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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她:“这样不好吗?”
“你不知道你做这些会让我更痛苦吗?”
她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犹豫,就接住这句话。
是在心里演练过无数次。
商忆抬起脸,语调柔和:“季允之,你在享受我的感情。”
平直、冷静且直击要害,却不携带任何控诉色彩。
只有她会这样。
换任何男人都会臣服。
偏偏她遇到季允之。
他的手指从她额际慢慢滑落,口吻散漫:“我不可以?”
她已经心理暗示过自己无数次,她已经学会不再为他伤心。
但喉间仍是一涩。
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呢?
他为什么不去参加“最坚不可摧的心脏”比赛?
“你对一个人好,就像gpt给出令人满意的答案。”商忆同他对视,轻声陈述,“还能不断改进,一直升级。像对我这样。”
他望着她,慢慢、慢慢笑了一笑。
“一一,”季允之抚摸她的下颌,“或许你更适合去学文学。”
“文学是你妹妹那样的人才有资格学的。”她今夜努力很平静,“而穷人是世界上最应该学数学和物理的群体。”
“是吗?”他同样平静,“很难想象连生存都有压力的人,会有心情证实任何猜想。你指的是考试。”
商忆终于有了一点恼:“你——”
“终于发现没有用,还能安慰自己是梦想。”
他揉她的脸颊:“一一可不要犯傻。”
语气更加轻佻,像调情:“这里不缺有梦想的人。然后呢?”
商忆没有勇气轻易回答。
她甚至感到,下坠就在眼前。
他吻她的耳朵:“不如一一一条项链。”
商忆茫然摇一摇头:他为什么是这个样子?
她忽然感到,不爱她,或许根本算不上什么。
他对所有生灵,平等地没有一点爱意。
她后退一步,腰背抵上窗台。
岑晨澄跟她说了一件事。
季允之九岁生日,他妈妈用心选了一条非常可爱的博美,将小狗带回家。
粘人的、贪吃的、脆弱的小狗,最可爱的一种小狗。
他放学回来看到,躲开了。
他说:“脏。”
他妈妈在原地待了很久。
商忆知道,的确有很多人并不喜欢宠物,这没有什么,这很正常。
但问题来了——
那她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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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不撒谎的男人。
他必须要有一个疼痛和学会爱的过程。代入一下一一,她才十八九岁,成年之后的生活完全是被他掌控的。前脚把她捧在手心里,转眼就还是本性暴露做他自己,小姑娘怎么可能不敏感不自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