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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她母亲神志不清,病容憔悴,不似现在这样活得自在。
顾时行在沉思间,苏蕴缓缓转醒,看到坐在一旁的顾时行,揉了揉眼,坐起来时软声询问:“什么时辰了?”
他伸手把她耳边的发丝挽到了她的而后,温声道:“天色还未黑,你醒一会神,然后去用晚膳。”
许是睡姿不大好,她睡得身子有些累,张臂舒展了一会,然后才道:“我今日去见了大皇妃,那大皇子好似对大皇妃的感情出乎了我的意料,感觉有些不一样。”
顾时行不动声色地把书籍放到她余光看不到的杌子上,而后问:“什么感觉?”
苏蕴皱眉思索了一下,分析:“我以为他爱陈侧妃爱得死去活来,但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今日的反应,让人觉得他心里似有正妻似的。”
话到最后,苏蕴轻嗤:“正妻都差些被人害了他才知晓,早干嘛去了?”
顾时行思索了一下,而后把刘太医的事情说了:“今早狱卒巡牢房的时候,发现刘太医留书割腕自杀了,发现的时候,人已经凉透了。”
“他畏罪割腕自杀了?!”苏蕴面露惊讶之色。
顾时行点头:“留下一封认罪书,与其指认陈侧妃罪行的遗言内容。”
“那陈侧妃呢?”
“她不敢自杀,可为了避免有人加害她,我也派人留了心,但到底不是我的案子,不能有过多的干涉。”
话到最后,他继而道:“我回时去见了父亲母亲。母亲今日才从宫中出来,从姨母那处得知圣上知晓此事后,在德贵妃那处动了圣怒,禁了德贵妃的足。”
“前有定淮王世子的事情,后有此事,我听父亲说圣上已有了把大皇子分藩出金都的想法了。”
苏蕴闻言,轻笑:“到头来,终还是诸多算计毁于一旦。”
舒了一口气后,又继续说道:“分藩出金都,怎么都是大皇妃把孩子生下后的事情了。”
大皇妃有孕在身,不宜长途跋涉,皇帝也会想到这一点。
苏蕴是如此觉得的,没几日,便传来了皇帝下旨,册封大皇子为静王,再分藩大皇子到岭南以北的消息。
岭南以南,是富庶之地,但以北却是半贫瘠半富庶之地。而静王,取字静,圣上大概让大皇子安分守己,安安静静的做他的静王。
而去往封地的时日,与苏蕴所猜测的没有什么出入,也是待大皇妃诞下皇孙满月之际,夫妻二人再一同前去封地。
腹诽:斯文败类,衣冠禽兽。……
十月孟冬,未至深冬,阴雨绵绵,很是寒冷。
苏蕴在婆母的屋里说话,顾二婶和顾三婶也在,还有顾二婶那边的儿媳。