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1 / 2)
“所以小魔现在在泉水里?泉水是什么样的啊?我能去看看吗?”索罗斯对有着起死回生能力的不死泉十分好奇,所以在第二天就对着小冬发出了一系列疑问。
小冬很热情地答应了:“当然可以,请随我来,不过你现在可见不到你的朋友。”
随后小冬带着沧月和索罗斯进入了院内的一个小房间,房间内摆放着好些个大大小小的方形玻璃缸。
“缸里盛放的就是不死泉的泉水了。”小冬介绍说。
缸内的泉水清澈透亮,平静无痕,除了看起来好像比普通的水要绿一点之外并没有什么差别。
“这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索罗斯说道。
“是这样的。”小冬点点头,“不仅看起来和普通的水没什么区别,对活人来说,作用和普通的水也没有区别,平常你可以拿它解渴,甚至洗澡,如果不嫌它运输麻烦的话”说及此,小冬似乎又想起了什么。
“对了,还是有一个区别的。”小冬打开了一个小型玻璃缸的顶盖,“你们过来触碰一下泉水就知道了。”
沧月伸出了一根手指探进水面,与她想象中的清凉不同,泉水是温热的。
索罗斯也用手指探了探,他打量着玻璃缸周围:“我好像没看见加温设施啊,这是泉水本身的温度?”
“是的,纯净的不死泉泉水温度能维持在人体温附近,所以从理论上说也是提供了复生的绝佳环境。”
“这种能量来源并不清楚是么?”沧月问道。
“是的。不过我感觉这种能量有些类似于你们描述的异能?虽然我们这里从来没有陨石降临过。”
“也许和火山喷发有关,释放出了什么?”沧月想起之前在海面上看到的那个巨影,她简单地向小冬描述了一番。
小冬听后却摇了摇头:“你说的东西我未曾听闻过,也许火山或地震确实会释放出某种强大的能量?但终究没有实际依据,而让不死泉诞生的火山在那一次喷发之后就成为死火山了,万年以来再无动静,科考也从未观测到什么异常。”
“可能这世上就是有无法解释的神秘力量吧。”索罗斯挠了挠头,转而又环视一圈了房间,“所以小魔现在在哪个缸里?”
“那家伙那么大个子,你觉得这些缸能容得下他吗?这些只是用来储备泉水的。”小冬捂着嘴笑道,然后带着他们进入了一个与这间屋子相连却更为隐蔽的房间。
这间房间很小,室内却显得空旷,因为只有房中间横放着一口一人多高的长方体玻璃缸,以及角落里立着一个小木柜,除此之前再无别物。
“这里怎么感觉像放了口水晶棺材啊。”索罗斯下意识地觉着说。
“瞎说什么呢?你的好兄弟可是在里面。”小冬没好气地说。
玻璃缸底部连着管道,缸内也盛满了泉水,但与之前房间里毫无波澜的泉水不同,这口缸里有许多气泡在连续不断地从底部往上涌。
索罗斯瞪大了眼:“里面哪有人啊?左看右看也只有气泡啊。”
“说了你今天见不着他,猴急什么?”小冬无奈地解释道,“虽然说我们至今未能研究出不死泉的复生原理,但根据大量的经验推测,人在不死泉的复生过程类似于先消解融合于泉水中,泉水再修复及重塑肉身,六翼还没到最后一步呢,你当然见不到他,再等两天吧。”
两天过后,六翼果然从那个小房间出来了,完好如初地站在了沧月和索罗斯面前,甚至气色比之前更好了,皮肤光洁,身上一点受伤的痕迹都没有。
小冬得意道:“看,说了我没骗你吧。”
索罗斯一边围着六翼打量,一边惊叹:“天啊,这恢复得也太好了,我身上的疤还在呢!要不我也去自杀然后复活算了。”
六翼莫名其妙:“你在说什么呢?”
