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规则(延续上篇joker始给剑妹贴了Y纹)(1 / 2)
那块石板出现在变成joker的剑崎面前。
还没等剑崎攻击它,它突然自己疯狂颤抖起来,像是台风天的海面般起褶,又像是飓风中的厂房一般摇摆,银黑色的外表逐渐被另一层紫红的膜状物污染,深色的纹路一路覆盖,并散发出柔和而迷乱的光芒。
“这是什么?”剑崎去看始,他也只是摇了摇头,继续用警惕的目光凝视它。
石板面对剑崎的那面,中央勾勒出一个类似心形的符号,并迸射出更耀眼的光辉,照在她身上。一股非同寻常的灼热从小腹升起,剑崎慌忙扯开衣摆一看,被光集中照射的地方居然出现了石板上一模一样的心形符号。
而且因为它所在的位置正在肚脐以下,与小腹之下的器官稍加联想,那模糊的形状比起常规的红心符号,倒不如说更像是子宫。剑崎方才感到的那股热量,仿佛就是以此为源泉,甚至影响到更私密的地方。
唯一能够让两人宽心的情况是,因紫红物质的到来,他们心中蠢蠢欲动的战斗欲消弭,也能再靠近对方。于是始关切地走向剑崎,搂着她的腰仔细检查那浮夸的纹路,一时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始,我的身体……好奇怪。”
剑崎终于忍不住朝始抱怨,实际上从被光芒照耀的那一刻,她的双腿就开始发软,后腰跟着酸胀。在被始握住手腕时,那股热意更是不讲道理地高涨,小穴里汹涌地溢出些爱液,清晰地从甬道滑落,由穴口黏答答吐露,打湿了内裤。
尽管没有被光芒直接照射,始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盯着剑崎可怜兮兮的脸,呼吸逐渐粗重,搭在女人腰上的双手也情不自禁搂紧。当他率先吻上恋人,体内某种欲望顷刻间破壳,热烈地从土里发芽抽条,密集地缠绕在血管和神经上。
被侵蚀的石板默默靠近他们,在两人吻得投入时,突如其来将他们一并吞没。一时天昏地暗,乍变的情况让剑崎和始迅速分开,他们对视一眼,心里不禁懊恼,怎么就这样被情欲裹挟,掉以轻心。
可是不声不响间,新的规则颠覆石板的指令,降临到两人心灵间。
“始,你听见了吗……”剑崎的声音还带些颤抖,这并不是害怕的,而是那如何也无从摆脱的性欲导致的。
“要按它说的做吗?”
“……如果是真的的话,好像比世界毁灭、比我们两人之间注定战斗强一点不是吗?”剑崎唇角勾起一个笑容,“即便不是真的,也损失不大。再说,我们现在的状态,按照它说的做,恐怕会舒服一点。”
始点了点头。
“但是它到底为什么想让我们这么做呢?”
剑崎摇头:“不知道,或许它有什么奇怪的癖好,比如看怪人和人类女性做那种事。”
话音刚落,紧闭而空寂的空间中央,出现一张大床,简直像是新石板急着催促。剑崎望了始一眼,笑了笑,再撑不住双腿,摔在了床上,反正两人也做过不止一次,自然没什么羞耻可言,她迅速扯掉裤子,脱掉上衣和外套,赤身裸体出现在始眼前。
女人的身材很纤细,也很修长,鼓起的胸脯像是窝着的鸽子,柔嫩而光滑,她肚子处的紫红色纹路格外显眼,尾端一枚箭头弯弯曲曲指向私处,甚至隐隐有光芒在表面流转,它循着呼吸微微起伏,竟有些诱人。
这样直白的邀请始当然没法拒绝,他一点点贴上去,膝盖顶开剑崎的双腿,手指插入她腿间,穿透黏答答的花瓣,探进那口湿润的花穴。不知是不是那纹路的作用,阴道比往常潮湿很多,也粘人很多,他没在里面抽插几下,就听见剑崎小声道:
“直接进来吧,始,我感觉今天好像可以。”
始不清楚这是剑崎在欲望灼烧下非理智的判断,还是直觉如此,但他还是决定先试试,如果剑崎难受就停下来。在他缓缓插入时,剑崎抱着他的脖子,同他亲吻起来,她的舌头探进始口腔中胡乱搅弄,亲得水声啧啧,唇瓣也更是磨得动情,又亲又吮。
是错觉吗?剑崎这次吻得特别着急,尽管始对情感的感觉没那么细腻,但她和平常有所出入的状态,理所当然被察觉。前段时间他们忙得晕头转向,没什么亲密的机会,顶多悄悄接吻,那会剑崎更多是珍惜地抱着他,不言不语,就那样良久地在街角伫立。
如果不是那个石板被扭曲了,恐怕现在剑崎就离自己而去了。
所以,剑崎也是一样的想法吗?
迟迟反应过来的始,只觉得胸口被挖了一铲子,酸涩的情绪从缺口中喷薄。幽深的泉水荡漾出一圈又一圈的波纹,直至蔓延全身。强烈的后怕从尾椎爬上整个后背,呼吸间,他搂紧剑崎,任由她亲吻的同时,也想要离她更近、更近一点。
交合仿佛成了一种契机,等剑崎吻得心满意足,唇瓣分开,才察觉始不再像是方才那样踯躅。他按着她的小腹,不客气地插入更深的地方,剑崎情不自禁颤抖,发出呻吟的同时,被始咬住肩膀。
他咬得很用力,剑崎吃痛地叫了一声,差一点皮肤都要被咬破。松开牙就能看见她肩膀上深刻的印记,简直像是动物的标记一样,就是冲着持久而难以消除而去的。
或许是感应到始的情感,也或许只是想要以牙还牙,剑崎只是嘟囔了几句,就同样埋在始的肩膀上,同样留下清晰的齿痕。不过,由于身体的拖累,她没什么力气,咬得不算太重,干脆多咬了几个平衡。
始轻轻地笑了,他托着剑崎的后腰和屁股,在这时顶撞起来。敏感的甬道连一点摩擦也受不了,一个劲朝外淌着淫液,强烈的性欲在体内爆炸,流入四肢每一处,剑崎哆嗦起来,抓着他的臂膀喘息,彻底成了软绵绵一团。
在情感的操纵下,始操干得格外激烈,他还分出手去摸穴口的花蒂,将它从花唇间剥出来,挺立在指尖,又是揉,又是捏,又是掐,反复蹂躏一番。电流般的快感刺激大脑,剑崎咬着唇瓣,双臂需抓紧始才不至于瘫软到滑下。
她感觉自己几乎像是什么喷泉还是饮水机,下面流得停不下来,始每一抽插仿佛能听见细细的水声。两人的耻毛都被濡湿,更不要讲身下的床,剑崎欲哭无泪,羞耻得不行,明明之前做爱没有这样的情况的,她只有高潮的时候才会喷水,都怪肚子上那该死的纹路。
由于新石板的规则,始不得不往剑崎更深的地方顶,那里除了两人第一次时,就没有再开发过,还是一如既往生涩紧致,稍稍一顶就吮得他头皮发麻。
“等一下可能要用joker的形态做才行。”始对剑崎解释,“如果不射到里面的话,你肚子上那个纹路就不会消失,但是为了防止你被撑坏,先这样适应一下。”
剑崎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她当然清楚,就算现在变成了joker不会真的被操死,但是还是会痛,没有必要为了加快进度,就让始背负伤害她的罪责。她也高兴始的体贴,面上偷笑着,下面则吮得更厉害,爱液仿佛也甜蜜不少。
始磨蹭了一下,先是把紧致的深处撬松,再慢慢迫近宫口。他一边亲吻着剑崎的脖子,一边抚摸着她的脊背,像是在顺小狗的毛一样。他眼神很温柔,动作也很温柔,轻易将剑崎哄得放松下来,缠绵中又悄悄深入,试图让她以更柔和的方式展开身体。
但似乎没什么用。宫口过于敏感,又没那么容易撬开,剧烈的酸涩由内里喷薄,剑崎小腹不住抽搐,整具身体也跟着绷紧,她的脚趾紧紧扣着床单,下意识想要往后退缩。可不需始去抓紧,她自己就抱着男友如何也不松手,颤抖着贴近,强行吞下阴茎顶端。
他们的小腹紧紧相贴,私处也纠葛得极深,始轻柔地亲吻着剑崎的嘴唇,抚摸她光洁的后背,作为她这样勇敢的奖励。剑崎反而受不了这样的柔情,抽泣着呻吟,腰身抖了抖,又高潮一次。
“你这样一直潮吹会缺水吗?”始皱着眉,忧心忡忡道。
“你这家伙、不要关注这样的地方啊。”剑崎声音沙哑,掺着一丝哭腔,“射精要留到变成joker的话,那就快点变吧,我快不行了,你也是吧?始!”
时机也确实差不多。
由于高潮了几次,体内性欲不再强烈,剑崎倒是恢复了几分理智和力气。她想着或许自己来会不那么容易失态,便率先把始推倒也是始压根没反抗,骑在他的胯上,要求道:“这次还是给我主导吧。”
这不是什么难事,始默认了她的选择,变化成joker,体型迅速变大,那根阴茎跟着成了非人类的尺寸,黏答答抵在剑崎的小腹处,不管是长短还是直径都异常骇人。明明应该害怕的,剑崎想,但是那玩意摩擦着肚子上的纹路,居然让她格外渴求。
她撑着始的胸口,慢慢抬腰往下坐,柔软的甬道顺从地包裹阴茎前端,那轻微的撕裂或许有,但被更汹涌的情潮给化解。身体里仿佛有什么在跳动,随着阴茎的一点点深入,又融化成绵绵的快感,由小腹冲上,激荡着淹没意识。
“啊嗯……唔嗯……”
剑崎低着头呻吟,甬道被填满,连带着意识也被填满。前面倒还顺利,除却酸涩和紧绷外再无感觉,但到后面就糟糕了,那根巨物甫一碰到敏感点,激烈的酥麻感电得她大腿内侧抽搐,既不敢继续往下坐,也不能就此抽走。
遇到了上下为难的窘境啊。随着身体的颤抖,阴茎细细磨着内壁,带来一阵阵不可抵抗的刺激。想必她也坚持不了太久,剑崎抬头看始,那张狰狞的脸看不出任何表情,面罩下的眼睛正凝视着她,尽管如此,她还是能感受到那个人关切的眼神。
仿佛受到鼓励一般,她咬紧牙关,终于还是坐了下去,女性的小腹和男性不同,为了保护器官,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脂肪。饶是如此,在剑崎的肚子那还是能看见一点阳具的轮廓,它深深地顶到了肚脐的位置,也就轻松地贯穿她的宫口。
连扭动腰肢都来不及,剑崎流着眼泪,连着潮吹两回,半透明的液体喷得joker小腹处满是。她被死死钉着,无法动弹,圆圆的乳房颤抖着,乳珠在顶端嫣红得可爱。
完全不能动了,很难形容这是什么样的感觉,娇嫩的宫腔如何也没法适应阳具的侵犯,向外散射出剧烈的酸涩,剑崎腰也挺不住,颤巍巍躬下身子,伏在始的胸膛,牙齿咬紧一根垂下的锁链,拼命抖动着,消化着花穴内的刺激。
就算想找个舒服一点的姿势也不可能,只要轻轻一挪动,快感就如潮水般淹没头顶,剑崎可怜地扒着始的身体,又一时不好意思去望他,便舔咬着他身上硬邦邦冷冰冰的部分,试图以这样的方式分散注意力。
始的手掌攀上她的侧腰,爱怜地摩挲着,女性紧致的内里吮得他后腰发酸,穴肉热情地包裹着茎身,几乎让他无法从里面抽出,想要在那个湿滑温暖的巢穴里细细抽送。但是碍于剑崎的要求,他没有轻举妄动,而是等她缓过来这股劲再继续。
“怎么样,可以继续吗?”
“……对不起,好像不太行了。”剑崎耳根红红的,捂着下半张脸,格外坦诚道,“腰很算,大腿完全没有力气了,里面贴得太紧了,感觉动一下就要坏掉了。”
“那还是我来吧,我会尽量让你舒服点的。”
“拜托了,始。”
确定了剑崎的意思后,始支起上身,把她抱在腿上,再握着她的腿根,托着她的后背,简单地上下滑动,令阳具在甬道里面抽插。这个过程是艰涩的,始硬着头皮,小心谨慎,以免自己力度太大让剑崎难受。
女性的身体对于joker来说太纤细,修长的四肢像柳树一样柔韧,在他是人类外壳时,尚且敢做得激烈,这时反而处处受限,自己也憋屈得很,欲望一团团凝结在阴茎根部,压根无法释放。不过,听着剑崎细细的呻吟,他心里却足够幸福。
“始……”
“怎么了?”
