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重归于好(1 / 2)
晏时安走时天还未黑,路凡看着车子迎着落日离去,收回目光,转身向家走。
“你干什么,不是说过不会来找我吗?”
路凡踏回去的脚步又迈了回去,是顾洲白的声音,他今天不是去采风了吗?
到底是不放心他,路凡从墙角探出脑袋,黄昏将顾洲白整个笼罩,给柔和的脸庞镀上金色。
“顾家那位最近好像得了你的行踪,小心点。”恳切的态度,像是顾洲白认识的人,男人站在阴影处,路凡看不真切他的脸。
顾家?好像从哪儿听过路凡从脑中搜刮记忆,还是没想起来,索性不想了。
“知道了,快走吧,你在这儿更容易发现。”不耐烦的声音响起,路凡倒惊讶于顾洲白的不同寻常,鲜少见。
看起来不是什么危险人物,路凡没听几句,便不在理会,毕竟偷听不光彩。
路凡去过晏家的墓地吗?好像是没去过的,前世去了太多次,导致他下意识排斥这个地方。
天阴蒙蒙的,墓园里的人寥寥无几,路凡走在小道上,跟前世情景相交叠,恍若隔世,许是太过清冷,乌鸦偶尔也会叫上几声。
“爱妻--温叙然”几个大字风吹雨打已有了些磨损,而旁边的墓碑则是崭新的,路凡看了眼,不出所料,是晏沉的碑。
书上对俩人没有过多的描写,潦草看过几眼的路凡更是不知道俩人之间的爱恨情仇,从他来到这个世界,一切都按着既定的轨迹运行着,身为主角的父母又如何。
路凡并不知道晏沉是怎么死的,按他的想法,估计又是一门牵扯各家利益的“意外”。
“他走的时候,什么都没有留,只写了封遗嘱,让他俩葬在一起,除此之外便没了。”
晏时安其实心知肚明,这个父亲也不过一个名头罢了。
“他怎么死的?”路凡出声问。
“自杀,在浴室里割腕,发现的时候已经死了。”
晏时安冷静地仿佛面前不是他的父亲,而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天下起了小雨,路凡撑起伞,看着和雨幕融为一体的晏时安,心中莫名一揪。
“哥。”
“我在。”
伞遮不住两个成年男子,将俩人的肩膀都微微溅湿。
“我没有家了。”
路凡调整伞的动作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