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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心疼比心动来得更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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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歌一回到家里,就被章芸拉到沙发那拷问。

“你从实招来,徐静是怎么知道我们家住哪个单元门的?”

“我前几天不是加班吗?他正好顺路带上我回来。”

“你确定他对你没有想法?”章芸抓着宋歌的肩膀,开玩笑似的抖动着。

“他怎么可能对我有想法?”宋歌反问。

“那倒也是。追他的人肯定多了去了。”章芸放过了宋歌,绕过茶几去冰箱里拿了两瓶酸奶。

她走到一半,把其中一瓶往宋歌那边一扔。

宋歌把双手伸到半空,灵活地接过酸奶,撕开金属薄膜壳,美美地舔上一口。

章芸慢慢悠悠地走了回来,把一条腿压在屁股下面坐着。

她用另一条腿轻轻蹭了蹭坐在地上的宋歌。

“那你对他也没想法?那可是徐静这么帅这么有能力。你天天坐在人家门口,难道就没有心动吗?”

“办公室的帘子基本上都是拉起来的。”宋歌从她手中接过塑料勺子,珍重地舀起一勺酸奶往嘴里送。

“哈哈哈,你暴露了吧!你没有经常往那边看的话,怎么知道他帘子都是拉起来的。”

宋歌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从沙发上捞起一个抱枕放在自己胸前。

“他是我的领导,是我的衣食父母。我对他能有什么想法?”

章芸放下手中的酸奶,仰着头回想着今天她给徐静敬酒时候的场景,一脸荡漾的笑容。

“他今天对我笑,让我好好加油的时候,我的心脏都要蹦出来了。你居然每天跟他说话都没有动心,我真想知道你的大脑是什么构造。”

“那是你没有看到过他严厉的时候!”

宋歌突然把话题一转,打断了章芸的花痴:“看来徐总跟王副总真的是不对付,你看今天王副总直接就没来。”

“对啊!你想王副总一直觉得总经理的位置是非他莫属,结果突然来了个空降兵。换谁受得了?听说王副总还是王太的亲戚,我估计他们两个还有得斗呢!”

章芸进一步分享今天在席上听到的八卦

“王太?”

“你不知道王太?王董的太太啊!听说她生王皓之前一直在集团里上班,之前的销售部高层的半壁江山都是她的亲戚或者之前的手下。”

“这也太厉害了吧!那她后来为什么就不上班了?”

宋歌有些不理解,为什么这么多共同创业的夫妻,妻子总是会在某一个时间段隐入幕后。

不过这也和她没有太大的关系,宋歌并没有过多的追问,只是拿起茶几上的遥控,打开电视机。

将手机里放着的摩登家庭投屏到电视上。

“你什么时候开始看美剧了?你不是韩综的忠实爱好者吗?”章芸随口问。

“哎,最近上班太忙了。想看点不一样的。”

宋歌看着屏幕里crie和phile的互动,笑得前仰后合的。

没想到徐静会喜欢看这种片子。

章芸陪着宋歌看了一会,突然问道:“对了,你不会是不知道徐静是王董的私生子吧?”

“什么?”

宋歌的反应没有像章芸预想的那样,直接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她只是看着电视屏幕里的人,怔怔地问道,仿佛带着一点不可置信。

“天呐,你居然真的不知道!怪不得你听到王董和王太的八卦这么淡定,你就不想想,没有这层关系,徐静是怎么空降三局总经理的。”

宋歌的耳朵里已经听不到任何章芸的声音。

她本以为他是一帆风顺的天之骄子,没想到他也会有如此不堪的身世。

这就是他这么喜欢摩登家庭的原因吗?

不同的家庭形态却分享着相同的爱。无论你是谁,来自哪里,得意时,失意后,都有家人陪着你笑,伴着你哭。

宋歌对徐静莫名有了几分同病相怜的相怜的心疼。

她知道他现在好得很,但又忍不住去想,如果他小时候被同学发现了身份,会不会被同学嘲笑?那时候的他会是多么的孤单与无助。

要是她能在那里就好了,她一定会帮他推开嘲笑的人群,挡去那些冷言冷语,给他一个毫无保留的拥抱,告诉他,不完美的出生不是你的错。

周一,宋歌处理好了基础数据,计算了各种客户的转化率,开单率和roi收益率,这边指的是单个客户的开单额/单个客户的获客成本。

周二,她又花了一天时间去做数据可视化。她根据徐静说的,把每个医院的关系架构图画了出来,然后根据颜色深浅,区分roi。

到了周三,她把所有的东西汇总成一个文档。

等到一切成熟,宋歌把文档压缩,通过邮件发给了徐静。

并在邮件正文处,简略地说明了一下自己的发现。

大概下午三点左右,徐静终于从另一个会议中回到办公室,并直接把宋歌叫了进去。

这次,他让宋歌带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坐在会客区的长沙发上。

他左手拿着一只铅笔,右手拎着一迭打印好的a4纸,坐在单人沙发上。

他低头翻了翻文件目录后,侧着头问端坐在他旁边的宋歌:“不同cr软件套餐的价格对比以及套餐所含项目有包括吗?”