“你可以像之前做一样、呼嗯,快一点。”剑崎忽然哀求道,“没关系的,我可以承受得住,呼……啊呃。拜托了,始,那里又开始难受了……我能感觉到它很想要你射进来,想要被、被你的精液填满。”
那双瞧着自己的眼睛里,罕见地出现了恳求。这种大胆而露骨的话,是被情欲操纵才说出来的吗?始将信将疑,捉着剑崎的腰,低头一瞧,果然看见那纹路在急躁地发光,仿佛在催促两人。
剑崎难耐地扭动着,呻吟中逐渐参杂些痛苦,她的眼睛失焦,面颊更是绯红异常,显然被情欲操纵了神智。
无奈之下,他只好朝甬道耸动腰肢,一点点加重抽插的力度,如同渐重的鼓声,节奏越来越快,摩擦越来越激烈,淫水在如此撞击下由阴道溅出,可怜的花蒂每次都会被粗暴地磨过,在穴肉间湿哒哒地摇晃着,嫣红的花唇被顶撞得翻腾。
这番冲撞下,剑崎彻底没了力气,她无力地趴在始的怀中,断断续续地喘息,需要被搂着侧腰才能直着身子。屁股被顶得一下下抖动着,瘦削的后背上,蝴蝶骨仿佛在振翅,她肌肤表面淌着晶莹的汗液,衬得色泽更健康,也更诱人。
她抬头凝视着始的面庞,什么也看不出来,黑色的甲胄和铆钉散发着金属的光泽,即便被搂抱着,也冷冰冰的,绿色的面甲下是看不出眼神的眼睛。但是始是温柔的,即便体表没有温度,也依旧令剑崎旺盛的情欲越发热烈。
使用joker的身体,其实反而没人类那么好忍,作为一个人,始更多想要和自己的恋人缠绵,比起高潮,他更想抚摸剑崎灼热的身体,想被她抱紧臂膀,被她舔吻侧颈,还想和她接吻,想听她呼唤自己的名字,所以他不着急射精,会尽量延长体验。
而作为joker,面对另一只joker,那种繁衍本能再次覆上,令他更加冲动,一味想尽快射在剑崎温暖的子宫里。
这样的欲求催促下,始的理智也消磨得厉害,加之怀中人内里柔软又湿润,小小的腔口怎么顶撞也依旧缠绵着,好像什么程度的顶撞都能包容,他下意识加快摆腰,操干的频率早就和开始天差地别,几乎是凶狠地在甬道内抽送。
他的爪子不由自主捏紧剑崎的屁股,在上面留下几道深刻的印子,两团软绵绵的肉被捏得不成形状,始却半点没意识到。
剑崎当然有点痛,胃部被顶得坠痛,穴肉仿佛要被抽插得外翻,子宫更是被捣得发麻,下半身连尿道都被摩擦得酸涩异常,再不要讲红肿的花唇。但在纹路的激发下,喷涌的只有加倍的快感,多巴胺疯狂地分泌着,她爽得意识模糊,双眼翻白。
如此冲击下,剑崎中间又高潮了几回,下体又是抽痛,又是兴奋,她小腹发热时失去了意识,连自己主动引诱了始都不知道,突然被如此凶猛地攻击,还有点害怕,她害怕始再次控制不了自己,可最终还是想要相信他,双腿温顺地缠上怪人的腰。
这份热烈的回应对始来说幸福,对joker来说亦是一种愉悦。
始没有持续太久,或者说,他已经持续够久了,感觉快要高潮了,他便埋在宫腔内里,顶端卡得死死的,慢慢射在剑崎子宫里。joker的精液依旧是那样浓厚,不仅量很大,还足足射了半分钟才勉强结束,射得她小腹鼓起。
那些精液像是冰棒一样融化在体内,始还没有抽出阴茎,白浊就被纹路吸收了不少。他低头仔细看,用人外优秀的视觉分辨出它颜色确实淡了点,心底松了口气,确信了那灌入脑内的规则货真价实。
与此同时,始也明白了这场性爱注定要持续很久,射的这一点点精液量远远不够消除剑崎小腹的印记,但正像他的恋人开始时说的,这样可比世界毁灭,亦或是两人生而不能相见要好得多。
只是不知道她能不能支撑那么久,他用爪子触碰剑崎的脸颊,见她一点点从狂热的高潮中缓过神来,迷蒙地看向始,声音虚弱道:
“太糟糕了,之前从来没有这样过,好舒服,但是也好累啊,始……”
始变回人类的形态,让她靠着自己的膝盖,语气柔和道:“你辛苦了,剑崎。先休息一会吧,那个规则应该是真的,但是要达成条件很难,我们等会还有得做。”
剑崎苦着脸,要知道,现在她的私处就被磨得发肿,刺痛得很。真的如始所说的话,天知道结束后身体会变成什么样子。再说了,外面还有所长、橘前辈、睦月他们等着,在他们焦急时,自己在和始疯狂做爱,简直太淫乱了。
“受不了,真是太恶趣味的规则了。”
她又想起自己失去意识那段时间对始的撒娇卖痴,羞耻不已的同时也猜测是新石板为了加快进展才故意让她被情欲操纵。如果之后不想做了,那石板会不会做出更过分的事情,让她引诱始啊。
“不过好像只有我一个人被情欲控制了,始看起来还是很冷静,真是不公平啊。”剑崎摸摸自己的脸,再看看始,不甘地叹了口气。
“没有啊,我也很兴奋的,尤其是变成joker的时候,差点想不顾及剑崎的身体情况,直接开始下一轮。”始宽慰她道,“只是如果我不控制一下,剑崎会变得很惨吧?你看,下面肿成这个样子。”
“……”
“我想到了一个方法,剑崎就不用只有一个地方受苦。”
“什么办法?”
“用别的地方消耗,等快要高潮时再射进去。”
剑崎没想到当假面骑士还会有这种负面影响。
当他吞下两枚抑制药物,等待了大约十分钟,身体依旧发热,双膝发软,趴在沙发上没办法站起来时,某种不详的预感彻底在他心头实现。
前段时间剑崎就隐隐察觉,自己的sub性在服用药物后没有得到完全消除,面对始这个do毫无波澜的眼神,有那么一瞬间,他居然僵坐而不能动弹,接着坐立不安,像是理性正尽力压抑焦躁的兴奋。
太糟糕了。想起始的冷漠,他不禁又是一个激灵,难堪的羞耻随即升上。可怜的剑崎环抱着身体,蜷缩在柜脚,粗重地喘息了好一会,才稍稍缓过来。此时他后背已湿淋淋,全身肌肉疲惫而酸痛,扶着楼梯下楼吃饭时,他苍白的脸色吓了虎太郎和广濑一跳。
“剑崎,你怎么了?”
虎太郎上去扶他:“生病了?没想到剑崎这么好的身体也会着凉。”
“不是……”剑崎嗓音艰涩,“我的药不管用了。”
“什么药?”广濑说了一半想起来,剑崎在入职的时候就袒露了他的第二性别,不过他性格好,背景单纯,融合系数高,实在是不二之选,就没人在乎这件事,反正用药物及时控制,问题也不大。
“不应该啊,你用的药是我们研究所出品的,是现在市面上最好的药,一般人除非用到三十五岁才可能有抗药性,为什么会这样?”
“诶,你们在说什么?剑崎原来有分化第二性别吗?”虎太郎和广濑一样,都是没有第二性别的一般人,自然对这种事不上心,让剑崎住进来时也没问,他费力想了想初中时的生理课,“发作得这么厉害,难道你是sub吗?”
剑崎瞪了瞪他,又转过头看广濑,“现在最要紧的是查出来这个药为什么对我不管用,如果在战斗的时候发作,会影响情况吧?”
“对啊,我们现在去医院检查吧。”
在医院的检查结果表示,由于不明情况,剑崎体内分泌激素的sub器官比常人敏感,一般的药物根本无法抑制激素分泌,但是在去年的体检,他的sub器官还是正常的,问题出现在这半年。
橘自然而然怀疑是和undead融合的后遗症,他得知剑崎身体出问题后,开始在市面上搜集其他类型的sub抑制剂,但要么是控制力度大,对人身体伤害严重的类型,要么是只能发挥短暂效果,把热火推到下次,导致情况更糟糕的半成品。
就这样勉强应付过了几个月,问题并没有得到好转,甚至sub的发作期逐渐紊乱,周期越变越短,剑崎熬得也越发难受,可这时好歹能通过多吃几枚药压制。
直到剑崎获得觉醒融合器,变身ja后,一切征兆集中爆发,听着阁楼里剑崎痛苦的呻吟声,虎太郎想到了某个人。其实一开始就应该找他帮忙,但由于各种心理障碍,怎么也开不了口。
“拜托了,现在剑崎真的很需要你。”虎太郎深深地鞠躬,就差跪下了。
出乎意料地,始很轻易地就答应了,他点点头,没有任何要求,径直跨上摩托车,跟着虎太郎和广濑去到他们的住处。
为了避嫌,也为了剑崎的脸面,他们两对视了一眼,决定在外面等。始独自上了阁楼,拿着备用钥匙打开门,看见那个不幸的sub瘫坐在地板上,正颤着手摸了五六片药片,想要混着水一块喝下去,通过量来压制欲望。
“你不应该滥用药物。”始平静道。
杯子从桌子上掉下来,没有摔破,但水撒了一地。剑崎猛地颤抖,再也无法继续动作,他转过头,目不转睛盯着来人,眼神中不知道是渴望还是挣扎。
始走到剑崎跟前,低头道:“跪下。”
如果是一个正常的sub,在没有和do达成协议前,也不会轻易听从他的指令。但是剑崎完全不行,始的命令一灌入他的耳朵,柔和的白光就在他脑内炸开,浑身像通了电一样酥酥麻麻,等他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像条小狗一样跪在始身前。
身上的汗水如瀑布般一个劲往外淌,简单的指示还不够,他还想要更多,可身体由于do的话,膝盖像是钉在地上一样没办法乱动,剑崎连和始说说话,事先交流底线的力气都没有,意志在先前与本性的抵抗中虚脱了。
“现在膝行到我面前。”始此时坐在沙发上,下达了第二个指令。
剑崎精神恍惚着,手脚并用爬到了始的跟前,他眼巴巴地抬头看他,一时看不出来是请求始放过他,还是请求始指示他。他茶色的发丝湿了大半,脸颊上还残留着汗液,或许还有些泪水,但是已经分不清了。
“回答我,既然药对你不管用,为什么不来找我帮忙。”
“哈啊……”怎么会问这种问题?剑崎张了张嘴,深深吸一口气,试图把那些真心的话语压下去,可没有丝毫作用。
因为相川始正盯着他。
那双眼睛虽然又大又亮,但却是沉默的,看不清感情的,像是石头雕刻而成。那不掺杂多余情绪的声音是纯粹的锁链,束缚剑崎心底表达的渴望。
do的视线对sub有控制的力量,词汇一个一个从肺里涌上来,好像跳脱的泉水,他一边颤抖,一边坦诚着:“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才不想,如果先发生了肉体关系,像你这样的家伙要是分不清感情和身体的欲望,处理起来会很麻烦吧。”
实话实说后,剑崎身体反而好受不少,不再沉重,更不再有骨头吱呀呀与碰撞血肉的痛苦。回过神来,他背后的汗水干了大半,被风吹得凉飕飕的。他抿了抿嘴,低着头,罪人一般等待着对方的审判——不过,他真的会有什么值得期待的反应吗?
