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节(1 / 2)
被宁珣差人叫去书房时,她还有些诧然。
毕竟两人现在还在戏里——她正被他怀疑着,受尽冷待。
这几日他都是夜里来看她一眼就作罢,怎么会突然在白日里召她过去?
更何况往前数很长一段时间里,宁珣都不会召她——他想见她的时候,都是亲自过来找她。
衔池心中隐隐不安,推开了书房的门。
宁珣刚从宫中回来没多久,身上还是皇太子的圆领蟒袍,见她进来,抬眼望过来。
他朝她招了招手,脸上笑意一如往常:“过来。”
见到他的人,衔池安心了些,转身先将门掩上——因此也就没看到,他在她转身那瞬,眼中笑意霎时褪了个干净。
作者有话说:
衔池:(提起一口气)不安。有种他要发疯的预感。
宁珣:(保持微笑)
衔池:难道是我想多了?(松了一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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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改)
◎我问的是,你同我之间,有什么打算。◎
宁珣向她伸出手, 衔池没注意他的神色,毫无防备地将手搭上去,猝不及防便被他拉进怀里, 背对着他被圈住。
他勒得很紧,严丝合缝到让人有窒息感,衔池想回头看他一眼, 却骤然被他自身后捏住了下颌。
她转头的动作被阻住, 脖颈顺着他动作微微向上仰起,隐隐觉得哪儿不太对劲, 便试探着唤了一声:“殿下?”
他久久没应声, 衔池下意识吞咽了一下,感受到掐在她下颌的手徐徐收紧, 却还是轻着,远不至于会弄疼她。
她不由得又问了一句:“殿下这么急着召我过来, 是出什么事了么?”
宁珣低头,鼻梁蹭在她颈窝,热气缓缓氤氲开, 激得她一颤。
他动作温存, 出口的话也像是在诉衷肠,低眉间神色却是漫不经心:“没什么,想你了而已。”
衔池背对着宁珣,看不到自然也不疑有他,闻言松下一口气,干脆偎在他身上,握住他掐在自己下颌的手, “殿下吓我一跳。”
她方才还真以为是出了什么变故。
“衔池。”宁珣忽地叫了她一声, 状似无意地问:“等此间事了, 你有什么打算?”
他说话时贴得她太近,话音似乎是自她后颈直接窜入脑中,激得脑海中一阵阵涟漪,让她总有种下一刻便会被拆吞入腹的错觉。
衔池认真想了想,“等荆州那边安顿下,二皇子的元气也恢复得差不多了,到时候想必会有动作……”
她顿了一下,想起宁珣上回说过,他不想用她去探消息,于是干脆直接道:“我会同二皇子那边断干净。”
“不是说这些。”他嘴唇擦过她耳后,很痒,衔池往一侧躲了下,又被他扣住。
那身蟒袍矜贵,很滑,还泛着凉意,他俯身贴上来的时候,她像被困在他身体里,又像是被绞住。
不算强迫,却又无处可逃。
龙涎香的味道一阵浓一阵淡,他心跳沉稳,透过胸膛,一下下撞击着她:“我问的是,你同我之间,有什么打算。”
什么打算?
衔池怔了怔——她确实从未考虑过这个。
自从跟宁珣确定心意后,她有意无意地,总很少去想以后。
怕会在不经意间想起前世那场大火——她见过二皇子离那个位子一步之遥的样子,见过沈澈大权在握的样子,所以无法笃定,她和宁珣就一定能赢。
不去想以后,便不会瞻前顾后。
再说,她也从没想过要将两人的关系,或是说将自己,定在什么位置上。
如飞蛾投火,她拥着他从悬瀑坠下去的那刻,或者更早,她冲进雨幕抱住他的那一瞬,就已经做出了选择。
她选了他这边,就会陪他走到底。便如蜉蝣,贪得一眼,朝生暮死也可。又何必那么多打算。
但这话终归不吉利,衔池想了想,最终只说了句:“全凭殿下做主。”
她今日里头穿了身青白色的半臂襦裙,在腰间挂了一块芙蓉花式样的玉做配,他一手圈在她腰身,把玩着她腰间悬玉,闻言抬眼:“不听虚的,你想要什么,直接告诉我。”
进门前那几分不安膨胀开,她脚下发虚,想从他身上下去,嘴上轻巧道:“一时也想不到,不如日后再说吧?”
说话的空里,她推开宁珣胳膊,踩到地面上,往外半步,一步——她也没想跑,不过是想转过身面对着他。
她得看着他,才能弄明白他又在想什么。
可就在她要转身的这刹,他精准扣住她手腕,算准了时机,只一拽,她尚未稳住的身形便如折翼的鸟儿般坠向他——她被他揽住,稳稳收进了怀里。
衔池错愕抬眼,对上他探究视线——虽然不合时宜,可这样的姿势,让她想起一年前东宫夜宴,她借着献舞刻意接近他的那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