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嫉妒(但温情版)(1 / 2)
萧炎只觉那只‘虫子’太过可恶,不仅捏不死,还一副捉弄挑衅、上蹿下跳、耀武扬威的模样,一会儿溜到胸口乱蹭,一会儿钻到红润的嘴里,又一会儿趴到下体的玉茎上,真令人羞恼,而且最后还过分地反咬他一口,位置还是在最隐私羞耻的屁股上留下丑陋的牙印!
他极尽委屈,想到从前荨儿体贴安慰的温柔神情,如今一人在外打拼,少年沉浸在如此噩梦中,犹如刚刚呱呱坠地的娃娃,遵从内心的欲望,呼唤出多日未见之人的姓名。
“阿荨我怕”
少年下意识缩着,眉头紧皱,肉眼可见红肿的唇抿起,在一片昏暗中趴在少年身上的青年从那张清秀耐看的面孔中依稀辨别出害怕、恐慌。
医闲动作一滞,面上神情难测,同时心里涌上莫名的难受、吃味和嫉妒,嫉妒少年口中的‘阿荨’,嫉妒少年害怕时毫不犹豫、脱口而去的姓名,不敢想象是有多亲近密切的关系,才会在做噩梦时叫他人姓名。
他内心失落,碧绿的眼睛像忧郁深沉的湖水,看似表面平静,实则暗流汹涌。
床上的少年害怕不安地蜷着,青年有些不是滋味,他放开不断求救的少年,注视那张面孔良久,他犹豫之下,仍旧是伸出手,轻轻将对方揽进怀里。当这具诱惑十足的身体毫无缝隙地契合到胸膛中时,还未疏解的欲望叫嚣着,热切地渴望发泄出最原始的情欲。
可青年只轻抬手,温柔地拍拍少年的背,嘴上哼着一段不知名的曲子,也许是流行于乡野的小调,也许是一首宁静的安眠曲。
少年头靠在温热的颈窝,出奇的是,在温柔的哼鸣声中,他不再闹腾求救,而是渐渐安静下来,乖巧地躺在青年的怀中。
待萧炎情绪稳定,安然入睡时,医闲将把少年放回床铺上,正想弯着腰撤回手臂,结果少年两条胳膊死死箍住青年,青年心下摇摆片刻,终究是不舍得扒开少年手指。
“别走”
似是察觉身边人的离去,萧炎蹭了蹭滚烫的胸膛,不安呢喃:“不要走别别丢下我”
最后一句像消失在风中一般,若不是青年耳尖并且时时刻刻关注少年,恐怕也会错过。
“不走不走不舍得走”
医闲眸光烁烁,他心生贪念,留念这一刻的温情,即便深知挽留的对象是不是他,而是所谓的‘阿荨’,他也不舍得走!
即使少年深情呼唤的人并非是他医闲,可那又如何!如今陪在身边的可是他!是萧炎紧紧抱着他,是萧炎哀求怜惜和陪伴,所以
他是不会放手的!
于是医闲心安理得,双手交叉在少年细腰后,紧搂住莫名脆弱的少年,一条大长腿硬生生插在少年两腿间,远远望过去,少年身上仿若缠了一条毒蛇。
医闲望着近在咫尺的睡颜,启唇继续方才的柔声哼唱,柔美的调子在破旧的草屋中回荡,守护着萧炎的清甜美梦。
萧炎抱着怀里温暖的东西,在微冷的早晨,两个人亲密地交颈而眠,少年扒着身材修长的青年,头往对方肩颈胡乱蹭。
毛茸茸的头发拱得对方脖子发痒,医闲睁开眼,碧绿的眼睛像蒙了一层水雾,看不清眸中色彩。
青年轻笑,温柔地拨着对方几缕细碎的墨发,白皙的手、纯墨的发,极致的比对,轻手轻脚地将乱糟糟的头发梳理整齐,他叹惋:“怎么跟只小懒猪似的?”
好巧不巧,少年从清甜的睡梦中醒来,听到这句‘冷嘲’,怒火‘蹭’地往上涨,对青年怒目而视。
昨日闹得些许不愉快,今日尚未清醒,便听到青年一句“懒猪”砸过来,萧炎很生气,而一醒过来,便同这所谓的冤家搂在一块睡,他惊叫:“你、你、你怎么到我榻上”
为什么身上麻疼?他一时间不敢多想:“为何我身上有股刺痛?你晚上打我?”
