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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蕴思量了一下,便道:“大皇妃可有听说过今年三月时,关于我的事情?”
大皇妃微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头:“听到过一些。”
苏蕴无奈地笑了笑,道:“我已经嫁人,那些事本不欲再提,而这些事又与那陈侧妃有所关系,衡量过后我才决定与皇妃明说。”
提起那个人,谢意冉皱眉,问:“与她又有什么关系?”
苏蕴从大皇妃脸上的神色观察得出来,大皇妃对陈侧妃不大看得上,见此,苏蕴继续说下去。
“夫君早些时候暗中调查过,那定淮王世子来金都后与之往来最甚的便是那陈家小郎君,后来去审问过定淮王世子,得知他是在那陈家小郎君口中得知的我,也是陈家小郎君怂恿他来提亲的。”
这些话,梁邕确实说过。
只是顾时行道放着陈明阆有用,所以才把这事暂且压了下去。
谢意冉听到这话,脸色微沉,语气已然带着薄怒:“他们陈家果真胆大妄为!”
先有陈明阆纵马害死小童,那陈侧妃又派人威胁,且毒打了一顿小童的家人,也是从知道这一事开始后,谢意冉便开始对那陈侧妃不假辞色。
那小童鲜活的一条生命,却无辜被陈明阆玩乐所累得没了,那陈侧妃不痛定思过也就罢了,还帮着其弟做那些丧尽天良的事情,如此德行之人,她也懒得虚与委蛇,连看都不想多看一眼。
若说苏蕴从方才大皇妃的神色看得出来她看不上陈侧妃,那么如今尽是厌恶了。
苏蕴见此,又问:“那大皇妃可知当年大皇子曾向陈侧妃表明心迹,陈侧妃会拒绝的缘由?”
谢意冉看向苏蕴,没有立即回復,隻问:“顾娘子知道?”
苏蕴言道:“夫君与我说过。”
聪明人说话,向来说一半留一半,尽管如此,相互也能明白彼此的意思。
四目相视半晌,似乎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谢意冉也点了头,幽幽地道:“我约莫知晓,是因顾世子。”
谢意冉在皇府,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但又是什么都看得透。
自己的丈夫有些时候会在西苑大发雷霆,而都多为深夜之时。
恐怕是从那陈侧妃的口中喊出了别人的名字。
而她在丈夫的书房中发现过“顾时行”几个字,那写有名字的纸上千疮百孔,都是匕首轧出来的痕迹。
加以思索,也就明白了两者间的关系。
话说到这,苏蕴便直言道了:“我与夫君成婚后,夫君与我说他早已经心悦于我,那陈侧妃不知是从何得知,心生怨恨,才有可能让其弟做出那样的事。”
苏蕴也是与顾时行斟酌后,才决定走这一步棋的。毕竟她与大皇妃没有什么交情,一上来就直接言明怀疑大皇妃有孕,且可能有人会害她,恐怕大皇妃不仅不信,恐也不会久留,且日后再见也多有尴尬。
再者梁邕的事情有很大的可能是大皇子布的局。可那大皇子再怎么样都是大皇妃的丈夫。所以苏蕴一个字都不提大皇子,隻推到陈侧妃的身上,等大皇妃向保住孩子和性命,再逐渐看清她丈夫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