索罗斯叽里呱啦地解释了一通。
听完后六翼才了解了这一切,但依旧对自己死而复生的经历感到震撼。
索罗斯好奇地发问:“死而复生是什么感受啊?”
“这段时间就像是睡了个很安稳的觉。”六翼确实没有多少感受,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死过。
沧月走上前:“汝现在感觉还好吗?”
“感觉很好,多谢沧月大人挂心。”
“汝还记得到这里之前发生的事吗?”
六翼点点头,回想起来:“我记得在将索罗斯送向冰龙后,我随后想依靠结界从风里穿出,但突然一道闪电击碎了我的结界,我被龙卷风袭击,陷入了昏迷,再次醒来就是这里了。”
看来六翼也未曾见到海面上的巨影,而仅凭自己的信息想要知道幕后是什么样的怪物很难了,沧月思忖着接下来的计划,小冬说过王城有大量的古籍,也许会有类似的记载,现下也只能先前往王城。
众人寒暄了一番后,便来到院门前,这里停靠着马车,在行驶了一日后众人到达了目的地。
王城内的建筑数量比其他地方多了许多,道路也宽敞不少,只是仍然能明显地看出历史感与萧条感,虽然已是夜间但灯火数量寥寥无几,整座城像被浸在灰蒙蒙的雾里,如同一位行将就木的老人。
小冬安排众人晚上暂在一间旅馆住下,在第二天上午带领他们进入了王宫,觐见不死之国的王。
不死之国的王是一名看着只有三十出头的女性,身材窈窕,紫金色的皇袍衬得她华贵典雅,头上的王冠熠熠生辉。
“欢迎来到这里。”女王笑着对众人说,她的笑容完美姣好,脸上没有一丝岁月的痕迹,只有那双棕色的瞳孔透露出暗藏的沧桑感。
众人依次向女王问好。
“我从继位后七百多年以来从未见过其他世界来的人,今天真的很开心。”女王笑容真诚,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吃惊。
“不用惊讶。”女王看着索罗斯和六翼变化的表情,笑着解释,“这在我们国家很常见,每个人都记不清自己活了多久,当然,也没必要记。”
随后女王吩咐设宴招待,王宫的饮食相比之下确实精致不少,至少不是干粮了,不过还是很简单,看上去主食是面点,配以烤肉和蔬菜水果,还有酒。
女王简单介绍了一番食材后,略带歉意道:“这里的食物想必和你们原来世界的不一样吧,也不知道你们吃不吃得惯。”
“吃得惯吃得惯,很好吃,多谢女王陛下。”索罗斯狼吞虎咽起来,这比之前吃的干粮美味多了。
六翼“咳”了一声,提醒索罗斯注意形象。
女王也不在意,笑着说:“不要怪小冬照顾不周,我们这里确实不再追求什么生活品质了,通常我们只靠药剂维持生命最低需求,都快忘了待客之道了。”
“女王陛下,您太客气了,我们被照顾得很好,甚至小冬大人还救了我一命。”六翼诚恳答道。
“救命在我们这儿只是最简单的事情之一,不用挂在心上。”
“滴水之恩尚且涌泉相报,何况救命之恩,女王陛下若有需求,六翼定皆尽自己所能,在所不辞。”虽然来到了一个世界观不同,看待生死完全不一样的地方,但六翼心中仍旧有一杆秤,这是他最基本的行事准则。
女王欣慰地笑了:“我也没什么需要的东西,只是时间漫长太难打发,你们在找到回去的方法之前就留在王宫,陪着我吧。”
既然是女王的请求,众人便答应了下来,毕竟他们也无处可去,对如何回到樱之国目前更是毫无头绪。
沧月一行人被安排住在王宫内一座名为“叶影殿”的宫殿里。说是王宫,这里却不像传统意义上的王宫会给人带来被约束禁锢的感觉,整座王宫基本上没什么守卫,女王也说王宫内绝大部分区域都可随他们自由出入。
“这个世界算是我到过最奇怪的一个世界了。”索罗斯在宫殿大厅里吐槽道,“整个王宫,不对,整个国家都给人一种空荡荡的感觉,感觉随时要消失了一样。”
六翼也有同感:“像是一个死局,无法进行自然轮回,也被隔绝于外界,进不来也出不去。”
索罗斯叹口气道:“这个世界的人真可怜,也不知道怎样才能破除这个诅咒。”
沧月倒没有多少感慨,只随口说了一句:“也许不是诅咒,而是因果。”
六翼点点头:“有可能,我们也不清楚这里曾经到底发生过什么。还好,樱之国没有这样的困境。”
索罗斯听到六翼提起樱之国,不由愁眉苦脸起来:“好想回樱之国啊,咱们怎样才能回去啊。”
六翼:“现在着急也没有用,只能慢慢想办法了。”
索罗斯:“如果一直回不去,樱之国没有沧月大人该怎么办?”