少年抖着唇角,红润的软舌和洁白的贝齿依稀可见,红映衬白,莫名的色情。
医闲看得一阵眼热,只想扑上去将那人亲得落泪,最好眼尾染上一片殷红,缀在形状优美的眼睛上。
“我打你?分明是你睡相差,翻一下滚一下,撞到别的东西,这会儿赖我?”
一扇凌乱、胸口大敞的萧炎挑眉,刚睡醒的迷蒙状态竟有一丝魅惑,差点蛊惑医闲说出不该说的话。
他喉结上下滚动,差点压制不住硬挺的肉棒,幸亏少年猛地将他推开,医闲跌到床榻外的地面上,两腿奇怪地掩着,若是暴露出来,少年该有多怕啊!
萧炎揉了揉太阳穴,揉按的动作一定程度上遮挡了视线,但另一个疑惑还未得到解释,他沉声问:“你为何跑到我的榻上?”
难不成是他的床铺舒服些?这些男人一个两个都往他身上扑腾,难道他是人见人爱的香饽饽?
萧炎突然想到云蕴,眼神犹疑,盯着对方的脸,他实在不想再碰见觊觎他屁股的男人。
“分明是你求着我不要走!”
医闲从昨夜起,一直对少年口中的‘阿荨’耿耿于怀,他控诉一样应对其质问,丝毫忘了他是如何摸上人家的床榻上,还忒不要脸地挨着人家睡。
“我?”萧炎手指指着自己,不敢相信“我求着你?你瞎说!”
他向来睡觉安分守己,怎么可能求着一个陌生人?除非,这家伙在说谎!
少年眼神凌厉,清秀的眉眼如刀剑。
医闲拢了拢衣袍,抖抖尘土,仗着萧炎不知道,漏了亿点细节,瞎话张嘴就来,:“我为何骗你?我睡得好好的,若不是你在一边‘不要走不要走’,吵得我夜不能寐,谁会搭理你?”
“真如此?”萧炎仍是怀疑,但态度缓和不少,毕竟他只同荨儿睡在一榻上,说实话,也只有荨儿会包容他这怪睡相。
或许,昨夜喊的‘不要走’是对着荨儿?只不过吵着医闲了?
此事便如此轻飘飘揭过,青年丢下一句‘准备吃食’离开,只不过对方离开的背影颇为奇怪,两条腿别扭夹着,一股落荒而逃的意味。
这人既毒舌又热心,萧炎不知如何是好,早早离去,说不定是件好事。
那厢准备吃食的医闲丝毫不知萧炎的打算,哼着调子将拿手饭菜备好。
“你这菜做得挺好吃的,虽不是山珍海味,可也算得上是清淡宜人、美味可口!”萧炎捧着碗扒菜,吃得津津有味,这伙食确实比他一路风餐露宿好多了!
医闲眼睛微弯:“那你留下来陪我,我天天给你做!”
“你这么好?”少年挑眉,不像昨日毒舌又嫌弃他多管嫌事的讨人厌模样,“是有求于我?”
“不能盼我好点?我像那样的人?”
“为何不像?你,这样,”少年歪头,微仰面,很是疑惑,“毕竟态度反差过大,让人不得不怀疑你的目的。”
黑白分明、清澈的眼睛中满是警惕,捧着美味的早饭,像只护食的小狐狸。
医闲按捺住蠢蠢欲动的手,轻笑:“噗嗤。没有的事,只是希望你外出的时候,把我也带上,这里怪无聊的,我挺想见见世面。”
他似不经意提起,将期待掩盖在玩笑似的话中,也已做好被拒绝的准备,没成想萧炎一口应下。
“看在你做菜好吃的份上,不过”
医闲一颗心,七上八下:“不过什么?”
“可以带带你,不过你得给我做饭菜,而且不能拖后腿。”萧炎提出条件,他可不是白出力的!作为战力输出者,必须有好的伙食,也不算压榨对方。况且,是医闲提出来想跟着他的!这样想着,他理直气壮提出要求。
青年瞳孔微微放大,嘴巴微微一抿,然后抒出一口气,像经过大起大落后,放下心来,将提到嗓子眼的心安心落回肚子里。
萧炎奇怪地望他一眼,黑溜溜的眼中在眼眶里轱辘轱辘转,而后不知所以地低头夹菜,两腮帮鼓起来,松鼠般贪婪地大快朵颐,管他呢,这青菜做得不错!
