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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里又有女生和我表白，挺漂亮一小姑娘。本来没想糟蹋人家，但最近莫名有点心痒，想谈恋爱。
别说我还真没谈过，这姑娘是我第一任女朋友。化着厚厚的一层妆和在我看来每个色号都没什么差别的口红。我觉得她长得也不难看，化这么厚妆干什么。
她好像叫陈什么婷，反正我就叫她婷婷。
我倒是没想到她会那么主动，我刚答应下来她就像亲我嘴，我不让，她就在我脸上印了个大红印子，还不准我洗掉。
我听她的没洗掉，不过等她走了之后搞了块纱布盖在上面。反正我平时也没少打架，别人也不会怀疑什么，也就苏时问了一嘴。
“昨天不还好好的，今天一个上午就让人打了？”
他是我同桌，因为名字拼音是shi，所以大家都叫他寿司。
“反正我打架时间都排的满满当当的，短时间受点伤不是正常？不过排满了没空吃寿司有点可惜。”
“行路逾我日你大爷！”
“抱歉，我没见过我大爷。”
“那我日你哥总行了吧。”
“不行。”我哥只能我日。
“……”
“说真的，中午咱去吃对面那家寿司店吧，我还真有点想吃寿司。”
“别啊，撞上同学不得被笑死，你刚刚不还说排满了没空吃吗。”
“这不等着去寿司店有人笑话你了我再安排上跟人干架。”
“要不你先跟自己干一架吧。”
“滚。”
物理老师在台上忍无可忍，突然猛拍桌子。
“苏时！你别在那自言自语干扰同桌学习了，滚后边站着去！”
寿司瞪了我一眼，我摊开手表示我也没办法，谁让我是年级第二呢。
没想到会在寿司店碰到陈婷婷，她嘟起嘴问我干嘛把脸遮起来，苏时迷茫地看着我。
“你是被她打的？”他贴在我边上问。
…这人脑子里都啥玩意儿啊。
刚刚陈婷婷说得挺大声，店里我们学校的基本上全看过来了。
我顿时有点烦躁。我讨厌这种被一堆人看着的感觉，还是因为这种破事情。
我贴上前，靠在她耳边压低声音。
“我们的事情传出去，只有你会受处分吧。如果我哥插手，你连学都别想上了。”
我们年级多少人我不太清楚，反正她排七八百名，就算我们年级有两千人她也没好到哪去。何况一个年级容不下那么多人，估计她也就是个倒数。
这么想来倒像是她糟蹋我了。
我觉得我化个像她一样的妆都能比她好看点。
不过没关系，只要她识相点，不再乱搞事，我也不介意多被糟蹋几天。
“一起吃？”我看了看她旁边那个女的，她有点委屈地点点头，好像我怎么欺负她了一样。尴尬地吃完一顿饭，我一刻也不想多待，她约我周末出去玩，我没拒绝，因为懒得找借口。
下午一放学我就跑了，怕她没完没了跑来堵我。头一次这么早回家，没想到我哥也在。
看起来他也刚回家没多久，阿姨在厨房做饭，他往沙发上一坐，招手让我过去坐着。
我本想直接过去抱抱他让他哄我，因为今天的事情让我有些烦躁。但我突然想起来我要疏远他，所以隔了点距离在他旁边坐下。
但他手长，隔这么远还能勾住我的脖子。
“今天怎么这么早回？”
“想你了呗。”
“…被人打了？”他摸摸我脸上的纱布。
“啊对，我怕他找我麻烦，就提前回来了。”我觉得这话也没什么问题。
“打成什么样了，让哥看看。”他伸手揭我纱布，我想拦着，没来得及，尴尬地把他的手按在了我脸上。“…干什么。”他好像生气了。
我平时不怕他，但不代表他生气的时候我不害怕。
“你要干嘛…”
“怎么现在哥看你伤口都要理由了，还是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不想让哥看？”
啧，这倒也不算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谈个恋爱而已，我心虚什么。我把手拿开了。
他看了片刻，没想到他笑了一声。
“谈恋爱了？多久了。”
“…就今天谈的。”我有点不好意思。
“小姑娘漂亮吗？”我点点头。
“你让她亲的？”
“不是，她自己亲的。”我感觉我好像个犯人，法官正坐在我边上审问我，弄得我心里有点发毛。
“你亲她没。”他微微眯起眼睛。
“没，她本来还想亲我嘴呢，我没让。”
我明显感觉到他心情好了许多。
“小姑娘还挺主动。”说完他盯着我看了半晌，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在看我还是在看那个红印子。
直到我不自在地偏开头，他把我拉去浴室。
“脸上那个，洗了。”他把门关上，双手随意的交叉在胸前。我打开水龙头，沾了点水往脸上搓，搓了半天脸都红了还有点印子搓不掉。
我看了看我哥，他仍勾着嘴角，眼神却好像在说“洗不干净就杀了你”。
于是我又开始拼命搓脸，却始终剩个浅浅的印子，我恨不能把脸上那块皮撕下来。
我哥叹了口气，走过来，在手上沾了点水，又挤了点洗面奶抹我脸上。没一会儿就洗掉了。
操，我是傻逼吗。
“她成绩怎么样。”他边给我擦脸边说。
“倒数吧。你老问她干什么，该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吧。”我有点恼，就因为我说人小姑娘长得挺漂亮他就这么来劲。
“那你还怎么考第一？”他倒是自动过滤了我的废话。“跟个倒数谈，也不怕影响自己学习。还不如跟我谈，我次次都是全校第一。”
他擦干手，一手揽着我的腰，一手撑着洗手台。我看着镜子里的他离我越来越近，在我脸上原先印着口红印的地方亲了一下。“考虑一下？”
他咧嘴笑了，贱兮兮的。
“我靠你别恶心我。”我把他推开。
其实我没觉得恶心，只是他弄得我好害羞。
他好像有点不高兴。
“哎不是，我没觉得你恶心…哥。”我轻轻抓着他手。“再说又不是非得谈恋爱，你陪着我写作业我也能考第一。”
“不嫌恶心就亲我一口。”
我后面说的话是说给马桶听了吗。
我忍着别扭把他扯过来亲了一口，好像太用力了，声音很响，还在他脸上留了点口水。
“你…要不擦擦？”
“不擦。”
他笑了。
这次是真心的笑。眼尾都跟着上挑。
相处这么久了，我总能轻而易举地看出他是不是真的在笑，或者是不是真的生气。比如他只是勾着嘴，但眼睛一点弧度都没有，那就是没在笑。
总之他心情是好多了。
正好饭做好了，他捞我过去吃饭，随便吃了几口我就回房间写作业去了。
我哥好像要印证我说的话似的，抱着电脑在我旁边工作，顺便陪我写作业。
我写得认真，作业又很多，没怎么注意时间。写完作业收好书包一看我哥还在忙。他注意到我，皱着眉让我先去洗澡。
我磨磨唧唧洗完澡出来都快十一点，看样子他也忙完了，让我去睡觉，自己进了浴室。
我关了灯躺在床上，本来没想等他的，但直到他洗完了澡我都没睡着，我听着他进了房关上门，我闭上眼装睡。他从背后搂住我，脑袋埋在我肩窝里蹭。
过了很久他才开口。
“…乖宝。”操，光听着他声音我都快硬了。
“和她分手好不好，嗯？”他大概以为我已经睡着了，声音压得很低，我有点喜欢。“跟哥在一起好不好。”我想答应他，可我“睡着了”，而且还没分手，我不能脚踏两条船。
所以我翻了个身，面朝着他紧紧搂住他。
他果然将我抱得更紧。
“晚安，小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