“原来如此。”始以一种了然的语气道,好像他真的只是单纯好奇剑崎的想法,并不打算对此做出回答。
他毫不留恋地转向下一个话题,朝剑崎再次指令:“现在把裤子脱掉,自慰到射精。”
脱口而出的表白被放置了。剑崎简直想哭,其实如果不是这种状态,他大概会生气的,但是没办法,他一言不发,利索地扯开了裤腰带,内裤和牛仔裤一块堆在地上。得到do的明确指令后,剑崎的状态确实比刚才好多了。
阴茎硬了很久,顶在裤子里,一拿出来,顶端已是湿得一塌糊涂。
作为一个正常人类男性,剑崎有自慰的经验,只是手法粗糙,仅仅握着茎身上下滑动,今天还格外粗暴。他不愿让喜欢的人看着自己这样太久,又为了喜欢的人正在指令自己而兴奋,复杂的情感交织,致使剑崎既敏感,又很难满足,因而越发焦躁,难受而迟迟不射。
“停下。”
始皱了皱眉头。虽然他作为人类的经历也才短短,更未曾自慰,照样能一眼瞧出来剑崎手上的粗暴。复杂的感情他暂时不能理解,但作为一个合格的do,他学习的结果是,不能放任sub自暴自弃。
他对人类身体敏感的地方倒也算了如指掌,干脆对着剑崎逐步指示,“滑动茎身的手动作柔和一点,阴囊也要揉一揉,另一只手去摸冠状顶下的沟壑,和顶端的尿眼,用指尖和指腹来回刺激。”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被非人类指导自慰?怎么可以这么理直气壮说出口?呻吟咬在牙齿间,剑崎颤抖得厉害,大概是羞耻得,始那副稳定的声音像是灼热的洪流灌入他耳朵,泡得他耳背和脸颊都是红通通一片,却没法不按着他的说法做。
那个人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几乎用着一种度量的眼神,他到底是物件,还是人类观察的样本。他开始胡思乱想。
强烈的羞窘在剑崎体内聚成一团熊熊的火球,将他的欲望烧得通红,像是热空气在血液里膨胀,青筋在手底下,埋在茎身之下剧烈地跳动,喷薄的情欲在精管中蠢蠢欲动。他半是抽泣半是喘息,终于在折磨中射出来。
“做得很好。”
do也要及时给予sub鼓励,这样有助sub的身心健康。始伸出手,让剑崎趴在自己膝盖上,手指插进他柔软蓬松的发丝,轻轻地抚摸他的发顶,算是一种抚慰。剑崎缓缓地吐出一口浊气,全身放松,心灵深处激起源源不断、不可抑制的幸福感。
那些堆积在体内的sub性排解了大半,从某种意义上,始是个很优秀的do,简直比他作为一个人类还要合格。这样想着,剑崎闭上了眼睛,他现在暂时不想思考,如果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吧。
等到剑崎慢慢冷静下来,不再哆嗦,更不那么激烈地流汗,始才解开裤子,把阳具从里面取出来,朝他指示道:“好了,现在帮我口交。”
满足do的欲望也是对sub奖励的一环,剑崎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看见男人的阴茎居然会这么兴奋,还没有开始,身体就止不住地愉悦。理智在太阳的暴晒下融化,散成一滩黏腻的东西,剑崎的呼吸逐渐粗重,又不住哆嗦。
他光是将始的性器含入口中,大脑就像被侵犯了一样激动不已,迫不及待含吮起来,像是在舔什么甜筒一样津津有味。那根阳具只有一点腥膻味,是平日里清洁得当的结果,在味蕾轻轻掠过,稍稍涌进鼻腔,却足够刺激了。
就连始也能明显地体会到他的情绪,那个脑袋在腿间一摇一晃,做得小心又热烈,他细细地度量着这个sub的表情,什么都没说,但什么都记住了。
剑崎当然是第一次替别人做这档子事,他不太敢用力,怕牙齿磕到始,只好费劲把嘴巴张得更开,收好牙齿,用舌头和嘴唇去饲弄,去勾勒表面的青筋,和顶端的沟壑,舔得颇为卖力,口水从嘴角淌出来都没发现,使始看得饶有兴致。
始硬得很快,以人类的身份勃起还是首次,他体验着阴茎里流动的欲望,以及剑崎湿热的口腔和软软的舌头,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一件很舒服的事。作为joker,他没有同族,没有繁衍的可能,自然没有性欲和发情期,人类热衷于此的概念,他算是理解一半。
或许是吮了太久口中的阴茎也没有射的意思,剑崎烦恼了会,随即把脑袋埋得更深,那根粗长的东西甚至进入了他的喉管,冠状顶被紧窄的甬道死死夹着,意料之外的感受令始差点泄出声来。
脸上好容易散去的潮红又涨起,这种程度已经难以呼吸了,始见他一副难受的样子,也没有打算帮他解围,而是打算看看他是否就这样做到底。
毫无疑问,剑崎是个擅长忍耐的人,又或者说,对身体的不爽相对不太敏感。对于do本能的讨好欲,使得他满心只想让始获得快感,即便从胃底翻起干呕欲也没去管,一个劲地收缩喉管去刺激口中的阴茎。
他做得直白又生涩,对始也够了,生涩大概也是可以带来愉悦的点,一点磕磕绊绊,反而更容易产生快感。始的呼吸不可避免地被欲望所影响,他调整着气息,同时也感到高潮即将来临。
精液从顶端喷薄而出,大概为了剑崎着想,始还是及时退出一点,少部分浊液流进喉咙,大部分还是洒在舌面。接着他就看见,剑崎张开嘴,吐出舌头,大概是在请求他指示,到底是咽下去,还是吐出来。
那双眼睛赤裸裸地仰视自己,明亮而无旁骛,始心里产生些微妙的情绪。他本想让他吐出来,但说出来却是让他咽下去,看见剑崎滚动的喉结,和再度张开,已然干净的口腔,始最终还是拍了拍他的脑袋,鼓励道:
“就是这样,你是个好孩子。”
到这里,sub的发作期差不多结束了。
“擦干净地板,穿好裤子。”这种事如果让do来做,sub反而会不安。
可能还处于给do口交的餍足中,剑崎收拾着阁楼,样子格外轻松愉快,像是什么都没有想,仅仅沉浸于那种本性被填满的快乐,他要真是一条小狗,尾巴一定摇个不停。
要打扫的东西并不多,一切很快又回归到原本的样子,两人也都知道,这就算是今天的结束了。本来始在准备离开前,想要问剑崎要不要达成长期的关系,但记起他最初的表白,还是什么都没说。
面对着仍旧跪在地上的剑崎,始应当随便夸奖他一句,然后宣布py到此为止。虽然前半段他纯粹被欲望支配着,显得狼狈,更是毛糙了一顿,不过后面的口交却做得很好,给始带来了一段良好的ds关系的体验。
如果能达成长期的结合,倒也不是不行,sub的发作期严重,不代表do没有,甚至更具破坏性,他目前没有体验过或许是在战斗中把这种倾向挥霍了,但也不希望到后来如剑崎般失控。
想了想,他摸了摸剑崎的头发,赞赏道:“今天做得很好,我也很喜欢你。”
剑崎怔愣了片刻,他盯着始,大脑一片空白,竟然抓着地板,剧烈地喘息起来,他咬紧牙关,双腿并拢,却如何也止不住欲望的勃发。没多久,这具纤瘦的身体猛地抽搐,剑崎双眼流着大滴的眼泪,啪嗒啪嗒落在地板上,精液射得裤裆处湿了一大块。
可怜的青年高潮后趴在地上,双臂遮着脸,沉默地颤抖着,不知道他是什么心情。
发生这样的事,始未曾预计。
始对于自己人类生涯的预期,并没有大半夜被人钻被窝这件事。
睡梦中,有一种作为undead绝对不会体验到的感触涌起,模糊而潮湿,恍若下半身置身原始森林,止不住的灼热在血液里焦躁地耸动。借用红心二的外形后,始偶尔也会晨勃,那时候只要静静地等待,沉默地呼吸,欲望就会自动熄灭。
但是在包裹性器的、软绵绵的,湿漉漉的领域内,性欲如同连绵的火,被晚风吹得越发躁动,没有办法忍耐,越等只会越加旺盛。到底发生了什么?睡眠依旧缠绕着始,他潜意识里没有把这样东西当作威胁,体验般静置着,好奇事态到底会发展到什么程度。
莫非是做春梦了?
人类是少有的能从交配中获得快感的物种,做春梦更是人类独特的经历。现在阴茎大概是放置在一个人的口腔中,那根柔软的、滑腻的、不断绞缠舔舐的是舌头,绵软而讨好,涂抹上一层层粘稠的爱液,根部被两瓣嘴唇含住吮吸。
他还能清晰地感知,顶端不时触到深处的小舌,再往前顶大概就到喉咙。那个人舔吮得卖力,他/她还会吐出一点,再集中攻击冠状顶,接着手指覆上,又捏又揉,一会把弄着下面饱满的阴囊,一会刮擦着阴茎上的青筋。
一阵阵压力给予茎身,给予顶端,铃口几乎被含至酸涩,精液在内里潮水般上上下下,似乎等待契机喷发,但又远远不够。很想抽插,很想侵略,那种不耐烦,那种燥热从尾椎攀上后背,始微微蹙眉,几乎要醒。
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呢?始开始思考,可是在半睡半醒中,意识终究是迷离的。他眼睛睁开了点,暗淡的光线中什么也瞧不见,大概只有被子隆起了些。
有人在自己的腿间。理智逐渐蔓延,逐渐苏醒,感知也跟着觉醒、越发敏锐。那人慢慢爬上来,跨坐在自己腰上,随后慢慢坐下,重量增加,距离减少。首先被包裹的是顶端,它闯入了一个极紧窄,又极柔韧的地方,接着一点点被吞没。
好像陷入了一片饱满的土地,汁液充沛,土壤包容,性器推开一层层肉褶深入,曲曲折折的甬道紧紧箍着茎身。始头皮发麻,呼吸变得粗重,那种过分清晰的、过分立体的触感令他睁开双眼。
不对,这并不是梦境,真的有人钻进了被子,骑在自己身上。
起起伏伏的被子下,那人上下摆弄着腰肢,屁股也一摇一晃,不断和始的大腿碰撞。顺着他的频率,阳具在甬道内进出,顶端可以摩擦到肉穴里艰涩的地方,内壁不住绞弄着,快感由摩擦面丛生,此时尚不激烈,像是缓缓流淌的静水,但令始更硬了。
undead优越的视力使他很清楚地看见身上人的脸,茶色的短发下面,是一张带着情欲的削瘦的面孔,他睫毛垂下遮着眼睛,薄薄的嘴唇微张,轻轻地喘息着,光听着声音就动情异常。
“嗯……哈啊、唔嗯。”
这个人他认识,是虎太郎收留的那个,叫做剑崎一真的假面骑士。
是男人啊。这样说起来,除却人类,动物中也会有出现小部分同性恋的概率,始倒没有想到这家伙也是其中之一。
不过相比思考剑崎的性取向,更重要的的问题是,他为什么会进入自己的房间?他的目标为什么会是自己?仓促间,始没来得及多想,他翻身把剑崎压下,双手紧紧扼住那人的喉咙,低声质问道:“你的目的是什么。”
这话后半句带着失态的闷哼,体位变化中,阳具操得更深,差不多整个没入甬道,深处艰涩又紧致,咬得顶端酸涩,肉穴还突然抽搐,内壁猛绞,他差点交代出去。其实应当当即拔出来的,始却一时僵持,不愿动弹。
“始,你怎么了?”剑崎的声音夹杂鼻音,其中满满是情欲,在疑惑中还带着撒娇,语气甚至亲密。
那双纤细的手臂够上来,温柔地抱着始的肩膀,半点没顾及脖子上紧锁的双手,脑袋凑上来蹭始的胸口,像是情人一样。他又亲亲始的脖子,笑着道,“难道你又看到了什么奇怪的色情杂志吗?如果要玩过分的py,也得提前告诉我一句吧?”
……
他在说什么?为什么喊得这么亲近、说得这么亲切?脑子出问题了吗?始完全听不懂剑崎嘴里说的那些,一时间不知道是自己对现状有什么误解,还是闯入自己房间的这家伙。在这恍惚的间歇中,剑崎的双腿又缠上了他的腰,好像要继续下去的样子。
始不动神色,他先抓着身下青年的双臂,压至头顶控制,再伏身,语义含糊地逼问道:“喂,你以为我们两个是什么关系。现在想让我做什么?”