纯黑色的木箸被削得平滑,少年夹着翠绿的蔬菜往嘴里送,两条细黑的木箸在红舌中翻转,极致的黑和勾人的红,少年似乎没注意到青年眼神变得幽深,甚至夹菜的速度慢下来,深邃的绿眸一眨不眨地看着少年。
他干脆把碗撂在一边,托着脸盯着少年白皙的脸出神。
当萧炎吃饱后,想找帕子擦擦嘴角,没成想一道黑影落下,一只手突然出现在他视野中,四指不失强硬地轻搭在少年下巴上,拇指擦过对方嘴角,少年尚未来得及推开,那只手便挪开,手的主人顺势坐到萧炎身旁,细心拿出一张米白的绣着一颗草药的帕子。
少年正想开口,结果青年开口:“吃饭慢点,瞧,嘴角都沾上饭粒,如此狼吞虎咽,是我虐待你了?”
青年扬手,拇指上一粒白米饭,白得晃人眼。
萧炎眨眨眼,揭过那方帕子,胡乱擦拭嘴角,青年许是看不惯这种行为,他抓着对方的手,细心温柔全面地从嘴角擦到唇珠,连唇边也没落下。
“呃?”
少年手上直接覆着一只洁白干燥的大手,尤其是擦拭间,对方的指尖似摩挲般划过饱满的唇瓣,他略微奇怪,眼睛无辜地盯着医闲控诉:“你轻些!嘴唇都破皮了!”
“是吗?让我看看!”说着,医闲手指托着对方的下巴,粉嫩的唇部便如同献祭般高高朝着青年,居高临下的青年看着祭品,碧绿的眸子愈发暗淡深沉。
萧炎被盯得心里发毛,他启唇:“等等,你看够没?”
红舌在洁白整齐的牙齿中时隐时现,在医闲看来,勾人得紧,青年心不在焉哄道:“你别说话,没看清。”
少年闭嘴,眼睛略微睁大,水汪汪的眼睛望着近在咫尺的医闲,沉默好一会,他忍不住开口:“你都看了有一刻钟!”
“闭嘴,我顺便看看你有没有其他问题,我可是神医!你可知道多少人求我看诊我都不乐意!”
医闲丝毫不慌,甚至找了个借口忽悠少年。
这鸟不拉屎、荒山野岭的破地,哪有这么多人家找你问诊?!少年内心腹诽,但当着对方的面没揭穿,毕竟吃人嘴软。
然而,医闲也并非全然欺骗对方,他的医术确实一大堆人赶着排队求医,只是不肯接受权贵的银钱,而被权贵打压到这。
“你看出什么来了?你都看了好长时间了!这神医的名号该不会是自封吧?”萧炎被抬着下巴,面部冲着青年,满是不耐。
不料青年满脑子绮念,这张白净的脸、这双纯净的眼、这具完美的肉体皆在他的掌控中,只稍稍一用力,对方精巧的下巴便会被捏碎了般。视线聚焦在红润饱满的唇,不知为何,他想将衣袍下肿胀的欲望塞进那张红润的嘴中,而少年乖巧地捧着大肉棒,津津有味地吃着。
医闲像是被火灼伤一般,松开捏着对方下巴的手,转过身坐回萧炎对面,压着欲望开口,只是一开口,声音却是低哑:“没什么问题,你身体很健康。”
“那不用说,我可是一年四季,无论风吹雨打、日晒雨淋,都按时锻体,厉害着呢!”他拍拍自己的胳膊,清脆的捶打声,明明白白展示出身体的强劲,更是不掩青涩和年轻,医闲呼吸一瞬错乱,眼睛直直盯着少年玄色衣襟,似要穿透层层叠叠的衣袍看到鲜美的肉体。
萧炎一听到医闲的夸奖,压根没发觉对方觊觎的眼神,他尾巴翘起来,得瑟地吹自己:“你放心,这一路上,我肯定能保护好你!有我在,不需担心危险来临!”
