁开眼,盯着天花板愣了一会,然后转头看向赫默和安塞尔,笑起来,赫默转头,看到西欧尔的笑容,十分不安

“西欧尔,你做了什么?”

“我不要,这么危险的事情,被凯尔希抓到了就要扣我的工资了,哎呀请回吧请回吧”华法琳坐在办公椅上,转来转去,无忧无虑。

“拜托了,华法琳医生,我只是想看一眼尸体,真的不可以吗?”

华法琳摆摆手说“不行不行,你就回去吧,我还要写报告呢。”她转过椅子,拿起笔继续撰写报告,而西欧尔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再次开口

“我会吃下一定量的源石结晶,后续的情况会让您全程提取数据,至于吃多少,看您。”

说到这,华法琳的手不写了,人也转过来,说:“你说真的?这可是相当于自杀,罗德岛成立这么久,我还没见过几个主动要得矿石病的人。”华法琳眼中闪出兴奋的光,“不过我还是要劝你,别做这种事情,人还是活着好。”

“谢谢你,华法琳医生,只要您答应就可以了。”

华法琳不再压抑笑容:“行,成交,那我现在去给你弄点源石结晶?”

西欧尔看事情成功,面露笑容道:“不用,一会我们就有了。”

两人穿过走廊来到样本室,华法琳身穿防护服,熟练的输入编号,一个半人高的密闭装置被机械臂运输到两人面前。

“看吧,看够了就来找我”华法琳晃晃手上的锉刀,然后识趣地躲到一边

西欧尔打开装置,映入眼帘的,是术士干员乐西戴尔,是他的挚友,是it9203号样本,是格雷维尔

格雷维尔的躯干和肢体一并装在装置中,残留的躯体上,接近半身都长满了源石结晶;他剩下的一只眼睛没有合上,长长的那一簇睫毛上挂了霜,没有被覆盖的皮肤失去血色,头发也十分凌乱,仿佛,不对,这就是一具没有生命的尸体

阿伦伸出手去抚摸尸体的脸,很冰,比自己的源石技艺更冰。格雷维尔真的死了,他的尸体就在自己面前,阿伦的眼泪滴落,正好落在尸体的眼角。

“你不要哭,你不要哭啊……”

阿伦抹掉尸体眼角的泪水,再擦擦自己的眼泪,站起身,说:“拜托了,华法琳医生。”

华法琳小跑过来,拿着锉刀,小心翼翼的在it9203号样本上锉下一小点源石粉末到载玻片上。

“这些就够了,我还不想你死的那么快,要是不够以后再说。”华法琳将载玻片递给西欧尔

“华法琳医生,你说,源石和体细胞融合是单方面的,还是相互的?”

“我更倾向于是相互的……啊,你这么一说,现在你算不算同类相食啊?”

西欧尔轻笑一声,然后毫不犹豫地舔食掉载玻片上的源石粉末,他甚至怀疑自己有没有吃到,多咽了好几口唾沫

“味道怎么样?好吃吗?身体有什么不适吗?”华法琳十分好奇,自从西欧尔吃下源石,就一直问东问西,这没办法,任何一个热爱医学和生物学的人都没法对这种情况坐视不理,当然,不管是救护,还是给吃的人加油鼓劲

“没尝出来,可能是因为吃的太少了吧。”

“这样啊”华法琳失望的叹了口气,然后推着西欧尔走进消毒间,“对了,记得以后每天来医疗部找我一次,我要记录数据。”

“好”

赫默听西欧尔说完,对他说:“你疯了!多少人都对矿石病避之不及,你却要主动感染,你吃了多少?不不,问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必须立刻进行治疗……”

“对不起,赫默医生”

西欧尔看赫默的反应,闭上完好的眼睛,然后听她一个人自言自语,最后摔门而去,隔壁的办公室传来她质问华法琳的声音

西欧尔抬起手,敲敲眼睛里面

“确实疼,确实很疼啊”

“这不是西欧尔吗,怎么戴上眼罩了?”梅尔看着进门的西欧尔问他

“没什么,我想问问你能改装武器吗?”西欧尔说完,把自己的镰刀和乐西戴尔的法杖先后放到桌子上

“改装?没问题,你想怎么改?”梅尔看着摆在桌子上的两把武器,摆弄着,“咦,这不是我给乐西戴尔做的那把法杖吗,怎么了,不好用吗?”

