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出逃、被藤蔓抓住、(1 / 2)
没有光亮的地下室科曼尔瘫坐在地,湿凉的泪水横流脸颊,或许方才在那帮人面前他还能镇定自若,短暂的将麦可西的死抛之脑后,可现在静下来脑海里全是麦可西的身影。
手杵在地上,他无力的身体摇摇欲坠。
至少那具尸体还没有躺在他眼前,还可以欺骗自己麦可西或许还活着。一切只能等去沙令王都的四位长老回来,他们不可能放任阿维克辛在蜜加实胡作非为。
“哐当、哐当……”
一声又一声击打锁链的异响,科曼尔警惕的望向这个地下室唯一的光亮处,大门的小窗。
人头的影子透过小窗印在水泥地,破门而入的颀长身形的影子延伸至科曼尔的脚下,身后的蝙蝠翅膀张开,银制的覆面遮挡着他的面容,科曼尔还是一眼认出了他,那个夺走自己处子之身、破了色戒的死蝙蝠。手中霎时招风凝聚出剑形,静候着歇利萨可的动作,可他只是拎着长剑站在原地,剑刃缓慢的往下流着血。
“小神父,你该走了。”
科曼尔不敢轻举妄动,紧盯着歇利萨可的动作随时准备与他战斗,“该走的是你吧,这里是教会的地盘。”
隔着覆面科曼尔都感受到了他的笑意,他手指蹭了蹭覆面荆棘玫瑰的刻纹,突然背过身往外走,虽然不理解他的行为,科曼尔还是追了上去,风刃砍向他的脊背,带着坚硬角质的蝙蝠翅膀为歇利萨可挡下一击。
攻击被抵挡风刃随即消散,科曼尔咬着牙勉强发起,这下即便是四位长老力保他也难辞其咎。
更别提他现在还是戴罪之身。
歇利萨可不管那么多,对于眼前的科曼尔他垂涎多时了,冰凉的覆面贴着他被吓得失去温度的脸庞,歇利萨可轻声问他,“怎样?要不要让我来庇佑小神父呢,只需要你心甘情愿的让我咬你的颈。”
科曼尔恼羞成怒,一掌拍上了歇利萨可的胸膛,烈焰灼烧着他的做工精巧的绅士礼服,心口被烫出大洞。
歇利萨可却是轻佻的吹着流氓哨,这让科曼尔不由得响起昨夜的荒唐,从脖颈到耳根红得彻底,歇利萨可放肆的在他面前笑,手中的长剑被他收了起来,“还不走吗?待会要是有人来了就走不掉了。”
“不用你来废话。”
科曼尔几乎逃也是的跑了。
那个该死的蝙蝠已经把他的退路堵死了,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离开了。
翻越围墙,科曼尔只能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个他生活了一辈子的教会了。他其实还想看一眼麦可西的情况,哪怕是毫无生机的尸首,如果他偷偷的潜入是能见到最后一面的,但比起无法反驳的事实,科曼尔选择了留下空白。
麦可西是他家人,这世上唯一的归宿了。
科曼尔钻进了了无人烟的密林,靠着树干停留一会儿就听到不远处的城区敲响大钟,现在是鬼怪出没的深夜了。
“神父先生?”
突然从树上倒吊下来的歇利萨可吓了科曼尔一跳,科曼尔没有立刻攻击他,在地下室时他就能看出来这个吸血鬼似乎并不是一般人,敢只身来教会杀人的血族,不是傻子就是有恃无恐的疯子,而这个血族的能力在他之上,科曼尔平复心情问他,“你想怎样?”
“你觉得呢?”
歇利萨可歪头问他。
科曼尔眯起眼打量这个怪异的血族,覆面之下歇利萨可那双红眸也描摹着科曼尔的样子,黏腻的、饱含情欲的视线让科曼尔感到不适,科曼尔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经历了那一夜的荒唐他大概懂了歇利萨可的意思,没等歇利萨可动手,科曼尔施展火焰魔法将两人隔开一道屏障头也不回的向密林的深处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