“我里面提了一点,但是没有做成比较表,我等等加上。”

“嗯。”

回答间,他继续粗略地翻看报告,不时在有问题的地方,用铅笔画着一个又一个的大圈。

他圈点勾画的地方越多,宋歌就越紧张,她恨不得自己此刻能拥有透视眼,看看徐静具体画的是那些地方。

“图表的用色应该统一且鲜明,不可用太跳跃的颜色。我们公司it部门有提供ppt模板和公司标志的图片,你去下载下来,以后的文件报告都要采用统一的模板。”

徐静说着,把a4纸拿到宋歌和他的中间,他抬头向宋歌确认:“看得见吧?”

宋歌把屁股往前挪了挪,身体前倾,才清晰地看到纸上的文字。她有些近视,但平常不怎么带眼睛。

在确定她看得见之后,徐静在某一个表格旁用铅笔花了一条直线。

“这个表格你做的是开发一个医生所需要的成本的柱状图。有没有想过在这边加一条全行业平均值的线。”

紧接着,他又往下翻了几页。

“还有这一处,你把医生根据他的开单金额分类,有没有想过其他分类方法?你前面做了西南地区不同属性医疗机构的市场份额,有没有想过计算一下不同属性医院医生的管理成本以及roi?”

宋歌听了,赶紧把自己的文档翻到前几页,他怎么能做到仅仅看了几眼就比自己这个撰写者还要熟悉整个文件的?

“好的,我会加上的。”

“你回去按照我说的修改,然后根据报告内容,做一个ppt。“

徐静把文件合上,直视着宋歌的眼睛:“这次的报告做得很不错,你发现的内容我会在下周一的高层会议上面跟大家分享。”

宋歌没想到能得到他的夸奖,她听了简直向兴奋地跳起来。

她抑制不住抬起的嘴角,对徐静点头说谢谢!

“那徐总,没什么事的话,我就继续出去改了,谢谢你!”

此刻的她充满干劲,身体里涌动的能量似乎能坚持她连续化身超级赛亚人,连续干上个三天三夜也不知疲倦。

她见徐静点了点头,就飞快地拿起徐静放在桌上的文件夹,欢快地跑出了办公室,连办公室的门都不记得关上。

此时,徐静正拾起桌上的笔,看着宋歌冒冒失失的样子,忍不住摇了摇头,笑出声来。

他走回自己的办公桌,打开电脑里的文档。看着显示屏上的空白文档,不知怎么的,他的脑海里又浮现起宋歌刚刚的举动。

就像是一只突然得到心爱的玩具的小狗,咧着嘴,在主人身旁撒了欢地奔跑。

过了一霎,他才将自己的表情整理成正常上班模式,重新投入到工作中去。

周一上午,徐静让宋歌列席旁听上午的会议。

宋歌便拿着自己的电脑,坐在靠门的边角上。

今天的会议是一个高层的会议,所有部门的总监包括王副总都参与其中。

会议开始之后,徐静打开了一个ppt,上面显示着三局所辖的西南地区分公司的药品销售情况。

他沉声说:“我今天就不说什么场面话了,各位也知道我们现在面临的形式十分严峻。”

他一说完,王副总就露出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拿起桌前的水杯喝了口茶,再发出“撇”的一声,吐了口茶末。

在座的其他高管们,都眼观鼻鼻观心,假装没听到,没看到。

徐静没有理会王副总的反应,继续讲下去:“我们公司这几年来利润率持续降低”

屏幕中显示出一个成本分布的饼状图,在一旁还有一张显示销售成本逐年增加的柱状图。

“其主要原因是因为我们的销售成本大幅度增加,拖垮了利润率。”

“你们谁来说说这个问题是出在哪里?”

徐静扫视了一圈席中的众人。

席上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个人出声。

等了大概一两分钟之后,王副总清了清嗓子,坐正身子:”徐总,销售这个事情,你是门外汉,不太清楚国内的情况。这么多年来,我们竞争对手越来越多,一个主任医生出诊日,门口起码坐着十几个医药代表。我们没点表示,怎么维系关系?”