六翼安慰道:“说不定这两个世界时间线不一样,等我们回去后那边只是过了一天呢。”
“那样就最好咯,不过还是尽快找到回去的方法吧,我可不想在这里呆上个千百年,太压抑了……”
沧月只默默听着他们交谈。压抑的感觉,自从她从这片土地上醒来后就感受到了,这种感觉并不尖锐,只是像从空气中极其细微地、一点点地渗入,缓慢蚕食着人的生命力。
沧月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她幻化出手中的冰刃,来到了殿前的庭院。
庭院中种着五棵类似于柳一样的树木,但也许是因为光照的原因,树叶不是翠绿色的而是透着苍白的黄绿,仿佛随时都有枯死的可能。
这是沧月来到这个世界后的第一次舞剑,虽然剑法是她无比熟悉的月之华,但从她幻出冰刃开始,本是感官上的压抑感直接转换成了力量上的压制感,冰刃操控起来比之前费力许多。
沧月不想去深究这是怎么回事,只是加重了力道控制冰刃,锋利极寒的冰刃将空气一道道划破,将水汽瞬间凝结成冰花,留下雪白如月牙一般的残影,同时发出“咻咻”的声音,地上的落叶也被气流带动起来,与飘飘雪花在一起漫天纷飞,构成了一幅肃杀萧条却美丽的画面。
一剑舞毕,沧月不禁有些微微喘气,消耗的体力比她想象的还要多些。
正要转身回殿内,却看见门口立着一个人。
“女王陛下。”沧月拱手行礼。
女王笑着走过来说:“你我各自为王,私下不必这么拘礼,你直接称呼我的名字就行,我叫百粼,我以后也直接叫你沧月,可以吗?”
沧月点点头。
“你的剑法很漂亮,常年习武吗?”
“是的。”
“是爱好吗?还是?”
“战争需求吧,樱之国刚结束战乱不久,到现在也还有许多不安定的因素。”沧月其实不清楚自己喜不喜欢习武,她也没有在乎过这种问题,只知道她一开始就是被训练成为一名顶级的武者,一把杀人的利器,这么多年下来,也许,她只是习惯了。
百粼似做回忆状:“战争啊,我都想象不出来战争是是什么样子的了。”
“不是什么美好的画面。”
“这倒是。”百粼领着沧月在庭院内散步,“我听小冬说你们到这来的原因了,确实很奇怪,只是你所描述的影像我也从未听说过,很抱歉这方面帮不了你什么。”
“没事,世界上的未知太多了。”沧月并不在意。
百粼点点头:“的确。就拿不死泉说吧,它存在了这么久,我们却从来没有弄清过它的原理,这种违背自然规律的现象,和你所提及的你们世界的异能很像。”
“最开始听说不死泉的能力时,孤就想到了极限治愈术。”
“极限治愈术?这是异能的一种吗?”
“是的”沧月简单地介绍了一番异能的种类,“还有可以打开时空通道的能力,称为异次元之门。”
“如果有这种能力,你们是不是就能离开这里了?”