“诶,始你什么时候也喜欢说这样的话了?我以为你在床上什么都不喜欢说。”剑崎脸颊微红,眼神躲闪,他不自觉动动手臂,又不实际挣扎,犹豫了半天,也只是吞吞吐吐道,“……嗯,你怎么不动一动,那个顶在里面好难受。”
“回答我的问题。”
剑崎神色变了变,似乎是察觉出什么不对,最后他悄悄瞥着始,试探地问道:“始?你难道看到了那个来找我的女孩子吗。不是,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之前她帮过我一点忙才会认识的。你在怀疑什么?我的心里只有你哦。”
对面说得直率而别扭,近乎含情脉脉,始心念一动,竟也好奇起来。虽然一切依旧难以理解,但是他想要知道,令剑崎说出这种话,用这种语气朝自己嗔怪的源头是什么。
他没有回答剑崎的疑惑,按住他的腿根,开始尝试摆动腰肢,阳具在肉穴内搅弄。大概这家伙以为情人真的吃醋,对于始过分的沉默,短时间并未怀疑,面上还出现两分理亏,他眼巴巴望着身上人,想要从暗淡的光线中探究他细微的表情。
尽管开头极紧,但始能轻易察觉,火热的穴肉中那份熟稔和热切,层层叠叠裹上阳具,抽动着讨好。很愉悦,也很爽,每次抽插同内壁摩擦,仿佛有丝丝电流从冲撞处飞溅,麻痹人的神经,引诱他操干得更厉害些,以获得更激烈的快感。
“哈嗯……”剑崎迫切地想要迎合他,却被锁住双手,找不到机会,只好一边喘息,一边乖乖夹着他的腰,任由恋人顶撞。
大概是做惯的缘故,他呻吟声动情又不遮掩,整个房间里都是他呢喃的音节,或者呼唤始的名字,或者舒服地哼哼,偶尔夹杂着一些类似“不要撞那里”“好奇怪”,破碎又意味不明的片段。
青年脸颊绯红,正歪着头看自己,双眼目不转睛,好像瞳孔里装不下他人,一副全情投入的样子,完全和记忆里那个剑崎一真难以重合。
不,不须多揣摩,只要稍加感受他生涩又火热的气质,就能笃定,这确实是同一个人,并非他人伪装。到底是什么让这家伙变成这副模样?始思考着,又担忧他太吵被听见,把他上衣下摆塞进嘴,见人咬住后,不轻不重地警告道:
“声音小点。”
“唔?!”
没等剑崎张嘴问他,始一言不发,下面凶猛地顶撞起来,他人类的外壳下是非人类的体质和体力,顷刻间就在穴肉间抽插了几十轮。穴口被磨得微微发红,捣出半透明的爱液,但仍旧不见缓和,性器的抽送稳稳当当,寡言地折腾着柔软的穴肉。
剑崎身形削瘦,简直像是骨头中空的鸟,很容易被顶得摇晃,有时需始抓紧他的腰,情况才好些,他只好被紧扣在身下,以便每次冲撞能够深深地塞入内里。
可怜的青年被操得几乎咬不住口中的布料,津液一个劲地溢出,唇角漏出呜咽。后穴已经太少遭受此般蛮不讲理的侵袭,连抽动的劲也不多了,光是被碾压着,随即迸射出洪水般的情欲,洗净理智尚存的大脑。
这粗暴而剧烈的快感将他握紧,剑崎腰肢紧绷,腿根颤抖,他还以为是始生气了,给自己惩罚。可又觉得,体内那根阳具横冲直撞,实在太过无理,既没有撩拨前列腺,也没有试图研磨结肠,像是单纯地发泄,又像是不太了解身下这具身体。
是错觉吗?这个想法一闪而过,却没有太深刻,引发他进一步思考。
始不晓得自己暴露了些许,当然,真实情况被揭穿,他大概也不太在乎。虽是第一次,他并不吝于满足自己,或者说也没有太珍惜身下人,只把这个自投罗网的家伙,当作是探索欲望的工具。
为了满足好奇心,始在小穴的每一处都尝试顶弄,包括剑崎反应极大的前列腺,将其当作一个有趣的点记下,姑且放置着,完全没考虑可以通过这里,赢得更可爱的反应。
接着,他又操去更深的地方。
确保剑崎没有任何攻击意图后,他不再握紧他的手腕,始抓着侧腰往下按,顺利地顶到结肠处。瞬间,剑崎喉咙的呻吟哑了,他绷紧身体,死死抓着身上人的衣领,想要尖叫,又叫不出声,阴茎湿哒哒射满小腹。
高潮了啊。射精后,剑崎差点脱力滑落,脑袋跌到枕头上,始及时勾住他的腰,那双手臂立即软绵绵爬上肩头,环住脖子。他个子高些,因此需要低着头,弓着身子,才能用额头去蹭恋人的鬓角,汗水蹭上始微凉的肌肤。
剑崎贴够了,转而环抱住始,双手熟练地钻进他的上衣。警惕的undead等候他的下一步动作,却等到了那双温热的手掌,近乎贪婪地抚摸自己的腰背和胸口,在每寸皮肤游走,手指热情又精准地挠刮敏感处,被抚过的地方酸涩异常,肌肤下的血液灼热不少。
始也是第一次晓得,这具身体居然还有这么多弱点,一被触摸,小腹就抽搐一下,但他并不害怕,下身随着欲望兴起更硬了,还能听见自己的闷哼,和粗重的喘息。他距离射精还远得很,又无比期待起在剑崎的身体里获得高潮。
如此温存却不隐含锋芒的举止,始是很少见的,平常靠近他的人都少,更何况耳鬓厮磨,他还能听见剑崎一边喘息着,一边恳求道:“始……摸摸我。”
摸,怎么摸?又为什么要摸?一时间相川始大脑短路,右手却顺着剑崎的请求,模仿他对自己的爱抚,又很快上手。学习能力强是他的优点,手掌划过凹陷的脊梁,又摩挲着火热的皮肉,很快他就能听见他喉咙里发出小动物般原始的呜咽,像是舒服极了。
他喜欢这个声音,但不得不再次强调道:“安静点,会被天音听见。”
“天音?”剑崎短路的大脑闪过疑惑,“呼唔……始,我、我们不是在公寓吗,怎么会被听见,不,不对,这里不是我们的床。你真的是始吗?”
潜意识注意到的一切不对连接,立即推翻了所有现状。剑崎冷不丁从情欲中惊醒,瞪大眼睛,仔细去瞧那个“始”,看不出任何异常,也不再愿意被操,他抬起手推拒,那人却冷酷地把他的脸按在枕头里,不冷不热道:“我当然是相川始,难道还有别人吗?”
在剑崎反应过来之前,始捡过搭在床上的衬衫当作绳子,捆住他的双臂,继续抓着剑崎的大腿,挺腰在甬道中侵犯着:“你先过来撩拨我的,就要把一切负责到底。”
比起方才小意亲昵的家伙,现在的他又有另一份乐趣。大概是考虑到可能会被听见,剑崎只能歪过头狠狠地瞪他,再小声地质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这一切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始陈述着事实:“对于我来说,只不过是一个奇怪的家伙忽然闯进我的房间,用嘴巴含住我的生殖器,煽动了我的性欲后,再自己坐上来。”
一边说着,他一边在剑崎后穴内激烈地操干着,原本磨红的穴口,如今彻底肿胀,稍稍摩擦,就会引发轻微的疼痛。可能是情绪激动的缘故,穴肉绞得极紧,无比生动地涌动、收缩着,时不时抽搐,吸得人头皮发麻。
彻底把握这具身体后,始不断地朝着前列腺进攻着,浅浅抽出,深深顶撞,一阵又一阵引发狂浪般的情潮,一段时间内,剑崎几乎只有呻吟的力气,双腿软得要命。
电光火石间,他明白了什么。
莫非自己来到了很久之前,两人不仅不是恋人,更不相熟的时间点。没想到这时候,始就会主动探究情欲了。不过也正常,若非出自对人类的好奇,他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想到这里,剑崎心软了下来,身子也不再抗拒。只是现在他全然没有选择权,手被紧紧捆绑,气息被冲撞得说不出话,沉默成了顺从,情欲使身躯颤抖,为了避免因为始的反应笑出声,他还偏脸埋到枕头里,更像个可怜的受害者。
情况很糟糕,但始依然兴奋,他具体不明白自己兴奋的点,却也纵容着这份情感。身下抽插得更激烈,暴力蹂躏着穴肉,灼烧在下体的欲望随着摩擦倍加汹涌,像是久久积蓄到极限的火山,终于耐不住,顺着精管喷涌,一飞冲天。
相川始毫无常识地射在了剑崎体内,他拿着干毛巾,简单地替人清理双腿间的白浊后,盯着那张微红的脸蛋,和亮晶晶的眼睛,心里淡淡的愧疚浮起。对于人类而言,刚做了这种事,直接开始谈正事,貌似不太合时宜。
他纠结片刻,说不出来话,只好安静地替床上的剑崎和自己盖上被子,叮嘱道:
“先睡吧,有什么事,明天早上再说。”
剑崎也想说点什么,最终还是没有出口,很多事不必早早提起。离开这个时间前,他轻轻吻了一下半梦半醒的始的脸颊,如果这个现在联通的是自己的未来,到了白天,这家伙估计什么都会不记得,最多存在一段若有若无的记忆,待自己回去后开启。
剑崎回来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
他惴惴不安地推开门,公寓内灯火通明,始坐在沙发上,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听见推门声,他看向门口,站起来快步走近剑崎,黝黑的双眼望着他,开口问道:“你去哪里了,怎么一直没有联系我。”
“想起来发消息的时候,手机已经没电了。”剑崎挠挠后脑,低着头,不好意思道,“下午被同事拉去布置宴会现场,晚上在给他女朋友庆祝生日,玩得太开心,完全忘记了。对不起,始。”
“是这样啊。”相川始的脸上出现笑容,他反而安抚恋人,“先好好休息吧。但是,作为惩罚,你明天整天都要听我的话。”
见有挽回的机会,剑崎忙不迭点头,像条驯化的大狗,温顺地跟着始身后,去漱口洗澡换衣服,去掉身上沾染的酒味。他倒没敢喝酒,还被起哄是不是有女朋友看着才这样,本来就做了坏事,要是再不知天高地厚,一定会被始赶出去的。
那个叫时王的家伙夺取了所谓假面骑士的历史后,他们变成了普通人。带着27日元就敢漂泊世界的剑崎,后来也没挣几个钱,还都捐出去了,仗着不是人类,三餐没保证,居所更是不定,他本想再去找虎太郎,却被成了小有名气的摄影师的始给先一步收留。
有好一段时间,剑崎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多亏始接济,否则以他人类的身体,非得饿死在街头不成。只是两人某天稀里糊涂上了床,情况就变得微妙。
难不成这就是抵房租的方式?剑崎没有多想,也没有抗拒,他觉得还蛮舒服的,始做爱时很体贴,前戏做得足,一点没让他痛,虽然谈不上技巧,身体却格外契合,每次做都痛快得不行。到底谁占了便宜,还是个问题。
次日清晨,因在board训练期间养成的作息,剑崎一早醒来,始起得比他还早些,被子的另一半掀开少许,此时他正在床头柜里翻找什么。自从发生了性关系,他们大部分晚上都在一起度过,也就干脆睡在同一张床上。
“始,你在找什么?”
“之前网购润滑剂的时候,顺便买了些有意思的东西,今天正好可以用在你身上。”始只是微微一笑,表情波动并不大,因此并未引起剑崎的危机感。
他还好奇地凑过去看,反问道:
“完全没想到你会买这些,还是从网上买的。明明才过了十几年,不知不觉世界就变得这么方便,入职的时候,还因为这些变化闹出了笑话,之前都只是在便利店打工,没怎么接触,现在我还是搞不懂网络上的事呢……或许在别人眼里,始比我更像人类哦。”
“我们现在不都是人类吗?”