席间的气氛更为紧张,宋歌见两人针尖对麦芒,为徐静捏了一把汗。

王副总拿年资来压他,不知他该如何回答。

徐静淡定地翻到下一页ppt,朗声说:“正好您说到了竞争对手,那我们可以看看在获客成本上,我们竞争对手的表现。”

“西南地区全行业平均一个医生的管理成本在1500元。有些流通企业的管理成本较低,只需要800/医生。”

“那我们公司的管理成本又是多少呢?依据上半年的财务报销数据,我们上半年的平均每个医生的管理成本就达到了900元。”

讲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目光在王总身上停顿了几秒,然后扫视了一圈席间众人的反应。

“这究竟是什么原因?是我们的医药代表队伍不行?还是我们的药品生产质量有问题,要更多的钱去推广?”

随着他每个问句,众人脸部的表情越发紧张。

徐静看了眼生产部和质检部的总监。

质检部的总监接收到他的眼神,又看了眼王副总,小心翼翼地拿捏着自己的措辞:“我们药品质量绝对没有问题,我们生产的药又不是只供我们地区,其他地区的销售过程中也没有出现任何的问题。”

徐静接过他的话头,把视线转向王副总:“如果不是质量问题,那是我们销售队伍有问题?”

王副总见徐静将矛头直指自己身上,再也忍不住了,直接cha话:”徐静,我们三局去年的销售总额是创了新高的,你这样子讲可是伤了我们销售部广大同仁的心。我跟他们一起工作了几十年,他们哪个不是为企业鞠躬尽瘁?每年都有多少个人喝进医院,大年三十都泡在医院里给医生送年夜饭,自己家多少年都没有在正日聚过。你这样质疑我们的销售队伍,他们以后工作还怎么进行得下去?我们今年的销售成绩还要不要看?”

连宋歌都听出了王副总明里暗里的要挟。

王副总是从销售部一路升上来的,现在很多销售部的老人都是他提拔上来的,他现在拿销售成绩做要挟,便是打算“拼着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徐静听了他的威胁,并不恼,而是四两拨千斤地回应了一句:“首先,一个企业的成功,是不能完全依靠员工的自我牺牲的,这是不可持续的。其次,王副总你别着急,我们现在是在研究对策,不是追究责任。”

徐静这云淡风轻的回应与王总急赤白咧的红脸形成了鲜明对b,霎时间高下立判。

“当然,如果存在问题,我们就需要改进。董事长在今年的工作会议上引用的话说我们企业要‘改良其旧’而不是‘因循守旧’,正是这个意思。”

王副总刚刚用年资来压徐静,徐静则更为高明的搬出了另一座大山,用他的逻辑,反压其一头。

他说完,他看了看坐在王副总下手的陆路,说:“陆路,你作为公司的销售总监,你有什么看法?”

王副总顺着他的眼神,瞥了一眼坐在自己旁边的陆路,他自信陆路是跟自己一头的,要知道陆路可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

只见陆路从座位上站起,走到前方的演讲台前。

“徐总,针对您今天的议题,我想做一个的汇报。跟大家分享一下我的看法。”

王副总看着陆路突然站起,顿觉事情有点不对劲。他狠狠地瞪着朝前走去的陆路。

陆路仿佛是没发现他的眼神,继续往前走。将u盘cha到主讲台的电脑上,调出了ppt。

当屏幕上出现了“销售队伍改革应对之策”的几个大字时,王副总的脸一下子就黑了。

”最近我跟徐总有过一些关于我们当前销售现状的深入讨论。我总结了一下以下几点问题:芸的师父,胡海波。

胡海波收到他的眼风,无奈地当了个出头鸟:“我有个问题。关于这个c什么系统,这么多年有很多it公司找我们推销这个系统,那个系统,没有一个成功的。之前还有说能帮我们拿统方的,一下子就大好几百万,这个成本我们可负担不起。还有信息安全问题,现在这么多商业间谍,等等一下子黑进我们的系统里面,把我们的客户信息全部偷走给竞争对手,或者是软件公司直接把我们的用户信息卖给竞争对手,怎么办?”

宋歌点了点头,胡海波的问题确实是问到了点子上。

陆路是靠嘴皮子吃饭的,当然不会被这点问题所难倒。

他从容不迫地解释:“按照我们的推算,一个医药代表的客户维持量如果能够增加到三十个,这剩下来的用工成本远远大于安装应用的成本。”

“我补充一下,我们企业属于软件公司想要打入医疗市场的问路石。以我们公司的规模和业内地位,完全能拿到一个更好的价格。关于安全问题,我们可以让it总监给我们一点更专业的意见。”

他说完之后,转而看向it部总监。

it部总监平时在这种会议上基本是没有机会发言的,好不容易轮到他发言,显得b较兴奋:”关于安全方面,我们可以不用担心。我们和软件公司会采取双向加密,我们的数据会加密储存在我们自己的数据库里。”

王副总见徐静在无声无息间招揽了许多公司的新生力量,已然形成了一gu自己的力量,面se有些泛白。

他到底还是轻敌了。

财务部总监在这时候发言了:“我觉得月度报销这点不错,也有利于我们做预算管理与实际收支管理。”