“也许吧,但现在所有异能已被回收,毕竟它的降临给人类带来的不是福音,而是末日。”
“是这样的,不属于人类掌控的东西,总是容易造成灾厄。”百粼若有所思,“再想想别的办法吧,其实,小冬他们应该和你们说过,打开时空通道的次元之门我们曾经也造过。”
“是的,为什么还是不行?”
百粼笑着叹了口气,“因为我们从来没有搜寻到过来自其他世界的信号。”
沧月默然,她清楚时空通道的原理,通过时空通道穿梭世界的必要条件是通道两端都有稳定的信号源,从而建立连接,这保证了穿梭过程的安全性和可控性,如果连接未建立,强行穿越可能到达的是完全未知的世界,更有可能的是陷入虚无,从此消逝于茫茫宇宙中,无论哪种情况,都将回不来。之前无论是在地球还是樱之国,打开时空通道后都能探测到无数的信号源,因为浩瀚宇宙中几乎是有着无穷多的世界,首次穿越他们往往需要进行筛选才能找到目的地,而不死之国,竟然从未搜寻到过任何信号。
但他们,以及千年前的那两个人,都是从其他世界来的,说明不死之国和其他世界是存在联系的,为什么会搜寻不到呢?
沧月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我们也有着同样的疑问,按理来说应该是有连接的,但确实从没探测到过,曾经我们甚至进行过多次强行穿越试验,但和其他尝试途径一样,试验者从此再无音讯了。也许,通道连接只会在某个时间点或者某个契机成立吧,比如你们到来的时刻?”
“有可能,只是孤等是被动穿越,没有通道的掌控权,具体什么情况不得而知了。”
“这些你们以后可以慢慢研究,在你们找到回去的方法之前,时间是这里最不缺的东西。”百粼开启了另一个话题,“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你们真的要在这里呆很久,甚至可能永远都回不去了,该怎么办?”
沧月并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或者说她不想去考虑,她的行事风格向来都是迅速而直接,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完成目标,漫长的等待,她不喜欢。
见沧月不语,百粼领着沧月来到庭院内的小石桌前坐下,并吩咐人取来了一壶酒。
“这是我很喜欢喝的一种酒,名为尽花醉,这一壶已窖藏了千年。”百粼一边介绍一边给沧月斟上了一杯,“你尝尝看,喜不喜欢?”
沧月起身道了一声谢后,接过酒杯,白玉杯里的酒液呈淡红色,沧月品了一口后发现没有她预期中的辛辣出现,反而是绵柔的甘甜,如同混了花蜜一般,伴随着些许刺激,紧接着是馥郁花香在口腔内徐徐散开。
“柔和清香,很好喝。”
百粼也喝了一口,笑道:“此酒虽然温和,但也容易醉人。曾经有段时间我常靠酒精麻痹自己,以此度日,你之后若是觉得太无聊也可以试试,缺点就是要费很多酒,你的酒量应该还不错吧?”
沧月附和笑了一声:“应该吧,孤常喝红酒,但具体能喝多少并不清楚。”
“能喝就行,酒可是一个好东西。”百粼仰头饮尽了一杯,“毕竟我们这个世界简单枯燥,你很快就会厌倦的,而漫长的时间真的会杀死一个人,尤其是看不到希望的时候。”
“那汝为何现在不继续选择过醉生梦死的生活?”沧月对这位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岁月的王者有些好奇。
“因为再怎么醉,也有醒来的那一天。”百粼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醒来后要面对的依旧是同样的困境,而且不断地迷失又清醒如同经历一次又一次的打击,会更让人感到绝望。”
“所以汝是如何坚持至今的呢?”