始随手捡了几个清洗过的玩具,扔到床上,随即爬上来。在剑崎疑惑的眼神中,他把那双细窄的手腕交叠拷在床头,再给他脖子上锁一个皮质的项圈,扣上链子后,顺手拽了拽,扯得剑崎被迫前仰。
“诶!始,我又不是狗,为什么要给我套项圈啊。”
沉默地看了剑崎一眼,始感叹道:“要是你真的像是隔壁家的狗一样黏人就好了。”
“……总感觉有什么不对,这个勒得我有点不舒服,能放松一点吗?”剑崎眨眨眼,他冲着始笑,又分出心眼仔细观察眼前人,想从一些细节确保他还是记忆中的那个人,以摆脱奇怪境遇给自己带来的不安。
“你忍一忍,等一下就不会在意这点小事了。”
相川始的脸上,绽放出了温和的笑容,抚慰一般摸了摸他的发顶。
一时间,剑崎竟为心里产生的质疑而愧疚,面对那份亲昵和诱哄,他稀里糊涂地想要相信对方,反正他肯定不会害自己。于是剑崎主动朝始张开双腿,任由两根沾满润滑液的手指钻进后穴,在内里熟练地搅弄。
前几天两人做过一次,后穴是柔软的,也是包容的,轻易容纳了两根手指进去。不过此时,始不着急塞入第三根,他握着旁边那枚跳蛋的根部,将其送进甬道,手指一顶,就滑入了穴肉深处。
跳蛋光滑而微凉的感受,令剑崎稍加不适,下意识抖抖腿根,也没太抗拒,麻烦的是始打开开关,轻快地把档位调到最高后。随着“嗡嗡”的声音,强烈的震颤感顿时绽开,不断弹动,碰撞着穴肉,碾压每一寸褶皱,撩拨沉眠的神经。
快感在内里四射,下体酥麻一片,性器从腿间抬头,却又被始握住,在根部结结实实系上丝带,致使精管堵塞。这时,剑崎尚未领悟始的用意,单纯以为他要延长做爱时间,连第二个跳蛋填进小穴,阴囊两侧各贴了两枚也没意见。
也是对方动作柔和,态度妥帖。把几枚跳蛋安置妥当后,始不着急继续,而是贴上来,在他的脸颊和脖子上啄吻,还掀起睡衣,去抚摸不单薄的乳肉,熟练地挑逗乳头,搓捏两粒硬硬的籽。
逐渐地,剑崎喘息起来,他不耐烦被束缚,想要去亲始,还想要伸出双臂搂抱他,想要被他抚摸更多,想要两人肌肤相亲、体温交融。可是不行,尽管手铐哗啦啦响着,始也恍若未闻,仅仅恰到好处地用手指掠过他的身体表面。
没办法,他必须张口求饶:“始,不要这样了,放开我,我想要碰你……”
“很快就好了,会放开你的。”始温柔地撩弄他的额发。
在他手指从乳头上离开后,一对轻盈的夹子衔上来,咬得剑崎惊呼出声。他实在想不出来,这家伙居然还会买这样刁钻的玩具,比起疼痛,脑袋里更多的竟然是疑惑,连多抱怨都没有,顶多对始奇怪道:
“买润滑剂会推荐这么多吗?”
“下次可以让你看看商品的网页。”
一边说着,始以堵住穴口的肛塞作为结束,他亲了亲剑崎的脸颊,利落地起身,准备去浴室清理双手沾满的爱液。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后,起初剑崎只是疑惑,想着他要去做什么,直到钟表的分针走过两大格,他才迟迟意识不妙。
这才是始的目的。
灼热的身体被冰凉的猜测降温,可怜的受害者想要挣脱手腕上的禁锢,但毫无办法,阳具被束缚,顶端酸胀至发疼,后穴的颠簸、撞击也当即难受起来。他不免产生些抱怨,想着一会始回来后,不管怎么样也要和他生气,做这种事太过分了。
心境不平,肉体的折磨也越发鲜明。又或许是夹久了,乳头肿了,表层倍加娇嫩,两侧夹子的压力啮得疼痛极尖锐,随着重力时不时往下坠坠,又酸又麻,剑崎难受得要命,情不自禁扭动身躯,却只扯得更疼。
可是始要离开多久呢?
过了会,他又意识到这个问题。那人没有和他通报,自己更没有手段去打探。如果真像是昨天那七八个小时失联,这苦头恐怕还要吃很久,虽然剑崎坚信始肯定会回来,但时间依旧被拉扯得漫长似乎无尽头。
穴肉内的跳蛋不住窜动着,刚用不久,电量充沛,活泼得惊人,由着深处滑到低端,也是被肛塞堵住才没有出去,可更不好受。
肉穴深处被撩拨得情欲满满,又无从满足,一味空虚着、抽搐着,分泌着爱液,没办法重新被满足。前列腺被恰恰蹭着,又碾压得不够彻底,以至于快感不上不下,磨得剑崎夹紧双腿,他被缠绕着,被高潮的绳子绑住脖子,磨得窒息,偏偏不够彻底飞驰至顶峰。
唯一能够发泄的路径,被丝带制约,阴茎顶端被前列腺液糊得熟红黏湿,一片狼藉,通体色泽黏腻,歪歪斜斜搭在小腹上,看着就凄凄惨惨。
“哈嗯……始、始……帮帮我……”剑崎呢喃着。
相川始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他没有敢放置剑崎太久,三个小时就回来了。如果人被弄坏了,那才得不偿失,毕竟只是想要磨一磨这家伙性子,让他意识到失联是一件决计不能再犯第二次的事。
等到他推开门,率先听到的是剑崎喊自己名字的声音。不过其间掺杂着情欲,也掺杂着压抑的煎熬,不仅断续,还有些沙哑了。
比起出门前,剑崎没那么精力旺盛,他粗重地喘息着,软绵绵倚在枕头上,唯有胸膛起伏得厉害,肌肤表面透着潮红,连偶尔的痉挛也显得虚弱,一副不堪受情欲的模样,大概脑子也迷糊了,连始回来了也不晓得。
甚至始将手铐从床头松开,把人搂在怀里,再替他揉揉手臂酸涩的肌肉,缓解固定姿势的僵硬,剑崎才缓缓由眩晕中清醒。他双眼迷蒙,睁大了瞧向来人,下意识就蹭着他的膝盖,可怜兮兮地恳求道:“始,我好难受……”
始去摸剑崎的脸,他的双颊灼热,鬓角的汗湿了又干,发丝杂乱又黏腻。见对方没有当即解放自己,混乱的大脑捋了又捋,剑崎以为要讨好点,只好乖乖再爬上他的大腿,去给人解开裤子扣子。
双臂还发麻着,指尖迟钝异常,因而移动困难,更没法做精细的事,剑崎想了又想,干脆脑袋凑过去,咬住牛仔裤裆部,舌头牙齿并用,不断在纽扣和扣眼间钻弄、撩拨,濡湿大半布料,好容易才扯开。
尽管隔着一层,剑崎唇舌的殷勤已能感受,始不做声,却轻轻按着膝上人的脑袋,估计也挺享受。底下那根阳具已有些硬了,待他用牙齿断断续续咬下拉链,鼓胀而发热的一团就挤到面前。
只剩最后一步,这部分容易多了,剑崎只消衔上内裤边缘,再往下一拽,挺拔的性器伴随着淡淡的男性的气息,径直弹到他脸颊上,他还想顺势含住阴茎,来一个口交,却被始阻止了。
“你做得很好了。”他托着剑崎的脸,让他抬起头,两人目光甫一碰撞,始微微一笑,随即俯身迎上去,亲吻这条可怜小狗的嘴唇。
两人的唇舌很快热烈地交缠,接吻了无数次,交换了无数次气息,对对方的节奏和习惯都了如指掌。这回剑崎更主动,他近乎贪婪地渴求着始的津液,舔舐着黏膜和舌头,好像这样子能从他身上获得更多的热量。
面对这份热烈,始选择纵容,他没有太注重深吻的主动权,心思放去别处,亦或者说方才的行为是对三个小时前,剑崎请求的回应。
他一只手臂圈着剑崎的腰,轻轻拍打他的后背,隔着一层衣服上下摩挲,时而激烈地像是要生起一团炽热的火,又时而柔情细腻,仿佛只是在勾勒身躯的曲线,还用手指在凹陷的脊柱沟内或者滑弄,或者轻敲,酥痒和酸麻尽数灌进骨头。
另一只手从前面钻进衣摆,去逗一双红肿的乳头,始没什么技巧,也不需要什么技巧,光是随手蹭蹭,剑崎就受不了,下意识侧身躲闪,可被人套紧,无从逃避。他抿嘴笑笑,好心摘下那对乳夹,再去抚慰,指腹搓,接着掌心揉,怀中人抖得厉害,却半点没抗拒。
下半身麻木的情欲重新复苏,于血管中脉脉流动,不再像后半个小时内,明明是欲望,偏偏冷得像铁,夹杂着细密的针刺在黏膜上扎,磨得私处肿胀。思维被扔在汗水里起伏,捞上来时湿透了,也凉透了,冰得头脑发昏。
剑崎被摸得呼吸节奏紊乱,舌头也不再纠缠得厉害,时不时得停下来喘息。他半个身子都趴在始身上,也焦躁地想要抱回来,可惜双手还被铐着,没法动弹,只能抓着领子,低头埋在人肩膀间,大腿细细磨着始的腿侧,充作撒娇的语言。
大概是疼爱够了,始终于肯进入正题,他按下剑崎,打开他的双腿,从股间取出肛塞,再扯出跳蛋,将自己的阳具送入。
“呼……嗯唔。”
随着一声松快的呻吟,剑崎颤了颤,肠肉喷出些爱液,迫不及待缠上性器,层层叠叠地吮吸着,仿佛比平常还要热情些。他双腿跟着挂紧始的腰,紧紧贴上去,若非对方已经开始挺腰操干,他非得换个体位,自己扭动屁股求欢不可。
始面上看着冷淡,实际该有的欲望一直都有,他抓着剑崎的侧腰,在肉穴内冲撞,阳具抽插得稳重又结实,浅浅抽出,重重抽送,将穴肉的褶皱重重推开,贯穿整条甬道,每次都深深操到前列腺,将身下人操得音节断续,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疲软的快感再次噼里啪啦点燃,身体被顶弄得兴奋不已。在长时间的放置中,剑崎无师自通了用后穴分担高潮,爱欲中,他双颊绯红,迫切地需要发泄体内积蓄的情欲,穴肉痛快地潮吹着,竟也勉强好过。
爱液湿哒哒洒在性器上,阴茎与穴肉的碰撞在润滑下水涔涔,弄湿两人的私处。光是肉穴吸吮,始都有种没法把阳具从穴里抽出的依赖感,这具身子明显敏锐多情许多,小穴更是难耐地挽留,又或者是因为剑崎正强烈地欲求不满,才会有如此表现。
剑崎喘息着,喉咙中不断溢出动情的声音,他双眼紧紧盯着始,怎么也不松开,目光里含着氤氲的液体,又像是对始肌肤的温度,流下的汗水都饥渴异常,他脸颊不住蹭着身上人的脖子和肩膀,还断断续续地呢喃道:
“始,我好难受,不要把我一个人留在床上,不要自顾自走开……不管怎么样,至少待在我的身边,就算没办法高潮也可以。”
“始,你再摸摸我吧……”
这样撒娇般的声音中,始怜爱地抚了抚剑崎的脸颊,手指插入他蓬松的发丝,好生摩挲了一番。接着,身下愉悦地射在那火热的甬道后,他伸手解开剑崎阳具上所缚的丝带。
精液是停滞了一秒再喷出的,这一射却有些停不下来,剑崎的大腿痉挛着,勉强想合拢又不能,白色的浊液噗噗地洒在他的小腹上,不再大股大股,又缓缓有一些由顶端溢出来,一缕缕的,顺着歪歪斜斜的阳具滑下。
松弛的铃口彻底锁不住,在两人以为射精要停止时,半透明的液体意料之外地溢出,如喷泉水涌动。连剑崎本人也惊愕了一瞬,慌张地合拢大腿,也止不住尿液在腿根处濡湿,还满满当当糊满臀部,一刻不停地滴落到床单上。
剑崎举起手遮住脸,他哀嚎一声,软绵绵靠在始的膝盖上:“都怪你……始。”
“好了,下次不会了。”始又摸了摸他的发顶。
为了不妨碍虎太郎和广濑,也为了不让自己太羞耻,剑崎和始约在酒店进行py。
原本经历了上次的窘态,剑崎以为自己会在始面前抬不起头,实际却是对方一如既往,他也跟着当什么都没发生,假装只是因为do的奖励而兴奋,并不掺杂任何感情成分。那家伙可不是人类,对这种东西,感官迟钝也很正常吧?
既然建立ds关系了,两人到底交换了联系方式,sub并非只有生理期才强烈渴望,平日里始也偶尔会给剑崎一些指令,让他去做,缓解先前累积下来的毒性。
始不会由于其他缘故发消息,以至于现在,每每看见信息框弹出相川始这三个字,剑崎平白便呼吸粗重,浑身发软。这次在py前,他也惯例发一串指令,让剑崎在来酒店之前做到。
这算是他们第一次正式py,剑崎按要求提早到,他从包里摸出买好的皮质项圈,一边给自己套上,一边想起自己在情趣玩具店给老板递钱的窘迫。过了会,他跪伏在玄关前,衣帽架边,忍气吞声地候着。
分化为sub时,他其实是不服气的。诚然,剑崎承认自己肯定没有当do的潜质,不会无缘无故对人下手,没法从掌控中获得快感,但是他又怎么会臣服于其他人身下,乐意当条乖乖的小狗呢?
