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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他妈有树长腿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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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芒的是植物系异能者,异能是神树扶桑,扶桑树在中国古代神话里是连通三界的大门,而在句芒这里,只是一个有时限的安全屋。

陈闲吃下花朵之后,他就发现自己的视野变了,能一下子全部看见所有人的身影。

“陈闲,旁边挪一挪,占我的位置了。”一个声音在他的耳边说道。

“嗯?”

陈闲想回过头,却只发出了树叶摩擦的声音。

“你往哪儿看呢?”那个声音继续说。

“句芒?是你吗?”陈闲问道,“你在哪儿啊?我这是怎么了?”

“哦,我变成了原型,你现在和我一样都待在树里。”句芒说道,“这是我的异能,你能躲在我体内半个小时。”

“所以现在我和你是同一颗小树苗了?”陈闲问道,“不过你是怎么找到这来的?单飞琏也来了吗?”

句芒沉默了一番,说:“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说,现在情况紧急,咱们先逃走再说吧。”

陈闲问:“这树也没有长腿啊,怎么逃啊?”

句芒哼哼了一声,说:“这你就不要担心了,看我的吧。”

金池在发现陈闲凭空消失之后,勃然大怒。

“谁!到底是谁!你为什么又要逃走!”金池的拳头砸向床面,坚硬的石床被他砸了一个裂缝。

几步之外的基努和蓝夜,在陈闲消失之时立马上前。基努扑在陈闲消失的地方,眼泪汪汪。蓝夜抓着金池的衣领怒吼:“他妈的,人呢!”

“妈的,妈的,为什么又不见了?为什么又是这样?为什么又是你?”蓝夜的手指用力抓破了金池的衣领,“你最好立刻给我找回来,不然就算我拼了命也要杀了你。”

金池的眼睛变得血红,他推开蓝夜,整理着自己的衣领,“谁允许你用你的手碰我的!”

“你!”

金池嗤了一声:“有时间跟我吵架,还不如快点去审问抓到的那群人,他们可是母亲在人类世界的队友,母亲的消失一定和他们有关。”

金池斜了一眼基努说:“还在磨蹭什么!把他们带到这里来,我亲自询问。”

基努哦了一声,乖乖下床听从指挥,带着一小队蜜蜂们出去了。

金池坐在床上,裤子还没有穿,肉棒还是微勃着,他烦躁着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双手正在身后,仰头叹息。

“蓝夜,过来。”

蓝夜正在一旁焦虑地走来走去,听见金池叫他过去,虽然不情愿,但还是慢吞吞地走了过去。

他皱着眉,不情愿地问道:“干什么?”

金池朝他勾勾手指说:“离得这么远做什么?你过来一点,我说给你听。”

蓝夜虽然奇怪金池这奇怪的举动,但还是凑耳过去。

蓝夜的头靠近了,金池的手附上蓝夜的耳朵,蓝夜正别扭着,扭着头躲避着的抚摸,却被金池一个用力按下,被按在了金池的大腿根处,鼻子呼吸之间都是鸡巴的腥臭味道。

金池歪歪头,用他天真的面孔说:“给我舔一舔?”

蓝夜暴怒,眼神里的火恨不得把金池灼烧殆尽,他剧烈地挣扎着:“金池!你给我滚蛋!”

但在绝对的力量面前,蓝夜的动作都是无用功,虽然他和基努还有金池都属于同一级别,但同级别之间也有强弱之分,而金池就是他们级别之中的最强者。

金池好脾气地哄道:“乖,给我含出来,我不想强迫你。”

“不过。”金池摇摇头:“但要是你实在不听话,我也许会采用其他的方法。”

在场的小蜜蜂们,就是看戏的观众,他们小声地叽叽喳喳地讨论着。

“咦,母亲消失了耶。”

“耶,金大人生气的样子好帅哦。”

“额,还能找回母亲吗?”

“嚯!金大人和蓝大人,这是要干什么!”

“哇哦,感觉这样好刺激哦,我好喜欢!”

“这是我不交花蜜就能看到的场面吗?不会之后要我交十斤花蜜吧,虽然但是,看着两位大人在一起,啊啊啊啊!”