“那我便拭目以待!”医闲眼睛含情,笑得意味深长。
一顿早饭,双方各有所得,皆大欢喜!就是不知到时谁会吃亏了。
医闲简单收拾行李,锁好屋门,同萧炎上了马车。
“萧炎,此处离城镇遥远,路途长,我准备了些吃食,你若是饿了,拿出来吃。”
萧炎闭目,身上盖着一件轻薄的衣袍,在榻上翘着二郎腿,悠哉地晃了晃脚丫子,医闲的目光落到白嫩的脚面上,回想起昨夜的光景,手似是不经意搭在窗边,蓝色的纱帘将青年俊美的轮廓衬得愈发脱俗。
闭目歇息的萧炎和专注视奸的医闲,各做各的,专心致志,并未注意马车外愈发安静,连鸟鸣也愈发稀少。马车一路疾驰,忽然嗡鸣声起。
不对劲!荒山野岭怎么会有嗡鸣声!
萧炎睁眼,同医闲对视!
他拿上一旁的玄重尺,前几日翻出的好宝贝,虽然药尘色迷迷的,总是逮着他占便宜,但给的东西确实是品质高。
拉过一边傻愣愣的医闲,他难得怒斥:“你做什么!?外面有敌人!”
医闲从怔愣的状态中回神,面对少年的斥责,那双生动的眼睛,如同少年的名字般生机勃勃,青年乖乖认了错:“我的错,方才走神了。”
对上真诚的绿眸,萧炎毫不客气开口警告:“你若是下次还这样,你就自己走吧!我没本事带你!”
“等等,我保证下次不会了!绝对不会!”医闲立誓,三根手指并起,只差说天打雷劈的狠毒话。
“好吧,再信——”
萧炎的话被打断,几个蒙眼山贼跳出来,为首的山贼穿着黑袍:“呸!你们两个狗男男!光天化日之下打情骂俏!不要脸!必定是你二人给我大哥下毒!!!”
“???”下毒?
萧炎同医闲面面相觑,皆看到对方眼底下的茫然,少年自然是不知事情过程,也不屑做此等脏污之事,但青年懵然的眼神下是暗藏的杀气,没人看得出那眼底不耐烦的杀意。
“什么下毒?你找错人了,我们不认识你的大哥,告辞。”
萧炎努力回想,才想起昨日落荒而逃的一伙山贼,只是打跑了这帮人,并没人给那伙贼人下毒,难道是
他若有所思看着青年,莫非是自称医术高超的医闲?毕竟药毒不分家。
接收到怀疑的眼神,医闲挑眉:“嗯?我可没给他下药!我一弱男子,怎么可能下毒?”
“呵呵,我大哥自中毒后,只遇到过你们,不是你们还能是谁?拿命来吧!都给我上!”领头山贼愤怒下命令。
山贼蜂拥而上,萧炎横握玄重尺,挡在青年面前,将气势汹汹的山贼打退,微风拂动,衣袍猎猎生风,墨发飘扬,腰封下腰肢不盈一握。
少年下巴微扬:“我不欲取尔等性命,滚!”
为首的蒙眼山贼站起来,不甘心地看了一地呻吟的山贼小弟一眼,抖着手,拿出一包纸飞洒出去,粉色的泡沫在空中飘洒,顺着风飘向萧炎和医闲。
萧炎见状,拉着身后的医闲连忙后退几十米远,这才发现山贼全都消失不见:“这些小人,打不过便下药!该不会是自己给老大下毒,反过来诬陷我们?”
医闲眼睛微弯,对萧炎的脑补不置一词。
粉末散落在空荡的地上,和脏污的泥尘掩在一起,虽然不知那药粉是何物,但总之肯定不是好东西!萧炎赶紧驾车离开这是非之地!
“你没事吧?你不是会药理吗?这个粉末是什么?”萧炎担心地问道。
医闲深深凝望他,眼神复杂,直把少年吓了一跳:“没什么,简简单单的合欢散罢了,不值一提。”
话音刚落,萧炎立刻蹦得远远的,窝在马车角落一脸警惕。
医闲气笑,无语道:“你离这么远作甚?这药沫尚未沾到,你怕什么?难不成还怕我兽性大发,把你强了?”