“没有,他死了”西欧尔回答,话语中听不出来半点伤感

“啊,这样啊……抱歉”梅尔听后神色稍有些落寞,但也只是一小会,很快她打起精神问道:“所以你想怎么改?”

西欧尔闭上眼想了想,一番苦思无果,说:“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尽量保留法杖的功能,镰刀怎么改无所谓,但是我只擅长近战,大概,就是这样?”

梅尔听到他的要求,稍微皱眉思考了一下,然后舒展眉头,给了西欧尔答复:“可以,五天后来取,这有一把我自己做着玩的剑,你先拿去用吧”西欧尔向她道谢,然后离开

“近战武器,武器,还是去问问森蚺比较好吧”梅尔看着桌上,自言自语道,然后带着咪波们,走出房间

五天后,西欧尔来找梅尔,梅尔拿出一节带有把手的短棍,像是一把没有枪口的手枪

“呃,这是……?”西欧尔看着这截棍子,问梅尔

“别急,这就给你展示”说着,梅尔扣动了一下扳机,棍子的下方伸长,末端十分尖锐,蓄能环启动,闪出淡蓝色的光

“这,这是?”

“啊,这下面的剑是用你镰刀的刀片做的,还有,按照你的意思,我保留了法杖的功能,把蓄能环改造了一下,更适合你的源石技艺”梅尔把杖递给西欧尔,指着窗外的旗杆“扣住扳机等一会,然后松开试试?”

西欧尔迟疑了一下,然后照做,蓄能环开始闪光,西欧尔觉得再这样下去会非常不妙,所以他松开扳机,寒流顺着杖射出,远处的旗杆上爆出冰雾,等雾散开,旗杆的上半已经碎了一甲板

“这,会被凯尔希医生骂的吧……”

“没事没事,之后全推给棘刺他们就好了。所以……”梅尔随手拿起一沓资料向西欧尔撇去,西欧尔用手中的杖轻轻一挥,纸片纷纷一分为二,掉了满地。

“怎么样?不介意的话,你甚至还可以把它当做盲杖用。”

西欧尔看着杖,点点头:“谢谢,很棒”

“不错,西欧尔,你对源石技艺的使用技术越来越熟练了”结束训练后,教官对西欧尔说,“你准备好了吗?”

“回拉特兰。”

一个月后,拉特兰边境

“嗯……我回来了……格雷维尔”

意识被深深地虚无分食,一块一块……

再一睁眼,阿伦发觉自己坐在一片绵延的草地上,身下铺着红色方格的野餐布,风轻轻地弯下草的腰身,整片草地此起彼伏,像极了翠绿色的海洋。

“阿伦,你怎么在这?”

阿伦听到,猛地回身,再猛地站起,他脸上的表情从疑惑,惊愕,不可置信,再到十分委屈地蓄着泪。

是格雷维尔,他朝思暮想的格雷维尔。

“还没到阿伦该过来的时间吧?怎么回——”

话音未落,格雷维尔被紧紧抱住,阿伦则是毫不克制的大哭起来,什么话也不说,只是任由叫喊和眼泪宣泄。

“格雷哥哥,这是怎么了?”

格雷维尔身后走过来一个五六岁的孩子,看着他问道。

“没事,给我一点独处的时间吧。”格雷维尔安慰着怀里的人,对着身后的小人回答,小人听到,识趣地跑开了,去找更大一点的自己玩耍。

“我死掉了之后发生了这么多事啊。”

格雷维尔听完阿伦讲的事情,从野餐篮里掏出一罐汽水递给阿伦。

“波普毕?这里也有吗?”

“来到这里你就会得到一个野餐篮,只要是能装的下的东西,你一想到就可以从里面得到。”

“诶?那我怎么没有?”