王楠一发言,其他表示中立的总监也点了点头,表示支持。

王楠一发言,王副总就知道自己大势已去了,王楠是公司的老人,曾在公司成立初期,和王董并肩作战,就算是在总公司也算是说得上话的人物。

似乎现在的局势早在徐静的料想之中,他的面上并没有流露出任何欣喜或胜券在握的自信,真正做到了宠辱不惊。

“看来目前大家对于陆总监的销售部改革建议并没有太大的意见。现在只是在初步构想的阶段,接下来,需要各部门合作,拿出具t的落实方案。接下来我们每周的例会上会对具t的方案进行讨论,希望各部门积极参与。大家会后有什么意见或者建议,也可以直接找我聊。今天的会议到这里就结束,散会。”

王副总率先站了起来,把椅子往后一甩,怒气冲冲地走出了会议室。

宋歌跟在徐静的身后走出会议室,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正当她边整理会议纪要,边在脑子里回放这场经典的交锋时,徐静一个电话把她叫进了办公室。

徐静见她走近,便从文件里抬头看她:“会议纪要整理得怎么样?”

不知道是不是宋歌心理作祟,她感觉徐静看她的眼神b以前更加犀利了。以往他看人的眼神仿佛是用绒布裹了几层的宝剑,虽然能隐约看出其中暗藏的锋芒,但在今天的会议上,他四两拨千斤地反驳王副总的时候,他的眼神简直就是宝剑出鞘,光芒四s。

她无法想象,徐静是怎么做到的。

她已经自我感觉做得很好了,每做一件事,都已经往前想了一两步。

可与她相b,徐静简直就是往前想了一百步。

当他提示她不同属x的医院转化率分类的时候,他已经想到了私人诊所细分市场的发掘;当她整理报销单据的时候,他已经想到了基层医药代表报销频次少,自我承担的成本过大;当他让她收集cr系统的相关资料的时候,他已经和it开完会讨论完系统安全以及找到了相应的公司进行初步讨论。

徐静看呆在原地,不知道脑子里想着什么,便对她说:“没整理好的话,继续整理吧,下班前把会议纪要交上来。”

“徐总,我想问。。”

宋歌话说一半,有些踌躇,她想问但不知道可以不可以问。

“你想问为什么你做的ppt会被陆总用了?”

徐静看着她,似乎能读懂她内心的纠结。

宋歌还没出声,门就被“叭”地一声打开。

王副总一脸怒气地从门外冲了进来,只留张欣尴尬地站在门口。

他丝毫不顾宋歌还在场,直接指着徐静的鼻子骂:“徐静,你还neng着呢!觉得给点好处给陆路,就能撇开老子稳住销售部?我告诉你,我这么多年在公司不是白呆的。你以为凭着王董的那句话就可以拿着j毛当令箭,当个三分总经理就能从狸猫变成太子了?”

宋歌尴尬地愣在了原地。

徐静似乎没有被王董的无理所激怒,只是听到“王董”两个字后,稍稍皱了皱眉。

他朝宋歌颔首:“你先出去吧,把门带上。”

“g嘛把门带上,让所有人听听啊!你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让人听的吗?是你妈当小三,cha足别人家庭的事?”王副总继续叫嚣着。

宋歌的脚步顿了顿,她的心在听到“小三”两字之后颤了一下。

她甚至不敢回头看徐静的表情,生怕自己的停留会让他更加尴尬。

她快步走到门前,想要把门关上,似乎这样就能帮他阻隔所有外界探寻的目光与冷箭。

徐静面上仍无表情地整理着桌上的文件,只是双手泄露了他的情绪。

他用力地捏着文件夹的边缘,手上青筋尽显。

他忍了一会,才用压得很低的声音说:“你要开着就开着吧。”

他接着朝正在往门边走去,打算关门的宋歌说:“宋歌,门不用关了。”

只见门口被帘子挡住的视觉盲点里已经躲了几个同事,门外本来热热闹闹的办公场景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大家如果能向兔子一样竖起耳朵的话,此刻,他们的耳朵一定都竖得高高的,不放过办公室里面一丝一毫的动静。

等到宋歌一走出办公室,徐静就往王副总前方的地上甩了一个文件夹。

他走到王副总的身前,往下俯视着王副总。

“如果我是你,就安安静静捡起文件夹看看。”

“你以为我会怕你?”