小蜜蜂们都在激烈地交谈着,嗡嗡嗡地,蓝夜能清楚地听清他们谈论的内容,蓝夜现在真是恨不得把金池杀了给泄愤,他怎么说也算是能指挥他们的大人,怎么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给金池口。

他知道金池的兴致被打断,现在正是欲求不满,他试着安抚金池:“现在不是干这个的时候,现在最重要的是把母亲给找到,嗯?”

蓝夜趴在金池的大腿根处,睁着大眼睛向上看着他,嘴上说这话,一呼一吸之间气息全部喷洒在金池的肉棒上。

金池的肉棒不受控制地跳了跳,他歪嘴一下,用手拨弄着蓝夜的口腔,玩弄着他的舌头。

“嗯我发现啊,蓝夜你的舌头可真软。”

蓝夜本身就长得很漂亮,一头漂亮的蓝色的头发,可是风靡一时,让小蜜蜂们跟风染了蓝色的头发。

现在的蓝夜被金池的手指玩弄着面色潮红,口水直流,站在跟前的小蜜蜂们都有些骚动。

“今天才发现,原来蓝大人这么诱人呀。”

“不知道我有没有机会”

蓝夜的眼神突然之间横过来,准确的与说话的蜂对视。

强烈的威压,让那只蜂被吓得瑟瑟发抖,慌忙求饶:“大人,我错了,我没有。”

蓝夜现在没有时间处理这只蜂,不然他会让它身首异处,血溅现场。

金池不喜欢蓝夜分神,他重重地捏了一把蓝夜的舌头说:“和我做事,不准分心。”

“唔!痛!”

金池下手不知道轻重,蓝夜只感觉到他的舌头像是被坚硬的石头给砸了一下,周围无数蜂的视奸加上不知多少蜂们的意淫,让蓝夜的自尊心收到了极大的伤害,眼泪在不经意之间顺着眼角滑落。

蓝夜的眼睛是晶莹剔透的蓝色,如水一样清澈,大多数蜂们的发色和瞳孔颜色都是中规中矩的黑色,金色或者红色,唯有蓝夜一出生就是蓝色,蓝色的头发和蓝色的眼珠,众蜂之中,唯有他最特别,也只有他,在小小年纪就能得到在母亲身边长大的恩惠。

金池看着胯下的蓝夜,心里涌起一股巨大的兴奋,他想,他不仅要蓝夜给他口,他还要当着众蜂的面上了他,凭什么自己要花费无数的努力,打败无数的蜂,才能站到母亲的面前,而他却能在母亲身边长大呢?

要是他把蓝夜肏成一个只知道鸡巴的婊子,那母亲还会要他吗?

金池勾唇一笑。

金池捏着蓝夜的下巴的手指用力,扯着蓝夜的嘴亲吻着自己的鸡巴。

“快,舔一舔。”金池用肉棒蹭着蓝夜的嘴唇,龟头抵在唇缝中间,顶了顶胯道:“张开你的嘴巴。”

蓝夜恶心地干呕,疯狂摆动着身躯试图逃离金池。

金池耐心有限,对于不听话的小蜜蜂,他一向喜欢用一些强硬的手段。

咔哒一声,他直接松了蓝夜的下巴,蓝夜的嘴巴长大,不能闭合,金池扶着自己的肉棒顶到深处来了一个深喉。

“唔,额唔”

金池的肉棒很大,在蓝夜的口腔里撑到极致,来回抽插,噗呲噗呲,咕叽咕叽,下巴被下,口水不能下咽,集了满嘴,有着口水充当润滑,金池进入的更深,抽插的越快。

金池深深吐了一口气,明明只是口交,但却因为是蓝夜而让他更加的兴奋。

他几个冲刺之后,顶到最深处,连囊袋都要塞进蓝夜的嘴里。

肉棒被蓝夜全部吞入,每一次撞击蓝夜的脸都会埋进他的阴毛里。

太爽了,不只是身体上的快感,更是心灵上的高潮。

金池扣着蓝夜的脑袋,蓝夜的脸深深地埋在他的阴毛里,大股大股的精液直接射进蓝夜的胃里。

射到一半,抽出来射在蓝夜的脸上,此时的蓝夜吐着舌头,翻着白眼,眼泪和精液糊了他一脸,俨然一副被肏烂的样子,金池高兴极了,哈哈哈地笑个不停。

“真想把你这个样子留给母亲看。”

那边正在进行激烈又色情的口交的同时,这边,陈闲与句芒两个人已经悄悄挪到了角落。

托金池的福,让小蜜蜂把他栽到了盆里,不仅撒了土,还给他撒了水,正因为如此把他从脱水的边缘给救了回来。

此刻在无人在意的角落,一颗小树苗,树枝当做手抱着一个盆,底部树干分叉,像人腿一样悄悄摸摸地走动着。

陈闲吐槽:“我靠,真他妈有树长腿啊!”