百粼似是苦笑了一声:“也许是信念与责任吧,只是坚持也是唯一能做的了。身为不死之国的王,我又怎会允许家国灭亡文明断送?怎会允许万年来人类在这个星球上缔造的一切从此尘归尘土归土,了无痕迹,毫无意义”
沧月向百粼敬了一杯酒:“孤很钦佩。”
百粼却摇了摇头:“其实我更钦佩你,听说你成功阻止了末日浩劫降临在你的母星,叫地球对吗?感觉是个很美妙的世界。”
“拯救世界,孤一个人也做不到,这是大家共同努力甚至为之牺牲而搏来的。”沧月脑海中浮现出末日战役的血色画面。
“我们多想像你们一样,可惜我们只能眼睁睁看着末日到来,不知道如何阻拦,或者如何改变。所以很多人失去了活着的意义,与其清醒地面对永恒的绝望,不如快速地解脱回归混沌。”
“这像是没有期限的煎熬,坚持至今的,是战士。”
“是啊,现在这里绝大部份人都是靠着战士般的信念感而活。尽管信念是虚无缥缈的,尽管敌人是时间也许,有一天最后一个人也坚持不下去了,有一天这一切都会被岁月掩埋,但至少,我们没有轻易放弃,多坚持一天,就会多一天等到希望,不是吗?”百粼的语气温柔却蕴含着力量,“就像现在,我们等到了你们的出现,说不定以后还会有转机呢?”
“会有的。”沧月轻声说道。
“是啊,毕竟谁也没预料到千年后竟然还有从其他世界来访的人啊,这千年,大家也算是没白等。”百粼语调变得轻松了一些。
“可惜,孤无法解决汝的问题。”
百粼摆摆手:“没事。至少你们的到来再一次证明了这个世界还不是被完全孤立的,我们的存在被能被其他世界的人知晓,我们的文明能与宇宙中其他文明交流。如果将来这个世界彻底没有救了,也许宇宙中的某个角落,还会有我们存在过的证明,会有我们文明的印记,不是吗?”
沧月点头:“人生不过百年,文明却能流传千万载,这也是人类社会存在的意义。”
“百年人生,就如同一次限时限次体验,这才使它可贵啊。”百粼感叹了一声,接着沉默了一会儿才继续说道,“不聊这些沉重的话题了,给我分享些你们世界有趣的故事吧。比如说,你来自九千多年前?那岂不是你的年龄比我的还大”
两人继续品着酒一言一语交谈着,四五杯酒下去后百粼才发现沧月的酒量并不算好,红晕已经开始漫上了她白皙的脸颊,一双墨瞳里沁着水雾,话也逐渐多了起来。
“原来你是在冰棺中度过了那么久的时间啊。我们这也有类似的设备,可惜我们没有预言未来的能力,不知道该何时苏醒,有些人沉睡苏醒了好多次,却发现现实只是越来越恶劣了,所以就连这种存活的方式都不想要了,他们害怕,下一次苏醒直接就到了世界的尽头,不如死亡,永远的一觉不醒,做一个好梦。”
“但也许下一次苏醒会不一样。”
“是的。如今也有一些人还在沉睡着,不过我们这儿除了不死泉外没有其他能掌控的异能了,这里的‘冰棺’需要有人维护,数量也有限。”百粼沉思了一会道,“其实无论是靠沉睡,还是靠酒精、药品或者宗教信仰什么的都是达到活着这一目的的方法而已,关键是需要让心中的信念感维持,找到活下去的意义,或者说是找到某种寄托,某种念想。”
“寄托?”沧月轻轻把玩着白玉杯。
“我知道你们现在的目标是找到回去的方法,但回到我刚才问的问题,如果需要很久才能找到,甚至永远都找不到呢?我并不是想打击你……”百粼轻叹了口气,她知道这极大概率是现实。
“孤不清楚,只知道这是孤现在唯一要做的事。”
“所以你也做好了和我们一起等下去的决心吗,哪怕耗费几十年甚至成百上千年,只为一件可能从未有人成功过的事?”
“需要等的话,孤相信自己的意志力不会比汝等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