身体的快感却实实在在。
此前剑崎做的工作都不需要暴露第二性别,高中也忙于打工,不常和同学交际,以至于他是sub没几个知道,也从未遇到过do的骚扰,有药物控制着性征发作,他当日还是第一次被do明明白白指令。
怎么会这样?自从那次在相川始的指引下高潮两次后,只要听见始的声音,肌肤表面就窜过一闪电流,只要他的语气强硬,耳根就会发软,耳后就会酥麻。现在也一样,明明侍候那个家伙的到来,应该是件屈辱不已的事,剑崎心底却涨起阵阵兴奋。
钟表指针刚一弹过,随着细微的“嗡嗡”声,剑崎短短促出一声呻吟,又很快闭紧,他止不住地轻颤,需好生压抑一番,才能不继续喘息。
在剑崎的屁股中夹着一枚跳蛋,开到最高档,激烈地震动,粗暴地碰撞内壁。这段时间里,在始的指令下,他逐渐尝试用手指探进肠道,买来润滑剂一点点开发,往里面塞除手指外的异物,再到摸索前列腺,用后穴自慰。
他的阳具在刺激下一点点抬头,窝在裤裆间鼓鼓囊囊,却被贞操锁扣住,连彻底勃起都不能,缺失高潮的出口,快感无限延长。
这些就是始给剑崎的指令。
不过,始没有让他等太久,放置只是让sub平心静气的过程,尤其是剑崎这样的,以两人微妙的关系,没有进入发作期,他恐怕一时会产生别扭情绪,难以迅速进入状态,最好在到来前,先用快感抹消他一些理智。
跳蛋打开十五分钟后,始就赶到酒店,他一眼望见剑崎细细颤抖的身体,在看不见的地方,他的唇角微微扬起笑容,倒是饶有兴致。
剑崎听见了推门声,隐隐感到那人的身影,也不能起身,待始坐上酒店内的床,喊一声过来,他才撑着地板抬头,喘着气慢慢爬到自己的do面前,由内而外的折磨,令他丧失气力。
“都按我的要求做到了吗?”始问道。
剑崎点点头,“嗯”了一声,过后想想在do前似乎不能随便说话,他还庆幸起来自己为了忍耐呻吟而沉默。
始托着剑崎的下巴,摸摸他脖子上的项圈,露出满意的表情,赞许道:“你选的这个项圈很适合你,下次也戴吧?”
他还若有所思:“如果冬天的话,或许还可以直接戴出来,放在围巾下面。”
听见do的夸奖,剑崎头皮发麻,下意识偏头去蹭蹭他的掌心,欢欣不已,可没蹭两下就僵住,内心的羞窘泉涌。他并不适应在他人面前流露本能反应,偏生始所描绘的情景他还忍不住期待,复杂的感情在胸腔酝酿,令他表情闪了又闪。
“你可以对我撒娇的。”始陈述道。他蹙眉,“果然,还是不够听话吗?”
“诶,不是……我没有。”剑崎猛地看向身前人,他摇摇头,无法抑制地不安。
始被逗笑了:“你是笨蛋吗?现在闭上嘴,趴上来。”
他说话并不严厉,也不胁迫,却因波澜不惊,增添几分不清不楚的冷淡,像深山的寂静一样,貌似不存在明面上的威胁,却足以使sub后背窜上不休不止疑惧。
也反应过来自己的过失,剑崎满心懊恼,咬紧牙关,利落地爬上始的膝盖,像被管教的小孩,伏在他大腿上。这是中学时sub生理卫生课的教育内容,他不是所有内容都记得,但是关键点自不能忘。
剑崎上衣往上滑,露出一截腰,看着过于单薄。始瞄了一眼,没多看,把他腰带扯掉,再拉下两层裤子,两瓣股肉出现在他眼前。那里照样不怎么丰盈,仿佛三两下就能抽坏,始上手抚了一把,手感还算柔软。
蓝色的电线从臀缝中伸出,开关被胶带绑在大腿上,翻开他的左腿,还能看见贞操锁老老实实铐着性器。做得不错。始拨开股肉,手指顺着电线探进去,拉扯开穴肉瞧了瞧,确信跳蛋在乖乖工作才算作罢。
被人这样随意翻弄身体,把玩私处,像货架上的物件,那是如何的耻辱,特别是那人还是相川始。剑崎抿着嘴唇,要拼命压抑才让自己没有出口阻止,随后,他听见始的说话。
“第一次就用手吧,要是下手太重了,你也没办法战斗了。”
喂,这家伙不会还考虑过用皮带吧?剑崎慌乱地想。虽说在以往和undead的搏斗中,他挨了不少打,可谓皮糙肉厚,但是怎么说情景也天差地别,还是自己送上去受刑,心理状态全然不同。
当他还在胡思乱想,一声响亮的巴掌声打断思绪,疼痛随即在股肉间浮现,火辣辣的,还泛着灼痛的热量。剑崎动了动,又被紧接而来的第二下打断,顿时温驯下来,手指抠紧床单,等待着三下四下。
或许客观手劲在这里,始抽打似乎没用什么里,但皮肉的碰撞声格外清脆响亮,次次像是在剑崎耳边爆炸,仿佛一张嘴在反反复复叙述他的遭遇。
他打得也痛,股肉一颤一颤,没多久遍布潮红,指印痕迹清晰,大概没个两天是彻底消散不了。两团肉被揍得软烂,疼痛随神经四散,密密麻麻地攀布整个臀肉,像是深根的草循着血肉不断穿透更深处,几近震动骨头,不仅令接近的腿根抽抽,还蛮狠地霸占剑崎大脑的意识,导致他没法通过转移思绪而缓解。
真是完全不留情啊。
但是,不讨厌,身体的燥热灼烧得越厉害了,意志被本能融成铁水,强势地抹消所有微不足道的抗拒,连泪水都差点从眼角掉出来,也不知是太愉悦了,还是潜藏的羞耻作祟。
话说,始有说要打多少下吗?剑崎扭过头,忽而紧张,这家伙说好了不会打坏,但要是undead对人类能够承受的次数没有概念,那该怎么办?他想要张嘴问问,又碍于规矩,想着等到受不了再说。
始对于剑崎的反应了如指掌,第五下时,他稍作歇息,手掌仍旧覆在红肿的股肉,掌心上下摩挲一番,又像是在抚慰伤痕,又像是在蓄势,以至于剑崎愈发紧张,总觉得不应这样就结束,尤其还没听见do宣判下一道指令。
但始的手心很温暖,细细地在肿胀的股肉上来回转,连疼痛也稍稍减轻,转而是蜂拥而上的热意,由血液一路直升剑崎的脸颊。他的喘息也逐渐泄出,穴内跳蛋的弹动,仿佛与屁股的胀痛呼应,将欲望壮大。
剑崎意识模糊,他按捺不住,不安分地扭扭屁股,像是不满现状。这下始立即一巴掌下去,满足了他的欲望。
“唔!”惊呼从喉咙脱出。这几下显然比方才还狠一点,又格外迅速,两三下剑崎就被打蒙了,那巴掌似乎直接扇去他脑袋里了一样,身体绷直,应激般动弹不能,好歹还记得sub的温顺才没乱叫着阻止始。
掌掴的粗暴,完全抡进骨头里,几乎破坏神经知觉,好像连皮肉都黏连糅杂,刺痛与钝痛在下半身肆意弹动,胡作非为。头昏脑胀中,剑崎偷偷去看始的脸,他衣冠整齐,面无表情,也似乎对这种行为没什么兴味,可怜的sub不免心生失落。
八。
九。
十。
最后几下,始结束得迅速。再一看,剑崎身体骤然放松,脸埋在床单上,能听见细微的哼哼声。他还轻轻痉挛着,尚未从接连袭击的痛楚中恢复过来,待始拽着他的项圈,要他翻过脸,那双眼睛还无法聚焦,一脸失神。
屁股上的肿痕深深浅浅,青紫和深红叠加,比原先鼓胀了不少,也到底没有到破坏组织的地步,算不得苛刻。
有这么夸张吗?始些微无措,他低下头伸手要摸摸剑崎的脸,又想起他屁股里还夹着兢兢业业的跳蛋,前头也被锁着无法释放,大概是多重叠加才至于如此。于是始放下心,等着人缓过神来。
剑崎确实没那么脆弱,过了那阵雷阵雨的懵劲,他迷迷蒙蒙清醒,自己不知什么时候侧躺在床上,屁股虽然痛着,但怎么也没到接受不了的地步。只是始坐在旁边,平静地向他摊出双手,手心朝外。
“诶?”剑崎疑惑。
“我的手也会痛。现在你知道该干什么了吧?”
剑崎歪头,稍加思索,忆起惩罚的源始,他犹疑片刻,又起身爬上,俯下脑袋驯服地贴在始的掌心,用微凉的脸颊去蹭。他脸蛋上没什么肉,触感也就那样,但小心翼翼,不时抬眼疑问的模样倒很可爱。
始睫毛垂下不动神色,顺势扳着他的下颚,指令道:“好了。现在转过去,跪在床头。”
终于要到正戏。
跳蛋轻轻一抽,被拽出肠道,一路不忘摩擦内壁,迫使剑崎再次颤抖。后穴留下一道未合拢的缝隙,始手指往里探,肠肉立即裹上,他再次感到了内里的韧性,大概扩张得还不够充分,塞两根手指尚可,但离容纳阴茎还有段距离。
这并非剑崎偷懒,始本来也不太想他把后穴开发得过于成熟,少了互相磨合的过程,体验恐怕会大打折扣,因此没让他多弄。
始一只手托着剑崎的腰,另一边再送进两根手指。三根一块在肠道内搅动,一张一合推动内壁,又往深处探,去摸索那个淫靡的点。那里比想象中浅,只消浅浅一探,剑崎就呻吟出声,接连按揉个两三次,他的大腿抖得厉害。
穴肉在快感的侵袭下更敏感,不断抽缩着,吮吸着内里几根指头。很容易想象将性器放进去是什么感触,始也兴奋了,他抽出手指,握着阳具根部,把它送进甬道,内壁的弹性使其顺利容纳,褶皱被层层推开,穴肉和茎身严丝合缝地结合。
“呼……”始舒了口气。
穴道无疑是紧的,简直像钳制他的陷阱,不愿让他拔出。他抓紧剑崎的后腰,毫不犹豫地开始顶撞、穿凿,一次比一次用力,一次比一次更深,时时不忘敏感的前列腺,热情地多加照顾。
剑崎腰都被撞软了,他弓着身子,整张脸埋在枕头里,手指抓皱枕套,重重地呼吸着,闷哼和呻吟常常泄露,背部肌肉一会放松,一会紧绷,被操得厉害了,还会软得直不起腰。始看不见他的表情,照样能从他被操干后身体的反应,察觉他到底是什么感觉。
于是他兴致勃勃地在甬道内顶撞,有时故意在敏感点狠狠研磨,几乎给人灌入窒息般的快感,有时则有意撩拨,在周遭顶弄,这时剑崎不像方才那样浑身紧绷,会难耐地扭腰,细细颤抖,甚至主动渴求。
每每操弄,始的胯和阴囊都会碰撞剑崎的屁股,如果撞得凶了,他会猛地抖一下。始注意到后,又试着拍了拍,很快拍打也不太够,他手劲逐渐增大,近乎揉捏了。与此同时,剑崎穴肉也夹得更紧,屁股仍旧乖乖翘着,任人蹂躏。
这样还不够啊。从简单的性行为中,do不能完全获得快感,即便后入的姿势已经给他带来了足够的掌控感。
盯着身下sub的后背,始思忖片刻,伸手去按剑崎的后颈,稍一用力,他的脑袋彻底闷入枕头。剑崎颤了颤,肩膀剧烈的抽动,靠抠紧床单才克制住冲动,他呼吸幅度越来越大,却越发不能喘气,始摁得结实,不发狠劲无法动弹。
这般遭遇下,剑崎身子发软,后穴更紧紧绞缠,始手上扼着,腰下还不忘冲击,紧窄的甬道箍得他头皮发麻,爽得理智都丢掉一半,却远远不是身为undead被战斗支配的失控,情欲和感情激烈的交织,冲撞神经,几乎令他上瘾。
明明都是囿于本能的行为,为什么会这么天差地别?如果身下是别人的话,又会有同样的感情吗?始暂时想不通,只是任由自己在快感中驰骋,粗暴地顶弄剑崎的小穴,由热烈的穴肉猎取更多刺激。
剑崎抽搐得更厉害了,呼吸由重到轻,被闷得彻底失去意识,连扯着床单的指尖也抓挠两下,随即缓缓松开,上半身软趴趴倒下,半死不活的,唯有臀部被始紧抓,不断遭受操干,摇晃着,颤抖着。
待始畅快地射在肠道中,他才发现身下人似乎已半昏。那张脸翻过来是满是绯红,估计是被闷出来的,摇了摇也没反应,一时半会是醒不来,但好在不至于过界。
始颇不好意思,想了想,也没别的可以做,便替他解开贞操锁。勃起的阴茎弹出来,延迟了片刻,又噗噗射出来,精液落下来,连同后穴溢出的混杂,弄脏了下体,剑崎发出些许呻吟,腿根跟着抖了抖。
酒店房间定的时间还有一会,面对受自己所害的剑崎,始不能放手不管,替他清洁身体是必须的。浴室里的水放好,把人搬进去,用手指把穴内的精液导出来,再擦干净身子,一系列流程完成大半,剑崎双眼还是阖着。
看着他昏睡的脸,始想,剑崎会喜欢刚才的窒息吗?这还要等人醒来后再问。
不过……始无意识捂住胸口,仿佛那种愉悦,那种快感仍旧在激荡。
始扼断了房间里男人的脖子,把尸体藏好后正要离开,却听见一串敲门声。
对方手里有门卡,马上拧开门把进来了。
没办法,始只好坐在床上,伪装成方才的老板,等会伺机弄晕来人。这是按摩店,做的什么生意不言而喻,推门进来的是一个身材纤细高挑的女人,待始看清她的脸,要动手的势头顿时刹住。
他知道这个女人,她是最近搬到附近的邻居,和天音玩得很好,两人还有合照,名字叫剑崎一真。只是作为杀手,始作息不正常,他们也就从未正面相遇。
如果她真的在这里工作,那以后得想办法让天音离她远一点了,就算她人真的不错,也绝对不行。
剑崎大概是不认识始的,从她进门的表情就看得出来,女人下意识点点头,微微鞠躬,眼神里全然是陌生和小心翼翼。
她茶色的头发乱糟糟,浑身上下没几块布料,手臂、锁骨,还有腰和大腿,大片肌肤裸露着,脖子上、手腕上,腰上挂着不同类型的亮晶晶的饰品,很像是中学的叛逆少女,倒不那么有真正卖身的妩媚劲。
这衣服真的合身吗?始一看清她穿的什么,当即这样想。
这家伙上身穿很紧的短吊带,堪堪遮住微鼓的胸部,单薄的身形清晰可见,也就外面一件轻薄的白衬衫遮了遮,否则和内衣没什么差别。她下身是高腰牛仔热裤,布料短到大腿根,裤管还松松垮垮,如果稍稍弯腰,大概连屁股都会露出来。
“请问,你就是叶山先生吗?”叶山是现在在柜子里的尸体的名字。
女人两条细长的胳臂局促地交叠在身前,右手两串手链坠着,衬得她手腕格外细窄。从剑崎的态度中,始察觉到一丝不对,视线无意识瞄到她右小腿鼓鼓囊囊的腿套,他不禁扬起微妙的笑容。
“是。”
始简短地回应后,再没多说。
面对突然的冷场,剑崎显然不知所措了,她一只手攥着门把,借着身形遮掩,偷偷把门反锁。视线转了又转,她总算知道主动上前来,紧张又热情道:“谢谢您的指名,我很开心哦,今天要做点什么呢?”