“嘘!”句芒说,“趁他们百日宣淫的时候,赶快溜!”

句芒猫猫祟祟地在前方走着,陈闲就瞪着大眼睛观看四周的动静,他发现所有的小蜜蜂的视线都被金池和蓝夜两个人给吸引,根本不会在意他们,于是让句芒放宽心,赶紧跑。

句芒迈着大步子飞快地跑着,等到出口在前,一条大腿突然横叉期间,来不及刹车,直接撞了上去。

句芒和陈闲被撞腿几步,都还没来得及喊,那条大腿却开始叫唤。

“哎呦,他妈谁啊!”那人小声骂道。

熟悉的声音让陈闲立马认清来人。

“单飞琏!”

陈闲在意识到出现在眼前的是单飞琏之后,就主动抢过控制权,一颠一颠地朝单飞琏扑去。

句芒还没来得及阻止,陈闲就操控着小树苗抱住了单飞琏的腿。

“靠!别把我的盆给摔了!”句芒呐喊。

“知道!”陈闲一手抱着盆,一手抱着单飞琏的腿,还试图往上爬,希望单飞琏抱着他。

单飞琏看着在他腿上一蹭一蹭的小树苗,咦了一声,拿起来放在眼前仔细看了看。

“这是?”

陈闲努力摆动枝叶,砰的一声,枝干上开出一朵小花。

“哎呦,别乱开花!”句芒有些心疼。

单飞琏注意到了那朵小花,“是句芒?”

“是的,是的,还有我!陈闲!”陈闲试图和单飞琏对话,但单飞琏却什么也听不到。

陈闲问句芒:“不是,为什么我当时能听到你说话,现在单飞琏却不行?”

句芒却震惊:“啊?你当时能听到我说话?”

单飞琏肆意摆动着小树苗,看着其中一根树枝像人手一样抱着一个花盆。他拿过花盆,刨了刨土,把小树苗栽种在里面。

单飞琏说:“行吧,你就先和我呆着吧,等我把陈闲救出来了再说。”

陈闲不停呐喊,却只能干着急:“陈闲在这,好不容易跑到这里,不要进去啊!能不能听见我说话啊!”

单飞琏从怀里掏出黏土小人,按照娲越给的使用说明,小人手指的方位就是陈闲所在的方向,现在他被指引到这里,小人的手臂却垂直落下,就跟导航一样,到达目的地附近就自动结束了,所以陈闲现在就在这里。

单飞琏缓缓飞在天上,没有露出太大的动静,在周围巡视着,试图找到陈闲的踪迹。

按理说陈闲最应该在的地方就是整个洞穴的中心,也就是石床的附近,不可能和成堆成堆的小蜜蜂们在一起,但事实是,哪里只有两个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口交。

单飞琏在顶上飞了几圈了,就是找不到陈闲的踪迹。

单飞琏不解:“奇了怪了,难道陈闲会隐身?还是这泥巴小人坏掉了?”

单飞琏把小树苗抱在怀里,陈闲动来动去试图吸引单飞琏的注意。

陈闲:“我在这里,不要找了,快点跑吧!”

看着小树苗活力充沛到处乱动,有时差点趁他一时没注意差点脱手。

单飞琏啧了一声:“句芒,在乱动就把你的花给揪掉。”

陈闲:

句芒:救命,这里有人要虐待植物!

单飞琏不信邪,准备冒着风险,在下落一点,在凑近一点,再一次搜查一遍。

“苍蝇飞来飞去的,很扰人啊。”

一道声音从下面传来,单飞琏低头看去,发现一个金色长发的人正坐在床上仰头看着他。

宋安在他出发以前告诉过他,最要警惕的是一个金色长发的人,他是蜂后之下,战斗力最高,等级最强的峰——金池。

宋安告诉他,其实蜂类的能力从卵子时期就能被发掘,他们会预测卵子实力,能力强的会由蜂后亲自抚养,能力弱的就只能在无人的角落自生自灭。也只有实力强的蜂才有和蜂后交配的权利。

