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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隻垂着眸子,感受着肩膀上的疼痛。
昨日那一闷棍的影响至今还未消退,在被人刻意的控制下,更是隐隐作痛。
这种背后莫名其妙的警告也不是一次两次。
“是因为我看起来很好欺负吗?”
沈安轻声反问。
尾调是平的,温和的。
但他隻觉得烦躁,心底非常烦躁。
那种从来不曾有过的烦躁,顶的他头都有些发晕,背后的痛感连着一片片的痒。
还是从肩胛蝴蝶骨的方向。
特别特别奇怪。
压抑不住心中的难受。
而沈安的确在离开陈家之后,也没想着怎么压抑。
刚刚也是最后一次了。
说实话他跟沈准离开之后的陈家,更像是寄养家庭和过客,他离开了,只是过客而已了,他不懂这群人为什么又要凑上来。
“什么?”
张非希低头靠近,根本也没想过沈安反抗的可能。
他看着太漂亮,也太乖太温良。
跟军校里的狼性凶性格格不入。
的确如同误入狼群的小绵羊。
直到小绵羊忽的暴起,在张非希错愕之中硬是扭转了身子,轻微的一声咔嚓声,像是骨头错位的声音,重拳到面,疼痛来袭的瞬间,重力带着他往旁边栽过去。
不等他反应过来,人已经半栽进冰凉的河水中,头还没抬起,就被人按住了后脖颈重新压了回去,那力道凶,毫不在意后果,纵容水浪掠夺他的氧气。
在挣扎起身又被按下去的时候,他似乎看见了破碎水面上倒影的一双冰冷的金琥珀色眼瞳。
没有恐惧,没有厌恶,只是显得异常不近人情。
沈安死死的将人按住,把自己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
“是因为我看起来很好欺负吗?”
当然这个问题并不会得到回答。
沈安手上力道没有松懈分毫,只是持续的用力,直到张非希挣扎都弱了下去。
过去了多长时间?
五分钟,十分钟?
沈安冷静的在心里算着。
白色的卫衣也被河水打湿。
沈安没什么其他的感觉,隻觉得有点凉,但光芒晒在身上,又有些舒服。
还有再就是——军校生的素质是真的好哇。
要是换个人早就淹死了吧?
还有这人好奇怪,怎么不用精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