“这也对!”萧炎强作镇定,慢慢挪回医闲身旁,对,没什么好紧张的。
一路上,气氛沉默,萧炎也找不到任何话题,憋了半响:“你、你是在生气吗?”
医闲摸了摸那颗毛茸茸的脑袋:“没有。”
“真没有?我方才躲得挺过分的,虽然是为了你我着想。”
“真没有,赶了一天的路,等会原地歇息,我给你拿些吃食。”医闲没生气,只是有些怀疑少年如同猫被踩了尾巴似的激烈反应,他挑眉,似不经意道,“你那时为何跳这么远?”
萧炎挠挠头,眼神飘忽,实在羞耻于说不出来那样的往事:“我呃因为一些意外哈哈哈,没什么的意外意外!”
“哦?是吗?”青年眼神深邃,暗光一闪即逝。
青年没多说什么,撩开帘子看了外面一眼,道:“就在这歇着吧,这有一处破庙,估计是周围人家搬走后荒废的。”
少年听后探头,一打眼就看到一座斑驳、蛛网弥补的庙门,他点点头:“那便在此处歇息,正好补充体力。”
推开破败不堪的大门,尘土气味扑鼻而来,萧炎手挥了挥,挡住了飘扬的粉尘,:“看来此地破败已久,不过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也不错,就在此稍作歇息吧。”
他手上燃起兽炎,紫光照着残破的神像,神秘幽远的气息显露无疑,少年捏着下巴自言自语:“这神像有点意思,怪不得受人膜拜,只不过,不抵时间岁月啊”
他犹自感慨,面带唏嘘,一回头医闲便将一个还算干净的角落收拾得整整齐齐,还妥帖地铺上了衣被,青年微笑,有几缕紫发垂在胸前,倒有一种‘荆钗布裙不掩天香国色’的美感,紫发美人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萧炎看着那抹笑容,总有一种妻子为丈夫造了一个温馨的家的错觉,他甩甩脑袋,将可怕的联想甩出去。什么妻子、丈夫?太可怕了,一点都不切实际!
“来了,来了。”
少年轻点脚尖,运起斗气,几步便来到青年身边,带着些小抱怨:“你怎么不喊上我帮忙?”
医闲搭着他的肩,高了半个头的青年几乎将其搂进怀里,少年太不敏锐了,尽管经历了和好几个男人的性事,但一点都没察觉出对方的小心思,只不好意思麻烦对方地说:“你又不是我的仆从,只是要你路上做些小菜罢了。”
“你得保护我,不能让你累着,自然我来做这些小事。”医闲自然地牵引着对方躺到铺上,少年还没反应过来,两人便在一个被窝里面对面躺着。
“???”
对上少年疑惑的眼神,医闲自然解释:“睡吧,我从家里带的东西不多,就这么凑合着,还能节约物资不是?”
也是,也不能一直让医闲洗这些衣被。
但直面青年的吐息,他还是有些不自在,毕竟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少年背过身,错过那夜色中如狼似虎的眼神,肆无忌惮地打量所属的猎物。
青年等了许久,未等来少年熟睡,不知为何,少年翻来覆去,两具身体相互摩擦,医闲屏住呼吸,狠狠压住身体的狂躁,他担心对方不适应脏乱的环境,小声问:“萧炎,你怎么了?睡不着吗?还是哪不舒服?”
少年呆呆地窝进青年怀里,呢喃道:“医闲,我热好热”
滚烫的温度吓到对方,他将人揽得更紧,坐起来,顺势靠在墙角,手臂圈住对方,很快联想到白日里的粉色药末,中招了!他沉下脸,捏住少年的下巴:“醒醒,快醒过来!”
“唔好热,我好热”
似是潜意识知道对方的拒绝,他使劲抬起头,唇舌不甚精准地亲上对方的下巴,慢慢向上亲,堵住吵吵闹闹的嘴。
青年受宠若惊地瞪大眼睛,他知道一路上萧炎对亲密接触有一定的抗拒,在对方理智不清楚的状态下,他着实不敢太过明目张胆地做这类事,可
可温暖的气息就在身前,要他如何压抑疯涌的情潮?
可少年此刻是自愿的,对吧?更何况他现在只是一个无法修炼斗气的弱男子,还需要对方的保护,根本反抗不了失了理智的少年的强迫,对吧?
