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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清源:“……”
一句我去你六舅不知当讲不当讲。
他爸难倒没学过眼见为实这个词吗?
不对,我爸怎么可能有错,一定是姜珩给我爸下蛊了。
对,就是这样。
姜清源咬牙切齿,在心中扎姜珩小人。
姜清源问:“所以你请我吃这顿到底有什么目的?”
姜珩愣了愣,没明白他什么意思:“什么?”
姜清源拿来一串炸肠,冷嗤道:“又是好肉好菜伺候,又是让我洗热水澡,难倒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吗?”
姜珩问:“你认为这是鸿门宴?”
“对对对,就是这个词,刚才一时没有想起来。”
姜珩向后倚在靠背上,轻笑出声:“难倒我就不能是因为心疼儿子被他爸惩罚,于是趁孩子他爸不在,偷偷开小灶,这种慈父形象吗?”
姜清源撇嘴,明显是不相信:“你会这么好心吗?”
姜珩温和反问:“那么你觉得我会有什么坏心思?”
姜清源噎了噎,这回倒是说不出话了。
他印象里的姜珩……除了对他并不亲近,却还喜欢在公众面前塑造爱亡妻、爱子的形象之外,似乎确实没有干过坑害儿子的勾当。
心里忽然装了事,就连最喜欢的烧烤也觉得索然无味起来。
上一次父子这么和谐地吃饭,姜清源记得还是在前世五年前的年夜饭上。
爷爷奶奶平时要去学校上课,住在大学园那边,只有过年时会回鹤栖湾住一段时间。他们一来,放假的姜清源就屁颠颠地收拾衣服,把自己打包送到爷爷奶奶家里。
那时候的牧童娱乐已经在姜珩的运作之下向多个产业进发,底下分公司无数,牧童娱乐也早已成了牧童集团,姜珩平时日理万机,只有在除夕夜才能见到他的身影。
那时候的姜清源只是一脚踏进了青春期的大门,但没完全踏进去。虽然父亲平时见头不见尾,但对于自己唯一一个至亲,而且一年到头基本见不到一次,一见到姜珩,姜清源的雏鸟本能发作,十分依赖父亲。
和一大家子吃年夜饭,姜清源不爱坐小孩那桌,非要搬来自己的椅子和姜珩紧挨着坐。
饭桌上其乐融融,推杯换盏,那是姜清源印象之中一大家子到得最齐的一次。
家里的大人们各个事业有成,但也逃不过饭桌闲聊的家长里短,话题自然而然落到了家里这一辈年纪最小还在读大学的妹妹之外,唯一一个单身狗姜珩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