始大方地环住她的腰,让她坐上自己的大腿,顺势牵紧她的右手,随口问道:“我暂时没什么特别的兴致,你有什么样的服务给我说来听听吧?”
“诶!这个……”剑崎咽了咽口水,“我、嗯,我都是跟着客人的兴趣来的,大部分都可以做。”
“无套上本垒也行?”始盯着她的脸,饶有兴致道。
剑崎慌忙摇头:“不行,这个绝对不行。”
“这样吗?我还是第一次见像你这样拒绝得这么斩钉截铁的家伙,不应该说点好听的,再婉转地告诉我吗?”他表情变化不大,语气却骤然尖锐,“不过大部分女人,嘴上说着不行,但其实只要多给点钱,打胎都可以,你也一样吧。”
一通话下来,剑崎冷汗直冒,紧张地抓着牛仔裤的边缘,想要伸手去够腿套,立即扭转局势,可这个姿势她完全被掌控在男人怀里,动弹得艰难。更何况,这个男人比她想象中力气大很多,稍一挣脱,右手就被稳稳拽着,好像被钢筋定住。
怎么才出任务几次,就遇到这么难应付的家伙。
可怜的剑崎欲哭无泪。她当然不是这家店的员工,被指名的小姑娘现在晕在更衣间里。作为一名初出茅庐的卧底,这个名叫叶山的男人手持一项重要线索,她必须抢在别人铲除他之前,威胁他获得消息。
“怎么会,我只是……”
面对“叶山”的质疑,剑崎绞尽脑汁找理由回答。
“只是什么?”
男人的手顺着她的腰,逐渐摸到上衣里面。手指触到柔软的胸脯,在下端缓缓搓揉,他微笑着替剑崎找借口,“没工作几次不太熟练吗?怎么还像是处女一样。”
“……差不多吧。”剑崎别过脸,她要强忍着才能不从这个男人腿上跳开,身体几乎在无意识颤抖。虽然目标长得比想象中好看不少,最多态度难以捉摸,但那只在肌肤上游走的手令她恐惧又反胃,发自内心的抗拒。
这还不算什么,在上衣被掀开,一对小巧的乳房彻底暴露在外、暴露在男人眼前时,剑崎差点尖叫出声。
她没穿内衣,娇嫩的乳尖在乳肉上顶着,根本一览无余。这是自剑崎一真身体发育,有性别意识以来,第一次被陌生异性瞧见衣服下面,乳尖因微凉的空气硬了,强烈的羞耻也在她内心膨胀。
始捏了捏她的乳尖,再掂量下乳肉,没多说什么。即便如此,剑崎脑袋里仿佛有一辆尖叫着的蒸汽火车行驶而过,大脑都是发白的,脸颊更是溢上灼热,红了大片,更遑论僵硬的手脚,以及发凉的指尖。
不行的,绝对不行,她还没有做好为此献身的准备。如果再不想办法改变情况,就会被当成妓女侵犯的。
但是就这样逃跑,因为贞操危机把任务丢掉,剑崎又不甘心。再周旋一下吧,直到临门一脚总会有机会的,大不了就跑掉。她这样安慰自己。
为了夺回主动权,剑崎双臂环上始的脖子,骑跨在他腿上,又把人压在床上,替他一粒粒解开上衣纽扣,抽开腰带。她正要去摸身下人的胸膛时,双腕又被结实抓住,那根腰带猝不及防绕在她的手上,并迅速扣紧。
“诶,叶山先生,这是在做什么?”
被发现了吗?
始翻身重新把她按在身下,警告道:“难道叫你过来的人没有通知你吗?我不喜欢女人主动。来之前一点功课都不做,在这种工作上,你真的很差劲。”
“……抱歉。”
“会死的哦。”
“嗯?”剑崎眨了眨眼。
“不是所有老板都像我这样,脾气算不错,我可见过几个女孩因为说了不对的话,就被疑神疑鬼的家伙给当场枪杀了。”始按着剑崎的脖子,继续道,“你知道吧?这种工作有时候比你想象得危险得多。”
在她怔愣间,始轻快地把那条牛仔短裤扯下来,半点润滑也没有,阳具送入她双腿间,插进那生涩的甬道,鲜血顺着剑崎的大腿内侧沾湿了床单。
什么,怎么就这样了。
“疼!”
惊呼一声后,剑崎低下头,怔怔看交合处,粗长的阴茎生生捅进胯间那口的小穴,阴唇被撑开,绷在肉刃上,色泽甚至有些泛白。两处结合得紧密,性器毫无疑问地正穿透了她的阴道,迟迟地,她才感到体内满满当当,几乎没有一丝缝隙。
身上的男人面上没什么表情,眼睛里的沉默近乎审视。正当剑崎想要挣扎,想要抗拒,甚至想要朝他生气时,一对上他的视线,她就想起来,自己扮演着一个妓女,而不是被黑手党侵犯的女学生。
她脸上勉强勾起笑容,小声抱怨道:“至少做得时候温柔一点嘛,就算是之前做过很多次也没办法这样啊。”
“看你的反应,我还以为你是第一次。”始手上捏着剑崎的乳肉,这样漫不经心道,“我的朋友和我推荐你时,还说是个很开放,很会玩的女孩子,没想到完全不一样。或者说,你其实不是奈奈本人?”
剑崎后背唰得出了一身冷汗,她躲闪着身上人的目光,脑子跟不上嘴,干巴巴地说:“我只是太紧张了……好久没有接到像您这样的客人。”
“嗯,像我这样的?”
眼见她圆不上谎,始几乎想笑了。为什么这家伙会被派过来当卧底,是炮灰吗?起码不用担心她对天音有害了,这么笨的家伙,会很容易死掉的吧?他只好替她编下去,“所以,你在害怕我?”
得到这句话后,剑崎真情实感地点了点头。她想,自己在警校体术和射击成绩真的不是来应付这样的家伙,不是说好得叶山是个很弱的瘾君子吗?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
“既然你害怕,就一直怕下去好了。”
始决定,要让她深深记住,卧底的危险和可怕。
“嘶……”
“安静点。”相川始说话冷冷的,手上更是毫不留情。
他掐着剑崎的乳肉,乳根被捉在手指间随意揉动,又是拧,又是抓捏,一团不大的软肉拉扯成各种形状,力道之粗暴,一松手,右乳赫然多了好几个手印,不多时就大片泛红。乳尖也没被放过,指尖不断刮擦,两三下红肿红肿,乳晕上留了好几个指甲陷入的红痕。
这也是服务的一部分吗?
剑崎被摸得生痛,也不敢叫出来,一时间痛苦甚至盖过了羞耻,她咬紧下唇,眼睁睁看着另一只乳房也没有被放过,整个胸脯都是男人的掌印,看上去被把玩个彻底。
身下的痛楚又接踵而至,始按着她的腰开始操干。甬道头一回被贯穿,穴肉紧致得很,死死吸附在茎身之上,每次阴茎抽出些,剑崎简直有种错觉,自己体内的器官都要被这根性器直接拽出体外。
她抿着唇瓣,没法惨叫出声,身体本能却抵不住,浑身肌肉紧绷,腰也从床上跳起,悬在半空中颤抖着,仿佛内壁夹紧了就能以防里面被干坏。
这个“叶山”的东西也比想象中大太多,差不多有剑崎手腕那么粗,又很长,结结实实操在阴道里面,轻松就能抵达很深的地方,稍稍往里头干,仿佛连胃都顶到了,不过抽插了十几回,她就难受得想吐。
他看着不是很强壮,手上格外有力气,只需抓着剑崎的腰胯处,她就没法多动弹,只能张开腿任由男人顶撞,生生吃进所有撞击。
大腿上的血迹已逐渐干了,斑驳的痕迹被抽插的阴茎磨花,两瓣柔软的阴唇在一次又一次的撞开中通红肿胀。小穴被摩擦习惯,撕裂般的疼痛早就无影无踪,可依旧只是麻木,没有半点快感。
始也没打算让剑崎爽,他大开大合地在阴道内冲击,拇指摁住她的小腹,深深往下顶个好几回。在女人喑哑的尖叫中,穴肉抽搐得更厉害,尤其是甬道深处,像是箍着他不让他动弹,但始偏偏要抽出一截,再狠狠送入。
女人身体颤得更厉害了,几乎瑟瑟发抖,始却恍若未见,纯粹的痛楚下,她原本拙劣的演技更糟糕,完全不能扮演一名身经百战的妓女。他将她翻过来,再捏着她的屁股,用后入的姿势挺进去,又顶到了之前也没有够及的地方。
剑崎什么都不知道,她只晓得身体里一个脆弱又敏感的地方被碰到了,本能地想逃避,向前爬了几步,又被拽回来,一口气操入了宫口。
又酸涩又刺痛,强烈的感官侵袭全身。被撞到的那一刻,剑崎整个下体都麻了,小腹不住抽搐,连腰也撑不住,没法半跪,身体塌在床单上。
可这并不是结束,阳具没有因为她受不住而停下来,沉默地在最艰涩,也最紧窄的宫腔内肆意抽送。子宫磨砂一般疼,苦涩的潮在内壁尖锐地碰撞,像是夹带着礁石的海水,一刻不停地打磨剑崎敏感的内部。
她忍不住咬着身下的枕头,就差一点泪水要从眼眶里迸出来。一时间,剑崎又生气,又委屈,转头想想,好像明明是自己做得不够好,否则也不会现在稀里糊涂陷入一场本不应该有的性爱中,被迫献出自己的处女。
没有被发现还算是好的了。她也只好恨恨地锤床。
身后的男人不会在乎剑崎变了又变的心理,他不客气地揉着她两瓣股肉,不得不说,这家伙浑身没点肉,唯独屁股好些,手感也软绵绵,摸摸也是很有趣味的。
操入宫口时,始还想起来自己没有戴套,毕竟是第一次和女人做爱,业务不怎么熟练。他不负责任地想,希望这个女人自己能想起来买避孕药,自己好心指导她怎么撒谎已经是做到极致了。
大概脆弱处被捣弄,剑崎反应大上不少,难受得厉害,她这时比方才还紧很多,何况宫口本来就狭窄,死死夹着阴茎顶端,令他只能在里头胡乱搅弄,往后一抽,就觉得差不多要高潮了。
算了,不折腾她了,直接射吧。怀着这样的想法,始没做到过头,还是把阳具抽出来,随即精液射在了剑崎光洁的后背上。
结束了?