蜂群中等级之间固化严重,只有由蜂后亲自抚养的那一批才有着绝对的话语权,而金池却是一个例外。

之前,蜂后身边确定只有两人在旁,那就是蓝夜和基努,可是有一天,金池就像利剑般强势出现在了蜂后的身边,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实力强压基努和蓝夜。

宋安猜测金池是从底层蜂一路爬上来的,实力不可小觑,和基努还有蓝夜不同,最难对付的就是他,金池。

单飞琏看着低头和金池对视,嗤笑了一声,渐渐落地。

看着蓝夜在跪在地上咳嗽出精液干呕,单飞琏翻了翻白眼说:“你们的蜂后要是知道你们这么乱搞会不会被气死啊?”

金池耸耸肩,无所谓道:“蜂后?她已经死了啊,谁担心她啊。”

单飞琏想到了那睁着大眼睛满脸不甘和怨恨的头颅,打了一个哆嗦。

“行了,我也不废话了。”单飞琏说:“你们绑了一个人,是我老婆,把他还给我,我就不找你们麻烦,立马走人。”

金池眨巴着大眼睛,歪头问:“谁?”

单飞琏啧了一声,坐到金池的身边,哥俩好地拍了拍金池的肩膀,说:“就一个一米七八左右的男人,皮肤挺白,虽然长相有点精明刻薄,实则脾气好,性子乖,难道是你手下的人抓了没给你报告?”

金池想了想,摇摇头道:“欸?没有见过欸。”

单飞琏咬紧后槽牙,行,装,他妈的装。

单飞琏笑呵呵地看着没穿裤子,唧唧勃起的金池,又看了看迷迷糊糊倒在一旁的蓝夜。

单飞琏笑呵呵:“哥们,玩的挺花啊?我想着蜂后没了,你们以后该怎么办?”

“难道?”单飞琏看着金池胸前的两大坨胸,戏谑道:“由你亲自上?”

金池转过头来看着单飞琏,单飞琏笑嘻嘻和他对视,两人之间火花飞溅。

金池开口道:“单飞琏,我知道你。”

“嗯哼。”单飞琏表示理所当然,“谁能不知道我呢。”

金池说:“现在的你还打不过我。”

单飞琏双手抱头吹了一声口哨:“谁说的,那可不一定哦。”

不远处传来阵阵脚步声,金池慢条斯理地穿上裤子:“现在我很忙,没空和小孩玩游戏。”

金池深深地看了单飞琏一眼,说了一句让人听不懂的话:“单飞琏,我很欣赏你,但就算在如何欣赏你,触碰到了底线就不行,趁现在你最好赶紧离开。之后”

金池眯了眯眼睛:“把你杀了也说不定。”

单飞琏听完,哈哈大笑不停,等笑够了朝金池吐舌头:“你做好有本事说到做到。”

基努带着一群小蜜蜂们把风息他们带到跟前。

风息一行人摆成一排按在地上,基努向金池说:“我们刚去的时候有一个人正好跑掉了,没追上,想着找母亲重要些,就先把他们带过来了。”

单飞琏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喂!你们怎么全部在这,你们不是先回去了吗?”

司雷被人按在地上憋着气说:“单哥救命啊!他们虐待人啊,而且他们把风息和句芒都抓来当人质,句芒他”

司雷看着单飞琏手里的小树苗:“咦,句芒在你手上啊,那就好。”

单飞琏看了看手里的小树苗,想了一下,走下来,把他放在了风息的身边。

单飞琏转头跟金池说:“哥们,这些都是我队友,你要干啥?好好说话,先把人给放了。”

金池一抬手,按住他们的小蜜蜂往后退,禁锢他们手脚的蜂蜡也一瞬间融化,众人得到自由。

司雷等人揉着酸胀的胳膊骂骂咧咧,风息连忙抱起小树苗查看情况。

金池坐在上方,凝视着众人,眼神透露着不耐烦。

“你们把人藏在哪了,交出来。”

“我耐心有限,并且不想动粗,最好乖乖给我老实交代清楚。”

金池的语言中似乎包裹着能力,他们被死死压在原地动弹不得,唯有单飞琏一人没有影响。

吴回实在忍不住破口骂到:“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是你们抓的我们,把我们关在一个地方之后,现在又要我们交什么人,妈的,脑子有病就去治!”

