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起来鞭打/情蛊虫钻体内难受乱扭/g责/靴子踩D/熏香C尿道(1 / 2)
“再说一遍,你爹是谁?”
何尽台上一时鸦雀无声,剩几个门内握刀暗卫和身披黑衣斗篷的魔教弟子面面相觑。
“噗——”
这声响终是打破了静默,却让整个气氛变得越发焦灼。
“咯吱咯吱……”
惊玦面上覆着稀薄的血液,过了很久才找到声音的出处,那是从自己扯着面前人衣领的手指关节间发出来的。
他恨到手在抖,牙在颤,指节因过于用力而泛白。
那个名字无声却又比任何有声的事物都要聒耳,他曾把它掂在心间,如今嚼在唇齿,他把它磨碎了,和着腥血一起吞进腹中。
三日前。
无朝门的暗卫给他送来消息,萧悬死了。
彼时惊玦正在擦拭一把二尺来宽的长刀刀刃,手指赫然被划开一道血口,那暗卫见状连忙谢罪,他却似乎感觉不到疼,只抬眸问了一句:“什么死了?”
暗卫保持着开始单膝下跪的姿势一动不动,他的背部绷紧,额角冷汗涔涔。
无朝门谁人不知,自家主子和屠了清月门被现今整个武林正道视若眼中钉的那位——魔教教主萧悬之间的梁子可不小。
“十三,你刚刚说什么了?”
“回禀门主,是萧悬,”鼻尖传来一阵浓稠到化不开的腥味,被称作十三的暗卫方才瞥到一眼那位鲜血横流的手就急忙低下头,“萧悬于昨夜被三大门合力剿于送春山顶……”
良久,才忽闻极低一声轻笑。
“我当谁呢,”惊玦咧开唇角,伸出舌尖舔了舔中指那道破口,“那不正好。”
十三仍是绷紧全身不敢乱动,他家这位主子向来脾性古怪,行事诡谲,常人根本捉摸不透。
下一句话便让他心底生寒:“正好,去把萧悬的尸体弄来。”
“门主……”
“委屈你了,不行就把坟找着,我自己去扒。”
惊玦自顾自地对着那伤又舔又挤,头也不抬一下,他高束在脑后的马尾歪到前面来也不管,刘海挡住眼,投下一片晦暗不明的阴影。
那声音和往时也并无不同,只是尾音稍微拐了弯:“听话,去找来,我们把他的尸体切成块,丢给苍山下的狼填饱肚子。”
十三仍是低着头。
直到那把卷着刃风的刀直愣愣斜插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伴随着一声低哑暴喝:“去啊!”
“是……属下……属下这就……”
面前的人站起身,摇摇晃晃从座位上走下,经台阶时险些不稳,十三见状眼疾手快伸出手,堪堪才没让那一向稳如磐石的身形倒下。
惊玦甩开他踉踉跄跄向外走,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又折返回来一把抓住人的手腕:“十三……”
“属下在。”
“魔教内现状如何?”
“回门主,死伤惨重。”
“你去传信给他们,就说……就说让他们把萧悬的尸体送过来…”
“属下明白,属下这就去办。”
十三往后撤了一步,正欲转身,手臂又被抓住,他抬眸,就见一双眼红欲滴血,脸上带着他从未见过的失态和慌乱:“……要全尸!”
“是。”
人走后,惊玦在原地站了好久,地上又积了一小滩血,他的手垂在身侧,黏血仍在“滴滴答答”往外流,后知后觉的疼强制性也难以将他拉出泥潭般的思绪。他清醒地看着自己陷进,被泥沼狠狠扼住咽喉,不能呼吸。
惊玦恨着萧悬。
他认为萧悬和其制蛊成魔害了他爹娘的母亲一样是个十恶不赦的人渣。
可偏偏就是这个人渣,曾在他得知真相前哄得他完全放下刺客基本的戒备,在床上跟他翻云覆雨,被他压在身下肏到全身痉挛说不出话。
他信他,信到曾真的就差把一颗真心剖出来给他看。
他也依赖他,天真地以为萧悬是他过去七年里好不容易才寻到的一点甜头,抓到的那一点点光。
又亲自被他打灭。
萧悬离开前曾留下一张字条,让他以后亲自取他项上人头,之后就消失了整整半年不见踪迹。这期间惊玦从一个不那么起眼的刺客一路杀上首领的位置,又顺水推舟成了无朝门门主,这一切都是为了将来和萧悬抗衡。
苦苦等待那一天,然而等到的却是他被围剿的消息。
恨极了。
这些年他清楚地看着自己一点点沉进泥潭,完完全全活成了一个被仇恨包裹扭曲的疯子。
他甘之如始。
惊玦的刀尖毫不犹豫指向面前那人的咽喉。
少年有着一张和萧悬简直一模一样的脸,萧悬的尸体消失不见,这是老天备给他的最后一份大“礼”。
刀尖擦着细嫩的皮肉,在白皙的皮肤上刺出一朵红梅。少年人那双和萧悬如出一辙的薄情眼竟破天荒溢满了恐慌,淌出几滴泪来,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躲到一个魔教弟子的身后,双臂抱着腿蜷着身子不停颤抖。
他的手和脚都被铁链捆着,来时被人打过,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尽是淤青,嘴角还带着血沫,散乱的头发黏在上面,好不可怜。
可那魔教弟子见状只顾匆忙闪开身子,一时间又鸦雀无声,只剩人抖动时发出铁链磨动的异响。
惊玦还保持着原来拿刀指人的姿势,瞧着这动静,紧握着刀柄的手缓缓松开了。
他不禁失笑出声,那笑意愈扩愈大。
也愈发扭曲。
罢了,和一个痴儿计较什么?就这么一刀杀了他又怎样,能解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