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3节(1 / 2)
虽然还没有正式册封,但宫里宫外,许多人都知道此事,私下偷偷的议论声不少。不过,倒也没有人对此有异议,朝廷的礼法也并没有规定皇帝不能纳姐妹,这或许只是皇帝的私德问题,然而这么多年,还真没有几人敢拿私德私事来进谏刘皇帝,说他做得不对什么的。
过去有过,但没有例外,后来都遭到了刘皇帝报复,来自皇帝的报复,可想而知是怎样的下场。大是大非、礼制章法等问题,刘皇帝的容忍度很快,但要对他的私生活指指点点,那也只有说声抱歉。
时间一久,下边的臣子们,也都有所认识。因此,大汉朝堂中,有不少敢言直言的人,但还真没有不识趣的,没脑子的少有能在朝堂上待得长久……
因此,刘皇帝与小周娘子之间的风流韵事,总体而言,并没有引起多大波澜,连皇后大符都没多说什么。
毕竟,汉宫之中,又不只这一对姐妹花。而大汉的公卿之中,别说豢养姐妹了,就是母女的情况也不少见,玩法更是多种多样,这些情况,刘皇帝可是心知肚明的。说道德,讲三观,做出那些刷新现代人道德底线的事的人,其中也不乏青史留名的饱学之士,治国能才……
在刘皇帝的时代,女性的地位的并没有下降,反而因为出了李太后、符皇后这样为天下表率的奇女子,有所上升,同样是在公卿之中,也有不少妻管严的,也有不少能够入列女传的,比如杨业之妻冯氏,如今已是三品诰命加身。
但是,这些都只是针对正妻,其余偏房、妾室,地位仍旧低下。时代风气如此,价值观念如此,这也是尊卑秩序的体现。
而对刘皇帝来说,同样是姐妹花,周氏姐妹带给他的感受明显要更愉悦些,也更放得开。没办法,对大符,这么多年下来,除了深厚的感情,还有不少敬畏,大符呢,也不会陪着刘皇帝荒唐,再加上,还有妻不如妾这一说法……
另一方面,对于妹妹的被纳,大周的心里自然也是不好受,然而,无奈且悲伤的是,她毫无办法,没有丝毫反对的余地,甚至还得强颜欢笑。
她不是正史上的大周后,刘皇帝则是强势而不容人忤逆的君王。之所以近来有此等的表现,大抵也为了释放心中的愁闷吧,沉浸在乐舞之中,或许能好受些。
食案边,刘皇帝拿着两根筷子,敲击着杯盏,还自诩打击乐器,实则完全与舞乐节奏搭不上,但他乐在其中。
周淑妃一曲舞罢,额间渗出少许香汗,气喘吁吁,她挥洒舞姿之时,也一直关注着刘皇帝与小周,而此时,刘皇帝的手,已经很自然地搭在妹妹的肩膀上,而妹妹也是嘴角含笑,俏脸微醺,几乎扑在刘皇帝怀里。
美眸之中闪过一抹心酸,几许无奈,轻轻一叹。身上纱裙质地良好,连续舞罢,竟无一丝紊乱,仍旧平顺细腻,迈着莲步,娉婷而至,到刘皇帝身边,柔中带怯矮身行礼。
刘皇帝见美人,闻佳音,身体都酥了几分,露出笑容,朝大周招招手:“这曲舞美,辛苦了!来,坐!”
大周屈膝坐在软席上,很快刘皇帝就沉浸在了左拥右抱的腐朽生活中的,一手一个美人,手感触觉都有明显的不同。
“姐姐跳得真好!”小周显然是喝了些酒,俏脸红扑扑的,双眸迷离,笑道。
“该赏!”刘皇帝的胡须上也沾着几滴水珠,松开姐妹,亲自斟了一杯酒,递给大周:“就赏你这杯酒,尝尝这竹叶青!”
“谢官家!”大周接过,举杯一饮而尽,没有任何停顿,只是一张玉面上的红润立时加重了几分。
刘皇帝见状,也是喜笑颜开,开怀不已,自己则浅抿一口。
看着这姐妹,刘皇帝又道:“你们姐妹,若是一人抚琴,一人弄萧,当相得益彰!”