金池揉着脑袋,烦恼不已,啧了一声。

安全屋时限还有5分钟,句芒问陈闲:“那个金发美人是在找你吧,你和他什么关系啊。”

陈闲揪着自己的头发,头发都快要薅秃了:“不知道啊,一见到我就喊我母亲,还要强奸我,我说我有对象还不信,异能也突然消失。”

句芒小心翼翼说:“那个,这个,现在的状况只能维持5分钟了,5分钟之后你在哪里消失就会在哪里出现。”

陈闲:“我靠!你这技能这么没用!”

句芒咳嗽了一声:“虽然,但是,这不是让你躲过致命一击了么?”

单飞琏挡在了队友面前,他注视着金池,说:“我劝你最好不要这样做。”

他手指微动,金池的头发无风而动,金池歪头,一道血痕落在了他的脸颊,鲜血汩汩流出,半张脸一瞬间被鲜血覆盖。

金池低着头,鲜血从下巴滴落至手心,他抬手抹了一把脸,看着满手的血迹,勾唇一笑,撩了撩自己的头发。

“啧,小孩子就是脾气暴躁啊。”粘稠的血液糊的金灿灿的头发失去了光彩,经过氧化,血液渐渐变黑,脸上的伤痕已经痊愈,但头发上的血液却有着魔力一般,黑色在吞噬着金色。

单飞琏目光一凝,立马乘胜追击,却发现自己像背了一座大山一样无法动弹。

这是!

基努俯身看着单飞琏,他眨巴着眼睛,一脸无辜地看着他,问道:“你以为你现在在哪里?”

金池的头发已经完全变成了黑色,瞳孔半金半黑,两种颜色在他的眼珠里相互排斥又相互交融。

他打了一个哈欠,有些疲惫似的,斜躺在了床上,一只手伸出床边,拍了拍地上闭眼装晕的蓝夜。

“还在生气?好了,是我错了,给你赔不是,现在是正事要紧,先把母亲找到再说。嗯?”

蓝夜狠狠扇了金池的手背,站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泥土,单飞琏感觉自己身上的重量又加了一倍。

单飞琏一时承受不住,嘴里吐出一口鲜血,单膝跪在了地上。

金池看着单飞琏就算如此他的脊梁骨也是挺直的,满口称赞道:“真的很不错哦。”

金池玩弄着自己的长发说:“母亲啊,限你以最快时间出现在我的面前哦,从现在开始,每一秒落在单飞琏身上的重量就会在之前的基础上多加一分,很少人能坚持这么很久哦,一般十几秒就变成肉渣了。”

“不过,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人。”金池伸出指头一一点过被压在地上的风息,司雷等人。

“今天的晚餐会是久违的馅饼吗?”

“啊啊啊,句芒快放我出去!”陈闲看着跪在地上口吐鲜血的单飞琏心疼的要死,“你提前把我放回去,不要等什么五分钟之后了!”

句芒手忙脚乱:“这样的要求还是

眼前是满目疮痍的大地,地上散落着被火烧焦的石块,天空被染成无尽的红,空无一人的土地上有一人正面目狰狞的拼命地奔跑,时不时的回头看看,好像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在追着他,可他的身后明明没有任何人或者动物。

他不知疲倦的跑着,看着周围一成不变的环境,他感觉自己好像跑了很久,却又好像根本就没有跑远。

他好像忘记了自己为什么要跑,可身体的本能却在害怕,警告他必须跑起来,跑出去,离开这里。

天空好像离得越来越近了,仿佛伸手就能触碰到天,一滴带着浓郁腥味的水滴落在了他的鼻尖,他用手一摸,手上一片血色。

下雨了。

他皱了皱眉,四周空旷无比,没有任何遮挡的地方,况且,他不能停,有一个声音告诉他,停下来就会被抓走。

于是他继续跑着。

一瞬之间,雨水倾盆落下,暴量的雨滴模糊了他的视线,他被这血色的雨水淋得湿透,如穿了一件红色的风衣。

但他不敢停止,看不到前方的道路,他索性闭上眼睛,凭着方向感继续跑着。

闭上眼睛后,注意力集中在耳朵上,听觉一下子敏锐了不少。

他听到了自己呼哧呼哧的喘息声,听到了自己脚步踏在土地上的咚咚声,听到雨落撞击地面的哗哗声,还有风的呼啸声。

他觉得好奇怪,为什么自己跑了这么久一点都不累。

雨停了下来,他却仿佛在闭眼奔跑中得到了快乐,他不愿意睁开眼,也不愿意停下来,他想要一直跑,一直一直不停奔跑。

“陈闲,停下来。”

一道声音顺着风,钻进了他的耳朵。

是谁?谁在哪?陈闲是谁?明明周围只有他一个人才对。

他忽略掉声音,继续不停地跑着。

“陈闲!停下!”

