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2 / 2)
他想要她的爱。
岁安却在想要如何从他手下逃离,如何把那些疼痛和欺骗一一还回去。
她不蠢,也不傻。
他欺骗了她,他把她关在房间里想让她屈服,他逼她咬掉了自己的一块皮肉。
他怎么还能说爱她。
他是骗子,是怪物。
她萧岁安不会喜欢一个怪物。
——
谢珏吩咐侍卫看好岁安的安危后,进了宫。
在谢珏离开后,岁安想要下马车,却被侍卫拦了回去。
她朝侍卫打听有关郢国和她皇兄的消息,侍卫却缄口不言。
岁安很清楚,谢珏绝不会主动放她回去。
她若想离开他回周国,光靠她自己定然回不去,可是谢珏看她看得这么紧,宣王府上下全是谢珏的人,没人会帮她给皇兄送信。
她如今在郢国,根本不知道周国是何情况,不知道她皇兄是何处境,不知道她皇兄……
一想到这,岁安便鼻子发酸,两行清泪自眼尾蜿蜒而下。
小姑娘忍不住低声啜泣,嘴里一直喃喃念着皇兄,念着周国。
她想回周国,想见皇兄。
……
朝会时辰将近,百官和皇子的马车都陆续停在了宫门口,准备进宫。
在谢珏进宫不久后,在宣王府的马车不远处,一辆华美的马车停了下来,
也是已出宫开府的皇子的马车,三皇子成王谢思景。
与谢珏争夺储君之位的皇子。
郢国皇室子嗣不丰,能堪大任的更少,在谢珏未以皇子身份回来时,这储君之位近乎是成王谢思景的囊中之物。
而自谢珏带着累累战功和将军身份回归皇室时,朝堂势力便被重新划分,较之以往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谢珏在武将中威望甚高,极有号召力,多年来又在暗中拉拢了诸多朝臣。
他行事狠辣不择手段,对不能为他所用的人,常常冠之一罪名赶尽杀绝,如此,朝臣或敬或怕,纷纷倒戈,他已然成了令人忌惮的存在。
更何况他虽之前被当作邪祟送至寺庙,不得宠爱,但归根结底他仍是皇后嫡出血脉。
如此,谢珏与谢思景便成了针锋相对的政敌。
谢思景常常上奏疏参谢珏,言他暗中迫害大臣,结党营私,谢珏在朝已有势力,自然有大臣保荐,他亦是有办法化解。
更何况谢珏背靠的母族和将军身份,足以保他无虞。
就算皇帝听信下了他的兵权,在如今郢国被侵的局势下,也不得不重用他,将兵权交与他。
成王谢思景生的丰神俊朗,常以温和示人,在朝得了不少仁德贤明的好名声,推举他做储君的大臣亦是不少。
此刻他下了马车后,举手投足间亦是温润雅致,儒雅翩翩,不少朝臣都朝他颔首行礼。
谢思景眉眼含笑,一一回礼后,余光瞥了眼宣王府的马车,联想起近日朝堂都在传的周国公主一事,视线略微在马车那处停留,问道:“听说宣王被那周国公主迷得神魂颠倒,日日上朝都要带着,不知是不是真的。”
旁边的侍从听此回:“回王爷,是真的,现在那公主便在马车内呢。”
谢思景笑了笑,目光停在那马车未收回,似有所思道:“能让我那九弟如此,不知这公主是怎样一位绝色,话说,连我都不敢相信,宣王会为了一女子如此,闹得满城风雨。”
“这当真是他死穴么?”
谢思景话里带笑,听去似不过是随口一提,但眼中的笑深了些。
“他那样的人若是有死穴,那可真是稀奇了。”
谢思景与侍从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但马车离得近,风拂过车帘一角,偏偏将这声音送到了马车内。
岁安听到,便撩起了车帘,朝外看去。
恰好谢思景将将收回目光,于是,惊鸿一瞥,宛若落花飘在湖面,少女带泪的娇怜模样映眼底。
他微微眯起眼眸。
岁安打量了下他衣着,隐隐猜出他是何身份后,心中忽地闪过一个念头。
于是,她对上了他的目光,并未收回。
谢思景亦是。
【??作者有话说】
◎其他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