刘皇帝虽然没有下令,但两人都很知趣,各自离席取过乐器,很快悠扬悦耳的琴箫声响起……
刘皇帝侧卧于席,闭目倾听,明明不懂音律,但听得津津有味,或许,他听的根本不是音乐,享受的只是这种情趣。
自去岁病过一场,刘皇帝前后休养了近一年的时间,也是近来,方才有所放开。他终究还是个俗人,闲适之时,再让他坚持做苦行僧,显然也是不可能的。
养好了肾却不用,岂不浪费?
淑兰殿中的旖旎气氛,很快被打破了,打破的人,正是内侍大太监喦脱,这厮实则是有些心虚的,怕打扰了刘皇帝的兴致,但又不敢隐瞒不报。
得知刘煦一行已然抵京,并与太子刘旸一道,进宫问安。刘皇帝,脑海中闪过那么一刹那的想法,不见,明日再说,美娇娘不香吗?
最终还是起身,挥挥衣袖,抛下姐妹花,慢悠悠地回垂拱殿去了……
刘皇帝认可
回到垂拱殿,刘皇帝还是先洗了把脸,换了身衣裳,勉强去掉身上的酒味以及脂粉味,提了提神方才出现在刘旸几人的面前,而此时,几人已然等了快半个时辰了。
因此,刘皇帝一出来,便是一番告罪,当然仅是针对赵匡赞的,面对行礼的几人,亲自扶起赵匡赞道:“免礼!快起来!”
“此番劳赵卿陪二子西赴,一路费心护持,赵卿辛苦了!”刘皇帝笑吟吟地对赵匡赞道。
面对刘皇帝这等态度,赵匡赞躬身笑应道:“陛下言重了。秦公贤能,赵公豪迈,皆是人中龙凤,臣只是随从出巡,何谈护持!”
“卿这是自谦了,也过誉二子!”刘皇帝乐呵呵的,瞥了刘煦、刘昉一眼,道:“我这二子,嘴上无毛,经历不足,见识不远,还欠缺着历练!”
话是这般说,刘皇帝面上流露出的喜悦是骗不了人的。走到刘煦的面前,用力地拍了拍他肩膀,又捏了捏他的肌肉,轻笑道:“出去一趟,这身子骨倒是结实了不少,看来西北的风水确实磨砺人!”
刘煦自然是恭敬地应承着,走到刘昉面前,此子立时挺起了胸膛,仿佛期待着刘皇帝检阅一般。刘皇帝却故意板起个脸,道:“我听说你,此次在西北,还参与了对匪盗的进剿,还亲自斩杀了两名马匪?”
虽然在刘皇帝注视下,刘昉有些心虚,但提及此事,仍旧被戳到了痒痒处一般,喜悦道:“区区两名匪类罢了,若不是杨延昭拦着,我还能杀更多贼盗!”
见其一副可惜的模样,刘皇帝顿时斥道:“胆大!添乱!让你读书习武,就是去干此等厮杀汉之举?别忘了你的身份!”
对刘皇帝的这种说法,刘昉显然不认同,注意了下刘皇帝脸色,迟疑了下,还是瘪着嘴道:“我习文练武,本就是为了上阵杀敌,否则习之何用?既然上了阵,我就是大汉将士,还顾及什么身份?您常说要多磨炼,我也欲为大将,岂能连这点危险都畏惧……”
刘昉像倒豆子一般,吐出心胸之中少许郁闷之情,显然,在西北的经历,也并没有放开,大抵连去剿匪,都费了不少口舌,还多受限制。
当然,比起当初平南,在潘美在军中,想来应该会自在一些。要知道,当年在岭南,别说上阵杀敌了,连靠近一线都不被允许,更多还是跟在潘美身边,在战场之外学习经历。
而听刘昉这番话,刘皇帝双眼一瞪,斥道:“说你两句,便引得如此反驳,翅膀硬了,想要单飞了?”
闻言,刘昉面上带着点不服,脖子一梗,拱手道:“臣不敢!”
见状,刘煦赶忙说道:“四弟素来豪情坦荡,言语冲撞之处,还望陛下宽恕!”
刘皇帝又哪里是真生爱子的气,只是一贯的调教手段罢了,心里对刘昉的表现,还是满意的,在三馆几年的沉淀也是有用了,至少没有过去那种明显的浮躁。
“还不服气?”刘皇帝看着刘昉。
“没有!”刘昉垂下脑袋。
“你不是想带兵吗?不是想当大将军吗?朕给你个机会,今后去龙捷军,当个小队长!”刘皇帝终于露出了点笑容。
闻之,刘昉有些意外,随即确认道:“当真?”
“君无戏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