声音像炸雷一样轰炸着他的耳朵,他脚步一顿停了下来。

停下来的一瞬间,他全身的鸡皮疙瘩冒起,恐惧,害怕,厌恶的情绪直奔他全身的每一个角落。

跑,跑,跑!

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每一处骨骼都在叫嚣着逃跑。他的身体因为恐惧而痉挛,大脑的求生意识却在告诉他必须立刻马上跑起来,只有逃跑,他才能活过来。

他试探着往前踏出一步。

“陈闲!!”

眼皮一道亮光闪过,随后到来的是震耳欲聋的雷声,雷声携着吼叫声攻击着他。

“陈闲!陈闲!陈闲!陈闲!”

他害怕地蹲在地上缩成一团,低声求饶:“我不是陈闲,放过我吧,我好害怕。”

可雷声却越来越大,那道声音越来越狂怒,那声音不停地在嘶吼:“陈闲!!”伴随着激烈可怖的雷声,他的内心正在渐渐崩塌,

“陈闲,睁开眼。”

微风吹拂着他的额发,仿佛一双手抚摸着他的脑袋,微风携来的声音温柔细致,那声音安慰着他。

“陈闲,睁开眼。”

“然后,跳下去。”

!!!

他猛地睁开眼睛,引入眼帘的是深不见底的悬崖,而他正蹲在悬崖的边上,只要有人轻轻推他一下,他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幽暗的崖底就像是一条潜伏的大蛇,正张着大嘴等待着他的主动落网。

他连忙往后退几步远离崖边,那温柔细致地声音却在不停地催促,让他毛骨悚然。

“陈闲,快跳啊,快跳吧。”

他摇着头,捂着耳朵,不听不听。

但那声音却能穿透层层阻碍,直击他的大脑。

“陈闲,陈闲,快跳啊,跳啊!”

他的不为所动让那温柔的声音渐渐失去耐心。

声音变得尖锐刺耳:“为什么不跳!为什么!”

“为什么偏要离开我,为什么!”

“母亲!!!”

————

陈闲猛地睁开了眼睛。

他浑身湿透的从床上醒来,醒来的一瞬间就已经把做的噩梦全部忘光了,但身体仍然止不住的战栗。

眼前有些模糊,他跟随着身体的本能从床头柜上拿过眼镜带上,发现自己躺在在自家的卧室里。

陈闲耳朵一阵嗡鸣,他怎么会在他的家里?他不是应该?

咔嚓。

门从外被打开。

一个金色长发长的十分漂亮的女人走了进来,她小心翼翼地端着一杯牛奶,看见陈闲醒了之后激动地叫了一声,连忙把牛奶端进来放下,一下子扑进陈闲的怀里。

“老公!”

娇娆造作的声音让陈闲抖了一下,他的手下意识地推开扑过来抱住他的女人。

陈闲惊恐道:“你是谁!谁是你老公!”

金发女人眨巴着大眼睛,嘟着嘴,满脸幽怨地看着陈闲:“老公,我是你老婆金池啊,你怎么睡一觉就把我给忘了呢?”

金池强制性地把陈闲抱在怀里,却像小女人一样用拳头锤着陈闲的胸口撒娇道:“老公出差回来睡了好久呢,我知道你工作辛苦,但是怎么能才醒来就把我给忘了呀,我好伤心呜呜呜。”

陈闲浑身不自在,他感觉自己脑子里空空的,好多事情都记不清楚了,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结婚了,更重要的是!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是一个gay,根本不可能找女人,更甚至和女人结婚。

他使劲捏着自己的大腿肉,疼的他咬牙切齿都没有醒过来。

疯了,疯了,真的是要疯了,这到底是是怎么一回事!