性器从体内离开后,甬道一时闭合不上,被微凉的空气灌入,轻挠温热的穴肉,空虚得厉害。特别是穴口,两瓣花唇照样张着,从穴眼外头能瞧见内里的肉红,剑崎被扣住的两只手情不自禁往小腹摸,仿佛往下按按就能恢复成原本的样子。
“难受吗?”始问。
“嗯?”剑崎当然不敢说难受,她扯出笑容,心里努力说服自己,嘴上才道,“其实,很舒服哦。”
相川始半点不信,他干的事,他怎么会不清楚。于是他抓着剑崎的手臂,把人拉起来,搂在怀里,一边有意无意控制着她的手臂,一边去抚摸她两瓣阴唇,指头在缝隙中央滑弄,摸着外头的阴户,又勾连着隐藏其中的小阴唇。
本来剑崎下体疼得厉害,从宫口到甬道,没有一处不是隐隐作痛,但在那两根手指的刺激下,疼痛虽未褪去,但是轻微的快感却缓缓由外阴浮起,一点一点,酥酥麻麻,逐渐延伸至整个私处。
“哈嗯……”
或许这是剑崎人生首次知道女人也可以自慰,她双腿想要合拢,又被始温柔地打开。他的手指在穴缝间刮擦得愈激烈,情欲也就愈膨胀,潮水从内壁渗出,阴唇颤颤,如娇嫩的花骨朵绽开,酸涩地将其吐露。
待阴户被欲望填充,两瓣外阴绯红绯红,始又去搓捏它们,还用手指顶开肉缝,指尖探进去搅弄小阴唇,再轻快地从里剥出阴蒂,信手一捏。
不需多刺激,剑崎就猛一痉挛,呻吟着高潮,爱液簌簌喷出,打湿身下的床单。她不知道情欲的滋味是这样的,腿根抖得厉害,身体比原先还软些,只能半个身子倚在始身上,一个劲地喘息着。
好舒服。已经不知道被强奸,和被带着高潮,哪个对剑崎刺激更大,她大脑恍惚,张着腿任由始的手指在私密处捣弄,又是指尖刮擦外阴,又是指腹摩擦阴蒂,穴肉被刺激得黏黏糊糊流着爱液,花唇被揉得一塌糊涂,完全不像样。
肉穴轻易高潮了第二次,第三次更是接踵而至,到了后面,剑崎完全瘫软了,双眼盈着薄薄的雾气,盯着始时,不知道在想什么。
始笑了笑,低头亲吻她的嘴唇。他吻技算不上很好,但懂得研磨唇瓣,懂得探进口腔内纠缠舌头,懂得顶弄上颚、舔舐黏膜就已经甩了剑崎一大截。
她被亲吻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在唇舌的搅动,以及津液的交换中,情欲被逐步撩拨上涨,剑崎心中竟也升起两丝柔软来,将前面的侵犯丢了一半,想着这个男人也不是什么糟糕的家伙,却未曾注意他的手正探向自己的腿套。
枪被抽了出来。
等剑崎模糊的意识清醒,最先看到的,就是指在自己额头的那把枪,那把她自己的,准备用以威胁叶山的枪。
“你是来找‘叶山’的杀手吧。”
剑崎浑身都冷了下来,她忍不住去看始无波动的表情,又回想起初一连串的对话,顿时明白,对方从一开始就清楚,自己并不是点来的那个妓女,一切不过将计就计,现在爽了之后要解决后事。
就这样……随随便便的死了吗?
扳机按下,并没有枪响。
面对她迷茫的眼神,始抿嘴笑笑,好心道:“你的目标已经死了,我对你的命不感兴趣。不过,作为一个伪装者,你的技术真的很差,完全不会撒谎。如果还想要做任务的话,最好先去磨炼几年再来。”
说完,他把枪头塞入剑崎湿润的阴道中,解开束缚她的皮带,在女人的呆愣中,收拾好衣物,系好皮带,从窗户轻快地离去。
良久,剑崎才从局势陡然的反转中恢复精神,她脊背发凉,身躯哆嗦得厉害,指尖也颤个不停,强烈的后怕在心中蒙上阴影。如果对方真的有恶意,她恐怕不仅被人强行嫖了,还会留下一具尸体在这里。
她喘了好久,直到力量重新灌回身体,才忍着羞耻,拔出那把枪,又慢慢撩下上衣,穿回裤子,再找到更衣间,从被打晕的女孩那里拿回了自己的衣物,一瘸一拐从店里离开。
和上级交代任务失败,任务对象已被提前暗杀后,剑崎说身体不适,便径直回家,广濑和橘看她面色很差,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没有挽留,只能放任她自己消化,最多口头安抚了两句,再告知她明天去见新同事。
剑崎没吃晚饭,回家洗澡后,就蜷缩在床上,暗自抽泣。小腹还是隐隐作痛,阴道保留着被阳具蹂躏、摩擦的刺痛,胸部也是,被揉捏的触感久久无法散去,闭上眼睛就能清晰地会想起当时的情况。
那张男人的脸她也还记得,微黑的皮肤,五官端正,眼睛倒是很大,只是里面的感情始终冷冷的,他倒会偶尔笑笑,可仍旧给人一种距离感,就算欺负人也并没有那种恶意。
应该责怪他吗?不行的,甚至剑崎应该庆幸是这家伙给自己留了一条命,他无数次地故意逼问,偏偏又每次给她台阶下,从某种角度上,差不多是在手把手教她怎么撒谎,强行插入阴茎时的强硬,和后面给她高潮的柔和又是鲜明的对比。
反正以后也不一定能见到他,当作今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吧。剑崎这样想着,擦干了脸颊上几滴眼泪,抱着枕头,连发来的消息都懒得看,直接闭上眼睛,决定一觉睡到天明,就把一切抛之脑后。
她此时不会想到,手机上那条消息里,新同事的名字叫相川始。
当她明天在蓝花楹和他见面时,会发现这家伙就是昨天和自己做爱的男人。那时候剑崎从椅子上跳起来,指着他想要说点什么,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对方却更过分,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即便她私底下提起,也不过同她对视,不轻不重道:
“是我,怎么了,你有什么问题吗?”
蓝花楹中,剑崎托着下巴,咬着吸管,有一搭没一搭地吸着杯子里的果汁,眼神则偷偷瞟去始和天音那边。
这个点没什么客人,始正在柜台后面洗着餐盘,天音坐在他对面,一边用水彩笔画画,一边笑着和他聊天,两人其乐融融,亲如一家。唯有剑崎心情复杂,看着始微笑的面容,心绪沉沉,连胃也跟着难受。
果然,这家伙非常可疑。仔细想想,一个月前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如果是有人安排他处理那个叶山,自己又怎么会接到南辕北辙的任务?更何况始还对自己做了那样的事,根本不应是一个警员所为。
现在两人也算半个搭档,大概是看剑崎太笨拙了,上司给她安排一位前辈引导。只是橘和广濑都不能想到会有这种巧合,在店里,剑崎认出这家伙后,差点失声尖叫,上去就揪着相川始的领子,半天也不好公然把话说明白,反倒因为太吵,被人带了出去。
始也稍稍讶异了一瞬,但很快恢复平静,他朝店里的顾客道歉后,领着剑崎出来。即便对方讲明白事情,摊开来问,他也只是淡然处之,仿佛那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甚至还考虑了一下,问剑崎想要他怎么负责。
对方坦然又无责任心地可怕,对女人的贞操半点不重视,像个密封的道德绝缘体,压根无从下手,该说不愧是长期潜伏的家伙吗?理直气壮得气人。
剑崎被噎得说不出来话,再说现在说出来,到底想要求个什么结果,她自己也不太明白,只是捂着隐隐作痛的小腹,别了相川始一眼,气呼呼回到店里,三两口吃掉蛋包饭后,独自骑车离开。
于她而言,昨日那场情事感观复杂,简单地要他道歉,又无法补偿那激烈起伏的情绪。如果和上级要求换个前辈交接,不是不行,广濑不是那么不通融的人。但到底心有不甘,导致剑崎咬死始不放,不论爱也好,恨也罢,就是一厢情愿地盯着他,没法移眼。
至于那家伙,他大概没什么感觉,起码面上对剑崎的过度关注毫无意见,目不斜视,除了点餐时,话也不多说。倒是天音一度以为她在追求始哥哥,闹了一阵。剑崎和始联手在她面前吵了一架,才算结束,弄得他们产生了些微妙的默契。
半个月前,两人接到任务,去隔壁市接应某个线人。
为了方便行动,这对临时搭档假扮情侣,住同一家酒店,一个房间。对这个安排,剑崎一度紧张不已,对方却根本懒得理她,除了晚上和交代任务时,他大部分时间不在房间,以一个风光摄影师的身份,打着采风的名头,到处探听消息。
他们虽然同行,但始作为老手,还肩负其他任务,不是什么时候都会带着剑崎,到带着她做事的地方,也不会因为那层恩怨而掺杂不必要的感情。
剑崎也不得不承认,作为前辈,始还是有能够教导她的地方,他不吝惜教授,说的话简练但清晰,和那晚冷酷的家伙相比,居然意外得平易近人。她此前从未想过,自己居然会和这个冷冰冰的人一起逛夜市,骑摩托兜风。即便是任务所需,她也蛮喜欢偶尔露出温厚笑容的相川始。
莫非也是专业能力的一种。始扮演男友时格外体贴,也不知道是把对天音那股劲拿出来了,还是模仿着对面桌的甜蜜情侣,只不过这家伙不会像那个男生一样,一直笑眯眯地看着女朋友,他时不时分神窥伺不远处的监视对象,留给剑崎警惕的侧脸。
不过,作为一名培训过的卧底,剑崎在笨拙中有着奇异的直觉和察觉微妙线索的能力,有时候她感觉,始不在房间的夜晚,似乎并不仅仅执行上头指派的任务,那股淡淡的血腥味非同寻常。
这种直觉在任务失败后,愈发鲜明。
两方成功接头后,线人因剑崎的坦率而信任她,给她透露自己其实持有帮派头目更关键的证据。一瞬间,剑崎感应到了极危险的气息,这种气息来自相川始,但却很难说清。
到了剑崎与始二人要带着线人和她的亲人出逃的日子,几个人乘上轮船后,所有人始料未及的是,船炸了。线人当场死亡,剑崎和船上其他人落水,情况混乱,她什么都没搞清,在浪潮翻涌中,昏昏沉沉被冲上岸,还是始抱着她回去的。
“结城先生呢?!”剑崎醒来后,第一句问的就是这个。
始摇了摇头,回答:“只有我们两个活下来了。你算运气好。”
“怎么会这样……”
剑崎低着头呢喃,又不安地看向始,一时千万思绪闪过,但凌空一抓,什么都没有。她抓着被子,试探性地问道:“相川前辈,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始察觉到什么,对她笑了笑,主动安抚道:“你是不是被吓到了。抱歉,我也没有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是我的责任,连累了你。”
“这样吗?”剑崎虚弱道,她体力不支,很快再次昏过去。
因为泡在水中太久,以及任务惨烈失败的消极情绪,剑崎夜里发热,生病了,还是始照顾的她。尽管那人忙上忙下,寡言地照料病人,剑崎混沌的大脑却总在午夜时清醒,怀疑默默滋生,可没有更多证据,仅是直觉。
她身体素质太好了,没几天就痊愈彻底,两人一前一后坐车离开。等剑崎提着行李包,回到出租屋时,钥匙打不开门,其他的物件全部被扔到门外,房东老太太过来了,告诉她,因为没来及的交房租,又联系不上人,这里被转租给别人了。
晴天霹雳。
屋漏偏逢连夜雨,剑崎的摩托也没油了,她推车去蓝花楹,决定先把行李暂时放在那,加满油后再去找中介看房子,没想到半路遇上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