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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选神牌自爆。”
下一秒,喻芙被完全寄生,她美丽的脸完全变成了眼球堆迭的样子,喻芙的大脑一片空白,嘴边鲜血不断溢出,她恍惚之间想起了方点。
那个大大咧咧的队长满身是伤的坐在她的面前,问她,喻芙,你最讨厌的死法是什么?
喻芙温柔地笑着说,当然是痛死了啊,队长。
方点一边被喻芙治疗得脸部扭曲拧巴,一边龇牙咧嘴地对她比出一个大拇指,露出八颗牙齿灿烂地笑着说,说喻芙你只会让别人痛死,你自己怎么会痛死呢!
——你是我们队的治疗师,我会永远保护你的。
喻芙缓慢地闭上了空旷的眼睛,她张开口想说什么,但最终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喉咙里就猛地长出了一个眼球。
她一直以为错误才是致命的。
原来疼痛也可以致命啊。
白六拍起了手掌,他微笑着看向所有人:“真是相当漂亮的回击。”
“神牌自爆,就能救下所有人,不愧是治疗师喻队。”
“连叛徒都想救下来——”白六侧头看向表情一片空白的那三个第二支队队员,他勾起嘴角,“——不愧是【正十字审判军】的作风。”
第一世界线(日+205)
岑不明出院的第二天就又住了回去,这次和他同住一个病房的还有陆驿站。
两个人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一言不发地从天黑望到了天明,能隐约听到病房的门外传来兵荒马乱的吵闹和哭叫声:
“三支队二小团阵亡!”
“一支队五团人去哪里了?!”
“二队新一团,三团叛逃!”
陆驿站最终还是在这种吵闹的背景声里疲惫地睡了过去,他是在岑不明急促的喊叫声里惊醒的,陆驿站当时睡得迷迷糊糊,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和岑不明同住病房里,听到有人在梦中嘶哑地喊着喻芙的名字的时候。
他下意识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翻了个身用被子蒙住了头,心想我室友又在做喻队的春子弹梦了。
但喻队已经死了。
陆驿站在一瞬之间,在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想法下惊醒过来,他像是从某种和平的日常跳跃到了噩梦里,背后全是冷汗地完全清醒了过来。
他慢慢地转头过去,看另一张病床上闭着眼睛,眉头紧皱,满额头汗,一看就在做噩梦的岑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