金池拿过放在一旁的牛奶递给陈闲说:“老公给,这是你最喜欢的热牛奶,我亲手煮的的,你一定要喝哦。”

牛奶色泽鲜亮,奶香扑鼻,但却有一层油一样的东西漂浮在表面,晃动间能看见油下面白白的奶。

陈闲像是想到了什么,条件反射地干呕,一把推开金池的手,牛奶洒落在地上,香味更加浓郁扩散,瞬间浸满整个房间。

金池被杯子打碎的声音吓了一跳,埋怨地看了陈闲一眼,说:“老公,你干什么呀!”

陈闲推开金池往厕所跑去,他刚进厕所关上门,金池就在门外不停拍门叫喊:“老公,老公,你怎么了?你没事吧?你把门打开让我看看!”

陈闲抵在门口,再三确认上锁后,才敢离开。

他语气有些不自然道:“没事,我上厕所而已,你别一直敲门。”

隔着一道门,金池娇俏的声音变得模糊不清,变得有点像男人,她说:“好吧,老公我就在门外,你有事就叫我。”

陈闲没有回答,金池的身影一直映射在门上,她一直守在门外没有动。

陈闲打开水龙头,拿下眼镜,低着头,用手捧着水不断冲洗着自己的脸,试图通这样的方式让自己清醒一些。

脑子里还是一片空白,他除了知道自己叫陈闲,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但他唯一敢确定的是,他是百分百的gay,门口的这个人一定不是他的妻子,他是绝对不会骗婚的。

陈闲抬头看向镜子前的自己,脸色惨白如白纸,面容消瘦,眼眶凹陷。

看着门上依旧倒映着金池的身影,回想着金池抓着自己时强劲的力量,在看看自己的小细胳膊细腿。

陈闲摊在了马桶上。

救命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叮——

“好久不见啊!陈闲。”

一道声音凭空出现在空间内,带着久别重逢的亲昵。

陈闲吓了一跳:“什么东西!”

门外的金池听见动静,敲了敲门:“老公?你怎么了?你没事吧?你开开门!”

陈闲下意识反驳:“哦,没有,看见了蟑螂,已经被我踩死了。”

金池在门外遗憾地说道:“好吧,老公你快点出来哦。”

陈闲瞪着眼睛环顾四周,一个发着金光的小球凭空出现,小球动了动身体,露出用简笔画画出的简单四肢,同时球面上出现五官,他伸出手竖在自己的嘴巴上说。

“嘘~不用发出声音,直接在脑内和我对话就好。”

陈闲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却本能的相信着眼前的这颗小球。

陈闲问:“你是什么东西。”

小球怜爱的从上到下地看了一眼陈闲说:“哦,我亲爱的宿主,你受苦了呀。”

陈闲皱了皱眉毛,满口的疑惑还没说出口。

小球飞到陈闲的眼前,用他的线条小手抵住陈闲的嘴唇,挑了挑眉毛说:“我知道你现在一定非常疑惑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说来话长,我也不长话短说了。”

“杀了门口那个人,你就能想起所有的事了。”

“我是111,你最可爱,最忠诚的系统正在为你服务。”

“我是111,你最可爱,最忠诚的系统正在为你服务。”

陈闲耷拉着眉毛:“不信。”

111抵着陈闲的唇,双脚交叉悬浮在空中,一只手扶着额头,正在兴致勃勃的耍帅,结果陈闲嘴巴一动,111没扶稳,让111摔了一个踉跄,更严重的是,陈闲这个人竟然敢说不信?

111不敢置信,两只手捂着嘴巴,身上发出的光恨不得刺瞎陈闲的双眼,111的声音有些颤抖:“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陈闲面无表情地说:“不”

信字还没说出口,陈闲的上下嘴唇就被111双手合住。

111欲哭无泪,只能瘪嘴哀嚎:“嘤。”

我的宿主好像不好骗了捏。

既然如此,111立马变脸,刷的一下,变得冷艳又高贵。

111悬坐在空中,翘起二郎腿,双手交握撑着膝盖,俯下身子凝视着陈闲问:“呵,你不信我,但你只能选择相信我不是吗?”

111自以为自己气场两米八,有着统领黑帮的教父气息,然而在陈闲眼中只是一个会飘会说话的发光土豆。

毕竟自己都结婚娶妻了,突然出现一个自说自话的发光土豆,并不能引起他内心的波澜。

陈闲对着发光土豆说:“土豆,不是,111。”看着发光土豆眼睛都要瞪出来了,陈闲立马改口。

陈闲试着说:“那个,杀人犯法。”

111眨巴着大眼睛,没有从陈闲说的话中反应过来,它跟随着陈闲说了一遍:“杀人犯法?”