绿眸中闪过一丝暗光,他非但没有推开少年,只嘴上假意地呼唤:“萧炎,你怎么了?我我如今手上”没有解药。
“唔”
青年叫唤时唇齿张开,少年嫌对方烦扰,唇舌趁机入侵那‘喋喋不休’的嘴。
萧炎凭着本能追逐着‘闪躲’的舌头,勾着缠上去,吸着那人嘴里的空气,手上下探索,伸入青年衣服下,微凉的身躯让萧炎稍感舒服,他眼前一亮,继续深入,手指不甚灵巧地拉开对方的衣袍。
那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样,让医闲略感有趣,他调整姿势,像是被少年强势制服似地无法挣脱,实则放松地靠在墙壁上,两腿大剌剌岔开,只虚虚环抱住对方,留出一大块地方等着萧炎出色的表现。
萧炎坐在对方腰腹上,两只手捏住身下人的肩膀,两条腿夹着雄劲的腰部,柔软丰腴的屁股隔着衣袍挨着一个滚烫的大鼓包,还不知死活地扭着屁股,后穴正淌着水,流得正欢,将青年干净的亵裤打湿。
青年呼吸蓦然加重,他咬舌尖,微微的刺痛勉强让他保持镇静,此刻他不想主动出击,他得不着痕迹地让萧炎知道自己处境的‘无奈’,他要萧炎往后的愧疚!而不是今日在马车时的远离!
“唔——”医闲被挑起情欲,唇舌被对方围追堵截,没办法表达出想法,一双碧眼流转,顾盼生辉,草木清香清泠,随着身体的靠近愈发浓郁,此刻也无法扑灭萧炎的赤热。
少年如同一只探索世界的小兽,扑到青年赤裸微凉的怀抱里,他放弃纠缠对方的唇舌,两颗脑袋凑得极近,鼻息粗重不稳,气息交错相融,舌尖若有似无地轻点下唇,一丝暧昧的银丝连着两人的唇角,最后断在少年红润的唇边。
“哈啊我我要”
他燥热极了,扭着屁股,不知如何清晰地表达想要的东西,少年颤着手,向下探,握着挺立的玉茎,不太熟练地揉弄,他颤着食指揉着马眼,因为药性发作,总是对不准那翕张的小口。
医闲鸡巴早已抬首昂扬,见此情景更是硬得爆炸,为了不引起少年的警惕和害怕,他装模做样、设陷引人入局:“萧炎,你要什么?我给你找找。”
“醒醒!我是医闲。”
少年沾着满手粘液,抬起头,突然注意到身下坚硬的躯体,他搭着对方的胸口,隐蔽的小穴淌着水,一翕一张间,皆是渴求。
青年被蛊惑似地,伸出修长的手指,青涩地撸动少年勃起的玉茎,没成想,微凉的手指刚触碰,少年像受了刺激一般,腰肢酸软地塌下,屁股滑落到青年滚烫硬挺的大鸡巴。
“哈啊啊啊啊——”
小穴被灼热的温度烫到,可少年像找到想要的东西,他轻抬屁股,穴口不安分地瑟缩着,对着硕大的龟头坐下去。
“啊——”
“哈——”
坚挺的鸡巴一路畅通无阻地肏进肠液充溢的穴道,只听见“噗嗤”一声,鸡巴肏到了底,两人皆得到满足,身心舒适,发出叹谓。
萧炎更是昂着头,面色潮红,两小腿屈起,跪坐着,钉在‘驴物’上,一副被肏爽的骚样。
鸡巴肏进去便一动不动,只安静享受着穴肉的全方位包裹。萧炎急切地望着青年,眼中渴求凝成实质,一双透亮的眼睛看得医闲小腹火热。
少年等了一会,发现穴里的硬物还是在无赖地,自私地享受着肉嘴的嘬弄,而不出力。小穴内一簇簇快感滚滚而来,反而是得不到满足的少年只得自力更生,他哀怨地抬起屁股,一截肉柱暴露,两颗如鹅蛋大小的囊袋积着水液,水亮水亮的。