徐静轻笑了一声,单膝蹲下,拿起了一张纸,在王副总眼前晃了晃。

然后迈步转身回到办公桌,拿起桌上的电话。

“那我就只好请警察过来看看这份文件了。”

“等等。”王副总瞥了一眼文件,霎时间脸se变得苍白。

但他毕竟是在公司g了几十年的老人,知道这时候不能慌了阵脚。

他稳了稳声线:“我不明白你拿这个帐给我看是什么意思。”

“不明白的话,我建议你把文件拿回去好好看看。”

徐静看着王总近乎荒诞地瘫坐在地上,用两只手收拢着撒了满地的纸张,他一张一张地看过去,到后来握着纸的双手都忍不住颤抖着。

“你,你想怎么样?”他抬头看着站在办公桌前的徐静,他实在是想不到,自己就被他这么轻而易举地解决了。

“我想你冷静一下,从我的办公室出去。”徐静带着一丝嘲弄的微笑,见王副总仓皇胡乱抓起地上的纸张,走出他的办公室。

徐静坐在老板椅上,两只手放在扶手上,仿佛像个王者坐在自己王座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的手下败将。

待王副总讲讲要走到门边时,他才淡然地说了一句:“请把门带上。”

王总的心理防线已经被彻底击垮,他灰败的脸上已经没有任何刚进来时的倨傲。

只见他,弯着腰,依徐静所言,把门带了上去,一丝声音也没有发出。

显然,销售部是八卦最畅通的地方。

宋歌晚上一回家,章芸便抓住宋歌问:“快说!快说!你们今天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就是王副跟徐总两个人杠起来了呗!”宋歌含糊地说。

“会后,王副是不是冲到徐总的办公室里面去兴师问罪了?”章芸接着问。

“是啊,吓si我了!我那时候正好在徐总办公室里面。”

“这下厉害了,徐总和王副总算是正式开战了。我听他们说王副总从徐总那边回来,就一直关在办公室里打电话。还让秘书定了回总部的票,你说他是不是去找王太帮忙了?”章芸兴奋地猜想着。

“我也不知道啊。。”

“我们部门还有人传陆总倒戈徐总了,在会上直接反驳王副总。你真是太幸运了,在芸似乎没有领会到宋歌的提示,她接着兴奋地问:”对了,他们说当时王副总气势汹汹地冲进办公室,后来徐总不知道甩了个什么文件夹,王副总看了脸se立马变了,直接灰溜溜地走出了办公室。你说里面会是什么东西呀?”

“这些我们这种基层工作人员怎么可能知道啊?”

章芸的每个问题都超出了宋歌能够解答的范畴。

她们接着聊了一会,便各自回房睡觉。

法地一gu脑向徐静倾诉着,仿佛他的肩膀是她最好的告解室。

“有一次,我妈妈带我出去玩,途中有个叔叔,一直开车带着我们。我妈妈一直笑得很开心。吃完晚饭后,我妈妈把我送回了房间,说她很快就回来。我看着电视,一直等,一直哭,可她还是没有回来。”

她努力克制自己颤抖的声线,声音却还是被泪水打断:“那次之后,我妈又回归了家庭,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跟我爸继续在我面前扮演着好夫妻的角se。而我呢,就开始扮演着无忧无虑的开朗小孩。我们相互在对方面前演戏,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破坏了这脆弱的平衡。所以我喜欢笑,开心的时候会笑,不开心的时候也要笑。”

徐静忽然地转过身,将宋歌搂住自己的怀中。

他抱得很紧很紧,就像是想要把宋歌融入他的t内,把所有的缺憾填满。

她将头搁在徐静的颈窝里,试图用他的肩膀,挡住自己溢出来的眼泪。

这拥抱是不带任何情aise彩的,只是两头受伤的幼兽相互t1an舐着,给予对方温暖。

他们一次,一次揭开结痂的伤疤,试图用着自我剖解安慰对方,你不是一人。

仿佛是两根浮萍,从往事中逃离,被恐惧、不安,自我怀疑推动着停歇地漂泊着。

它们在黑夜中相逢,决定做彼此的根系,从此落地生根。

它们相互依靠,相互补全,长出希望的枝桠。

芸章配点小酒,席地坐在茶几前,边看着电视边吃晚饭。

章芸拿着手机,打开视频软件准备投屏。

“你看我对你多好,特地等着你回来一起看恋综更新。这几天好奇得我啊,抓耳挠腮呢!”

宋歌是一个很少与人有肢t接触的人,哪怕是特别亲密的舍友也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她听了章芸的话,心下十分感动,却怎么也说不出感谢的话。

她们俩专心地看着屏幕里故事的发展。故事里的nv一跟男一,一起去玩滑翔伞。在路上,男生就着nv生的手,吃了nv生吃剩的j蛋。

这一场景让屏幕前的两人兴奋不已,尖叫连连。

“我靠,这是成了吧!”

宋歌一边盯着屏幕,一边用左手掰开一根鸭腿,啃上一口。

“咦,这烤鸭不对劲啊?怎么软趴趴的,是我们的做法有问题吗?”