陈闲目光如炬,点点头说:“是的。”

111噗呲笑了一声,它手指了指门上金池的影子,眯了眯眼睛说道:“你不会以为他是人吧。”

“就算他是人好了,杀了又如何,碍事又碍眼的东西。”

111满脸间都是对金池的厌恶与不耐烦。

陈闲沉默不已。

111继续迷惑陈闲:“我跟你保证,只要你杀了金池,所有的一切你都会想起来,到时候你不会怪我的。”

“你想一直这样吗?你想就这样浑浑噩噩下去吗?”

陈闲继续保持沉默。

111加大砝码:“别忘了,金池说你们现在是夫妻,那他会不会让你履行夫妻义务呢?”

111成功让陈闲抖了一个机灵,他想到他进来厕所这么久,金池也就一直守在外面不动,从这些行为就可以反映出金池如多么固执且占有欲强的人,想起金池那意外惊人的力量,如果金池强迫他,他能反抗吗?

但是,但是,陈闲说:“她一个女孩子,我”

陈闲脑袋空空,111一直在他耳边不停引诱:“陈闲,你必须杀了金池,他就是导致你这样的罪魁祸首,你难道不想找回记忆吗?”

“陈闲,你不会忘记了你还有一个爱人还在等你吧。”

陈闲猛地抬头盯着111:“什么!”

111眼睛转了一圈,心想难道突破点在这里?

111笑了笑说:“你忘记了啊,难怪呢,你交了一个小男朋友,现在因为你不在,每天要死要活的,哎呦,真是可怜哦。”

111满脸遗憾。

陈闲一把抓过111在手心,握着它说:“你说什么,我有男朋友,他是谁,他现在怎么样了?”

111摊在陈闲的手掌心说:“实话跟你说了吧,你男朋友叫单飞琏,如今生命垂危呢。”

陈闲在听到单飞琏三个字的时候,心脏明显抽痛了一下。

陈闲摸着自己的胸口,他这是在为单飞琏伤心吗?

111本来面上无表情,嘴里温柔深情地给陈闲诉说着单飞琏和陈闲两人之间的事情,但却突然停了下来。

“陈闲,你哭了。”

陈闲:“唔?”

陈闲伸出手,摸到了满脸的泪水。

“欸,这是怎么回事,我”

111摇头道:“我从之前就看出了你可能是个恋爱脑,果然不出我所料。”

111直接了断:“杀了金池,你就能见到单飞琏了。”

陈闲吞了吞口水,握了握拳头,把111捏的嘎吱乱叫,他下定决心道:“行,我试试。”

111一个转身消失了,陈闲站在门口,握着门把手深呼吸了几次,做足了心里准备。

一开门,对着金池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老婆!”

守在门口的金池露出灿烂的笑容等待着陈闲,本以为陈闲又会对他避如蛇蝎,结果没想到等来的意外之喜,高兴地直接蹦到了陈闲身上:“老公!你终于想起我了吗!”

金池跳到陈闲身上,陈闲脸色一变,不过他立马反应过来,脸上仍然是笑脸盈盈,他拖着金池的屁股走到了客厅,把金池放在了沙发上,他摸着金池的头发问道:“谢谢老婆,你要不要喝水,我去给你接一杯?”

金池蹭着陈闲的手,抱着陈闲的腰撒娇说:“我不喝,我就想和老公待在一起。”

陈闲的身体僵硬了一瞬,又立刻软下来说:“哦,是我想喝,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喝?”

金池立马起身说:“那我去给你接水!”

陈闲按住金池的肩膀,安慰道:“老婆最近辛苦啦,让我做点事情来犒劳犒劳你吧。”

陈闲信步走进厨房,从柜子里拿出两个玻璃杯接水,用身体做遮挡,顺手捞过放在一旁的刀别在了裤腰上。

陈闲深呼吸,活动脸上的肌肉,转身笑脸盈盈朝金池走去。

陈闲走到金池跟前,递给金池一杯水。

金池高兴地接过,仰头喝了一口水,刚想和陈闲说些什么,却发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金池张了张嘴,只能噎唔着几句气音,他愣愣地看着陈闲。

陈闲一刀割断了金池脖子上的大动脉,血溅满了他全身,溅脏了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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