少年小腿用力撑着,腿肚打颤,分明是用尽全身力气才勉强抬起屁股,就在鸡巴快脱离穴口之际,少年小腿痉挛,再也撑不住,‘啪’地一声,重新纳入粗硕的肉柱,小穴紧夹肉柱,吞吐间充沛的水液顺着柱身滑落,流淌到青年浓密茂盛的毛发丛。
“唔呼好深”
少年额头急得出汗,可他实在没有力气再操控身体吞吐鸡巴,力气似乎被上头的情欲抽走,穴里凸起的敏感点被抵着,但鸡巴仍是一动不动,最初套弄的快感早消失得无影无踪,身体空虚的骚动抽空了理智,也粉碎了清醒的欲望。
“你动啊动一动”萧炎带着哭腔,喘着气,头发被汗液打湿,靠在青年身上,扭着身子蹭,蹭得青年红着脸,手绕到少年腰后胡乱摸。
“萧炎,你想要何物?”医闲看似平静发问,他握住那截劲瘦的腰肢,两只滚烫的大掌覆盖着少年的腰窝,指腹轻柔地擦动,惹得皮肤的颤栗。
“我我”萧炎难受地摇头,吞吞吐吐间,含糊不清,“我要你”
“我要你动动身子好热唔唔呼用力”
“求求你”
他的手臂圈住青年的脖子,温热暧昧地吐出热息,绕着对方的耳垂吹拂,医闲只感觉脸上冒着热意,脑子也跟着混混沌沌,他微侧过头,张开唇含住少年莹润的耳垂,舌尖探索着吸吮,绝不放过这块早已觊觎的肥肉。
他紧紧扣着少年的腰固定,腰腹用力往上顶弄,壮硕的肉棒直直深入,肉刃破开拥挤的穴道,捅开紧致的软肉,只一下便肏到少年的敏感点。
“嗬啊”被贯穿的刹那,从敏感点传来的快感让萧炎腰肢酸软,直接软趴趴地挂在青年身上,两条腿死死夹着对方,穴肉收缩疯狂痉挛,绞着肉棒,喷出一股肠液,浇在龟头上。
“哈啊唔”
玉茎贴着对方结实坚硬的腰腹,哆哆嗦嗦地射出白精,疲软地搭在小腹处,随后在强悍的药性下,兴奋挺立,翕张的马眼吐露着腺液,看上去既可怜又无助。
“萧炎,还热吗?嗯?”最后一个字上扬,稍微沙哑的声音透着浓烈的欲望,恨不能将少年拆吃入腹,彻底吃干抹净。
少年神情恍惚,眉眼中混合着痴迷的感情,他不受控制地启唇舔着青年的脖子,撩拨着对方紧绷的、随时失控的神经。
少年轻轻落下一吻,那根拉扯着理智的线忽而绷断,青年碧绿的眸子闪着光,一种猎食的、残忍的光,他要将猎物‘剥皮拆骨’,享受着美味的大餐!
“热给我我要哈呃”萧炎呜呜咽咽,指甲刮着青年的背部,不疼,却让医闲更加兴奋,插进后穴里的鸡巴胀大一圈,撑着小穴,穴口几乎变成一个圆形。
“呃呜——”
粗硕的鸡巴向上捅,将少年撞得到处乱颠,若不是有医闲的手固定住,早已东倒西歪。萧炎骑跨在鸡巴上,他两条修长有力的腿紧紧夹着对方的腰,像是在驾驭一匹野马,只可惜‘野马’不甚听话,反而将少年颠得眼含春水、面容红润,白皙的乳肉晃荡,晃得青年心痒痒。
“萧炎,喜欢吗?”
医闲凝视着那张清秀潮红的面孔,心中欢喜,鸡巴硬得发胀,青筋怒张,肥硕的龟头轻易捅到敏感点,那丰腴柔软而又挺翘的臀肉颤出肉浪,雪白惹眼,压在两颗卵蛋上,像是要挤榨卵蛋里所有浊精。
他气息越发粗重,心砰砰直跳,嘴上说着骚话:“萧炎,喜欢我的大鸡巴吗?叫哥哥,哥哥给你想要的大鸡巴!”
萧炎同对方贴得极尽,两具赤裸的身体肉挨着肉,毫无缝隙,两颗粉红的乳粒压在对方平坦结实的胸膛上,少年叹惋,挺立的奶子蹭弄摩擦,他舒服地呼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