章芸听了,把注意力从屏幕里转向餐盘上。

她夹了一块r0u,嚼了两下,就直接咽了下去。

“确实不太好吃。”

宋歌放下筷子,跑去零食柜里,捧着好几包零食回到了沙发上。

“零食配酒,快乐无穷!”

章芸拿起自己的马克杯跟宋歌的杯子碰了碰。

随着配乐响起,屏幕里的暧昧气氛越来越浓。

不得不说,韩综的剪辑是极强的。

把微小的看似无意义的举动剪辑在一起,一种都市ai情所缺乏的宿命感油然而生。

章芸和宋歌借着氛围谈起了舍友之间必谈的话题,恋ai经历。

章芸夹过一筷子薯片放入嘴中,边嚼边说:“男人果然是大猪蹄子。”

宋歌一听,觉得这简短的话语里头肯定蕴藏着深刻的故事。

于是她立马抓住章芸的话头,追问:“怎么?怎么?你碰上什么渣男了?”

“嘿,就我初恋。”章芸的口吻有一种千帆过尽,无波无澜的平淡。

“我们大一就在一起,毕业了我留在这边上班,他去s市当程序员。一年前,我们分手了,因为他嫌弃我是一个医药代表/”

宋歌听到这里,忍不住替章芸抱屈:“医药代表怎么了?又没吃他家的大米。既不偷,又不强,他凭什么瞧不起医药代表。”

“他身边的同事和家人都说,nv医药代表都是靠出卖se相赚钱的。我一生气就甩了他一巴掌。别人都说程序员喜欢集tp1aog呢?我都没有看不起你。你难道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吗?为什么你不能信任我呢?”

章芸说道这里,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泪花在眼眶里打转。

宋歌拍了拍章芸的肩膀,表示安慰。

“我跟你说,还没降到最气人的地方呢!分手之后,我视j他微博。发现分手前一个月,他就经常给一个nv孩子点赞。刚开始我还觉得没什么,可我们分手没几天,那个nv孩子就在微博上官宣谈恋ai了,还他。”

章芸越讲越气,眼泪簌簌地淌了下来。

宋歌把她的马克杯送到她手上,然后又拿起自己的马克杯跟她碰了一下。

“喝!为了劈腿男伤心,不值当。”

章芸拽过一旁的纸巾,恶狠狠地擤了一下鼻涕。

她回过头来问宋歌:“你呢?之前谈过恋ai吗?”

宋歌摇了摇头。

“我是一个母单。”

“天呐!你真的一次恋ai都没谈过?”章芸飞快地把自己的伤心事抛到脑后,像发现新大陆一般,追问起了宋歌。

“连暗恋或者暧昧都没有过?”章芸感到不可置信。

“没有。”宋歌摇了摇头,“我小时候沉迷于,觉得三次元的男人简直是没法看。”

或许这种本能的对稳定情感的不信任与反感来源于她的家庭,但她从不去触碰,也不敢深想。更别说是跟朋友分享了。

“就没有人追过你?不可能吧?”章芸盯着宋歌的脸仔细地看了又看。

宋歌的脸看上去绝对不会是没有男朋友的样子。她的眼睛大大的,配上小巧又挺直的鼻子和自然翘起的嘴唇,显然是个直男斩。

再加上她皮肤白皙,不用yan光洒过,就自带光泽。

野蛮生长又疏于打理的眉毛给她的脸又带来几分纯真之感。

更别说她笑起来,或说话间,一闪一闪漾出的两颗酒窝,不自觉地就把他人的视线x1引了过去。

“我发誓,真的没有。”

“话说,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呢?”

说起来,宋歌又有点好奇。

“真的会像里写得那样。见到那个人,心脏就好像被雷击中一样,疯狂跳动吗?分开就会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章芸听了这句话,终于理解了宋歌为什么没有谈过恋ai了。

过于理想化的ai情是无法在现实生活中落地的。

“没有那么玄乎吧?应该就是想和这个人在一起,一起g无聊的事情都会觉得很有意思?”

章芸说完又颇为现实地补充道:“但是这仅限于交往初期和暧昧时期。刚交往的时候,打电话是想要把生活的全部都分享给他。打个两三个钟头都是常有的事情。明明是刚约完会回家,还要打电话,怎么聊也聊不够。到了后期,每天打电话就像是例行公事,确认对方si了没有。”

宋歌对血淋淋的恋ai现实感到震惊。

“这恋ai后期,还会有ai的感觉吗?”

“我不知道这能不能被称作是ai。我感觉就是已经习惯了这个人在你生命中的存在。我也ga0不太清,我分手之后是被欺骗的愤怒更多,还是失去了这个人的伤心更多?”