呲的一声,汽水被打开,阿伦习惯性的去闻这一瞬间迸发的气味,可是却什么也没闻道,喝了一口,也没有味道。

格雷维尔思索着他提出的问题,然后直直看着阿伦,问他:

“阿伦,你已经死了吗?”

阿伦听到问题,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愣愣地说:“虽然是吃了源石,但还没到这个程度。”

“那我就不明白了。”

“什,为什么?”

风轻轻的,两人的对白也轻轻的,这句让阿伦倍感疑惑的话也就随着风,被轻轻地说出。

“因为这里是逝者的安魂处。”

阳光明媚,野餐布的一角被风吹起,搭在格雷维尔的手背上,阿伦的眼睛瞪的大大的,眼里尽是略带疑惑的格雷维尔。

“可是,你不是好好的在我眼前?”

“我以为罗德岛的一切只是一场梦……”

对啊,是梦。

阿伦想起来了,自己刚刚结束了训练,回到寝室就倒在床上昏头睡去,甚至还没脱下衣服。

格雷维尔还在思索,他看着一直愣神的阿伦突然拿起饮料罐的拉环,直直戳进自己的左眼。

“你做什么!阿伦!”

“没事的”被呵止的人说道,“我不痛,而且,我的眼睛也没事。”格雷维尔看着阿伦撩起头发展示自己的眼睛,确实一如既往,呆在它该在的地方。

“那也不行,不许你再做伤害自己的事情了,拉环给我!”格雷维尔厉声,阿伦也乖乖把拉环交到他手里,一边给一边小声的说:

“原来这才是梦啊……”格雷维尔显然是听见了,于是把拉环放进野餐篮之后,两人就这样默不作声的坐了很长时间。

天上的太阳不会动,永远是明媚的下午,终于在不知多久过后,格雷维尔开口了

“阿伦,我也很想你,可是我又实在不希望见到你。”

“所以刚见到你时我是很吃惊的,说句不好听的,你死的快的有点惊人了。”

“不过这是个梦,太好了。”

“结果你跟我说你做的那么多……奇怪的事情,这我就忍不了了。”

“唉,也是怪我了,没跟你好好说清楚。”

格雷维尔把装作看风景的阿伦头扳正,正襟危坐的对他说:

“记好了,从现在开始,我要求你每天按时吃饭,按时睡觉,起床就不做要求了,反正你也起不来。”

“每个星期按时收拾屋子,多出去认识新朋友,有事没事回拉特兰看看院长。”

“不许喝太多的波普毕了,不然糖尿病了怎么办?如果你还能梦到我的话,在这里你想喝多少都可以。”

“最后的最后,可以想念我,但是想完,记得好好按照我说过的话去做,别让我在这边太担心。”

阿伦并不是没有反应,只是他听着听着就又哽咽起来,然后眼泪啪嗒啪嗒的掉,说不出话来了。

和嘴上相反,阿伦心里成山的话想说,以至于已经不知从何开始。

按时吃饭,可以吃泡面吗?

要是失眠怎么办?

收拾屋子时可以听着音乐吗?

其他人也会像自己最在乎的朋友一样消失吗?

为什么你不能回来呢?

为什么这只是个梦呢?

为什么不可以永远在一起呢?

我会害怕怎么办?

我做不到怎么办?

如果我醒来后忘了这一切,还是那个胆小,怯懦的“西欧尔”呢?

但,我想试一试

为了格雷维尔,为了证明他存在过,为了证明他对自己的教导不是无用的。

自己也该踏出这一步了。

“好”

他对格雷维尔露出微笑,然后说:“我好像该醒了”

格雷维尔有些惊讶,有些遗憾,更多的是安心,他笑着说:“那就下次梦里见吧。”

“嗯,梦里见。”

“那么,该起床啦,阿伦。”

汗湿过又干透的衣服粘在身上,西欧尔在不适中迎来晨光。

他爬起床,换上轻便的睡衣,把训练服脱下放进洗衣机,叠好床上的衣服,放进衣柜。

那么第一件事,洗个澡,然后去吃早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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