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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晋提唇笑了笑,将手从她衣裳里抽出,继续上移,盖住她那双格外招人的眸子,道:“那快睡。再不睡,我怕是忍不住了。”
容舒乖巧地闭上眼。
半晌,想起什么,她忍不住轻笑一声,道:“顾允直,这事你从前也做过。”
顾长晋垂眸,忖了片刻,想起了她说的是何事,便放下手,掐了掐她耳垂上的软肉,道:“那时分明是你在欺负人。”
那还是他们成婚第三年的事。
她与顾长晋不曾圆过房的事,容舒从不曾同沈一珍提过,沈一珍见她成婚两年多,肚子却一直消息,便差人给她开了容易受孕的药。
盈月、盈雀替容舒委屈,盈雀嘴里没守住把门,漏了口风,说出二人不曾圆过房的事。
这话一出可把沈一珍给惊坏了,忙屏退掉身边所有人,隻留容舒一人在屋里盘问。
容舒被沈一珍步步紧逼,隻好道:“他受太多伤了,又整日整夜在官衙里忙,这才没心思。”
容舒本意是想安抚住她娘,叫她莫要担心的,殊料这话一出,把她娘说得越发愁人。
于是那日回梧桐巷,从侯府里提回去的补品药品全是补阳气的。
几人离开侯府时,沈一珍将盈月、盈雀提溜在身边,耳提面命,道:“记得每日都要给姑爷炖补汤,知晓不?”
盈月、盈雀视死如归地领了命,回去松思院后,几乎每日都是亲自去小厨房盯着婆子炖汤。
开这些补品的老郎中信誓旦旦地同沈一珍道:“约莫半月便可将男子的阳气给养回来了。”
可才将将满第七日,容舒便察觉到了,顾长晋看她的眼神比往常要晦暗些,就连一贯来冷白的面色也比从前要红润些。
那日夜里她莫名觉得紧张,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他明显也没睡着,呼吸有些重,隻他迟迟没动静。
容舒隻好抱着个月儿枕,侧过身看他,他也正侧对着她,一双眼睛黑漆暗沉,瞧得容舒心里头愈发紧张。
二人对视了片刻,他忽然伸出手,盖住她的眼睛,道:“快睡觉。”
容舒一怔,隻当他是不耐烦她翻来覆去的动静吵着他了。
便阖眼转身,安安静静地不发出任何动静。
殊料才静了不到半盏茶的功夫,身侧的男人忽地起身,匆匆下榻去床边的脚几上取帕子。
容舒忙跟着起身掌灯,骤然亮起的灯将她的眼刺得一缩,再睁眼时,便见榻上多了几点血渍,而立在案几旁边的男人正拿着帕子擦拭鼻子里滴落的鲜血。
“这是怎地了?”
容舒吓了一跳,还以为他是不是哪儿又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