章芸喝了一口酒,补充道:“可能还有点隐隐的窃喜。当时我们已经谈了五年,要准备结婚了。但在我的内心深处,其实还有点不确定我是否已经准备好和他一起进入下一个阶段。”

宋歌点了点头,觉得章芸说得颇有些道理。

“对!我也觉得像歌词里面说的什么‘一生只ai一个人,一世只怀一种愁。’这样惊天动地的ai情太扯淡了。以前大家都在村里还好,一辈子可能有机会碰到的男的也就一两百个。但现代社会,人口流动这么剧烈,再加上互联网发展,一个人一辈子能遇到数不清的男的,怎么可能一辈子就喜欢一个人,在一个歪脖子书上吊si呢?”

章芸听了宋歌一本正经的分析,笑得在沙发上打滚。

“你果然是学文科的,这人口流动,互联网发展,术语一套一套的。指不定哪天你就喜欢上一个人,咬定他一辈子了呢!”

章芸笑着笑着,突然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看着宋歌问道:“话说,你喜欢什么样的人?”

“我喜欢长得帅的。”宋歌明快地回答。

“怎么样才算帅?徐总这样的算吗?”

在章芸看来,徐静算是她现实生活中遇到过长得最帅的人类了。

“徐总,长得还行吧。”宋歌的回答有几分含糊。

章芸见自己心目中最帅的人就得到一个‘还行’的评价,忍不住尖叫道:“这都还只是‘还行’,究竟怎么样才算帅呀?你这要求也太高了点吧?”

“我喜欢的,我就觉得他帅。”

宋歌真是唯心主义的忠实信徒。

”你这简直是典型的‘先有j还是先有蛋’问题。如果你不觉得他帅,又怎么会喜欢上他?如果你不喜欢他,又怎么会觉得他帅?哎呀,不对,不对。“

章芸被自己的话给绕晕了,绕到最后逻辑也没转过弯来。

“那你是怎么喜欢上你前任的?”

“大一军训的时候,我们连队在他们连队的旁边站军姿。我看他走正步就像鸭子走路,同手同脚的。我既他觉得好笑又觉得他可ai。他因为老是走不好,被教官罚站。我看着他汗一颗颗地从脸上挂下来,脸被晒得黑红黑红的,又觉得他有点可怜。“

即使结局不怎么样,章芸现在回忆起初遇的场景,笑容还是不由自主地浮上了脸。

宋歌若有所思地总结:“所以,觉得一个人可ai又可怜,就是喜欢?”

章芸飞快地捕捉到宋歌脸上的迷茫,扑上来问:“现在你的脑子里想的是谁?”

宋歌的脑海里闪过了徐静在黑夜里穿着衬衫奔跑的样子,又闪过他坐在车中看着山下灯火的样子。

她赶忙摇了摇头,将徐静的身影赶出脑海,yu盖弥彰地否认:“没有,我就是随便问问。”

夜渐渐深了,窗外的灯也一盏接一盏地熄灭。

只剩下泛h的路灯,和路灯下不知疲倦,一圈又一圈转着的小飞虫仍在不停歇地工作着。

宋歌带着疑惑进入了梦乡。

由于昨天夜里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难眠,宋歌芸也在工位上,顿时有了几分底气。

她连跑带蹦地靠近章芸的工位旁,看章芸正在低头玩手机,故意用两根手指敲了敲她的办公桌。

章芸被吓得全身抖了一下,然后迅速地把手机塞到衣服口袋里,然后才抬头看一眼立在桌子旁的人。

她一看是宋歌,顿时将神se放松了下来。

“嗨,是你啊,差点把我吓si了。你怎么下来了?”

宋歌被她的一连串举动逗笑了。

她乐得前仰后合的,捂着嘴,笑了半天才绕回正题。

“徐总说,周五要组织销售部团建,放半天假。所以我想下来问问你们,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或者想吃的东西。”

章芸一听说放假,便来劲了,“徐总,能处啊,周五团建。”

一般来说,一些国内公司的团建都设置在周末时间,不耽误上班。

可这样的团建对于打工人来说,无疑是加班。既要在周末早上起一个大早,又要在团建活动中好好表现。既不能表现太好,赢了老板,又不能表现太差,显得无能,简直b正常上班还要累。

章芸站了起来,朝周围的同事招了招手:“大家快过来,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徐总的助理宋歌,她刚刚给我们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咱们这周五有团建,团建结束可以直接回家。”

大家一听周五团建的消息,连忙聚拢了过来,笑着和宋歌打招呼。

“大家好,我是宋歌。徐总让我下来问问大家,有什么想吃的,想玩的。”

销售部众人都是吃喝玩乐的一把好手,他们一听说可以带薪玩乐,便兴奋了起来,七嘴八舌地讨论着。

头脑中同事离开,部门动荡的烦恼暂时消散了。

他们最终决定了,周五下午一起去打保龄球,保龄球里面还会供应吃食。

这样子,团建一结束,他们就可以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下午,宋歌做好活动预算和活动策划之后,把文件拿给徐静审批。

她站在门口,见徐静办公室的门敞开着,便用手轻轻敲了敲门,向徐静示意。

徐静正弯着头夹着电话,一只手拿着文件,一只手拿着在文件上g画着,和电话那头交流着。

不时,发出几声轻快的笑容。

他的心情似乎完全没有被王总带着大批人跳槽的事情所影响,也没有为业绩烦忧的焦躁不安。

他的人就如同他穿的浅蓝se衬衫一般,透露出一gu沉静安稳的感觉。

又像波澜不惊的大海,偶尔泛起的白se浪花,也只不过是他淡然的微笑罢了。

宋歌原本悬着的心,不需要任何言语,就落到了实地上。

徐静朝她瞥了瞥眼睛,示意她坐到他办公桌前的会客椅上。

不一会儿,他就把电话挂了下来,合上了手中的文件。

他对着宋歌笑了笑,说:“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宋歌也抬起了微笑,把手中的文件递给他。

“徐总,这是周五团建的预算和活动规划。”

徐静接过文件之后,翻开文件,低下头扫了几眼。

“保龄球?”

他抬起眼,望着宋歌。

不知为何,宋歌在他的眼神直视下,突然有些不好意思。

她连忙说道:“是的,我早上下去问了一下他们,他们一致推选保龄球,而且这个球馆还提供吃食,这样就不用单独再去找吃晚饭的地方了。”

因为害羞,她的语速与平常相b,更快了一些。

徐静见状,自然地把视线重新挪到文件上,他提起笔,在文件下方刷刷刷地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然后才把文件合上,递给了宋歌。

“让他们周五上午也不用来公司,直接在保龄球馆集合就可以了。你也是。”

“好的,谢谢徐总。”

宋歌两只手接过徐静递过来的文件夹,把文件夹放在自己的身前,转身走出了徐静办公室。

宋歌走回到自己的工位上,喝了几口水,镇定一下自己直跳的小心脏。

她这才坐下,在叮叮的群聊里,告诉大家周五上午不用上班的好消息。

群聊里,群情激动,纷纷发出排队发着“感谢老板”的表情包。

周五,宋歌和章芸提早一些到了保龄球馆门口。很快,其他同事也渐渐到达。

陆路一到,同事们都举手欢呼着。

陆路笑着,双手合十,轻轻朝四方鞠了一下,然后说:“今天大家吃好喝好,全部费用徐总买单。”

然后他直起身子,拿出放在口袋里面的钱包说:“续摊我买单!”

众人这才笑着鼓起掌来。

徐静这时也慢慢从远处走来。他身上还是穿着平时的常穿的白se衬衫和黑se西k,只不过是将袖口挽到了手肘处,就透露出几分风流。

见他走过来,不少nv同事眼睛都亮了,有大胆的直接拽着朋友,感叹:“真的好帅啊!幸好我没有离职,要不然就看不到帅哥了。”

陆路有双顺风耳,他听了便转头对着nv同事们调侃道:“你们可不能这么区别对待,我刚刚掏钱包这么帅气的举动,怎么也没见你们感叹一下。”

章芸头脑转数够快,马上就接道:“每天吃鲍参翅肚也会习以为常啊,我们每天见到您这么帅气的脸,偶尔也要换个口味,调剂调剂。”

陆路笑着弹了一下章芸的脑袋:”就你会说话!“

他进而转过身去,对着正走上台阶的徐静说:“徐总啊,我看你都不用花钱请这些nv同事出来团建了。把你办公室的窗帘一打开,让她们坐在你窗外看着,她们心里就跟吃了蜜一样甜了,立马对公司忠心耿耿。”

徐静挑了挑眉,没有反驳陆路的玩笑。

他扫了一圈人群,露出可亲的笑容说:“不好意思,来迟了。今天大家尽情玩,当然以后如果想来我办公室,跟我聊工作,也随时可以找我的助理约时间。”

他说着,将视线移到了宋歌身上。

陆路顺着他的视线看到宋歌,接着打趣道:“宋歌,你现在可是全公司nv同胞最羡慕的人了。”

宋歌不知道该回答些什么,便伸出手,将大家往预定好的座位上引去。

“大家跟我来,我们的座位在这边。”

陆路见宋歌害羞的样子,还想在说点什么。

走在他旁边的徐静,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才重新闭上了嘴。

现有的销售部员工全部参加了这次团建,再加上宋歌和徐静,这次团建一共有三十个人。

张欣因为家里有事,所以没能参与其中。

他们点好了吃食之后,陆路提议,将所有人分成5组进行b赛。

“赢的那队有什么奖励?”胆大的同事直接问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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